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變》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大戰來臨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大戰來臨

「文正兄,你怎麼在這裏?」我把姜政調過來,完全是為了胡玉君聽說是個猛將,總不能只讓嫂子一個人過來。政哥雖然也不能說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獃子,但他絕對只是一個文人和謀士。「你不在城裡,或者坐在後面戰車上,你騎馬到這裏幹嗎?你還帶劍了。你還穿了一身黑色鎧甲。哦,還和嫂子穿的一樣。」
「你剛才贏得是有點狡詐。」我不得不先說這句。
「子睿你找我幹嗎?」李真倒裝得很像,但我相信,有人會給他捅漏子,在這時候,我又總是很幸運的。
「文棟兄,子羽,……斯巴達克斯你們在哪裡商討軍情,速帶我前去有事與你們一同商議。」想到正事還得干,念叨完這個異族的名字后,我也切入正事了。
「我覺得很牢靠。」陳梁很肯定的點點頭。
「說的也太輕鬆了,這……」我知道他執意不告訴我,我絕不可能知道,也好,誰叫我還留了一手,該有此報,我笑了笑也就不問下去了。
「前鋒營大概明天早上到,大軍再隔一天到。」
「比較養眼,」我差點沒從馬上掉下去當我聽到已進中年的陳哥說了這麼一句,「我們也該設女兵,像他們族一樣。這樣我們的戰鬥力可能還會提升一點。」他幾乎頑皮的和我說了一句,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笑。要打仗了,我得裝的正經一點,我沖他笑了一聲,別過臉去。
「師娘,玉君是頭痛,不是腳痛。」文正兄非常訝異,我想同樣表示訝異的還有我們幾乎在座的所有其他人。大家很感樂意的一起過來看師娘的治療。不過文正兄是否了依就不得知了,師娘也沒有讓人去拿她的藥箱,從她的那件袖子里,拿出一個包,暴力有幾根並排放好的針,師娘還隨便拈出一些葉子,捻成球在燈上一烤,即拿出,對著臉有些懼色的少婦說:「不疼,有點熱,很快就好。」少婦點了點頭。師娘手很快地從蠻女腳上離開,留下兩根銀針和貼著足心出冒著煙的葯葉球和臉和脖子都有點僵硬的女武神。然後就問文正兄:「姜政,這幾日你們在車上都幹了些什麼?」文正兄有點不好意思,大家則聽出了點苗頭,開始聒噪起鬨,不過,我很快被姐姐拽著頭髮脫離了起鬨的行列,李真剛一聒噪回頭看了周玉一眼也收了聲,其他人看到忽然聲少了幾處也就都很快閉了嘴。「你在車上是不是幫玉君捂腳了。」姜政大驚。連連點頭。「我說呢。」說完,師娘就把針拔出來,「現在好點了。」嫂嫂摸著頭,也趕忙點頭。師娘沒有被大家的驚嘆之聲打斷,繼續和那對小夫妻說:「足心湧泉為六經之始,此六經中又有三經匯于腹中肝脾胃,另有六經匯于頭部靈台百會,又有三經始於肝脾胃。姜政為玉君捂腳本為好意,卻使得玉君腳部忽冷忽熱,血氣運行不暢,這幾日這腳部六經皆已鬱積成疾,今日晚飯時因血氣暢遊在腹部,肝脾胃之經脈之疾便隨血氣運行由另三經傳至靈台百會,此二穴最是敏感,所以,玉君就感到頭痛不已了。我現以銀針艾葉灸其湧泉穴,將此鬱積散去。既無病源,也就不疼了。幸好玉君身子強健,睡一覺也就好了,不過,姜政,此地地處西北,又正處化雪季節,還是給她弄雙靴子,不習慣回去再換吧。」我感到是師娘在盡量簡單地說明,但我還是聽的一頭霧水。看來聽懂的也不多。比如文正兄那個直點頭就是裝懂,或者就懂了給嫂嫂弄雙靴子。
我打斷了他,「大概什麼時候到?」這是我最關心的。至於董卓此人是不是在分祭肉拿了腿我不知道,也不關心,想著想著我還磨了磨牙。
「文棟兄,他是何人,怎會在你的麾下?主要是,牢靠嗎?」我毫不忌諱我的懷疑,值此大戰將至,自己軍隊里出現這樣一個人,誰做統帥都得小心。
「謝大哥!」幸虧我不是李真,否則總又一天會被這個鬼丫頭煩死。不過這次好像她似乎是懷著好意過來打招呼。
樓梯上急促上來的聲音,打斷了大家小聲的討論。所有主要將領們都在這裏,那麼能上來的人只有一種人:傳信兵。而他上來只有一件事:董卓快到了。
「那個登斯巴達克斯是怎麼成為您手下將官的?」我只是隨便問問,正好一路無事。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景象,城中和我在北城根看到的中沒什麼兩樣,很多士兵不得不在原來屋子的地方支起了帳篷,只是多一道牆幫助擋擋夜裡開始掛起的西北風,漢中的西面有一片極其雄偉的山脈,東面順著城邊不遠處也有一片廣闊的山巒森林,由西北直插入東南的荊州,漢中城就這樣在了一個隘口上,也可以說,是一個風口上。幸虧我們不是在野外紮營,這城內的一片廢墟卻能為我們遮蔽這春末反常的冷風。
「那就行。」
在帳篷里的我,有點睡不著,醒過很多次,常是一睡著,就忽然驚醒,整個漢中就像個軍營一般,沒有更夫,只有巡邏的人在不斷來回巡查。盔甲的撞擊聲讓我感到些慌亂和不安。天還沒亮,我就再睡不著了。起身來到北城城樓上。我讓人給我掌了燈,一個人在裏面看起了地圖,叫有什麼消息趕快來通知我。這個計劃我和姐姐計劃了很多次,和陳梁、登也談了一晚上,應該說很周詳了,我還是不自覺的又開始考慮是否有缺陷。
「明天早上,出城迎敵,先給他的前鋒營點苦頭。」這是我的最後命令。
登又接過話頭:「我很感謝他,但我們去年冬天才在那裡定居,又要我們走我們又有點不甘心,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就派人四下打探。果真是有此事,我們還聽到很多關於這次來的這個董卓干過的惡事,如被此人佔領漢中,我們以後就再也沒有安心居住的地方了。所以,我等願全族助將軍守城。」
他們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就下了馬,帶上面具,站到他們的前排隊伍中去了。
「斯巴達克斯,斯巴達克斯……」我喃喃自語,這個姓雖然聽起來很怪,但卻挺有氣勢的。
「我可沒出賣你,他已經全知道了。」我拍拍垂下頭的李真,很同情的安慰了他。很難想象英俊瀟洒,風流倜儻,文武全才的李真兄,最後竟要娶如此沒有頭腦,實際上身體構造還不好的女人,當然時間會讓她的結構發生一點變化,但估計她的腦子是要一直空著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陳哥也和我學著賣關子,「明天早上把登的人放在前隊,其他人在後面等著殺他們的騎兵就行了。」
「那你就閉上眼睛。」胡玉君一句說的還很認真的話把大家的緊張情緒全部打消了。
忽然,前方一聲尖銳的呼哨,似乎是什麼禽類受傷的呻吟一般,一個渾身黑甲的騎士,出現在遠處的一道山坡上。他看著我們,雖然很遠,但我感覺他一定在注視我們。整個陣地上一片寂靜,大家都在看著那個黑甲人,他在坡上被烈馬帶著就地轉了幾個圈,但我依然感覺他一直在看著我們,忽然,他把手中武器一舉。片刻后,隨著一聲吼聲一片烏雲從那個山坡上快速的席捲而來!
「咳,你們夫妻倆稍微注意一點好不好。我都看不過去了。」李真就坐在他們邊上。
「陳鷗回來后,告訴我這個事,當時我也沒放在心上。其他我們通知過的村落,大部分都舉村躲進深山了。沒想到兩天前他們竟全族前來,而且我還發現他們極擅長步卒作戰,實在令我們大喜過望,我便收他為偏將,助我們一起抵禦董賊。」
他出了帳篷在附近的一塊墊子上指了指,說他就睡在這裏。我們離開廣場時,還看見他叫輕往旁邊躺躺給他空出個地方來。而輕顯然已經睡著,被弄醒后極不情願的嘟囔著挪了挪。
吃完后,我邀陳梁兄一同去巡視,我已經不再怪他當年假扮黃巾劫掠之事,因為如果不是他,荊州的今天就絕不會這樣。而且和董卓一比,陳梁哥所作的,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陳梁哥保護了絕大部分百姓,而董卓是屠殺了絕大部分。只是,我們都沒有談起當年那事,以免心氣不順。
「我注意到了你們了,我估計你們找我有事,但輕,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個大漢,我的好兄弟,和我差不多,一時半刻想勝他也很難,我就想出這個主意了,按規則角斗時不能分心,不過也只能是我兄弟了,他也怕我受重傷才會上當。他還是斯巴達人呢,輸了活該,角斗時就要狡詐。」他說得很輕鬆,但我是不得不重新估計這個藍眼睛高鼻子的人了,在那麼緊張的情況下,他還分得出心來想這麼複雜的問題。
「子睿,你不要查查至少問問他的來歷嗎?就憑我一句話,你就行了?」顯然我的放鬆反倒讓他不安了。
中平二年三月十二卯時,我在城外馬上看著陳梁指揮各軍隊入位,城牆上姐姐也不斷打出各種旗幟指揮各軍隊從哪裡到哪裡。一時各種號角齊鳴,大家都很興奮,第一次打真正的仗,雖然緊張,但一看我們這麼多人,也就放下心來,士兵們要比我們鎮定得多,這種場面他們似乎見多了。我們布置了約十萬軍隊在城下,其他幾萬人按計劃自行去了指定地點安排。排在頭裡的就是約五千的斯巴達克斯那一族的人,他們的盔甲與我們有很大不同,我們以黑色褐色為主,他們卻是以紅衣為底,所有人統一,所有青年壯年男子一起混編,戴面具,無頭盔,左手持非常巨大的幾乎有一人來高的方形盾,這就讓大家看的是目瞪口呆,右手持約一丈二之鐵矛,每人腰間配約兩尺之短劍。右臂至頸有皮甲護臂護肩,左胸有鐵制護心鏡,腿上有鐵制脛甲。其他的就再無護甲。這一陣容有三千五百人,還有一千五百是她們的女兵,她們身上的護甲稍微多一點,手持一把短劍,盾全為圓盾,大小也比男兵的要小得多。戴頭盔,沒有戴面具。這讓陳鷗看的比較開心,他裝作檢閱一般在隊伍中來回穿梭,我還知道有些人也想看,包括我,但我是主將,這樣似乎不好,李真有個……,姜政……,所以,只能讓他一個人去晃了,不過文棟兄整完隊伍后將他叫了回來訓斥一番,這讓大家心中一起叫好。文東兄跑到陣前,又跑了一遍,回過來和我點了一下頭。我也回了一個禮。多虧陣中有陳哥這樣的人,才能然這麼多人在這樣一個完全生疏的地方,這麼快列好陣勢。
「各位還有什麼意見嗎?」將一切布置給他們后,我發問。除了姐姐已經知道計劃,鎮定自若,其他人皆在下面竊竊私語。
今天得太陽終於落下去了,明天當它升起時這漢中城外又將成為殺戮場。
那夜,我們談了很長時間關於如何與董賊交戰的各種細節,我沒來得及問他們一族的淵源。我只是在臨走前問,他們就這樣露宿街頭受不受得了。他的回答很令我們驚異,「除了老人孩子,所有可以戰鬥的人,全部住在外面,包括我。連這點苦都經受不住,怎麼戰鬥?」
「我們在那個山裡住。」斯巴達克斯的手指指向西邊的方向。「四天前,有一個將軍帶著幾個衛兵來到我們這裏。」
「我們找到他,一塊談談吧,明天用步兵破騎兵,還要用他的族人,我們正好去可以和他討論一些細節,另外,你對各種見聞異事感興趣,讓他以後給你講講他家族的故事確實不錯。」陳梁哥笑著對我說。
「培剛大哥到了陳倉后就一直沒見到,你剛才的分派人物中也沒有他。他去幹什麼了?」
晚飯後胡玉君感到頭痛,師娘看了她的臉色,問她昨晚睡得好不好,然後把了一下她的脈。笑了一聲,便去拽這美貌蠻女的腳,以手探了她一下腳心。
天還沒有黑下來,在晚飯之前,我想把這個城仔細看一下,已經接近立夏了,可路面還是結著冰,今年的天氣真是很糟,等雪過後恐怕荊州只能種點蕎麥,秋後還能有點收成,不行,要是梅雨是它還下這麼多雨,蕎麥也顆粒無收了,今年的歉收我們是背定了。通常來說,災年易亂。黃巾之亂就是因為前一年天下大旱。這次春天我們和董卓打,秋後,明年開春不知道我們又要和誰開戰。
再遠處,閉著眼都能想到,周玉在嘰嘰喳喳的煩著李真。登和輕騎馬從後面過來,他們和其他他們族的人穿的一樣,登還是那樣,不過這身衣服穿上身後,更顯出他的領袖氣質和英氣逼人。輕原來不是光著頭,只是頭髮相當短,非常強悍,脖子壯得和腦袋差不多粗,長得倒和我們中原人差不多,但臉部稜角分明,應該說和我們口中所謂的俊美青年有很大區別,但,我還是回頭看了看周玉,看來這兩個人是那種女孩子比較喜歡的類型。
陳梁哥不是催著非常感興趣地四處張望的我走到這個廣場最中心處,在一個大帳前,正有兩個人在對打,其中一人就是登,而另一個則是個高大健碩的光頭男子,二人正以木棍小圓盾為武器互相擊打,正對我們的登忽然發現了我們,停下了手,直起身來那個男子掄起右手棍子正欲擊打,忽然發現登不對勁,硬生生收住,回頭看了看我們,這時候,登忽然出手,向前快速跨一步,用小木棍輕輕地在那高個青年的脖子上輕輕一打。平和的說:「我贏了。」
「你是怎麼到陳哥這裏來的?」
「陳鷗。」陳梁解釋道,「下面我來說吧,五天前,我門佔領漢中,這裏幾乎是個空城,地方官吏受不了苦,早就不知跑哪裡去了,第二日我派陳鷗去祁連山西麓四處勘測地形,碰上他們這一大族人在那個隱秘的山坳里,因為董卓那個人,你也知道此人是什麼貨色,他就找到他們的首領,就是登,讓他帶一族去山裡更遠的地方先避難,說漢中一帶要有大仗了,讓他小心。」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能成功嗎?」文正兄不是很有把握,臉色充滿憂慮,胡玉君關切地用手攥住他的手,而他也感受到了這種關懷,回過臉去,接著我就看到她的臉紅了一下。
漢中城牆還算堅固,但城內卻非常的破落,到處是殘垣斷壁,沒有看到幾個老百姓,只有不斷的有軍隊移動。這個我聽說過原因,去年這裡有黃巾的一個方,涼州韓遂來攻,打的及其慘烈,城門已經被打開了,打到了巷戰,最後韓遂敗走被革職。結果,董卓撈了個便宜,他再來時,整個漢中連城牆上的士兵都不足,董卓屠盡黃巾士兵,覺得頭顱數不夠邀大功,竟然當夜屠城,將全城百姓頭顱上報邀功,加上他一個月後在南陽故伎重演,他這才與老師一起作了公爵。
「稟將軍,董卓大軍兩日前在天水祭天……」
「你耍賴。」那個高個當然不服氣,不過也無可奈何。登拍了拍他的肩膀,友好地和他擁抱,把那個大個又逗樂了,他才招呼我們進了大帳。
「他有辦法步兵克騎兵?」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過用步兵可以克騎兵。「真的嗎?」
「到了,下馬吧,別踏到熟睡的人。」陳哥小聲的告訴我,我這才發現這南城牆這一片街上竟露天睡了很多人。我們一起下馬,將馬拴好,小心的朝前走,還好,雖然這裏沒有火光,今天晚上又是晴天,又將近月中,月光也足夠讓我看清下一步不要踏到人的身上。我們這樣,慢慢走了約一柱香時間,眼前忽然開闊了起來,也喧鬧了起來,到處都是圍著火取暖談笑的人,我們那裡吃過晚飯常是幾個人圍在一起賦詩談歌以娛,文正兄則告訴我們玉君山寨里是圍著火堆跳舞,師傅還和我們說過嶺南一帶,是在月下隔著河面唱歌,而斯巴達克斯族中的習慣似乎與大家都不相同。他們是圍成一圈,看中間人打架!
晚飯非常的簡單,大家也沒什麼話,都想著吃飽了,早點休息,我和姐姐也只說了幾句話,我讓姐姐明天早上在城樓上負責調度和後方指揮,小心飛矢;姐姐答應了,還叫我早點休息,我也點頭示意。除此之外,周玉給了李真一肘,不知緣由。
「寅時三刻鳴號。」我做出了最後的集合時間。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不想活了,說什麼呢?」這小子他真是很精神,就是怎麼看他那張秀氣的臉也沒有顯出什麼殺氣。「沒看過吧,這叫夫妻戎裝,很新潮的。土人!老婆在前面廝殺,我不來怎麼像話。」
四更時,探馬來報,董卓前鋒部隊約五萬人,已在三更時開拔,離我們約一百二十里地,全部為西涼鐵騎。為了避免夜行混亂,部隊沒有全速前進,約辰時可抵城下。果真如陳梁所說,西涼董卓軍雖然無惡不作。但軍隊紀律整肅,法度嚴明。手下之將善於用兵。如果我們去襲營,幾乎不會成功。倒不如讓他們小心謹慎一夜,我們養精蓄銳一宿更為划算。
「李真,李真,你人跑那去了?」周玉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這麼多的細節,肯定有人在幕後指使。「你要問就快點出來?」
「沒時間了,董賊隨時能到,而且以您的眼光和見識,你覺得他可靠,那他應該不會有問題。讓人把我們所有的主要將官都召集齊吧。」值此用人之時,多一個能征善戰的將領,顯得極為重要。
我笑了笑,「能成功,但我們至少要打贏幾仗,否則董卓不會惱羞成怒到什麼謀臣說的話都聽不進非要千方百計的置我們于死地不可。」我覺得這個句子太長了,還看了看在場的兩個異族人,斯巴達克斯居然懂了,還笑著點頭。但嫂子似乎要困難一點,她用疑惑而徵詢的目光看向文正兄,文正兄則貼著她的耳朵慢慢解釋給她聽,直到她點頭為止。
「腳被凍了。」
北門上碉樓中,這時,已經不是對他們保密的時候了,不過我讓子羽先支開斯巴達克斯一會兒。我還不是對這個才發現是一雙藍眼睛的人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