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合謀
散會後，夜色漸漸降臨了，幹部們紛紛外出，涌到老百姓家裡連夜挑燈夜戰，特別是那些新提拔的幹部，更是勁頭十足。
二連回到王家村后，稍做休息，就開飯了。
其實林黑羽的確嫌棄飯菜不合口味，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初到軍隊上又哪裡能夠馬上能夠適應得了？！
李遠強問道：「副政委這次甄選出了幾個鐵杆漢奸？」
李遠強點點頭，說道：「在狙擊文海的戰鬥中，三連有一個出類拔萃的好班長，名字叫做蘇衛樺，三連三排傷亡殆盡后，獨自一人向敵人發起衝刺，俘虜了八個俘虜，我建議代理副連長。」
劉雲制止李向陽的惡作劇，「別刁難人家了，認真教他，教不好可別怪我不客氣。」
吃飯的時候，劉雲看到林黑羽的一雙筷子，在碗里挑來挑去，裝作不明白的問道：「怎麼？不合你的胃口？」
沒多久，二連喊著「一二一」的口號離開了。按例只要有劉雲在，晨跑的隊伍就會被拉得很長，劉雲跑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好、嗯！」李向陽趕緊點頭，同時，死死的抓緊了道具槍，準備待會兒「捅死」這個混入游擊隊的「畜生」！
當二連排著隊列離開，甚至是李向陽也帶著鄙視的眼神，丟下了一個背影之後，林黑羽幾次猶豫，最終還是跨出了腿，追趕前方的隊伍。
劉雲脫下荊甲，又簡單的給二連幹部們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離開了。
※※※
余之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
劉雲手裡拿著五張「反正書」揚了揚，笑著說道：「從今天起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劉雲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指著對面的山峰，「你去看看羊毛頂放哨的民兵是誰？看看有沒有偷懶。」
「政委。」劉雲打了一個招呼。
游擊隊連續作戰，換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別的不說，僅藥材就已經告竭了，野戰醫院裏面還躺著幾十號傷員呢！劉雲可不想讓這些經過戰火考驗的戰士，白白犧牲在病床上。
林黑羽慌忙趴了一大口飯吞下，含糊說道：「沒有，這飯好吃。」
劉雲看了看下面交頭接耳的幹部，笑著道：「你們想要兵員？很簡單，自己到群眾家裡去說好話，人家願意把子弟交給你，就算你的本事！」
李遠強立刻說道：「好！鐵杆漢奸就要堅決鎮壓，營長咱們去看看剩下的那些漢奸頭子。」
呂紅秋也知道汪、餘二人不是穿一條褲子的人，根本就不會騙自己，怒火慢慢消了下來。片刻后沉著臉繼續問道：「這次余團長能夠取回多少槍支彈藥？我有多少？」
只是那個沒有官銜、但實際上的二團長汪志毅，倒好像忘記了自己給他的不愉快，有事沒事就來聊天。
「誰怕你？」李向陽也端著木棒對衝過來，一瞬間功夫，李向陽的木棒，結結實實頂在林黑羽的胸口上，而林黑羽的木棒卻刺了一個空。
鍾天祥對戰士說到：「讓他說完。」
「實際人數進行職務分配」？
日本鬼子進來之前，壓根就沒有想過會當漢奸，當了「維持會長」后，更沒想過會為八路軍賣命！現在眾人就是豬八戒照鏡子，兩頭都不是人！
學生軍一臉懷疑的樣子，「是我們汪團長散盡家財資助的，你連這都不知道？……」
呂紅秋暫時沒有說話，汪志毅的話中隱隱有和他合夥反叛的意思！這讓呂紅秋開始猶豫起來，落下反叛的名聲並不好聽！就連日本人對待倒戈的國軍和新組建的「皇協軍」，也是兩種不同的待遇。
架子是搭建起來了，但都是空架子，那些大大小小的、新提拔上來的幹部聚過來后，就「塞」不進劉雲的小房間了，又將會議的地點改到外面空地上繼續進行。
同時還任命了幾個排級、班級幹部，都由技術好手或者作戰勇敢的戰士擔任。
鍾天祥的面前，站著一個滿臉憎怒的禿頂中年人。中年人渾身被綁得結結實實，嘴巴裏面也賽上了一塊破布，兩個戰士在身後死死的按著他的肩膀。
剛一交手，林黑羽就察覺到不對勁，李向陽的力氣，的確沒有自己大，但卻異常刁鑽，正在思索間，李向陽「殺」的一聲大吼，手中的木棒抖出，猛然間頂在林黑羽的胸口上。
片刻后，劉雲又「威脅」道：「如果誰沒本事，找不到人當兵，打仗又凈死人，那就按實際人數進行職務分配。」
「那可不行！游擊隊可沒有多少油水給你們搜刮。」劉雲斷然拒絕！繼續揚了揚手中的「反正書」，冷笑著問道：「這件事情不能討價還價，如果這個東西不能制你們于死地，游擊隊還可以隔三差五向你們的地頭上丟鬼子屍體，或者乾脆晚上端了你們的老巢。」
林黑羽一驚，支支吾吾得回答道：「剛才、剛才不小心迷路了。」
一個漢奸頭子不懷好意的問道：「按照長官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可以賺取中間的差價？」
劉雲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后，「昨天米院長來找過我，說游擊隊的藥材又不多了。」
汪志毅臉上的笑容漸漸沒了，草房裡暫時安靜下來了。余之遠連自己也拋下了！片刻后汪志毅說道：「幾天前，余團長帶人去取一批晉綏軍埋藏的槍支彈藥。」
很快，呂紅秋就發現了原來汪志毅和余之遠，不是穿一條褲子的人，下面分成很明顯的兩個派系。余之遠的人大多穿軍裝，而汪志毅的人大多穿得稀奇古怪，簡直就像土匪。
「我來說兩句，我們連有一個副排長常逸斌，上過私塾有文化，而且單兵作戰技術挺好的，刺刀格鬥可以一個頂三，也建議提拔為副連長。」毛四一急忙讓自己的部下出來露露臉。
等到劉雲和李遠強趕到的時候，萬幸鍾天祥辦事認真負責，俘虜的漢奸頭子還沒有一個放回去，劉雲和李遠強互相對視一笑。
從王家村跑到附近的吳村，然後折返
呂紅秋「騰」的站了起來，提高聲音問道：「貴軍如此保密，是不是還信不過我呂某人？」
劉雲交待巡邏的戰士注意林黑羽之後，帶著一身疲倦回到自己的草房，還沒進門就察覺房門是虛掩的。有人進來了？劉雲小心翼翼的推開草門，然後就發現林黑羽正趴在自己床上睡得死沉。
至於野戰醫院，裏面的傷病號紮成了堆。
話還沒說完，鍾天祥就厭惡的揮揮手，說道：「押下去！」
「哎喲！」林黑羽再次發出一聲慘叫。雖然林黑羽穿了荊甲，但是木棒依然頂得非常難受，向後退了幾步后，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自從呂紅秋吃了余之遠的虧后，就死死的咬緊嘴巴，沒有給任何人說過，就算許永明一再催問也沒有說。
「嘖嘖！」李向陽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服氣不？」
片刻后，汪志毅繼續說道：「余團長還是余團長，在這個山頭上誰也不能取代他！但是他取回來的裝備要平分！當然這裏面也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李遠強一番勸撫，才送走牢騷不斷鍾天祥，可劉雲又馬上送上門來了。
劉雲狠狠地盯了一眼，「好，這個我就不追究了，現在進行刺刀訓練。」又對一旁的李向陽喊道：「向陽，你過來，教人家進行刺刀訓練。」
人必先自侮而後他人侮之！一意的排外，反而讓余之遠處於「邊緣化」，處於汪志毅和呂紅秋的夾縫中，日子將更不好過，千辛萬苦取回來的武器裝備，也將大多為人作了嫁妝。
「拖下去，中午進行公審槍決！」鍾天祥揮揮手，說道：「叫下一個。」
固縣。
劉雲不用「連夜挑燈夜戰」，但是也挺窩火的，居然四處尋找不到林黑羽，難道這個傢伙已經耐不住軍規，而偷偷跑回去了？這也太離譜了吧？從入伍當兵到現在為止，似乎只能按照小時計算！
林黑羽看著山峰，一張臉頓時苦了起來。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真要去山頂「看」放哨的民兵，決不是一件輕鬆的體力活。
一旁，李向陽咧嘴笑了起來，一副看戲的樣子。
劉雲看著林黑羽的背影笑了笑，轉身對身邊的戰士喊道：「你們誰上來四個？」
呂紅秋之所以和汪志毅如此親近，除了雙方暗中結盟以外，汪志毅良好的人格魅力，也是呂紅秋信服的一個主要原因。
汪志毅慢慢的喝下一口茶，「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僅僅槍支就有兩千支，其他的裝備更是不計其數。」抬頭對看到呂紅秋的眼睛在發光，笑了笑，繼續說道：「余團長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他想讓他這一百多人，吃成一千多人的隊伍，可這樣一來，我們又何去何從？」
但是話又說回來，汪志毅的人好像要比余之遠的人「好用」一些，精神勁頭更足一些！僅僅從每天的早操來看，汪志毅總是親自帶隊，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和士兵們一起呆在一起，而余之遠根本就做不到。
不料，
呂紅秋離開后，路上，突然對資助這幾百號人吃飯的「傻瓜」感興趣起來，逮住迎面而來的一個學生軍，問道：「你們這裏的軍餉和糧食，都是由誰資助的？」
一會兒，二連的戰士們被集中起來了，因為連隊缺少連級幹部，所以劉雲就親自帶隊訓練二連，其中，每天必不可少的就是跑步。
會議決定：任命肖饃為二連代理副連長（傷病未歸隊）；常逸斌為三連代理副指導員；蘇衛樺為二連代理副指導員（傷病未歸隊）……
汪志毅慌忙擺手，說道：「余之遠連我也瞞了，不是有我安插的內線，連我也不會知道。」
……
「來了就別走呀！」汪志毅從後面一把拉住了呂紅秋。
呂紅秋沒敢指望余之遠會道歉，只要別記恨就成，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兩個戰士提起禿頂中年人就往外拖，掙扎中禿頂中年人嘴裏的破布掉了出來，立刻吼道：「老子入你娘！老子就算死了，將來還有老子的兒子來報仇，老子的兒子就是嗚嗚……」後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一個戰士已經將他的嘴巴重新堵上了。
接下來一連幾天，呂紅秋居然沒有看到余之遠，不僅如此，連余之遠的大批嫡系也不知所蹤。傻瓜都看得出來他們秘密出動了！
劉雲馬上搖搖頭，說道：「若是鬼子問起來，你們就說民團傷亡慘重，急需大量藥材。」
劉雲現在要去找李遠強商量軍情了。
「我們連的班長焦勇傑，在狙擊文海的戰鬥中作戰勇敢，帶領班上的戰士抓了三十幾個俘虜，建議提拔為副連長。」李信說道：「我看這個人挺好的！」
幾個漢奸頭子被鍾天祥一嚇，立刻都不敢作聲了。
禿頂中年人喘著氣吼道：「老子兒子就是王溫良！佐佐木太君身邊的紅人……」
李遠強皺起了眉頭，根據地有三大難，一是糧食；二是武器裝備；三就是藥材和器械。想了片刻說道：「能不能派人喬裝打扮，到縣城裡面去買一些回來？讓葉齊、馮汶他們去辦理。」
鍾天祥看了看劉雲，劉營長又來幹什麼？皺著眉頭對李遠強說道：「總共俘虜五個漢奸頭子，經過審查只有一個鐵了心當漢奸，我建議中午時分進行公開審判，然後立刻執行槍決。」
呂紅秋慢慢的轉過身去，看到汪志毅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幾個漢奸頭子互相對視一眼，互相苦笑著哼了兩聲，也只有這樣了，游擊隊也不好惹。
鍾天祥卑賤的看了看「粽子」，問道：「再給你最後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你答應反正就點一個頭……」話音剛落，中年人就開始拚命的搖頭了，身後的戰士見他如此冥頑不靈，忍不住一腳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
頓時，林黑羽只覺得一陣陣熱血膨脹，甩甩膀子挑了一根木棒就要上場。
……
呂紅秋端起熱氣騰騰的茶杯，慢慢的呷了一口，埋在心裏的疑問再也藏不住了，問道：「余團長這幾天到哪裡去了？」
幾經戰鬥，游擊隊的編製已經變得亂七八糟，而且兵員嚴重不足，即使補充了一些俘虜，一連、二連還是顯得很「苗條」，至於三連，則已經完全打殘廢了，全連只有三十來個人，只相當於一個排的兵力。
呂紅秋忍不住一陣陣惱火！怎麼說自己帶來的人也差不多有一百來個，在這裏也算得上三團長了！余之遠這個狗日的居然如此輕視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滿臉委屈的林黑羽，跟在劉雲身後一路解釋，喋喋不休的說道：「我沒有！都是別人騙我的，我不知道、不是存心的……」
等到林黑羽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時，那邊李向陽正在嘿嘿的嘲笑。
戰士一把堵上他的嘴巴，罵道：「狗漢奸。」
呂紅秋懸著的心這才慢慢的放下來了，笑著伸出手。
呂紅秋走到汪志毅的門前，又有些猶豫了，當初可是的罪過他的！幾秒鐘后，呂紅秋還是氣餒的轉身準備離開，草門卻「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呂紅秋不但親自訓練自己帶來的人，還同時細心訓練汪志毅的人，不僅如此，還將自己帶來的一些多餘的裝備，也統統給了汪志毅的人。
「他？」林黑羽立刻指著李向陽，不屑的說道：「營長，昨天我和他打架的時候，這個小子就不是對手，你讓他訓練我？別讓我給教訓得哭鼻子了。」說完，望著李向陽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既然是一家人，現在游擊隊有求於你們，請你們也不要推三阻四。」劉雲看了看幾個漢奸隱隱不屑的表情，繼續說道：「現在游擊隊缺乏藥材，所以只能通過你們購買了。當然，游擊隊絕對不會要你們出錢，你們不過是一個中介而已，所有的藥材都有游擊隊自己掏錢。」
二連從吳村折返后，林黑羽一陣陣的驚訝，劉雲的體力似乎沒有盡頭，自以為傲的速度和耐力，不但比不上劉雲，甚至是一些幹部戰士、以及那個李向陽都比不上。
「快走！」政委和營長兩個人幾乎同時喊道，話音剛落，兩個人就飛快跳起來。
吃完飯休息片刻后，二連的戰士紛紛披上荊甲開始訓練刺刀格鬥，就連李向陽也找了一個對手吆喝著練起來了。
劉雲又補充道：「中午按時吃飯，你快去快回，好趕中飯。」
再次將那些願意「反正」的漢奸頭子分離開，然後逼迫他們一一簽訂了「反正書」，最後又將他們聚合到一起。
李遠強看著劉雲，也突然明白了。
呂紅秋對汪志毅傾家蕩產，組建民團抗日欽佩不已！對汪志毅與余之遠相處時的百般忍然，胸懷之寬闊讚嘆不已！也哀怨自己無法做到如此這般。
「再來！」林黑羽恢復過來后，端著木棒向李向陽猛撲過去。
林黑羽愣了幾秒鐘，賭氣的恨恨轉身，向著吳村的方向跑去。
汪志毅也將手伸了出去，「啪！」兩個人擊
劉雲看了看滿臉黢黑油膩的林黑羽，扯過一條毯子蓋了上去。林黑羽旁若無人般的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劉雲也不多說話，甚至都沒有體罰的想法，轉過身去不再搭理林黑羽。作為根據地最高領導人之一，劉雲還真怕這小皇帝受不了「虐待」，而一走了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劉雲心不在焉的撞倒一個戰士后，林黑羽才終於露出了頭，近了，劉雲才發現林黑羽並沒有上氣不接下氣的狼狽樣，看來真的是怠工去了，不由得冷冷的問道：「剛才你幹什麼去了？」
幾秒鐘后，一個漢奸頭子忍不住抬頭說道：「日本人一向對藥材的控制非常嚴格，特別是西藥藥材的控制，萬一日本人不讓我們購買藥品，你們游擊隊這不就是強人所難嗎？」
幹部們知道劉雲真正的意思后，大多一副不爽的樣子。
雖然一連分走了一些兵，但是李信倒是很正常。這由不得李信不「正常」，開會之前，劉雲和李遠強就找李信談了話，做了思想工作。
「啪！」鍾天祥猛一拍桌子，喝道：「看你們還想不老實？」
劉雲和戰士們的訓練，斷斷續續進行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期間，劉雲不斷皺著眉頭，向吳村的方向觀看，難道是這個小子體力不支，一頭栽倒在地上了？或者是這個小子故意耍賴偷懶？
呂紅秋趕緊匆匆辭別學生軍，走出老遠了，才狠狠地低聲罵道：「老子還真他媽混球！」
劉雲輕輕的搖搖頭，「鬼子對藥材的控制非常嚴格，此路不通！」突然靈光一閃，急切的問道：「那些被俘的『維持會』頭子有沒有被放走？」現在只能祈禱鍾天祥更加死板一點，祈禱那幾個漢奸頭子放回去。
林黑羽氣悶之極，但就是不肯挪動腳步、不肯平白「吃虧」。
李向陽挑釁的擺弄著訓練道具，嘿嘿笑著說道：「是好是歹咱們比劃一番就知道了。」
幾個漢奸頭子還在輕聲嘀咕，這是什麼世道？！
四個漢奸頭子互相大眼瞪小眼，又一起看著游擊隊的長官。什麼狗屁一家人？先保命再說，出了這裏咱還是大爺！
聞訊，四個戰士端著道具槍過來了……
「哎喲！」林黑羽一聲驚呼，向後摔了一個四腳朝天，「好痛！」
幾個主要幹部們圍在一間小房子里，開會討論提拔一些作戰勇敢、單兵作戰技術優秀的戰士成為幹部。
對著吳村的方向說道：「開始經過吳村的時候，我看到村口一戶人家在晾辣椒，你去看看人家的活幹完了沒有？」
等到大家都坐在草地上侯，政委和營長又將游擊隊的建制重新作了分配，將一連、二連的部分兵力調撥給了三連，這下可炸開了鍋，下面的幹部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大家都不大願意和自己的老熟人、老上司分開。
事實上，汪志毅除了找呂紅秋談天說地以外，還很喜歡學習呂紅秋的帶兵方式。
「原來是營長。」鍾天祥笑著問道：「有何公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