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之抗日》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零三章 鬼子和漢奸的矛盾

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零三章 鬼子和漢奸的矛盾

在崎嶇的山路上,殿後的馬常青一邊撫摸著戰馬的頸部,安撫已經處在受驚邊緣的戰馬,一邊在戰馬的耳邊,輕聲哼哼呀呀的唱著,吸引戰馬的注意力,這個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腰上摸來模去。
徐柏生察覺到「長官」的懷疑,急忙說道:「報告長官,我叫徐柏生!」
葉齊看著走遠的騎兵們,對身邊的馬常青有些抱歉的說道:「我實在沒有想到……昨天居然會遇到那些鬼子!」
所謂的「成績」,不過是屠殺了一些不相干的老百姓,哼!這僅僅只是為「皇軍」討還了一些面子而已。
誰叫這次「強化治安」沒有取得什麼成績呢?!被佐佐木閣下嚴厲斥責是應該的!
在馬常青的眼裡,這個徐柏生完全可以當一門迫擊炮來使用,每一枚手榴彈或者手雷,都被他投擲得又遠有準,炸得鬼子鬼哭狼嚎。
對於劉黑七來說,幹得好不如「傍」得好,所以,自然而言的勸說池本也能圓滑一些。
「好主意倒是沒有。」劉黑七笑著說道:「不過……佐佐木閣下既然在火頭上,那麼太君您何不到農村裡,去抓幾個游擊隊分子呢?等太君回來的時候,佐佐木閣下的火氣早就消了,而且看在閣下立功的份上,佐佐木閣下一定會重重的獎賞池本太君!太君您認為這個主意怎麼樣?」
劉黑七的確是一個人才!心狠手辣,辦事果決,又有非常出眾的社交和組織能力,除了比較貪財好利之外,很難找到什麼弱點!
李向陽疑惑的看著葉齊,問道:「原本以為什麼?說呀!」難道馬連長有什麼秘密?
對於作戰,馬常青開始執行劉雲的低傷亡政策。
池本的心中,漸漸的醞釀著一股怒氣,為了安撫自己的不滿情緒,池本決定赴約去吃酒。
幾秒鐘后,佐佐木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對小林說道:「小林君就不要推遲了!」又換了一副冷峻的面孔,「在正式的任命書下達之前,你可不要出什麼差錯!否則……哼!」
馬常青看了看崎嶇的山路,有點生氣的說道:「這條路真不好走。」又轉頭對徐柏生問道:「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日軍斷斷續續吃了一串顆手榴彈和手雷,死傷了二十幾個人後,不得不暫時停下休整。雖然日軍官兵上上下下都在暴怒嚎叫,但卻對游擊隊毫無辦法,數次妄圖穿插過去,準備迂迴包抄的分隊,也因為找不到路、或乾脆無路可走,而退了回來。
佐佐木在安靜中等待著「諸君」的回答,不過,「諸君」之中,卻沒有誰敢說話。
在黑暗中的山路上,不管是跌跌撞撞的追擊方,還是摸摸索索的奔逃方,都吃足了行軍的苦頭。在這種特殊的戰場條件下,即使是李向陽加上神槍隊隊員,也不能取代徐柏生。
馬常青看到徐柏生不說話,加大了嗓門問道:「我這裏就這麼點人,怪了!你叫什麼?」
日軍少尉灰頭土臉的站直了身體,從數次精準的爆炸點來看,前方的「土匪」肯定裝備擲彈筒,並且其使用者,也肯定是個了不起的神射手!
同僚們的恭敬,讓小林非常滿足。
小林心中大喜,但依然面帶沉重之色,「謝謝閣下的提拔!小林定然不負閣下的囑託!」
原本堆滿笑容的劉黑七,這才失望的收起了笑臉,看著小林的背影發起了呆。
「嗒嗒嗒……」日軍的機槍響了,槍聲撕裂了夜空的寂靜。
隨後,馬常青聽到徐柏生的話,才知道是戰士要借用手榴彈,就悄悄取出一顆遞過去,叮囑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否則爆炸后的閃光,會暴露我們的方位。」
如果李向陽在場,知道自己被挖了牆腳,肯定要跳腳了。
雖然十幾個憲兵連帶狼犬,不幸在花岡村被「支那人」所滅,但是佐佐木怎麼能將這種事情天天掛在嘴巴邊上呢?!
佐佐木覺得部下需要敲打了,安逸的生活讓他們失去了警惕和進取心,想了想后,繼續訓道:「諸君要向小林君那樣勇猛作戰!如果有些糊塗人不適合留在這裏,我會送他上東京軍事法庭!」
雖然徐柏生沒有進行過新兵訓練,也沒有接受過政治教育,但是馬常青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而且也不打算將徐柏生退回去。這小子是一個人才!一個送上門的人才!就算有什麼問題,也可以讓徐柏生一邊打仗、一邊學習紀律和文化。
「小林君!你做得很好!」佐佐木擠出一絲微笑,環顧四周后,對在場的所有軍官說道:「諸君為何不像小林君學習呢?」說完,看了看眾軍官,又點燃一根香煙,慢慢的吸了起來。
徐柏生頓時一陣臉紅,思緒立刻回到了康復出院的時候。
當酒助色心的池本,看到「花姑娘」后,更加興奮了。
馬常青看著這個局窘的年輕人,笑著說道:「別客氣!看你年紀不大的,其實我的年紀也不大!來,坐下!」說完對身邊草地,示意的拍了拍。
戰士們一個接一個的把口令傳了上去,沒多久,在前面警戒、開道的李向陽也得到了消息,開始大步奔跑,帶著整個隊伍加速運動。
在少尉的強令下,日軍又一次分兵妄圖迂迴包抄。但是,在這個漆黑的夜晚里,這種盲目的作戰計劃,無疑是失敗的!沒多久,少尉就徹底的和部下失去了聯繫,包抄的日軍不知道迂迴到哪裡去了!
這使得這個夜晚的功勞和榮譽,全部屬於鋒芒畢露的徐柏生。
徐柏生轉頭看了看那一堆酣睡的戰士,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感激地說道:「連長你放心,我這一百多斤豁出去了!」
馬常青趕走李向陽后,叫來了徐柏生。
天亮后,小分隊的身後已經沒有敵人了,一個晚上的行軍,讓大家都累得半死不活。
馬常青看了看李向陽衣服上已經凝結的血斑,輕輕的搖了搖頭,「還去什麼白泥鄉?這個時候日本人肯定已經有戒備了!」
馬常青結束作戰後,立刻率部匆匆轉移。好在自身的傷亡卻非常小,不過三、五人而已,轉移非常順利、迅速。
卓縣,日軍大院。
馬常青的戰馬突然一歪,仔細一看原來是踩到窪地里去了,不得不和兩個戰士一起用力將戰馬拖出陷阱。
「對!」馬常青點點頭,「昨晚你立了大功,至少報銷了二、三十號鬼子,這要是換成兩軍對壘,要犧牲多少同志啊……回去后我還要向營部給你請獎!」
劉黑七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罵道:「小日本!我操你娘!小林敬一你這個過河拆橋的雜種,我操你娘……」又看了看遠處站得筆挺的日軍哨兵,咬牙切齒的發誓道:「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們這些雜碎悔青腸子。」
疲憊不堪的騎兵隊,在平原上才派上用場,沒多久,幾個騎兵四散偵查周圍的動靜去了。
馬常青率部端掉日本殖民據點之後,給了日本華北當局當頭一棒,其意義非常深遠。此後,雖然日本華北佔領軍當局刻意封鎖了消息,但蒙疆地域的不法日商們,還是紛紛收斂了氣焰,長時間龜縮于城中不敢作威作福。
而「鋼鐵般堅硬」的文海,因為不會拍馬溜須,到現在還在苦寒的鄉里,不得迴轉享福。兩相比較下來,文海比劉黑七要差一籌。
劉黑七立刻迎接上去,喊道:「太君來了!哈哈!」
劉黑七急忙趁熱打鐵,對身邊的結拜兄弟說道:「快去找幾個女人來!」說完指指窗外。
佐佐木看了看幾個軍官,一股怒氣在腦門徘徊。
池本美治就是劉黑七眼中最傷心的軍官!
小野將頭埋得更深了,但心頭卻又非常不服氣,如果不屠村,「皇軍」用什麼借口撤退?
劉黑七急忙解釋道:「太君息怒!鄙人並沒有說佐佐木閣下的壞話,您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是說,您因該再次爭取得到佐佐木閣下的信任。」說完,又推滿笑容的給池本滿上一杯酒。
葉齊點點頭,但又有點猶豫的說道:「有那個可能,但是機會很渺茫。」
佐佐木看到部下的不自然神色之後,又稍微有點欣慰,這些傢伙倒也沒有忘記武士的榮耀!最後,佐佐木將煙灰彈掉,敲山震虎地提醒道:「以後別把平民當游擊隊來發泄怒火!哼!你們心裡有數!」
劉黑七一身民族裝(長袍馬褂),身邊還站著新拜把子「兄弟」——王溫良翻譯官。兩個人站在瑞富樓門前,等候已經遲到多時的池本。
日軍吃了數枚準確到離譜的手榴彈、手雷轟炸后,被迫將追擊部隊分得更散,同時,惱羞成怒的日軍少尉,又不得不按捺住怒火,分出一些人,去照顧那些因為受傷而慘叫不已的帝國勇士。
幾秒鐘后,一顆手榴彈在夜空中划著弧線,「呼呼」地飛到機槍陣地的上方,還沒等到落地,手榴彈的延時就結束了。
雖然劉黑七很生氣,但倒也沒有失去理智。卓縣總有不得意的日本軍官吧?!劉黑七自然不會就此在一棵樹上弔死,收拾了沮喪、憤怒交加的心情,另找粗腿去「傍」了。
「啊……你還是要……蠻幹……啊?」葉齊一愣,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早就聽說馬常青喜歡硬碰硬,現在總算見識了。無奈之下,葉齊只好很隱晦的提醒道:「屠殺日本平民一事,對侵略者的打擊極其巨大!日軍暴怒瘋狂之下,肯定會進行大封鎖,咱們無論進退,都要小心行軍,若是鬧出了大動靜,就會有覆滅的危險!」
米俊曾問徐柏生是不是老兵,因為新兵還要進行短期的政治、軍事訓培訓,而徐柏生不想等待,所以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了,這也難怪馬常青會不認識徐柏生。
兩人又望眼欲穿的等了一氣,池本才帶著幾個憲兵,從街道的拐角處露出半個頭來。
「轟、轟、轟……」幾聲巨響,在崎嶇山路上艱難追擊的日軍士兵,被「連珠炮」炸得人仰馬翻,有些日軍士兵不甘心的試圖開槍還擊,但是從機槍連射到擲彈筒拋射,全部都不管用,前方黑燈瞎火的不說,僅憑游擊隊所處的高地勢,就根本打不到。
天!那是刺刀在月色下的反光!後面有鬼子追上來了!
這次作戰並沒有達到目的,游擊隊的主力依舊存在!這些由「亂民」組成的「匪軍」,將繼續農村和草原里橫行!
李向陽突然「啪」的一拍大腿,「我有辦法了,我們乾脆繼續前進,與營長會合。」
「小林君!」沉默很久的佐佐木終於說話了,只是聲音很冷淡,彷彿提不起什麼興趣。
游擊隊行軍、作戰之時,都會攜帶著一些急救藥物。徐柏生久在醫院治療,閑來無事跟著米院長學了一些包紮、治療手法,此次暫時充當了分隊的衛生員。別人身上攜帶的不是子彈就是手雷,而徐柏生身上則大部分是止血藥品。
小林立刻面帶「謙虛」之色,推辭道:「請閣下慎重考慮這件事情!在場的諸多同僚都勝過鄙人很多!」
葉齊原本還以為馬常青喜歡蠻幹到底,此時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呵呵!沒想到馬連長……」
馬常青一把甩開李向陽,好沒生氣的說道:「走開!你不累也就算了,但戰士們都還沒有恢復。」
池本思索片刻后,覺得可行,「啪」的一拍桌子,讚許道:「喲西!劉君的確是一個人才!哈哈哈!」
沒多久,小林就換上了一身嶄新的中佐軍裝,即日的同僚全部變成了下級。
小林敬一急忙大步跨了出來,「哈依」一聲后低下頭,只是臉上卻遮不住一絲絲的得意。
「轟!」手榴彈在機槍陣地的上空猛烈爆炸。
馬常青揮揮手,嚴肅的說道:「徐副排長你去休息吧!以後要好好乾!否則軍法無情!」
「小林君!」佐佐木噴出一口煙霧,「你暫時接替秋山君的職務吧!不要讓我失望!」
※※※
「轟!」手榴彈在山腳下百多米處爆炸了,突如其來的爆炸聲,讓隊員們和追兵同時趴在地上。
池本微微一笑,快步走上前去,客氣道:「實在是非常的失禮!讓劉君久等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而且劉黑七原本也沒有犯什麼錯誤。池本原本躁動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了,端起酒杯看著劉黑七,幾秒鐘后,問道:「劉君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
王溫良匆匆下樓,來到街對面。
手榴彈順著地勢,落向百多米外的地方,然後「轟隆」一聲猛烈爆炸了,緊接著,遠遠傳來了日軍士兵「哇哇啊」的慘叫聲。
小林陞官了,當然就會得意!人只要得意過度了,就會忘乎所以,又哪裡還會記得「恩公」劉黑七?
隨著火光一閃,無數彈片向四周凌空迸裂。日軍士兵避無可避,即便是趴在地上,也被空中四射的彈片殺傷、殺死多人。
徐柏生看到馬常青的笑臉,暫時安心了不少,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說道:「我沒手榴彈了!」
不料,這句話戳動了池本的舊傷口。池本立刻生氣了,藉著酒勁,吼叫著罵道:「巴嘎!不準說佐佐木閣下的壞話!你的良心,大大的壞!死了、死了的!」說完,手按到了指揮刀上作勢欲拔。
馬常青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陌生的戰士,這小子臂力居然這麼強?!原本要發作的怒火,也立刻丟到一邊去了,連連驚喜的說道:「好……好!幹得好呀!」
馬常青陷入了沉思,突然想起來了,恍然大悟的說道:「五里庄人?原來就是你!」笑著搖搖頭,繼續說道:「你小子還真犯了大錯誤了,誰叫你冒充老兵的?膽子不小!」
沒多久,馬常青弄來的手榴彈、手雷,插滿了徐柏生的腰間。
「什麼?」徐柏生的屁股,好像被針扎了一樣,「騰」地站了起來,然後驚訝的問道:「連長!你說的……是真的嗎?」與此同時,徐柏生澎湃的心跳,還在不斷加速!
王溫良急吼吼的上前,挑選了幾個上等妓女,然後拉起就走。
徐柏生低頭一言不發,沉默了一陣說道:「連長!我犯了錯誤!我叫徐柏生,五里庄人。」
馬常青對這個主意大感興趣,轉頭對葉齊問道:「我們有沒有機會和劉營長會合?」
頓時,馬常青大感惱火,這個戰士也太不聽指揮了,居然將上級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忍不住低聲喝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追擊的日軍少尉有點把握不準方向了,到底是向山腳處、還是山腰處前進?猶豫了片刻后,少尉決定兵分兩路追擊,不管哪路發現敵蹤,另一路就迅速增援。
池本的禮遇,讓劉黑七感覺到如同春風沐浴般的溫暖。劉黑七連連搖頭說道:「客氣了、客氣了,在下應該的!」
劉黑七特意排在最後面,等待著小林的寵幸,可是直到小林從劉黑七身邊走過、離開,小林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劉黑七一眼。
至此,劉黑七「傍」大腿完全成功。
馬常青斜著眼睛看了看李向陽,說道:「小孩子懂個屁?!」又轉頭看著葉齊,嚴肅地說道:「雖然這次我們繳獲了不少裝備,但我還是不想就這麼回去,我想和鬼子正兒八經的干一場!」
當主客入席、酒席吃了一半后,池本稍微有些醉了,想到死傷慘重的憲兵隊,罵道:「游擊隊死了、死了的!」
佐佐木忍不住在桌子上重中的一拍,「啪」的一聲巨響后,軍官們都嚇了一跳,幾乎在同時條件反射般的夾緊了大腿,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見狀,少尉因為氣憤而漲紅了臉,揮舞著拳頭罵道:「巴嘎!最後一次強調,如果不能趕到『土匪』前面進行攔截,一定對你們重重的處罰!」
徐柏生低低的「嗯」了一聲,扯開引線猛地一甩胳膊,「呼」的一陣風刮過後,手榴彈就消失在夜空中。
徐柏生這才察覺到是分隊的最高領導,一時變得結巴起來,「原來是指導員……剛才沒有認出來,所以……」說完,又非常靦腆的一笑,「您過獎、過獎了,我在家放羊的時候,經常用石頭砸孤狼、野狗,這不算什麼的……」
李向陽管他什麼「渺茫」不「渺茫」,趕緊催促說道:「那還等什麼呀!咱們現在就上路!」說完就要去拉人。
佐佐木的威脅,讓每個軍官都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日本軍人大都非常重視武士的榮譽,並視之為生命。
妓院門前,一個破舊的招牌,上面寫著「歡迎大日本帝國皇軍」。幾個穿紅戴綠的妓女,叼著細長的東洋煙吞雲吐霧,將柔軟的身體斜靠在大門柱上,不時地伸手攬客。
劉黑七急忙安慰道:「游擊隊不足為患!」看著池本疑惑的目光,又解釋道:「現在真正憂慮的……是佐佐木閣下對太君的態度!」
因為這段時間佐佐木的心情奇差,所以憲兵頭子池本,就常常被當成了發泄桶。
馬常青一愣,如此一來,豈不是連撤兵都有危險?!
馬常青自始至終都將自己當成連長,而不是什麼耍嘴巴皮子「指導員」。
等到徐柏生拘束地坐下后,馬常青指著幾十米以外的一堆戰士,說道:「那裡是一個排的戰士,現在我任命你為副排長!」
雖然日本軍人對於拍馬溜須不是很熟練,但是人的本能之中,就有趨炎附勢的性格!
日軍少尉再次迅速趴在地上,抱著腦袋動也不敢動,好半天才抬起頭向上望去,覺得難以接近這些「匪軍」,稍微一思索后,將兩個伍長扯到身邊,吼叫道:「兩翼包抄!」
尾追的日軍士兵,因此而減少了三分之一。
擔架上的一個戰士,從昏迷中醒來后發出「哎喲」一聲慘叫,徐柏生匆匆上前,給受傷的戰士包紮。
徐柏生來不及多想,從身旁一個戰士的腰間,摸出一顆手雷,向遠處的山坳里,使足了勁甩出去。
馬常青點點頭,「這不怪你,敵情隨時在變,可能鬼子已經回防了。」
徐柏生一番手忙腳亂的處理完畢,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偶然一回頭,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身後居然有一片密集而悶不作聲人群,急匆匆的追來。
在皎潔的月色下,那片井然有序的人群中,隱約有一片片魚鱗狀反光的波紋。
在漆黑的夜晚里,游擊隊的戰士們,發出一片紛雜的腳步聲和喘氣聲。
徐柏生身上早就沒有手榴彈了,一邊奔跑,一邊向後觀察敵情,一雙手卻不知不覺地伸向馬常青的腰部,在黑暗中摸索了片刻后,急迫地問道:「同志!你這裏還有手榴彈嗎?」
馬常青更加疑惑不解,這裏沒「長官」這種稱呼,忍不住說道:「你還是叫我連長吧!你是什麼時候加入隊伍的?」
兩個伍長立刻面露難色。夜晚的山路極其難走,而且,此前已經證明的包抄根本就行不通,若是拉大範圍迂迴,反倒極有可能會迷路。
走在後面警戒的馬常青,也身後的異狀,忍不住罵道:「這些小鬼子還真是陰魂不散!」說完,又對前面的戰士低聲喝道:「通知前面的戰士跑步前進,不得大聲喧嘩!」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男人「有幸」一起嫖娼,私交就會更進一層。
「雖然諸君取得了一些成績……」說到這裏佐佐木停頓了下來。
李向陽走過來,問道:「馬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去白泥鄉?」說完,熱切的看著馬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