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四十五章 碰撞（一）
李向陽冷冷的盯著邪教頭目，突然一個閃身，避開了「嘶嘶」嘯叫的彎刀。
「你快看，那裡有十幾個騎馬的！」林黑羽指著遠處說道。
馬常青有些惋惜地看著黎明前黑暗的山脈，說道：「如果有我的騎兵隊在，『一門道』的蔡岳保證跑不了！也不知道鐵思明那個小子，招募兵員的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戰士們紛紛扣動扳機，「砰砰砰……」的一陣槍林彈雨潑過去，邪教分子立刻被打懵了。
這年頭，農村的四大頑固勢力中，政權排第一，神權排第三。八路軍頂著「國軍」的頭銜，有時候還是很管用的。而且國人對異國侵略者，從心底里也還是排斥的。
「叭！」第一次駁殼槍響的時候，百米外的一個邪教頭目，猛然間摔下馬來，緊接著又是第二次槍響，又是一個邪教頭目一頭栽下馬來。
這次出動非常緊急，沒有來得及帶出翻譯來。
三八式步槍的子彈穿透力特彆強，「串糖葫蘆」並不少見。密集的射擊，頃刻間就讓邪教分子付出了將近一半傷亡，剩下的邪教分子幾乎同時轉身逃跑，就連夾雜在其中的、身穿白衣的「御林軍」也轉身逃跑。
※※※
「長官、長官別開槍！」有竄入陣地前的教丁，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慌忙喊道：「前面有鬼子殺過來了，他們好凶，見人就殺！」
李向陽甩掉頭上的土屑、揉揉眼皮子后，沒有搭理林黑羽，飛快地掏出一顆手雷甩了出去，為了避免傷及馬匹，李向陽甚至將手榴彈扔得很近。
「砰！」一聲清脆的槍聲后，蔡岳身邊的一個堂主，突然一頭栽下馬來，頓時，蔡岳一行人大吃一驚，慌忙快馬一鞭狂奔起來。
天快亮的時候。
在急行軍中，只有少部分戰士完全聽到了劉雲的話。雖然毛四一也聽到了，但心裏卻不以為然，覺得劉雲在大驚小怪。
一瞬間的功夫，立刻有八路軍的戰士，將散亂的邪教教丁驅趕到陣地一側。
馬常青看到劉雲陷入了發獃狀態，見勢不妙慌忙奪過指揮權，大吼起來：「預備、射擊！」
劉雲看著大聲吶喊衝過來的邪教分子，他們面目猙獰、視死如歸，不由得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如果這些人能夠勇敢地面對日本侵略者就好了！同時也開始後悔將他們招惹過來，畢竟接下來將是一場血淋淋的屠殺。
似乎……不好辦呀！游擊隊里的幹部們，大都目不識丁，有宗教迷信思想也是正常的！毛四一不是個別的，但是不嚴加制止，以後還有會更多的「毛四一」！
「你小子到底走不走？」林黑羽再次焦急的吼起來。
邪教頭目們一陣亂槍，向林、李二人藏身的地方打過來，只是在顛簸的馬背上準頭極差，都沒有命中目標。
※※※
中江渾然不知道自己正帶著少量輕裝士兵，向一塊鐵板踢去。
「同志們列隊！」二連的戰士迅速收攏隊形，很快就一字排開了隊形。
因為距離比較近了，這次打成了串糖葫蘆，兩個邪教頭目一起摔下馬來，而這個時候，剩下的邪教分子，也終於看到了打冷槍的李向陽。
中江看了看幾個農民，有些「無奈」的對四
抱成團的兩百多邪教分子，也看到了殺奔過來的游擊隊，開始試圖迴避。
「有情況！」樹頂上負責瞭望的戰士開始示警了，「大約有兩百多鬼子來了。」
一個落在後面的邪教頭目，又一頭栽了下來。邪教分子們慌慌張張回頭看著無主的馬匹，更加不要命的狂抽馬鞭，向李向陽所在的地方疾馳而來。
「殺了他們！」中江斷然命令道，這些人敵友不明，不能讓他們活著。
中江策馬趕到的時候，看到帝國勇士「慘遭毒手」、屍橫荒野，即憤怒又無可奈何。
沒多久，化裝成邪教分子的偵察兵狂奔而回。遠遠的，一片模糊的黃色人影，正在急速接近。
沒多久，日軍的偵察前鋒，遇到了更多的「一門道」教丁，用「錯殺三千」的方法，已經行不通了。
大清掃外圍，野外。
二連插入邪教的駐地后，這裏早就沒有多少人了，一連也出發追趕邪教很遠了，戰士們殺傷、俘虜幾個邪教的中堅分子后，四周幾乎沒有抵抗了。
……
白石村的危機，容不得半點拖延，中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邪教分子一鬨而散，卻不能分兵追殺。
天蒙蒙亮的時候，一個慌慌張張的邪教分子，一頭撞入了游擊隊的陣地。戰士們才將邪教分子俘虜起來，緊接著又涌過來上百個邪教分子。
「七百！」
……
劉雲見到戰士們忙乎了半個晚上，依然生龍活虎，忍不住一聲讚歎，游擊隊的健兒，比起那些「力拔牛角」的刀客、槍手，勝過不止一籌。
「等他們近了再開槍！」李向陽還是一副處驚不變的樣子，繼續上一次的老話：「別給我傷到他們的馬匹了，不然你就別開槍。」
「叭！」又是一槍，一個正在咆哮的邪教頭目沒了聲音，屍體被急劇顛簸的健馬顛下來。
也有邪教頭目大聲咆哮道：「迂迴、快迂迴，殺了這兩個小混蛋！」
「抓俘虜啊！」馬常青猛地跳出老遠，戰士們紛紛大吼著向邪教分子猛撲過去。
李向陽根本就沒有走的意思！
白石村十裡外，荒郊野外。
中江這個時候還哪裡會考慮什麼安全？搖搖頭，說道：「現在不是考慮我安全的時候，而是應該多考慮白石村這個要塞的安全，快點跟上吧！中尉！」
「給我活剮了他！」蔡岳一聲咆哮，抽出一把精緻的三尺寶劍，高舉著殺過來。
中江很期盼從渡邊少將那裡傳來一些好消息，例如接管佐佐木手中防務之類的訊息。
中江為了行軍加快速度，忍痛拋掉了跑得慢的「治安軍」，但即便是這樣，速度依舊不夠。很快，佐佐木派出的第二個傳令軍官，又趕上來了，並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白石村已經危在旦夕了！傳令的尉官，甚至連口氣也強硬了不少。
一個邪教頭目，有些忍受不了這種死亡的壓力，猛地站直了身體，高舉著寶劍正要大聲吼叫，結果卻在「叭」的一聲槍響后，只叫了一半就沒了聲音，摔下馬去后，因為一隻腳還在馬鐙里，結果被健馬拖著屍體狂奔。
「得兒、得兒、得兒……」十幾匹健馬已
「什麼消息！」中江勒住胯下的戰馬，問道：「是佐佐木大佐傳來的消息嗎？」
很不幸，他們向李向陽所在的地方疾馳而來，林黑羽立刻拔出駁殼槍，準備履行掩護李向陽的職責。
日軍下級軍官的話還沒有說完，中江已經咆哮起來，命令讓已經處於急行軍的日偽軍，繼續加快步伐，立刻增援白石村。
「叭、叭！」又是兩個邪教頭目栽下馬來。剩下的四個邪教頭目，將身體死死的壓在馬背上，極力隱藏身體。
「大佐閣下、大佐閣下有緊急軍情！」一個日軍准尉騎著軍馬狂奔而來。
主力團的戰士們，摸著黑忙乎了好一陣子，總算將陣地布置完畢，除了警戒的戰士以外，奔波、勞累了一個晚上的戰士們，吃了點乾糧，草草的鋪開毯子躺了下去、甚至爬到樹上進入了夢鄉。
張鼎「哼」了一聲算作回答，馬上向前方派出了偵察兵，又交待了一下哨兵，注意防止邪教分子使壞，然後就去布置陣地了。
張鼎並不關心鬼子是不是畜牲，挑了一個還沒有失去理智教丁，問道：「這次鬼子來了多少人？」
「現在要不要撤離？」林黑羽悄悄問道：「他們快要衝過來了。」
「不對勁呀！」一個放哨的戰士，眯著眼皺起眉頭示警。
李向陽抬頭看過去，那邊有十幾個人，正一邊說著什麼，一邊向自己這邊策馬奔過來，還有人扛著一面旗子。
其實，劉雲也不是沒有想過給游擊隊傳授陣地戰、坑道戰，但是考慮到游擊隊拼不起陣地消耗戰，加上事情又特別多，所以平常的訓練，並沒有涉及到坑道作戰。而且游擊隊還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對戰士的戰術、特別是刺刀格鬥的培養非常積極，而對軍官的戰術培養，卻還遠遠不夠，這點連劉雲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那個教丁歪著腦袋想了想，回答道：「三百……」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教丁馬上搶過話頭說道：「五百！」
接著亂七八糟地說什麼的都有，「一百！」
毛四一絞盡腦汁的想了想，突然向著前面狂吼起來：「對面的人聽著，蔡岳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
「咱們回不去了！」
「你別將馬匹打傷了！」李向陽一邊目無表情的開槍射擊，一邊百忙中叮囑道。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毛四一訕笑一聲，含糊兩聲糊弄過去了。
狂奔而來的邪教頭目只剩下兩個了。一個中途打了退堂鼓，猛力勒住健馬，居然悶不作聲的調頭逃跑，另一個邪教頭目來不及對同伴破口大罵，就已經連人帶馬衝到李向陽的面前。
※※※
「一門道」的邪教分子，還不知道蔡岳已死！依然還有忠心護教的門徒，一意搜尋蔡岳的下落。一支正在尋找蔡岳的邪教分子，突然出現在二連的前方。
一干邪教分子頓時慌了手腳，紛紛回頭望去，但是胯下的馬匹正在急速奔跑，根本就不能停下來。就在眾頭目們猶豫的一瞬間，「砰」的一聲槍響，掌旗的邪教頭目又被打死。
「閣下！您這麼做是不是有欠妥當？」隨行
「叭！」一發子彈擊中了李向陽頭邊的泥土，四散飛濺的泥屑，立刻糊住了李向陽的眼睛。
游擊隊急需戰馬擴充騎兵隊，眼前這些人的戰馬，正好可以當作一份厚禮送給馬常青！而且眼前的這些傢伙，似乎都是邪教的大頭目，那就更要攔下他們了！
「哎喲！」一個邪教頭目被受驚的健馬顛下來，摔得滿臉是血、昏迷過去了。
「叭！」又是一槍，五十多米外的一個邪教頭目，應聲翻身下馬。
「叭」的又是一聲槍響，已經逃到百米外的唯一漏網之魚，也被李向陽一併收拾了。
「一門道」的人，居然開始集體向迴轉，難不成還要兩面夾擊？
「快起來！『一門道』的人又殺回來了！」八路軍的幹部們，紛紛將戰士們叫起來，沒多久整個陣地都活動起來了。
其實，這個尉官帶來的消息，是讓中江立刻撤軍。白石村已經「陷落」了，佐佐木打算等到各路軍隊彙集之後，再全力發動「大掃蕩」。
「長官，讓們躲躲吧！」
此時，邪教的一幹頭目，已經殺到了八十米遠的地方。
日軍的偵查前鋒，一般只有幾個人。這區區的數人，在忠實執行中江命令的時候，遭到了「一門道」教丁的激烈反抗。幾個偵查先鋒因為濫殺無辜，被幾十個「一門道」一擁而上砍成了碎片，順便搶走了「皇軍」的全部裝備和私人財產。
很快，幾個結伴而行的「一門道」教丁，一頭撞上了急行軍的日軍。
「砰！」這是第二槍。
「二百五！」
「你！你他媽的……」林黑羽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馬常青聽到毛四一在讚歎邪教分子，在一邊用冷哼表示不屑，不高興的問道：「他們比起游擊隊的戰士又如何？」
中江頭也不回地說道：「告訴佐佐木大佐，請他放心，白石村會必然會安然無恙地回到帝國軍隊的控制之中，也請他準備足夠的監獄，來關押『支那』俘虜。」
趙延在主力團的陣地前一頓瞎轉悠，偷偷的觀看人家如何布置陣地，特別是主力團戰士挖出的一遛遛戰壕、以及前後火力搭配，更是讓趙延記在心裏。
一個邪教頭目騎在馬上，偷偷的一側頭，就只見三十米外，李向陽手中的駁殼槍火光一閃，隱隱約約聽到「叭」的一聲槍響，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李向陽輕輕的「嗯」了一聲，繼續迅速重複的拉動槍栓、射擊的動作。
李向陽被劉雲訓練出來后，一般只打人的腦殼。
沒過多久，又出現了第三個急馳而來的傳令尉官，這次中江也發怒了！不待其開口，就憤怒地訓斥了一番，然後將其惡狠狠的趕走了。
這短短的幾十秒鐘，實在是兇險萬分！
「老子砍死你！」殺氣騰騰的邪教頭目，揮舞著銳利嘯叫的彎刀，向李向陽的頭頂劈來。
游擊隊抓到這些「御林軍」后，可以用民族大義做思想工作。當然，前提是必須消滅、活捉蔡岳，否則，這些邪教分子抓了也是白抓，他們可不會乖乖歸順游擊隊。
「嘩啦！」一聲李向陽
主力團為了防止日軍的快速增援、邪教的反撲，開始構築簡單的陣地，讓可以藏人的地方更好藏人，讓不好走的地方更不好走，並布置了幾條蜿蜒的散兵坑道。
日軍的三個偵查前鋒，立刻將這幾個手持大刀長矛的教丁俘虜了，等到中江騎著軍馬趕到的時候，這幾個可憐兮兮的農民或死或傷，大刀長矛也被遠遠的拋到一邊。
「你們是怎麼回事？」主力團營長張鼎上前，好奇的問道：「你們不是和鬼子一夥的嗎？怎麼連你們都殺？」
「剛剛接到的消息，游擊隊正在攻打白石村據點，佐佐木大佐閣下請求閣下立刻增援，並且還說游擊隊的火力非常猛烈，一百多個帝國士兵的性命危在旦夕……」
林黑羽憤憤的一咬牙，低聲咆哮道：「今天要把命丟到你這裏了！」憤怒歸憤怒，但還是摸出一把日軍制式刺刀，緊緊地捏在手心裏。
中江咬著牙，再次拋下了一部分疲倦的「皇軍」。
逃跑的人群明顯猶豫起來，片刻后，兩百多人「呼啦」一聲，向游擊隊迎面衝過來。
林黑羽看到這些健馬，也是心直痒痒，來游擊隊后就沒有騎過馬了，低低的「嗯」了一聲，也跟著趴在地上，眯著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十幾個騎手。
二連追了一氣，只抓住幾十個零星邪教分子，而且還沒有那種白衣白褲的「御林軍」。
游擊隊的三連被安排在最後。這倒並不是看不起游擊隊的戰鬥力，而是主力團的同志照顧游擊隊，至少營長張鼎就是這麼說的。這讓游擊隊的官兵，多少有些不服氣。
毛四一急忙點頭，但是看到劉雲迅速變得冰冷的臉后，又慌忙如同撥浪鼓般搖頭。
劉雲在一旁笑著問道：「捉到蔡岳后，也給你加一點『法力』如何？」
劉雲有些明白了，不高興的皺眉轉過身去。
趙延帶著三連，以及主力團的同志，早早地趕到了預先的攔截地點。
「你不怕死么？」林黑羽吼了起來，猛地一把拽住李向陽，就要向密林里逃跑。
「砰！」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
李向陽皺著眉頭，一把將林黑羽推開，也兇巴巴的吼起來：「你要逃命只管去逃！」吼完后丟下步槍，飛快的掏出駁殼槍。
剩下的七、八個邪教頭目，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健馬，一頓手忙腳亂的時候，又有兩個人被李向陽開槍打下馬去。
「快趴在馬背上！」一個邪教頭目急中生智，大吼道：「先別管蔡門主，一起壓上去幹掉他們！」
對面的邪教分子，已經衝到了五十米外。
「看不到人了，這怎麼打？」林黑羽聽著馬蹄急促的「得兒」聲，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一旦這些邪教頭目衝到身邊就必死無疑！而且看樣子他們在幾秒鐘后，就會衝到身邊來。
八路軍的陣地上，可沒有多餘的地方讓俘虜「填空」。幾個幹部商量了一下，將這上百個俘虜教育了一番，也就全放走了。但後來邪教分子越來越多，主力團乾脆讓一些戰士，專門負責攔截、教育這些邪教分
林黑羽看著坦然自若的李向陽，這傢伙簡直就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
「快！收戰馬！」李向陽的壓力一去，又開始笑嘻嘻了，說道：「你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怕死！看來回去了，我要跟劉營長說說你今天的表現。」
「四一，你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自己過來嗎？」劉雲聽說這些人里有「力拔牛角」的勇夫，興趣老早就來了，看能不能活捉一些。
沒多久，大部分邪教分子居然又回來了！
邪教頭目們的戰馬，冷不防再次受驚了，「咴咴」的長聲嘶叫著人立而起。
劉雲不知道宗教迷信，在幹部戰士們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又繼續笑著問道：「到時候我請辣喇嘛密宗，來給你們加一點『法力』如何？」
邪教的一幹頭目們，也察覺到是兩個小八路在頻繁施放冷槍，跟著紛紛拔出大刀、寶劍、駁殼槍，向李、林二人殺過來。
為中江了搶回剛才失去的時間，乾脆停止了前鋒偵查敵情。
「誰跟鬼子是一夥的？他們都是些喪盡天良的畜牲！」早有憤憤不平的邪教教丁喊了起來，「小鬼子亂殺人！」
毛四一急忙點頭，明白過來后又馬上搖頭，嘿嘿笑著說道：「這蔡岳的人，都被咱們八路軍打翻了，他不過是一個招搖撞騙的貨色。」
劉雲立刻想到被一連沿途擊斃的、白衣白褲的邪教分子，可惜！不能為我所用，否則抗日也就多了一份力量。
一追一逃之間，戰士們的素質就體現出來了，沖在最前面的人，永遠是那些身穿黑色軍裝的幹部戰士。
有教頭目大聲憤怒的吼道：「混帳！竟然膽敢殺我門主！」怒極後用駁殼槍還擊。
邪教頭目猛地劈了一個空，來不及尖叫，近在咫尺就傳來「叭」的一聲槍響，然後就失去了知覺，屍體翻滾著落到林黑羽的腳下。
「算了！算了！大不了老子陪著你一起死！」林黑羽不敢一個人逃走，不得不將心一橫，留下來和李向陽同生共死。
「他們就是『一門道』的御林軍！」毛四一指著幾百米外，混雜在人群中，渾身上下一身白的邪教分子說道：「他們全部都是從外地請來的槍手、武藝高強的刀客，據說還有能夠力拔牛角的勇夫！」
劉雲看到毛四一「處驚不變」，開始尋思著是不是找個機會，將這個傢伙趕到地方上去。
「叭！」第三次槍響了，六十多米外的蔡岳一聲慘叫，一個倒栽蔥栽下馬來，砸得地上塵土四濺，手中黃色的三尺寶劍，也折斷成兩截。
傳令的日軍下級軍官，又策馬來到中江的身邊，恭敬地問道：「閣下還有什麼要對佐佐木閣下交待的嗎？」
毛四一看著滿地的屍體，特別是身穿白衣的護教「神丁」直搖頭，說道：「這些人都是蔡岳花了大力氣招募來的高手，他們都接受了太上老君的『法力』。」說完直咂舌。
「你敢！」林黑羽頓時驚跳起來。
劉雲思索了片刻，對正在急行軍的幹部戰士們大聲說道：「同志們，我宣布從現在起，不管是佛教還是道教，或是別的歪門邪道，游擊隊的任何人，都不能迷信這些牛鬼蛇神，否則幹部一律開除出革命隊伍，戰士一律複員、取消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