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出仕
不好！太開心了點。
「況將軍獅虎之軀，相貌堂堂，不是將軍，誰人能信？」
「不妨不妨。」
新兵遠遠一看我就亂了，帶頭的那個伍長好像是個老兵，很有經驗的走上前來就要攔下我，而我就沖他徑直跑過去，大喝一聲：「太守府在哪，前方告急文書，快指我去！」
「是，大人。」
「呃，子睿，你很少叫我的名，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真多事，叫子聖不就行了嗎？我幹嗎叫他名字呢？
「多謝。」說出來我就後悔了，現在哪有什麼信使這麼有禮，而且還在受了這麼多傷的情況下。我趕忙一直跑下去。
「你家不是在那邊嗎？」同學問著。我當然知道，可我總不能和姐一起回去吧。讓她揪著我的耳朵，穿過那幾條街，想想我就覺得可怕，一邊想我還下意識的摸摸我的大耳垂，可能就是小時候姐姐揪的。我向這邊跑還有一個原因，我的包還放在榮叔那呢！
「韋老師要你來叫子睿去那裡見他？」子涉真是沒說的，如及時雨般的插上一句。
「眾位同僚，這位是我的學生，謝智，字子睿。此人足智多謀，我曾讓其與皇甫嵩大人暢談國事，皇甫將軍大嘆其才。不過這次你也太過唐突了。」
終於，我看見了先生和何太守以及很多大小官員，那個執事跑到先生和太守面前，簡單說明了一下，太守臉色都變了，而先生看見我
「韋先生，門下高徒滿天下，讓人羡慕不已啊！」
姐姐看出了子聖的危險境地，剛想打斷他。子涉就出來了。
「想到很快就可帶兵回去救朱將軍，心中不免釋懷。」
很快就變成眾人阿諛奉承老師的醜劇了。我真的不願在這個地方呆下去。可是我這人還是很有義氣的，我還記得兄弟們在烈日下的府外。
「先生，呃，不，韋大人，可我乃一介布衣，這府台無我入內之門啊！」
實際上這時我的心裏想的就是子聖這傢伙當我的姐夫后的可怕場景，每天他對我說：「子睿啊，你怎麼著晚還沒起床啊，……老是賴在床上……你的衣服怎麼破了……男兒當志在四方，不可貪圖安逸生活……」
「他在草堂，你跑這麼快乾嗎？還拖著我，我跑不了那麼快。……你就讓我在你家歇一下不行嗎？」
「你打我姐主意。」
「是，學生告退。」
「就是就是。我襄陽城竟有此少年英雄。」
「你是何人！」
「不行就不行，這麼大聲幹嗎？」
老兵看來信以為真了，轉身就指著太守府方向。
「子聖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趁他還沒把話題扯遠趕快打斷。
「你又叫我子聖了，你今天好有意思，……」在我的腦海里，我已經扯下門板滿大街的砸他了。
「夠了，別再說了，想占我便宜
……
「文傑兄，你有何事？」
說著便將放於我胸前，已經被我的汗浸濕的血書遞上，右手一使勁，豬尿泡一破，血一下子就從手指之間如泉一般湧出。新野乃是襄陽向北的門戶，新野被圍，襄陽亦危矣。事情緊急，那通報的人再無懷疑，再看手中的血書幾已無法辨認，就叫人架著已奄奄一息的我。穿過中廳，去太守那裡了。這裏我是第一次進來，感覺很新鮮，左看看右看看，想著出去以後可與同學們大吹特吹，心中的愉快真是無法掩飾。
衛兵早就開始注意到我，我還沒能跨上府前台階時，十幾支鐵戟就橫在我的胸前了。
「大人，呃，先生，同學們按您的指示都在府外等候，要不要我傳一句話？」
我姐走後，子涉把眼睛從我姐身上移開后，和我說：「你這粗人，居然有這樣一個姐，很難想象。」
「果真年少有為，假傳軍令以入府，妙計也！」
我一身輕鬆的走出衙門口，朝著同學們張開雙臂向上展示我的勝利姿態，然後，我看見同學們中間的我的姐姐，我的臉部就這樣僵住了。
「400里加急，我軍宛城突圍，轉往新野，昨夜被南陽張曼成部圍于新野，朱大人令我速來襄陽求發援兵，朱大人至今生死未卜，快講此書轉于太守大人。」這時，我才開始感謝子聖，
「是的……」一句就夠了趕忙拖著子聖就走，子涉一定奇怪，我不是找死嗎？他哪知道我心裏怕什麼。
「子睿！子聖來了！」姐的聲音響起來了，我聽到這個名字就一哆嗦。趕忙出來。
「新野到底怎樣了？」太守發問。
「嗯，你先出去和他們說，再待一刻我就出去。」
「是又怎麼樣，如果你被拉出去廷杖。我可以讓她出來認你，說你瘋了，太守總不好當眾拒絕一個弱小女子要回自己苦命弟弟的要求吧。」
「子睿，你為何現在才到。我不是叫你儘早來這裏議事嗎？」先生果然幫我打圓場了。
我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先生。
我裝模作樣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確實，現在我就可以看到太守府門前的警戒塔了。
「這麼說，是你出賣我了。」
「你怎知我是將軍？」我對這個倒真是感興趣。
過了兩個街道，我就丟下他，朝書院就徑直去了。心裏想的，可能要挨罵了。
說實話，我還真很難把弱小女子與我姐姐的形象重合在一起。不過，姐姐盈盈地過來給我和子涉送茶時，我又覺得又有那麼一種感覺了，姐姐面容清麗，而且還非常的嬌小玲瓏。說實話，說他是我妹才更像。
我已經一身是汗了，一定不能讓這事發生。
我的臉色也變了，不過由於滿臉豬血應該看不出來。
洗過澡后，身心清
「將軍為何在笑？」
這讓我虛榮心滿足不少，當然這個傢伙還是有點浮夸，因為我滿臉血污，恐怕我的同學都不能認出我，相貌堂堂，也不知怎麼看出來的。
「所以你就假傳軍令。」先生笑著明知故問。
「是啊，……你今天據說在太守府里可威風了，大家都再傳你的事呢……你今天在裏面到底說了些什麼？……」我的一隻手已經摸在門上了，姐姐趕忙抓住我的手。
「老師在哪？」我問他。
跑到離太守府還有兩條街時，迎面過來一隊新兵，因為甲胄還沒穿上身，走的也很亂，但每人還扛了桿戟，心中暗想：還好！
還有，最讓我不舒服的，就是為什麼他找了兩個這麼矮的小兵架著我，我真的很難受，好像我夾著這兩個小傢伙。而不是他們架著我。
初夏晌午，我在襄陽大街上狂奔，來往的行人都在忙不迭的躲避我，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渾身是血，肩上還有一條很大的「傷口」。還不住的往外滲血。樣子肯定陰森可怖。
子聖這傢伙正在門口和姐姐客氣，太危險了，我趕快衝過去接過話茬。
「我先回家一趟，老師說馬上就出來。」轉身就跑。
「新野被圍
「子聖，是韋先生叫你來的吧？」我當時真想樓住子涉大哭一場，子涉真是太好了，他總能讓我脫困。
因為我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太單純了，雖先生雖然已是州牧，但以先生性格，我當無事，可當著這麼多他的幕僚，我假傳軍令，擅闖公堂，這罪名可太大了。
「不光我打，還有子淵，子任，雲書，……好像子聖也在打這主意，如此美麗的女子，如此溫柔，嫻淑，細心，連你這大水牛都能照顧好。」
作為襄陽的土著，我已經不知多少次走上這條路了，這條路閉著眼跑都沒問題，但這次我不行，我就筆直的跑過去，已經坑坑窪窪的路面哪有翹起我都知道，所以我在幾個地方都踉踉蹌蹌，甚至在就要到太守府門前時還摔了一交。
接著，不用說了，我在家，被姐姐揪著耳朵教訓。從昨天騙她那事開始，估計又是子聖這小王八蛋不知怎地說出來的。到衣服上那個口子，我居然一邊被罵，一邊看著她笑，我知道這招最有用，果不其然，最後她也罵著罵著笑了出來，就勒令我去洗澡了。
「將軍真是重情重義之人。」
「這後生不知是那位將軍門下，竟如此有禮……」我只聽到這麼多，我可不想停下來聽他們討論我。所以我就「順著他的指示」拐上了太守府門前的路。
「不行！」
「呃，這個……」我真的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