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之抗日》第一卷 雄鷹展翅

第九章 策反

第一卷 雄鷹展翅

第九章 策反

不久,周德貴拿駁殼槍頂著劉雲的腦袋,在眾多游擊隊員噴火一樣的目光中走出來了。沒有辦法,為了讓周德貴下山後沒有「後遺症」,只好如此了。
這一拳沒有任何留情。周德貴彎曲著身體「啪」地倒在地上,口裡吐出了白沫,痛苦得已經叫不出聲音來了。
幾分鐘后,李遠強看見這麼鬧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正要出聲制止,劉雲看在眼裡,只好搶先一步制止了兩人的嚴刑拷打。
劉雲的話音剛落,周德貴立刻拚命點頭,「我可以為人民立下功勞的,我願意『反正』。」
劉雲收好周德貴失手摔出去的駁殼槍,好沒生氣的說道:「小子!如果你在十天之內沒有準備十條好槍,讓你的老爹到日本人那裡給你收屍吧!」
李遠強看見情形不好,大聲喝道:「大家不要衝動,保護小劉同志的安全。」陳容也在極力維護游擊隊員們的情緒。
周德貴目瞪口呆地看著劉雲,槍里僅存的一發子彈,早就被做了手腳。正在犯愁的時候,劉雲已經閃過來,一拳擊中了周德貴的肚子。
……
(為什麼抗日打了八年?因為中國的漢奸太多!為什麼日本鬼子在八年之內都沒有滅亡中國?因為漢奸太壞!中國共產黨可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時間就解決了國民黨!而共產黨手裡的戰爭資源可不能和日本人相比,雙方相差得太遠了!更何況,四五年的時候,國軍的裝備優勢、國民黨政府的政治優勢,都強過三七年若干倍。)
周德貴的眼淚又「湧泉」出來了。
周德貴疼得歪歪的嘴巴里,低聲擠出兩個字,「服氣。」
周德貴低下頭去想了想,「有很多……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條人命,如果算上我家族中……可能有一百五十多條人命……」
「啊、啊、啊……」地一陣慘號,周德貴在地上疼得打滾,拚命躲閃。
「反正保證書?」周德貴一愣,但根本就不敢反駁。
兩個游擊隊員哪裡肯放過周德貴?!滿屋子追著一頓暴打。
毛利並不在意浪費些許協從兵的生命,對於他們的兵源,可以到農村裡面去抓,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心情為什麼還是這麼「鬱悶」呢?
幾個開了小差又被抓回來的偽軍被排成一隊,先用繩子捆好。有一個偽軍表現得不怎麼配合,立刻被一個日軍士兵用刺刀捅死了,頓時,其他的偽軍立刻安靜了。
周德歸哪裡肯放過最後的救命稻草,連聲說:「什麼我都願意干,只要能夠為人民贖罪,我死都不怕。」
劉雲只好慢慢地「指導」道:「你想想,你自己搞出了多少條人命?!你不要糊弄游擊隊的同志,我們這裡有你做惡的清單。」
劉雲非常為難的搖搖頭,「這個不好辦呀!除非你能夠為人民立下功勞,可你是一個狗漢奸,怎麼能夠為人民立下功勞呢?」
李遠強一愣,正要反對,卻被劉雲用眼神制止。
周德貴更加老實了。
劉雲指導周德貴好了一份「起義書」,然後讓周德貴按上了清晰的手印,看看沒有什麼錯誤了,將周德貴的「起義書」遞給陳容收好。
正在操練間,突然,遠方「啪啪啪」地響起了一陣炒豆子般的槍聲。
武川縣城。日本駐軍的大院子。在此駐軍的是日軍少佐毛利小五郎。
這裏沒有激動的游擊隊員了,周德貴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周德貴的背上冷汗已經冒出來了。
劉雲一把甩開周德貴的手臂,吩咐道:「現在沒有人在我們後面了,你可以安心回去了,記住,在短期之內給游擊隊搞一批槍。」
偽軍軍官又接著進讒言,「太君,我認為這還不夠,周德貴這傢伙良心大大的壞,不如我再到他的部隊里給您抓幾個過來?」
「殺……」小五大叫著衝上去,首先就是一槍托,「撲」的一聲沉悶響聲,周德貴直愣愣地摔倒在地上,捲曲著身體還沒來得及叫喚,小五又是一腳狠狠踢下去,周德貴一手捂著肚子、一手護著胸口「嗚嗚」地低聲慘叫起來。
看到這個漢奸有了一點反應,嗯!劉雲又給增加一點壓力,回頭對外面喊道:「小五你們兩個進來。」
周德貴立刻說道:「我一定立一個大大的功勞。」說話的時候,一不小心又把日本人的說話習慣帶出來了。
周德貴聽到還是要拖出去槍斃,猛然「嗷嗷」地哭嚎著,一把抱住劉雲的腿,死也不鬆手。
老油條一樣的周德貴自然很清楚,所謂「保證書」,其實就是掌握自身性命的死亡書。可是現在自己的性命就在別人手裡捏著,自己不但要寫一份「保證書」,還要看上去讓他們感到滿意。罷了、罷了!首先寫個東西保住性命再說,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毛利冷冷哼了一聲,「你的,明天和松尾強化治安,陳君,你的要早早地去,偷偷的過去,不要通知那裡的維持會。」
周德貴哭喪著臉說道:「我承認。」
劉雲立刻站起來,對小五吩咐道:「好,這個漢奸認罪了!今天的事情也忙完了,大家都回去吧!明天一大清早把這個漢奸拖出去公審后就槍斃。」
劉雲輕聲地說道:「你看,你犯下了這麼多罪行,不槍斃行么?」
毛利看到了丸尾真雄變得泛白的屍體后,非常的憤怒!為了表示對丸尾真雄戰死後的一種填補,毛利中尉決定槍斃幾個中國人。
劉雲將一條手臂順勢搭在周德貴的肩膀上,嚴肅地說道:「兄弟!廢話我就不說了,你身上流的是中國人的血,但是卻認賊作父,屠殺自己的同胞,你怎麼也得要死一萬次。」
毛利很擔心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支那人」,將事情搞得雞飛狗跳。對於這些協從軍的軍紀,毛利清清楚楚:他們打起仗來貪生怕死,欺負弱小搶劫起來如狼似虎,內訌起來捨生忘死。
劉雲扛著一桿紅纓長槍——真正的國產裝備、裝了槍頭和紅纓的「槍」!然後滿腹怨言地擔當游擊隊教官,負責操練民兵戰術。
劉雲輕聲安慰道:「你先不要著急,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要看你干不幹了。」
劉雲忍不住就是一巴掌抽過去,「啪」地一聲打在周德貴的頭上,然後諷刺著說道:「你的?是不是大大的痛?!」
周德貴半天沒敢做聲,捂著臉看著劉雲。
劉雲又笑了笑,「好了,不要害怕,我有一個主意,你既然『想』加入我們,總得有一個『反正保證書』之類的東西吧?」
劉雲轉頭看著槍響的地方,低聲皺眉道:「糟糕!」
山下。
劉雲「嗤」地笑起來了,「咋啦!還不服氣?」
早上,一個小隊的日軍和兩個小隊的偽軍出來「掃蕩」鄉里。
小五個另一個游擊隊員進來后,劉雲指著周德貴,吩咐道:「先甭管什麼,給我狠狠地打一頓再說,這是為人民教訓他。」
當然,毛利對於治安軍中陳篙和周德貴之間的明爭暗鬥,還是感到比較「欣慰」的!如果他們之間鐵板一塊,毛利反而要頭疼了。
劉雲揮揮手,示意小五和另外一個游擊隊員出去,下面要進入主題了。等他們出去后,劉雲一臉認真地對周德貴說道:「你現在『反正』連鬼都不相信,好把!就算你現在『反正』,可那有什麼用?!你手裡的血腥就沒有了嗎?!你欠下的人民的血債什麼時候還?!」
躺在地上的周德貴不停地在哆嗦、鼻涕眼淚直流。劉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走近蹲下來,和顏悅色地問道:「小子!你可服氣?」
劉雲慢慢地說道:「首先,我們可以理解你反正的決心,但是你現在反正,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我看你還是首先立功后再反正,你認為呢?」
中尉回過神來,兩眼一瞪,訓斥道:「胡說!陳君,你和周德貴的矛盾,大大的!不要公報私仇的幹活。」
幸好,扛紅纓槍並不是兒童團的專利!隊伍中沒熱武器的戰士佔了多數,他們都是長矛大刀的扛著,否則,劉雲真正會羞死。
自從周德貴被劉雲整得死來活去后,現在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但是這一口惡氣,讓驕橫跋扈的周德貴怎麼忍得下去?!不管怎樣也要擺擺威風,打掉這個游擊隊幹部的一邊耳朵。
毛利的腦子正在開小差,並沒有搭理偽軍軍官。
幹部不能特殊化——在裝備匱乏的情況下劉雲必須與人共用步槍!在「合伙人」放哨的前提下,劉雲只能暫用「合伙人」的「國產裝備」。
劉雲拍拍周德貴的肩膀,安慰道:「小夥子,不要這個樣子嘛!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好好歇息一下,過一會兒就送你回去。」
一旁,一個高個子偽軍軍官在偷笑。這些被槍斃的兵,都是周德貴的人,呵呵呵!
周德貴聽見了一個「死」字,臉色馬上就變得難看起來。
小五非常喜歡這個安排,這個漢奸總是帶著大隊人馬把游擊隊攆兔子一樣到處趕,而落單的老幼病殘在他手裡幾乎沒有活路,自己的一個好朋友就是因為傷重被俘后,死在日本人的大院裏面。
劉雲警告道:「以後說話要注意一點,一些不中不洋的話我可聽不懂!」
辦完這一切后,周德歸哭喪著臉站在一邊。現在盯著他這隊長位子的人很多,偏偏這裏又受到了游擊隊的挾制,以後做事兩面不是人,這個官難當了。
陳容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的鄙視,李遠強還在靜靜的聽著。
劉雲心裏一陣噁心,這個傢伙即使是活剮了他也算便宜了他,游擊隊裏面哪裡有這麼多人給他殺,他所殺的人裏面肯定大部分是一些群眾,看來小五的仇恨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游擊隊里很多人的親人朋友,就是被周德貴弄死的,偏偏戰士們看到這個漢奸要以這種方式囂張地逃走,情緒都非常激動。大隊人馬不用召喚,「呼啦」一聲圍了上來。有幾個游擊隊員的紅纓槍,甚至都要刺到周德貴身上了。
高個子軍官討好地笑著說道:「太君,對於皇軍這次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這些人承受了他們該承受的責任。」
本來,叫做「陳君」、也就是陳篙的偽軍軍官,並沒有做好偶遇游擊隊的打算,甚至盤算好了在收隊的時候,順路到當地紳士家裡去好好吃一頓的打算。可是事情就有這麼巧合,偏偏就遇到了下鄉宣傳政策的「土八路」。
劉雲說到一半就不肯再說了,但是,周德貴卻好像在烏雲密布的寒冷天空中,找到了一絲溫暖的陽光,在眼淚還在眼眶中打轉之際,抬頭急切地說道:「除非什麼?」
看著這小子痞子氣完全消失,劉雲滿意地點點頭,問道:「好,我問你,你承認你對人民犯下的滔天罪惡嗎?」
中午,游擊隊的宿營山地。
周德貴一聽,傻眼了,唯一的一條活路被堵死了,忍不住喃喃地問道:「是啊!那怎麼辦呢?」
想到就做到,周德貴取出駁殼槍彈夾看了看,又「喀」地一聲插回去,將駁殼槍一抬,對準劉雲扣動了扳機,然後,傳來了「叭嗒」一聲輕響。
小五不屑地說道:「誰稀罕你的反正?你要反正,怎麼不在日本人的大院子裏面反正?」
一個日軍士官指揮偽軍們靠著牆壁站好,然後一排日軍士兵在士官的口令下舉起了槍,「嘭嘭嘭……」的一陣槍響,幾個偽軍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劉雲走過去站在周德貴的身邊,周德貴也順勢收起了苦瓜臉察言觀色,點頭哈腰的諂笑著,準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人不鬼的說陰陽話!
另一個游擊隊員也不客氣,轉身到找到了一根棍子,首先示威一般地在牆上抽得「啪啪」響。地上躺著半眯著眼睛的周德貴,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有來得及告饒,一陣「啪、啪、啪」的連續脆響,木棍如同雨點般地狠狠抽在周德貴身上。
劉雲故意幾次都沒有甩脫周德貴的手臂,直到火候差不多了、周德貴的鼻涕都流到下巴上了(劉雲害怕會粘到自己的褲腳上),才重新蹲下身子,惋惜地說道:「兄弟,不是我想殺你,是你自己的手上沾滿人民的鮮血,不殺你很難服眾的,除非……」
突地,毛利冷冷地看著偽軍軍官,叫做「陳君」的偽軍軍官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小心地叫了一聲:「毛利太君,您怎麼了?」
想來想去,毛利很快找到了讓自己頭疼問題的結症,近期,農村的「治安」在不斷惡化!如果農村的問題一天不解決,那麼大日本帝國皇軍就一天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