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逍遙遊 第十冊
第七章 再度決戰
奧馬爾狂吼一聲，胸腹裂開，鑽出一隻透明的手，這隻手伸向瀑布，向上托起，急速回落的水流重新倒流飛射。
「再等一等，看看鷹眼還想耍什麼花樣。」
「十億美金，五分鐘內打入我的瑞士銀行帳號。」
迅猛的炮彈不但全部反射，而且速度、力量遠勝原先，鷹眼悶哼一聲，立刻中彈，被打回原形。
奧馬爾爆發出一陣狂笑聲，聲音穿透了隆隆的瀑布聲：「公平的決鬥？就憑你嗎？」
只要風照原意念一動，嗜血結晶中的影像將會斷裂，現實中的奧馬爾也將不復存在。
風照原結出雪鶴秘術手印，一隻只雪鶴從掌心飛出，在四周形成堅固的結界，擋住槍彈。忽然間，潔白的雪鶴髮出紅黑色的光芒，整個結界漩渦般地流轉，雪鶴的數量開始不斷增加，密密麻麻的雪鶴飛出，結界驟然向外擴張。
伊瓜蘇瀑布變成了雙方較量的戰場。一個要使它逆流直上，一個要恢複原狀，比較起來，風照原顯然要賺便宜。水往下流，原本就是自然規律，而奧馬爾要讓瀑布逆流，花費的能量遠遠大於風照原。
鷹眼冷笑一聲，迅速報出了一個銀行帳號，波卡拉面色慘白：「五分鐘內，我不可能籌到這麼多的現金。」
一顆豆大的汗珠滲出鷹眼的額頭。
從視窗俯視燈光璀璨的城市，蘭斯若再次感受到掌控一切的美妙感覺。
刺眼的陽光下，水霧迷離。他彷彿又回到了童年，被鄰家孩子的拳頭揍得鼻血直流。
「來了！」
有人在對他無情地嘲笑，對他吐口水，他想哭，但是哭不出來。他爬起來，又被一頓拳腳揍得趴下。
風照原站在對岸陡峭的岩石上，雙目微垂，全身的精氣神逐漸攀上顛峰。
「放棄抵抗，考慮一下你那幾千個兄弟的性命。」
「告訴我們，奧馬爾在哪裡？」
風照原沉吟道：「奧馬爾的性格有致命的缺陷，憂鬱、自閉，所以才會被人當作利用的工具。我最擔心的，是奧馬爾背後的那批人。」
回答他的是呼嘯的槍彈，鷹眼全身已經完全機械化，下身化作幾個滾動的金屬輪，上身變做密集的槍炮，向風照原猛烈掃射。
衝出倉庫，鷹眼的速度快得就像一隻飛翔的鷹。
風照原對師暮夏道，跨前一步，明暗能量盤旋而出，呼嘯著飛向瀑布。
風照原渾身一震，道：「原來你的鷹巢已經讓奧馬爾控制了。」
鷹眼遞給波卡拉一個手機，冰冷的槍管移到了對方的咽喉。
眾人紛紛驚叫起來，幾個戴著面具的人從暗中現身，圍住了會場，手裡的鋼絲閃著逼人的寒光。
他臉色沉重：「你也見識過赫拉的力量，如果有兩個，十個，幾十個赫拉同時出現，後果可想而知。」
「這次參加拍賣會的都是身價過億的富豪，看來鷹眼是準備大敲一筆了。」
一顆眼淚從奧馬爾的眼角緩緩滑落。
鷹眼澀聲道，一根根皺紋從他臉部生出，爬滿了臉頰，滿頭的黑髮剎那間雪白如銀。
鷹眼捂住流血的傷口，厲聲道：「你以為我是自己怕死，所以才會投靠奧馬爾的嗎？我的鷹巢，幾千個兄弟的命，都掌握在奧馬爾的手裡。你告訴我，我可以選擇嗎？不錯，你把我當朋友，我背叛了你，但我只是對不起你一個人。如果我站在你這一邊，我對不起的是幾千個兄弟！」
「投降吧，鷹眼。」
蘭斯若喝道，在結界的力量下，鷹眼完全失去了抗拒的力量。
「滾出去，奧馬爾！你這個賤種！」
「我常常會想起，在玩偶世界你殺死赫拉后獨自離開的背影。」
奧馬爾歇斯底里地吼道，雙手揮出大片的血霧，化作幾十個血人，惡狠狠地撲向風照原。
風照原思忖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蘭斯若看了看表：「照原，你可以出手了。我們的人應該已經包圍了牧場。」
「主人，我是蘭斯若。明天正午，風照原將和奧馬爾在阿根廷的伊瓜蘇瀑布決鬥。」
鷹眼立刻認出了風照原，面色一變，毫不猶豫地把手中的波卡拉扔向風照原，轉身就向外瘋狂逃竄。
鷹眼從座位上站起，走上拍賣台，冷冷地道：「拍賣會將由我來主持。」
倏地一聲，雪鶴結晶化作一長條紅黑色的光芒，被異次元結晶陸續吸入。
「這是我和奧馬爾之間的戰鬥，你不要插手。」
風照原點點頭，猛地從座位上撲出。
風照原大聲喝道。
猶豫了良久，鷹眼咬牙道。
「鷹眼，束手就擒吧。」
十幾個會場保鏢怒吼著沖了上去，鷹眼不動聲色地盯著他們，身軀絲毫不動，保鏢們剛剛衝到台上，忽然仆倒在地。黑暗中光芒閃動，保鏢們的頭頸處噴濺出一道道血泉，灑在拍賣台上。
師暮夏凝視著雪白的瀑布，問道。
紅黑色的光焰立刻焚燒了血霧，瀑布轟然一聲，水流倒轉，重新向下垂落。
奧馬爾厲聲叫道，他這隻手也是暗能量所化，如果風照原不是施出同等屬性的能量，絕對不可能融化這隻手。
「是你。」
鷹眼沉默了一會，冷笑道：「就憑你們，能夠對付得了奧馬爾嗎？」
風照原自己也吃了一驚，這還是他生出暗能量之後，第一次運用雪鶴結界，沒想到竟然具有了前所未有的威力。
「咯嚓」一聲清脆的聲響，嗜血結晶應聲裂開。在晶體中倒映的異次元世界也隨即裂開。
所有的拍賣品，很快被裝入幾隻大麻袋中。鷹眼的目光緩緩掃過場下的眾人，風照原和師暮夏急忙低下頭，以免被對方發現自己。
風照原苦笑一聲：「本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可惜你站在了奧馬爾那一邊。」
對方立刻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風照原一拳擊出，紅黑色的明暗能量劃破半空
師暮夏遲疑地道。
風照原鬆了口氣，蘭斯若微微一笑，對他道：「這裏就交給我來收拾殘局吧。」
「利用？蘭斯若和你不是昔日的戰友嗎？」
「哈哈哈哈！」
「這一下，你沒法施展機械秘術了吧？」
他的腳步每次落在地面上，一根根金屬刺就蜂擁射出，形成一排排密集的刺雨，瘋狂向身後射去。
奧馬爾眼中閃過一絲凶芒，略一察看，確認附近沒有埋伏，立刻傲慢地道：「你是來找死的嗎？」
師暮夏的櫻唇瞬間血色盡褪。
鷹眼目呲欲裂地吼道。
明暗能量又一次盤旋擊出，整座瀑布嘩啦一聲，猛烈墜落，下降的速度比原先遠遠加快，水濤擊入峽谷底部，濺起幾丈高的巨浪。
「請各位最好保持沉默。」
風照原心中一震，沒想到雪鶴結晶根本擋不住對方的異次元結晶。眨眼間，四周變成了狂風暴雨般的力場，異次元結晶吞噬掉雪鶴結晶后，繼續卷向風照原。
想起在陶蒂華康城，嗜血結晶體破壞結界的一幕，風照原忽然福至心靈，意念貫入嗜血結晶。
明暗能量再次擊中了他，奧馬爾噴出一口鮮血，視線漸漸朦朧。
鷹眼下令道，幾名戴著面具的手下應聲而去。蘭斯若輕聲道：「原來他是來打劫的。」
「你輸了！」
風照原聳聳肩：「這次不過是大家互相合作罷了。我們需要安全總署的情報，他們則需要我們對付神之手組織。」
風照原一字一頓地道。
蘭斯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鷹眼，腦中意念電轉，竭力找出對方的心理弱點。
「暗能量！」
異次元結晶！
「現在開始計時。」
「波卡拉，南美第三大毒梟。」
剎那間，嗜血結晶重新結出，艷麗的紅光映出奧馬爾的身影。
師暮夏驚訝地回頭看著風照原。
「你明白就好。」
「他說安全總署有緊急任務，需要立刻返回紐約。」
「現在拍賣第一件拍賣品。」
「第一件拍賣品，是……」
「暗能量。」
「奧馬爾應該會來吧？」
師暮夏悄然道：「我們現在動手嗎？」
「奧馬爾，鷹眼在我們的手裡！」
望著倒在台上的屍體，參加拍賣會的人目瞪口呆，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蘭斯若放下手機，鑽入直升機，心中暗暗忖道，風照原、法妝卿、奧馬爾，如果明天你們能夠同歸於盡，將會是一個完美的結局。
鷹眼毫不退讓地道。
鷹眼不耐煩地道，左臂急速旋轉，化作一柄黑色的長筒狙擊槍，「砰」的一聲，將一個試圖偷偷溜出會場的人打得腦漿迸裂。
「不知為什麼，我對他一向沒有好感。」
風照原一咬牙，嗜血眸放射出淡淡的紅光，他並不知道如何運用嗜血結晶克敵，但此刻危機關頭，只好試一下了。
直升機在夜色中急速升空，帶著無數珍稀的拍賣品和
「和你公平的決鬥。」
「我——並不後悔。」
「殺手都有最後一擊。來吧，讓我們同歸於盡。」
鷹眼看著風照原，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我本來以為，我們會是朋友。」
風照原點點頭，瀑布轟然直落，水珠濺在奧馬爾的面具上。
「就算他發現這是一個陷阱，也會趕來的。」
鮮血噴濺射出，鷹眼跟蹌後退，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比起磐牙島，風照原又做出了驚人的突破。即使現在奧馬爾前來，恐怕都沒有了取勝的把握。
風照原本想用嗜血眸抵擋，心念一轉，忽然結出雪鶴結晶，結晶飛出紅黑色的鶴群，與異次元世界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
眉心的嗜血眸已經睜開，附近的風吹草動，都難以逃過他的視線。
「你答應過不攻擊鷹巢的！」
「鷹眼，何必做傻事呢？」
鷹眼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諷，結出機械秘術手印，右手變成金屬爪，倏地伸出，抓住最前排的一個中年男子，把他拖到了拍賣台上。
師暮夏緊跟著風照原沖了出去，蘭斯若掏出手機，下令道：「鷹眼正在向外逃跑，盡量困住他，記住，不要殺他！」
風照原緩緩地道：「沒有必要為神之手犧牲自己吧。」
鷹眼嘴唇蠕動，喃喃地道：「如果再讓我回到磐牙島，我還是會選擇暗殺你。你永遠不會知道，為了建立鷹巢我付出了多少。那裡有我的手下，我的血汗，我付出的青春。我不能讓任何人毀掉它。」
轟然一聲巨震，四周的力量猛地炸開，旋轉的異次元世界煙消雲散！
風照原點點頭，和師暮夏先行離開，明天就要與奧馬爾對決，他要趕赴伊瓜蘇，做好迎戰的準備。
也許，副署長的位子還不能令人滿意。蘭斯若忽然想道，尤妃麗的叔叔，是不是到了該退休讓位的時候了？
鷹眼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的傷勢很重，再不療傷，很難堅持下去了。
蘭斯若慢慢走到鷹眼面前，突然一拳砸在鷹眼的頭部，緊接著雙手按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扭，「咯嚓」兩聲，鷹眼暴發出一聲慘叫，兩隻手居然被蘭斯若硬生生地折斷。
這個人話還沒有說完，一顆子彈從黑暗中無聲射出，嵌入了他的咽喉。
密集射來的炮彈猛地反彈出去，轉而射向鷹眼。
風照原嘆了口氣，師暮夏正從鷹眼背後不斷接近，安全總署的人逐漸控制了四周，十多個秘術高手從外圍虎視眈眈地盯住了鷹眼。
破獲黑暗拍賣會，抓住全球最大的殺手組織頭目，夢想中的職位已經唾手可得。
「蘭斯若不派人支援我們嗎？」
他放下手機，目光掃過混亂不堪的拍賣會現場，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鷹眼的臉上變得毫無表情，體內的金屬元素全部凝聚成一團，只要風照原再靠近一步，他就會引爆
結界的性質在剎那間改變，在風照原體內明暗能量的刺激下，雪鶴結界升華成具有攻擊力量的雪鶴結晶！
波卡拉戰戰兢兢地道：「放了我，我給你錢。」
蘭斯若嘴角露出一絲嘲弄之色：「與我們合作，讓風照原剷除奧馬爾，同時也為你解除了自身的威脅。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可以保證，只要抓到奧馬爾，我們會立刻釋放你。」
「你是誰？」
母親的耳光，大漢的拳腳，他蜷縮在屋角，像一隻可憐的螞蟻，被人肆意踐踏。
蘭斯若淡淡地反問道，一大片黃沙忽然從鷹眼四面八方湧出，瞬間就淹沒了他的雙腳。安全總署的六個秘術高手聯手結出了沙之結界，黃沙高速攀升，像一圈圈繩索捆住鷹眼的手腳。
風照原施展奇門遁甲之術，身形晃動，繞開金屬刺，出現在鷹眼的正前方。
「從幾個月前在歐洲的綁架案，到今天洗劫拍賣會，神之手組織似乎急需要大量的金錢。」
「攔住他！」
異次元世界的影子清晰倒映在血紅色的嗜血結晶中。
「聽說機械秘術可以將自身化作烈性炸彈，與敵人同歸於盡。看來你是想用它來威脅我們。」
「各位尊貴的來賓，請不要驚慌。」
「不要廢話了。」
「他明天會趕到阿根廷與我碰面，時間在正午，地點是阿根廷與巴西交界的伊瓜蘇瀑布。」
鷹眼刀鋒般的目光盯著他：「你值多少？」
風照原沉聲道。
蘭斯若微微皺眉：「鷹眼，你是一個聰明人，何必做別人的炮灰呢？就算鷹巢的幾千個手下被奧馬爾控制，那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一個殺手，難道還想做聖母瑪利亞？」
「全球第一殺手，終於栽倒在我蘭斯若的手裡。」
根本不需要交手，他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風照原的實力不是他可以抵抗的，何況對方突然現身，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奧馬爾冷哼一聲，一大片血霧從雙手透出，再次捲起瀑布，向上空逆流。
四周剎那間變得一片靜寂，在血霧的籠罩下，瀑布的頂端仍然向下衝擊，下方卻逆流直上，形成完全違反物理原理的奇特景象。
「砰砰砰！」
鷹眼低聲道，夜風吹過他的臉，蘋果般紅潤的臉，這時已經蒼白如紙。
蘭斯若忽然出現在鷹眼背後，全場的局勢已經被安全總署完全控制，幾架戰鬥直升機在夜空中盤旋，炮口對準了鷹眼。
蘭斯若譏諷地搖搖頭，手下抓住鷹眼，將他拖入直升飛機。
蘭斯若淡淡地道：「鷹眼，你已經完了。與我們合作，才是你唯一可以選擇的路。」
「你們去把所有的拍賣品裝好。」
面具應聲飛出，奧馬爾悶哼一聲，仰天緩緩跌倒。
蘭斯若進一步威脅道：「鷹巢內當然有我們的眼線，否則，我們也不會知道你今晚的行
風照原凜然道。
對準了這隻手，風照原揮拳擊出，明暗能量化作太極圖光焰，猛地罩住這隻手。太極圓高速旋轉，那隻透明的手忽然一點點縮小，最後被吸入太極圓中，消失不見。
一陣狂喜湧上風照原的心頭，他終於明白了，嗜血結晶能夠倒映出攻擊目標的影像，通過摧毀影像的方式，從而摧毀目標的實體。
伊瓜蘇瀑布的聲音遙遠得就像是昨天，在那個窮困的小屋裡，母親赤裸的胴體在一個大漢身下顫動，他衝過去，用力拉扯那個大漢。
師暮夏面色一變，沒想到奧馬爾的實力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風照原沉思了一會，道：「我感覺好像被他利用了。」
蘭斯若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一揮，下令道：「鷹眼已經完全被控制住，通知總部，立刻發動對鷹巢的攻擊！」
「以風照原、法妝卿加上我們安全總署的實力，應該不成問題。」
「我可以離開了嗎？」
「明天再聯絡。」
戴著面具的手下紛紛沖向風照原，後者隨手一揮，明暗能量化作紅黑色的光焰呼嘯射出，慘叫聲中，血肉紛紛炸開，明、暗能量結合產生的霸道威力，讓蘭斯若瞠目結舌。
「你知道什麼？」
木然良久，奧馬爾忽然狂吼一聲，沖了上來。他舉起雙手，變幻姿勢，一個旋轉混沌的世界向風照原卷了過去。
風照原心知肚明，以奧馬爾的心性，明知自己吃了暗虧，也會死撐下去。
一道血霧從他手心射出，倏地纏住瀑布，血霧猛然暴漲，竟然捲起整座瀑布，向上倒流。
風照原冷靜地道。
「不是只有奧馬爾才能毀滅鷹巢。就算今晚讓你離開，我可以保證，鷹巢將在一周內被徹底摧毀！」
沉默許久，風照原點點頭，心中掠過一絲苦澀：「我明白。」
「離開？誰答應過你的？」
風照原忽然沉聲道，瀑布前突然亮起一陣奇異的白光，奧馬爾戴著猙獰的青銅面具，像一個幽靈，倏地出現在光芒中。
一片紅色的晶體倏地結出，在暗能量的作用下，晶體迅速延伸，由一小片變成大片鮮艷的紅色晶體，在空中凝結成一隻巨型的血紅色眼睛。
「全球第一殺手，怎麼這麼白痴？」
蘭斯若悄悄對幾個接近鷹眼的部下使了個眼色，不動聲色地道：「如果不和我們合作，你在鷹巢的幾千個兄弟會死得很慘。」
濤聲如同雷鳴，在峽谷間轟然迴響。伊瓜蘇瀑布沐浴在陽光下，像一條怒吼的玉龍。水濤飛濺直落，激起奔騰的煙霧。
奧馬爾僵立不動，呆若木雞。
「要麼讓我離開，要麼大家一起死。」
「我沒有輸，我不可能輸，我是最強的！你們都會像狗一樣被我踩在腳底下！」
嗜血結晶映出血霧，倏地斷裂，血人猶如被魔法吞噬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奧馬爾，你是個沒有父親的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