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八十五章 未來走向
鐵思明看著劉雲劃出的大圈，心中的思緒開始翻滾起來，自己的家也在那裡。
「治安軍」頭目立刻走上去，對著裝槍栓的士兵砸了一腳，罵道：「你他媽的還在裝槍栓？要是被日本人發現了，會死人的！」
此時，劉雲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急匆匆地將陳容抱起，向最近的一間草棚跑去，同時大喊道：「快點叫米院長。」
劉雲沒有拔出插在清水腰椎間的匕首，以免血液噴湧出來，而且在匕首的刀刃底部，還纏上了一根布條，這樣即使是有少量的血液滲透出來，也會被布條吸收。
劉雲等人一行四騎，向北方跑了個把小時后，天也漸漸亮了，估計身後不會有鬼子的追兵，這才慢慢的放慢了速度。
這個變故，化作了一個無法容忍的侮辱！清水一正為此異常惱怒，緊接著，又發現電話也怎麼都打不通。
「治安軍」士兵又嚇得一個哆嗦！
劉雲追上、並安撫住兩匹受驚的戰馬後，帶著李向陽，兩人四騎趕到了城門口。
鍾天祥使勁的搖搖頭，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這次，「治安軍」士兵們無論如何也受不了，紛紛對著馬蹄聲傳來的地方破口大罵。這裏不是他們家的菜園門子，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治安軍」頭目頓時嚇得雙腿打顫。
可是依照劉雲的脾氣，他不完成任務，是絕對不會回來的，難道……
游擊隊臨時營地。
那人嘿嘿一笑，拍著馬屁說道：「我趙延別的不清楚，但營長背摔的厲害，我還是知道一點的！」
被周德貴派去買夜宵的「治安軍」軍官，正在等「富滿記」的廚子上菜，眼看著就要全部打包了，沒想到日本人的軍營里，居然一下子火光衝天，並夾雜著許多戰馬的悲鳴、嘶叫聲，沒多久，似乎整個軍營里都騷動起來了。
劉雲從野戰醫院出來后，打算去找李遠強。
周德貴一陣失神，想不到游擊隊還真說到做到！太爺們了……
日軍騎兵哪裡肯乖乖就範？！一邊大聲訓斥著，一邊死死地抓著韁繩不肯鬆手。
幾個「治安軍」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劉雲想到這裏，又開始考慮自己和李遠強的分歧。
但是，劉雲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清丸不斷的給士兵指手畫腳、下達命令，所以劉雲錯將清丸當清水殺掉了。而清水一正沒有穿軍官軍裝，光著上身像個傳令兵跑來跑去，反倒救逃過了暗殺。
時間過去了很久，「治安軍」頭目還是覺得一陣后怕。直到那個槍栓沒有裝上去的士兵，又低頭開始對著步槍一頓抓瞎，發出一陣清脆的「叮噹」聲后，「治安軍」頭目才悠悠「醒來」。
十幾秒鐘后，十幾個模模糊糊的騎兵，出現在「治安軍」士兵的視野內。
「治安軍」士兵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手榴彈，嚇得魂都沒有了，一個個張著嘴巴作聲不得。
本來日軍要到孫雙泉這裏徵集軍糧，但是家納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不管怎樣，陳容同志對自己要尊重得多！這點連瞎子都看得到！
一個「治安軍」班長惡狠狠地罵了一通后，率先將槍口對準了黑暗朦朧處，口中大喊道：「兄弟們，咱們可不能再放人了，否則日本人的厲害，你們是知道的！」
清水一正在「治安軍」士兵的面前，來回走動了幾圈后，淡淡地問道：「你們在這裏，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嗎？」
李向陽飛快的掏出一枚日軍「香瓜（九七式手榴彈）」手雷，扯出保險銷作勢欲砸（日軍制式手雷的設計很差，需要敲擊才能點燃延期葯管），威脅道：「今天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有想死的，老子現在就磕一下。」
李向陽睜著大眼睛眨了眨，然後立刻搖頭。
此時，卓縣的日軍依舊駐紮在各個村子里，每天都在徒勞的搜山，小野每天帶著特務隊四處亂竄，甚至是「維持會」控制的村莊，也總是有出手闊氣的陌生人（特務）出現，可是即使是這樣，日軍除了空耗軍糧外，還是一無所獲。
「治安軍」頭目額頭上，立刻如同湧泉般地冒出了汗珠。
「治安軍」士兵們都心虛之極、不敢作答。「治安軍」頭目偷偷地抬頭，看了看殺氣騰騰的「皇軍」騎兵們，壓下心中的恐懼，正色說道：「報告太君，兄弟們、我們一直堅守城門，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
想不到跑過來的，居然「還是」日本人，萬一這些傢伙又是假的……怎麼辦？！
沒多久，兩百多號人從城內的各個角落奔出，但周德貴等不及部下聚齊，就親自帶著身邊的十幾號人，向日軍軍營趕去，沿途又收集了十幾個人。
「治安軍」頭目的額頭上，開始悄悄的發熱了，難道非要和這些亡命之徒血戰嗎？！
姚柱子摸摸身上的大包、小包，笑著對劉雲問道：「劉營長，咱們這麼快就回去？這些東西還沒怎麼用呢！」
此次劉營長回到武川，到底是救人還是殺人？救陳大伯以討好陳容？還是真的要對鬼子軍官以血還血？……
劉雲回來后，有幹部前來接待，劉雲立刻將李向陽等三人推了出去。幹部們又圍著李向陽，頗感興趣的傾聽刺殺過程。
李向陽也依樣畫葫蘆，對著馬屁股不由分說就捅了一匕首，待戰馬吃痛受驚向營門狂奔之後，衝到一個牽著戰馬的日軍士兵面前，二話不說就要搶韁繩。
李遠強驚訝的看著劉雲，問道：「這麼快就完成了任務？」
李遠強有一點難受，北方是日本人的老巢，劉雲難道想向日本關東軍發動挑戰嗎？稍後，李遠強又看到幹部們，被劉雲的氣勢所鼓舞，只得勉強一笑，說道：「我們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來！首先，我們可以選擇截斷鬼子的大動脈、獲取戰場上難以獲得的武器和糧食。」說完，手指重重地戳在地圖中蚯蚓一樣蜿蜒的鐵
國家利益總是高於一切！執政黨必須全力為國家謀取最大的利益！
日軍騎兵立刻紛紛勒住戰馬，漸漸的停了下來。
那麼，從現在起的每時每刻，都要努力擴張塞北系的勢力。
清水一正立刻命令騎兵四齣，封鎖所有城門，自己更是親自帶著一隊騎兵，跟著劉雲的腳後跟趕了過來。
軍營內，劉雲和李向陽各自牽著一匹戰馬，混在人群中。
李向陽立刻翻身下馬，用駁殼槍頂著偽軍的腰部，威脅著說道：「將上面站崗的幾個人全部叫下來，不老實！哼！」說完，又將駁殼槍狠狠地一頂！
劉雲立刻向一個牽著戰馬的日軍跑去，指著營門受痛的驚馬，「急得」說不出話來，然後一把奪過了韁繩，在日軍士兵的驚訝聲中，飛身的跳上馬背，向外狂奔而去。
劉雲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清水一正，僅僅從他指手畫腳的下命令，就做出了判斷，……這會不會有什麼疏漏呢？！
劉雲看了看潘貴二得滿身肌肉，……看來自己又犯了一個大錯誤，的確不能肯定殺掉的就是清水一正，可是這個時候又不能回去，日軍此時肯定已經加強了戒備。
巨大的城門，在「吱呀、吱呀」的牙酸呻吟聲中，打開了一條細線般小縫隙，劉雲和李向陽立刻押著幾個偽軍做人質，策馬走出了狹小的城門。
雖然李遠強的戰略策劃，從大局來看是極為正確的，讓大青山游擊隊成為八路軍的一顆堅固螺絲釘，但是自己的長遠目標，卻是共和國的核心決策層！
之前，當軍營內亂作一團的日軍安頓下來了后……有日軍騎兵驚愕的發現，騎兵隊長清丸已經喪命！
鬼子軍官可不是小綿羊，說殺就能夠殺的！
劉雲對趙延的能力，還是很清楚的！如今趙延傷愈歸來，等於給游擊隊老虎添牙！
「治安軍」頭目大聲喊道：「停下！快停下！否則立刻開槍了！」又對身後一個還在急切裝槍栓的偽軍，小聲地喊道：「你倒是快點呀！他們都要衝上來了，笨蛋！」
李向陽也脫掉了身上的上衣，然後打了一個哈欠，又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為首的「治安軍」班長一揮手，站在城門下的士兵們，立刻跑到城牆上戒備。
常玉清立刻將清水一正的原話翻譯過去。
不久，雨越下越小，一些細小的雨點，滴落在劉雲裸露的手臂上，然後慢慢的變成水汽蒸發。
「治安軍」士兵嚇得一哆嗦，立刻加快了腳步，來到劉雲的身邊后，深深的鞠躬，低著頭問道：「太君有什麼吩咐？」
騎兵再厲害也不能飛上城牆去吧？！
稍後，劉雲和李向陽離開城門數百多米、直到徹底融入和黑暗后，才將一串槍栓交給偽軍。
劉雲趕緊回身，然後就看到陳容的一張臉，已經變得蒼白。
……
一個「治安軍」士兵急忙放下槍，一溜小跑下來了。
劉雲跳下馬，利索地將偽軍們的槍
一干「治安軍」待清水率騎兵離開后，都覺得大劫餘生、手軟腳軟。
家納一治一直都在孫雙泉的家裡，一起陪同的還有高稈。
李向陽一邊慌忙扶住要摔倒的陳容，一邊扯開喉嚨對劉雲喊道：「大哥快來，陳姐姐暈倒了。」
幾個「治安軍」士兵互相望了望，這種事情誰也不敢做主。
小軍官搖搖頭，幸災樂禍說道：「鬼倒是沒有遇到，可是不知咋地，小日本的軍營里好像已經炸棚了！」
中午，李遠強帶隊拉練回來了。
如果共產黨在歷史上不發生那麼多的錯誤，如果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就馬上失憶，那麼自己也會變成第二個李遠強。
沒多久，上面站崗的幾個「治安軍」士兵全部下來了，一個個迷惑不解的看著劉雲。
劉雲也不說話，對城頭上的偽軍招招手，示意下來幾個。
日軍騎兵可不懂什麼「停下」之類的中國話，幾秒鐘后，騎兵已經衝到了不足一百米的地方。
劉雲看到身後的人後，立刻高興起來，罵道：「你這個混帳東西終於好了？可以起床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接著說道：「幸好沒有在背後抱我的腰，否則你就只能再回醫院去了。」
劉雲一聲冷笑，拔出駁殼槍，繼續恫嚇道：「看來這個城門……只能我自己來開了！」
這也許是營長第二次抱婦女同志了吧？！
幾天後，四人越過日軍越來越瘋狂的封鎖線，疲倦的回到了大青山。
幾天下來的養優處尊，讓家納一治把孫雙泉的家，當成了自己的臨時指揮所。
城牆上。
即使是特種兵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很快，在駁殼槍的威逼下，掌管城門鑰匙的「治安軍」士兵，沒有多做遲疑。
當「治安軍」士兵們昏昏沉沉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得兒、得兒」的馬蹄聲。
等到李向陽策馬狂奔老遠后，驚呆了的日軍騎兵，才開始惡毒的咒罵。
李向陽摸了摸馬鞍，突然轉頭問道：「劉大哥，你敢肯定殺掉的就是清水一正嗎？」
劉雲還嫌偽軍走得慢，罵道：「巴嘎牙路！」
出了城門后，兩人只覺得一股野外的氣息撲來，視線一片開闊。
突然，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準備在劉雲的肩膀上拍一下，但是手掌剛剛伸出去，劉雲就已經飛快的轉身了。
清水一正將手放在「治安軍」頭目的肩膀上，突然咧嘴一笑。
雖然城門的鑰匙，就在這些偽軍中的某個人身上，但劉雲卻不能真的胡亂開火，否則，深夜的槍聲，肯定會招惹大批日軍追兵，如果是騎兵或者是摩托化步兵，那就很麻煩了。
劉雲和李向陽騎著戰馬，飛快的接近了城門，抬頭一看，幾個「治安軍」士兵也打著
劉雲轉身，對李向陽微笑著問道：「向陽，你現在怕不怕？」
李遠強剛剛進屋，就發現幾個幹部，早已坐在自己的草棚里了，而且劉雲也回來了。
隨後，周德貴的眼珠又是一陣亂轉，如果那兩個游擊隊員被抓住了，自己又要有幾天睡不著覺了……
日軍哨兵將門口的路障剛剛搬開，劉雲立刻將匕首刺入戰馬的屁股上。
「治安軍」軍官不想多事，立刻催促廚子加快速度，幾分鐘后，小軍官提著沉甸甸的飯簍子一溜煙跑掉了。
「治安軍」士兵們，被「皇軍」盯得一陣心虛。一個士兵諂笑著問道：「太君，這麼晚了還要出城嗎？」
稍後，讓鍾天祥倍感安慰的是，劉雲將陳容留在野戰醫院后，不做絲毫停留，就悄悄的離開了。
頓時，戰馬痛得「咴咴」人立而起，「吁吁」的長聲嘶叫后，撒開馬蹄向軍營門衝去。
從後面趕來的鍾天祥，看到劉雲又抱起了陳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沒有長腦子的李向陽，立刻將劉雲的囑託忘得乾乾緊緊，走上去低聲地對陳容說道：「陳姐姐，你要堅強一點，陳大伯已經被鬼子折磨過世了……喂！你怎麼了？」
當然，周德貴這條特殊的內線，劉雲並沒有暴露給眾人，就連李向陽都認為，周德貴只是比較「合作」而已！
十幾秒鐘后，十幾個「治安軍」一字並排站好。
劉雲也脫下了上衣。
準備「偷襲」的人，看到劉雲嚴肅的臉色后，尷尬的笑了一笑，「營長回來了？」
頭目終於還是有些膽怯，悄悄的將槍口向上翹，在賓士過來的黑影上方，「砰」的放一聲空槍。
劉雲笑著點點頭，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這麼快，今天的機會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此次行動不能讓人滿意，但在鬼子軍營內堂而皇之的殺掉軍官，足已讓鬼子難堪、漢奸震驚！雖然這樣做對大局並沒有太多的影響，但對於武川的老百姓來說，影響卻是巨大的！中國人自古就信奉「因果循環報應」，如果不弄死幾個屠村的首惡，老百姓們肯定會變得更加麻木！
兩人爭奪一番后，李向陽大為光火，對著日軍騎兵「啪」的甩去一記耳光，然後又飛起一腳，將騎兵「撲」的踹倒在地，最後飛快的翻身上馬，拍馬向營門外衝去。
劉雲冷冷地盯著城頭上的幾個偽軍士兵。
劉雲指著一個偽軍，吩咐道：「你跟我來，咱走遠些再還你們的槍栓。」
想到這裏，劉雲開始思考行動的每一個細節。
驟然響起的槍聲，在黑夜中傳得老遠。
陳容也趕來了，睜著大眼睛看著李向陽，幹部們立刻為美女讓開了一條道。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壯丁們的士氣都比較穩定了，可以編入部隊了。
「好！看我怎麼做，你就跟著怎麼做！」劉雲的大手，在李向陽的肩膀上拍了拍，又送上一個鼓勵的微笑。
清水一正在黑暗中，「巴嘎」一聲
想到這裏，周德貴抬腿就對小軍官砸過去，罵道：「老子怎麼養了你這號蠢材？立刻帶著所有的弟兄們警戒……救人，誰若是敢睡懶覺，休怪老子不客氣！」
這個聲音，同樣在寂靜的黑夜中傳得老遠。
※※※
清水一正將手從「治安軍」頭目的肩膀上抽回，讚許的說道：「喲西！你的盡忠職守！」
之前，這些用繩子捆來壯丁們，因為戀家思鄉、以及對亂世的焦慮，所以士氣低落，現在一切都安頓下來了，游擊隊既管飯又有軍餉，壯丁們的士氣自然開始攀升。
破壞平綏線的計劃，需要與李遠強合計、合計了。
實力決定一切！也許想要實現那個目標，需要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的時間，但是為了共和國的崛起，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意圖，來發展游擊隊了。
……
在李遠強的驚訝中，劉雲笑著說道：「我們殺了罪魁禍首的漢奸！我又帶著李向陽潛入了鬼子軍營，捅死了一個鬼子軍官，雖然清水……估計他們為了保持顏面，絕不會說是游擊隊幹掉的！」說到這裏，劉雲走到簡易地圖前，在察哈爾和興安等地畫了一個大圈，接著說道：「如果我們向北走，就是大草原。鬼子的戰馬資源有限，他們將在這裏掠奪寶貴的馬匹！」說完，手掌摁在畫出來的圓圈上，言下之意就是向北發展。
李向陽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容就在悲傷和擔憂襲來的瞬間，昏了過去。
不久，天上下起了小雨，濕濕的雨水沾在身上很不舒服，潘貴二忍不住脫下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疙瘩肌肉。
城門守衛的「治安軍」，倒是沒有太大的動靜。因為沒有傳來槍聲示警，士兵們大多又繼續睡覺去了，只留下幾個哨兵東倒西歪的「堅守崗位」。
說實話，清水一正還真沒料到「治安軍」的「快速反應」，居然能如此「迅速」！雖然這些「治安人」胡亂開槍，冒犯了帝國軍人的尊嚴，但這並沒有讓清水一正感到惱火，相反，清水還非常的欣慰呢！
「走！咱們找政委開會去。」劉雲高興地將手搭在趙延的肩膀上，一邊走一邊問道：「你的傷好了嗎？可以上戰場了嗎？」
周德貴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部下，故作不解的問道：「怎麼了？看你那樣是遇到鬼了？」
取槍栓的「治安軍」士兵，罵罵咧咧的回到城內后，剛剛和幾個同伴合力關好城門，還不到三十秒鐘的時間，遠處又響起了「得兒、得兒」的密集馬蹄聲。
當周德貴急匆匆地趕到了日軍軍營外后，站崗的日軍士兵，看到「皇協軍」的軍官來了，立刻打開了緊閉的營房木欄杆。
雖然兩人有了這身軍裝作掩護，能輕易趁著混亂逃出去，但劉雲還有一個想法，打算多搞兩匹馬給馬常青！正在思考間，軍營門口走過來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周德貴等人。
幾個槍栓還沒有裝上的「治安軍」士兵，還在手忙腳亂的忙乎著，不久，一支支步槍對準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