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之抗日》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三十章 追與逃

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三十章 追與逃

余之遠回頭看了看,膽色立刻「腫大」了許多。一百多人從米縣秘密軍械庫內,全部換裝了嶄新的裝備,僅輕機槍就有八挺,若是小東洋來了,有多少就「掃去」多少!嘿嘿!
「老子如何知道?」宋意好沒生氣喝道:「你問老子,老子又去問誰?先休息再說吧!」
陳容一下子呆住了,不好拒絕、也不好不拒絕。
余之遠點點頭,然後對著槍響的地方揮揮手。
伍長立刻明白過來了,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什麼的阻力,僅有的激烈抵抗,也在瞬間就瓦解了,從剛才「支那人」的猛烈火力來看,他們沒有必要丟下七、八具屍體逃走,這隻能說明前面有一個巨大的陷阱,一旦踏進去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突然,一個眼尖的晉軍士兵,發現了遠處冒出的黃帽子……似乎是鬼子,急忙條件反射般的端槍瞄準,而拚命追擊的日軍士兵,也同時發現了國軍士兵,立刻端起了步槍……
雖然大家逃出了日本人的魔爪,但是弟兄們久在山上,要吃沒吃的、要喝沒喝的,實在是呆不住了,又只好偷偷摸摸的溜下山找吃食。
不和我來電?劉雲乾脆走到距離陳容很近的地方,笑呵呵的問候道:「陳容同志,你來啦?」
三十多個餓成猴子的前東北軍官兵,竄入一戶人家,也不管戶主大聲喊救命,瞪著餓成綠色的眼睛四處張望,看到凡是能吃的東西,就搶到嘴巴里使勁塞。
「你們看!前面有人家!」一個形同乞丐的「乞丐」,指著遠處冒起的炊煙興奮得喊道:「弟兄們快點過去。」
劉雲也看到了陳容,但是她目光,似乎根本就不和自己「搭」在一起……不來電呀!
「沒看什麼呀!我就覺得你這身衣服挺合適的!」劉雲聳聳肩膀,說道:「我來給你幫忙打下手吧!」
陳容的前腳剛剛跨出大門,鍾天祥就心急火燎的趕過來了,看到陳容面臉通紅,急忙問道:「陳容同志,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一干國軍兄弟們卻依然蹲在地上大吃大喝,根本就不肯挪窩。
「砰、砰!」同時兩聲槍響,國軍士兵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剎,看到日軍士兵飛快的縮了回去,不由得嘶啞的罵道:「他媽的!」然後非常不甘心的一頭栽倒在地。
陳容一邊給一個戰士利索的上藥,一邊考慮是不是需要給劉雲來個下馬威?片刻后,陳容抬頭看著劉雲,嚴肅的問道:「劉雲同志,野戰醫院的藥材已經快要告竭了,什麼時候送新藥材來?」說完后又低下頭,然後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絲得意之色。
陳容還哪敢作答?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然後低著頭「轉身就逃」。
「給老子打!」余之遠一邊用駁殼槍對目標射擊,一邊大聲吼道:「只要鬼子敢衝鋒,咱們就讓他們死!」
如果余之遠所部,憑藉著強大的火力,來一次完美的伏擊,的確可以用非常微弱的代價全殲這些日軍,但是在面對面的陣地戰中,卻只能被人消耗掉!
伍長想到這裏,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差點就見不到遠在帝國本土名古屋的妻子!
鍾天祥有些尷尬、也有些做賊心虛的走了進來,「不放心戰士們的傷勢,所以又順路趕過來看一看。」
被嚇壞了的宋意等人,拚命向樹林密集地方逃竄,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多久,一直到身後再也聽不到槍聲后,才慢慢的放慢腳步。
劉雲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陳容,切!這個女人年紀挺大的了,怎麼不想把自己給嫁出去?對一個優秀的男人用得著這種態度嗎?!
宋意強行帶著三十來個人,又急急的從來路竄回去。漸漸的,一行人脫離了大路進入山野之中了。
一個伍長好奇的湊過來問道:「閣下為何失聲發笑?」
危險漸漸接近宋意這些毫無戒備國軍。
宋意舔舔乾燥的嘴巴,使勁一提手中的木棒,興奮得喊道:「兄弟們,找吃的東西去!」
一個晉軍士兵不知道隱蔽,剛剛站起身體,立刻就有一顆子彈飛來正中腦袋。
後面尾隨的日軍,不斷用精準的槍法,射殺逃跑的國軍士兵,漸漸的,宋意身邊的人,或被打死打傷、或跑散不知所蹤。
米俊遠遠的回答道:「命倒是已經保住了,但是野戰醫院的藥品,也已經快要告竭了,沒有藥品……」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忍不住地一陣搖頭。
國民黨若是想消滅地方軍閥,就得要騙他們和日本人、共產黨拚命;而共產黨若是想消化已經投誠的國軍嫡系和雜牌、倒戈的偽軍,只需要派出一些政治人員就可以了。當然,歷史上不斷有投誠的偽軍、國軍又「反水」回去,但是「反水」的軍隊,也僅僅只能帶番號和一點渣回去,士兵倒是留在了共產黨這邊。
戶主沒命般的找到了當地的「維持會」會長,上氣不接下氣的彙報了「土匪」下山的消息,然後期盼的看著「維持會」會長。
宋意帶著一干東北軍的兄弟,如同喪家之犬從小路里插進去后,余之遠的那一百多部下紛紛從草叢裡跳出來,看著宋意等人逃去的地方,一陣不屑的咒罵。
宋意看到這些不速之客,並沒有亮出武器,這才慢慢鬆懈下來,但聽到段強勸自己一起去投官、混出身時,就忍不住一陣噁心,不耐煩地說道:「你要當漢奸你就自己去,老子還是去當土匪。」
劉雲站在一張病床前,低頭看著滿臉蒼白的重傷病員,對隨同的沈日飛問道:「他是不是叫肖饃?」
陳容一抬頭,看到劉雲也在這裏,想說一些什麼卻無從說起,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低著頭忙自己的事情。
余之遠若想收編、消化新人呂紅秋,那就有需要有強大的實力,將呂紅秋身邊的人全部換成自己的人,若是呂紅秋還不老實,那就只有強行處決了!當然,在余之遠心底里,甚至還想動汪志毅。
「您可不能就這麼見死不救哇?」老人家看到漢奸會長猶豫不決,老淚縱橫的哀求道。
偏偏此時游擊隊委託漢奸購買的藥品,一時半刻又不能到手。就在劉雲發愁的時候,外面有人進來了。
宋意大步跨到一個吃相難看的士兵身邊,抬起腳將其狠狠的踹翻在地,然後吼道:「還吃?已經有人逃走報信去了。」
「走這邊!」宋意指著長滿雜草的小路吼道:「別走大路,那會成為鬼子射擊的靶子!」
「余團長,你聽,前面好像有槍聲。」一個國軍頭目停下腳步,輕聲對身後的余之遠問道:「要不要派人過去看看?」
三十多個日軍士兵趴在地上,一邊有條不紊的射擊,一邊緩慢向山頂爬過來。
日軍自己被自己嚇住了后,余之遠的一百多人,才沒有被追散了隊形,重新收拾、收拾后,又繼續上路了。只是有一點余之遠實在是搞不懂,那些小東洋幹什麼死命追土匪?!
眾國軍們來得非常是時候,因為這時候正好是吃飯的時候,五十多歲的戶主還以為遇到土匪,死命掙脫士兵們的捆綁后,撒腿就向外面跑去。士兵們哪裡還會管那個逃跑的戶主,三五成群的或蹲在地上、或躺在牆角處大吃大嚼。
「我笑『支那人』即愚蠢又狡詐!」少尉指著樹林深處,冷笑著說道:「暮雲鎮的白港君所部,就是被土匪的火力吸引到鎮外后,才被全部消滅的!如果我們追上去,一定會中了埋伏。」
沈日飛點點頭,「他就是肖饃,韓連長下面作戰特別勇敢的兵。」
他媽的!劉雲暗自嘀咕起來,看來這個鍾天祥也很喜歡陳容呀!
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但對於陳容的問題,劉雲還是絞盡腦汁的思考起來。
良久,陳容繼續催問道:「劉雲同志,你想好了嗎?」說完,看著劉云為難的樣子,臉上漸漸有了笑意。
原本日軍也不願意出來打土匪,但是因為暮雲鎮的事件,卓縣各個地方駐紮的日軍,都受到了上級的警告(命令)——土匪很危險,如果發現蹤跡,立刻全力撲殺。
雖然陳容美麗大方,但是平時對男同志卻不苟言笑,大家根本就沒有什麼借口接近,只好一個個看在眼裡、悶在心裡,沒事的時候就在陳容的眼前晃悠,有事情就上前搭訕。
一片狼藉的院子內。
「今天咱就用這些土匪來練練身手!」余之遠自信的一笑,得意的說道:「看看這些槍到底好使不?」
宋意正要說話,有人從樹上跳下來,大聲說道:「如果你們要落草為寇,我就要去報官!」緊接著又有十幾個人從樹上跳下來。
樹上跳下的那人哈哈笑著說道:「剛才嚇到兄弟了,在這裏我給哥哥賠禮道歉了。」又正色說道:「小弟我叫段強,同是天涯淪落人,如果哥哥要落草,還不如跟我一起去投官,混一個出身,如何?」
「走!」宋意抹了抹嘴,突然一招手,大喊道:「立刻離開這裏。」
見狀,劉雲故作驚訝的問道:「要幫忙么?」
宋意是東北講武堂的優才生,當然不會傻到將自己的背心,送給日本人瞄準。這使得此時原本埋伏在大路兩邊的余之遠等人,不由得大失所望。
劉雲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會很忙,同時,也不知道離開游擊隊這段日子里,陳容在忙些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陳容肯定會到野戰醫院去報到。
劉雲也覺得很奇怪,對米俊問道:「難道鍾副政委開始來過一次?」
這個時代可不比現在社會!此時的封建殘餘還是很嚴重,即使是所謂的「新青年」、主張自由戀愛的「知識青年」,也絕不敢當眾曖昧、在公共場合親昵!即便是八路軍的團級幹部,也只能偷偷摸摸如同地下黨般談戀愛,否則就是「犯錯誤」!
余之遠明顯感覺到對面的火力加強了很多,肯定是鬼子的增援部隊開過來了。
宋意在急速奔跑的時候,偶然一邊抬頭,前面有兩條路,一條路光禿禿的,但是很好走;還有一條路樹木叢生長滿雜草,是一條很小的山路。
良久,一個士兵低聲提議道:「宋大哥、諸位弟兄們,不如咱們乾脆落草為寇吧!」
此時,宋意心情非常難受,一邊暗自咒罵鬼子,一邊也在咒罵自己。當初逃離鬼子礦區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到多弄一些子彈?!
劉雲借故去探望受傷的戰士,和那些已經清醒過來的戰士們逐一打招呼,熱情的問長問短,然後,偶遇了平常交道甚少的沈日飛。
陳蓉除了主持醫院的後勤之外,還要培養那些好不容易招來的小護士。
雖然日軍的火力,沒有國軍的猛烈,但是單兵作戰技術優秀,善於在山石樹叢中隱蔽,其射擊精準度,甚至可以堪比狙擊手(穿草鞋、吃麥麩、被當作壯丁抓來的廉價中國士兵,拍馬也比不上!)。
陳容臉上有些紅了,隨便對幾個婦救會的女同志交代了一番,然後逃也似的向大門疾行。
宋意條件反射般的回頭望去,頓時嚇得一哆嗦,失聲叫道:「不好!後面有鬼子追來了。」話音剛落,幾個原本落在身後的「兄弟」,立刻就像上了發條的彈簧,瞬間越過了疾行的宋意。
緊接著,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幾顆日軍制式手雷「轟、轟、轟……」連續爆炸,頓時死傷了好幾個士兵。
「你們是幹什麼的?」宋意一邊暗示手下人做好準備,一邊問道:「你們要報官?是哪個官府?」
劉雲很是奇怪,對門外大聲喊道:「是鍾天祥同志過來了嗎?」
甚至是野戰醫院的女護士們,也都是頂著巨大的世俗壓力「出家」。
國軍士兵聞訊紛紛轉頭狂奔,不但沒有秩序,更沒有留下攔截隊。
山區。
其實,劉雲不知道實際情況還要糟糕得多,整個游擊隊愛慕陳容者,差不多達到七七八八了,只是都憋在心裏而已。
沈日飛是武川游擊隊出身,當然要跟著鍾天祥轉!但沈日飛考慮到自己官小位卑,沒敢勸說劉營長,匆匆給眾人打了一個招呼,就心急火燎的離開了。沈日飛離開可不是妥協,而是去找鍾天祥來「制止」劉雲,因為鍾副政委似乎也對陳容有「意思」。
「維持會」會長咋一聽說土匪下山了,嚇得三魂沒了兩魂。
但是八路軍卻絕然不同!國共合作抗日後,共產黨在抗戰初期,「響應國家號召」也被迫撤銷了政治部,結果軍隊內部軍閥主義立刻抬頭,共產黨立刻果斷決定恢復了政治部,結果歷史上,中共軍隊極少有集體叛逃的事情發生,即使是顯赫一時「副統帥」,也只能駕機倉皇而逃,相比汪精衛叛逃后,身邊聚集著的大大小小漢奸,有天壤之別!
眾人這才不情不願的站起來,然後盡量多帶吃食離開。
段強哈哈笑著說道:「哥哥誤會了,小弟要去投的可不是鬼子,而是大青山游擊隊,他們是專門打鬼子的!」
余之遠猜得不錯,駐紮在附近的剩餘日軍,已經全部壓過來了。
「那是!那是!」劉雲言不由衷的點點頭,臉紅心不跳的撒謊道:「我也是順路過來看看。」然後兩個大男人圍著傷員們左轉轉、右看看,偶爾迎面遇到碰頭的時候,還互相點頭微笑示意。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傳來,一個殿後的士兵「啊」的一聲慘叫,顫抖著向後栽倒下去。
自從宋意帶著大家逃出日本礦區后,還聚集在身邊弟兄們,僅僅只有三十來個人了。出於對前途渺茫的焦慮,不僅宋意感到一陣陣絕望,逃出生天的俘虜們也是士氣極端低落。
指望野戰醫院「對外開放」自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游擊隊現在才三百人的編製,就已經撐不住了,以後部隊擴編了,野戰醫院肯定會更加吃緊!至於自己開一個藥廠,則更不可能,一個肥皂廠,就差不多到極限了。
「有鬼子!」立刻有國軍士兵大聲喊道:「快撤!」
劉雲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女性,還不是怎麼開放,尤其是領導幹部,更應該注意作風問題,以免影響軍心、民心。
宋意和一干國軍士兵們,幾乎被這些不速之客嚇了一大跳。
余之遠和日軍交上火后,一時間槍聲大作。
余之遠覺得一陣腥熱之物濺到身上,越發貼近地面了。沒多久,余之遠身邊的一個機槍手在換子彈的時候,又被一枚流彈擊中身亡。
「停止追擊、停止追擊、整隊……」幾個下級士官大聲吼道起來。
陳容的眼睛一亮,不但如此,那邊的米俊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摘下眼鏡連聲說道:「好!好!營長這個辦法不錯,咱每次用西藥都是省了又省,使用中藥材可以代替大部分的西藥材。」
劉雲有些惱火的看了看陳容,突然急中生智,說道:「解決的方法很簡單,既然西醫藥材不夠用,那我們就用傳統的中醫藥材,中藥材也能清洗傷口、消毒,鬼子總不能將漫山遍地的野生草藥,全部鎖到柜子里去吧?」
「你別煩我!」漢奸會長在房子裏面來回走動了幾個圈,絞盡腦汁才想到了一個主意。
大路上。沒多久,一陣皮靴整齊的「嘩啦嘩啦」聲傳來,為首的一個日軍准尉大聲喊道:「加速前進。」一個三十多人的日軍小分隊,越發跑得快起來了。
見狀,劉雲的心猛地一沉。
陳容有些不自覺地向邊上挪開了一步,臉色微紅的點點頭,「劉營長來看戰士們啦?」
「快跑!」宋意大喊一聲,三十多國軍士兵紛紛丟掉搶來的東西,撒開丫子拚命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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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看了看雙唇緊閉的肖饃,又對米俊問道:「米院長,他脫離了生命危險嗎?」
八百米外。一群穿破舊軍裝的軍隊,帶著許多箱子在行軍。
「撤!裝備都帶好!機槍都別給老子拉下了!」余之遠可不願意和這些鬼子往死里拚命,萬一被打殘了,回去后還怎麼收編呂紅秋和汪志毅的人馬?!
兩個身體矯健的士兵,立刻消失在樹林里。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兩個士兵又潛回來了,老遠就有一個士兵滿不在乎的說道:「團長,原來是一些土匪沒事在樹林子里瞎轉悠,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宋意大喜,總算有地方落腳了,「既然這樣,那就麻煩兄弟代為引路。」又想到了火車上的戰俘血案,只覺得一片血紅在眼前飄蕩,憤憤說道:「鬼子殺我軍中士兵甚多,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歷史上,國民黨和共產黨最大的不同,就在於軍隊的構架不同!國軍的部隊,從中央到地方,都是私人的軍隊,都存在裙帶關係,所以很容易出現大範圍的倒戈,這從歷史上的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都可以看得出來。
粗心大意的國軍偵察兵,漏掉了緊跟在「土匪」身後的日軍。
這年頭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土匪的報復心很強,如果今天在這裏吃了虧,他們肯定會再來!到那時候可就不是搶東西這麼簡單了!砍手跺腳是尋常事,滅門分屍也不希罕!
「幹什麼?」陳容被看得很不自然,忍不住問道:「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只是,一旁的沈日飛,已經被劉雲大胆而張揚的作風,驚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特別是劉雲肆無忌憚的「淫褻」目光,簡直就讓人看不下去了。
米俊一抬頭,看到鍾天祥在門外,好奇地問道:「鍾副政委怎麼又來了?」
晉軍士兵的機槍、步槍,幾乎同時架了起來,對著日軍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急射。但是,一干國軍士兵選擇的地形不到位,火力交叉打了很大的折扣,槍炮齊鳴的效果有了,但殺傷卻很小。
劉雲笑著說道:「以後別叫我什麼劉營長了,叫我劉大哥或者劉雲也成。」說完,很大胆的上下打量著陳容。
劉雲想來想去,知道自己行為處事不能太「壞」了,否則,被別人誤解可就糟糕了,而且陳容更不會搭理自己了。
余之遠開始焦躁起來,雖然日軍士兵被壓制在七十多米外的地方,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小東洋們開始實施兩翼包抄戰術,而且他們的傷亡好像也並不大,反而是自己這邊大吼大叫的兄弟們,不斷中彈、死傷、慘叫。
米俊點點頭,說道:「才走又過來了。」
日軍追了一陣之後,樹林越來越密,領頭的少尉突然笑著停下腳步,原本急速奔跑的士兵們,也紛紛尋找隱蔽物藏好身體。
士兵喊完后,正要轉頭逃跑,冷不防「啪」的一聲脆響,劈頭蓋臉的挨了一記耳光,然後余之遠幾乎就在耳邊吼道:「媽拉個巴子!再干說一個『撤』字,老子斃了你!」
陳容抬頭向劉雲看過去,正巧遇到劉雲的目光掃過來,只是這目光火辣辣的。陳容慌忙將頭撇到一邊,原本利索的手,突然變得有些輕微哆嗦了。
權力一旦受到了監督,就無法自行其是,軍權更是這樣。
一個東北軍士兵左右看看,可憐兮兮的問道:「宋團長,我們這是在哪兒?要不要停下來,等其他兄弟趕過來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