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之抗日》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零五章 失之交臂

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零五章 失之交臂

不僅是諸葛同,熊滿和王良兩人也受了輕傷,腿上、手上都有輕微的刀刃傷,用布片草草的先包紮著傷口。
沒料到日本店主「哧」的一聲冷笑,飛快的將藥水搶了回來,提醒道:「年輕人,我們這裏不收這種東西!」看著劉雲不解的目光,不屑地對牆上的一張「公告」指了指,示意劉雲過去看看。
劉雲一時之間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
見狀,在一邊的潘貴二連聲「可惜」,康富急忙走上來拉開了潘貴二,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個鼠嘴齙牙的瘦弱日本掌柜,站著櫃檯的後面,正在無聊的玩著算盤,對門口哀求、激憤的少年視若無物。
少女劇烈的顫動著,試圖掙脫劉雲的控制,但是,當鮮血順著放血槽涌了出來后,少女的動作慢了下來。劉雲拔出匕首時,少女的身體,如同失去了支撐般慢慢倒了下來。
日本少老闆聽到動靜后,從後房鑽了出來,正要問「為什麼要關門」,目光偶然落在躺在地上、已經死翹翹的老爹,頓時大感不妙,原來這些「支那人」原來是土匪?!手也飛快向懷裡掏去。
錢守義「啪」的一聲,猛地一拍大腿,歡笑著說道:「如果早知道哥哥有這種心思……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這年頭……唉!」呂紅秋不在意的點點頭,嘆道:「就算我們以後跟日本人打和了,也不知道小東洋要割走中國多少土地?!起碼咱們的東北,是沒有辦法要回來了!」
潘貴二咂咂嘴巴,笑嘻嘻的說道:「營長,我和方雙一起去去吧!」
沒多久,后屋剩下的幾個日本人,也被潘貴二和康富逐一殺戮乾淨。
潘貴二和康富兩人立刻上前,一人抓住一扇門,就要大力關上。
許永明立刻將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一樣,慌忙吞下口裡的飯,著急的說道:「不行!」
少年被拉起來后,看著劉雲巨大的身軀,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在這亂世之中,呂紅秋為了生存,只得將原本雄心勃勃的理想,暫時埋藏起來。
錢守義回來了,並帶來了余楊和龐玉龍兩人的消息,原來這倆混蛋去投奔余之遠了,同時,錢守義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的瘋,居然在呂紅秋的面前,大聲讚歎余之遠的黃埔系中央軍。
潘貴二察覺到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只好訕笑一聲。
劉雲拔出匕首,也不什麼說話,手一揚,「嗖」的一聲尖嘯,匕首的鋒刃,完全扎入日本老闆的喉嚨。
劉雲察覺到諸葛同似乎有點不對勁,關切地問道:「小諸葛,你不要緊吧!」
劉雲掏出軍票捏在手裡,問道:「需要多少?」說完,另一隻手就要去拿藥膏。
雖說這些廢紙一樣的票票,得到了日本侵略軍的「力挺」,但真正的硬通貨幣還是真金白銀。軍票這種偽鈔中的「偽鈔」,只能做掠奪之用,老百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接受這種「白條」。
少女原本要發出一聲驚呼,但是劉雲手快,伸出一隻碩大的手掌,死死地捂住了少女的嘴巴,另一隻手則高高地舉起了帶血的匕首。
劉雲略一後退,放眼打量過去,一個身穿和服的美麗少女,正驚奇的看著自己。
劉雲慢慢的轉身,準備「滾蛋」,同時,大腦也開始急劇的合計起來。幾秒鐘后,劉雲終於下定了決心!
「好吧!咱們就不去投八路。」呂紅秋失聲笑了起來,說道:「你這狗日的,怎麼和老子的想法一樣?」如果按照許永明所說,投八路似乎前途渺茫、是當不到大將軍的!如此一來……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投余之遠吧!畢竟,大家都是「黨國」的同道中人!
日本店主也不和劉雲說話,轉身將藥膏放回了原處,然後從收銀台里拿出一枚戒指,揚了揚,冷笑著說道:「我只收這些,如果沒有請趁早滾蛋!」
劉雲按下性子,轉身看了看。大意瀏覽了內容后,劉雲只覺得一股怒氣,從腳底直竄腦門。這些日本人居然不收軍票,他們只收銀元、金銀首飾以及各種有價值的古玩等等!
錢守義猛然間一驚,急忙跪在地上發誓:「我絕對不敢背叛大哥!」
一旦許永明想到八路軍游擊隊,就立刻聯想到了毛四一眼神里隱藏著的不屑。許永明是一個極有傲骨的憤英,絕對不會用熱臉龐去貼冷屁股!
劉雲走上去,一把染血的拔出匕首,對著屍體冷笑著問道:「狗東西!還敢小看中國人嗎?」
日本店主只得憤憤的收斂了脾氣,從身後的葯櫃里取出一瓶軟膏,好沒生氣的說道:「這個專治跌打外傷。」
劉雲走上前去,從背後一把拉起少年,看著少年驚恐的神色,不悅的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做人不能沒有志氣!」
頓時,士兵們發出一陣歡呼。沒多久,管糧食的炊事兵,將少得可憐的糧食統統提了出來,連鹽腌的狗腿都搬了出來。
「聯合票(軍票)?!」少年看著手中的票子,又驚訝的看著劉雲。
劉雲的身邊只有潘貴二和康富,這兩人原本就生活在社會的底層,雖然對日本掌柜的譏諷很生氣,但是倒也可以忍受。如果換做五個憤英中的任何一個,聽到店主的這番話,肯定會氣得半死、甚至是直接發作!
「哎喲……」諸葛同突然扶著牆壁低聲呻吟了一聲。
劉雲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藥店柜子,打斷了日本店主的咆哮,問道:「有活血的藥物賣嗎?最好是那種擦拭類的藥膏。」
呂紅秋獨自一人,面對著空曠、蕭條的大地,突然神經質的「哈哈」大笑起來,半晌之後,激動的情緒,才慢慢的冷靜下來。投靠余之遠?哈哈!既然余之遠需要老子的隊伍,而老子也需要中央軍庇護,那麼合流也未嘗不可!
這個少年原本要購買治療凍傷的軟膏,可是藥店內並沒有這種西藥,「不得不」用日式牙膏代替,可是不知這少年怎麼就知道了,這不!居然來退葯來了,哼!賣出去的東西,還有退回來的道理嗎?!
許永明比劃著說道:「他們每個士兵都帶了幾天的糧食!看看我們,吃了上頓就沒有下頓了!據說他們以前是紅軍改編而來的,紅軍不就是俄國佬在背後支持的嗎?」
隊員們將幾具屍體埋好后,又收拾了地上血跡、包紮了身上的疙疙瘩瘩。
「將所有的存糧都取出來!」呂紅秋大聲說道:「弟兄們放開肚皮吃飽、吃好,然後咱們要進行長途行軍。」
呂紅秋最討厭被別人牽著鼻子轉,如果錢守義膽敢反抗,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劉雲看完后,飛快的轉身,然後……就迎面看到了日本老闆奸詐的笑臉。
※※※
劉雲走到兩個隊員的身邊,低聲說道:「你們快去將大門關上!」
許永明苦口婆心的勸解著說道:「團長!你就不要執迷不悟了,一旦我們和日本人打完了,國共之間肯定又會像以前一樣,你死我活的打內戰!到那個時候,中央和地方肯定會像以前一樣,聯合起來圍剿八路軍。」
劉雲看著不斷掙扎少女,冷笑著說道:「很驚訝你的中國話說得這麼好,不過……你不該到中國來!」說完,揮舞匕首猛地紮下來。
當時晉軍和游擊隊遭遇后,許永明除了憤慨之外,也對八路軍擁有充足的糧食、高昂的士氣,而感到震驚。
收銀台內堆滿了金銀器物,這不得不讓劉雲怦然心動!
日本老闆大驚失色,尖叫道:「你們要幹什麼?『皇軍』知道了,非要將你們全部殺頭不可!」
劉雲掏出一枚銀元,交到方雙的手中,「大家不方便一起行動,你去買點食物。」
劉雲急忙走上前去扶起諸葛同,偶然順著領口向下一瞥,頓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諸葛同的頸口處,有大片的淤青。
李雲的猜測,很快就變成了現實。藥店內,傳來了「嗚嗚嗚……」的哭聲。
日本店主冷眼看著劉雲的所作所為。
「不行!」劉雲有些著急了,諸葛同一旦發生大面積的淤血,輕則昏迷、重則有可能丟掉性命!想了想,對眾人吩咐道:「熊滿和王良留下來照顧諸葛同,其他人跟我到鎮上去買些止血、活血的葯。」說完,又手把手的教熊、王二人給諸葛同按摩活血。
這個小子果然想酒喝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劉雲的前腳剛剛跨入後房,一個女人正要出來,差點要撞在劉雲的身上。
店家是飛揚跋扈的日本人,和本地人的關係又差得離譜,那麼,他們在家裡死個幾天,肯定不會有人發覺。
呂紅秋想了想,「不如咱們去投八路?」
「團長,這飯還真不是人吃的!那些八路也是打鬼子的,和我們一樣沒爹沒媽,為什麼他們有飯吃!」許永明奇怪的問道。
沒多久,一行人又返回鎮上。
康富重重的一腳踢過去,吼道:「滾!今天不賣葯了!」
少女面對死亡威脅,眼神頓時變得慌亂起來。
……
劉雲吃癟后,對兩個隊員苦笑一聲,輕輕搖搖頭后,取出一把軍票,對淚水未乾的少年說道:「這點你先拿去,以後別到這裏來買東西了!」說完,將軍票硬塞入少年的手中。
劉雲的確沒有「翻天」的想法,汽油還沒有弄到手呢!一旦鬼子兵四處搜捕,就難以回不去了!於是,劉雲低著頭、抱著拳,息事寧人地說道:「閣下別客氣!我們只想幫幫這個小孩子。」說完,對著少年一指。
錢守義猛然打住,開始後悔起來,訕訕笑道:「大哥別生氣,我是忠心為主的人,怎麼可能會拋下大哥獨自離去?!我這輩子都是大哥的人!」說完,將胸口拍得「啪啪」直響!
少年跪在地上不斷抽泣,「掌柜的!你不能這麼黑著良心呀!求求你了!」
劉雲笑著說道:「我這裏只有這些……,放心!我是中國人。」摸了摸少年的頭,繼續說道:「快回去吧!別讓家裡人等得擔心。」
劉雲趕緊揭開門帘,發現一個貧家少年正在不斷磕頭,額頭砸地「啪啪」直響。
「你們是什麼人?」少女用流利的漢語問道:「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我的父親呢?」說完,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著劉雲,同時,也飛快地發現了劉雲手中染血的匕首,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呂紅秋好奇地問道:「他們真的有很多糧食嗎?」
既然決定依附別人,那就選條件最好的。
「肚子餓了,只能喝涼水解決!」
外面賣葯的人,見識了「日本人」厲害后,立刻沒聲息了。
日本老闆得意的一笑,露出「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哼!這些「聯合票」過一段時間就會作廢,當然不能接受!
面黃肌瘦、邋遢不堪的士兵們,紛紛將視線集中在呂紅秋的身上。
隊員們在幾具屍體上一陣摸索,搜到了一大把花花綠綠的「軍票」,以及寥寥幾枚暗淡的銀元。似乎這些日本浪人,混得比較落魄,來華后還來不及「發財」。
呂紅秋來回地走了幾步,看向身邊欲言又止的錢守義,笑道:「錢老弟,我想帶著大家去投余之遠。」
許永明放下飯碗,花了幾秒鐘,理清了思路,嚴肅的說道:「八路軍不同於各路國軍,八路軍是由共產黨控制的,有獨立的黨章和政治獨立性!中央的勢力根本就無法進入,儼然國中之國!況且,共產黨接受改編以前,曾號稱『消滅一切不平等』,哼!按照共產黨的政策來看,天下人還去勞作幹什麼?只管去吃大戶人家!」言下之意,流露出止不住的鄙視。
諸葛同正要說話,卻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重心,軟軟的癱倒地上。
呂紅秋奇怪的問道:「少帥在西安『兵諫』之後,國共再次合作,紅軍就地接受改編,如今也是我中國之軍隊,你為什麼不願意加入八路軍呢?」
呂紅秋看著滔滔不絕的錢守義,忍不住伸手打斷,然後反問道:「既然那邊千般好,錢老弟為什麼沒有留下?」
劉雲又順著衣服層層向下翻看,諸葛同的胸前一片花花綠綠,這裏一大塊淤青,那裡一大塊暗紫,並且都已經腫得老高。
許永明突然笑道:「團長,這種滅自己人威風的話,你可不要亂說,我還要當大將軍呢!」
頓時,日本店主的三角眼,開始閃爍變得不定。
呂紅秋將全部士兵集合了起來,看著稀稀拉拉的百多人,心情失落到了極點,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跑得只有這些人了,哼!可笑自己幾年前還曾想當護國大將軍。
呂紅秋為了保持長官的威嚴,倒也硬挺著吃完了一碗飯,剛剛解脫般的放下飯碗,許永明就擠過來了。
劉雲看到大門已經關上了,對潘、康二人吩咐道:「快點行動!把值錢的全部帶走,活口全部殺掉!」說完,從胖子身上拔出匕首,帶頭進入後房。
呂紅秋心情糾結之餘,打算出來走走、散心,不料,才走出團部,營地內草草搭建的窩棚內,卻傳來士兵們的一片牢騷聲。
劉雲看了看潘貴二,這個小子不會又是想去買酒喝吧?猶豫了片刻后,正色說道:「郭獻和方雙一起去!快去快回!」說完,不再搭理臉上滿是哀求的潘貴二。
劉雲站在店門前,有些猶豫起來,居然是日本人開的藥店?!會不會受到刁難呢?!
日本店主原想讓兒子到白港川崎閣下那裡去報告情況,可不孝的逆子卻懶得跑腿。店主大怒之餘,揮舞著拳頭對裏面吼叫起來,可是裡間卻再也沒有動靜了。
呂紅秋突然拔出手槍,對準了錢守義,冷冷的說道:「其實余楊和龐玉龍攜款潛逃,是你唆使的,對不對?」
「這年頭,當兵都不能管飯?!」
一行人找到了鎮上的藥鋪。店門前立著一面三米多高的招牌,上面寫著「靈龜丸藥店」。同時,一側還插著一面日本國旗。
隨著斷糧日甚一日,士兵們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呂紅秋不敢面對激憤的士兵們,躲在角落裡沒出來。
呂紅秋才不會相信錢守義的連篇鬼話,什麼「總算」見到了余、龐二人?如果真有好地方,錢守義肯定不會再回來。
呂紅秋冷冷的盯著錢守義,片刻后,覺得錢守義的人品,實在是太差了,不屑的、慢慢的收回了手槍,淡淡地說道:「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別輕易給人下跪!」
日本店主見識過土匪的厲害,臉色稍微一變,對後房唧唧咕咕地喊了一番日語。
待錢守義尷尬的離開后,呂紅秋忍不住一陣陣發狠,可能錢守義這人……過不了多久就會逃走吧!而且,錢守義明顯還有話沒有說,哼!不外乎就是要老子率部去投靠余之遠!
呂紅秋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我們當兵的還不就是為了一碗飯吃,哪管它東南西北。」
沒多久,一個穿者和服的年輕胖子從後房走出來,不耐煩地看了看店主,又看了看劉雲,然後自顧自的從哪裡來,又回到哪裡去了。
沒人的曠野。
「別!你們關門幹什麼?我買完葯就走。」外面有賣葯的顧客大喊道,說完就硬要往裡面擠。
太平庄鄉,晉軍營地。
日本店主看了看劉雲,慢吞吞的提醒道:「年輕人,你最好別管這件事!我在『支那』很多年了……」說到這裏,指著少年不屑的說道:「『支那』這種小詐騙犯,我見過很多!」說完,又滿不在乎地看著劉雲。
錢守義如釋重負的站起來,嘴角帶著討好的笑容。
儘管大米稍微有點發霉變質,但是士兵們依舊埋頭狼吞虎咽。呂紅秋看見士兵們吃得歡,也混在其中添了一碗飯,但是,吃第一口的時候,卻差點沒有吐出來。
呂紅秋不願意再聽錢守義的夸夸其談,這年頭,「效忠」這種話不能說得太滿!冷冷的揮揮手,吩咐道:「你先出去吧!」
原來士兵們的伙食這麼差!
八路軍是什麼玩意?!雜牌中的雜牌!這個世界難道顛倒了?
少年感覺做夢般,不由自主的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后,又跪下來給劉雲磕了一個頭,然後飛快的撒丫子跑了。
戰爭不是兒戲,殺戮敵方的旁觀者,也是不得已之舉,為了己方的安全,劉雲不得不理智的選擇了冷酷。
幾個人將金銀細軟洗劫一空后,又將幾具屍體妥善的隱藏在院內。
在日本店主將收銀台拉開、關上的一瞬間,劉雲的目光迅速一掃而過。
匕首閃電般扎入了少女的胸口。
呂紅秋一陣發愣,什麼叫做「和日本人打完了」?節節敗退的中國軍隊,能跟日本人打和就不錯了!
「人活得還有啥意思呀!」
劉雲一揮手,帶著血的匕首又化作一道閃電,「嗤」地再次扎穿了胖子的喉嚨。
日本胖子「一愣」,伸在懷裡的手斜斜地落了出來,一隻九四式手槍也「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日本掌柜眯著眼,察覺到進來的這幾人……似乎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不過,日僑有「皇軍」的撐腰,也不怕這些「支那地痞」翻了天!掌柜很快就就放下心來,斯文慢理的撥動著算盤,懶洋洋的問道:「各位客人有什麼要效勞的嗎?」
這個「支那人」的氣勢……很強!恐怕不是什麼良民!這「支那人」身後的兩個隨處,居然都是一臉殺氣的樣子,……難道是流竄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