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七十九章 罪惡之劉黑七
兩個機槍手收拾完搶來的東西后，剛剛抬頭，就發現王片丘帶著人，用十幾支步槍對著這邊，而隊長劉黑七則滿臉殺氣的瞪著眼睛。
小林點點頭，沉穩的說道：「劉君，你說得很有道理，你的建議我會彙報給佐佐木閣下。」
小林看都不看靠近的劉黑七。
潘貴二自顧自的扒下最後一口飯，放下飯碗后很平常的說道：「長官！你們這裏的確要比他們（錢守義）那裡好得多，待人和氣又能管飯飽，但若是想要我們心甘情願的留下來，那也是騙人的。」
劉黑七大窘，雖然是漢奸，可是漢奸也是有臉面的。
有村民試圖衝過去，卻被兩人的駁殼槍嚇退。
東亞文化源自華夏，日本文化也不例外，一樣有十二生肖、端午節、春節等傳統節日。雖然日本在明治維新之後，全力西化，排斥儒家文化，但是，傳統的力量依舊極其強大！日本在一月一日的過完「新春節（明治維新后西方化的春節）」之後，還會過傳統的舊春節。
小野慢慢地蹲下來，在土坑邊上發起了呆，然後藉著月光，突然發線土坑邊上散落著幾粒白色的東西。咦？這是什麼？小野捏住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幾粒大米。
話說到這裏，小林完全知道劉黑七的意圖了，這個「支那」粗人倒是完全替自己著想，小林暫時陷入了沉思，雖然這樣做有違自己的「良心」，可是這種好事實在是沒有理由拒絕。
這些混蛋只知道發一點小財，難道不知道富得流油的許三濤許會長家裡更有錢嗎？
翻譯小聲地傳達了后，小林斜著眼睛看了看劉黑七，冷冷「哼」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劉黑七將小林拉到一邊后，小聲說道：「小林太君實在是辛苦了……」
劉雲大聲地喊道：「肖饃，你過來！」領導的時間都是比較緊的，即使是吃飯也要充分的利用起來。
大隊日軍、「治安軍」，在春節前冒著寒風暴雪開出了縣城。
戰士不好說什麼，伸手接過碗后，不滿地小聲嘀咕道：「游擊隊非被這小子吃窮不可！」
不到一分鐘，錢丁蘇就堅持不住了，而李向陽多堅持了幾分鐘，終於還「啪」的一聲，手中沉重的三八式步槍掉在地上。
劉黑七走進了，拉過一個漢奸翻譯，小聲地對小林說道：「小林太君，鄙人有事情給你商量。」
屠殺「支那人」是沒有錯的，可是使用尋常「支那」老百姓，冒充游擊隊員來增加軍功，就非常危險了。
小野漫步走到一個凍成冰疙瘩的小土坑旁，土坑邊上的泥土是新的，看樣子是有人剛剛才掘開的，那麼，這個土坑是不是本地人返回后，再掘開的呢？
劉黑七一陣陣懊惱，一腳踢翻一塊土疙瘩。日本人還真的他媽的無聊，堂堂一個中隊居然沒有小鋼炮（迫擊炮），而且連機槍也少得可憐，這不是存心不相信老子嗎？
加藤搖搖頭說道：「小野閣下，很顯然他們並沒有回來，這裏到處都是黑漆漆的。」
劉雲吩咐兩人在槍口上弔一塊的石頭，然後進行長時間的瞄準。
劉黑七不死心，繼續小聲的對小林說道：「太君，我想說一些關於秋山中
劉黑七看見「有門」，立刻更進一步的說道：「太君，只要這次作戰，你的功勞大大的，別人沒法和你比，那麼你的職務也會大大的升上去。」說完豎起了大拇指。
大角猛地一跺腳，「巴嘎」一聲嚎叫，如果真是這種情況，那麼一定要揪出這個姦細！
行軍途中。
小林不可置否的「哼」了一聲，對劉黑七的解釋，既不表示贊同也不表示反對。
以後？以後還有解放戰爭和朝鮮戰爭呢！劉雲沉寂了片刻，違心的說道：「我們共產黨和國民黨不同，等仗打完了，就會立刻讓你們複員。」又指著其他戰士說道：「他們也一樣！」
「啪啪啪……」的一陣槍響后，兩個「治安軍」來不及再多叫喊一聲，就被打成篩子！
潘貴二看了看馬常青，略一遲疑後點了點頭，這些當官的怎麼和士兵一起吃飯？
劉黑七的話還沒有說完，小林就「嗨」的低吼一聲，然後怒瞪著眼睛。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絕對不能允許再次發生！傳出去會被上級和同僚嘲弄的！
小林聽到這話后，原來就是這麼回事？！幼稚！冷冷的哼了一聲后不再看劉黑七。
劉黑七不管小林的冷漠，繼續說道：「大青山附近的老百姓長得都是一個樣，同樣的道理，大青山的土八路們，和那些老百姓長得也是一個樣！鄙人可以認為，那些已經建立維持會的村莊，肯定也存在游擊隊的勢力。只要太君能夠抓到他們通敵的證據，嘿嘿！」說到這裏劉黑七笑了起來。
劉黑七「哈依」一聲，繼續說道：「在這麼多『皇軍』軍官中，鄙人只看好閣下，鄙人始終認為只有閣下，適合繼承秋山太君的遺志！可是從以往的『掃蕩』經驗來看，那些游擊隊和村民們，肯定會繼續藏在山野之中，帶著『皇軍』漫山遍野的躲迷藏！也就是說，這次很可能也是無功而返。」
劉雲飛快的將一碗飯扒完，笑著問道：「游擊隊很快就要挑選幹部了，你們有沒有興趣參加競選？」
「人家是一個……」後面「閨女」兩字，劉雲說不下去了，看了看錢丁蘇，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的基礎要比人家的好，對你的要求當然要更加嚴格啦！」
劉雲知道這些村民還沒有見識過鬼子屠村的厲害，但又不能讓他們親自去體驗。
大角細看之下發現是幾粒大米，思考了片刻，驚訝的說道：「他們回來過？」
李遠強和劉雲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同時拔出駁殼槍，一左一右的攔住路口。現在被逼得沒有辦法了，只好「反動」一次了。
雖然兩人的條件都算不錯，但是好玉不琢不成器。
至於那些民兵，早就不能使用了，他們也巴不得立刻回到村子里去，所以現在一個個都躲了起來。這讓劉雲非常氣憤，倒是王運山還苦口婆心的勸說村民們。
也不知道高桿給家納一治中佐灌了什麼迷幻藥，這個日本佬居然只和高桿搭腔，憑空冷落了一干日軍同僚和劉黑七。
這些天，村民們拖兒帶女
馬常青端著空碗走上來，將飯碗送給炊事班的戰士，訓斥道：「你在這裏嘀咕什麼？」又轉頭對大漢說道：「潘貴二你儘管添飯，游擊隊保證不會讓你餓肚子！」
劉黑七的勁頭更大了，接著說道：「如果有不願意搬遷的『釘子戶』，那麼他們就有『曲通』游擊隊的嫌疑，對於他們……」說到這裏劉黑七伸出手，狠狠地做了下切的手勢。
幾十個家丁手持太原造步槍、趴在牆上抵抗，「治安軍」們怕死，一個個光嚎叫可就是不敢衝上去，一百多人被幾十人擋住了腳步。
小林聽到漢奸翻譯的話后，銳利的目光向劉黑七逼視過來。如果劉黑七有一句話沒有說好，小林絕對不會客氣。
小林這次倒是沒有將劉黑七從馬上踹下來，而是自顧自地走了。
劉黑七嘿嘿一笑，又說道：「這次有一個天大的機會，在等著小林太君，咱們可以用那些有嫌疑的老百姓，來給小林太君充軍功！只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小林太君肯定……」
劉黑七冷笑幾聲，說道：「那些被游擊隊控制的村莊，和游擊隊完全一條心。幾天前的那次掃蕩可有什麼收穫？哼！沒有！這說明那些老百姓，已經完全和游擊隊穿一條褲子了，如果『皇軍』不能制止這種風氣，那麼其他村莊的村民，就會全部倒向游擊隊。」
劉黑七壓抑住心頭的興奮，「哈依」一聲。
等到劉雲趕到的時候，村民們在幾個「刺頭」的帶領下，已經不顧勸阻，紛紛大包小包的準備回村了。
李遠強看著這些水土不服而面黃肌瘦的村民，一拍腦門，我的天！這個時候能夠回去嗎？回去了還不得是死路一條！好說歹說的勸這些村民，可是村民又哪裡聽得下去？
劉雲的這話又讓潘、肖二人一愣。讓外人來當官？怪事年年有，但不如今年多！兩個人互相對望一眼，如果真的能當官，那倒也是要好好的競爭一番！
晚上，為了培養兩人的實戰能力，劉雲甚至讓他倆去摸戰士們的崗哨……
劉黑七趁著黑夜，風塵僕僕地趕到了五里庄，看著已經浸入夜色中的村莊，一聲令下，幾十個「治安軍」立刻分兵把守住各個路口和制高點，然後劉黑七親自帶著將近兩百號「治安軍」，如狼似虎般的沖入五里庄。
※※※
雖然這些日本人實在是倒胃口，但還是必須迎奉的，否則以後的升遷可就沒有指望了。
頓時，兩個「治安軍」嚇得亡魂皆冒，大喊道：「饒命！劉隊長饒命……」
肖饃看了看正在大口吃飯的劉雲，仰止住了想說這句話的念頭！根據以往的經驗，胡亂說話是會受到懲罰的！
小野將大米丟掉，拍掉手中的泥土，說道：「不錯！他們的確回來過，有人帶走了埋藏在地下的糧食。如果不是他們的偵查工作做得太好，就是我們這邊出了姦細。」
肖饃點點頭，說道：「長官這裡有吃有喝的，比以前要好多了。」
靠近大黑河的邊上有一個五里庄，
小野將手指中的幾粒大米，遞到大角的面前，說道：「大角君，我發現了這些東西。」
劉黑七迎著小林冰冷的目光，說道：「小林太君，鄙人知道這種事情太君肯定不屑於作，鄙人可以代勞。」說到這裏媚笑起來，繼續說道：「大大的軍功全部是太君的，出了什麼問題責任全部在鄙人，如何？如果有一天小林太君陞官了，請不要忘記關照鄙人！」
肖饃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一抬頭卻發現是一個「陌生人」望著自己笑，不認得呀？正在發愣間，身邊「傳幫帶」的戰士猛地一推，說道：「快去，是劉營長在叫你過去。」
劉黑七將心一橫，豁出去了，正色說道：「我不過是敬重小林太君的勇武，沒想到小林太君不敢聽我把話說完。」
不久，劉雲忙完了瑣事，也端著飯碗過來裝飯了。
沒多久，劉雲又用細線吊著一塊石頭讓兩個人瞄準，不是瞄準石頭而是瞄準細線。這讓兩個人叫苦連天，模模糊糊的一根線，看久了眼睛就會發酸，吊著石塊的步槍端久了，更會渾身酸痛。
肖饃點點頭，接過潘貴二的話繼續說道：「長官要我們留下來抗日，我們也無可厚非，但是以後呢？這個仗打完了后，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呢？」
翻譯趕緊原話敘說了一遍，劉黑七受到了鼓勵，笑著說道：「小林太君，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游擊隊很可能是作為兵藏於民而存在的。咱們只要將那些老百姓，遷移到帝國軍的勢力範圍內，游擊隊就好比脫離了水的魚一樣，遲早得乾死。」說到這裏立刻看小林的反應。
劉雲打算給兩人進行一些射手培訓，本來還想叫上槍法奇臭的馬常青，可是小馬已經當官了，哪裡還會拉得下面子和兩個娃娃兵「玩耍」？
小林聽到劉黑七的這話后，按到指揮刀上的手慢慢的鬆開了。這個卑鄙的粗人說得沒錯，也許只能依靠血腥的屠殺，才能制止游擊隊繼續在農村發展，「支那」人的古話中有這麼一條：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走一個！
劉雲將肖饃和潘貴二拉到自己的身邊后，笑著問道：「你們在這裏還過得習慣嗎？」
劉黑七大聲地招呼自己的部下，加快速度向「維持會」的會長家衝過去，早就看到不斷有部下，瞄著腰沖入那些村民的家裡。
李向陽和錢丁蘇並列站在劉雲的面前。
黎明前的黑暗，小野帶著鬼子的先頭部隊趕到的時候，游擊隊控制的幾個村莊依然還是死氣沉沉的。
小林頓時知道了劉黑七的真正想法，用歸順帝國的「支那」百姓的性命充功！
村民們的情緒比較激動，是什麼原因呢？居然是因為不願意繼續在野外生活下去了。
小林聽到翻譯說完后，頓時大怒，手已經按到了指揮刀上。
小林盯著劉黑七
論能力，小林自信能夠接替秋山的職位，而且還有上次與劉黑七合作的「愉快經歷」。想到這裏，小林心中的防線終於垮塌了，轉頭面帶微笑的看著劉黑七，輕聲說道：「劉君加油干吧！」說完后，又覺得不放心，面色一沉，冷峻的提醒道：「這件事情要做得小心一些，別讓人抓到把柄，否則佐佐木閣下怪罪下來，就只有你一個人擔當全部責任了！我的脫不了干係，你的死了死了的！你的明白？」
在許三濤的家門口，劉黑七的人終於遇到了抵抗。
山野，游擊隊臨時駐地。
劉雲開始後悔怎麼沒有帶王打鐵來，最差也可以帶幾個戰士攔截，可是現在……
年關將近，狼煙四起的華夏大地上，多災多難的中國人，就要過春節了。
小野對大角輕輕的搖搖頭，說道：「大角君，我只是在猜測而已，就算是真的存在姦細，那就更不能打草驚蛇了。」說完作了一個卡脖子的手勢，接著說道：「而是要悄悄的去做！」
劉黑七急忙追了上去，死皮賴臉的接著說道：「小林太君，請不要生氣，鄙人一向敬佩太君的剛正不阿和才能！鄙人認為只有小林太君，才能夠接任秋山太君的職務。」
這兩個不爭氣的機槍兵，讓劉黑七看得心頭一陣光火，對身邊的得力部下王片丘說道：「給老子一陣亂搶打死他們兩人！」
小林對劉黑七點點頭，冷峻的說道：「劉君請你繼續說！」
炊事班戰士為難的摸了摸腦袋，說道：「大兄弟！你這都是第幾碗了？」
小林聽到這話后，轉頭向劉黑七看過去，雖然沒有說褒貶，但是臉上倒沒有了冰霜寒意。
不久，喧嘩聲引來了一連的戰士們，到這個時候，劉雲和李遠強才騰出手來。
稍後，潘貴二又看到劉雲和戰士們一個鍋里吃飯，越發搞不懂了，這都是一支什麼隊伍呀？
炊事班的戰士發現劉雲過來了，立刻熱情的打招呼，喊道：「營長您來了？快來添飯。」
那大漢立刻將牛眼一瞪，喝道：「讓我們吃飽這可是你們營長說的！」
潘貴二立刻抬起頭來，眼前這個健步如飛的大個子，不就是「陰」自己的傢伙嗎？如果當時不是他在後面拉住自己的手臂，馬長官又怎麼能將自己打趴下？他就是這裏的最高長官？！
劉黑七卻不知道自己過分的貪婪，那些部下早就不敢和他爭財物了。
劉黑七急忙接著說道：「小林太君不要生氣，請聽我說完！太君的才能，足以接任秋山太君的職務，太君……」
劉雲的手裡拿著一根棍子，如果李向陽稍微有一點鬆懈，棍子就會落到屁股上。
王運山派民兵找到了游擊隊的主力，說是有什麼絕對不能小看的問題，需要立刻派人處理，李遠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聞訊后立刻和帶路的民兵，一起來到村民藏匿的地方。
劉黑七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有辦法可以讓太君從這些同僚中脫穎而出。」
錢丁蘇剛剛和父親分別，正一臉的不爽，可惜這個假小子還不知道自己被父親買了一個大價
大角走過來問道：「閣下，家納一治中佐的大隊人馬就快要過來了，您有什麼新發現嗎？」
翻譯將這句話翻譯過去后，小林可不是來聽這些奉承話的，立刻面色一變、就要發脾氣！
終於等到機槍組趕上來了，兩個槍手帶著大包小包、步履蹣跚的奔跑著，突然，正射手背後的包袱掉了下來，兩人又急忙放下手中的機槍和彈藥箱，一邊互相埋怨，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包裹中的名貴布匹、器皿等物品。
小林點點頭，說道：「劉君，很有道理。」
肖饃早就吃完了飯，現在正躺在地上和「陪護」戰士拉家常。
游擊隊營地。
當然，劉黑七對於小林的威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萬一東窗事發了，大不了再去當土匪！現在手下已經有了兩百號人，劉黑七自信能夠帶走大半，至於小林是否脫不了干係，關老子吊事？
※※※
農村的人睡得都比較早，剛剛睡下的村民們，聽到外面的吵雜聲，一個個又好奇的點燃了油燈、披上衣服來看熱鬧，不開門還好，一旦開了門就會有惡狠狠的士兵衝進來。
雖然劉黑七的心中憋著一團火氣，但是，劉黑七是一個「講志氣」的人，數次拍馬無效后，心中憤憤地掉轉馬頭，向小林的身邊靠攏。
劉黑七趁熱打鐵的又說道：「小林太君先陞官，以後再認真地施行農村『治安』。這就好比下館子卻沒有帶錢，等吃完了飯先賒帳，再回家取錢還錢的道理是一樣的。」
※※※
劉雲微微一笑，也不作聲，四處張望一番后，又找到了肖饃。
和操心飯飽的潘貴二不同，肖饃心裏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中國軍隊能否將日本鬼子趕出去呢？現在各路國軍屢戰屢敗，前景似乎很不妙！這個仗……真不知道打到哪個猴年馬月去了！而且，就算將來把日本人趕出去了，是不是還有命在？
不久，李向陽就大覺冤枉，悲憤的喊道：「為什麼總是我挨打？為什麼總是我做得多一些？」
一邊的翻譯，被怒氣沖沖的小林嚇了一大跳，用眼角看了看劉黑七，這個姓劉要倒霉了。
游擊隊接到高桿的密報后，返村的村民們，又立刻急急忙忙離開了遍地破碎的村莊。
小林的臉色又轉陰了，冷冷的訓斥道：「巴嘎！劉君大大的愚蠢！」
戰士們強制性的看住了村民們，又將那些鬧事的「刺頭」全部看押了起來，這個時候誰都不能離開！
小林的目光再次變得銳利，指著劉黑七，對身邊的翻譯說道：「問他，他到底有什麼辦法。」
劉雲一轉身，偶然看到潘貴二疑惑的眼神，飛快地從自己的身上溜走，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埋頭吃飯。
「再來一碗！」一隻巨大的手掌，將空碗送到炊事班的戰士面前。
劉黑七看到小林發怒了，急忙陪著笑臉說道：「鄙人知道太君不屑於冒充軍功，可是事情有輕重緩急，有些事情一旦不去做，那麼等到失去的時候，就來不及後悔了。」
小野看著黑漆漆的村莊，對身邊的加藤問道：「加藤君，你認為他們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