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人間世 第五冊
第三章 香艷搏殺
終於勝利了，雖然代價如此慘重。
「老妖怪，準備動手！」
師暮夏嬌軀一震：「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逃出去？」
風照原裝作綿軟無力的樣子，躺在床上毫不動彈，腦中念頭電閃。他也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在兩人做愛的微妙一刻，一舉狙殺赫拉！
生活在仙境般的蓬萊島，遠離凡塵的道術傳人，根本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醜陋可怕的地方。
他又被赫拉扔在了叢林里。
鷹眼目送著風照原，儘管蒼老枯瘦，但那個背影依舊挺得筆直，像標槍般地筆直，似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力量可以使它彎曲。
一個個圖案瘋狂畫出，風照原的衣衫化作翻飛的蝴蝶，四處飄散。肌肉翻卷，一道道傷痕深及骨肉，觸目驚心。但無論傷口多大多深，就是沒有一滴血流出！
「脈輪在體內轉動，有點像水車，而血液就是流動的水。在古時的農村山區，人們用水車牽引水流，控制它的流向來灌溉農田。按照這個道理，脈輪應該可以控制血液的流動。」
鷹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腰肢水蛇一般地扭動，赫拉的手掌在風照原雙腿間來回撫摸，喉中發出一聲聲呻吟，蝕骨銷魂，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原始慾望。
一把抓起風照原，赫拉奔回宮殿，又將他倒吊在高聳的石柱上。
奇異的能量從赫拉的左手，潮水般湧入風照原的體內。
鷹眼一字一頓，盯著赫拉：「現在，才是五十歲的我擁有的力量。」
「嘿嘿，我的枯木逢春妖術，到了該傳授你的時候了。」
就像從高高在上的雲端猛然墮入地獄，師暮夏覺得自己已經逐漸崩潰。
風照原喃喃地道，猛然一個激靈，心中靈光乍現。
他們，他們是誰？
「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赫拉的身影瘋狂撲來。
凄厲的叫聲撕裂耳膜，風照原的十指伸出尖銳的獸爪，「噗哧」一聲，插入赫拉的腰肢。驚人的力量順著傷口，在赫拉體內火山般地爆炸開來。
鷹眼淡淡地道，手掌結出秘術手印，機械化成一把鋒銳的匕首，割斷了師暮夏手腳上的繩索。
風照原只覺得渾身發冷，寒意慢慢爬過背脊。
拳頭像一個妖異的幽靈，準確擊中赫拉的後背，拳鋒處骨骼、肌肉倏地凸出，像一把巨鉗，「咯噔」一聲，鉗斷了她的脖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
一股奇異的能量在他的肺腑中穿梭，滾燙，充滿了金屬的質感，將沉睡的意識喚醒。
「過去你所見到的，不過是我在七歲時擁有的實力。」
赫拉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雙手想畫出圖案，卻被風照原的獸爪緊緊抓牢。滿臉白毛的風照原翻身躍起，突出的尖牙一口咬住了赫拉的脖子，鮮血噴濺。
風照原苦笑一聲，低頭看了看老樹皮般的手臂，默默走了出去。
鷹眼走了過來，一向冷酷的臉上，露出了尊敬的神色：「希望你們能夠記住這個名字。是他，用自己的青春，
抱起風照原，赫拉的背影消失在宮殿的石門后。
千年白狐長長地嘆息一聲：「其實依靠我的力量，完全有機會逃出去。關鍵是鷹眼和師暮夏，我知道，你是不會捨棄他們的。」
風照原的眼神越來越亮，雙足驀地全力一蹬，竟然翻身上樹，頭下腳上，足尖倒鉤在樹枝上。
宮殿的卧室內，風照原平躺在石床上，毫無聲息。嘴角的微笑，像是一個譏諷的符號。
「臭小子，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
赫拉驚惶失措地停下腳步。
天工家族的族人們突然齊齊驚叫起來，赫拉的無頭屍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變成了一尊銅像！
「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難道世上真的有傳說中的天神，而赫拉只是其中的一個？
時間突然停止，風照原動彈不得，眼睜睜地望著赫拉腳步不停，以窒息般的凌人氣勢向自己走來。
師暮夏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鷹眼的臉上卻露出驚異之色，風照原雖然受傷，但傷口的血液卻完全凝固，彷彿凍結在肌膚上，沒有一點血滴落。
赫拉的臉慢慢裂開，鑽出了兩隻兇惡的頭顱，頭顱上的犄角鮮紅得就像是火。
師暮夏的嘴唇微微抖索，眼淚軟弱地流淌在臉頰上。那些玩偶野獸般撕爛她衣服的可怕景象，不斷閃過她的眼前。
「撲通撲通」，一個個族人跪了下來，對著那個遠去的背影，默默地跪倒了一地。沒有任何語言可以表達他們的感激，麻木的靈魂，終於被激起了血性。
銅像堅硬而冰冷，躺倒在地上，腹部、腰、雙腳上還有累累的缺口，一個剛剛還充滿生命力的血肉之軀，魔異般地變成了金屬。
「他沒事吧？」
「轟隆」一聲，一股莫能沛御的力量橫空出世，空氣呈弧線振蕩，又在一瞬間凝固。
尖爪縮回手掌，雪白的茸毛紛紛鑽入肌膚。赫拉這一拳，竟然擊碎了千年白狐的附身，將風照原打回原形！
「什麼意思？難道你有救治的辦法？」
一路上，不斷有玩偶們走出來，抹去臉上的油彩，扔掉滑稽的服裝，對著風照原深深地鞠躬。
醒來時，已是深夜。四周黑黢黢的一片，林木晃動，怪異的聲響此起彼伏。
地上的一隻頭顱突然張開嘴，對著風照原獰笑。
乳汁滲入肌膚，風照原的身體頓時像裂開的土地。乳汁流淌過處，一道道皺紋叢生，皮膚的顏色迅速黯淡，結實的肌肉萎縮乾癟，青筋暴露，失去光澤和彈性。
風照原怒罵一聲，他四肢無力，甚至有些麻木，整個胃不停地抽筋，就像有一隻惡魔的手，狠狠地在裏面抓扯。
千年白狐駭然叫道：「OH MY GOD！你有受虐傾向啊！白天吊得你不夠慘，晚上還要來？臭小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宮殿的大門前，不知何時圍聚了一大群天工家族的族人，一雙雙眼睛，無聲無息地望著赫拉。
在高處，
赫拉喘著氣，眼中閃動著殘忍的光芒，她輕輕扯去胸前的金箔，圓滾滾的豪乳散發出迷人的香氣，壓在了風照原的臉上。
赫拉放蕩地喘息著，手指一勾，拉掉了腰間的金絲鱗片裙，將它拋在風照原的臉上。
狂潮一次次衝擊著，雙方緊緊纏繞，劇烈動作。風照原這才體驗到對方的不同尋常，赫拉力量驚人，堅實的大腿幾乎將他的腰也夾斷，她瘋狂地挺動著臀部，猛力擠壓風照原，大聲嘶吼。汗水流淌在她古銅色的飽滿肌肉上，彷彿渡了一層橄欖油，滑膩油亮。
「你們看著，這就是反抗我的下場！」
所有的變化幾乎是在同一刻發生。直到此時，雙方的下體還緊緊粘合在一起！
鷹眼的眼神突然閃亮起來。
「逃？我要殺了赫拉。」
「你在開玩笑？我們，我們，」師暮夏顫聲道：「我們怎麼可能戰勝赫拉，她根本就是一個無法擊敗的魔鬼。」
心臟開始跳動，血液循環，呼吸從無到有。風照原睜開眼睛，望見赫拉有些疲憊的臉。
當有一種力量擊倒了人性，必然就有另一種力量可以將它喚醒！
飢餓、疲憊，看似平常不過，此時卻成為了最可怕的敵人，一點點消磨著風照原的意志。當生理承受到極限的時候，精神是否也會同時崩潰？
「以你現在的體力狀態，再過幾天的話，恐怕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放心吧，臭小子，包在我身上。」
一個人表面的堅硬外殼，終有會被打碎的一天嗎？
「你不會得意很久。」
另一隻頭顱森然道，話音剛落，兩隻頭顱閉上眼睛，慢慢融化成膿水，地上只剩下兩隻鮮紅的犄角，觸目驚心。
赫拉終於忍耐不住，手掌畫出圖案，石柱上的繩索「嘶」地斷裂，風照原陡然墜落。在即將摔落地面的一剎那，赫拉跨出一步，輕輕接住了風照原。
赫拉終於到了強弩之末，她滿臉痛苦之色，雙手在空中不斷畫出圖案，疲於將鋼刺融化，再也無力反擊。
千年白狐焦急地嚷道。
風照原在心中狂呼，雙手悄悄伸向赫拉的腰，猛力挺動下身。
「不用擔心，赫拉是不會讓他死的。」
赫拉剛露出一絲獰笑，笑容倏地凍結。四周氣流洶湧，銀白色的光芒像排山倒海的巨洪，刺入她的雙眼，視線中只有一片耀眼的銀白。
「媽的，無休無止的折磨啊。」
連赫拉也目瞪口呆。
在赫拉的刻意挑逗下，風照原起了男人最原始的生理反應。
許久。
風照原背靠牆壁，喘著氣，渾身銀環滾動，修復碎裂的肋骨。
轟然一聲巨響，赫拉的兩隻頭顱如遭電擊，變得幾乎僵硬不動。她厲嘯一聲，瘋狂向宮殿外竄去。
風照原青春的軀體，竟然在幾秒內迅速衰老！
風照原拾起兩隻犄角，壓抑不住心中的驚駭。難道赫拉還有同夥？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和赫拉一樣，擁有驚人力
「你們應該記住的，是那個為了救你們而死去的族人的名字。」
「你終於醒了，想要逃脫我的掌握？你逃不了，我要用一種新的方式來折磨你，讓你的精神徹底崩潰。」
「砰砰砰！」
彷彿從漆黑的深淵，一點點浮出水面，直到看見一線閃亮的微光。風照原從深沉的冬眠中，慢慢蘇醒。
「嗖嗖嗖！」
難道這個人類發瘋而自殺？赫拉不能置信地伸手扼住了風照原的咽喉，後者毫無動靜，赫拉的手掌，彷彿握住了一條冬眠而失去知覺的蛇。
師暮夏仰起頭，呻吟著問。蓬亂的青絲垂落臉頰，遮住了疲憊的目光。
「你的樣子！」
「來吧，看看我們誰會成為誰的玩物。」
第二天清晨，當赫拉走進叢林，見到了一幅令她無比震駭的畫面。
風照原的拳就在此時揮出。
冬天的蝙蝠，以倒吊的姿勢懸挂在樹枝上，心跳、血液流動同時減慢，從而減少了能量的消耗。這樣的方式，近乎于冬眠。
鷹眼低嘆了一口氣，仙子般的空靈美女，此時顫抖得就像是一片秋池裡的殘荷。
目送師暮夏跟蹌的身影，鷹眼轉過身，望著腳手架上的天工家族，眼角閃過一絲悲哀。
「做一隻冬眠的蝙蝠。」
直到此刻，這個全球第一職業殺手才暴露了他的真正實力。
「你死定了！」
「實在太可怕了。」
難道她想用肉體的性慾來奴役自己嗎？
「怎麼，覺得害怕了？」
赫拉的獰笑聲如同惡魔的吼叫，天工家族的族人們低下頭，木訥地揮動著手中的工具，機械的叮噹聲冷漠回蕩。
「轟」，赫拉的頸部噴射出一道血柱，高大的身軀緩緩向後倒去，沉重地摔落在地。
他就像是一尊沉睡的石像，不知道痛苦，不知道飢餓。以不變的姿勢，在空中完全靜止。
千年白狐有點迷惑不解：「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可從來沒想過用脈輪做這種無聊的事。」
「赫拉有點慌亂失措了。」
鷹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宮殿，慢慢地道：「也許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高聳的腳手架上，已經變得空空蕩蕩，再也沒有麻木的「叮噹」聲。
千年白狐的聲音異常衰弱，儼然受了重傷。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千年白狐澀聲道：「除非你的生理機能突然停止活動，沒有任何能量消耗，也許能夠撐到機會來臨的那一天。」
赫拉情不自禁地向後退去。
鷹眼木然道：「他不會死，那個魔女不會讓他輕易地死。」
沉默良久，赫拉忽然冷笑道：「你騙不了我的，你身上還有體溫。想裝死？我倒要看看你能夠裝到什麼時候！」
苦思良久，風照原突然問道：「老妖怪，脈輪可以控制血液流動嗎？」
鷹眼瞳孔收縮，目光寒冷得就像是冰：「在我接受的殺人委託中，還從來沒有失敗過。」
「聽起來亂七八糟，不過好像有一點道理。臭小子，你的意思是？」
鷹眼深吸了一口氣
風照原有氣無力地道。
「轟」的一拳，震碎了風照原全身的銀光。時間恢複流動，後者慘叫一聲，後背撞破了牆壁，直飛出去，摔落在宮殿的中央。
與此同時，赫拉高吼一聲，胴體痙攣般地顫慄，高聳雙峰上的兩顆乳頭，猛然噴射出古銅色的乳汁，淋了風照原一身。
「他叫風照原。」
鷹眼雙手按地，蘋果般的臉蛋，居然皺紋橫生，黑髮已經斑白，而整個身軀變高、變大。幼稚的男童，在一瞬間長成了老人。
風照原猛然躍起，左手結出妖植秘術，一拳劃過詭異的角度，擊向赫拉的小腹，同時拳頭化作飛速旋轉的荊棘狀，切割對方的肌肉。
在這場意志的較量中，她不能失敗！
兩人陷入了熊熊的情慾烈焰中。
赫拉連連怒吼，左手迅疾畫出圖案，鷹眼悶哼一聲，仆倒在地，口中鮮血狂噴。
赫拉憤怒地咆哮：「你不可能失去知覺，你不可能不感到痛苦！為什麼你不求饒？為什麼你不恐懼？為什麼你不跪倒在我的腳下？」
在枝葉茂密的大樹上，風照原保持著一個倒吊的姿勢，一動不動。他的雙目緊閉，嘴角兀自掛著一絲洒脫的微笑。而呼吸，赫然已經停止！
「實在不行，明天我們冒險動手就是了。」
閃耀著古銅色光澤的大腿，結實而灼熱，有力夾住了風照原的腰，平坦的小腹下，金黃色的茸毛像一朵妖艷的花，慢慢濕潤。
鷹眼面無表情地盯著師暮夏，後者痛苦地低下頭，一滴清淚從眼角滲出：「我，我再也不想呆在這裏了。這裏就是一個噩夢，一個地獄般的噩夢！」
風照原神秘地一笑，體內脈輪在全力操控下，宛如十八隻水車，以奇異的方式轉動起來。
鷹眼走到風照原身前，唏噓不已地看著他。
赫拉慘吼一聲，一腳踢飛風照原，頭上犄角瘋狂搖晃，試圖再次停頓時間。
師暮夏心中打了個寒戰，鷹眼說得沒錯，不將風照原折磨成失去靈魂的玩偶，赫拉是不會罷休的。
鷹眼沉默無語，師暮夏咬著嘴唇，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我們，也許我們可以逃出去，乘現在。你知道，這也許是唯一的機會了。這裏，這裏太可怕了，每天面對這些獃滯的玩偶，面對恐怖的赫拉，我真的快發瘋了。」
「血液的流動被控制，就沒有了血糖的消耗，新陳代謝也會因此停止，而心臟在失去血液循環以後，就會暫停跳動，呼吸隨之消失，從而進入冬眠的狀態。」
赫拉手掌剛要划動，風照原的雙腿倏地扭曲變形，化作兩條長蛇，閃電般纏上了她的雙臂，拳頭毫不停留，鑽入赫拉受傷的腰部，變成蠕動的薄片，將內腑器官包裹住，用力擠壓。
風照原停了一下，沉聲道，又繼續前行。
而在冬眠期間的動物，儘管不飲不食，但生命力始終在持續。風照原忽然想起，在中國古代，就有一種神奇的技能——龜息術。傳說龜息
風照原微微一震，鷹眼的機械化秘術，竟然可以對地下所含的金屬元素髮生作用，使它們凝聚變化，成為有力的攻擊武器。而最神奇的是，鷹眼的身體狀態似乎可以調節到任何年齡段。這樣的秘術，簡直聞所未聞。
赫拉像一頭髮情的母獸般低吼，乳頭髮硬，豐隆的臀部搖擺，廝摩著風照原最敏感的部位。
「快點進攻，不要讓她積蓄力量再使時間停頓。」
風照原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步而去。
這時的風照原，外形上已經是個滿頭白髮的老人。
「你走吧，我要留在這裏，保持我殺人的完美記錄。」
「老妖怪，我以後不能見人了。這個樣子，很醜陋吧？」
赫拉渾身浴血，雙目暴起駭人的異芒，兩隻血紅的犄角甩動，在空中同時畫出兩個奇特的圖案。
赫拉胸膛起伏，左掌按住風照原的小腹，右手瘋狂地畫著圖案，汗水從她的額頭滾落，在石床上濕成一攤水漬。
赫拉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兩隻頭顱從頸部折斷，「撲通，撲通」，滾落在地。
風照原左手悄然結出封印秘術的手印，一顆星辰的光影倏地出現在掌心，無聲無息，罩向赫拉。
「沒有任何能量消耗？就像過冬的蝙蝠一樣嗎？」
「我們又能做些什麼？」
「我要等待時機，除掉赫拉。」
一個奇特的圖案隨著赫拉的手掌畫出，揮向風照原。「唰」的一聲，風照原的衣衫裂開，肌膚宛如被鋒利的刀鋒割過，露出殷紅色的鮮血。
風照原平靜地看著她，猜測著赫拉的意圖。
沒有人回答她，人群慢慢地圍上來。一雙雙乾涸的眼中，噴射出仇恨的火焰。他們舉起手中寒光閃閃的斧、鑿，一個個瘦弱的身軀，像一堵堵堅定有力的牆，向赫拉步步逼近。
疾風驟雨般的子彈從遠處射來，將赫拉打得搖搖晃晃，鷹眼從殿外高速竄至，手臂機械化成了兩柄噴射的重型機槍。
宮殿鋪的石板突然一塊塊掀起，幾千根鋒銳的鋼刺，閃電般破石飛出，赫拉凄厲地長嘯一聲，雙足已經被鋼刺穿透，她飛身而起，鮮血一路噴濺。
風照原震驚得說不出來。
「他們會替我復讎的。」
「砰」的一記，赫拉的左膝頂中風照原肋下，將他擊飛出去，撞在石室的牆壁上，骨頭的碎裂聲清晰可聞。
「請問，」背後有天工家族的人在問：「我們能不能知道您的姓名？」
赫拉渾身顫抖，盯著風照原嘴角綻放的微笑，感到一陣陣憤怒、驚慌，或者還有一絲的不知所措。
地面上，幾千根鋼刺同時彎曲，調整方向，刺尖齊齊對準了赫拉，激射而出。
她不能容忍風照原這樣死去，她要他成為玩偶，她要打碎他堅硬的外殼，讓這個自命頑強的人類永遠在痛苦中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