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逍遙遊 第十七冊
第二章 第五元素
納薩西斯正色道：「法神師多慮了，如果風神師沒有殺害哈迪斯大人，我們怎麼會對付他呢？除非兇手心虛，才不敢回到神殿心核。相信風神師不致如此吧？」
龍王冷冷一笑，納薩西斯笑了笑：「法神師，你還不算笨。拉神身邊有乾達婆，哈迪斯身邊，我怎麼可能不安置我的人手呢？難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龍王，你做得很好，今後首席神師的位子，非你莫屬。」
哈迪斯五官溢血，睜著無力的眼睛，再也不能爬起來。他望著風照原，低聲道：「我不明白。」
這一眼，彷彿積淀了所有的風月。時光在眼中流轉，凝固成永恆，又彷彿是初生的嬰兒，純凈得不含半點雜質。
空間立刻陷入了混沌。
就算是她和納薩西斯、風照原三人合力，都不見得能戰勝哈迪斯。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忠於哈迪斯的龍王神師。
意念向四周蔓延。
風照原笑道：「科學的理論中，宇宙因為爆炸而成，最初只是一個點，然後不斷擴散，才形成了我們現在的宇宙。但最初這個點，又是誰去形成的呢？在這個點之外，又有什麼存在呢？」
風照原點點頭：「風、火、水、土，只是簡單地四種元素，卻能構成整個世界。依靠的，正是第五元素將它們融合變化。當時，我體內的木礦靈瘋狂竄動，引起了風、火、水、土四種元素的激烈反應。」
他更像是一個神，以動靜難分的目光，俯視大地蒼生。
風照原沉吟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就算是，也只是在這個宇宙中的永恆罷了。也許在另一宇宙，永恆只是短短的一瞬間，或是毫無意義的存在。要知道每個宇宙的規則，都不相同。規則不同，所謂的意義也會改變。」
哈迪斯低喝一聲，一拳向上擊出。
過了很久，龍王望著祭壇，低聲道：「風神師怎麼還沒有出來，不會是死了吧？」
風照原如此難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掌握了顛峰力量后的他，一時也難以擊敗對方。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被打入祭壇的風照原，彷彿神秘地消失了。
納薩西斯對風照原道：「我很吃驚，你居然可以擊敗哈迪斯。不過以你的力量，就算再大，也敵不過幾十個神力者的合擊吧，何況，還有忠於哈迪斯的軍隊。」
法妝卿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你是那隻附身在他身上的狐妖吧？你是靈能凝聚，怎麼能獨自變身出來呢？」
四周的景物在風照原的眼前消失了，他彷彿墜入了另一個世界。
「納薩西斯，要你的命，猶如探囊取物。」
風照原的臉色也微微一變，一下子進行如此劇烈的物質轉化，儘管他已經掌握了其中的原理，但還是非常吃力。如果硬要留在這裏惡鬥，恐怕會拼個兩敗俱傷。
這一眼，彷彿穿透了整個宇宙。
閃魄們面面相覷，龍王心驚膽顫，雖然他親眼目睹了風照原擊敗哈迪斯的場面，但還是無法相信，幾百個閃魄居然都奈何不了風照原。
哈迪斯渾身發冷，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恐懼的感覺。
公元兩百多年前地陶蒂
法妝卿渾身劇震，只有真正的神，才能創造這樣的奇迹。
哈迪斯冷哼一聲，身影快似電光火石，一拳接一拳地擊出。風照原一面用木礦靈化作光盾，一面利用四周廢墟，層層阻隔哈迪斯的進攻。而一旦他無法逃脫哈迪斯的拳力範圍，便立刻施展分體。
法妝卿美目閃動，忽然叫道：「風神師是憑藉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擊敗哈迪斯大人的。你們現在也見識到了風神師的實力，難道他有必要暗算哈迪斯大人嗎？」
風照原笑了笑，探手伸出。納薩西斯四周，忽然奇迹般生出了一圈熊熊的火焰，將他困住。納薩西斯心神一震，全身綻出水晶之花，烈焰流轉，「嘶嘶」幾聲，短短一瞬間，就融化了水晶花。
風照原急忙分體，一個分體被擊中，鮮血狂噴，另一個分體卻閃過了哈迪斯的拳勁。兩個分體再次融合成一個。
飛砂走石中，風照原悠悠浮出祭壇，停頓在半空，雙目沉靜，深不可測，凝視著哈迪斯。
當眾被風照原羞辱，納薩西斯的臉色異常難看。沉默了一會，他臉上又恢復了笑容：「風神師，請吧。」
一個由不同於地球上的任何元素，所構成的世界。
風照原體內的木礦靈猛然瘋狂流竄。
風吹過，時而狂暴，時而輕柔；烈焰燃燒；黃土無邊蔓延；千萬滴水在空中凝聚成完美的圓形。在風照原的東、南、西、北四面，風火、水、土，各自結出奇異的空間景觀。
法妝卿苦笑一聲：「我都被你們說糊塗了，不過照原，你現在擁有了這樣的力量，等於達到傳說中的永恆了吧？」
祭壇猛地炸開。
哈迪斯微微一愣，笑道：「想不到你還有新花樣。不過沒什麼用處，就算是天地，我的力量也足以將它們擊穿。」
哈迪斯駭然回頭，看見龍王陰險的笑臉：「哈迪斯大人，納薩西斯神師向你問好。」
千年白狐道：「風火水土的異動，又造成了第五元素的出現。而臭小子恰好站在四種元素交叉中心，第五元素存在的地方。於是，一連串能量反應隨之發生。臭小子被徹底改造了。」
風照原就站在它們的中心，腦中一片茫然。明明墜入祭壇，怎麼會突然陷入這麼一個古怪的地方？難道自己扭曲了祭壇內的空間，所以造成了現在的樣子？千年白狐的聲音忽然響起：「臭小子，你還記得，河圖曾經在這裏生出玄妙的感應嗎？羽蛇也說過，在陶蒂華康城，隱藏著一種神奇的元素。古代印第安人也相信，在地球中，存在著風、火、水、土之外的第五元素。」
透明的空氣中，忽然射出一道碧色的光，輕輕擊中哈迪斯。沒有人知道，這光從何處而來。
這時候，幾百個閃魄從遠處趕至，看見哈迪斯的屍體，都呆住了。納薩西斯沉聲道：「你們來得正好，風神師暗算哈迪斯大人，被我當場撞見。我以首席神師的名義下令，合力格殺風神師。」
風照原笑道：「因為第五元素的融合力，它的出現，將木礦靈與我完全融合。過去
納薩西斯神色變幻不定，忽然微微一笑：「既然風神師不願承認自己暗殺了哈迪斯大人，不如回到神殿心核，我們再作決議。」
衝到哈迪斯身前，兩個風照原驟然互換方位，躬身揮拳，木礦靈碧光閃爍，化作尖銳的光箭，一前一後，射向哈迪斯。
法妝卿目光流轉，納薩西斯應該就在附近，不過相信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妄動了。誰能想到，哈迪斯居然在和風照原的一戰中，再作突破，達到了生物力量的極限。
法妝卿神色一震，焦急地道：「他顯然是想把您騙回去，傾盡所有的閃魄對付你。」
閃魄們目瞪口呆地盯著風照原，臉上露出了畏懼地神色。現在不少閃魄都開始相信，風照原完全是憑藉超強的實力，擊斃了哈迪斯。
千年白狐嘻嘻一笑：「果然聰明，原來在祭壇內，有一條神秘地能量通道，通向另一個空間。而臭小子無意中扭曲了祭壇內的空間，恰好落入了那條通道，來到了一個擁有第五元素的地方。」
哈迪斯狂吼一聲，心脈炸開，軟軟地倒在地上，竟然連結出世界的機會都沒有，就死在龍王的暗算下。
鮮血從哈迪斯口中狂噴，他怒吼一聲，長髮根根豎起，猶如一個不甘服輸的魔神，再次沖向風照原。風照原搖搖頭，伸指一點，哈迪斯四周的空氣，驟然生出無數道厲光，猶如萬箭齊發，射入哈迪斯全身。
碧綠色的光芒，充斥全身，彷彿要和他融為一體。
千年白狐齔牙咧嘴道：「就是風、水、土、火之外的新奇元素，這是一種十分神奇的元素，它本身不具備任何能量，但卻具有一種玄妙的融合力，可以說，第五元素是一種意念。」
「轟」的一聲，封印被震得粉碎，兩個風照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又重新融合成一個。
空氣嘶嘶融化，蒸發成水霧，波紋也像蒸騰的水汽，裊裊散發。
哈迪斯怒吼一聲，飛身衝上半空，雙拳齊齊擊去。風照原倏地睜開眼，意念延伸向哈迪斯的拳頭。一朵朵鮮花，居然從哈迪斯拳頭綻放出來，在半空中，幻化出美麗的花環。
腳下的地面，忽然如同波浪般起伏。
「讓我來告訴你吧。」
哈迪斯剛要說話，忽然一股世界力透過肩膀，直射他的心脈。
轟然一聲，在風照原的立腳處，驟然射出一圈神秘的光環。
「轟」，激戰中，哈迪斯再次一拳將風照原擊飛，後者來不及分體，被撞得一路倒飛，一直撞入了遠處的祭壇上。
碎石四散激濺，圓圓的祭壇中心裂開了一道深深的裂縫。
法妝卿茫然道：「但那畢竟只是一個神話故事。」
風
哈迪斯沒有妄動，就像一隻守候獵物的豹子，耐心地等待著。
「如果我還有什麼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萬一有一天，你們擁有消滅閃魄的力量，請不要滅絕他們。」帝釋天臨終時的遺言，忽然閃過風照原腦海。
哈迪斯瞠目結舌。
一股奇特的力量，從祭壇底下升起，似要將風照原吞噬。後者心中一凜，急忙腳步橫跨，扭曲空間，試圖竄出祭壇。
納薩西斯面色驟變，幾百個閃魄合力擊出的能量，居然妖異地變成了水珠。
法妝卿冷冷地道：「把風神師騙回神殿心核，然後你們從容布置，再狙殺他嗎？」
一圈完美的波紋向風照原盪去。
法妝卿忽然變色：「這麼一來，照原你豈不是變成命運之輪必須剷除的目標了嗎？」
風照原佇立不動，一道道土牆從地下拱出，猶如層層銅牆鐵壁，擋住了哈迪斯的拳勁。木礦靈化作最後一道光盾，護住周身要害。
風照原沉默了一會，點點頭：「好，我跟你回去。」
風照原靜靜地看著他，法妝卿森然道：「龍王，明明是你殺害了哈迪斯！原來你是納薩西斯埋在哈迪斯身邊的姦細。難怪你故意調開哈迪斯的軍隊，然後孤身趕來，準備等風神師和哈迪斯拼個兩敗俱傷，再暗殺哈迪斯，然後栽贓給風神師。真是一箭雙鵰的毒計。」
千年白狐頻頻點頭：「宇宙之外，可能還有宇宙，但最初的地方，又是哪裡，又是如何創造的呢？」
「哈迪斯大人！」
龍王悄聲道：「納薩西斯大人，風神師現在的力量十分怪異，我們必須聯手出擊，才有勝算。」
雙掌按地，風照原進入冥想狀態，木礦靈成為溝通的橋樑，將他與四周的廢墟連接起來。
哈迪斯渾身顫抖，風照原道：「結出你的世界吧，哈迪斯大人，否則你贏不了我的。」
又過了一會，哈迪斯微微皺眉，慢慢舉起拳頭，他終於按捺不住，打算擊毀祭壇，逼迫風照原現身。
哈迪斯低嘆一聲，拳頭微轉，一圈波紋層層盪開，一個風照原立刻被震飛出去，另一個急忙結出封印秘術手印。
「轟」的一聲，土牆重重坍塌，木礦靈的光盾在最後一刻，擋住了哈迪斯的拳勁。
風照原對納薩西斯道：「就算再多的人圍攻我，我也能先要你的命。納薩西斯，我們回神殿心核吧。」
法妝卿心中驟然一沉，至始至終，納薩西斯都沒有信任過她。龍王才是他暗伏的棋子。
納薩西斯冷靜地道：「慌什麼？等我們回到神殿心核。由羅剎纏住法神師，再傾盡全部的閃魄，一起對付他。我就不相信，近千個閃魄合力，會殺不了他。」
閃魄們瞠目結舌，從來沒有一個閃魄，能夠對抗這麼多閃魄的合擊，就算是哈迪斯復活，帝釋天重生，也不能做到。
從遠處的日月雙塔中，射出了耀眼的強光，直透蒼穹。
一場氣勢洶洶的圍殺，在風照原驚人的力量震懾下，煙消雲散了。穿行在能量通道
龍王和法妝卿忽然感覺到，半空中的風照原，不再是一個生物。
漆黑的夜空，驟然一片光亮。
風照原對法妝卿笑了笑：「不用擔心。」
千年白狐得意洋洋地道：「我現在已經重生了。不再是魂魄，而是真真正正，具有血肉這軀的妖怪啦。怎麼樣，很吃驚吧？」用尖嘴梳理了一下自己閃閃發亮地銀毛，又搖搖毛茸茸的尾巴，千年白狐樂不可支。
果然，閃魄們紛紛怒吼，向風照原沖了過來。納薩西斯手一揮，幾十個忠於他的神力者在外圍形成一個包圍圈，伺機而動。
這一眼，居然讓哈迪斯生出無法抗拒的感覺。
法妝卿心中稍安。只要一個分體安然無恙，哈迪斯就無法殺死風照原。這原本是為了抵抗命運之輪的一招，如今卻成為風照原的救命之技。
哈迪斯閃電般撲到風照原身前，又是一拳擊出。
哈迪斯目視祭壇，身形佇立不動，靜靜地等待著風照原出來。
神廟、廣場、平台、石柱……建築物漸漸成形，一片廢墟的古城，煥發出了新的光彩。
漆黑的大地，慢慢聳動，坍塌的斷垣殘壁像是突然具有了生命，開始伸長、變高。
四周的風、火、水、土立刻受到感應，向風照原撲了過來。
哈迪斯拳頭擊出，以拳眼為中心，盪起一層無形的漣漪，向外柔和擴散。光箭凌厲射中漣漪，卻無法再稍作寸進，竟然繞著漣漪的外沿，滴溜溜地轉圈。
與此同時，法妝卿也在問風照原：「照原，你被哈迪斯擊入祭壇，再出來以後，就像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法妝卿臉色蒼白，緊緊咬著嘴唇，整個人彷彿空空洞洞。
法妝卿沉聲道：「陶蒂華康城的祭壇內是不是另有古怪？」
納薩西斯吃了一驚，就算風照原有擊敗哈迪斯的實力，但這麼多閃魄傾巢出動，對付風照原也足夠了。何必還要加上他和龍王？剛才他率人埋伏在遠處，沒有靠近風照原和哈迪斯，以免被對方發現。因此風照原和哈迪斯一戰，他並沒有親眼目睹。
風照原落到哈迪斯身前，嘆了口氣，道：「有陽就有陰，有正就有反。生命由物質構成，物質就應該能轉化成生命。如果能隨意互換物質成分，就可以讓沙漠開出鮮花，海洋變成火海，空氣變成光束，廢墟的古城重生。即使是你無形的世界力，也會在物質轉化中，變得毫無殺傷力。早在多年前，帝釋天就領悟了將非生命轉化的原理。哈迪斯，確切地說，你不是敗給了我，而是敗給了帝釋天。」
風照原淡淡地道。手掌輕轉，烈焰倏地消失不見。納薩西斯嘴唇血色盡褪，普普通通的火焰竟然可以消融他的世界力，簡直是匪夷所思。
風照原靜靜地看著他：「你敗了。」
龍王苦笑道：「納薩西斯大人，您難道沒有看見他剛才的力量嗎？就算他被我們圍攻而死，也會先殺了我們解恨。」
法妝卿暗叫不妙，納薩西斯的話，也許還無法讓閃魄們相信，但一向忠於
不一會兒，幾十個閃魄幽靈般地出現在四周。納薩西斯白衣如雪，從容笑道：「風神師，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哈迪斯大人。」
哈迪斯仍然一拳擊出，此刻的他，已經不需要再靠任何戰鬥技巧。普普通通的一拳，威力無限。圓形的波紋震開廢墟，余勁未消，繼續擊向風照原。
「認輸吧，風神師。」
風照原心中一動，就在此刻，木礦靈忽然不受控制，盡數湧出脈輪。
風照原伸出中指，向波紋輕輕一點。
哈迪斯雖然盡佔上風，但一時間，也拿風照原無可奈何。雙方暫時進入了膠著之態。
龍王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前方的風照原，顫聲道：「怎麼辦？我們根本殺不了他。」
最可怕的是，由於哈迪斯將世界力煉化成了無形，就連木礦靈，也無法再吸取對方的能量了。
一個妖異的聲音響起，一隻毛色銀白的狐狸從風照原體內，幽靈般地浮出，雙目血紅，盯著法妝卿，滴溜溜地轉動。
因為沒有識穿龍王的身份，導致他們和納薩西斯的爭鬥，陷入極為不利的局面。現在，所有的閃魄都將和他們正面為敵。
「砰」的一聲，哈迪斯重重地摔在地上。
風照原忽然閉上雙眼。
龍王嘶聲道：「我也看見了，風神師為了避免哈迪斯大人對他的挑戰，所以在哈迪斯大人同仙人交戰的時候，趁他不備，夥同法神師，將他聯手暗殺。可惜我來晚了一步，沒能救助哈迪斯大人。」
千年白狐森然道：「別管什麼永恆了，我現在恢復妖身，正準備大開殺戒呢。現在，我們正好去神殿心核，殺光所有的閃魄！」
就在整個空間被扭曲的一剎那，漆黑的祭壇內，忽然冒出一片絢爛的光彩。
法妝卿聽得如夢似幻，呆了半天，道：「那你豈不是變成了創世神？」
龍王扶起哈迪斯，顫聲道。
法妝卿詫然道：「第五元素？」
龍王忽然抽身飛退，仰天長嘯。
風照原低喝一聲，大地轟鳴，整片廢墟居然倒卷而起，直立起來，猶如一個龐大無比的怪物，向哈迪斯沖了過去。
風照原平靜地道：「人類自古以來，就有崇拜傾向。各個民族的神話都認為宇宙是創世神所造，其實，創世神不見得如何高不可攀，也許只是一種擁有物質轉換力量的生物罷了。中國神話傳說中的女媧，據說能夠用泥土造人，照我看，也是掌握了物質轉化的力量。」
奇景頓現。
無數明暗能量呼嘯射來，風照原的意念向外蔓延，能量立刻被轉化，變成一滴滴水珠，紛紛落在地上，猶如下了一場大雨。
「早知道，應該讓留守在神殿心核的閃魄一起過來。」龍王低聲道。
納薩西斯唇角露出一絲冷笑：「他想先殺我，恐怕沒那麼容易。昔日帝釋天曾對我說過，只要能煉成有化為無，就算遇上再厲害的對手，也可以從容逃逸。剛才，我只是故意示弱，先把他騙到神殿心核再說。對了，我正想問你，風神師怎麼會突然具備這麼巨大的力量？你把哈迪斯和他一戰的經過，詳詳細細地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