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八十二章 戰略走向
兩個晉軍長官正要轉身離開，許永明突然大聲叫道：「兩位長官請停步！我有話說！」
劉黑七看到大頭兵面色扭曲、痛得不行了，這才停止了施暴，笑著問道：「你個狗雜種叫什麼名字？」
劉黑七有點惱火，想了想，又硬著頭皮拉上王溫良，向小林走去。
許永明開始為自己的處境擔憂起來，如果這些傢伙是土匪，可就糟糕了，抬頭正想和身邊的彭之本低聲說話，身後立刻傳來一聲喝斥：「不許說話！」
呂紅秋轉身用狐疑的目光看著許永明，龐玉龍也皺著眉頭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如果這幾個人不願意被國軍「徵用」，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嚴厲的懲罰，甚至是槍斃！
好什麼好？再在這荒山野嶺呆下去，就要病死、拖死了！村民們可沒有興趣聽王打鐵說這種廢話，一個個翻起了白眼。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國軍歷來腐敗，可不能讓這些金器，被軍官們貪污私分了。
大頭兵「噗」的挨了一拳后，蹭蹭的後退兩步，因為不知道什麼事情得罪了劉黑七，臉色頓時倉惶起來。
頓時，周圍的官兵們都看直了眼。
李遠強手上寫的是「鐵路線」和「大黑河附近的維持會」。
呂紅秋連聲說道：「好！好極了！我升任你為連長，不過……我現在沒有多少人給你。」
能夠從游擊隊得到一筆生意，自然是最好的，而且游擊隊從來都不會賒賬。
許永明帶著幾個鐵杆家丁，也在艱難的尋找國軍的殘部，幾天下來，幾個人都已經蓬頭蓬臉，如同叫花子模樣了，家丁們的士氣也在急劇降低，口中也不知不覺地吐出諸多怨言。
一旁的龐玉龍猶豫起來，在呂紅秋的耳邊，低聲說道：「不怕他們是姦細？」
當劉黑七從小林的身邊回來后，心情一時大好，突然又想到應該賞賜部下，然後……被逼得帶頭闖向許家大院的大頭兵，立刻浮現了出來。
根據軍史授課，四十年代初是中日戰爭的相持階段，那時候，日軍從前線抽調了大批兵力「掃蕩」後方，共產黨的各個敵後根據地，陷入了一片滅頂之災！只有早作準備，才能減少損失！想到這裏。劉雲伸手摺斷了一根路邊的樹枝。
群眾們一臉灰色。
呂紅秋放下手中碗筷，抬頭回答道：「進來。」
午飯後，李遠強過來了，老遠就問道：「怎麼？我聽說胸甲的事情不行？」
呂紅秋盯著許永明思考了片刻，伸手將龐玉龍手中的包裹拿過來，又還給了許永明，然後也正色說道：「這些錢你先留著吧！等到你認為應該交給我的時候……再交給我。嗯、你還是可以當排長！」說完又對著許永明微微一笑，點點頭後轉身就要離開。
一望無際的荒原。
「鄉親們！我是王打鐵。」王打鐵站在高處，大聲地向村民們喊道：「大家要聽游擊隊的話，好不好？政委和營長是不會害你們的……」
劉黑七也不廢話，對小林的背影指了指，然後又望著王溫良。
翻譯將小林的話轉告一遍后，劉黑七頓時心花怒放起來。小林這個狗東西要戰功，而老子只要戰果就行了
劉雲指著地圖上的武川，說道：「老李！你說得非常好，論大局策劃我不如你。」說到這裏，劉雲的臉色嚴肅起來，正色說道：「但是，不管戰略的走向發生什麼變化，都要依靠戰術的成功、依靠一刀一槍的拼殺！只要將來我們自己強大起來了，又何需與別人聯手呢？」
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在安靜的人群中響起：「有什麼好聽的？聽完了我還想走！」
呂紅秋對士兵們稍微點了點頭，算是回了一個軍禮，然後走到許永明等人的身邊，問道：「你們這些人誰是頭兒？」
看著王打鐵不解的樣子，劉雲笑著指著一個老鼠洞，說道：「咱們要藏在地道里！要讓咱們打得著鬼子，但是鬼子卻只能挨打！」
王打鐵又看了看將來要配備給戰士穿的粗糙胸甲，「我先拿過去給劉營長看看，他說行就行，如果他說不行，游擊隊就只能另找手藝人了。」
周圍熱辣辣的目光，立刻聚集到呂紅秋的身上。
一邊的老篾匠連聲說道：「行！當然行！雖然我這輩子都是編織竹條的，可是這種活計我也不在話下！」
劉黑七對於小林的漠視，不敢有任何不滿，低頭「哈依」一聲，正色說道：「謝謝小林太君的『鼓勵』，一切戰果全部是太君的。」
許永明立刻抬頭看著呂紅秋，眼睛都不眨地說道：「既然來當兵，哪裡還想過死活？」
劉黑七帶著幾個受傷的士兵找到了小林，隔得老遠就大聲喊道：「太君！小林太君！想不到五里庄真的有土八路活動，我的隊伍在搜查的時候，遭到了激烈的抵抗！」
劉黑七滿意的拍拍曾大米的肩膀，說道：「別人挨了老子這三拳兩腿的，早就趴下了，你小子還真能挺！以後就做老子的貼身護衛，專門給老子背槍。」說到這裏，又從身上取出一大把銀元，塞到曾大米的手中，說道：「去找個女人好好了一樂，晚上別回來！」
許永明一抬頭，發現「土匪頭子」的目光，已經落在自己的身上了，只得硬著頭皮站起來，打了一個拱手說道：「我不是什麼頭兒，不過是年長而已！」
士兵聽到這話，嘴巴張開后又馬上閉上了，可是才轉身，呂紅秋卻又喊道：「等等！」
只是想不到兩百多人的「皇協軍」，居然會被手無寸鐵的農民攻擊、以至於出現傷亡！
劉雲的笑臉頓時沒有了。
劉雲見到王打鐵受到了冷遇，快步走上去將其換下，大聲說道：「鄉親們！游擊隊說話是算數的！」指著魯敬繼續大聲說道：「這次我帶來了一個人，如果你們聽完他說的話后，還是想走，游擊隊決不阻攔！」
劉黑七嘿嘿笑著說道：「我們已經繳獲了四、五十支游擊隊的老式步槍，請小林太君過去察看。」
家？家早就已經沒有了！魯敬回憶了幾秒鐘后，對著劉雲苦笑一聲，說道：「長官！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胸甲是絕對要裝備的，游擊隊可沒有本錢和鬼子拚刺刀。
翻譯傳話之後，小林暗地裡一聲冷笑，這個粗野而無恥的男人，在搶劫的時候，肯定遇到了激烈的抵抗
此次花費了大力氣才「平定」五里庄，「戰果」無論如何也要報上去，否則屠村的真相一旦大白于天下，附近的「維持會」必然兔死狐悲，肯定要鬧翻天。TMD！日本人可以亂殺人，老子卻只能偷偷摸摸的殺人，什麼世道？
許永明等人一愣，還沒有伸手摸槍，幾個持槍大漢就大聲吼叫著，將槍口生硬地頂在許永明等人的背心、胸口上。
「好！」劉雲禁不住滿臉的喜悅。
不久，這件粗糙的胸甲，擺到了劉雲的草房裡。
劉雲急忙扶住老爺爺，笑著說道：「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等我們打敗了鬼子，大家就可以回去了。」
呂紅秋說完后，手就伸向許永明的包裹。
劉雲見到魯敬的緊張樣子，微笑著安慰道：「別緊張，就當在家裡說話一樣。」
劉黑七立刻「啪」的一聲立正，然後頓首恭敬的說道：「謝謝太君的關心！在太君的帶領下，我們僅僅傷亡十幾個人，卻取得了巨大的戰果！所有俘獲的游擊隊員，已經全部處死，而且通匪的百姓，也全部改邪歸正。」
劉雲想到這裏，對著李遠強緩緩的搖了搖頭。
許永明雙手捧著小包裹，遞到呂紅秋的眼前，說道：「這是我獻給國軍的抗日經費！請長官笑納！」
劉雲一笑，拿起一隻炭筆在手上寫了「武川」，又補上了「鬼子霸佔的礦區」。然後等李遠強寫完了，兩個人互相露出手上的字跡。
王打鐵飛塊的走上去一看，刺刀完全刺穿了胸甲，皺著眉頭想將胸甲扯下來，卻怎麼也扯不爛。胸甲編織得還是相當結實的。
一行人疲倦的坐在地上，肚子都餓得哇哇叫。
老篾匠粗糙的雙手，此時變得異常靈巧，堅韌而布滿細小毛刺的荊條，在老篾匠的手中變成了繞指柔。
小兵不敢久坐在地上，忍著痛「咕嚕」一聲爬了起來，低著頭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報告劉隊長！我叫曾大米，上個月才加入您的隊伍。」說完小心的抬頭看了看劉黑七。
王打鐵看著手中粗糙的「魚簍」，不相信的說道：「這個玩意行嗎？能穿到身上去嗎？」
在魯敬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現身說法下，村民們躁動的情緒終於降低為零。接著，其他幾個村子的村民，同樣在魯敬的勸說下，暫時放棄了回家的念頭。
劉雲立刻皺著眉頭思考起來，李遠強說得不錯，這樣做的確有莫大的好處，歷史上的大青山支隊也的確就是這麼做的，但是游擊隊最有利的發展方向，卻是在東北！
許永明又不得不停止了交談。
幾個家丁立刻都望著許永明。許永明心頭一陣光火，這些混蛋都是豬嗎？如果被這些「土匪」揪出來，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小林說的這幾句話，倒是不用翻譯，劉黑七完全能夠聽得明白。
小五又將胸甲捆到一棵大樹上，然後用刺刀猛刺。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寒風凜冽的時候，戴著皮帽子的魯敬，就被帶到王家村村民的面前。同時，王打鐵指揮民兵將幾個鬧事的「刺頭」押
許永明等人被圍坐在一塊空地上，周圍三個端著步槍的人，兵不像兵、匪不像匪。
劉黑七眼睛冒著火，瞪著小林的背影。
翻譯「不得不」笑納了大洋后，又笑著說道：「小弟姓王名溫良。」
彭之本聽到這話后，立刻說道：「少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小林對於「百姓改邪歸正」可沒有興趣，急切的問道：「你們手中的證據呢？」
劉黑七的滿腔熱情，頓時被擊得粉碎。
龐玉龍頓時大怒！一個箭步跨上去，將許永明的包裹奪了下來，吼道：「你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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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的性格古怪也就算了，沒想到那個狗屁翻譯，也是如此的翻臉絕情。
許永明看著跟隨自己的幾個家丁，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這幾天，大家吃不好、睡不好，我也知道你們頗有怨言……，再問一次，想跟著我的人，就鐵了心去尋找國軍，不想跟著我的人，立刻發路費回去。」
雖然彭之本不離不棄，但是幾個家丁就不同了，都看著許永明都沒有作聲、都處在極大的矛盾中，整個場面非常的安靜。
「藏在村子里？」王打鐵不解的問道：「營長！你沒有說錯吧？」
這次王溫良也沒有了主意，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聳聳肩膀表示無能為力。
小林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轉身對劉黑七看了看，嘲弄地問道：「你回來了？戰果大大的有？哼哼！嗯？」
要證據還不好說嗎？多的是「證據」！只要不是將搶劫來的錢財上交就可以了。反正人都已經死光了，死人是沒法叫屈的！一旦拉上小林，上級和同僚們還說個屁？！
劉雲則來到「刺頭」群里，對那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禮貌的敬了一個晚輩禮，然後嘆了一口氣，低沉的說道：「老人家，不是游擊隊要強留你們，實在是外面豺狼當道呀！」
小林抬頭看著劉黑七，猶豫了片刻，終於用溫和的聲音問道：「你們的傷亡大不大？」
呂紅秋髮了一陣呆，直到龐玉龍推了推肩膀，這才如夢初醒的連聲說道：「好、好、好……」大步跨上去，拍著許永明的肩膀，興奮的說道：「有了你的這筆經費，我的隊伍又可以扛上一段時間了。」不等許永明開口說話，接著又說道：「現在我封你為排長，武器和人員，我一次給你補滿。你帶來的人還是歸你指揮。」
小林滿意的點點頭，讚許的說道：「劉君你辛苦了！這次我們作戰大獲成功，哈哈哈！」
太平彎，野外，呂紅秋的臨時營地。
「家裡？」魯敬不解的望著劉雲。
兩人相視一笑，這次沒有取得意見的一致。
劉黑七笑著走上去，突然狠狠地一拳，砸向大頭兵的肩膀，說道：「你這個雜種怎麼還沒有死？」
「長官請留步！」許永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誠懇地說道：「長官！剛才是我小心眼，現在請長官收下。」說完將包裹高高地舉過頭頂。
劉雲思考了片刻，說道：「這件胸甲還是不錯的，就是不怎麼結實，刺刀一捅就穿。王連長，你對那個老人家再說說，你讓他找更加結實的荊條，如果實在
大頭兵不敢反抗，「噗」的一聲鈍響后，被踢翻在地。
李遠強微微點點頭，說道：「我有這麼一個設想，我們儘力往南、東方發展，向晉西北根據地和晉察冀根據地靠攏，將來就可以與兄弟部隊遙相呼應！」
※※※
許永明脫下身上的衣服，取出一個貼身的小包，層層解開后露出了一包燦爛的金器。
劉雲立刻向下望去，除了已經變得躁動的人群外，又哪裡能找得到剛才的搗蛋鬼？！唉！劉雲微微苦笑一聲，即使是找到了那個搗蛋鬼又能怎樣？
劉黑七立刻對隨同的王片丘吩咐道：「你給老子將上次帶頭衝鋒的丘八帶來，老子有賞！」
劉雲笑著問道：「那大黑河呢？那立刻沒有多少鬼子，為什麼非要動那裡的維持會呢？」
「報告！」一個士兵在草房外大聲喊道！
翻譯哪會在這個時候去觸小林的霉頭，裝作沒有看到劉黑七，慢慢的轉過身不吭不哈。
王打鐵的眼睛都不眨，直愣愣地看著老篾匠手中的活計。
劉雲笑著說道：「好吧！老李先說說你的理由！」
大人狠狠地一拍小孩的屁股，也不管小孩是否哭臉，威脅道：「再說話打你這混小子！」
劉雲拿起胸甲看了看，編製得非常的緊湊，又大力的捏了捏、撕扯了一番，想不到胸甲異常的堅韌。
「對！你平時是怎麼和你家裡人說話的，那麼現在就怎麼說話！」
李遠強想了一會兒，笑著說道：「還是老規矩，我們都把答案寫到手上，怎麼樣？」
小林坐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用眼角斜斜的看著劉黑七。
李遠強將劉雲拉到簡易地圖前，不服氣地指著地圖說道：「現在你說說你的理由！」
呂紅秋一聽說什麼維持會，立刻惱火的回答道：「維持會的？拉出去槍斃！」
許永明卻突然將手中的包裹拿了回來，然後也不管幾個軍官變得難看的臉色，正色說道：「長官！這些錢都是用來打鬼子的……」說到這裏就沒有了下文。
李遠強在簡易地圖上，劃出一個不規則的「兩根麵條」，「這就是鬼子的平綏線，只要咱們能夠將鬼子的運輸線切斷，在後套處於戰略進攻狀態的鬼子大部隊，就非要鬧糧荒不可！」說到這裏，李遠強狠狠地一拳砸在「麵條線」上，重重的說道：「老鼠雖小，但可以弄死大象！咱們可以從這裏將他們『將死』！」
王打鐵皺起了眉頭，挖地道管用嗎？而且這種苦差事，肯定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老篾匠抬頭看了一眼全神貫注的王打鐵，幹得更加賣力了，不久，覺得差不多要幹完了，滿意地說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行！」
這個動作立刻被劉黑七堅決的制止了。
呂紅秋慢慢的上前，輕柔的將許永明從地上拉起來，笑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我絕對不是那種人，俗話說得好：日久見人心！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以後自然看得清楚。」說完又讚許的點點頭，「你獻軍資有功，我問你，要你打戰，你敢拚命嗎？」
就在幾個人都在思考的時候，從邊上的樹林子里，猛地竄出幾個端著
「嗯！」劉雲點點頭，說道：「不過……老是這麼藏起來，也不是辦法，咱們以後要藏在村子里！」
沒多久，呂紅秋大步走過來了，三個士兵立刻收槍敬禮。
士兵彙報道：「報告團長，在外圍的弟兄抓到了幾個來歷不明的人，他們還帶著槍，據他們自己交待，他們都是五里庄維持會的，想來投奔咱們，這幾個人的安置，請團長定奪！」
一個小孩子指著魯敬，笑著對身邊的大人說道：「他哭了！」
※※※
不久，大頭兵被帶過來了。
龐玉龍見狀一聲冷哼，一把重重的奪過了包裹。
呂紅秋轉身笑道：「多疑！我這百來人的小隊伍，還不值得日本人如此重視！」
「撲」的一聲悶響，刺刀猛烈的扎入了胸甲，並且牢牢的扎入了樹榦。
呂紅秋對許永明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滿意的笑道：「好！國軍決定徵用你了！」又指著幾個家丁說道：「你們幾個也一樣，等會兒就將收繳上去武器發還給你們。」
林彪率部進入東北后，四野立刻急劇的膨脹起來，其兵力超過了所有野戰軍的總和還要多！
劉雲向那些刺頭看去，有沒有搞錯？幾個年輕人「造反」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一個爺爺輩的，也當了一回「刺頭」。
劉黑七跑上來了以後，發現小林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立刻用詢問的目光看著翻譯。
帶隊人之一的王打鐵，看著村民們態度的大轉變，嘿嘿笑著對劉雲說道：「這些村民……只怕現在趕他們下山，他們都不會回去了。」
翻譯急忙說道：「你這是幹啥？這樣不好！」說完半推半就的推讓了一下。
一行人返回途中。
魯敬將五里庄的所見所聞，繪聲繪色的說了出來，有村民遇到不解提問的時候，魯敬甚至用手腳比劃來表達。講到最後，魯敬又說起了自己家破人亡的親身經歷，不知不覺間流出了眼淚。
選擇北上，就是選擇不可多得的潛力股、業績股！而且，向北發展還可以脫離賀龍，順理成章的「回歸」林師長的麾下。
劉黑七又狠狠地一腳踹向大頭兵。
劉雲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就先放在一邊吧！」想到小分隊的事情，又對李遠強問道：「這次我帶人出去，你認為打鬼子的哪個地方比較好呢？哪個地方是薄弱環節呢？」
這個狗日的日本人，早就將當初老子救命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了。TMD！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小林捆在自己的身上，否則再過幾天，可能就要被日本人通緝了。
老「刺頭」發現是劉長官敬禮，急忙作揖還禮，顫聲說道：「原來是老朽糊塗了，長官愛民之心天地可鑒！老朽再也不提『回去』那兩個字了！」
局促不安的魯敬走到劉雲的身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原本緊張的心情現在更加緊張了，魯敬甚至覺得兩隻腳都不聽使喚了。
「游擊隊就是好呀！」眾村民這次是真的心悅誠服了！
劉黑七等小林站起身走遠了，趕緊從身上掏出一把大洋，也不管多少就塞入了翻譯的口袋中，笑眯眯的問道：「老哥辛苦了！做小弟的身為同僚，卻還不知道老哥的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