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渡洋尋根
第五章 渡洋尋根之二
感覺上好遜的兩人，要宰了他們兩人嗎？
星狩點點頭。
結果，門直接被打開了。
放過他們不會有問題嗎？留下禍根，這隻是找自己麻煩。
備前笑道：「這是在幫我們買保險。」
兩名盜賊的表情比星狩更誇張。
「哇！我的媽呀！」
「再比方十車城的黑天符好了，不過是張平凡的神符，不過因為十車城的關係，使黑天符變成很有價值的物品。可是呢，黑天符的價值是來自上頭的神力嗎？也不是，它的價值來自於十車城的威信。如果有一天，十車城不再是個值得依靠的有力城市，那麽黑天符也會變得跟廢紙一樣。這種錢幣的價值也是一樣，取決於鑄造它的國家。」
可惜晚了，設在門口的魔法陷阱發動，白色的蜘蛛網漫天罩來，將兩人黏住。
一名盜賊嚇得慘叫，另一位則嚇白了臉，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星狩急忙施展了空氣之袋的魔法，為自己製造一個安全的呼吸空間，然後施展偵測的魔法。
接下來該怎麽對付門外的兩名小毛賊呢？星狩想了想有了決定。只要他們不闖進就算了，一切就當作沒發生好了。
「是你們那邊才扭曲的吧！」備前哭笑不得的回答。
至於第三道關卡，則是海關。
進到一家名為「美人魚之臀」的旅店。氣氛熱鬧，感覺上跟克倫的「肥油旅館」很像，可是又覺得不大一樣。
「等等……」星狩的表神相當奇怪，他很小心的問道：「你這是說……我的一枚金貝可以換取近百頓這樣的餐點！」
「怎麽會這樣！竟然沒事的坐在窗邊吹風！」盜賊似乎沒想到會失手。
「這個麽……不是這個問題啦……呃，該怎麽說呢？沒必要的打鬥，能免則免嘛。你總不希望把魔法浪費在沒什麽實力的小賊身上吧？」備前努力的用星狩的思考模式來回答。
「大爺！您行行好，我們也是不得已的……」
於是，船靠岸了。
這隻是個理由。
收拾了東西，備前與星狩就離開房間。
「喔……原來是晚餐時，錢財露白惹的禍……」備前搖搖頭，嘆道：「看來這個國家開始敗壞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治安就變差許多。」
與其多費口舌解釋，不如讓星狩自己體驗好了，不過基本的事情還是要教他。
「當然，有機會為騎士聯合的一等勛騎士備前先生，還有二等星魔法騎士星狩老師服務，是我的光榮！」船長拍胸脯地保證。
備前點點頭，道：「如果是吃更簡單些，幾百頓都沒問題。」
「怎麽？還不夠嗎？」
而且在旅館酒吧的成員，也不像肥油旅店那樣，這裏只見得到人類，除了人類之外就沒別的種族，不像耶佛大陸那樣，什麽族群的人都彙集在一起。
星狩搖搖頭，暗嘆這小賊的技術未免太差，就算沒用警戒結界，這麽明顯又可疑的腳步，有誰會中計啊！
星狩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開始用餐。
尤其是穆睿又偷偷塞給船長几顆碎鑽，這種光榮又有利可圖的事，哪能錯過！
來到這邊到底要干什麽？為了幫奧森大師送信？
備前道：「我聽到了些消息，又看到這兩人的行徑……有些事要快點去確認。所以我想趕路，快點回到騎士聯合。」
備前解釋道：「亦若是騎士聯合七大騎士團中，長槍騎士團的副長，向來以急性子、行事粗暴、急公好義而聞名。如果他真的來接風，而這艘船靠岸時，我倆若是有少半根毫毛，以他的脾氣，將船拆
「看來我得給你好好上堂課才行。」備前搖搖頭，帶著笑意說道：「看看這個。這是此處通用的貨幣之一，是這裏的官方貨幣，不過呢……用這個也行，這是騎士聯合發行的貨幣。」
不過就算能讓星熙的健康不再操控於奧森大師，就真的能脫離他嗎？星狩沒這個把握。他實在太強大了。
「原來如此，穆睿是擔心船長只會說好聽的場面話，所以讓亦若來擔保我們的安全。」
「嗯。」星狩對神恩大陸並無概念，一切先聽備前打理。
女侍張大眼睛，不敢接。
「就是這樣。」
「啊！完蛋了……都是你！說什麽有錢又好對付的肥羊，這下……這下……天吶！怎麽會碰到魔法師！」
「呃！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不用管他們了。」
「呃……不，不是……這個嘛……我去泡澡了，回來再跟你說好了。」最後備前決定逃避問題，畢竟要對生長在耶佛大陸的人講解法治觀念，還有殺人罪之類的事情，是很累的一件事。這裏可不是耶佛大陸，在承平時期，旅館死了個人，可是很大的新聞。
「你不帶劍嗎？」看到放到床上休息的英靈劍，星狩提醒道。
星狩認為船長已經將他與備前，一致當成騎士聯合的秘密工作人員。現在他們完成了在耶佛大陸的特殊任務，正要返回母國交差。
「巫師大爺，我錯啦！下次不敢了……請您饒過我……」
星狩問得認真，備前先是一愣，然後又是一陣大笑。
星狩拿出了錢袋，取出一枚金貝、考慮了一下又追加一枚，要交給侍者。
美麗的侍者還以微笑，開朗地說：「沒問題，請稍待，要先來點酒嗎？我們有……」
第一道是要能夠進入古迷達港的特別港區，這道關卡由蒙面法師所把關，也是最難混入的一關，這是蒙面法師為了維持古迷達港的秩序，刻意為之的結果，如果讓被放逐到耶佛的人，懷有重回故土的希望，這麽一來，古迷達港就不可能在混亂中維持著秩序。
「怎麽會？」星狩感到困惑。
「鋼鐵可以製造生產用的工具，不論是要拿來挖礦，還是要種植；麵粉這種可以保持的食物，雖然也是很貴重，可是比起生產用具而言，還是差了點；至於白銀只有一小塊，怎麽能跟這兩樣東西比。」
「你看要怎麽處置他們兩個？」星狩問。
「呃……這個嘛……」備前這才發現問題大了，他努力的回答：「在這邊，魔法師不是這麽常見的，就算你穿的是魔法師的袍子，別人也不見得知道你是魔法師。況且，你現在穿的也不是魔法學會的服飾……反而像是學者的裝扮。如果你想要讓人家一眼就看出你是魔法師，那麽可以換上華麗誇張點的法師袍……不，不行，那樣會被人認為是賣藝人……」
星狩是不懂泡個澡有什麽好高興的，不過看備前哼著歌，滿臉幸福的模樣，好像真的是人生一大享受的樣子。
客房相當大，又乾凈，雖然乾凈的程度比不上肥油旅店，不過裡頭的設備比克倫的旅館好多了。星狩想了想，肥油旅店的客房會乾凈，應該是種異常現象，要不是那隻牛頭人有嚴重的潔癖，肥油旅店的客房應該跟酒吧一樣，髒亂到可怕的地步。
星狩等著。他想看看神恩大陸的人，是用什麽辦法探聽是否成功地將人迷昏，也許可以從中學到不同的手法。
「不收黃金，那為什麽連紅寶石都不肯收呢
「呦？這麽熱鬧！」泡完澡，香噴噴熱呼呼的備前回來了。
要由耶佛大陸前往神恩大陸，有三道關卡。
「買保險？」
開個小孔，看看房內的人是否睡著，在肥油旅店是絕對行不通的方法，除非開洞的人已經做好心裏準備，要承受牛頭人的怒火。不同的地方應該會有不同的方式，希望這裏的盜賊能來點新鮮的手法。
第二道關卡，就是登船。事實證明，只要懂得偽造文件，要欺暪船長並不困難，或者採取賄賂，也能登上船。
找到父親在魔法學會的朋友？也許吧，可是事隔多年，恐怕可已人事全非，況且他所有的只是朦朧模糊的記憶，能找到些什麽？就算找到了又怎樣？
煩惱之際，警報結界傳來訊息，有不明氣體入侵。
「不用了啦，又不會有事。這裏雖然不是騎士聯合，不過治安也算不錯，況且我人緣向來不錯，不會有人想暗殺我的。」備前回答。
想不到卻引出星狩更多的疑問，他訝道：「沒什麽實力，也敢找魔法師的麻煩！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星狩嘆了口氣，又將書本收起來。
星狩很幸運。在這一個多月的海上旅程中，沒碰上值得擔心的暴風雨，體質也很能適應搖晃的海上生活，除了在飲食上，幾乎沒什麽可以挑剔的。
不過穆睿既然說了，星狩也很識相地做做樣子，演給船長看，他畫了個魔法陣，煞有其事地寫了些暗語，然後由魔法陣射出道光，直衝天際飛向海外。
「哇！哈！還是這種滋味最棒！」
星狩越聽眉頭越皺，正想要開口發問，立刻被備前制止道：「不要問我為什麽！這是騎士聯合定下的，只要騎士聯合還夠力，說了就算。
即使通過精神之屋五日的考驗，還是不覺得自己的精神力量勝過奧森大師，更別提魔法的能力。
門，跟著被風吹動，自己關上。
星狩由背包中取出魔法書，坐到椅子上翻開書本，只是卻沒在看。
「法師、賣藝人？」星狩再次露出誇張的驚訝。這兩種職業怎麽可能會混在一起，這種事怎麽可能會發生！
「這個是銅幣，單位為『孔文』，事實上是鉛、銅、鎳所鑄。一枚銅幣大約可以換塊小麵包，在外頭吃頓簡單的大約要十枚銅幣，也就是十孔文。也可以用兩枚這個，雖然只是大了一點，不過這算是五孔文。」
備前介面道：「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嗷嗷待哺，就饒過你，是吧？」
勞特斯大人？亦若大人？這些人是干什麽的？星狩連聽都沒聽過，怎麽跟他們聯絡？
也不知是穆睿給的鑽石起了效用，或是長槍騎士亦若威名的作用，船長將兩人當成貴賓在款待，讓他們舒舒服服的渡過這段航程。
女侍走後，備前終於忍不住地大笑。
「然後這是銀幣，這種銀幣一枚值一百孔文。然後這種銀幣一枚值三百孔文。最後是金幣，這種的一枚值一千孔文，這種的則是二千孔文。」
「呃！不，小的只有老母，跟小孩……老婆已經餓死了……」另一名盜賊則較老實。
於是星狩還是像以往一樣，在房間的出入口設了警戒結界，又加了一、兩個魔法陷阱，才放心地休息。
不過備前秀出公文之後，海關的人員就讓他倆通過，甚至用敬重的目光送人離開。星狩還發現海關人員差點沒向兩人致敬，真不知道那份公文上寫了些什麽字。
「不是
星狩道：「不，跟穆睿比起來，我根本不算什麽。不過最後他為麽什要我傳訊給那個叫『亦若』的傢伙？」
「不！不！不！千萬別把我變成癩蛤蟆……難道要將我們變成毛毛蟲？千萬不要啊……」
「對啊！對啊！請您看在……」
「呃……在不同的地方，對東西的價值觀當然不大一樣啦。就像緋金好了，這種東西對魔法師也許很重要，可是對其他人而言，根本是沒什麽用的金屬。
「路上再說吧。」
星狩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當然是鋼鐵最為貴重，其次是麵粉，最後才是白銀。」
備前道：「可是在這裏，東西的價值並不是這樣的。一小塊白銀，可以換來許多鋼鐵製品，至於麵粉嘛，要一大車才可以換來一小塊白銀喔。」
「原來如此……」星狩似明白，又不明白。
備前很放心的模樣，星狩卻無法像他那樣。
穆睿將星狩送上船的方式很簡單，就是用合法掩護非法。當欺騙是附帶在極為明確的事實之下，欺騙的行為便變得很容易過關。
吵鬧的程度是一樣的，可是……就是不一樣。
不過要殺就要殺乾凈。備前有提到，在這邊，不論是因為什麽原因而殺人，都會被通緝的。不過，如果不被發現，又怎會被通緝呢。
「你們……」星狩開口，這兩位盜賊才想到要逃。
食物很新鮮，量多又好吃，然後他做了個結論：「你們這邊的價值觀，扭曲得好嚴重！」
桌上先後擺出卡森王國的錢幣，與騎士聯合的通用貨幣。
平撫之後，備前才問道：「星狩，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認為下列三個種東西，貴重的程度應該依序排列為何：一大袋麵粉、一小塊白銀，還有一塊上好的鋼鐵？」
用完了餐，星狩與備前住進了客房。
看著美麗的侍著離開，星狩終於明白是哪不一樣了。
呼了口氣，備前又道：「你那一枚金貝至少要值五百孔文，換成這裏的錢，要八十多誡里。這頓大餐還不值三誡里，你要店家怎麽找你錢？還有你那紅寶石，雖然不是什麽上好的貨色，可是也要近萬孔文，你就別拿出來嚇尋常的店家還有平民百姓了。」
「有的先生。」
一直以來，星狩都認為，要由古迷達港坐船離開耶佛大陸，是件困難重重的事情。不過當他實際去做時，才發現要登上船，原來並不像他所想像中的那麽困難。
「大爺您行行好，就饒過我們吧……我不想變成蛤蟆臉啊……」
「這……小店收不起這種東西……」女侍為難的說。
「這……有什麽不對嗎？」星狩顯得很無辜。
癩蛤蟆？毛毛蟲？幹嘛將他們變成這種動物？何必對他們施展多形術這種高段的魔法，他們未免也太自抬身價了。一人一刀宰了，再用腐蝕術化為血水，衝掉就乾乾凈凈了，何必用多形術把人變成奇怪的動物。
「什麽事這麽急？要你連夜趕路。」
「來點好吃的……什麽都好，就是不要海產。」備前道。
「那就來點啤酒好了，我要米拉平原出產的喔……另外給這位先生來杯，嗯，青柚汁好了。對了，順道幫我們準備個房間，還有房間吧？」
盜賊的思緒暫時凍結了。
「不用管他們了？」星狩訝然。
「你太多慮了，就算個小毛賊，用體術也行，沒必要什麽事都動刀動槍的。要是不小心殺了人，才麻煩。」
「謝謝您的讚美。」侍者微笑，將其他的菜色給端下來。
「怎麽說
「對對對！大爺您是明白人啊！實在是環境所逼，不然我們也不願意做這行！」一名盜賊這麽回答。
「哇靠！你們兩個還真行！想不到星狩你這麽有天分，乾脆改行算了！」
為了防止流放船有私心，帶上偷渡客，由耶佛大陸回來的船隻，檢查得特別嚴格。
「喂！那我們呢？」盜賊大叫。
「我怎麽知道，他看起來又不像巫師……還說我！你一聽到有人帶著許多寶石、黃金的，就鬼迷心竅，要不是你一直催，怕被別人先下手！我現在還在觀察中呢！」
「哈……沒……沒什麽不對。」備前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說道：「請不要把古迷達港的物價，帶來這裏好嗎？在這邊沒人會在小交易中用金子的。」
看他們哭這樣，還真的叫人想放了算了。可是……
備前放棄了。
坐在他對面的備前，則是憋得很痛苦的模樣，他動作僵化的由錢袋中取出幾枚錢幣，交給了女侍，然後說道：「我這位朋友就愛開玩笑，別介意，別介意。三誡里該夠了吧？多的就當小費。」
「未免太遜了……」話還沒說完，盜賊已經成為籠中鳥。
平常他總是抓緊時間，要自己努力多學點魔法，尤其是學習從奧森大師那學不到的東西。現在離開了耶佛大陸，心境卻整個改變，心中空蕩蕩的，看到魔法書卻沒學習的動力。
見識到穆睿與船長交涉的過程，星狩才明白為什麽備前會將他的老師當成欺詐師。不過呢，星狩覺得不該用欺詐這個詞來形容穆睿。當說謊的人不認為自己在說謊，受騙的人也不覺得自己受騙了，那麽……在這之間還成立「欺騙」這檔事嗎？
沒一會，侍者端來了食物，啤酒才放下，備前就搶過去大飲一口。
「殺了人會有麻煩？難道這裏的盜賊都是有組織的？動一個人，就會遭到整個組織的報復？」星狩問。
「你聽我說清楚了，總之以後在這邊走動，別再隨隨便便拿出黃金、寶石的，那會引起別人的貪念，招惹麻煩。」
「客人，您是在捉弄人家嗎？」
這裏終究不是耶佛大陸，沒必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惹是生非，會用迷藥的人，都不是什麽厲害的傢伙，知道沒把人迷昏通常就會放棄。
不想浪費太多魔法藥劑在維持空氣之袋上，星狩便打開窗戶，在窗邊畫了個魔法陣，引來空氣的對流，好排除房內的迷昏性毒氣。
「放心，我會讓他們徹底消失，絕對不會被人發現。就用異界之門，把人直接丟到深淵去，連個渣也不會留下。」星狩認真的說。
「總而言之，你就多看多學好了。把話題拉回來，這個錢幣叫誡里，一枚誡里可以換十二古里。而這叫索尼，值二十四枚誡里。在這裏一般的消費，多用誡里與古里。
「你……你是魔法師！」盜賊的聲音帶著恐懼的音調。
「哈！還是陸地最好。我們找家旅館休息，順便吃點新鮮的東西吧！」備前提議。
「送官也麻煩，我們還有要事得趕路呢。」備前道。
「這麽說就是殺得乾乾凈凈。」星狩道。
「哇！太不負責任了吧，怎麽可以這樣！」
「真的是這樣喔！」備前再次強調。
泡個澡的代價也不小，要價一誡里，外加一誡里的賄賂，讓他能在用完餐就能插隊享受到泡澡的樂趣。
星狩客氣的說：「讓我來吧。」
毒氣？不，是尋常的迷藥，只是會讓人睡著。
是笑容，這裏的客人、侍者展露的笑容，與克倫那旅
喝了啤酒，備前便準備掏錢包，為這頓飯付帳。
若是他們判斷偷不成可以用武力來搶，那麽也沒必要客氣了。
「這種東西……」星狩拿起備前付帳的錢幣，施了個探測的魔法，疑道：「銅與鉛？這種東西有什麽價值？」
備前笑著回話：「放心，魔法是有時效性的，乖乖的待上一晚，以示小懲。」
是該處決他們的，敢搶、敢偷東西，就要有為失敗付出生命的覺悟。不過……看他們兩人，實在不像有這種覺悟。殺掉這麽窩囊的人，實在有點浪費魔法。
這船雖然不是騎士聯合所屬的船隻，不過騎士聯合的勢力極為龐大，神恩大陸南方的國家沒一個不賣它的面子。船長自然很樂意幫這小忙，在回程時多帶兩個人。
「……那麽他們就麻煩你了。希望您能多多照顧，讓他們有個愉快的旅程。」
這時，門再度打開了。
星狩看著兩名盜賊走進來，他臉上的神情很驚訝，不是門被陌生人打開而吃驚，而是這兩個人竟然沒做任何確認的動作，就開門進來。
「哪有這種事！」星狩的表情好像在說，「別鬧了，來點正經的。」
上了船，船長帶他們到船艙的房間，等人離開後，備前終於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穆睿接著又說：「對了，星狩，你是不是該傳個訊息回去，告知勞特斯大人你們將回國的消息，叫本國派員來接？雖然故土比起耶佛大陸就似天堂一樣，可是小心點還是好的。我看就請長槍騎士團的團長……嗯，不行，他出動太顯眼了。就請勞特斯大人托請副團長亦若大人好了。」
「哼！誰敢來找我麻煩！」星狩充滿悍氣的回答。
「你回來的正好，這兩個人想迷昏我，進來偷東西。」
只是……為了這兩個像廢物的人物，施用魔法，還真有暴殄天物的感覺。
或許努力找間神廟，求得靈藥，為星熙解除病痛，讓兄弟兩人能脫離奧森大師才實際。
要讓人徹底消失，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星狩又由錢袋倒出小顆的紅寶石。
話說回來，這種人再來幾打也沒用。只是，在他們背後如果有強而有力的靠山呢？要讓他們回去找到能人，再殺回來，豈不等於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星狩疑道：「難道你們不收黃金嗎？那麽換這個如何？」
前腳才進到房間，備前後腳又準備要跨出去了。原來在用餐的時候，他向侍著請求一鍋熱水，準備泡個澡。
「不過我們要去的騎士聯合，用的則是這種錢幣，一般稱『孔錢』，是神恩大陸南方最通用的貨幣。不過有些國家的人寧死不用，那又牽扯到民族自尊心的問題，太複雜了，反正跟這次的行程無關，就不多說。
偽裝成旅店的服務人員，只對非熟客有用。在耶佛大陸能住的旅店就那麽幾家，能學得高超口技，模仿店員的聲音是個不錯的詭計。
「為了萬一，還是準備一下。」星狩這麽說。
「大爺，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跟我無關啦！要詛咒，就詛咒他，別對我下手啊！」
兩人坐下之後，馬上就有侍者過來問道：「先生需要些什麽呢？」
走廊外有腳步聲，好明顯。
「這個麽……」備前突然覺得頭大。要向以物易物的為常態的星狩，解釋錢幣這種東西的觀念，恐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