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天下》第二部 逍遙遊 第十五冊

第六章 各懷鬼胎

第二部 逍遙遊 第十五冊

第六章 各懷鬼胎

「嘿嘿,是個雌性的生物,真是太好了。」
「這些像是孢子類植物。」
風照原微笑道,輕輕躍起,讓開了岩漿怪物伸過來的一隻巨掌。
風照原不願再糾纏下去,無奈地道:「羅剎神師,這個怪物能量驚人,即使我們結出世界,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殺死它。」
藍色植物重重涌動,竟然慢慢地從泥土裡拱出,它們的根須也是深藍色的,十分粗大,一共只有三根,呈三角形支撐起身軀。拱出泥土后,根須像腳一樣在地上爬動。
乾達婆一點點融化在木礦靈的世界中,風照原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其他閃魄跟過來。」
風照原沉聲道:「這麼殺下去不是辦法,我們躲開它們就是了。」
羅剎抓起一株藍色植物,葉片很厚,扁平得像是手掌,手指一搓,孢子粉紛紛揚揚,從葉片表面脫落。
兩人很快走到了沼澤地邊緣。
乾達婆悶哼一聲,世界力凝聚肩頭,要將千年白狐震飛出去。但體內忽然感到一陣力竭,竟然甩不開千年白狐。後者毫不客氣,猛然一口,獠牙深深嵌入了乾達婆的肌肉,靈能透體而入,直震內腑。
木礦靈的世界不斷旋轉幻變。
風照原心中暗罵,狡詐的羅剎擺明了是不讓他置身事外。
風照原嘲弄般地道,心中暗叫可惜。
沼澤地中爆發出一陣凄厲的吼聲,這團火球慢慢地浮起,連同下面的沼澤,一起慢慢拉升。
風照原決心速戰速決,世界力凝聚掌心,全力向岩漿怪物擊去。
風照原暗暗叫苦,沒想到下來的居然會是羅剎,以他現在的傷勢,又和乾達婆硬拼了一場,實在沒有多少餘力再幹掉羅剎。
這一下,風照原手忙腳亂,只好緊緊地尾隨羅剎,兩人都怕對方撿便宜,所以誰也不肯動手。
羅剎微微一愣,風照原的氣魄胸襟,令她不由得生出一絲敬佩。一點紅色的光焰爆出掌心,世界破空形成,將岩漿怪物和風照原全力攝入。
羅剎厲聲道:「風神師你開什麼玩笑?就憑我們閃魄,需要躲開這些低賤的生物嗎?」
千年白狐幽靈般地從背後出現,利爪搭住了乾達婆的肩頭,狠命一咬,撕開了一大塊皮肉。
「喀嚓」一聲,晶體碎裂,裏面的影子也跟著碎裂,岩漿怪物來不及慘呼,身體猛地炸裂開來。
現在就看是風照原先殺掉岩漿怪物,逃出世界,還是羅剎先恢復過來。
乾達婆心中的惶恐有增無減,儘管和風照原硬拼了無數次,但他的世界力絕不該消耗得這麼快,剛開始他還能和對方平分秋色,但現在,幾乎被風照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風照原和羅剎面面相覷,前者有些不安地道:「這恐怕不是什麼植物。」
千年白狐利用木礦靈的道陣,神出鬼沒,趁乾達婆疲於應付風照原的時候,頻頻出擊,利爪獠牙不斷撕開他的肌肉。
「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風神師你剛才的建議真的很明智。」
羅剎明知道他說得誇張,但偏偏覺得他言詞無比悅耳,心中十分受用。開始是羅剎引誘風照原,現在卻又反轉過來,一個閃魄一個人類,各懷目的,暗中開始了一場感情的角逐。
風照原猶豫了一下,也跟在羅剎後面,兩人速度飛快,急急向前掠去。前方地勢逐漸開闊,一大片深藍色植物高低起伏,閃爍著幽幽的光澤,佔據了整片視野。
羅剎撩了撩長發,貼近風照原,柔聲道:「聽風神師的口氣,似乎對納薩西斯有些不滿呢。」
「依我看,不如我把風神師和它一起攝入我的世界,由你來對付它比較合適呢。」
「以羅剎神師的力量,對付這個怪物應該輕而易舉吧。」
「總算把他收拾了!」
風照原暗生警惕,一面故意身體傾斜,與對方的香肩放肆摩擦,一面道:「我只恨他佔據了羅剎神師的芳心,使其它閃魄沒有一親芳澤的機會。」
風照原冷冷地旁觀著下方的羅剎,暗中以枯木逢春的妖術治愈傷勢,只要他狀態恢復,而羅剎消耗了能量后,他就可以再次偷襲,將羅剎攝入自己的世界。
乾達婆幾乎變得血肉模糊。
岩漿怪物的身軀龐大無比,頭顱幾乎遮住了天空,火球嵌在腦袋上,來回滾動,原來是它的眼睛。
「砰」的一拳,風照原將乾達婆擊飛出去,自己也被彩虹光帶刺中,鮮血染紅了左肋。
剎那間,遐思紛呈,彷彿生理的野獸突然鑽出體內,肆意咆哮起來。
「嚶嚀」一聲,不知何時,羅剎竟然也從藏身之處現出本體,滿臉緋紅,眉梢春情蕩漾,手撫酥胸,急促喘息著,向風照原一步步走了過來。
直直地瞪著風照原,過了一會,乾達婆雙腿慢慢地跪倒,鮮血從喉管噴濺而出。
收回了世界,風照原剛要準備離開,上方傳來急促的聲響,羅剎坐在一個紅色的氣泡中,急速降落。
羅剎目光一寒,風照原不再理她,結出世界力氣泡,飛出藍色植物的重圍,懸浮在空中。
「噗哧」。
「砰」的一聲巨響,雙方猛烈交擊。
風照原皺眉道,一路上,滾滾的熱浪不斷撲來,空氣熱得像炭火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
風照原意念轉動,木礦靈化作紅黑色的光焰,一部分撲向岩漿怪物,包裹住火焰,分析岩漿的成分,以及克制方式,另一部分悄悄鑽入地下,偷偷吸食羅剎的明暗能量。在這充斥明暗能量的世界里,木礦靈就像是落在米缸里的老鼠,大肆進補。
「不如這樣,我把它和你都攝入我的世界,然後配合你來除掉它,如何?」
「不錯!乾達婆你今天註定難逃一死!」
深紅色的沼澤地像是一鍋煮沸的熱粥,嘟嘟地冒著氣泡,仔細看,彷彿是灼熱的岩漿,在不停地流動。幾十個奇形怪狀的生物浸躺在沼澤地里,發出痛苦而又奇怪的呻吟聲。這些生物全都渾身赤裸,雙腿修長,胸前的乳房豐滿高聳,顯然是雌性。每當岩漿般的沼澤流過它們的全身,它們就會急促地喘息起來。
羅剎冷笑一聲:「宇宙中有什麼地方能困住我們閃魄的?」她看了看前方,稍作思考,率先向左面的岔道走去。
碧綠色的木礦靈爬滿了綵帶,紛紛吞噬。光帶的數量迅速減少,乾達婆面色一變,厲聲道:「難道這是木礦靈?」
「海底異變之後,我和乾達婆神師都受了點傷,我墜入了海床下的裂口。當時情況很混亂,我也無暇顧及乾達婆神師去了哪兒。」
羅剎忽然心念一轉,她來找風照原本來就不懷好意,如果任由自己的世界力急劇消耗,恐怕到最後,反會遭到風照原的毒手。想到這裏,她立刻飛身躍起,世界力結出氣泡。那些植物失去了目標,紛紛尖叫,手爪伸到頂端,向他們憤怒地舞動著。
羅剎的世界,舉目荒涼,只有無窮無盡的狂風吹過,形成一個個龍捲漩渦,猶如巨型的陀螺,高速旋轉。
羅剎緊緊地盯著風照原,心中疑雲密布。以對方的實力,應該殺不了乾達婆,難道後者真的失蹤了,或者已經返回了海上?不過即使是海底異變,風照原也不該看上去傷痕纍纍。
岩漿怪物仰天發出一陣怪叫,熊熊火焰從口中噴出,一個勁地對準了風照原,猛烈噴射。
風照原極力保持鎮定,將雙棲人扳動岩石,引發冰泉噴射的事說了一遍。
羅剎眉頭微微一蹙,忍不住偏開嬌軀:「風神師真會開玩笑,納薩西斯對您可是很看重呢,難道您忘記了我上次說過的話?」
藍色植物卻毫不畏懼,前仆後繼地湧上來,從滾圓的莖塊里,伸出一隻只纖細如絲的手爪,抓向兩人。
「好!」
焰流過體,風照原忍不住激靈一下,只覺得渾身燥熱,丹田內一股血氣上涌,心中忽然生出了古怪的念頭。
光焰閃過,岩漿怪物被木礦靈擊得向後飛出,與此同時,風照原先結出封印手印,暫時凝固住岩漿怪物,隨即睜開嗜血眸,以世界力結出嗜血結晶。
羅剎收攝心神,說道。
激戰中,風照原飛身躍起,木礦靈化作兩道碧光,游龍般擊向乾達婆。後者被迫凝聚全部的世界力,應付攻擊,任憑背後的千年白狐狠狠撲上。
千年白狐怪叫道。
風照原大聲喝道,心中信心大增。剛才的一記硬拼,他並沒有落於下風,可見乾達婆的世界力正在被木礦靈悄悄吸走。
羅剎和風照原都吃了一驚,這純粹是意念上的感應,耳朵根本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羅剎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妖媚的笑容:「風神師你說得對,那些低賤的生物不值得浪費我們的力氣。」
「什麼東西?」
乾達婆狂吼一聲,反手一拳,將千年白狐擊飛出去,隨即身軀側移,不得不再和風照原硬拼一記。
熾熱的紅色焰流像一蓬盛開的煙花雨,四處激濺,風照原無法閃避,只好以世界力流動全身,硬擋住紛飛的焰流。
風照原暗暗心凜,能夠以意念傳送思想的生物,能量都非同小可。
火焰激濺,岩漿怪物儘管被攝入世界,能量大打折扣,但依然實力驚人,大團的火焰從它嘴裏噴出,迎向風照原。
風照原一拳狠狠搗中了乾達婆的心窩,千年白狐抓住機會,一口咬住了乾達婆的喉管。
羅剎面色微變,手掌用力,世界力湧出,將它硬生生地捏碎。
晶瑩剔透的結晶映出了岩漿怪物的影子。
木礦靈在空中宛轉一折,化作點點碧光,全都趴在乾達婆身上,繼續吸取對方的明暗能量。
有了藍色植物的前車之鑒,羅剎倒也不敢輕易動手,結出世界力氣泡,準備橫空越過沼澤地。
風照原這一次從正面攻擊,和千年白狐一左一右,碧色的木礦靈和銀色的靈能交叉劃過。
一團球狀的物體突然鑽出沼澤,滾來滾去,像是一個熊熊火球。
風照原被逼無奈,只好聚起世界力,向這些植物擊去。
細微的尖叫聲忽然從她手心傳來,羅剎嚇了一跳,那株藍色植物的頂端,裂開了一條彎彎的細縫,像是一張嘴,尖叫聲就是從嘴裏發出來的。
然而不管周圍如何變化,乾達婆依然一動不動,以世界力凝化出來的彩虹光帶化作堅固的壁壘,保護好自己。
短短一瞬間,雙方已經不間斷地互擊了幾百次,沒有任何花巧,搏殺異常慘烈,鮮血從兩人口中連連噴出。
突然陷入了一個陌生環境,岩漿怪物又驚又駭,預感到了不妙。
風照原心中冷笑,卻故意惡作劇地再次湊近羅剎,嘴唇幾乎碰觸對方的耳垂:「首席神師的寶座,比不上羅剎神師的一寸肌膚。嗯,一聞到您誘人的體香,我哪裡還能記得您說過什麼呢?」
羅剎緊接著躍起,嬌聲道:「風神師不是對我刻骨相思嗎?現在正是你表現的時候。」隨即以意念傳送給岩漿怪物:「你要殺了他,我就是你的。」
風照原驚訝地道:「怎麼感覺它們像是在交配一樣。」
這完全是硬碰硬的一擊,風照原不願再和對方糾纏下去,拼著耗費世界力,也要將乾達婆迅速擊斃。
岩漿怪物得意地傳出意念,冒著火焰的手臂倏地伸出來,一下子變長,抓向了羅剎。手臂還沒有接近,強大的能量波就震得空氣嘶嘶作響。
羅剎神色一凜:「乾達婆神師呢?你怎麼渾身是傷?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沒有見到乾達婆神師。」
羅剎閃身避開,居然朝風照原的方向逃過來,岩漿怪物的手臂隨之抓向風照原,後者向後急退,羅剎又如影隨形地跟過來。
乾達婆神色凝重,彩虹光帶悠揚飄動,發出悅耳的聲響。每一個音符響起,空中便多出了一條綵帶,千絲萬縷,漫天拂動,令人眼花繚亂。乾達婆藏身在彩虹的光暈中,若隱若現。
風照原苦笑一聲,他和羅剎誰也不能信任對方,一旦被攝入對方的世界,那就等於是九死一生。
藍色植物不斷地撲上去,殺死一片,缺口立刻被後面的填滿。羅剎的世界力雖強,也開始感到有些吃力。
光芒閃過後,風照原依然站在原地不動,百試百靈的挪移陣圖竟然失效了。
整片藍色植被忽然齊齊發出了尖叫聲,就像是千萬個厲鬼哭嚎,聲音異常恐怖。
「應該是沼澤地,不過是紅色的。」
紅黑光焰忽然暴漲,將岩漿怪物噴出的烈焰迅速融化。
千年白狐忽然叫道:「臭小子,你答應了又怎麼樣?如果她把這個岩漿怪物攝入世界,自身的明暗能量必然大幅度消耗,就像昔日攝入植母的拉神一樣。等到除掉岩漿怪物,你就可以順勢找出基點,破除世界,然後輕輕鬆鬆地殺了她。」
兩人很快陷入了苦戰,藍色植物雖然沒什麼可怕,但數量實在太多,一直殺到兩人手軟,放眼望去,視野中還是滿滿一片,不斷地涌過來,像是漲潮時無窮無盡的波浪。
羅剎看了看風照原,心中忐忑不安,有這個強敵在一邊虎視眈眈,她哪裡敢放手對敵。
為了防止羅剎對自己趁機下手,風照原急忙畫出了挪移陣圖。
岩漿怪物就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瘋狂地追逐兩人,它的體形巨大,只要跨出一步,就是幾十米的距離。
風照原深吸了口氣,全力凝聚世界力,連續不斷地強行擊出。乾達婆無奈之下,只好操縱光帶,根根豎起,筆直如劍,像一個發光的刺蝟團,迅猛迎上。
羅剎緊緊地盯著這些生物,做好攻擊的準備。它們見到兩人走近,也不理睬,只是扭動身軀,雙腿交纏,豐隆的臀部後面居然還長了一根光溜溜的尾巴。
意念應該是從沼澤地里傳出來的。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兩人走後沒過多久,法妝卿也出現在岔道口,沉思片刻后,選擇了向右的一條路。
風照原皺眉道:「難道我們只能困在這裏了?」
風照原心頭火起:「無意義的殺戮有什麼意思?羅剎神師如果有本事,怎麼不走第三條航線,和黑暗區域里的那些生物拼個高低呢?」
風照原揶揄道。
乾達婆森然道:「風神師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藏木礦靈。」
千年白狐尖叫一聲,被綵帶捲起,向外拋出,風照原和乾達婆悶哼一聲,各自倒退幾步,幾乎同時喉頭噴血。
這片沼澤地竟然就是這個怪物的身體!
「砰」,沼澤地岩漿飛濺,幾個赤裸的生物紛紛慘叫,被擊成了一團肉醬。
風照原大聲喝道:「羅剎神師,就按照你說的做!」
羅剎媚笑道:「風神師的意思是?」
「你看前面是什麼?」
千年白狐預料得不錯,羅剎將岩漿怪物攝入的時候,世界力急劇消耗,幾乎沒有了作戰能力。
她的本體只能隱藏在世界中,不敢輕易出來。
羅剎冷哼一聲,以意念回答對方的問題:「你是什麼東西?」
這團火球貪婪地盯著羅剎,傳送出來的意念充滿了淫穢:「快脫光了來這裏,像它們一樣,我會讓你感到很舒服的。」
羅剎急促地喘了一口氣,急忙推開風照原。閃魄之間,交配都是赤裸裸地表白,哪像風照原這樣大灌愛情迷湯?什麼一寸肌膚的比喻,什麼體香,羅剎只覺得聽起來新鮮動人,整個神殿心核,恐怕都找不出風照原這樣會甜言蜜語的閃魄了。
從一棵森森古木上,千年白狐再次躍出,撲向乾達婆。
風照原瞠目結舌,眼睜睜地望著整片沼澤向上冒起,變做一個渾身流淌著岩漿的火紅怪物。當它完全站立起來的時候,地面上露出了一個深深的巨型凹坑。幾十個赤裸的生物從它身上滑落,慘叫著摔進坑裡。
「風神師?」
走了很遠,深藍色的植物才逐漸退出視線。
藉助金書的知識,木礦靈已經成功找到了融化岩漿能量的方法。
羅剎微微一愕,運用世界力,在空中畫出了挪移圖案,同樣也毫無效果。
風照原重重嘆了口氣:「難道在神師的眼中,我就是如此不屑一顧嗎?每次午夜夢回,羅剎你的音容總是會清晰浮現,彷彿觸手可及。縱然是個幻影,也讓我相思刻骨。」
「在羅剎神師心目中,納薩西斯神師才算是真正的明智吧?」
羅剎怒喝一聲,再也忍受不了,世界力化作一道紅色烈焰,猛然擊向沼澤地。
羅剎從半空緩緩落下,眼波宛如春水流動,勾魂攝魄。風照原心中暗罵,羅剎擺出了這副妖冶的姿容,顯然是改變策略,想用色相誘騙自己。
「砰」,乾達婆被風照原擊倒在地,立刻狼狽躍起,風照原不停地進攻,不給乾達婆絲毫喘息之機。
風照原解釋道,反問羅剎:「難道你沒有見到乾達婆神師嗎?」
望著不斷涌過來的藍色植物,羅剎冷笑一聲,隨手一掌揮出,世界力化作一道紅色的烈焰,最前面的植物發出「滋滋」的尖叫,被烈焰無情吞噬。
「羅剎神師怎麼不繼續戰鬥了?」
「原來這裡是另一個空間。」
「我要你,你就逃不了。」
羅剎喃喃自語道:「難怪無法離開。真想不到,海床下方和海上完全屬於不同的空間層面,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宇宙。陰晦道真是個古怪的星球。」
風照原心中一凜,知道羅剎對自己深具戒心。兩人繼續向前飛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彼此都在暗中留意戒備,生怕對方會突然襲擊,將自己攝入世界。
風照原心念一動,這倒是個剷除羅剎的機會,岩漿怪物能量驚人,並不比植母差多少。如果讓它和羅剎硬拼,自己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