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之抗日》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八十三章 剔除漢奸

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八十三章 剔除漢奸

劉雲搖了搖頭,這些小蝦米不值得動手!儘快殺掉屠村的元兇——日軍軍官清水一正之後,然後就立刻回去,只要讓日本人知道游擊隊不好惹就可以了。
兩個牛人抱在一起,吼罵著在地上扭來扭去,大概二十多分鐘過去了,終究還是馬常青的耐力更勝一籌,潘貴二連接挨了幾拳后,手腳漸漸放慢了。
……
劉雲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很隨意地說道:「去去就回來,哪還用那麼長的時間?」呵呵,特種兵滲入敵群殺個把人算什麼?
周德貴看到幾個部下一副不滿意的樣子,皺著眉頭的說道:「你們想到哪裡去?去吃富滿記?人家已經和陳篙塔上了關係,我總得給人家一點面子吧?!昨天才去吃完人家,想再去吃,那也得等幾天!」
「為了體驗殺人快樂而殺人?」李向陽抬頭不解的望著劉雲,懷疑地問道:「就是這件事情?這就是你給我的任務?」
有劉雲在這裏,怎麼會再丟幹部的臉呢?
幾個部下聞訊立刻瀉了一口氣,還玩這個?
李向陽一邊走,一邊對劉雲問道:「大哥!我們現在到哪裡去?要進城嗎?」
眾人互相揮手告別之後,馬常青狠狠地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在「得兒、得兒」的馬蹄聲中,帶著幾匹戰馬絕塵而去。
實際上,這些雜牌「皇協軍」可不是傻瓜!
「撲」的一聲鈍響,潘貴二的太陽穴,挨了重重的一拳,接著,馬常青翻身騎在潘貴二的身上,帶著呼呼風聲的拳頭,再次對著潘貴二的腦門狠狠地砸來。
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次,馬常青不能伴隨劉雲的左右了,人家還要領導騎兵隊呢!而且傷也還沒有好。
徐益嘿嘿一笑,從身上的長袍馬褂里,取出一把駁殼槍,這玩意兒頂得腰上一陣生疼。徐益舉著槍,在女人面前示威性的晃了晃,又「啪」的拍在桌子上。
幾個人也轉頭看著劉雲。
常玉清立刻跑上來,輕聲地在陳大伯的耳邊說道:「老頭!別硬抗了,太君說了,只要你交待了,就可以回家去……」
一個士兵見狀,趕緊附和道:「大哥,我也非常討厭這個日本人!」
雖然血腥報復鬼子和漢奸的決策,是自己定下的,但是殺人和虐殺是兩回事!只有迅速、冷靜的擊斃敵人,才是合格的特種兵,而虐殺只會讓李向陽變成禽獸!
黑燈瞎火的鄉村,「維持會」的徐會長家。
「把他關起來!」劉雲說完后,就去追趕馬常青,希望這小子不要傷到骨頭就好。至於潘貴二本人,身手的確不錯,如果可以教化,就到首長們的身邊做專職保鏢,當然,下放到部隊就免了。
一個憲兵示威性的舉起皮鞭,然後又對常玉清使了一個眼色。
日軍的封鎖實在是太厲害了,幾個人走走停停、躲躲藏藏的,居然多花了一倍的時間,才趕到武川。
清水一正出了憲兵大隊的駐地后,在幾個衛兵的陪同下,大跨步地在青石塊壘成的街道上走著,眾人軍靴的後跟,「鏘鏘」地有節奏摩擦著長方形的石板。
劉雲看著李遠強皺起的眉頭,笑著安慰道:「老李呀!……這樣吧!用折中的辦法,我們兩人的意見,各自只採取一條,怎麼樣?」
等到李向陽結果了徐益的性命后,一回頭,正要邀功,卻發現劉雲目不轉睛看著自己。
潘貴二懶洋洋的趟在地上打起了瞌睡,通過幾天的接觸,總算搞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這裏的長官不興打罵,既然這樣……那就先留下吧!
劉雲在李向陽的肩膀上,不中不輕的砸了一拳,「就這,你還不一定能夠做得到呢?」
李向陽理所當然的認為,除了「點殺」鬼子軍官以外,還能有什麼別的任務?!立刻想都沒有想,大聲的回答道:「這有什麼難的?幾百個鬼子保護的大官,我都可以追上一夜打死!」
等到馬蹄聲消失在夜幕下之後,幾個人才拍拍身上的灰塵向武川走去。
「哎喲!」李向陽一聲尖叫,抱著肩膀後退一步后,立刻對劉雲揮動著拳頭,不屑的說道:「切!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這點事情都不能做到嗎?而且打人還這麼痛!」
自從劉雲將日軍在武川的軍營炸掉后,日軍又不得不在廢墟上重新修建軍營,加上從外縣調集過來的日軍騎兵隊,暫時還沒有回去,所以「治安軍」和「蒙古軍」,可就沒有地方睡覺了,有些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皇協軍」,不得不在城外搭起了帳篷。
女人越發害怕,縮了縮身子。
馬上有憲兵端來一盆冷水,「嘩」地潑在陳大伯的頭上。
畢竟,游擊隊沒有實力和時間,與鬼子在這裏耗下去,鬼子可以用大量平民的生命,來威脅游擊隊,而游擊隊卻只能偷偷摸摸、零敲碎打,所以報復的範圍越小越好。
劉云為什麼要選擇武川呢?說來說去還是有一點愧疚心理,不是自己憑空冒出來,人家的武川游擊區也不會覆滅。
幾柄雪亮的刺刀,狠狠的抵在潘貴二胸口上,一陣生痛后,昏頭昏腦的潘貴二,終於知道自己犯下了彌天大禍,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徐益不敢叫喊、也不敢遲疑,忍著劇烈的疼痛,抬起駁殼槍就要射擊。
「不好!」劉雲飛快的向場地中間跳過去,馬常青這個小子打得興起要下毒手了。
原本目中無人的潘貴二,也知道自己勝之不武,特別是通過「實踐」,知道游擊隊有更厲害的傢伙后,心理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潘貴二一番思索后,老實了不少。
場面異常尷尬!
當天下午,劉雲帶著幾個潛伏隊員出發了。
不久,幾個人消失在夜幕里,馬不停蹄趕往武川外圍。
劉雲看到李向陽如此關心自己,以至於有些失態,忍不住欣慰的一笑,說道:「向陽,我給你安排一個非比尋常的任務,你敢不敢接?」
既然「皇軍」可以駐紮在舒適、便利的城內,「皇協軍」的軍官們,自然可以紛紛跑到城內,找地方逍遙快活。如此一來,「皇協軍」的士兵們,同樣也可以自行開溜,各找溫暖的地方睡覺。對於廣泛的「皇協軍」官兵來說,只要早晨能夠及時趕回來點卯就可以了。
清水一正回頭看了看,發現是周德貴,根本沒有搭理,又板著臉繼續走自己的路。倒是常玉清回頭對周德貴笑了笑,說道:「太君今天辛苦了,正要回去休息!」
常玉清惱火的後退兩步,用手帕抹掉臉上的口水后,罵道:「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二連的一個排長,灰頭土臉地站在潘貴二的身邊。排長想發脾氣來硬的,卻害怕被潘貴二痛毆,想就這麼走開,又丟了面子。
周德貴和常玉清有些臭味相投,私人交道還挺不錯!
不久,有戰士火速叫來了馬常青,馬常青的聽到潘貴二這件事情后,哪裡還顧得什麼紀律?!騎著戰馬狂風般的殺到。
李遠強提出的、關於破襲鐵道的觀點,還是非常正確的。平綏鐵路源源不斷地為日軍輸送補給、掠奪寶貴的原材料,既然是這樣,乾脆發展一支鐵路游擊隊!
另一個士兵見狀,賊笑著說道:「隊長!別想這些煩心事了,咱們晚上去哪裡消遣消遣?」
士兵連連說道:「口誤!口誤!」心裏卻在大罵周德貴,好話歹話都讓你說完了。
劉雲又搖搖手制止了李遠強的話頭,繼續說道:「大青山是一塊天然的寶地,進可攻、退可守!咱們身邊既然有千里馬,為何還要騎馬找馬呢?」
雖然李遠強還是有一點意見和不滿,但現在還是先讓一步,不能讓游擊隊產生分裂的影子!希望劉雲以後能夠察覺到自身的錯誤。
徐益「嗚哇」的沙啞叫了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后,就不再動彈了。
城內,日軍的憲兵大隊駐地,刑訊室。
劉雲生怕馬常青發狂掏槍,大力將馬常青抱起,對身邊的戰士喊道:「快點叫醫生來,最好是米院長親自來。」
馬常青的傷勢,經過米俊的親自檢查,並不特別嚴重,上上藥就完事了。
李向陽放下手中的步槍,不滿的抿抿嘴巴,跟在劉雲的身後,一溜小跑離開了。
「一個優秀的狙擊手,決不能為情緒所支配,更不能為了體驗殺人快樂而殺人。」劉雲一掃臉上的陰霾,摸著李向陽的後腦勺,哈哈笑著說道:「我要你下次殺鬼子和漢奸的時候,不能帶任何個人情緒。也就是說,你在扣動扳機和揮舞刀片的時候,不能有喜怒哀樂!即便是你對最痛恨的人開槍,也不能有泄憤的感覺,你要把目標當成一塊木靶,冷靜的開槍射殺。」
陳大伯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皺皺眉頭艱難的搖了搖頭,又漸漸恢復了劇烈的疼痛感,眼前看到的情景,比昏迷前要清晰的多了,甚至連聽覺也恢復了不少。
劉雲呵呵一笑,「我怎麼會沒有代步的戰馬?!去搶鬼子就是了。」
馬常青會意的一笑,大哥總是這樣,一個字——壞!於是,也不矯情了,說道:「大哥一路保重!我先回去了!」然後又指著潘貴二,惡狠狠的說道:「你要好生的幫營長。」
幾個膘肥大膀的大漢,正在折磨奄奄一息的陳大伯,細小而堅韌的皮鞭撕裂后空氣,發出「嘶嘶」的尖銳嘯叫聲,然後「啪」的落在人身上。
李遠強考慮了幾秒鐘,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也好!那麼我保留截斷鬼子的鐵道線。」雖然向外發展也非常重要,但是截斷鬼子的交通線,能夠有效緩解目前的困境。
李遠強皺起眉頭,劉雲的理由非常的牽強,而且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好像背後還隱藏著一些什麼。
「嗯……」劉雲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李向陽,慢慢走到徐益的身邊,撕下一塊衣角,然後粘著徐益的血,在地上寫了一些威脅鬼子的話。
而傷人的潘貴二,最終被轉讓到了馬常青的身邊。這是馬常青向劉雲特別討要的。馬常青覺得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這種虧,非要將潘貴二這犟驢子的脾氣扭過來不可!
等到劉雲聽到風聲的時候,兩個大漢早就吼叫著扭打在一塊了,地上的坑坑窪窪和四處破碎衣物,就說明了搏鬥的激烈。
清水一正立刻站起來,用日語對憲兵們說了幾句話。
周德貴立刻伸手,在士兵的頭上,「啪」地重重拍了一巴掌,訓斥道:「你在胡說什麼?『皇軍』是那麼好得罪的嗎?剛才我不過是口水多了一點,吐掉而已,你想到哪裡去了?」
劉雲停下腳步,伸出手在李向陽的臉堂上摸了摸,然後又將手放在李向陽的肩膀上,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
劉雲看到李向陽有所誤解,搖著頭說道:「這個任務說簡單,也的確非常簡單,但是你不一定能夠做得到!」
游擊隊為了能夠讓劉雲等人,迅速到達目的地,特意讓騎兵隊空出了幾匹戰馬,馬常青更是親自參与護送。
徐益看到幾個彪形大漢后,心中頓時開始發慌了,酒也醒了大半,正要將駁殼槍悄悄的上抬,一道白光一閃,一把匕首「嗖」地飛來,「噗」的深深扎入了大腿。
敲門聲暫時停止了兩秒鐘,然後是更加劇烈的敲門,到最後,外面的人完全不是「敲門」,而是在大力的踹門,以至於整個門框都在搖晃!
劉雲到達現場后,好奇的將手抱在胸前,觀起戰來。
常玉清回頭看了看陳大伯,這個老人已經被摧殘得差不多了,即便馬上送出去,也很可能過幾天就會死掉!常玉清想了想,恭敬的回答道:「太君!和您猜想的一樣。」說完作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根據武川的游擊隊員介紹,出賣游擊隊的地痞叫做徐益,接替毛利小五郎的鬼子軍官叫做清水一正。
在鬼子兇殘屠刀的威脅下,武川一帶的老百姓,哪裡還敢跟游擊隊接觸?!游擊隊必須報復武川的屠村元兇,否則以後的工作就很難開展。
劉雲將手在地圖上一拍,手掌落下的地方正是武川,「我選擇攪翻武川。」
幾個人又將徐益的家洗劫一空,槍支彈藥和銀元錢財統統卷了腰包,姚柱子還將那個嚇暈過去的女人,捆起來背上帶走。這倒不是劫色,而是為了安全起見,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再將這個女人隨便丟下。
周德貴得知清水一正要回去休息了,立刻對著清水一正的背影喊道:「太君!一路好走!」然後……等到清水一正走遠了,又狠狠地對著地下吐了一口口水。
徐益發出的「嗚嗚」哀號聲,漸漸得越來越小,腦袋上滿是鮮血,如同摔裂的西瓜一般,最後李向陽「死啊」的大吼一聲,抬腳對徐益的喉骨狠狠地砸下去。
劉雲搖搖頭,說道:「進什麼城?!我們先去將徐益這個狗漢姦殺掉!」又撫摸著李向陽的肩膀說道:「對付強大的敵人,不要想著一次就能解決!我們可以先吃掉它的爪牙,削弱它的力量后,最後再吃掉它這塊菜心!
又是一把匕首「嗖」的飛來,準確地扎中徐益握槍的右手,駁殼槍「鐺」的一聲摔落在地。
周德貴猶豫了半天,才對手下說道:「咱們去抓蛐蛐玩!」
縣城外,稀稀拉拉的駐紮著一些偽軍。
兩天後的深夜,大家圍坐在一起,吃了一些乾糧。
徐益關上自家的房門,一不小心打了個飽嗝,噴出一股腥臭的酒氣后,一步一晃悠地走到卧室里。
陳大伯無力的睜開眼睛看了看,鬼子憲兵的咆哮聲,已經完全聽不到了。迷糊間,陳大伯突然向一邊歪倒昏迷了過去。
劉雲對馬常青關切地說道:「常青你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好奇心別太重了,這幾匹戰馬你也一起帶回去。」
女人原本俊俏的臉色漲得通紅,頭栽得更低了。
周德貴聽到這話,立刻開始絞盡腦汁的思索起來。
現在鬼子的力量都集中在樞紐、城鎮以及交通線附近,其他地方的兵力非常薄弱,只要我們在農村裡站穩了腳跟,鬼子出城后就只能抓瞎了,所以那些鐵杆漢奸必須堅決鎮壓!」
徐益搖搖晃晃的挨著女人坐下后,發現女人不怎麼樂意,立刻「嗤」的一聲冷笑,醉醺醺的恫嚇道:「你家男人都同意了,你他媽的還給老子使臉色?信不信老子帶人將你全家都抄了?嗯?!」
李向陽摸摸腦袋,不解的問道:「咋啦?大哥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呀?難道這人不該死嗎?」
鬼子實在是太猖狂了,老百姓很可能會心寒,那麼無論如何也要讓鬼子和漢奸們,體驗屠殺平民后的血腥報復!
馬常青受了重挫后,反倒是冷靜下來了,站起來后一咬牙,將兩根手指寬的木棍從肩膀拔了下來,然後瞪著通紅的眼睛看了看潘貴二,捂著流血不止的肩膀轉身走了。
嘿!菩薩真的顯靈了,可能是日本人下手太狠,一個不小心將那老頭的腦袋打壞了!
徐益得意的一笑,伸出爪子就要給女人剝衣服,這個時候,外面卻傳來了「嘣嘣嘣……」的急促敲門聲。
徐益大怒!這個時候居然有人來打攪好事,對著大門口吼叫道:「是哪裡來的王八蛋?信不信老子一槍打爆你的頭?滾!給老子滾!」
「啊」馬常青一聲慘叫,結實的木棍插入了肩膀,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了。
武川是李遠強心頭永遠的痛。李遠強考慮了片刻后,將頭猛地抬起,「好!這個我支持你,你要多少天的時間?」
周德貴趁著心情愉快,晚上帶著幾個部下,在城內散散心,剛剛出門就看到了清水一正。
一行人走出了老遠,李向陽總覺得劉雲不怎麼對勁,要不然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說話呢?當然更沒有和自己說話,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小地方還真是鳥不拉屎!吃沒有大飯莊,喝沒有大酒樓,玩沒有名戲班,樂更沒有大春樓……
常玉清罵罵咧咧的退回來后,清水一正抬頭問道:「常君,那個老頭還有利用的價值嗎?」
周德貴趕緊誇張的叫道:「太君!您也出來了?」
卧室的床上,坐著一個畏畏索索的女人。
兩個看門的士兵跺跺腳,不屑地對著身後的營房「呸」了一聲,媽的!憑什麼日本人在城裡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卻要在這裏挨苦受凍?
劉雲對幾個戰士使了一個眼色,冷聲喝道:「上刺刀!」然後指著潘貴二喝道:「押住他,如果膽敢反抗就地正法!」
負責拷打的憲兵們,立刻如同瀉了氣的皮球,紛紛收拾隨身傢伙離開。一個憲兵臨行前,又狠狠地踢了陳大伯幾腳。
李向陽的胃口立刻被吊了起來,期盼的看著劉雲。
游擊隊的野外訓練營地。
「皇協軍」的營地周圍,用稀稀拉拉的木板圍了起來。
……
游擊隊的軍紀很嚴,幹部絕不能對體罰戰士,這樣一來,就真的拿潘貴二沒有辦法了。
陳大伯不等常玉清說完,就將一口帶著血跡的口水,「呸」地吐到了常玉清的臉上,然後罵道:「狗漢奸!滾!」
李遠強正想說都是黨的隊伍,何須要分彼此……
陳大伯低沉的、「哎喲」的痛苦呻吟著。
憤怒不已的排長,身上早有不少污塵了,這是開始發脾氣時,被潘貴二摔在地上「修理」后留下的證據,而周圍的一溜戰士,見識了潘貴二的厲害后,也不敢幫幹部「修理」潘貴二了。
清水一正端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陳大伯,眼睛中凈是憤怒!
李遠強看著劉雲的笑臉,緩緩地說道:「好吧!這次行動的目標,就先按你的意見執行。」
既然游擊隊全軍覆沒了,這以後也總算平安無事了!
「住手!」劉雲在後面,險險地一把拉住了馬常青沉重的拳頭,而潘貴二卻得到了極為寶貴的機會,「我殺……」的大叫一聲后,將一根有斷口的木棍向馬常青刺去。
馬常青不解的接過劉雲手中的韁繩,問道:「大哥,你們回去的時候準備步行?」
李向陽憋不住了,一把拉住健步如飛的劉雲,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不高興呢?是不是那個漢奸讓你不高興了?」
黑暗中,幾個人對劉雲看了看。
李向陽察覺到劉雲的心情很沉重,立刻緊張起來,抓住劉雲的手臂搖晃著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周德貴這幾天都沒有出門,而是在家裡拜菩薩,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那個老頭肯定會招供自己的秘密,換了自己也會這樣做!但沒想到的是,擔驚受怕了幾天後,並沒有日本憲兵過來抓人。
「讓你扎手,你卻扎到腿,還得我補上一記……」劉雲對李向陽不滿的搖搖頭,「都這麼多天了,匕首投擲的準頭怎麼還是不行?」
身手敏捷的潘貴二,成為代替馬常青的不二人選。然後是射手李向陽。至於錢丁蘇,因為體力比較差,所以不能入選。最後一個入選的人員,就是姚柱子。雖然姚柱子的敏捷度不算好,但是耐力十足、能負重,可以攜帶大量的彈藥和乾糧。
徐益提起駁殼槍,打開保險,低聲咒罵著向外跑去,還沒有挨近大門口,結實的木門連同門框「咣當」一聲倒了下來。在灰塵揚起的瞬間,徐益看到門口站著好幾個彪形大漢,都惡狠狠的瞪著眼。
劉雲潛伏了一陣,猜測那些草棚、軍用帳篷里大多都沒有人,不然為什麼沒有燈火呢?!更離譜的是,連門前的哨兵都少得可憐。又觀察了一陣后,劉雲居然沒有發現遊動哨兵!
李向陽不好意思地乾笑幾聲后,飛快地撲到徐益身邊,狠狠一腳踹過去,「噗」地鏟飛了正要爬起來的徐益,然後再次抬起腳,殘忍地對著徐益的腦袋,狠狠地踹下去,一腳、兩腳、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