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之抗日》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零四章 軍票

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零四章 軍票

店主沒有去接「畫票」,為難的皺著眉頭問道:「你有銅角子么?這玩意兒……」
潘貴二稍微向後挪了一下,躲開了劉雲的手,同時,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切!」中年人一聲冷笑,問道:「不想要?難道你想吃官司?日本人可毒著呢!」
劉雲等幾人來到了暮雲鎮。
門口,突然出現了幾個彎著腰、躲躲閃閃的人影。
潘貴二丟掉血淋淋的頭皮,又在日本浪人的頸椎骨處補上一腳,浪人就徹底不動了。
同樣是一個拐角處,只不過這裏的牆腳下、屋頂上都藏了人,隊員們竭力平息呼吸、恢復體力,靜悄悄地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啊!」日本浪人猛然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
潘貴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當場尷尬的站立著,嘴角微微的顫動,就是說不出話來。
「大家看見了嗎?」劉雲指了指那幾個日本浪人,面帶嚴肅之色,作了一個「殺」的手勢,叮囑道:「記住!行動要快!」
在這裏混進鎮內,顯然要比武川容易得多。入鎮的豁口到處都是,只是隊員們沒有什麼東西來掩飾身份,方雙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隨便找了幾根棍子、幾幅破布、幾個爛簍子,裝扮成沿街叫賣的貨郎。
方雙對幾個見習軍官、兼同學看了看,擲地有聲的說道:「不將這輛汽車開回去,咱們也堅決不回去!」說完,向劉雲看過去,「請營長說兩句。」
三個日軍小心翼翼的對四周偵查了片刻,察覺到沒有危險后,一個日軍士兵走到山民門前,大罵一聲:「巴嘎!」然後飛起一腳,重重踢在簡陋的木門上。
劉雲的這個舉動,贏得了隊員們的同情。在隊員們看來,劉雲的胸襟,真是非常寬廣。
房子里又傳來幾聲女人的「啊啊」尖叫聲,然後是女人在大聲的求饒,緊接著又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亮耳光聲、以及日本士兵惡狠狠的吼叫聲……
「買兩個饅頭!」一個中年人擋在劉雲的身前,給店主遞上去一張稀奇古怪的「畫票」。
劉雲一揚手,匕首閃電般飛了出去,「嗤」的一生鈍響,攜帶著巨大動能的匕首,瞬間扎穿了浪人的手臂。
幾人又在鎮外圍轉了一圈,還沒來得及找到本地漢奸的宅子,肚皮就開始紛紛叫喚了。不過,誰也不好意思提「霸王餐」的事情,否則,傳出去還怎麼做人?!
白港突然睜開眼睛,猛地一把抱住女人,「哈哈」的狂笑了起來。
劉雲撿起一塊石頭,掂了掂重量,突然狠狠地對日本浪人們甩過去。
三十多裡外的暮雲鎮。
當頭溜進來的幾個民兵,看到鬼子如此的殘暴,頓時眼睛里冒出了火花,怒火從腳底「騰騰」的直衝入頭頂。
浪人的手一抖,匕首「鐺」的一聲掉在地上。
「到了嗎?是不是這裏?」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民兵對著土房一指。
……
混亂中,一個浪人飛快的拔出了手槍,但是,剛剛抬起手臂,天就突然「黑」了下來,急忙抬頭一看,屋頂上「呼呼」的跳下一個彪形大漢。
可是到了第二年,河堤還是決口了!
不過,在近代歷史上,還有一個「友好」國家(北極熊),也曾在中國發行過掠奪性的軍票!只不過因為特殊的原因,這段歷史被抹去了。
※※※
劉雲沒打算在大街上幹掉這幾個日本人,否則,以日本士兵的軍事素質來說,只怕隊員們難以跑出這個小鎮。
這些挎著刀槍的日本人,都是到中國來「淘金」的「商人」。
良久,劉雲嘆了一口氣,有些傷感的說道:「咱們走吧!都是窮苦人家,不吃這霸王餐了……」
隊員們紛紛露出憤慨的神色。潘貴二不注重大節,一旦發生什麼紕漏,肯定會拖累他人。
劉雲越來越得方雙非常「好用」,什麼事情都以領導為中心!
劉雲突然明白了,這「畫票」原來……就是日本人發行的軍票。
潘貴二相當固執,容不得別人說反對意見。上次潘貴二偷偷喝酒後,劉雲就立刻下達了禁酒令,隨後,潘貴二居然不再搭理劉雲。特別是汽車拋錨之後,潘貴二也採取不合作的態度,寧願留下來「守車」,也不願意跟隨劉雲前往黑河鎮的探路、找汽油。
頓時,窄小的房間內,傳來了拳腳砸在人身上后,密集的、「僕僕」的沉悶聲。
幾個隊員看到劉雲鐵青著臉,不明所以卻不好意思去問。
劉雲從潘貴二的身上收回目光,繼續說道:「因為我們是一個整體,所以我不會丟下任何一個隊員!」又走到潘貴二的身邊,在他的肚子上比劃著說道:「不過……日本人抓住抗日英雄后,一般都是開膛破肚!」
凡是被日本軍隊活捉的中國軍人,無一例外都死得非常慘烈,不是被當場殺死、就是被殘酷的折磨致死、甚至是被當作苦役活活累死。
劉雲看到頑固分子被敲打、改造成功,也就不介意這番前言不搭后語的「認識」,上前大力拍拍潘貴二的肩膀,讚許的說道:「好!能夠勇於承認錯誤,那就還是好同志!」
劉雲看到場面有點壓抑,卻並不點破,笑著問道:「大家有沒有想過紀律的重要性?」
當潘貴二的脾氣過去后,正以為沒事的時候,劉雲卻帶著麻煩找上門來了!
劉雲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又問道:「有人違反了軍紀,是不是應該受到處罰?」不等隊員們回答,劉雲將眼神放到了潘貴二的身上,溫和的問道:「潘貴二,你站起來,你說該怎麼辦?」
劉雲的殺人技巧非常嫻熟,匕首順著浪人的肋骨,直接捅穿了心臟大動脈。
另外兩個日軍士兵顧不得遮羞,光著屁股就要去取槍,民兵們哪裡會讓鬼子如願以償?!紛紛吼叫著湧上去。
這是日本用中國的經濟,來進行侵略戰爭的鐵證!
潘貴二有點灰心了,原來營長的力氣更大、反應也更快!
老闆苦笑一聲,勉強接下了「畫票」,然後又甩了甩,無力地丟入抽屜內。
這個國家一直都是中國的盟國,無論是在國民黨時期,還是共產黨時期,都曾大力幫助過中國,也曾在中國身後狠狠的捅了一刀,將人情債連本帶利的收了回去!
當然,在潘貴二煩悶、發作的時間里,劉雲並沒有要求潘貴二參加行動,也沒有做任何動作去刺激這頭傻熊,以免幹部戰士之間發生難堪之事!
「不好!」劉雲立刻捏緊了拳頭揮過去,幾乎在同一時間,潘貴二的拳頭,也飛快砸來。
就連額頭流血不止的日本浪人,也停止了慘叫,舉著雪亮的武士刀,跟在同伴們的身後,大聲怒罵著衝殺過來。
日軍要換防了!撤退的命令,一個接一個的傳了下去,各「皇軍」和「皇協軍」小隊,從哨卡、臨時駐地里撤了出來。
「嗆啷」一聲巨響,陳舊的大門當即被踢裂,門框一陣劇烈的搖晃,成年累月的灰塵「嘩嘩」的往下掉。
「撲」的一聲,浪人的鼻樑骨被砸得塌陷進去,浪人的驚呼聲也戛然而止。
浪人們不可思議的互相對視著,眼中一片震驚,居然有「支那人」膽敢冒犯日本武士?!
對於日軍虐俘這個話題,不用劉雲說出來,隊員們都心知肚明!
若是換了腐敗、等級分明的各路國軍部隊,以潘貴二這種性格,肯定屬於被「殺雞儆猴」的消耗品。
潘貴二一抬頭,幾個隊員們居然都是一臉鄙視。在眾人無言但是沉重的壓力下,潘貴二慢慢的坐了起來,尷尬的笑道:「這都是幹啥呀?呵呵……」
劉雲正在檢查隊員們的身體狀況,如果在這裏受傷,可就不好處理了。
劉雲站了起來,緩緩地說道:「我的同志們,要注意這裡是敵占區!如果因為某個同志的錯誤,而拖累他人,你們說該怎麼辦?」
小民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帶著一肚子脾氣,跳起來「殺啊」的一聲暴喝,猛地舉起一米多長的紅纓槍,向最近一個日軍士兵投擲過去。
潘貴二的肩膀,感覺到劉雲沉重的手掌后,又有些不服氣,早就聽說營長善於技擊,是不是考慮什麼時候……向劉營長試試身手?!
劉雲原本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就進行過投彈訓練,準頭自然不差。雖然遠比不得神投手徐柏生,但也能八九不離十。
沒多久,焦慮的山民,帶著十幾個肩扛紅纓槍的民兵,飛快地趕過來了。山民一邊連聲催促民兵們更快點,自己卻落在後面。
如同劉雲所希望的那樣,暮雲鎮有個日軍的據點,駐紮著一個小隊的兵力,加上附近農村駐紮著兩連不完整的「東亞同盟軍」,合計有一百五十多人。
據歷史記載,他們進入東北消滅關東軍的時候,每「佔領」一個地方,就會像蝗蟲般洗劫當地的一切,然後發行軍票以戰養戰!擊敗關東軍、佔領東北之後,這個國家又以東北為要挾,強迫國民政府承認外蒙古的獨立地位。
浪人們受到「襲擊」后,集體停下腳步,尋找搗蛋的傢伙。
雖然兩個日軍士兵都取到了槍,但還沒來得及端起來,群情激奮的民兵們就涌到身前了。
一個浪人掐著諸葛同的脖子,匕首的帶著寒光猛紮下來。
劉雲將空油桶甩到一邊,皺著眉頭說道:「早就猜到摩托車的汽油不夠用……」嘆了一口氣后,將汽車開到一個窪地里,然後帶著隊員們拔來雜草,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將汽車草草的「掩埋」了起來。
劉雲險些將「檢討」這兩個字說了出來,要知道潘貴二是不識字的。考慮了幾秒鐘后,劉雲接著說道:「你當著大家的面,說一說犯了錯誤后,可能造成的後果,以及你對錯誤的認識和改正。」
方雙早就看不慣潘貴二的這種無組織、無紀律性,一聲怒喝,「潘貴二!你給我坐起來!」說完,冷峻地盯著散漫的潘貴二。
「有些烈士為了抗日,連命都丟了,可有的人為了杯中之物,卻在鬧彆扭、不配合!」劉雲不緊不慢的催逼著。
山民上氣不接下氣的趕過來,「到、到了,你們、快去,晚了、可就出人命了。」
劉雲點點頭,「很好,很高興你能夠認識到錯誤,你寫一份……」
三個日本士兵絲毫不知大難臨頭了,「支那」母女倆低低的哀求聲、慘叫聲,反而讓日本士兵更加興奮。
沖在前面的民兵們,和驚怒不已的日本士兵臉挨臉之後,不得不丟下紅纓槍,揮舞著拳頭和兩個日軍士兵毆成一團。
劉雲不再搭理潘貴二,轉頭對隊員們說道:「當然!對待違反軍紀者,還有另外一個辦法……為了整體的利益,而拋棄犯錯的個體!大家自己都說一說,當遇到重大的敵情,首先考慮的是游擊隊?還是個人?」
日軍華北當局為了嚴防八路軍「流竄作案」,加緊鋪設電話線路、增設崗哨。一時間,蒙疆的各地日軍、「皇協軍」頻繁換防,封鎖空前嚴密。
浪人「啊呀」的一聲驚呼后,大漢的拳頭正中浪人的鼻樑骨。
「當然是游擊隊!」方雙站起來大聲回答道,隊員們也紛紛亂七八糟附和、贊同!
這個時候,挨了一匕首的浪人,才開始「啊」的、嘶啞的慘叫一聲,被匕首帶出來的鮮血,不可遏制地從手指間噴了出來。
突然,劉雲聽到身後傳來摸摸索索的聲音,趕緊回頭一看,一個鼻樑骨被砸塌浪人,正在哆哆嗦嗦的掏手槍。
山民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連頭也不敢回的飛快逃跑了,一邊跑、一邊低聲而憤怒的咒罵著天殺的日本鬼子!
劉雲將隊員們召集起來后,左右看了看,笑著說道:「大家都過來聚一聚,一起開個會!」
劉雲正在後悔,不該將錢袋全部交給鐵思明的時候,遠遠的幾個日本人,闖入了大家的視野。
日本軍隊在整個二戰期間,無論是在東亞、南亞、東南亞還是在太平洋戰區,對整個人類世界都沒有任何同情心、道德心,並視《日內瓦》國際公約如無物。
潘貴二目瞪口呆的看著劉雲。
石塊沿著漂亮的弧線,帶著「呼呼」的風聲,「鐺」的一聲,落在浪人們的腳邊。
雙方一追一逃、左彎右拐,沒多久,五個日本浪人,被漸漸的吸引到了僻靜處。
風暴來臨后,女人的求饒聲變成了哭泣聲。
在狹小的空間里,浪人長長的武士刀,頓時無用武之地!
潘貴二哪裡說得出來,半天才尷尬的抬頭,自我解嘲的對劉雲笑了笑。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民兵,提著紅纓槍就要往房子里闖,當頭的老民兵眼疾手快,飛快的一把拉住了小民兵,輕聲說道:「慢慢的溜過去,想辦法取下他們的槍。」
「嗵、嗵!」幾乎是沒有間隔的兩聲巨響,日本浪人貼靠著牆邊的腦袋,被打得頭骨迸裂。
「說得好!」劉雲笑著說道:「我再補充一句,這兩天大家都辛苦了!」
日本浪人猛然覺得後頸一緊,似乎被圍巾勒住了,緊接著頸椎骨傳來一陣劇痛,脖子處「嘎達」一聲輕響,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呵呵!動靜好大!」劉雲微微一笑,然後對著興奮、緊張、躍躍欲試的隊員們大喊道:「快跑!」說完,破天荒的第一個轉身逃跑。
「嗤」的一聲輕微鈍響,劉雲將匕首狠狠地扎入了浪人的胸口,然後,不待浪人驚呼、慘叫,又飛快的一腳,「撲」地踢在日本浪人的胸口上,並順勢拔出了染血的匕首。
劉雲想著那張恥辱的軍票,沉思了良久,喃喃的說道:「國家之衰弱,民眾之悲慘!」
潘貴二裝作沒有看到,將頭別到一邊去。雖然潘貴二隱隱約約覺得,劉營長主持的這個會議沒那麼簡單,但也沒往心裏去。要說喝酒就是犯了錯誤,那麼在古代打仗的時候,喝酒還能穩定軍心呢!
雖然五傑的伏擊,殺了幾個日本浪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是論打架的功夫,五傑還真不是人家的對手!壯年的日本浪人,以刀劍互博的時候,年青的五傑,在還在學校里讀書呢!而且,日本浪人從日本一直打到中國,早就見多了兇險。
後來,終於有知情者告密!原來,整條河堤的確修築得非常結實,但卻有一小段工地怠工了,洪水就在這裏洶湧而出,繼而節節沖毀了整條河堤!欽差大臣根據告密者提供的地段,扒開河堤地基一看,下面果然全部都是爛泥!
營長……你打我一頓不就得了嗎?!在老西兒(閻錫山)隊伍的時候,還不都是憲兵先用槍或棍子頂著,然後再被一幫人狠狠的「修理」一番……這個「認識錯誤」又哪裡說得出來?……
因為街道上的垃圾,沒有人運出去,所以偶爾捲起一陣寒風之後,就會看到漫天的紙屑、布片或者其他各種小物件。有些乞丐靠在牆角邊,偶爾發出幾聲呻吟,而那些不動的乞丐,很可能已經死去多時了!
劉雲不緊不慢的彎腰,又撿起了一塊黑色的石頭,拉開架勢使勁甩了過去。
對於軍人來說,任何他國軍隊槍口朝前,進入自己的祖國都是可恥的!
修築了幾百里的河堤,就因為幾十米的『豆腐渣』工程,而全部失去作用。」劉雲攤開雙手,警醒的說道:「同志們啊!個人違反紀律之後,會讓整個集體面臨滅頂之災!」
化德近郊的日本殖民點被八路軍屠戮一空,連帶幾十萬糧食、幾百張皮毛以及許多無法統計的物資,被大火付之一炬之後,華北日軍為之震動。
為首的老民兵立刻上前,制止了兩個小民兵的舉動,冷靜說道:「先別殺掉他們,押回去給王局長(王打鐵)。」說完,又咧嘴一笑,指著「哼哼唧唧」叫喚的日本士兵,對不服氣的小民兵勸道:「他們可都是天大的功勞!就這麼殺了不值得,我覺得吧……大伙兒還是等著領功划算一些!」
女人冷不防受到襲擊,「啊」的驚慌失措大叫一聲,正要奮力掙扎,回頭一看是白港,這才陪著笑臉安靜下來……
潘貴二當然不能回答劉雲的問題!作為違反了紀律的「個人」,如果潘貴二以後再犯什麼錯誤,比如喝醉了酒,而大家又真的見死不救,那可就百分百地落入日本人的魔爪了!
正在施暴的日軍士兵猛然一驚,正要轉身時,背後卻突然好像被人大力推了一把,緊接著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哇啊」慘叫一聲后,摔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隊員們不知道劉雲賣的什麼葯,一個個都不說話。
劉雲又笑著對潘貴二問道:「潘貴二同志,你說說你的意見!」
不到十幾秒鐘的時間里,幾個日本浪人就被全部解決,狹小的街道里,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斑駁血跡。幾個憤英的身上也是一片狼藉,衣服幾乎被浪人扯成碎片。
南防鄉區,日軍治下區域與「匪患治安區」的交界處。
日本人追殺中國人,彷彿是天經地義一般!一隊巡邏的日軍,被槍聲吸引而匆匆趕過來后,又見怪不怪的撇嘴一笑,然後大踏步走開了。
……自己手上的贓物,全部是從營長那邊濺過來的,而且,感覺營長要先一步落拳,也就是說……自己不過是打在已經碎裂的腦袋上。
有兩個血氣方剛的小民兵,余怒未消的舉起了紅纓槍,準備對日本士兵一刺到底。
從遠處看上去,暮雲鎮很繁華。
浪人捂著額頭「哇啊」一聲慘叫,後退一步跌在地上,鮮血從指甲縫裡流了出來。
潘貴二從房頂跳下、一招傷敵之後,並不作停留,急速殺奔混戰成一團的人群中,抓住一個日本浪人的頭髮,使勁一提。
白港川崎躺在寬大的太師椅上小憩,一個俊俏的「支那」女人,小心翼翼的端上茶,看到白港閉著雙眼,就準備輕手輕腳的退出去。
劉雲藏在拐角處,拔出套在手臂上的匕首,聚精會神地傾聽著木屐發出的、由遠至近的「波打波打」聲。
其實,當先進入房內的民兵們,也不想涌得那麼快,但是後面的同伴一擁而上,不衝上去都不行了!要知道,民兵的紅纓槍,也同樣還沒來得及端起來呢!
暮雲鎮還有一個兵站,南來北方的日軍、各路「皇協軍」,都可以在這裏歇腳。
作為一個現代人,劉雲怎麼也無法接受這種恥辱!
兵站內。
在附近種植藥材的山民,聽到自己家中的情況不對勁,急匆匆的趕回來后,腳還沒有跨入房門,看到三個鬼子正在干禽獸的勾當,當場就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完了!老婆和閨女正在被鬼子糟蹋!
浪人們受到突然襲擊后,也不甘示弱的嚎叫著作困獸斗!
這就是暮雲鎮少尉白港川崎,土皇帝般的糜爛生活。
小民兵的力氣小,日軍士兵背後的傷口扎得不深、要死不死的卻就是斷不了氣。
劉雲的目光,不經意間向潘貴二瞟來。
潘貴二看了看變成碎西瓜一樣的人頭,一邊將手上白的、紅的液體,在浪人身上擦乾淨,一邊觀察劉雲的拳頭落點。
一番較量后,兩個日軍士兵的步槍,很快就被民兵們奪了下來,並報以一頓老拳,連同地上重傷不死的日本士兵,也挨了不少拳腳。民兵們制服三個日本士兵之後,又將這三個變成豬頭一般的士兵,牢牢地捆了起來。
野外。
石塊再次帶著「呼呼」的風聲飛來,在浪人們發愣的時候,「噗」的一聲,正中一個浪人的額頭。
鼻樑骨被潘貴二砸塌的日本浪人,卻反而被郭獻的幾腳踩醒了,可能大腦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站起來后茫然左右望著,呼吸中帶著「呼嚕」聲,不時地從破碎的鼻樑中,噴出星星點點的血沫。
會議沉靜了幾十秒鐘后,劉雲又緩緩的說道:「我來講一個故事:很久以前,黃河發生了大水災,沿岸的人死傷慘重,等到洪水過去后,人們開始大力修築河堤,經過無數個日日夜夜,堅固的河堤終於修築完畢。
三個日本士兵絲毫不知道身後來了人,依然在恣意妄為的發泄獸慾。
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后,皇帝命令欽差大臣徹底調查這件事情。欽差大臣跑遍了沿河兩岸,卻發現沿岸的河堤,都修築得非常結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山區。一些日軍正在這裏集合,等待前田百川的大部隊前來匯合。
劉雲指著汽車,對隊員們說道:「繼續找油去!這附近肯定有鬼子的據點,有據點就有汽油!」
會議中,只有一個人沉默不語,潘貴二低著頭悶不作聲。
劉雲通過這段時間和隊員們的接觸,對大家的脾氣性格有了大體的了解,也稍微觸摸了一下潘貴二性格。
片刻后,眾浪人們感覺這些都是真正的事實,然後……浪人們在一陣「嗆啷、嗆啷」聲中,幾乎同時拔出了武士刀,一齊「哇哇」的大聲吶喊著衝殺過來。
到了朝鮮戰爭時期,這個國家所提供的武器彈藥,都是按照「童叟無欺」的國際標準價格,賣給了新生的、困難重重的共產黨政府!
最終,潘貴二還是在劉雲嚴肅的注視下,花了足足十幾分鐘,結結巴巴的說了一些「感想」。在潘貴二看來,這比體罰還要難為情!
招惹日本人時,一定要謹慎!否則,鬧出了大動靜,日本士兵為了保護「僑民」,會立刻滿世界的亂捕亂殺!
整個暮雲鎮,只有那些趾高氣揚的日軍巡邏兵,才能給死氣沉沉的街道注入一絲活氣。
眾浪人們「稀里嘩啦」的撞跌成一團。
郭獻猶自覺得不解恨,逐個在日本浪人們的胸口上,狠狠的踢了幾腳,直到確定沒有活人後,這才罷手。
隊員們都深受感動,安靜的看著劉雲。
沒多久,三個日軍士兵趁著待令的時機,擅自離隊去找地方洗澡。洗澡的地方沒有找到,倒是在山野密集的樹林深處,發現了一戶山民人家。
挨了一匕首、又被踢得凌空飛起的浪人,條件反射般的捂著胸口,不可思議的看著劉雲,然後重重地砸在剎不住腳的同伴們身上。
大發神威的潘貴二,從後面抓住了正在猛力踢打熊滿的日本浪人。
劉雲看著前面粗糙的「畫票」,總覺得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忍不住皺著眉頭回憶起來。
土胚壘建成的房子內,傳來了「啊」的一聲尖叫。
方雙、郭獻和康富倒是沒讓日本人佔到大便宜,但剩下的三個憤英就危險了,被人家一打三不說,特別是諸葛同,已經被日本浪人死死的制住,手中的匕首也被奪去。
幾個日本人「哇啊」的驚呼著跌成一團,還沒有反應過來,街道邊上堆積如山的垃圾,突然飛起老高,五個人影從垃圾堆里跳了出來,各自揮舞著匕首,撲向幾個跌作一團的日本浪人。
潘貴二猶豫了半天,破天荒地承認了錯誤,低頭、低聲的說道:「營長!我知道錯了……你處罰我吧!」
在尋找燃油之前,劉雲還是決定開一個小小會議,以鞏固身邊隊員的人心。
嚇了一跳的日本浪人們,很快就恢復過來,紛紛展開兇狠的還擊。兩幫人抱在一起,在骯髒的地面上滾來滾去,滿地的零碎垃圾,伴隨著日本人的木屐亂飛。
日本士兵們一邊肆無忌憚的實施暴行,一邊互相交談一些很平常的軍營瑣事。
劉雲帶著幾個隊員逛了一氣,然後準備挑個飯館吃飯,進入飯館之前,劉雲不自覺地摸了摸口袋,這才想起身上的銀元早就告竭了,想到今次要吃霸王飯,忍不住笑起來,對身後的隊員們說道:「沒錢了,咱們要當他一次土匪!」
汽車內的軍火,對游擊隊來說,是非常珍貴的物資!丟掉這輛汽車,是不可想象的!
一行人連續跑出了十多分鐘,在一個街道的拐角處,一個日本浪人實在是受不了了,氣喘吁吁的掏出了九四式手槍(二戰最差手槍之一),「啪啪啪……」的連開了幾槍,但是直到子彈全部打完,也沒有傷到百多米以外的劉雲等人。
一個日本浪人剛剛從拐角處露出頭來,就猛然與近在咫尺的劉雲臉碰臉。
隊員們圍成一個圈坐下后,潘貴二的「腦膜炎」又發作了,扯斷一個枯黃雜草,含在嘴巴里慢慢的嚼起來,人也向後躺下去。
「有人喜歡喝酒……」劉雲抬起頭,喝問道:「如果這個人喝醉后,正好遇到了鬼子,怎麼辦?」
的確!這裏以前很繁華,但是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破爛蕭條的小鎮。而且,這裏沒有高大的城牆,只有低矮簡陋的一堵堵破爛土牆。
裏面是女人的尖叫?三個日軍士兵的臉上,頓時露除了笑容,互相看了一眼后,飛快的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