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逍遙遊 第十五冊
第七章 閃魄天敵
風照原只好跟上她，兩人一前一後，向黑暗深處飛去。回頭再看，橙黃色的通道已經變成了一個光點，漸漸被黑暗吞噬。
「嗡」的一聲，一股熱血湧上大腦，風照原的手顫慄著垂下，落在了羅剎起伏的胸脯上。
羅剎道：「那只是納薩西斯的猜測，在細菌侵襲的時候，納薩西斯自己也產生了一絲幻覺，彷彿記憶深處有什麼東西晃過。最奇特的是，這些細菌只對我們閃魄發生作用。後來，納薩西斯帶著十多個不同種族的奴隸又來過一次，本來想把它們作為實驗觀察的標本，誰料到，那些奴隸安然無恙，絲毫不受細菌影響。」
「嘰里咕嚕。」
羅剎厲聲道：「那些卑賤的生物果然在欺騙我們！我要殺光它們！」
「羅剎神師，風神師！」
風照原和對方擁抱了一下，用意念傳達了自己的要求，對方點點頭，指了指大樹頂端。
千年白狐已經傻了眼，事情演變成這樣的狀態，大出它的意料。
難怪納薩西斯一心要剷除風照原，有一天，他會擁有和帝釋天同樣驚人的力量嗎？
風照原知道閃魄都極度蔑視其他生物，所以也不跟她辯駁，徑自跳上樹榦，羅剎結出世界力氣泡，懸浮在河面上，跟在那些生物後面，駛入了雨林深處。
風照原和顏悅色地看著那些生物，將意念傳送給對方：「我們是無意中來到這裏的，希望能夠儘快離開，你們知道怎麼走出去嗎？」
風照原搖搖頭：「這裏的確算是離開那裡的出口，只是沒有通向陰晦道罷了。我們當時並沒有和它們說清楚。」
聽完風照原的說辭，納薩西斯沉默不語，連法妝卿都活下來了，何況是乾達婆？毫無疑問，乾達婆的失蹤和風照原有關。
「是的，納薩西斯曾經親自到過這裏。」
「你看！」
風照原對法妝卿點點頭，心中駭然，閃魄的力量實在可怕，這麼深厚的冰層，竟然也被它們打通。
聽到羅剎肯定的回答，風照原幾乎要大聲歡呼，原本他以為那些東西十分恐怖，可以侵蝕任何生物，現在只不過是對閃魄有傷害。這麼一來，只要能夠好好利用那些細菌，將會不費吹灰之力，讓閃魄陷入滅族的厄運。
羅剎凝視著風照原英挺的側影，心中掠過茫然矛盾的感覺。這個閃魄，時而態度強硬，時而又能說出無比動聽的溫柔情話。他學會了世界力不久，就成為神力者，又在最快的時間內登上神師的位置。即使是在交配上，他也給她帶來無與倫比的迷醉感覺。
「有點像是生物。」
「啪啪啪。」
「可以這麼說。」
風照原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羅剎已經飛出了通道，殷紅色的世界力氣泡包裹住她，緩緩在黑暗的空中漂浮。
羅剎奇怪地瞥了一眼風照原，在閃魄的概念中，其它生物只能是順從的奴隸，或者是消滅的敵人，像風照原這樣對它們
見到兩人，龍王興奮地叫道：「終於找到你們了！」
它們合力抬起樹榦，放入了一條貫穿雨林的河道，然後紛紛跳上去，尾巴做槳，快速划動起來。
風照原看了看羅剎：「幸好我經歷過第三條航線，清楚那些東西，否則恐怕真要在這裏喪命了。」
「我不是說過，我對羅剎神師一往情深嗎，怎麼忍心見你送死呢。」
羅剎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真是好笑，這樣粗糙的東西居然是船么？」
「我一個人去！」
閃魄的大軍，竟然奇迹般地到達了。
「這是個殺掉她的最好機會。」
這裏雖然是出口，但卻通向另一個異度空間。
對風照原來說，這隻是一次普通的經歷，但羅剎的感受卻迥然不同。風照原的身軀內充滿了勃勃的生命力，和其他閃魄冰冷的能量完全不同。閃魄的交配，是純粹肉體的愉悅，但和風照原的交歡，羅剎卻感覺到了精神的迷醉。
「精神分裂？」
風照原指著光暈，興奮地道。
羅剎哼了一聲，手掌卻慢慢地放下了。儘管歡愉之後，兩人又如同陌路，但彼此之間，都生出了一絲微妙的感覺。
兩人筆直地穿入光暈。在接觸光暈的一瞬間，世界力氣泡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像是從一個空間，跳入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空間。
風照原駭然道，忽然想起在航行途中，一個閃魄臨死前嘴裏喊出兩個迥然不同的聲音的情景。
難道出口在樹頂？
風照原指著通道頂壁，沉聲道。
「不要殺它們。」
羅剎的胴體像一尾響尾蛇般，顫慄不停，每一寸肌膚彷彿都在抖動，化作銷魂的波濤，將風照原僅存的一點理智徹底淹沒。
羅剎猶豫了許久，終於默然點點頭：「那可能是一種可怕的細菌。」
風照原強行克制住慾火，不斷告誡自己。
羅剎臉色蒼白，驚魂未定地喘息著。
夜叉叫道：「納薩西斯神師，你覺得怎麼樣？」
羅剎沉思了一會，道：「不過這些細菌還算不上是致命的威脅，因為它們只能生活這片黑暗區域里，只要我們不靠近，就不會有事。」
風照原心神劇震，厲聲道：「快回去！」
風照原沉吟道：「如果說海床下的世界，是陰晦道的核心，那麼我們現在已經鑽出了核心，來到了陰晦道的另一面。」
宇宙的萬物果然是相生相剋，即使是強如閃魄，也有它們的天敵。
哈迪斯傲然道：「我要除掉那些東西！」
「沒想到，我們真的來到了陰晦道的另一面，難怪這裏看不見一絲光亮。」
兩人互相撫摸著，羅剎像一頭髮情的母獸，撕開風照原的衣服，肌膚相貼，不停地親吻著他堅實的肌肉。香舌吮吸過的地方，風照原只覺得熱得要爆炸開來。
納薩西斯道：「總算找到了你們，否則我們可經受不起損失三名神師的
風照原目瞪口呆，羅剎現在完全是一副動情的媚態，他自己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欲焰高漲，幾乎要失去了理智。
風照原苦笑道：「我們救了它們，它們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呢？我看它們對我們十分友善，你不要多心。」
羅剎被他說得心神不寧，忍不住叫道：「別再說廢話了！」
在閃魄們的歡呼目送中，六人飛速向樹頂掠去。仰頭望著高聳入雲的樹冠，拉神眼中閃過一絲惡毒之色。最好這六個人全都喪命，最高首腦的寶座他便唾手可得。
繞過近百個彎道，前方忽然傳來了喧雜的叫聲。那些生物興奮得跳起來，頻頻以尖叫聲回應。
既然錯過了除掉對方的機會，風照原索性花言巧語道：「也許羅剎神師把我當作敵人，但我怎能硬下心腸，對付自己深愛的女人呢？如果有一天，羅剎神師因為納薩西斯神師的關係，想要除掉我，我也不會絲毫反抗的。」
羅剎呆了呆，納薩西斯排眾而出，微笑道：「我們花了幾天的時間，全體閃魄合力，終於破開了陰晦道十萬米深的堅冰，到達這裏。風神師，羅剎神師，很高興你們安然無恙。」
「細菌？」
龍王微微一怔：「哈迪斯大人，您難道要？」
「出口可能就在那裡。」
羅剎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之色：「那次探測航行，他帶了十個手下。在航行途中，十個低級閃魄都莫名其妙地發生了異變，只有納薩西斯憑藉超強的世界力，僥倖生還。根據納薩西斯分析，它們應該是受到了某種細菌感染，身體和精神同時分裂，造成了死亡。」
一棵巨樹斜斜橫出，擋住了水道。
那些生物一個個跳上了巨樹，沿著樹榦向上爬去。樹榦延伸向內，通向一根粗壯百倍的樹榦，枝葉濃密，重重疊疊，高聳入雲，像是一座碩大無朋的城堡。
這一切都是因為岩漿怪物所致，它是至陽至淫的生物，體內充滿了引發慾望的奇異能量，爆炸后，能量散發在羅剎的世界中，所以羅剎影響最深，而風照原被焰流透體，也難逃劫難。
羅剎森然道：「不一定，也許那些低賤的生物故意欺騙我們。」
風照原感慨道：「宇宙真是太神奇了，我們所能了解的，不過是滄海一粟。」
不知過了多久，風暴才漸漸平息，羅剎彷彿融化成了一灘雪白的爛泥，無力地喘息著，被徹底征服。
河水清澈如鏡，曲徑通幽，夾岸樹木鬱鬱蔥蔥，青翠肥碩，不時斜刺里伸出濕漉漉的枝條，拂過風照原的衣衫。
龍王欣然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委員會陪同哈迪斯大人一同前往，合力剷除那些東西。」
羅剎仰起頭，聲音彷彿是從喉管深處呻吟出來的，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貼緊了風照原的腹部，緩緩摩擦。雙手抓緊了風照原的
哈迪斯漠然道。
羅剎點點頭：「那裡就是拉神經歷過的第三條航線。」
風照原肅然道，羅剎猶豫了一下，終於也跟了上去。
羅剎皺眉道：「陰晦道四周都是狂暴的星域，充斥了隕石流、烈焰，哪會像這裏看起來這麼平靜？依我看，這個通道恐怕是通往異度空間的。不過既然來了，那就探測一下。說不定，這片區域將成為我們閃魄新的領地。」
納薩西斯面色微變，向羅剎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後者點點頭：「乾達婆好像失蹤了。」
深坑裡，那幾十個裸體生物正獃獃地看著他們。
風聲呼嘯，在尖尖的樹梢上方，盤旋著一團橙黃色的光暈，遠看，如同旋轉的星雲。狂風從光暈的中心呼呼吹出，風勢驚人，吹得樹梢波浪般震顫，兩人幾乎站不住腳。
那些生物指手劃腳，對兩人一邊叫，一邊比劃。羅剎看了風照原一眼，不耐煩地蹙起眉頭，手掌舉起，就要把這些生物殺掉。
「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
拉神陰沉的臉上露出驚喜，大聲叫起來。
「既然如此，風神師應該接替我的職位！」
風照原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龐大的樹，原來橫過水麵的巨樹，只是這棵大樹的一根樹枝而已。
看著羅剎，風照原恍惚如夢，眼前的閃魄嬌艷欲滴，容光煥發，眉梢眼角凝聚著濃郁的風情。
過了好半天，那些生物才安靜下來，嘰咕議論了一陣，一個首領模樣的生物走出來，張開雙臂，對風照原和羅剎露出一個醜陋的笑容。
羅剎沉默了一會，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羅剎幾乎是呻吟著叫道，美目半閉，像要滴出水來。梅紅色的長袍滑落肩頭，殷紅色從雪白的肌膚透出，猶如喝醉了酒一般。
長袍順勢滑落，高聳的雙峰幾乎是彈跳出來的，胸肌雪白透著艷紅，比任何的絲緞都要滑膩。風照原的手僵硬了一下，隨後不顧一切，大肆揉搓起來。
「我們五大神師合力，再加上神勇無敵的哈迪斯大人，一定能消滅我們閃魄的這個最大隱患。」
風照原沉聲道，身形展動，飛速向前掠去。
法妝卿快步走到風照原身邊，美目中露出喜悅之色，她從另一條岔路走，路上遭遇到不少奇怪的生物伏擊，卻沒有發現風照原，她估計自己走錯了方向，於是原路返回時，遇見了閃魄的大軍。
羅剎摟著風照原，慢慢地倒在地上，後者的頭埋首在她豐腴的胸脯中，深深地呼吸，媚惑的乳香令他完全沉醉。
風照原苦笑一聲，閃魄真是毫無情趣的生物。
「周圍好像沒有生命的跡象。」
羅剎冷哼道：「等到我們順利離開，一定調動大軍，征服這裏。」
世界力氣泡忽然震顫起來，像是外面有什麼東西，趴在了氣泡上，正在輕輕地拍打著它。
沉默了許久，羅剎推開風
橙黃色的頂壁看上去如同海綿體，以肉眼難以察覺的動作，緩緩蠕動，羅剎伸出手，輕輕一按，海綿體非常柔軟，還滲出了幾滴汁水。
兩人的肌膚被汗水黏在了一起，緊密相纏，木礦靈在風照原的體內流動，羅剎也時刻感應到那股蓬勃的能量，春情不斷涌動，只想將動人的肉體盡情奉獻。
「我們走吧！」
納薩西斯心中暗罵，在所有閃魄面前，他不能示弱不去，只好點頭同意。
「恐怕是要到出口了！」
龍王和夜叉對望了一眼，納薩西斯淡淡地道：「在沒有找到乾達婆神師之前，還不能這麼草率決定。風神師，請你將你們入海的經過詳細複述一遍。」
「不錯！」
「你好強壯！」
「不見得。」
風照原心中一陣狂喜，顫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細菌只是我們閃魄的剋星！」
羅剎喘著氣，手指忽然摸上風照原的胸膛，滾燙的指尖彷彿有電流通過，風照原震顫了一下，以驚人的毅力聚起世界力，悄然伸出手，向羅剎肩部拍去。
迦樓羅，乾達婆，自己的得力臂助都無聲無息地死在了風照原手裡，納薩西斯暗暗心凜，更堅定了要除掉對方的決心。
羅剎微微一愣，風照原叫道：「是第三條航線的那些東西！我們正在陰晦道的另一面——黑暗區域！」
風照原心中越來越不安，對羅剎道：「我們還是返回通道吧。這樣盲目地走，遲早會迷失在宇宙中。」
風照原渾身冰冷，目光緩緩掃過四周的屍體，冷冷地道：「羅剎神師，這些卑賤的生物被殺了，你應該感到很高興吧。」
繁密的枝條上，到處懸挂著那些生物的屍體，破腸開肚，慘不忍睹，碧綠的樹葉血跡斑斑，四周回蕩著閃魄們得意的狂叫聲。
無邊無際的虛空佔據了視野，通道的外面，是深不可測的黑暗，他們彷彿站在一個漆黑的深淵前，只要縱身一躍，就能墜入黑暗的虛空。
周圍的閃魄更是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
風照原和羅剎將信將疑，兩人躍上樹榦，飛速向上竄去。以兩人的速度，竟然足足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爬上了樹頂。
風照原嘿嘿一笑，暗道老子一定要想個法子，把這些細菌好好地培植起來。
羅剎忍不住道：「你打算跟這些低賤的生物走？」
可是他偏偏是自己的敵人。
「啪啦啪啦」，密集的響聲震得氣泡不停地顫抖，兩人一路逃回了橙黃色的通道，透過嗜血眸，風照原見到那些模模糊糊的東西從氣泡外飄散開來，像一縷縷鬼魂，返回了黑暗中。
風照原不動聲色地反問道：「你們沒有找到嗎？我們也沒有看見乾達婆神師。」
風照原呆了呆，這才想起，自己錯過了殺死羅剎的最好機會。不過剛才的反應純粹只是本能，倒不是他真想救這個閃魄。
四周一片橙黃色的光亮，柔
風照原話鋒一轉，目光灼灼地盯著羅剎，逼問道：「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不是世界力氣泡發散出來的微光，兩人連方向都無法分辨。
「我要你！」
羅剎面色一變，急忙操控世界力氣泡，掉轉方向，向原路急飛。
羅剎嘲弄地道：「風神師的膽子怎麼那麼小？以我們強橫的世界力，還怕遇到危險嗎？」
風照原阻止道：「它們恐怕都是被那個怪物抓來，供它淫辱的。」
在通道的盡頭，兩人都呆住了。
再次回到巨樹時，這裏已經變成了血淋淋的屠宰場。
納薩西斯眼中閃過一絲莫測的笑意：「哈迪斯大人請三思，那些東西十分可怕，對閃魄有致命的傷害。」
哈迪斯放聲狂笑：「那就最好，我倒是想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可怕，居然殺死了那麼多閃魄！」
一直沉默不語的哈迪斯忽然道：「剛才兩位神師說，樹頂通道可以直達黑色區域嗎？」
兩人加速向前行去，在通道中，難以察覺時間的流逝，只知道兩人睏乏了就休息，然後繼續走，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忽然狂風大作，森冷的寒氣從通道的另一頭，迅猛地灌進來。
在羅剎一聲聲急促的嬌喘中，兩人融為了一體。
風照原毅然道，結出世界力氣泡，向上飛去。
穿進一片枝葉繁茂的雨林，這些生物忽然停下來，翹起尾巴，繞在樹榦上。尾巴上的毛根根斜豎，就像一把鋒利的鋸子，來回搓動，不一會兒，粗壯的大樹從中折斷，「咯吱咯吱」地倒下。
一大群和它們一模一樣的生物從茂盛的枝葉里竄出，這些生物有雄性，也有雌性，但個個身體赤裸，雙方抱在一起，尖叫歡呼。
那些生物又嘰哩掛拉說了半天，對風照原做了個手勢，然後爬出深坑，向前走了幾步，又對風照原招招手，示意他跟上來。
羅剎搖搖頭，兩人順著橙黃色的通道往回走，都不禁心事重重，既然此路不通，那麼他們可能再也無法走出這裏，只能終老於此了。
肉體的驚濤駭浪中，羅剎的手指深深地掐入風照原的背肌，兩人的身軀彷彿碎成了一片片，拋向雲端，又急速地墜落，完全不知疲倦地一次次粘合在一起。
「看來我們只能原路返回了。」
前方忽然浮現出一個肉球般的東西，像是一顆極小的星球，靜靜地懸在黑暗中。如果不是氣泡的微光，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它。
羅剎沉默了一會，忽然道：「為什麼要提醒我？為什麼你不自己離開？」
「風神師。」
龍王和夜叉臉上露出欽佩之色，在拉神損兵折將，狼狽逃回以後，哈迪斯居然還有這樣的豪氣，敢於犯險，不愧是閃魄中的英雄。
「它們雖然不如我們高等，但卻能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