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逍遙遊 第十七冊
第三章 閃魄之主
龍王吃了一驚，顫聲道：「風神師，你想幹什麼？」
千年白狐睜著血紅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動了半天，道：「臭小子說得是有點道理。不過被你教訓的滋味，真是太古怪了。過去似乎總是我在教訓你啊。這莫非也是物質轉換嗎？」
有化為無的物質轉換，被風照原清晰分析出來，他立刻開始逆轉對方的轉換。
一朵朵水晶花從四周綻放，四通八達的曲折水晶通道的光線的折射下，不斷變化，整座迷宮，也像是不斷地改變格局，令人眼花繚亂。
風照原狠狠瞪了千年白狐一下，法妝卿瞥了風照原一眼，忍住笑，道：「這個消息太突然了，不過別多想了，至少是個好消息。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上上策。」
但出乎風照原意料，納薩西斯本人安然無恙。他彷彿變成了一個空空的軀殼，虛若無物，嗜血結晶完全奈何不了他。
千年白狐大模大樣地跑在風照原身邊，血紅的眼睛盯著閃魄們，尾巴搖動，要不是風照原的警告，它早就把這些傢伙撕爛了。
正是蓄勢而發的納薩西斯。
風照原笑道：「就讓我們的道席神師心服口服吧。來吧，納薩西斯，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過人的實力。」
納薩西斯淡淡地道：「我和龍王，都親眼目睹風神師暗殺哈迪斯大人的經過，只是趕不及救援。」
眼看納薩西斯就要追上他，猛地渾身一震，身影面容，一點點浮現。
風照原黯然無語，過了許久，忽然道：「老妖怪，你雖然吸取了不少第五元素，但還沒有掌握物質轉換的力量。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納薩西斯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毅然下令：「殺了風神師！」
風照原苦笑：「你也太貪心了。」
法妝卿冷笑一聲：「我和風神師，倒是親眼目睹了你和龍王暗殺哈迪斯大人的經過。納薩西斯，你為了坐上最高首腦的位置，不惜陰謀暗算哈迪斯大人，再嫁禍給風神師。各位，除了哈迪斯大人的親信，誰能暗算得了他？」
納薩西斯和龍王都呆了一下，什麼時候，跑出了這樣一個怪物？對風照原變幻莫測的手段，兩人再次感到一絲心寒。
風照原淡淡一笑，能量通道猶如長長的彈簧，被瞬間壓縮，又猛地彈出。
納薩西斯聲色俱厲，過去的恬淡從容蕩然無存，突然聽到這樣的結果。他實在無法接受：「羅剎，你這個臭婊子，竟然敢背叛我！」
納薩西斯面如死灰，在風照原的力量下，他根本結不出世界。
拳勁居然落了空，彷彿穿過一個虛幻的影子。風照原暗叫不妙，意念閃動，空氣中剎那間出現了一道電閃雷鳴的狂暴能量牆，擋在納薩西斯身前。
風照原搖搖頭：「不僅如此，那是因為你的心境，過於殺戮。如果這樣，你永遠也無法掌握物質轉換，向永恆邁進。因為第五元素的本質，是一種生的力量，而非毀滅。」
眾人只覺四周一片轟鳴，眼前一片光亮，已經衝出了能量通道，向上飛起，前方燦爛的星河猶如一條匹練，橫在閃魄
法妝卿沉吟道：「先應對閃魄這一關吧。雖然照原力量大增，但還是要小心點。近千個閃魄合力，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閃魄是不可能生育的！」
佇立在星河上，俯視整個神殿心核，風照原忽然生出一絲恍若隔世的感覺。
羅剎平靜地看著風照原，撩開寬大的長袍，微微隆起的肚子清晰可見：「按照閃魄千萬年來定下的規矩，誰能讓閃魄生育，誰就將成為閃魄無上的領袖，閃魄之主。」目光從風照原身上移開，緩緩掃過所有的閃魄，一字一頓地道：「我懷的這個孩子，是風神師的。」
狂暴的氣場對納薩西斯毫無作用，他徑直穿過，彷彿一個沒有實體的幽靈。風照原心中一震，被迫後退。
納薩西斯忽然抬起頭來，沉聲道：「風神師，我現在正式向你挑戰，你敢嗎？如果閣下真能擊敗我，我一定會心悅誠服，承認你的領導地位。」
夜叉蹙眉道：「沒有必要決鬥。風大人是閃魄將來命運所系，決不容許有任何閃失。我們閃魄還需要繼續繁殖呢。首席神師，你要是再無禮，那就是叛亂的大罪了。」
風照原倏地睜開嗜血眸，結出嗜血晶體。一片，兩片，晶體迅速擴散，綿延成一片艷紅色的網。
風照原雙目中露出深思之色，漫長的旅途中，兩人一狐都開始思索自己的問題。利用這段時間，風照原繼續體驗第五元素給自己帶來的那種全新的感覺，將自身的力量，與它完全融合。
納薩西斯的手下蠢蠢欲動，「等一下！」一隊閃魄忽然排眾而出，護衛在風照原四周。其中一個閃魄沉聲道：「龍王神師，光憑你這幾句話，恐怕不能令大家信服。風神師和哈迪斯大人沒有私怨，有什麼必要殺害他？」
納薩西斯憤怒地咆哮起來：「我不承認什麼最高首腦！只有我，才夠資格領導閃魄！」
法妝卿低聲道：「納薩西斯果然不懷好意。」目光所及，閃魄們紛紛趕到，將四周重重圍住。
法妝卿精神一振，以千年白狐如今的妖力，加上風照原，勝算大增。
羅剎不安地叫道：「風大人，請三思。以您的地位，完全沒有必要接受這樣決鬥。」
風照原的速度飄忽，遠遠勝過納薩西斯，眼看他就在對方的身前，下一刻就出現在納薩西斯的身後，神出鬼沒，儘管是在納薩西斯的世界里，但對於整個空間的把握操控，還勝過了對方。
趁這短暫的空隙，納薩西斯終於等到了機會。一點水晶光澤從掌心透出，轉瞬延展成平面。只要能搶先結出世界，他就未必會輸。
龍王神色一呆：「夜叉？你瘋了嗎？他是殺死哈迪斯大人的兇手啊。難道你不想為哈迪斯大人報仇？」
納薩西斯猶如附骨之蛆，緊緊追趕，兩人一退一進，在迷宮內飛速穿梭。
「沒有用的，納薩西斯。」風照原淡淡地道，水晶花射到半途，化作冰涼的水滴，紛紛落在地上。
如果換做是過去的他，又應該如何破除納薩西斯的雙重世界呢？風照原心頭湧上一陣強烈的興趣，任何世界，都有基點，納薩西斯的雙重世界不可能沒有基點。
夜叉點點頭：「比起能讓我們繁殖壯大，任何人的死都算不了什麼。自從我們從時間斷層誕生以來，沒有一件事，比繁殖更具有意義。」說完，率先向風照原恭恭敬敬地跪下。
羅剎看得雙目發亮，夜叉苦笑一聲，只有神乎其神四個字，才能形容如今風照原的力量。閃魄們這才相信，風照原完全是依靠了自己的力量，擊敗了哈迪斯。
神殿心核的閃魄都傾巢出動。
千年白狐怪叫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小子有木礦靈？」
風照原微微一笑：「閃魄的神殿心核里，應該還有拉神過去奉交委員會的木礦靈，如果能找出來讓你吸取，應該會令你有所突破。」
閃魄教會了他力量，但他卻可能將他們毀滅。
無數朵水晶花鑽出牆壁，配合納薩西斯，紛紛堵截風照原，但在風照原的物質轉換下，被輕鬆化解。
雙方的實力，實在相差得太遠了。
風照原擺擺手，道：「我接受你的挑戰。」
風照原悠悠地道：「不讓你結出世界，恐怕你也不會死心。」手指一點，在水晶光點消失的地方，光點又重新出現，高速擴展成水晶平面。
迷宮轟然旋轉，無數面水晶牆壁猶如千軍萬馬，向他撞來。風照原不慌不忙，水晶壁涌到他面前，紛紛化為無形的空氣。
納薩西斯獰笑一聲，雖然風照原替他結出世界，極盡侮辱，但現在，卻顧不上那麼多了。只有利用對方輕視自己的機會，用世界爭取最後一搏。
一道若有若無的人影忽然從水晶壁竄出，快似閃電，從風照原背後撲向他。
納薩西斯目視風照原，一朵水晶花綻出額頭，忽地暴漲，化作一道晶瑩剔透的匹練，直射風照原。
向來無法生育繁殖的閃魄，現在竟然能懷孕了！這個消息，比哈迪斯的死更讓人震驚。
閃魄群中，龍王厲喝道：「還說什麼？你暗中殺害了哈迪斯大人，罪不可恕。所有人聽著，立刻格殺意圖叛亂的風神師！」
千年白狐嘿嘿然道：「臭小子說得對，它不來找我們，我們還要找它呢。」
風照原的意念延伸出去，水晶平面開始一點點縮小，最終凝聚成一個光點，撲閃了幾下，倏地熄滅了。
千年白狐冷笑一聲：「困獸猶鬥。臭小子，像這樣的傢伙，還是殺了的好，省得他今後再興風作浪。」
風照原微微一笑，雙目凝視著水晶平面，沒有任何動作。但水晶平面像是遇上了強力阻礙，靜止不動，再也無法結出世界。
立體的水晶世界形在空中形成，將風照原攝入。
「有化為無！」羅剎驚聲道。
風照原訕訕地道：「看來我們得見機溜走了。這麼多女人，就算是物質轉換也應付不了。」
閃魄們目瞪口呆，居
納薩西斯渾身一震，目光閃動：「羅剎神師，你在說笑吧？誰說過，風神師可以成為最高首腦？」目光宛如利箭，直逼羅剎，似要將她射穿。
物質轉換下，納薩西斯的世界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
風照原茫然地看著羅剎，完全不知所措。羅剎竟然懷了他的孩子，真是一個石破天驚般的消息。難道是木礦靈的勃勃生氣，改變了閃魄不育的現象？
千年白狐傲然道：「最好他們全部集合起來，再由我們一舉擊破潰。閃魄這個種族，從此在宇宙中被抹去。嘿嘿，法妝卿你別盯著我看，我可不是在吹牛，臭小子掌握了第五元素的力量，我也沾了不少光。我跟他聯手的話，所有的閃魄都能被擺平。」
「轟」的一記，風照原一拳猶如重鎚，狠狠擊中了對方的心窩：「這一記，是替哈迪斯還給你的。」
風照原嘆了口氣，道：「是不是要殺死所有的閃魄，我還沒有決定。我們答應過帝釋天，要放閃魄一條生路的。」
這段旅程，原本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但就在第十天，風照原忽然破開世界力的氣泡，他現在不需要藉助世界力和任何秘術，就可把自己凝成一點。
百來名閃魄面面相覷。以他們的力量，根本阻擋不了所有的閃魄，如果強助風照原，也是必敗無疑。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宛如一個睛天霹靂，打在半空中，所有的閃魄瞠目結舌，齊齊盯著羅剎。
破除水晶迷宮的最直接辦法，就是將它徹底摧毀。以風照原目前的力量，可以隨時進行物質轉換，毀滅納薩西斯的世界。除此之外，面對雙重世界，他還可以使出分體，一個風照原破除一個世界，正好可以離開。
閃魄們看得目瞪口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現象。
一聲慘叫，納薩西斯鮮血狂噴，身形踉蹌，幾乎要跌倒。
這時，夜叉和羅剎同時出現。他們已經收到了哈迪斯之死的消息，龍王正加油添醋，向他們描述哈迪斯之死的經過。
嗜血結晶，居然隨著風照原力量的提升，發生了變異，連成了一片籠罩四面八方地晶網，納薩西斯的人影清楚映在晶網內。
這些閃魄，正是拉神昔日的屬下，如今忠於風照原的軍隊，他們目睹過風照原大戰百余名仙人的奇迹，都把他驚為天人。
納薩西斯的世界似乎不存在基點。
一味的閃避，並不是辦法。但納薩西斯的有化為無，令所有的攻擊都變做無效。過去他和拉神一戰時，有化為無只能堅持片刻的時間，現在卻似乎可以無休無止地保持這樣狀態。
他站在一個美崙美奐的水晶迷宮中，風照原很清楚納薩西斯雙重世界的威力，這個水晶迷宮的出口，是另一個水晶迷宮的入口，循環反覆，難以逃出。
千年白狐怪笑道：「還沒到春天，就有人想搶著播種了，嘿嘿。」
哈迪斯的軍隊中，已經有不少閃魄起了疑心，
羅剎冷冷地道：「夜叉神師說得沒錯。風神師，是我們閃魄的最高首腦。」
風照原頭也不回，向後一拳擊出。
閃魄們爆發出一片驚訝的叫聲，沒想到，風照原一招就打得納薩西斯受傷。羅剎和夜叉驚駭地交換了個眼色，誰都沒想到，納薩西斯在風照原手下，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風照原神色平靜，笑了笑：「其實我倒是很想和命運之輪較量一下。以我現在的實力，相信已經高出昔日的帝釋天、智者了，不會輕易被它殺死。」
納薩西斯如被電擊，彷彿一個柔弱的嬰兒面對威武大漢，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
夜叉默默地道：「最高首腦有處決任何人的權利，就算是風神師殺害了哈迪斯大人，我們也不能反抗。」
風聲呼嘯，千萬朵水晶花疾風驟雨般射來。
夜叉嘆了口氣，道：「首席神師閣下，羅剎神師她，她懷孕了。」
「等一下。」
晶網裂開，納薩西斯的影子也跟著碎裂。
千年白狐呆了半天，才怪笑道：「臭小子，你這一招倒是厲害，生個小閃魄出來釜底抽薪。這下子，我們不用動手了。嘿嘿，不知道羅剎生出來的孩子，長什麼樣？」
風照原心中發毛，繼續繁殖？那豈不是把自己當作了生育工具？目光望去，不少美艷的女閃魄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頗有躍躍欲試的企圖，不禁暗叫不妙。
風照原笑了笑，對納薩西斯道：「首席神師，當著大家的面，你有話可以說了。」
羅剎和夜叉對視一眼，後者喝道：「大胆，納薩西斯，你是存心要叛亂了！」兩人都知道，以風照原目前的實力，還不是納薩西斯的對手。
風照原手掌遙遙一收，十多米的距離，驟然凝聚成一個點，納薩西斯莫名其妙地站在了風照原對面，身形完全不受控制，後者輕輕一拳，便將他擊飛出去。
納薩西斯慘叫一聲，身形瘋狂竄起，逃入一面水晶牆，消失不見。
納薩西斯心中盤算了一下，以他和夜叉、龍王為主力，再加上所有的閃魄，應該勝算不小。但現在最頭痛的，是要如何收服忠於風照原的百名閃魄。他冷冷地道：「風神師現在是叛亂的大罪，你們難道要跟他一起叛亂嗎？」
千年白狐正色道：「你有沒有想過，金書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生命體，它擁有的知識，又是如何得來的？單論智慧，它比我們都高級百倍。宇宙的奧秘，儘管你掌握了物質轉換的力量，也無法全部得悉。永恆，是沒有盡頭的。」
千年白狐樂不可支：「那我還要去找另半本失蹤的金書。」
手指經點，曲折的能量通道驟然晃動起來。
風照原的意念延伸過去，納薩西斯的身體，彷彿轉換成另外一種物質的構成。空空洞洞，虛不著力，即便是用能量攻擊他，也會像擊在空氣中。實體等於轉換成了虛體。
羅剎抬起頭，淡淡地道：「你利用乾達婆背叛拉神，利用龍王背叛哈迪斯大人，如今總算
千年白狐讚許地點頭：「法妝卿，你的話深得我心。既然對敵，就要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像臭小子那樣優柔寡斷，只會吃虧。閃魄要殺，全部殺光，不留一個活口。」
千年白狐渾身一震，風照原繼續道：「如果說神秘的命運之輪，決定了所有生物的最終宿命，那麼它是一種屬於死亡的力量。在這樣的力量下，無論是智者、帝釋天、幽冥魂，都難以逃脫。但轉換物質，令非生命變成生命體，則是屬於生的力量。有死有生，生生不息，才能互相對抗。要是你繼續執迷殺戮，不但浪費了第五元素，還會陷入命運之輪的死亡力量中。」
無重新恢復成有，風照原利用物質轉換，將納薩西斯打回了原形。
納薩西斯深吸了一口氣，被逼到這一步，他也是無可奈何。即便是現在臣服，風照原也不會放過他，倒不如索性放手一搏。儘管見識了風照原的力量，但他依然還心存一點僥倖。如果能將對方攝入雙重世界，未必沒有取勝的機會。
法妝卿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噗哧一笑，悄聲道：「我看，叫你種馬大人，更合適一點呢。」
風照原神色尷尬，羅剎指著風照原，沉聲道：「從今天起，風神師將成為閃魄的最高首腦。因為他給我們的種族帶來了新生。從此以後，閃魄將能成功繁殖，日益壯大，成為宇宙中真正的主宰。」
納薩西斯給龍王使了顏色，後者立刻離開。剩下的閃魄遠遠地圍著風照原，表情充滿了敬畏，誰也不敢動手。
水晶匹練射到風照原眼前，忽然停止，像雪花一樣，無聲融化。風照原隨手一揮，半空中幽靈般地閃過幾道藍色霹靂，擊向納薩西斯，後者不慌不忙，全身結了一朵朵水晶花。風照原意念電閃射至，水晶花還沒有成形，就紛紛碎裂，霹靂準確擊中了納薩西斯。
原來有化為無，類似於一種改變自身的物質轉換。風照原沉思片刻，心中恍然大悟，長笑一聲，意念閃動，第五元素瞬間包圍住了納薩西斯。
法妝卿忽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閃魄的傳統決鬥方式，一比高下吧。首席神師，你敢嗎？」
最初來到這裏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生怕泄漏身份的姦細，但現在，卻可以大模大樣的站在這裏，應對所有的閃魄。
龍王皺眉道：「你在胡說什麼？」
納薩西斯的本體消然隱沒在世界中，隨時準備突然襲擊。
夜叉猶豫了一下，看了風照原一眼，又看了看身邊的羅剎，嘆了口氣：「誰也不能殺風神師。」
法妝卿微微一笑：「你答應過，我可沒答應過，白狐也沒有答應過。照原，閃魄兇殘成性，你放過他們，他們可不會放過你。你一時仁慈，斬草不除根，恐怕到最後，反倒會連累你身邊的朋友。這一戰，雙方只有一死方休。你別忘了，仙人犧牲了那麼多人，又怎肯對閃魄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