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之抗日》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一十二章 泰村

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一十二章 泰村

余之遠為了取得給養和槍械,達到了絞盡腦汁地步,又從身上掏出一把嶄新的日軍94式手槍,用雙手恭敬的呈送到曹振的面前,「這是小弟的另送。」
「村長被打死了!」
日本浪人訓話結束后,又是先前的那個老人送上來一桶稀糊糊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做出來的,每個人挖了一個大碗腥臭。
曹振輕輕的合上了小匣子,然後慢慢推送到余之遠的面前,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后說道:「自從日本人打過來以後,省政府的資金就只出不進,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經費贊助給軍隊。」停頓了片刻后,又有些不舍的說道:「總共有四十兩黃金,從現在起全部是小弟的經費了,老弟一定不要辜負黨國的重託!」
「全完了!」
曹振正在大發感嘆的時候,突然覺得手中一涼,慢慢的低頭一看,頓時喜上眉梢。
戰士們在亢奮之中,又哪裡會顧忌什麼紀律?!早把三戒五律忘在腦後了。
宋意捏著鼻子,喝完了那些不知名的東西,又開始觀察其這裏的地形,那些正在賣苦力勞工,腿上都帶了一副生鏽的腳鏈,等一會兒自己肯定也會帶上腳鏈,如此一來又怎麼逃得了?
即使是在後方,殘留的國民政府官員們也大多顛沛流離,幾乎每天都有人逃走。
宋意用一隻手輕輕的、非常痛苦的將膿血擠了出來,瞪著紅色的眼睛,看著耀武揚威的日本監工。他媽的!老子不跑才有鬼!不跑就死在這裏了!
曹振看了看余之遠奮勇作戰的證據,點點頭讚許道:「天下人都說日軍不可戰勝,沒想到余老弟一出手,就圍剿了一百多,唉!老弟比那些身居高位的酒囊飯袋要強多了。」
毛四一忍不住大聲問道:「狗日的是誰?等老子進來了,一定撕爛你的臭嘴!」
毛四一看到自己的準頭如此差,不服氣的說道:「再來!」
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毛四一開始躁急起來。部隊枯等了個把小時,居然還沒有發動攻擊,別人會笑話的!別人笑話不要緊,可別讓鍾天祥這個鳥人抓住了把柄,他可不會給和自己客氣。
余之遠不得不可憐兮兮的提醒道:「哥哥,我給你透一個底!現在我們吃的、用的全部搶來的,軍餉還是幾個月前發過一次,在這麼下去,我可就要變土匪了!」
不到個把小時的時間,宋意就找到了一些熟人、舊部,只是礙於日本浪人監工的皮鞭,不敢上前說話,但是宋意通過傳遞眼色,還是聯絡到了一些人。
二連趕到了泰村的外圍,負責警戒的戰士,迅速佔領了四周的制高點,等候衝鋒的戰士們則趴在草叢一動不動,默默遙望寧靜的泰村。
毛四一心中一慌,將迫擊炮的炮口向邊上一橫。
一個穿得破破爛爛、老態龍鍾的中國老人走來,手裡捏著一把老虎鉗,一邊挨個給國軍士兵們剪掉肩骨上的鐵絲,一邊喋喋不休的說道:「到了這裏,就別想著怎麼跑了,認命吧!我都可以做你們的父親了,不會騙你們的,要怪就怪自己入錯了行,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別再吃行伍這碗飯!」
到了解放戰爭時期,幫國民黨打內戰的日本兵,被俘虜后老實得像中國農民。
當即就有戰俘「嗚嗚」的哭了起來。
而日本人則完全不同了,按照劉雲的說法,日本軍隊正處在戰略進攻的階段,心高氣傲的日軍士兵,不但不會舉手投降,而且還把身陷囹圄當作一種恥辱!他們根本不會感激優待俘虜的八路軍。
兩個戰士抬著木排,飛快的衝過來,才將木排放倒在深深的壕溝上,沒等挺直了腰桿,從各個角落「砰砰……」的射出來無數子彈。
曹振將自己的全部底牌交了出來,心中又有些惶恐不安,對余之遠笑著問道:「余老弟先別高興的太早了,如果有一天做哥哥的遇難了,可是要到弟弟這裏討一碗飯吃的!不知道老弟會不會嫌棄做哥哥的?」
「嗵」迫擊炮彈橫著發射出去了,緊接著又是「轟」的一聲巨響,炮彈在近在咫尺的土石牆上爆炸了,石塊、泥土壘成的牆壁,稀里嘩啦的垮塌了一大半。
※※※
製造武器?又來殺更多的中國人?!
一方面是大量精銳的士兵,被消耗在中國戰場上了,補充的新兵,很多都是娃娃兵,素質大不如前;另一方面,日本大本營又抽調了大量的軍隊,和美國人在南洋拼消耗。加上戰爭結束遙遙無期,下層的日軍官兵產生了厭戰情緒。
沒多久,走神發獃的宋意,就嘗到了浪人的皮鞭。
經過日軍的兩次大屠殺后,僥倖留下來的國軍兄弟們已經不足五分之一了,可能再過不久,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國軍兄弟們,就會全部喪命於此了吧……
毛四一不好對戰士發脾氣,瞪了兩下眼睛說道:「過來幾個會操作小鋼炮的同志。」
毛四一抬頭向村子里望去,居然一片寂靜。
據歷史記載,抗戰初期被俘虜的日軍士兵,和抗戰後期被俘虜的日軍士兵絕然不同。抗戰初期的日軍很難被俘虜,即使是被俘虜后,也是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對八路軍採取拒不合作的態度。
訓話的日本監工,覺得宋意「上課」不專心。
余之遠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結結巴巴道:「再不給經費、再這麼拖下去,我的隊伍就要散了!」
毛四一回頭對打先鋒的尖刀班班長說道:「給我衝進去……」正在說話間,幾把巨大口徑的火銃(小土炮)從土石牆後面伸出來,火銃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進村的土路,毛四一後面的話又吞回去了。
還是昨天喝酒的草房裡,余之遠讓人帶來了一套破舊的日軍少尉裝備,這是上次和劉雲所部合夥作戰時繳獲的,這套裝備包括94式手槍、幾發子彈、一把軍刀、將校水壺等。
曹振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悄悄的將金條塞入口袋,低聲在余之遠的耳邊說道:「我就再照顧老弟一次,國軍主力南撤的時候,米脂有一批軍火來不及帶走,大概有一千多支槍,子彈十萬發,還有五千多枚手榴彈,地址就在……」
余之遠想來想去,恨不能將那張紙拿去擦屁股,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上頭還有什麼東西發下來嗎?比方說銀元、軍火之類?」
唉!老東北講武堂的軍校生活,似乎越來越遠了!原本自己也有一番理想,年紀輕輕就因為得到張少帥的器重,而當上了副團長,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他媽的!
曹振點點頭,拍拍余之遠的肩膀,「老弟的難處,做大哥的自然明白,你跟我來。」
戰俘們走到工地上后,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陣噁心的臭味,宋意四處轉頭看了看,發現一個鐵籠子里裝著一個半死的人,沒有手腳,殘存的四肢已經高度潰爛了,但是裏面的人,卻硬是含著一口氣沒有死掉。
同樣是一件事情,李政委就可以說得很清楚,能夠分析出其中的厲害關係,並且還能讓下面的幹部自動的忠實去執行。
曹振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余之遠待邱寒水寫完了,回頭若無其事的點點頭,表示明白邱寒水的意思。
宋意看到這裏,頓時恍然大悟起來,原來自己已經被鬼子當奴隸一樣賣掉了。
戰士們向土牆后丟了兩顆手榴彈,「轟、轟」兩聲巨響后,牆後面傳來幾聲慘叫聲。沒有受到過軍事訓練的民團不知道躲避,即使是兩顆手榴彈,也讓土牆後面的人死傷慘重。
那個聲音又大聲回答道:「老子是你繼父金仁康,乾兒子有本事就進來吧!哈哈哈!」
一旦炮彈射光了,卻又沒有擊中目標,這個後果是很嚴重的,按照毛四一的性子,可不會輕饒浪費炮彈的戰士。眾人迫於壓力,哪敢上前?
毛四一略一思索,對戰士命令道:「立刻迅速分路追擊,不要傷害投降的民團。」
戰士原本想讓毛四一將懂行的炮手換過來,毛四一卻不耐煩地一把奪過炮彈,然後不由分說就塞入炮膛,只是沒注意到炮口的傾斜角度,已經完全不對了。
曹振打開隨身攜帶的皮箱,取出了一張花花綠綠的「嘉獎令」,鄭重其事的交到余之遠的手中,「這是綏遠省主席傅將軍親自寫的嘉獎令,余老弟真是年輕可為呀!呵呵!」
兩個戰士慌忙趴在地上向後撤,僥倖只受到了輕傷。
肩膀上的鐵絲取下來后,跟著帶出來少量的黑血。
使用迫擊炮要得到李遠強的同意。游擊隊的彈藥很匱乏,上次作戰繳獲的那門迫擊炮是寶貝,而迫擊炮彈更是寶貝中的寶貝。
「老子讓你們好生看看!」毛四一氣呼呼的一把奪過迫擊炮,說道:「三發炮彈打完后,立刻向裏面壓進去,不管有沒有打爛土石牆,你們都要給我壓上去,都他媽明白了嗎?」
日軍士兵失蹤十幾個小時后,就會被日軍軍方認為已經戰死!如果八路軍花上個把月的時間,給日軍戰俘治傷,然後再放回去,日本軍方百分之百會進行迫害,日軍上司甚至會為了保住官位和顏面,而勒令下級士兵就地自盡。
沒多久,宋意看到有人抬著瘦骨如柴的死人出來,順著他們走過去的方向一看,不遠處就是亂墳崗!
宋意根本就沒把日本浪人的威脅聽進去,放眼向四周望去,這裏的日本監工並不多,稀稀拉拉的也就只有那麼十幾個人。深山老林里只有這麼一點日本人,即使是土匪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攻進來,這些日本人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
遠遠的,戰俘們看到了一處工地,很多衣著襤褸的勞工,正在工地上來回搬運東西。
「快跟上!」毛四一聽金仁康已死,立刻察覺到勝利已經在眼前了,根據以前當土匪時「吃大戶」的經驗,土匪攻破了大戶人家的外圍后,只要緊緊跟著潰退的護院們長驅直入,就可以抓住躲藏起來的老財主。
※※※
頓時,余之遠心花怒放,這下有錢有槍了,要不了多少時日,隊伍就可以急劇膨脹起來,如果這邊的仗打好,說不定可以得到省長的親自接見,到那時……嘿嘿!
正在毛四一要跳腳的時候,兩個戰士運著迫擊炮來了,一起的還有三發炮彈。
指戰員們剛剛沖入泰村,就發現幾個主要路口,都有村民們用泥土和石塊砌成的高牆。
毛四一看了看三十多米外的土牆,對身後吼道:「給我扔手榴彈炸死他們!」
眾人等了幾分鐘,卻發現居然沒有人上來。雖然二連有幾個戰士,跟著劉雲學習過操作小鋼炮,但也就是稍微比劃了一番,誰都沒有真正的實踐。
大家都知道留在這裏就是等死,拚死一搏還有一條活路!
……
令人厭煩的「晃蕩」聲終於沒有了,可是宋意卻覺得寧願呆在車上繼續聽單調的「晃蕩」聲。又臟又臭的戰俘們下火車后,從早上到下午,沒有吃一口飯、沒有喝一口水,一片沉寂、麻木的戰俘們,頂著「熱情」的太陽麻木的走著。
宋意看了看碗中的食物,這比日本兵站提供的飲食還要差得多!
別說余之遠沒有一星半點油水,此時所有身處前線、共赴國難的中國軍人們,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一點稀少的糧食,全部是強行徵收(搶)來的。
曹振看到余之遠送到面前的手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余老弟坐下吧!你的心思我明白,這樣吧!我儘力拉一些裝備和經費,保證不讓你們失望就是了。」又對呈上來的手槍看了看,說道:「這個東西你收回去,我一個生意人要這些東西幹什麼?」
事實上,不但泰村做好了準備,而且村民們還將進村的路也給截斷了、挖出了一條丈余深的環村壕溝。
宋意在一個中國工長的教導下,開始學會辨別礦石。據年紀比較大勞工說,這都是什麼「稀有金屬」,鬼子將其運回國后,全部用於製造武器。
至於美、蘇兩國,沒有優待俘虜的說法!特別是美國大兵在叢林中俘虜日軍后,虐俘殺虜都很正常,即使是到了今天,美國戰俘營里依然傳出虐俘醜聞,而這也是美軍的「傳統」!
戰士們趴在地上等了一氣,也不知道炮彈打到哪裡去了,毛四一站起來,踮起腳向泰村裡看,「轟」的一聲巨響,迫擊炮彈遠遠的落在村子中間了,片刻后冒起一溜黑煙。
戰士們紛紛吼叫起來,腳下的步伐越發快了。
「去取小鋼炮來!」毛四一大聲吼道:「軍情緊急,如果找不到政委,就不要請示他了。」
「同志們跟我沖啊!」毛四一跳了起來。
這句話說得不假,自從主力被迫南撤後,余之遠已經很久沒有領到軍餉了。
宋意想到這裏,又有一點不甘心,橫豎是死不如奮力一搏!
「他媽的!他們肯定提前得到消息,已經作好了準備!」毛四一使勁的捏了捏手中的駁殼槍。
稍後,曹、余兩人簽了一份兩式的交接字據。待到臨別時,曹振有些戀戀不捨,對余之遠說道:「余老弟你這裏真是好山好水,哥哥都不想走了!」
戰士們紛紛一躍而起,跟著毛四一飛快的跨過木排,眾人跳過殘缺土牆的時候,一個大漢試圖反抗,哆哆嗦嗦去摸火銃,一個眼尖的戰士立刻飛起一腳,重重地踢在大漢的腦門上,跟上來的一個戰士,也毫不客氣的將刺刀捅入了他的胸口。
……
待到日本浪人用皮鞭將俘虜們全部趕到一處后,一個懂中國話的日本浪人,首先不屑看了看萎靡的「支那人」,慢騰騰的走上來,大聲訓斥道:「你們這些『支那』雜種,到了我的地盤就要聽我的,聽話的可以多活兩天,誰不聽話先看看他的下場。」說完,對著鐵籠子里的人一指,繼續恫嚇道:「這個人想逃跑,可是我們抓住了他,將他的手腳砍了下來……」
「明白!」戰士們紛紛大聲回答道!
曹振在宦海混了十幾年,余之遠的意思如何不明白,略一思索後點點頭,笑著說道:「小弟的意思做大哥的如何不明白。」說到這裏為難的皺起眉頭,「只是這事不好辦!」
邱寒水站在余之遠的身後,趁著余之遠擋住自己的時候,在余之遠的背上輕輕寫下了幾個字。
到了抗戰後期,俘虜日軍士兵要容易得多,被俘虜后也老實得多。
泰村裡面響了一陣槍后,又稀稀拉拉的停了下來了,有一個聲音狂妄的喊道:「游擊隊的老少爺們,回家找婆娘去吃奶吧!」
鐵道線。
余之遠獃獃的看著「嘉獎令」,以前除了嘉獎令之外,還有「嘉獎」呢!看來上面也是顧頭不顧腚,唉!算了,要這個東西幹什麼?這張「嘉獎令」還不如換一頓飯吃。
原來,余之遠悄悄的塞入了兩塊金條。
宋意肩膀上被鐵絲穿著的傷口,已經開始化膿了,黃色的膿水,斷斷續續的向下流。
李政委說得很對,村民們和鬼子的性質不同,而且泰村和其他村莊一樣,以後都是游擊隊的兵員、糧食和情報的來源。
毛四一從自己的角度出發,為了以後能夠更多的補充兵員,當然不會對泰村的民團下黑手,更何況金仁康已經斃命,佔據整個泰村只是時間問題。
余之遠看到曹振只不過開了一張空頭支票,頓時大失所望,獃獃的說不出話來。
宋意只覺得心煩意雜,向身後為數不多的同袍瞪去。
毛四一夜飛快的撲倒在地上,狠狠地用拳頭一錘地面。還是慢了一腳,讓那些民團們都逃到土牆後面去了。
毛四一併沒有學過操作迫擊炮,稍微試了試角度后,就讓戰士將炮彈放進去了,「嗵」的一聲后,迫擊炮也輕微的搖晃了一下,從炮口處冒出一溜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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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的一連串子彈打過來,跟在毛四一身後的一個戰士立刻被打倒。
游擊隊的軍紀,已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精銳軍隊的軍魂正在慢慢形成!
那些逃回去的民團一邊鉚足了勁逃跑,一邊大聲狂喊:「村長被打死了!」
雖然余之遠還留下了二十兩黃金,但是這點黃金根本就不濟事,若想在這個亂世生存下來,那就得要有人、有槍、還要有一塊夠大的地盤。
毛四一灰頭土臉站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土,在百忙中抬頭一看,對面土石牆後面藏著的十幾個人,要麼被壓在廢墟下面鬼哭鬼喊,要麼驚慌失措的轉身逃跑。
毛四一看了看朝氣蓬勃的戰士們,這次二連從三連連補充了很多老戰士,新戰士的比例並不大,這對於二連是一個機會,嗯!待會兒要親自帶隊衝鋒!
宋意看到這裏,已經不再想要逃跑了,而是開始考慮是不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將戰俘們組織起來,然後反客為主殺光這裏的日本人。
這句話說到了毛四一的痛處!毛四一當土匪以前是有老婆的,只是養不起才不得不「送人」了。
裝填炮彈的戰士小聲地提醒道:「連長,這可是第二發炮彈了,您看是不是……」
太平洋戰爭爆發后,日軍的戰鬥意志開始下降。
曹振笑著又打開身邊的皮箱,然後又從裏面取出來一個小匣子,「我這裏別的沒有,但是『黃魚』倒還是有一些。」說完將匣子裏面的東西亮了出來,居然是四根金條。
戰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著氣說道:「剛開始沒有找到政委,結果管炮的小五硬是不同意我們帶走。」
而那些被俘后又一意堅決返回的日軍士兵,回去后鐵定會受到日軍軍方的迫害,甚至在歷史上,還有被俘的日軍士兵歸隊后,因不堪虐待,而不得不再次逃回八路軍隊伍的事件。
根據游擊隊探子們的彙報,泰村幾乎沒有可供合適進攻的地方,要不是高高的懸崖,要不是人工開挖的壕溝,更乾脆一點的,就是土石砌起來的高大城牆。唯一的進攻路線就是正門,而正門前還有一條深溝。
此時的押解隊,已經由正規日軍換成了浪人,走在最前面的日本浪人,手中持著兩面小旗子,一面是日本膏藥旗,一面是「東印株式會社」的商標旗子。
裝填手見到情形危機,著急得大喊:「連長,不好了,仰角、仰角錯了!」
這點小小的要求,余之遠當然不會放在眼裡,隨便敷衍了幾句,客客氣氣送走了曹振后,立刻布置人手按照曹振提供的地址準備去取槍。
毛四一趁著硝煙一躍而起,緊接著戰士們也飛快的爬起來跟著衝鋒,指戰員們繞過土牆后,發現地上有幾具屍體。
余之遠非常失態之餘,就要上前去取金條,在身後的邱寒水立刻醒覺過來,急忙在後面一拉余之遠。
沒多久,有些被驚走鳥兒們感覺到危險已經過去,陸續飛回了老巢,有些鳥兒甚至飛到了戰士們的身邊不遠處渡步。
對這些日本士兵來說,為「天皇」獻身、奮鬥的時代已經遠去,他們在異國他鄉,不知道為誰而戰。
余之遠的眼睛頓時一亮,邱寒水也湊了上來,兩個人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