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上任
「守備大人，韋大人有要事急召大人去牧府商議。」
「等等。」姐姐過來正了一下我的帽子。「你已經是我們襄陽城的守備，要注意形象。」
「你頭好硬啊，居然到現在我手還疼。」
「先生您怎麼會被推為荊州牧……呃，為什麼您還在這裏……對啊……草堂外連個衛兵都沒有。」
「可有那幫廢物掣肘，先生如何行大計。」
「你看為師可是那種貪圖富貴，講究排場之人。」先生笑著對我說。
「無妨。」我笑著，原來就為這個。
「賊？」
老師快人快語，做事果決，加上噓寒問暖到我離開他家，不過一柱香時間，雖然我對黃巾軍沒什麼惡感，但我這時想的只能是與黃巾軍一戰了。黃巾賊，你們真的有難了。
「是啊，黑黑的，什麼也看不清……所以我就……」
「子睿嗎？進來吧。」
「我說的就是現在的規矩。」我的口氣是不是有點像韋先生了，我自己在想。
中平元年初夏，那年天很早就開始熱了，我在沒有什麼遮蔽的街道上往學堂走去，開始一陣跑讓我滿身是汗，雖然這時街道上人很少
後面的兵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好像談了一些什麼。過了一會還是那個老兵走上前來。對我說：「我們幾個多謝大人的美意，免我等這差事。」
韋老師真是說到做到，真是有效率。晚上我就受到了有幾個官差送來的給「謝大人」的官服，以及官綬印章。姐姐一定要我穿給她看。那就穿吧，這麼熱的天，我真不想再穿這種看起來很厚重的衣服。不過姐姐想看，那就算了。穿上了，情況就不同了，我忽然蹦出一句：「這群混蛋真會享受。」
「你可記得上次來過的一個皇甫先生，你還與他談過天下局勢，就是他推薦為師的。今天下大亂，而整個襄陽大小官吏乃至荊州的大部官吏幾乎全由朝中西園買官而來朝中知道這幫酒囊飯袋無法擋住黃巾南下，逼不得已，便解『黨錮』，招攬天下名士，設八尉以解洛陽之危，為師就是這樣成了荊州牧。」
姐姐真的不明就裡，愣在了那裡
看見他們還要說話，我就再補充了兩句：「馬就留在我那裡，你們要做的，是每15天給我家送一次草料。」
「姐，我以為是賊呢？」
到草堂時，我的衣服已經濕透，在柴門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就叩響了老師的家門。
「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老師就住在學堂后的院子里，院子里種滿了各種各樣說不出名的野花，那種淡淡的香味，我在學堂里讀書時就能聞見，我就經常這樣幸福地睡著，然後被同學叫醒，或被老師用戒尺打頭而醒。老師是孤身一人在襄陽，平時也沒什麼人來打攪他，這次叫我不知是不是因為我中午有點太過分了。
我立刻起來了，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第二天早上，雞還沒叫我就起床了，因為從今天早上起，我就不在是一個書生，而是這襄陽城的守備大人。我不想驚動我姐，我就躡手躡腳自己到廚房去弄點吃的。
「不過，你來得正好，我快被那幫官員煩死了。」
當的一聲，有個什麼東西碎的聲音，緊接著，那個人就迅速逼近並舉起手，並對我喝道：「
「沒事。」
那被老師罵死，也算是個好事吧？我正想著，老師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賊？我們家雖然還過的過去，但實在沒什麼值錢貨色。」因為天還沒亮，只有一點亮光，我一時怎麼也看不清。忽然看到這個小個子拿著個東西，就這樣走出來了。我再也忍不住了，沖了出來，大喝一聲：「誰！」
我滿意的點點頭上了馬。我騎馬還不是很好，否則我一定策馬揚鞭，快點到任所。現在就還是慢慢騎，要不然被馬顛下去就不好了。而守備營我很熟，我16年都在這個城裡打轉轉，哪個地方我不知道。去那隻要再過兩條街，所以我也不急。
「是。」
不過到廚房時，我發現有個人在裏面，不知做著什麼。
「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子睿，你上午的舉動也太荒唐了。」
又過了一條街，我開始有點火大了。
「不必了。」我沖他們歉意的笑笑，再次撥轉馬頭。感到自己又當了一回傻瓜。
「嗯，很好，姐姐以你為傲。」
「沒什麼？覺得你有意思。」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想到那些傢伙平時什麼都不幹，還作威作福，卻穿的這麼好，就讓人生氣。姐你朝我笑幹嗎？」
「哦，姐，沒想到看上去衣服很大很厚，卻非常輕便，穿著也很舒服。」
「嗯……那我那些同窗學友呢？」
「大人，我們是從守備營出來接您的，我們也得回守備營，如果您覺得我們礙眼，我們可以繞道走。」
「明天你就上任，你出任我襄陽守備校尉，到守備營那裡去，晚上我會讓跟把官服給你送去。明天你給我準時來，別遲到，有沒有問題。」
「是，先生。」我不打算爭辯什麼。
「他們將是你的同僚。」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命不尊，謂之不孝，學生不敢，學生遵命。」
總算到任所了，下了馬，由他們指引來到我的辦公地，這是個很大的房子，房的中間有一張黑色的几案，看來以後我就得在這裏做我的功課了。
「這好像不合規矩。」
扭轉馬頭，大喝一聲：「我不是叫你們回去了嗎？為何還是跟著我。我的話難道沒有用嗎？」
這時門外，有令兵跑入，見我就單腿跪下。
「別吃了，都髒了，
然後又端詳了我一下，我也低頭看看自己有沒有疏漏些什麼。
「是，是，是，老人家不要行此大禮，折殺謝某了。」
我搖頭。
「弟弟當官了，第一天就遲到不好，我就早點給你做，等到時辰了，叫上你立刻吃就可以走了。你貪睡嗎？」
我聳聳肩。
我一聽立刻蹲下，接著一個拳頭就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有點興奮，很早就醒了，然後就睡不著了。今天我得赴任嗎，你呢？」
「是謝大人吧？」當我打開門時，門外已有幾個兵士在外等候，其中一個老兵，對我行禮道。
「那你罵人幹嗎？」
「我得走了！」
我知道姐姐氣消了，因為姐開始轉移話題了。我就趕忙到打碎東西的地方，我猜那是我的早飯。
「嗯，我去了。」
「好你可以起來了！」
「老師莫非……」
我還真沒想到有這種事，我赴任還有人接送，我的兩條腿幹嗎的？肯定有是那幫酒囊飯袋留下來的破規矩。我還是上了馬，不過走過了一條街后，我就下來了，對後面的士兵說：「你們，明天就不要來了。」
「是，先生。」說實話，叫韋大人還真不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