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人間世 第五冊
第五章 故友重逢
「妖蝎，把你們會面的經過，仔仔細細地告訴我，不要漏過任何枝節。」
「你是？」
風照原微笑道：「離開英國以後，有沒有再看過日出呢？」
「我有一樣本事，可要比秘術更厲害呢。」
「你！你有病！你，你硬不起來？」
風照原關切地問道。
風照原淡淡一笑，反手拍了拍她結實的臀部：「你也不差，腰肢柔軟，肌肉彈力十足，恐怕是個忍術高手吧。」
風照原慢慢走過去，指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眼角已有淚光閃爍。
「可惜什麼？」
妖蝎胸膛起伏，瞪了風照原一會，無奈地道：「時間不早了，白狐先生請休息吧。」
伊藤照盯著風照原，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芒：「依我判斷，怪人到時一定會出現。」
伊藤照跪坐在蒲團上，平靜地凝視著屏幕。
「一年前，白狐隻身潛入金三角，狙殺了泰國大毒梟昆龍的弟弟昆虎。九個月前，他成功地為巴黎博物館取回失竊三年的名畫《最後的晚餐》，半年前，白狐被美國政府臨時雇傭，盜走了俄國最新研製的一艘核潛艇。一個月前，他出現在義大利的西西里島，從那以後，數百年歷史的黑手黨家族宣告滅亡。」
伊藤照彬彬有禮地道。
燈火闌珊處，有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像一柄出鞘的利劍，在風照原的視線中閃了一下。
風照原心中一緊，如果他不能在明晚之前摧毀飛天流，就只能被迫幫助他們捉拿怪人了。可要在短短的一天內，擊潰勢力遍布日本的飛天流，簡直是痴人說夢！
「那是一種源自義大利的占卜牌。」
伊藤照點燃一根香煙，淡藍色的煙霧，裊裊飄散在他雪白的手指間：「塔羅牌中有一張叫做『倒吊男』，牌面中的男子，倒吊在樹上，雖然看來有點無助，但事實上，他掌管了沉思和精神面的力量。」
「尊將！」
尊將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風照原的話，沉聲道：「你與飛天流作戰，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很久沒有與人動手，我的拳頭都癢了。」
伊藤照忽然悠悠地問道。
「廢話！」
畫面中，春紫丁和夏杜鵑無奈地離去，只剩下風照原伏卧在圓石上，一動不動。
照片的背景一片漆黑，顯然是在深夜拍攝。正中央，一個墨綠色的身軀正背對鏡頭，扭過頭，在白熾的閃光燈中，露出一張面目猙獰的綠色臉孔。在他的胯下，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雪白的肉體和怪人墨綠色的身軀，形成強烈的對比。
「飛天流的事，你具體怎麼打算？」
兩年了，我的朋友，你還好嗎？
風照原淡淡地回答，推開兩人，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鼻中發出輕微的鼾聲，竟然睡著了。
風照原沒有說話，默默地凝視著尊將。從對方銳氣飛揚的眼神中，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必再說。就像他當初幫助尊將，現在尊將也同樣肝膽相照！義無返顧！
風照原伸了個懶腰，從溫泉中一躍而出，光著身子站著，慢慢穿好衣服。橋上的妖蝎忍不住轉過頭去，臉上露出嫌惡的神色。
像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縱橫銳氣！
「祗園會是日本傳統的拜神儀式，頗具風俗特色。白狐先生請慢慢觀賞，我先告辭了。」
「所以我才會高價請白狐出手，沒有必要，我們不會與法妝卿正
尊將點點頭，沉聲道：「逃離英國以後，我們設法擺脫了安全總署紀律執行隊的追殺，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暫時避避風頭。這次我來日本，其實也是為了這個墨綠色的怪人。本來我以為它可能是多年前逃出安全總署的獸人，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才知道不是。」
如果風照原聽見這段話，立刻會對伊藤照佩服不已。風照原的塔羅冬眠秘術，正是在動物冬眠的基礎上，對那張「倒吊男」的塔羅牌有所感悟而創。
對方沉聲喝道，目如劍鋒，眉如刀鋒。
風照原打了個哈欠，輕輕推開妖蝎，和衣躺下。
妖蝎額頭沁出一滴冷汗，慌忙掏出了手機。
「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
「你的意思是？」
風照原長嘯一聲，用力握了握尊將的手，兩人目光交聚，壯志豪情，在胸懷中久久地激蕩。
「來吧，你不是很想要嗎？」
風照原停下腳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還好嗎？尊將？」
風照原扔下一句話，身形扭曲，如同一張薄薄的紙片，從人潮的縫隙中擠了進去，妖蝎微微一呆，想立刻跟上，可周圍的人群就像一堵牆，將她牢牢擋住，不到片刻，便失去了風照原的蹤影。
「不敢操我？還是你喜歡玩更刺激的花樣？用皮鞭、用手銬、用滾燙的煙頭？」
「做了整容，還不算難看吧？」
妖蝎冷笑著，單手撐住榻榻米，伸出另一隻手，向風照原的大腿間摸去。
妖蝎雪白的肉體猛地一驚，在瞬間變得僵硬。
春紫丁和夏杜鵑四目相對，不由愣在當場。
風照原嘻嘻一笑，將兩人分手之後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尊將。後者聽得悚然動容，時而驚嘆，時而高呼，風照原這兩年來的經歷，簡直就是一部精彩絕倫的冒險電影。
回到修善寺，門口的忍者大漢看見他，紛紛齊聲叫了起來。
「在月全食時出現的怪人。」
妖蝎沉默不語。
想套我的底細？風照原不動聲色地反問：「女人不是喜歡神秘的男人嗎？」
「你的臉怎麼？」
「我想獨自逛逛。」
風照原聳聳肩，走下木橋。修善寺外，燈火點點，人群摩肩接踵，喧鬧的鼓樂聲飄蕩在夜空。
風照原搖搖頭，月全食只不過是一種天文現象，然而自古以來，它一直被賦予了妖異的色彩，和某種邪惡的力量聯繫在一切。
風照原淡淡一哂：「法妝卿，遲早我會讓她栽一個大跟頭。」
風照原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悲哀的神色。
風照原嚼著壽司，含糊不清地道。
尊將用力拍了拍風照原的肩膀，滿臉喜悅。
「一個墨綠色的怪物，會變做人類的形狀。」
妖蝎瞧了瞧伊藤照的臉色，將詳情複述了一遍，只是略去自己攻擊風照原的那一段。
「人是可以相信的動物嗎？」
顫抖地望著身下的男子，望著那一雙在黑暗中充滿異彩的眼睛，妖蝎呆了半天，突然發出一陣狂笑聲。愛惜？這樣的自己，這樣麻木殘破的肉體，還有愛惜的必要嗎？
伊藤照笑了笑，伸手撕開妖蝎的衣襟，在雪白的乳房上用力捏了一把：「這個男人高深莫測，不是你能夠對付的。」
風照原驚訝得大跌眼鏡：「你要陪我過夜？我沒有聽錯吧？」
對方皺了皺
風照原心中一動：「是伊藤照的吩咐？」
「如果安全總署介入，反而對我有利。局勢越混亂，我就越有機可乘。」
為了對付飛天流，他只能暫時與他們敷衍。
風照原猛然抓住妖蝎的手，沉默了一會，低聲道：「為了你自己，愛惜你自己吧。」
風照原聳聳肩：「隨便逛逛，這點自由我還是有的吧？」
風照原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們想讓我活捉它？」
牛乳般的月光灑在杉樹林里，枝葉斑駁，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身影，在炎熱的晚風中閃動著光彩。
風照原微微一愣，昔日組友的臉龐，一一浮現在眼前。
利劍般的目光，破空而來，凌厲射入風照原的瞳孔，後者微微一笑，放慢腳步，向他揮了揮手。
風照原沉吟著道，智慧的光芒在眼中閃動：「殺了伊藤照也許不難，但要想將飛天流從日本連根拔起，不是幾天就能做到的事情。」
「好久不見了，我的朋友，只喜歡看月亮，讓孤獨仰天長嘯的朋友。」
兩個女子輕輕貼了上來，豐滿的胸脯擠壓著風照原的胳膊，眼睛水汪汪的，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我很累了，只想休息。」
遠處的人似乎生出一絲感應，向風照原的方向望去。
不過有一點伊藤照算錯了，風照原一開始就以倒懸的姿勢出場，正是要擺酷！
「我需要關於那個怪人的更多資料，才有成功的把握。」
「她很好。」
風從兩人身旁靜靜吹過，塵埃流逝，總有一些東西不會被更改。像英雄，像朋友，像未冷的熱血。
風照原心頭一跳，深藍色的天空中，一輪圓圓的月亮高懸頭頂，散發出清朗的光輝。
伊藤照悠悠地道。
妖蝎冷冷地道：「拍照的人已經慘死在怪人手中，但照相機卻保留了下來。」
跟著妖蝎走入一間禪房，榻榻米上早就鋪好了細密的竹席。室內很涼爽，晚風吹得燭火搖曳。木几上，乳白色的日本清酒瓶反射著燭光，忽閃忽閃。屋角，一盤蚊香裊裊飄散著淡藍色的煙霧，映上牆壁。
泥土的清香，從前方茂密的杉樹林中傳來。
「不知道白狐先生對捉拿那個怪人有幾分把握？」
妖蝎眼中露出一絲敬佩之色，伊藤照單憑眼力，就可辨出對方的實力，而自己卻一定要動手過招，才能察覺。
「不會是個騙子，拿了三百萬美金就想溜吧？」
「捉怪物？」
「妖蝎，我們都是人，不是工具。」
妖蝎眼中厲光一閃，又立刻黯淡下去。她慢慢脫去外套，裏面的內衣是半透明的肉色，薄得就像絲，豐滿的胴體清晰凹凸，在曖昧的燭光下閃動著絲緞的光澤。
風照原嬉皮笑臉，霍然轉身，一把將春紫丁抱入懷中，後者「嚶嚀」一聲，嬌軀顫抖，雙腿纏住了風照原的腰，夏杜鵑也伸出雙臂，摟緊了他的脖子，舌頭像滑軟的小蛇，舔過他的耳垂。
妖蝎咬咬牙，拿起桌上的清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下，清澄的酒順著她雪白的脖子，一直流到深陷的乳溝里。薄薄的內衣被浸濕，粘在高聳的酥胸，紫褐色的乳頭又大又圓，清晰地凸了出來。
黑暗中，風照原的聲音異常平靜。
「風照原！」
風照原驚訝地道：「你也要對付飛天流？」
「還等
「玩過塔羅牌嗎？」
妖蝎惡狠狠地看了風照原一眼，將身體挪開。後者斜靠橋欄，享受著大腿上，妖蝎豐滿結實的臀部摩擦而過的感覺。
悠揚的鼓樂聲打斷了風照原的沉思，街道上，車水馬龍，人山人海。一輛輛鮮艷的彩車緩緩駛過，彩車兩側用長刀裝飾，掛滿燈籠。車中央放置著一尊神像，左右各有一名童子，塗脂抹粉，頭戴古時的烏紗帽，後面跟著騎馬的侍從。
兩人同時大聲叫喊，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妖蝎戒備地後退一步，目光森冷地問道。
風照原倏地睜開眼睛，頭也不抬：「伊藤先生已經到了嗎？」
「怪人在月食的夜晚出現施暴，已經不是個秘密了。有消息說，安全總署也會插手調查這件事。」
妖蝎迷惑地道：「我不太明白首領的意思。」
燈火輝煌，將夜空染成一片彩霞的顏色。風照原彷彿又回到了沼澤地，他和那個人並肩站著，仰著頭，旭日在他們眼前慢慢升起，目光中的豪情壯志，在剎那間被照亮！
春紫丁看似隨意地道。
「你的銳氣依然沒有改變。」
「沒想到，物種基因庫最終落在了法妝卿的手裡。」
「首領信不過他？」
「蓬」的一聲，土龍消失，一團火光從地里猛然噴出，火光搖曳，照亮了四周幽暗筆直的杉樹。那個人冷峻孤獨的臉忽明忽暗，在火光中慢慢現出。
「你成長了。」
風照原轉過身，對妖蝎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我想先不必急著對飛天流下手，利用怪人的出現，製造飛天流與安全總署的衝突，等待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風照原和尊將對視一眼，同時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風照原的好奇心被勾起，沉吟了一會，問道：「你們難道認為這都是一個墨綠色的怪人乾的？有證據嗎？」
幾十個人的輕微呼吸聲從不同的方向傳來。
對方忽然身形展動，倏地消失。地面上出現一條隆起的土龍，飛速竄向北山的郊外。風照原緊緊跟上，雙方的速度幾乎一樣快。從遠處看，就像一個人騎跨土龍，風馳電掣，似要飛揚而去。
風照原停下腳步，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
妖蝎輕輕拉上紙門，跪坐在竹席上，垂著頭，一言不發。
「好小子，果然厲害！」
是他！
風照原冷冷地道，敲鑼打鼓的人群從他身旁經過，彩繪的吉符紛紛拋灑在地。
「我想休息。」
春紫丁喘息著問道。
「都說白狐先生是一個十分神秘的人物，直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您真實的姓名。」
伊藤照眼中閃過奇怪的神色，食指、中指輕輕一夾，掐滅紅亮的煙頭：「不過現在，也只能相信他了。那個怪人在京都露面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根據情報，法妝卿也對他動了心思，恐怕會橫插一手。」
尊將感慨地道。
朋友！朋友！朋友！無論相隔多久，多遠，無論青春或者不再青春，這個詞，永遠讓人熱血沸騰，淚流滿面！
「後天凌晨正式行動，具體的安排，妖蝎會通知您的。」
妖蝎小心地問道。
妖蝎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之色：「以白狐先生的本領，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伊藤照平靜地道：「這兩年，全球一共發生了十六起
尊將雄軀一震，閃電般的目光，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沒想到你的消息這麼靈通，我還以為怪人的出現是個秘密呢。」
「塔羅牌？」
整張照片透著一種極其詭秘的氣氛。
自己該怎麼辦呢？
妖蝎從懷裡抽出一張照片，遞給風照原。
妖蝎發出一陣放浪形骸的笑聲，隨手扔掉酒瓶，挺起了顫顫巍巍的胸膛。滾燙的呼吸噴到風照原臉上，酒氣撲鼻。
伊藤照點點頭，風照原有些疑惑不解，飛天流要活捉那個怪人的目的是什麼呢？總不會是除暴安良吧。
風照原開門見山地道，木橋很窄，他故意從妖蝎身旁擠過，後者只能背過身貼住橋欄，豐隆的臀部以一個完美的弧線翹起，正對著風照原。
「請放心，我不會捲款私逃的。」
「是。」
夏杜鵑的嬌笑聲從背後傳來，她捧著滿滿一盤生魚壽司，雪白的手指捻起一塊，送入風照原的嘴。
邁入寺門，幾個忍者裝束的男子對風照原齊齊鞠躬。正殿內點著長明燈，裊裊的檀香飄過四周的佛像，更添一絲幽靜的氣氛。
「我們姐妹怎麼能和白狐先生比呢？」
「這是三個月前，我們的人在台灣偷偷搶拍到的。」
「噗」的一聲，風照原吹熄了蠟燭，禪房陷入了一片漆黑。
那個像劍氣一般沖霄縱橫的男子！
妖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隔了半天，才低聲道：「今晚由我陪伴閣下。」
替他按摩腰背的春紫丁呻吟著道，纖纖十指，撫過他的大腿，反覆揉搓著。
「我……」
「你，你說什麼？」
風從耳畔呼嘯而過，風照原大聲呼喚著，熱血澎湃。
妖蝎臉上發出紅艷的光芒，彷彿很興奮，又很痛苦。她揪住了風照原的衣領，豐滿的胯部扭動著，急促喘息。
妖蝎匆匆趕來，臉上驚魂不定：「白狐先生，你去了哪裡？」
人海中，風照原就像一尾滑溜的魚兒，以一閃即逝的速度，不斷向目標接近。
伊藤照點點頭：「應該是，高手身上流露的那種氣勢，是騙不了人的。」
尊將抬起頭，遙望著深不可測的夜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溫泉旁的樹叢中，幾個攝像鏡頭閃著微光，將發生的畫面，準確傳入修善寺一間禪房中的電視屏幕。
伊藤照目光一瞥，臉上不動聲色：「兩年前，在英國的倫敦，發生過一件離奇的強暴殺人案。死者萎縮成嬰兒般大小，嘴裏流著一種墨綠色的污垢液體。案發地點有個醉漢，聲稱見到一個墨綠色的怪人。可惜，警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
風照原瞪大了眼睛，心頭一陣激動，渾身的血液頓時熱了起來。
「這個人，真的就是白狐嗎？」
「我想請白狐先生替我捉一個怪物。」
「你不是說在遊艇上，白狐始終倒懸在橫樑上嗎？像白狐這樣的高手，不會無聊得喜歡倒吊擺酷。所作所為，一定有他的用意。依我看，白狐可能擅長精神類的秘術，就像塔羅牌中的倒吊男。所以我們的人和他在一起要小心，不要被他利用秘術，控制了自己的意識。」
「讓我們一起握住，那閃亮的東西。」
「後天凌晨兩點十七分，京都市將迎來一次月全食。」
「可惜啊。」
夏杜鵑嬌媚一笑，櫻唇含起一
吃吃的笑聲中，兩個女子替風照原脫去衣服，溫泉氤氳的蒸汽，模糊了風照原若有所思的目光。
禪房外暮靄沉沉，一座褐色的木橋通向遠處的溫泉池。向晚的波浪中，螢火蟲閃閃飛舞，在寺廟內燃亮一盞盞明燈。
「說吧，伊藤先生想讓我做什麼？」
「溫泉就在後面，白狐先生需要什麼服務嗎？」
妖蝎皺眉道：「白狐真是個怪人，剛才我還以為他要和春紫丁姐妹做愛呢。我操，他不會是個陽痿吧。」
伊藤照向風照原優雅地欠了欠身，消失在洶湧的人海中。
妖蝎望著電視屏幕里的風照原，問道。
伊藤照淡淡地道。
巡遊的彩車調轉了方向，駛向京都市南面的平安神宮，人潮跟隨著彩車而行，很快在兩人中間，留出了一塊空地。
風照原一字一頓地道。
自己果然被飛天流緊密監視，風照原皺了皺眉，加上身邊的兩個女人，修善寺里至少埋伏了六十二個忍術好手。
妖蝎倒吸了一口涼氣：「法妝卿也會趕來日本？」
「打擾你的休息，真是過意不去。」
「可惜我現在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晚上還要和你們的首領談正事。」
伊藤照淡淡地道：「白狐的神秘崛起，就像是中國神話傳說中，突然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孫悟空。」
溫泉四周，竹林搖曳，在微風中發出簌簌的美妙聲響，泉水中有幾塊桌面大的圓石，光潔滑潤。風照原伏在圓石上，一面任由春紫丁為自己按摩，一面目光閃動，觀察周圍的動靜。
「咯吱咯吱」，伊藤照的木屐踩過年老的木橋，遙望著趴在溫泉圓石上的風照原，螢火映在他的瞳孔中，閃爍不定。
伊藤照關掉電視屏幕，起身拉開木格門，慢慢走了出去。
風照原裝作沒有聽到她的話，背負著雙手，欣賞起四周的風土景緻。每條巷道上，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擺放屏風、彩燈、或者繪畫，用來迎接拜神的彩車。不時有一些居民走出來，參拜神像，燒香祈福。
尊將嘆息一聲，目光掠過一絲黯然。他們都曾在安全總署工作過，儘管離開，但對於那裡，都有一份難以割捨的感情。
伊藤照看了風照原一眼，道：「根據我們的調查，案發地區當晚，都出現了月全食現象。」
風照原看了看她，奇怪地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白狐先生，您的肌肉好強壯啊。」
「的確是個離奇的故事。」
大街上輝煌的彩燈，也蒙上了流動的乳白月色。
「說真的，好想再看一次日出呢。」
愛惜？他說的，是愛惜嗎？
熱血在血管里激情地奔涌，朋友！朋友！朋友！他們大笑著，流著淚，狂呼亂叫，你捶我一拳，我擊你一掌，就像兩個瘋子。
「這裏很擠。」
沉默了片刻，風照原握住尊將的手，低聲道：「我該走了。」
「賽瑪還好吧？」
風照原毫不客氣地摟住兩人的纖腰，微笑道：「剛才你們好像說過，要對我惟命是從，不是嗎？」
妖蝎點點頭：「我們動用了一切手段，也查不出他的底細。」
尊將哈哈大笑起來：「別忘了算上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