第六集 祭典迷宴
第四章 祭典迷宴之二
「一根閃電術的權杖，還有那枚特等的護符如何？」
「可是……」迦爾納露出為難的神色。
只要培植夠多的法師，生意也就能越做越大，而幕後的蒙面法師也可透過交易，取得製作魔法物品的材料，研究魔法的藥劑，並招收更多幫手與學徒，進而讓自己變得更加壯大。
經過吉可利可的解釋，星狩才知道蒙面法師的組織成員，分為五個階層，由頭罩上星星數量來區別。一星法師是所謂的打手，三星以上的成員，即可申報后取得特製的魔法頭罩，至於四星的成員，則可以直接取得製造頭罩的技術。
蒙面法師的會議，至少要三星的蒙面法師才能參与。
一般人要是碰上這種冷淡的回應，談沒兩句大概就自討沒趣地退開了。不過穆睿可不是一般人，他是那種要跟人拉上關係就不怕挫折的人。
「不過在質疑別人之前，不該先審視一下自己嗎？別忘了你可是聖炎騎士。你可以懷疑騎士團中有人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傢伙，也可以質疑聖炎騎士中有人晚節不保，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忘了騎士的榮譽。可是你不能否定火之法皇賜予你的榮耀，那是你一輩子堅持的成果，否定身為聖炎騎士的一切，等於是否定了你自己的人生與一切。
「嗯，謹聽教誨。」
青年雖不情願，但也沒辦法，只好放過穆睿，聆聽古柯說教。
吉可利可平常雖坐鎮在「法師的鬍子」里，不過他很少管店裡的事。畢竟他的專業是魔法不是經營，經手買賣魔法用品的生意，只是為了方便魔法的研究，還有加強自己的勢力。
「真的很感謝你……穆睿先生，您真不愧是備前的老師。」
「那怎麼來得及！」
古柯看了在一旁發獃的兩人，嘆了口氣，又看到穆睿努力地抬出一大堆理由，要結束今天的對戰練習，便主動站出來。
在他看來，聖騎士這種人不容易與他交心，一旦成為他的知心好友，那等於是得到超強的靠山與幫手。思沃德的反應雖然冷漠，穆睿就當是考驗。
思沃德想了好一會才道：「你說的沒錯，我想太多了，現在的我是該先做好分內的事……」
二星的成員，則是在古迷達港里有經營店鋪的法師，算是蒙面法師的基本成員。
「迦爾納，我的力氣不比你大，這麼笨重的兵器一點也不適合我，我的手是用來撥動七弦琴的，可不是用來拿殺戮的工具。為了陪你練習，我的秀致的小手都長繭了。就讓我休息一下好了。想進行激烈的對戰，那麼還是找你正牌的老師吧！」
可是思沃德的回應卻讓穆睿意外，他道：「聖騎士……成為聖炎騎士真的那麼重要，這個榮勛真有價值嗎？」
穆睿先是意外地看著這名迷惘的聖騎士，然後想到他才參与過的戰役，馬上找到問題的癥結。穆睿不禁感嘆：「迷誘魔真是可怕，連聖騎士都有辦法迷惑……」
穆睿笑嘻嘻地說：「這就好。」
迦爾納問道：「小姐與老師是怎麼對抗的呢？」
前往會議地點的方式是魔法傳送陣。這種傳送陣每次運作就要消耗大量的魔力，不過吉可利可要是連這點費用都支付不出來，還當什麼四星法師。
年輕的迦爾納雖然擔心，不過他現在沒有餘力為別人操煩，要是不能在黑天祭點中取得良好的成績，拿到十車城的公民權，他與他照顧的那些沒血緣的弟弟、妹妹就無法有未來。現在的迦爾納根本沒有能力為他的敬愛的艾凡娜、還有尊重的思
吉可利可為星狩準備了蒙面法師的服裝，在他那套衣物的頭罩上，綉有一顆星星的圖樣。至於吉可利可本人的，則有四顆星星排成菱形。
可是星狩就是覺得不痛快，至於是哪不痛快，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那是……」思沃德理了理心緒才說：「應該說是歸納種種的事情，讓我產生這種感覺……」
穆睿收起長戟、戰錘、巨劍、雙牙……種種武器后，坐到思沃德身旁休息。
若是以他現在的狀況，就算成為百夫長，要是運氣不好，恐怕任職沒多久就要殉職。
「迦爾納，我看你的功夫進展飛快，照這種步調，要在祭典中拿到冠軍都沒問題，不過光是刀劍功夫強是不夠的，你連日操練，也該讓肌肉筋骨休息一下。
「你並不需要成為蒙面法師的一員。反正會議時大家都戴著面罩，誰知道你是誰？況且只要你跟我去，暫時當我的僱員，那麼你就是蒙面法師中的戰鬥法師。這點權力，我這名四星法師還有的。」
青年停下腳步，顯得很失望。
「我並非蒙面法師的成員。」不用吉可利可說明，星狩也知道所謂的會議，必然是蒙面法師的會議。
「聖炎騎士是火之法皇的代表，是代替偉大的火焰之皇，在地上行使正義、維護公平與法律秩序的人。可是遴選聖炎騎士的手段出現了不當與陰謀詭計，這麼一來，聖炎騎士還有什麼資格說是榮譽象徵的表率？
「至於物理衝擊像是鋼刃矢、冰錐術這類的法術都屬之，你可以用像撥箭矢一樣的撥開鋼刃矢，也可用用巨錘打破巨大冰錐，碰上這類的法術，你就當是遇上較特殊的兵器就好。
那些魔物可不會跟你講什麼公平戰鬥，攻擊方式更是五花八門，無所不用其極。
「麻煩你開門了。」吉可利可的聲音，直接由耳邊響起。
抹殺了另一家商店，取得不少戰利品的同時，也損傷了點人手，結果碰巧遇上召開臨時會議，吉可利可擔心與他前往開會法師能力不足，會被識破他現在身邊人力不足的窘境，而慘遭同業的「惡性競爭」，才會請求星狩當充當門面。
星狩反問道：「這種重要的會議，你不該讓自己的親信陪你參加嗎？」
星狩再次露出迷人的友善笑容，道：「不必了。我不是還欠你一次，而且誰教咱們是朋友呢？」
只可惜，現在的思沃德心緒不寧，迷誘魔在他心靈投下的波瀾尚未平息。聖騎士還陷在自我的迷惘中，對外界的事物總是不甚關心，連帶的對穆睿伸出的友誼之手，也視而不見。
一連串的進攻都沒反應，穆睿也不灰心。
穆睿原打算花點時間幫思沃德指導迦爾納，就可以贏得聖騎士的感激與友誼，結果是發現了良才讓他興起當伯樂的興緻，投入大筆的時間與力氣，在指導迦爾納身上。
他也不直接拍思沃德馬屁，那樣太露骨，毫無藝術性可言，采迂迴策略誇耀他所屬的聖炎騎士，思沃德才不會覺得穆睿在逢迎拍馬又能感同身受。
半精靈以認真、帶著靈性的聲音回答：「聖炎騎士這名位本身確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這個榮勛所代表的意義，得到這個榮勛后，騎士之道更是嚴苛。因為要不辱這個勛位更得要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才對得起這個名位所代表的意義。」
古可利可先說明道：「在這不
蒙面法師可說是主宰古迷達商業命脈的組織，港都所有的店鋪，都是由蒙面法師的成員所經營。事實上，沒有強大的力量支撐，想要在古米達港長久經營生意，是不可能的事情。
長戟被青年撥動后，往他意料外的角度旋去，半精靈為了讓長戟停下來，用盡吃奶的力氣將長戟下壓，卻還是被離心力帶動多轉了兩圈，最後長戟擊中地面，人與戟才同時停下。
星狩看了大門一下，馬上明白這是考驗魔法師實力的「考驗之門」。
青年要趁機進攻，半精靈馬上討饒。
「既然如此，我們就到裡頭說話。」
不似艾凡娜與思沃德，星狩無法理出自己不痛快的原因，事情應該是很順利才對。
「你說的沒錯，可是……」
穆睿笑道：「你想說的我都清楚。不過，別忘了，你也只是個凡人，不可能見到事情的全貌。就算你不是審判騎士，但也該知道在審案時不能只光聽一方之辭。因為人往往會將他看到的、聽見的當成絕對的事實，那往往是造成誤會與悲劇的起源。」
「所以啦，我現在就要教你一般的因應之策。」
訓練一名法師，要花上十年以上的時間，培養一名優秀的法師，則不光是時間的問題。光有財力與人脈，吉可利可也不見得能找到強大的法師當部下，而他本身擅長的魔法物品的製造，而不是臨場的魔法戰鬥。
星狩看他目光閃爍，就知有事上門，便道：「有話就直說，別忘了，我還欠你一次。」
「別擔心，集團戰鬥的方式，進到十車城的城防軍自然會有適當訓練，不過對抗毒擊還有魔法攻擊，就要靠你自己了。」
而四星以上的成員，則在碼頭區設有店面，有這種能力的成員即是蒙面法師的權力核心。
「你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感覺？」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懷疑自己，不過……你真的認為你過去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虛假的泡影上嗎？」
既然能在古迷達港立足，吉可利可就不可能會派不出夠格的法師陪他參加會議。
欠缺絕對的實力，一直是吉可利可的遺憾，這也是他長久以來只能當四星的蒙面法師，無法更上層樓的原因，現在星狩的大力相助，可算是彌補他這方面的缺陷。
雖然說法師們不一定有生意頭腦，不過只要有強大的魔法力量可以保障商店的安全，就有數不清的人願意前來幫手。
看到思沃德崇敬的目光，穆睿就明白他已經在聖騎士眼中建立不可動搖的地位。好不容易終於取得聖騎士的信任，吟遊詩人露出滿意的微笑。
星狩笑道：「我可是很貴的。」
「星狩，好兄弟，有什麼需要的嗎？這根閃電術的魔法權杖很不錯呢，還有這個是最新的貨色，多重功能的魔法護符，可以同時提吸收衝擊還有防護箭矢的效能，你會需要這個上好的護身符的。」平常很少招呼客人的店長吉可利可。梅吉，很難得地向星狩推銷起產品。
「那麼梅吉大師，你有什麼事呢？」
透過優惠，還有魔法物品的交易，可是讓他多認識些法師，並且在耶佛大陸的法師界中廣建人脈，這些都是無形資產。
「要是連法皇廳——法律的守護者，法皇在地上的最高代言機構——裡頭都是些自私求名的人，那麼由法皇廳所賜予的榮耀，又有何榮耀可言？」
星
打敗佛雷取回惡魔之心，完成奧森門下無人可以達成的壯舉，他首席的地位再無人可以動搖，就連巫師之塔第十二層樓那些直屬於奧森大師的魔法師們，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與魔法商鋪的主人合作，正是個利多。而且這麼做，也是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不然此次的會議中若談及任何的機密，難保吉可利可不會為了守住機密而殺人滅口。
為了秘密交談，吉可利可送給星狩一枚發聲貝讓他掛在耳邊，將他的秘密談話直接傳到星狩耳中。同時他的兩隻耳朵各放有一枚發聲貝，好接收星狩與另一名助手的談話。
「嗯。」旁邊的思沃德無精打採的敷衍一聲。
為了不失去一名有用的靠山，穆睿只好接過牧師的工作，當起思沃德的心靈導師。
兩人一拍合。
只不過在星狩來到港都之前，吉可利可與商業的競爭對手起了點小衝突。
「耶佛大陸還真是個令人敬畏的地方，連名僧侶都有如此豐富的魔法知識，太了不起了。」穆睿一面擦汗，一面說著。
至於星狩他也欠缺集團力量的襄助。他知道要與奧森大師對決，光靠自己必定不夠，想要擺脫奧森大師，在魔法物品的來源上，就要徹底獨立。
古柯點頭稱道：「那就對了。這些魔物來襲，絕不可能跟你單打獨鬥，而且它們用的武器，也不單是你接觸過的兵刃，還有它們天生的獠牙利爪。
他的弟子們雖可以用魔法物品的輔助提升實力，可是碰到真正的高手往往會犧牲慘重。
吉可利可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想請你陪我參加個會議。」
打從成功討伐惡魔佛雷回來之後，艾凡娜與思沃德兩人就變得怪怪的。
五星的蒙面法師現有三位，他們有權召開定期與臨時會議，並且下達制裁違反蒙面法師整體利益的組織與成員，而蒙面法師會議的議長，則由三名五星法師輪流擔任。
他不是沒想過。只不過思沃德近來顯得心神不寧，在對戰練習時常常晃神，要不是他身上穿的是上好的全身鎧甲，早就出意外了。
思沃德還是無所謂地應道：「是啊……」
「朋友？」吉可利可也笑了，道：「是啊，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只要是人就不會無過，即使是法皇廳里由眾多睿智之人做出的決定，也不可能盡善盡美。我不敢說法皇廳還有聖焰騎士團裡頭全部都是高風亮節之輩，可是鑽營私利的人在那裡頭，畢竟還是少數。
他一死，家中未成年的弟弟妹妹們，可就真的成了孤苦無依的孩童了。
「你們是上哪找到這麼一個好小子，他可是我這幾年來遇到，唯一能與備前資質相較的人呢。」
穆睿的投資沒獲得相對的報酬，不免有點失望，只好再由老師那下手。
穆睿這名半靈精見多識廣，說得出來的兵器，沒半項是他不了解的，只不過是樣樣通樣樣松，還好迦爾納不要精通各種武器的用法，而是要習慣面對可能會碰上的武器，穆睿那三流的功夫加上一流的口頭解說，拿來當練習的對手，倒也夠用。
穆睿只道：「要說服自己很容易，可是要相信別人卻很困難。」
可惜這名年輕人把他敬愛的重點，全放在艾凡娜與思沃德身上，顯現出他那種一旦心有所屬，認主后就不輕易改變的忠誠性格。
古柯引導式的說道：「至今你在一對一的戰鬥上，已經非常高明，面對
吉可利可雖然在古迷達港頗有勢力，不過他欠缺名將級的幫手。
穆睿道：「我什麼也不能保證。可是你可以完成在耶佛大陸的工作，回去求證，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請他們亮出火之法皇賜予的騎士徽章。
星狩可以有許多時間與弟弟星熙相處，同時還可以向鬼叉魔范絲請益魔法，事情都照他預想的在進行。實力不停的累積，假以時日就將能超越奧森大師，將他打倒脫離他的控制，獲得渴望已久的自由。
進到內室，星狩感受到強大的魔法防護力。吉可利可就和所有在古迷達港討生活的人一樣，非常重視自己的安全。
「你是親眼看到法皇廳的不公，還是自己的臆測呢？」
吉可利可道：「話是沒錯。不過我的得力助手還有幾名最優秀的弟子，正好都在外面辦事，留在這裏的都是些事務性的人員。我要的是夠分量的魔法師。」
「夠了！夠了！就練到這裏，再練下去，我的骨頭都要散了！」
迦爾納是名好學生，聰穎好學，舉一反三，不過古柯對魔法的了解，也叫人刮目相看。
只要搞定思沃德，不就等同賺到聖騎士的忠貞友誼，還附贈未來的高級戰士迦爾納一名。
上頭有十枚魔法寶石，只要能讓其中一枚魔法寶石發光，即可開門。至於讓寶石發出光芒的辦法，則是完成寶石浮現文字提示的符文。
「喔……」星狩露出玩味的神色。
「鏗，鏘！」厚刃的長彎刀與長戟交擊，迸出火花。
「你是說我弄錯了，誤會了？」
不過這次的是臨時會，只邀請四星以上的成員參加。
在星狩知道的蒙面法師中，吉可利可算是他看得順眼的人物。至少在他經營的這家名為「法師的鬍子」的魔法商鋪里買東西，不必擔心會有偷吃斤兩、參雜劣質貨品的問題。
至於三星的成員則是經營多家商店，有的還僱用二星法師幫他打理部分的商店。
就像根不起眼的小刺扎入指頭，影響不大，就是覺得非常難過，好像做什麼都不對勁。
「說起火之法皇，我就覺得你們這些能成為聖炎騎士的人真不簡單……」穆睿誇獎迦爾納的策略失效，改提起聖騎士本身。
「你的意思是我被誤導了？」
迦爾納經這提醒才想到，自己一心一意的針對競技場一對一的戰鬥訓練，卻忘了在競技場打贏后，要面對的那種敵人。
「所以我先針對火球術、魔法飛彈、寒冰掌這類能量性質魔法，告知你對應之策……」
想到這，他才緊張的問道：「那該怎麼辦？」
這對星狩而言並不困難，不過他該斟酌的是完成幾個咒語。讓太少寶石發光顯現實力不足，吉可利可的立場會很為難，若是盡全力讓自己的實力一次展現，也不是好事。
「他們的方法你不適用。艾凡娜與思沃德有火之法皇的保護，對魔法有一定的抵抗力，也有中和毒素的神跡可以用。你如果也想受到神祇的眷顧，那也要修研並通過一連串的儀式，要有所成，至少得花三、五年的時間。」
通過魔法傳送陣后，來到一道巨大的門扉前方。
星狩這位最冷酷無情的魔法師，雖不像艾凡娜那樣心有千千結，不似思沃德對自己的一切產生質疑，完成奧森大師交付的「不可能任務」之後，他卻也陷入一種不愉快的情
揮動又重又長的長戟的是傑秀的半精靈，骨架纖細、力道有限。
「希望你願意在這一兩天充當我的助手。」
這名魔法師是古迷達港暗中的支配者，蒙面法師的成員，同時也是支配港口特區兩家商店的主人。在港都里，算是很有勢力的大人物之一。
原以為是奧森大師同在巫師之塔內，心有芥蒂，才有這種感覺，結果他假借採購之名來到古迷達港，心頭還是覺得不暢快。
「至於心靈與幻術的攻擊，則與你自身的心靈強韌與意志有關，心靈衝擊波與恐懼術用在意志堅定的身上，產生不了效果，可是碰上心靈有空隙的人，一道法術就可以將人擊倒。
「至於常見的魔法攻擊，可區分為能量性的打擊、心靈與幻術的攻擊，還有物理衝擊。能量性的打擊不外乎火焰、雷電、冰凍，還有純粹魔法能量的攻擊，這些攻擊可以避開就避開，因為這種攻擊除了魔法與特別防具外，就無從抵抗。
「今天就讓我這個沒什麼用的小僧侶，教你一點戰鬥中常碰到的小手段的因應之道。」
想了一下，星狩將手貼上大門，開始默誦咒語。
照理說，他應該沒什麼不滿的地方才對，可是星狩就是覺得不快樂。
「先說毒的問題。會碰上的毒擊，一般可以分為武器淬毒與生物的毒素。
「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別受傷，不過這有點難，但至少在混戰中，你要能分辨哪些武器與攻擊較危險，可以挨的刀子與挨不得的刀子有什麼不一樣。避無可避時，就要自己選擇受傷的部位。我會慢慢傳授你如何分辦毒性的種類，還有中毒后的因應之道。
這不像是曾是聖炎騎士一員的人該說的話。穆睿認真地重新打量思沃德，他看到的是張迷惘的臉孔。
再加上思沃德功夫雖然了得，卻只專精騎士闊劍。迦爾納在黑天祭典的競技賽上，會碰上形形色色的對手，有必要熟悉各種不同的兵器。
放著思沃德不管，他也該能理出頭緒，畢竟都是經過一番歷練才成為聖騎士的人。不過在耶佛大陸上打滾，可沒空閑讓他自己走出迷惘。
不然奧森大師透過他領取的藥劑與寶石，略施法術就能探知他的動靜，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跟奧森大師對抗？
長戟再次橫掃，威力萬鈞。青年人不疑不懼向前跨步，站穩腳步沉下重心，如立地金鋼深扎在地。彎刀順勢架擋引道勁力，長戟被彎刀牽引，忽然上飄由青年頭上揮過。
「常見的有成群出現的半獸人、豺狼人、食人魔、巨魔，土龍也常單一或三五成群的來犯。空中飛的有翼龍、霧精，偶爾還會飛來一兩隻惡魔。另外妖虎、狼群甚至巨形蜘蛛也會出現。」
參与討伐佛雷行列的四人中，思沃德漸漸走出心靈的陰影，心情漸漸開朗起來。
「別忘了，在聖焰騎士團里，最後認定騎士資格的是誰。當你拿出騎士徽章想要將它擦拭乾凈時，還要擔心上頭的紋章不再發出神聖的火光，那麼想做壞事之前就會有所節制。」
依他的說法，要撥開處女的裙子是要投入相當的精神，越辛苦最後的果實也越甜美，成就感也越大，總教人慾罷不能。
思沃德說：「我只是有這種感覺。」
奧森大師大概怕他再建立什麼豐功偉業，動搖他的絕對權威，所以也不再派他出任務。
「像是食人魔法師，就會用些簡單有用的法術，一兩道恐懼術還是困惑術，就可瓦解一整個小隊的戰鬥陣形；還有巨蜘蛛的吐絲、帶毒的哧咬，更別提精通種種法術的惡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