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招惹
幾個健婦一邊給兩個少女戴上腳銬，一邊粗聲重氣的「安慰」少女們。腳銬的另一頭是一塊二十斤重、雕刻了精美圖案的石龍，免得死人被河水泡腫了浮上來。
林黑羽從小到大當太子慣了，無論何處都是「橫」著走的人物，哪裡受過這種挑釁？！被人踢醒后，頓時大怒，一把拽住李向陽的吼道：「老子睡覺關你屁事！」
劉雲冷冷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早有門徒發現了停泊在河中間的不明船隻。負責維持次序的內堂堂主蔡鐵，帶著十幾個人死死地盯著河面的船隻，十幾條船也準備隨時圍上去跳板作戰。
沒多久，暮雲鎮的准戰士們紛紛浮上來換氣，同時上來的還有一個秀女。緊接著幾個准戰士們又馬上下潛，搜救剩下的秀女。這次下潛的時間比較長，可是直到准戰士們紛紛再次浮上來換氣，也沒有看到誰將剩下的少女救上來。
中國農村最可笑的一幕就要上演了，比起安徒生筆下的《皇帝的新裝》有過之而無不及。
錢丁蘇如同遇到了救星，飛快的跑過去，近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喃喃了半天，才說道：「報告！那邊有人打架。」
方雙倒是沒有下狠手，子彈一直故意追著人群的腳後跟掃射。
黑河鎮。祭奠河神的盛大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首先救出來的秀女，被安置到了馬常青的船頭上，河水將少女渾身打濕了，薄薄的衣服貼在身上，將少女動人的曲線勾現出來，原本還是草雞般的准戰士們，突然間變得「訓練有素」起來，一個個都不吱聲了，只是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少女的身體。
日本近代最嚴謹的文學，都是由漢字書寫，上層流傳的也是漢唐精髓。佐佐木作為受過良好教育的高級軍官，自然通曉華夏文化，知道控制邪教之後，對於帝國的統治無不裨益、可以作為控制「支那」的一種手段。
康富不屑的搖搖頭，「這又如何？難道他們膽敢和八路軍叫陣不成？哼！」
見狀，蔡岳頓時大吃一驚，臉上憤怒的表情變成了驚訝。雖然黑河鎮的鐵器作坊不怎麼出名，但是能夠扯斷鐵鏈的人，必然是天生神力。
翻譯帶著鄙視，淡淡的看了看蔡岳，對幾個日本下級軍官唧唧咕咕地說了一番鳥語。幾個軍官們互相商量一番，翻譯又將他們的原話轉過來了：「『太君』要求你們安排食宿，不得有絲毫的怠慢！」
當然，被孤零零的關上幾天，還是很難受的！
自從青米大竹被人莫名其妙的弄死後，佐佐木立刻找到了借口，憤怒之餘一面大肆索要錢糧，一面名正言順的派出駐軍。
「神槍隊員準備射擊！」馬常青也看到了邪教準備害人了，命令道：「過去幾個水性好的準備救人。」話音剛落，「撲通、撲通」幾聲，幾個暮雲鎮出身的准戰士紛紛搶著跳下河。
馬
幾個健婦大力推著不斷掙扎的少女向河邊走去。
蔡岳聽了這話，就只覺得滿肚子的不舒服，偏偏還不能發泄出來，沉默了片刻，粗著嗓門吼道：「可以祭奠河神了！」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蔡鐵一個倒栽蔥，扎入奔騰的河水裡。
馬常青大聲喝道：「都在看什麼呢？」說完從船艙里取出一件衣服蓋在少女身上。
蔡岳冷著臉，對幾個頭目吩咐道：「來攪局的，是大青山的國軍！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然後指著大青山所在的方向咆哮起來：「立刻安排人手攻打大青山游擊隊，不管他是誰，他們全都得死！得罪『一門道』的人就得死！」
神槍手悄悄探出頭來，伸出了用布匹包裹的槍管，然後在不足百米外的人群中，發現了發號施令、一身鮮衣怒甲的蔡鐵。
沒多久，老牛一腳懸空，一瞬間的工夫，帶著牛車「撲通」一聲跌入了奔騰的河水裡。
化妝后的少女，顯得既美麗又無助，看得蔡岳又有點後悔。
「叫你橫！」李向陽狠狠地對著林黑羽補上一腳，不依不饒的問道：「看你還敢橫！」說完又是一腳補過去。
這次打架本就是李向陽挑起來的，一旦劉雲知道真相后，豈能輕鬆放過李向陽？
蔡岳揮揮手，幾個身粗體壯的健婦，推推搡搡的趕著兩個少女出來了。
暮雲鎮戰鬥倖存下來的老兵，被馬常青集體提拔成了下級幹部。因為徐柏生屢次立下大功，結果被馬常青一再提拔，現在幾乎已經成了小馬的左膀右臂。
幾百號人聞訊立刻動作起來，外圍的神丁們敲鑼打鼓的滿地亂跑，一門道「圈養」食客道士們在內層魚貫而行。
船老大看了看馬常青想說什麼，話到了嘴巴邊上又吞回去了。雖然船上搭載的是國軍，但是膽敢得罪「一門道」，卻不能不說有點莽撞了。
然後，林黑羽感覺自己吃了天大的虧，手底下的勁，用得更大了。李向陽的年紀和力氣都小一些，個頭也沒有林黑羽高大，居然被掐著喉嚨舉起來了。
隨後，兩個穿得大紅大綠的少女，被推倒了河邊。這些日子河水連日暴漲，平時溫順的大黑河，不時地發出咆哮聲。
儀式還在繼續進行，一個破嗓子猛然間喊道：「向河神獻秀女咯！」
片刻后，船老大在幾個准戰士的幫助下，慢慢的游回來了，剛剛趴在船幫上，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緩過勁來后對馬常青笑笑，艱辛的說道：「老咯！」
哼！學那些上不得檯面東西？！不去！
蔡岳走上前去一把拔出兩少女嘴裏的布團，有點惋惜的問道：「就要離開人間去『伺候』河神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一個少女流著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急劇的起伏，片刻后悲嗆的喊道：
沒多久，日軍聽到槍聲后趕來了，幾個日本下級軍官什麼也不顧，到達后就立刻催促「一門道」徵集船隻，準備追趕八路軍。
漸漸的，林黑羽無聊的靠著牆角，歪著頭慢慢睡著了，正在騰雲駕霧間，突然覺得一邊屁股生疼，忍不住「哎喲」的叫起來，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滿臉怒容的李向陽，立刻跳起來吼道：「你要幹啥？嗯？」
林黑羽無所事事的坐在地上，看著操練的游擊隊員。
論力氣，林黑羽要大一些，但是論格鬥技巧，李向陽要勝之一籌。李向陽是劉雲訓練出來的，如果沒有優勢那簡直沒天理了。
突然，一旁的徐柏生有些著急的說道：「糟糕了！秀女要被帶下河了。」
「我們的錢！有人正在搶『報恩錢』。」
蔡岳在幾個門徒的保護下，爬上王百七的木台，黑著臉向河面中的幾條大船望過去，用來祭奠河神的兩個少女，已經全部被人救了起來。遠遠的，一個彪形大漢「嗷」的大吼一聲，猛力扯斷了少女腳下筷子粗細的鐵鏈。
「幹啥？」李向陽冷哼一聲，譏諷著說道：「太陽都照到屁股上了，你還有心思睡覺？」
劉雲又連續厲聲問了幾次，林、李二人皆不作答。
錢丁蘇看著滿地的塵土四揚，搏鬥中的兩個主角早就變成了泥人，正在焦急萬分的時候，發現劉雲和李遠強這兩個大幹部並肩緩步而來。
此事過了之後，船老大就準備換個碼頭吃飯了，至於這些國軍，還是自求多福吧！
專門負責接待的黃松，從一邊擠出腦袋，連連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又壓低聲音說道：「到時候肯定不會忘記閣下的那份辛苦費。」
蔡岳不得不快點趕走這些不相干的旁觀者，否則，再過片刻就是各個村子上繳「報恩錢」的時候了，如果這些小日本不眼饞，那就怪了！
見狀，幾個日本軍官更加沒有興趣看下去了，除了語言方面的問題外，日本人信奉的是佛教，這道家的東西又怎麼會有興趣呢？
方雙和徐柏生在同一條船上。兩個未下令的幹部，眯著眼睛看著河邊的鬧劇。
馬常青之所以要給「一門道」攪局，這倒不是為了破除封建迷信，而是因為「一門道」和日本人有染的緣故。小馬最恨那些有勢力的漢奸。
……
少女有些難堪的「櫻嚀」一聲，將身體蜷成一個圈，臉羞成紅色。
機槍響起的瞬間，河岸上的秩序就不可避免的慌亂起來。有錢的、有地位的頭面人物，慌忙帶著傭人向外逃跑；道士們也手忙腳亂地收拾吃飯的傢伙，頭也不回的倉皇逃竄；十幾米高木台上的王百七，聲嘶力竭的狂喊著什麼；就連那些身穿白衣白褲、用來威懾的神丁們也是跑來跑去。
康富所在的船老大，想要制止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這還不算，方雙又架好了機槍，然後向馬常青望去。另一條船的馬常青，猛然向下揮手。「嗒嗒嗒……」機槍立刻猛烈的掃射起來，岸上的神丁們慌忙返身逃跑。
幾個高級頭目紛紛喊道：「門主，他們有快槍，我們很吃虧，快請日本人過來！」
兩個不甘心的秀女，最終被健婦們丟到一輛披紅戴綠的牛車上。一個滿臉橘子皮的健婦拿起一根鞭子，對著牛屁股狠狠地甩了下去，蒙上了眼睛的老牛「喔」的長叫一聲，向著奔騰的河水慢慢走去。
「哎喲！」李向陽一聲痛呼，只覺得左眼迸發出七色彩珠筒，林黑羽再次會動拳頭砸下來，李向陽忍著劇痛將頭一閃，林黑羽的拳頭砸了一個空……
原本屁股上挨了兩刺刀的潘仁貴，一路上不時地哼哼呀呀，但是見到美女后，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憑空生出了一身神力，硬是將鐵鏈生生扯斷。
在波浪起伏間，那些游過去的准戰士們，紛紛一個猛子扎到河水下面。
等到劉雲將李向陽和林黑羽強行分開的時候，兩個革命小將已經變得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這下，不但是蔡岳，連同所有邪教頭目們，都紛紛鬆了口氣。
一片浪花翻到馬常青的腳上，褲腳稍微有一點濕了，馬常青這才不得不停止了蠻幹，對身邊的神槍手吩咐道：「別給我傷到那些老百姓了，給我狠狠地打那些首惡分子！」
馬常青為了快點趕回根據地，帶著隊伍在黑河鎮上游碼頭，強租七條大破船順流而下。越往南走就發現「趕集」的人就越多，後來才發現原來是有人在祭奠河神，於是就放下鐵錨，隔得遠遠地觀看。
河面上。
徐柏生皺著眉頭說道：「這些神漢又要糟踏人命了！」遙指著兩個新娘裝的少女說道：「她們就是用來祭奠河神的。」
一旁的神丁們頓時一片嘩然，震耳欲聾的敲鑼打鼓聲也慢慢地停了下來。
「不錯、不錯！」
混亂中，河邊的頭面人物、道士、門徒，為了保命拚命向外面擠，外圍的老百姓要看熱鬧，拚命向裏面擠，等到外圍的老百姓看完熱鬧后，又拚命的想擠回去……
掌船的老大有些為難的說道：「河水過於喘急，一旦起錨后肯定會被沖走。」
游擊隊這邊哈哈笑個不停，康富大聲回答道：「爺爺就是大青山游擊隊的！有種你們就去報仇！哈哈！」
蔡岳失去了表弟蔡鐵，不亞於失去了一條手臂。
「一門道」的控制力，總比軟弱的「維持會」強得多。
內圈則全部給了各個村子的頭面人物，包括那些出錢的大戶人家。
因為心高氣傲的李向陽，根本就不肯遷就「小皇帝」林黑羽，甚至故意不肯多說話。所以林黑羽大怒之下，
沒多久，日本軍官帶著所有士兵離開了，兩百多身穿白衣白褲、手持雪亮大砍刀的神丁，迅速填補了日軍留下的空隙。
局面越來越糟，已經有人公然哄搶地上的財物。
這兩個水靈靈的少女……可惜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沒有時間「寵幸」，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趁機偷腥！蔡岳想到這裏，回頭向壇主們望去，發現一干高級頭頭目們也都是一臉惋惜的樣子，這才悻悻的鬆了一口氣。
神槍隊員僅存一個，就這樣還被馬常青當成了寶貝。至於徐柏生，渾身是傷，說說話還可以，甩手榴彈就不行了。
蔡岳原本以為事情到這種程度，就已經夠倒霉的了，但是，門徒們又傳來一個更壞的消息，掌管內堂「御林軍」的蔡鐵，已經中彈落水身亡了。
少女被綁得結結實實，一路拚命掙扎，與此構成強烈對比的是，兩少女身穿紅色的新娘服裝，還化了紅妝。
李向陽奮力掙扎，冷不防一腳踹在林黑羽的檔下。
片刻后，幾個主要頭目也紛紛爬上木台。
「嗷！」林黑羽發出一聲怪叫，條件反射般的鬆開了李向陽，捂著褲襠面帶痛苦之色蹲坐在地上。
鄉下的蠢夫愚婦還真不是一般的愚昧！
但此時，船老大還是在馬常青一言不發的逼視下，無奈的點點頭，脫下身上的衣服，一個猛子扎入喘急的河水中。
王家村。
「一門道」的御用神漢王百七，身穿嶄新的道服，盤坐在十幾米高的木質高台上閉目養神，那個喚作「棍兒」的少年，依然是前前後後忙個不停。
林黑羽很快反應過來了，一把抱住李向陽蹬來的大腿猛力一拖，李向陽「啊」的一聲驚呼，狠狠地摔倒在地上，還沒有抬頭，林黑羽的拳頭就砸過來了。
蔡岳倒是沒有吭聲，而是看著慌亂的場景發起了呆。
這次，李向陽卻沒有如願以償。
原籍台灣、畢業於日本台北帝國大學的翻譯，也覺得非常無聊，都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東敲鑼、西打鼓的，也不知道這些土包子在干一些什麼？！
站在木台上的蔡岳，扭曲著臉一言不發，一直看著游擊隊的幾條大船消失在視野里，才狠狠揮拳，「通」的狠狠砸在一根木柱子上。
在內圈焚香祭拜的各村頭面人物，這才不情願的站起身來，向一口青銅大鼎走去。在頭面人物的後面，一群傭人肩膀上挑著、手裡提著包紮好的銀元，在蔡岳等一干人的注視下，「嘩啦嘩啦」的倒入大鼎中。
李向陽還好一點，知道犯了錯誤，無非就是跑步、蹲馬步、練習刺殺等體能訓練，稍微嚴重一點的就是關禁閉。
那個破嗓子又大聲喊道：「向河神獻『報恩錢』咯！」
……
對面岸上馬上傳來「問候」聲：「我操你祖宗！有種留下一個名來，看爺爺不給你好看！」緊接著又是一陣不堪入耳的吼罵
蔡岳用眼角快速的向後瞄了瞄，然後對身邊的翻譯笑著說道：「這裏實在是太吵喳，還請閣下和各位『太君』移駕到鎮上去稍微休息片刻，如何？」
「撈起來了！」
見狀，還在水裡的准戰士們紛紛大聲讚歎道：「船老大厲害！」
兩個人抱成一團，就像麻花一樣在地上扭來扭去，一會兒李向陽尖叫：「打死你這個蠻子！」一會兒換成林黑羽怒吼：「不打死你我就是你養的！」
船老大果然是船老大，片刻后遠遠的露出了人頭，緊接著，剩下的少女也露出一截身體，只是遠遠的看上去，一張美麗的臉已經變得蒼白。
十幾條船隻靠岸后，一個日本下級軍官飛一般的躍到小船上，日本兵們也緊跟著跳了上去。不料，幾艘船滿負荷后，還有士兵不斷跳上，在船小人多的情況之下，幾艘船當即慢慢的傾斜起來，逞英雄的日軍官兵，在驚呼聲中翻入喘急的河水中，片刻后不見蹤影。
李向陽心虛不敢作答。
而林黑羽懼於劉雲和李向陽的關係，更不敢作答。在林黑羽看來，李向陽一個屁大的小毛頭，憑什麼做官？！不是裙帶關係又是什麼？
蔡岳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半晌后，猛然間爆發了，發狂般的吼道：「立刻調集全部人手，給我將大青山連根拔起！」
※※※
為了防止少女們大喊大叫破壞祭祀，在少女的嘴裏，都堵上了白色的布團。
馬常青忍不住對船老大命令道：「你去！」
歷史上，邪教上萬人圍攻根據地的事件終於要發生了。只不過這次事件的時間，被大大的提前了，而且，發起攻擊者、以及被攻擊的目標也變了。
而一旁的林黑羽，卻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是何種懲罰，而且這次廝打的對象是李向陽，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李向陽和劉雲的關係，如果劉雲偏心……
「爺爺們走了！」康富站在船上興緻勃發，大聲喊道：「不要送呀！」
「哼！」蔡岳惡狠狠地將布團塞回少女的嘴中，揮揮手，對王百七喊道：「立刻請河神。」
蔡岳身後站著幾個矮壯的日軍軍官。他們奉佐佐木之命，前來「協助」蔡岳！而一百多米處，還有一個滿員的日軍小隊，他們負責警戒、「保護」一門道。
翻譯的臉上頓時綻露出一片笑容，笑道：「貴教無需如此客氣，意思意思便可！」說完，指指身邊的日本軍官，傲然說道：「到時候敝人必然在各位『皇軍』的面前，多給貴教奉承幾句。」
神槍手目測了一下距離，閉著眼睛感受了一番船體的晃動頻率，又將大拇指放在口裡打濕后，伸在空中測量了一下風向、風速，估量好了提前量，然後只待馬常青一聲令下就開槍。
「不好啦！蔡鐵被打死了！」
四周聚集過來看熱鬧的老百姓越來越多。雖然人多，但卻沒有人越過神丁們畫出的界線。神丁們凶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