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渡洋尋根
第四章 渡洋尋根之一
星狩喊道：「你們還有心情管我們嗎？村子都快被毀了，還不快去保護你們的家人與小孩！」
「別抱怨了，不然你再多拿出一點寶石來。」備前不客氣頂了回去。
「你不會拒絕吧？我的老朋友？」奧森大師又道。
「行，不過還請你把『劍』留下。」隱刃道。
穆睿與備前壓低聲音的討論，他倆守著星狩已經兩天兩夜。
「你太過分了吧！我像是那種會偷東西的人嗎？」
「別管這些鬼了！會同赤血大人，將他們抓住才是重點吶！」隱智大喊。
備前露出頭痛的表情，不再理穆睿，對星狩說道：「我看你還是小心點，別讓穆睿把你父親的遺物摸走了。」
星狩堅定的說：「不！我是為了自己，有些問題要請教一下魔法學會的老前輩。他們欠我一個交代！」
穆睿道：「我教你的是施恩不望圖報，不過對我而言，則是施恩不忘回報。想來你要回騎士聯合那了，這筆恩情是暫時還不了了，就讓你欠著好了。」
有了隱智的警告，擋住去路的忍士紛紛閃避，讓開了道路。
「這就是魔劍鬼奴嗎？」隱刃靠過去，想要一觀血影手上的魔劍。
英靈劍劃過弧光，在血影異化未完全的時候，一劍斷臂！
「糟了！鬼要出來了！」霧音驚叫：「快！快作準備，利用鬼才出生的時機，一一擊破！」
「嗟！我就知道，世上沒白吃的午餐。」穆睿又開始碎碎念了。
「如果持劍的人夠強韌，可是精神意志不夠堅強，那麽鬼很快就夠把人取代，然後人就會異化為鬼。
「有人覬覦著魔劍嗎？」星狩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就完成他們的心愿好了……」
「唉……暢快的代價還真不小……算了，光是這一飛，就幫我可愛的小御御省了好幾天的路程，你可要好好感謝我的付出喔！」
現在備前成功取回魔劍鬼奴，甚至封印魔劍之力，這讓霧隱村人又有了妄想，既然有封住鬼奴的辦法，那就有控制支配它的辦法。
備前皺了皺眉頭，還是將魔劍鬼奴取出來。
劍拋出！魔劍離手，黃巾布跟著散開，鬼奴得到了自由！
「操繩術！」星狩同時施法，將本來用在繩子上的魔法改用在黃巾布上，咒布似蛇般地滑過忍士腳邊，在魔劍鬼奴尚未掉落的時候，將劍包捲住。
鬼眾見人就殺，整個村子陷入危機。
「星狩！這麽明顯的陷阱，你何必……」
「長老派的霧音、霧炎、黑血、隱葉之中，有兩位在比試中被我打傷了。霧音雖是長老之孫女，可惜是女性，年資又淺說話沒分量；黑血嘛，長期在外，有人望但沒人脈；餘下的兩名上忍風影、赤血則保持中立，故意帶隊巡守村子，不理村內的紛爭。
「呃？要干什麽！」
「原來是解離匕首！哇，將解離術這種高階的法術加在匕首上，不得了！了不得！高明，高明！能將強大的魔力固定在小小匕首上，讓解離術這種極為困難的魔法常駐在匕首上，這已經是不能用技術高超來形容了，這根本就是藝術！」
騰空飛行的魔法極耗資源，遠離霧隱村後，他們便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落下。
「哇！好貨！這把匕首不得了，帶有非常強大的魔法！」穆睿雙眼成了兩個心形，不用說，光看他臉上的表情就已經透露出「我想要」的訊息。
像是呼應著貝卡卡的哀求，星狩睜開眼睛了，倏地就坐起來。
「哎呀呀，別管他們這麽多了，直接殺出去不就得了。」穆睿不負責
「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隻鬼在……」
「嘖！你們臉皮也太厚了吧！這樣子緊迫盯人的追人，只會讓淑女感到不快。」
「大爺啊！你……」貝卡卡才要開始說明，備前、穆睿兩人便各送它一拳將它給打飛。
半精靈吟遊詩人像是讀出備前心中說的話，補充道：「半精靈不是算是人，也不是惡魔，所以沒關係。」
「咳！穆睿，這可是人家的傳家寶物！」
「不管怎樣，要怎麽做，都等星狩醒來再說！」
「姑且不論我的問題，要是這把劍就這麽留在霧隱村裡，咒布的效力一消除，他們在沒防備的情況下讓上忍異化為鬼，滅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才出現，忍士們馬上就圍過來，最先趕到的上忍是隱刃，他穿著標準的忍士服，若非沒戴臉罩，以他的打扮，混在中忍、下忍之中，根本無法區別。
「啊！」就在這個時候，貝卡卡慘叫一聲。
星狩望了備前一眼，後者說明道：「事實上是霧隱村分裂成兩派了。長老主張讓備前送走不祥之物，但是十一位，不對，只剩十位的上忍中，有四位想要留下鬼奴。
「可以了，星狩沒問題。太好了。」
奧森大師的回答讓人意外，他大方地說：「行，沒問題。讓他送你到神恩大陸都沒問題。」
「嘖……只有這個時候算得這麽清楚。」
血影順手接住鬼奴。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真是的，真不知道施恩不望圖報這句話是誰教我的……」
雖然說兩條腿的很難跑得過四條腿的，可是在短距離內，忍士們竟然越追越近，絲毫沒被擺脫的現象。
穆睿不愧是他的老師，說道：「好心也要有個限度，你還有心情關心霧隱村的安危啊！」
「小心有詐！這老狐狸哪會這麽好心。」穆睿小聲地提醒。
「我這個人生平就是最討厭那種過河拆橋的人，要不是備前阻止我，小生早就衝出去，好好嚴懲那些無恥之徒了！」
「青鬼！是青鬼啊！」
「你瘋啦！血影！」本是隱藏著的霧雷，見到好友隱刃慘死，氣得大吼。
「何止像，根本就是！」備前不留情面的罵人，接著向星狩說道：「我看這其中必有問題，奧森不是被魔法學會、法師公會、法皇廳，以及好幾個國家通緝？其中最恨他的不外乎是魔法學會，他竟然要你送信給齊若士禮大人，甚至將解離匕首還給你，分明是要你去送死！我看吶，神恩大陸可以去，至於魔法學會，就甭去了。」
穆睿道：「循正常的管道嘛……當然不行。不過要做張假的身分證明，也不算難事，再加上有小御御幫你掩護，要搭上船沒問題的啦。」
「唉……造業了。」備前嘆了口氣。
穆睿大笑，向忍士們道別。
「你忙完了嗎？是否幫備前先生取回失物了？」奧森大師問。
隱刃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的心臟被血影活生生地挖出來了！
鬼氣由魔劍竄出！化為多道黑色的流星打地面。
藥粉被風吹回來，星狩正要閉氣，免得吸入毒氣，卻聽到穆睿笑道：「放心吧，這回的只是料理用的辛香料，可以的話就多聞幾口。藏紅花可是比黃金還貴的香料！」
備前劍光再閃，將圍過來的忍士逼退，將鬼奴抄上手，拋出小徽
「費思．齊若士禮鈞啟……還有這把……」穆睿代星狩接過東西，仔細觀察這兩件物品。
「快了、快了！就快了嘛！」
被群鬼這麽鬧，星狩等人才順利離開霧隱之村。
備前同時動作，他在瞬間突破包圍，劍斬擊而出。
「唉……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帶著鬼奴是不能通過異界之門的，你難道不知道不能在異空間裡頭，加上異空間嗎？」
「哈哈哈，再見啦，希望下次再來接受你們的招待。」
備前提著魔劍鬼奴走出來，穆睿、星狩一左一右，跟在後頭。
「喔……很簡單吶，能追得上我的人所拚死保護的東西拿不得。」
血引靈駒跑得飛快，不過經過訓練的忍士也不差。
日正當中。
穆睿帶著危險的笑容，道：「小御御，你也別逼它，辦不到的事，再怎麽逼還是辦不到的啦。不過呢，我這個人呀，最討厭說話誇張，一張嘴可以說得天花亂墜，卻什麽事也辦不到的傢伙。這種人呀，根本就是社會的毒瘤，最惡劣的欺詐犯，就是因為有這種只會空口說白話、亂開支票，光畫大餅的人，才會將人由期望推向絕望的深淵。這種傢伙，不管是人還是惡魔，都不可饒恕。」
穆睿打備前拿出劍，雙眼就緊盯著星狩。當看到星狩沒對鬼奴現出佔有慾時，臉上的表情才鬆懈下來。
「別聽她的，穩住！別讓外人搶走鬼奴！」隱智也喊道。
雖然說星熙已經表現出不須他照顧的態勢，可是兄弟之情哪是說斷就能斷的。就算星熙真的有能力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星狩也不可能放他一個人，在萬分危險的耶佛大陸上，讓他在奧森門下孤軍奮戰。
「好傢夥，你可急死我了。」備前向前抱住了星狩，神情激動。
人越聚越多，在明處的，在暗處的。
穆睿代表說道：「叨擾甚久，也該是我們打道回府的時候啦！被各位努力的『保護』這麽幾天，我們休息得也夠啦，小傷，休息個兩天也夠啦。你們村子農產又不豐富，咱們的食量又這麽大，把你們吃垮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星狩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他們能在這立足那麽久，不過是幾隻鬼，他們應付得了。」
備前將魔劍平舉，道：「看這樣子，不把劍留下，我們是無法離開了？」
「不過，我看他兩位老兄只是不好意思直接反對長老，不然抽走的巡防人員，怎麽都是長老派的好手？」
「啊！是你啊……」穆睿碎碎念的又道：「可以的話，當然想扁……」
「不如這樣吧，讓我出去對那些人曉以大義。在我的精神感召之下，相信他們一定能夠徹悟前非，大方地恭送咱們離去。」
「我知道啦。備前家的人就是這麽羅嗦，讓我欣賞一下會死喔！什麽東西可以拿，什麽東西不能拿的分際，我分得很清楚啦。」
「好啊，不過你自己去，我可不當你的保鑣。」
幾名激進的上忍，提出強迫備前交出對付鬼奴的要求。他們積極地煽動中忍、下忍支持他們的行動，與長老派對峙著。
穆睿的話要打折扣，吟遊詩人的話總是較為誇張。
隱刃冷冷地說：「沒什麽不對。不過，這把劍是我等先人留下的，你們卻硬要說它是騎士聯合的國寶，要將它帶走，嘿，請你們三思啊！」
穆睿嬉笑地跟隱刃打哈哈，又拖了好一會。其他三名反對劍被取走的上忍也出現了，可是長老派的人卻只來了個霧音。
「那就拜託
「這是什麽意思？」
這時，一隻青鬼冒出來了！
「我該有什麽問題嗎？」星狩眨眨眼，感到疑問。
「唉……好久沒這麽飛了，要是能這麽飛回古迷達港有多好。」穆睿意猶未盡的嘆息。
「嗯，那就算了。畢竟世上還有不少人，是無法用道理來溝通的。」
「果真是識大體之人。嗯，接下來，還請交出法訣。」
備前嘆道：「必要時，我自然不惜流血。可是現在有許多忍士不分晝夜的監視，想要偷偷的殺出去，已經太晚了。弄個不好，讓咒布有所損傷，不是更糟。」
「怎麽了？」
「那把劍是空間的連接點，是兩個世界的交錯點，等於是個潛在性的異界之門。如果把它放到異空間裡頭，會發生什麽狀況，誰也無法預料。」
備前代為答道：「托您的福，東西拿到手了。不過要送回騎士聯合，還要費上一番不小的功夫。可以請星狩再送我一程嗎？至少送我上船，待我平安地離開耶佛大陸，再讓他回去向您覆命。」
「別！那是上風處！」
「我怎麽啦？老朋友，你想扁我嗎？」由蝠魔口中傳出奧森大師的聲音。
「咦！這說的不就是穆睿你自己嗎？」備前睜大眼睛，用很微妙的目光看著穆睿。
蝠魔貝卡卡正努力地叫醒星狩。擁有與人進行心靈鏈結的能力，蝠魔可以直接發出心靈的聲音，呼喚星狩，不過星狩全然不理它，甚至習慣性地築起心之障壁，讓貝卡卡的努力全無功效。
「哈……」貝卡卡虛弱地笑著，暗道：「大爺啊！求求你快點醒來吧！要不然小爺我就要被你的兩個朋友，做成蝙蝠乾了！」
「你們怎了？」星狩尷尬的看著眾人，然後問道：「那隻鬼呢？那把劍呢？我記得……」
星狩搖搖頭道：「不！這正是個機會，魔法學會我非去不可！」
穆睿罵了一聲，隨手揚弓射倒追兵，又怨道：「喂！星狩，你這是什麽馬，中看不中用！我喜歡跟美女們追逐，但是換成滿身汗臭味的大男人……惡，多可怕。我可沒這種惡質的興趣。」
正當貝卡卡打著獨自逃生的主意時，備前敲了它的腦袋瓜，念道：「喂！你到底行不行？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夠將星狩叫醒！」
「照這情形看來，那個長老快壓不住了，我們還是早一點腳底抹油，快溜吧。」
穆睿笑嘻嘻的，又問星狩：「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要不要充當一下小御御的保鑣，送他回神恩大陸，順便去旅遊一番？」
血影異化為鬼的過程中，召出了許多鬼來。血影是經訓練的戰士，其體質與靈性不知比食火鳥高出幾倍，被召出來的鬼竟多是青鬼，矮鬼的數量反而很少。
即使霧隱村的忍士們個個訓練有素，碰到這種情形，一時之間也難以反應。一名上忍被殺，一名上忍與另一名上忍的指令又不一樣。
透過貝卡卡的嘴巴，奧森大師又道：「我正好要星狩幫我送信給神恩大陸的友人，還請你們能幫個忙，讓他能離開耶佛大陸呢。」
「擔心他們不如擔心我們自己，別忘了，村外還有一關呢！」穆睿提醒道。
「我？可以嗎？」
備前吐槽道：「是嗎？我怎麽從來不知道你有這種觀念！你倒說說，什麽東西是拿不得的？」
「叫你拿過來就拿過來，問這麽多，我又不會把劍吃了。」
鬼角由血影額頭上長出來，鑽破皮膚，流下兩道血痕。他的骨骼嘎嘎作響，像是在重新排
「喂，你搞什麽，嚇人啊！真是欠扁！」
隱智才喊完，穆睿又朝著前方丟出小藥包。
鬼化的血影身軀快速改變，忍士們感到不安，雖然圍住了他，卻不敢靠近。
「這把匕首！」星狩取回匕首，露出懷念的神色，道：「解離匕首……父親……父親的遺物！」
貝卡卡完成了工作，代奧森大師送來了東西，身影跟著消失，接著被遣送回深淵魔域。
「嘎！嗚……吼！」可怕的吼聲，如同地獄惡鬼的嚎叫。
「不！光是留下劍還不夠，你必須把控制的鬼奴的方法也留下！」隱智強調。
星狩這邊也一樣將血引靈駒召喚出來，星狩與穆睿上馬撞開人，就要逃出。穆睿同時拋出許多小藥包，藥粉在空中散開，忍士們吸入之後，產生了各種效果。
備前又擔心地說：「這個咒布最多只能壓抑鬼奴幾個月，如果我想把劍帶回去，就不能在這耽擱，從這裏到古迷達港要個把月的路程，運氣好有合適的船，也要近月的航程，才能回到神恩大陸。然後要再趕月餘的路程，才能將劍送到合宜的地方保管。
「啊！」貝卡卡大叫一聲。
「安啦、安啦，我已經幫你檢查過了。」穆睿笑道：「要是你中了心鬼之毒，那麽會對鬼奴這把劍有異常的執著。魔法師的精神訓練果然不是練假的，不過心鬼很可能藏到你內心深處了，日後你還是要小心它的誘惑喔。」
「放心，除非他們長了翅膀。」
正式的分裂行動雖未爆發，卻是山雨欲來。
一封蠟封的信，還有匕首。
說完星狩便開始施法，隨著咒語的完成，馬離地，在空中賓士。拋下霧隱村，成功地逃出。
鬼的出現，讓忍士注意力有了破綻。
星狩看了看，便道：「這就是那把劍，怎麽包成這樣？這黃巾夠力嗎？要不要我再加幾道魔法將它封住？拿個木匣來我就能……」
「齊若士禮大人！我沒記錯的話，他不是魔法學會的會長嗎？」備前訝道。
想到奧森那張得意的嘴臉，穆睿就有氣。備前推推他，他才不甘心的應道：「小事，小事，既然你都將星狩借我用了，這點小忙我當然不會拒絕。」
事實上，大部分的人並不希望殺回故土，那只是少數守舊派的想法，但是希望能離開耶佛大陸這種惡土，卻是大部分村人的希望。再不然，至少也找到取代獸化人的力量，讓村中的孩子不用再冒險成為獸化人。
可是誰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園、親人受到傷害，這種說法反而引起忍士們的反感。
「醒了，醒了，沒問題了！」
說不想去是騙人的。想到星熙，他又是一陣心痛。
隱智道。
不過穆睿與星狩兩人卻毫不在意，反而是見過鬼奴有多可怕的霧音，緊張得要命。
好吧！要干就干！
「這劍是我們拿回來的，而且，又是騎士聯合的國寶，備前受託要迎回寶劍，有什麽不對的嗎？」
唰！血光閃動！
「快戴上面罩，小心毒粉！沒戴防毒面罩的快退下！外圍還有風影、赤血兩位大人守著！他們逃不出去的！」
星狩三人帶上了行李，就是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星狩雖然不高興，不過還是問道：「老師有什麽事嗎？」
有的人狂笑不止，笑到無力，想追人卻沒辦法追上去；有的人猛打噴嚏，弄得全身難過無比，無法追趕；當然也有人直接昏倒，躺在地上打呼。
說完，貝卡卡的尾巴，就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魔法陣快速成形。沒一會的功夫，傳送用的
在這段其間內，霧隱村的上忍全回來了。四位被藉故調走的上忍，是因他們希望能借用魔劍鬼奴之力，重振霧隱之名。
「尊貴的客人，你們要離開了嗎？」
「要不要緊？」備前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星狩憶起了碰到鬼奴那時所陷入的幻境，小心地問道：「這麽說來，我……」
「霧隱村雖小，幾位客人還招待得起。」隱刃道。
看這樣子，長老派的人員恐怕被壓制了。
備前轉動脖子，向左看了星狩，向右望了穆睿，他們兩人都對他點點頭。
故意感染，變成獸化人，雖然可以讓資質不足的人，快速地獲得強大的力量，可是並非所有感染之人，都能保有人性，配合藥物的協助能成功保持人性的，僅有六成。即使成功地變成獸化人，得到強大的力量，這也是燃燒壽命換來的力量。變成獸化人，很少能活過四十歲，越常獸化，壽命減少得就快，這就是村中成年男士遠少於女子的原因。
「神恩大陸嗎……」星狩露出遲疑的神色。
「你當然可以逃跑，反正這是你的四大專長之一。有那把界域匕首，要逃離還不簡單，可是我怎能拋下星狩，況且你那把匕首打開的通道，也只有你一個人可以通過。帶著魔劍鬼奴太過顯眼，還是等星狩醒來，讓他施展異界之門，直接逃跑到古迷達港。」
「不了，該走了，就該離開，若是有緣，他日再來打擾。」備前道。
劍立在星狩前面，這時的它鬼氣已經消退許多。劍在鞘中，又以黃色的長巾包卷著，由護手處一直卷到劍脊。巾上繪有許多奇特的符文，不是魔法師施法時的魔法符文，不過卻擁有某種奇特的力量，成功的壓抑了魔劍的威力。
備前也提出邀請：「來嘛，神恩大陸雖然不見得是什麽好地方，可是有很多神殿。我還認識幾個擁有強大醫療神力的牧師，你可以先來看看，改天再將星熙接過來。我相信要醫好你弟弟，這是個途徑，對那些高階牧師而言，令弟的病應該還不成問題。」
「唉……」備前嘆了口氣，道：「先別提這個了，當前還有個大麻煩呢。」
備前正要說明，穆睿卻制止了他，使性子的說：「把魔劍鬼奴拿過來！」
穆睿說道：「鬼奴的危險性超過你們的想像。當人碰到這把劍時，就等於是跟鬼界有了接觸。鬼也就會駐入人心，或該說原本棲息在人心中的黑暗，接受了鬼氣，就成為心中鬼，常駐在人心之中。心中有了鬼的人如果不夠強，鬼奴這把劍就會直接將人給吃了，就像可憐的霧牙那樣。
「至於精神修鍊夠強的人，鬼無法直接將人打倒，取代他的意志，那麽鬼就會繼續住在人心之中，不時蠱惑他，將他帶往鬼之道。最終就算無法將人異化為鬼，其行徑在心鬼的影響下，也無異於鬼了。」
「大爺要是再不醒，我乾脆自個先逃好了。再這樣下去，那些忍士殺進來，小爺寶貴的性命可就難保了。」
穆睿氣憤的說：「還不是霧隱村那些忘恩負義的大混帳！幫他們解除鬼奴的威脅，現在竟然要我們把鬼奴交出去，還要備前將控制鬼奴的方法也交出去。哪有什麽控制鬼奴的方法啊！能用咒布將它的力量壓制，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談什麽控制它。
「你們還在干什麽！別追了，惡鬼都冒出來了，還有興緻搞分裂！這些男人不可靠，姊妹們，拿起你們的剃刀，保衛家園！」霧音大聲疾呼，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
「天啊！」霧音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