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章 司令員
「還是請學長言歸正傳！」中江對佐佐木的讚美根本就不領情，有些不禮貌地打斷了佐佐木的話。
「中江閣下的身體還沒有複原嗎？」佐佐木非常好奇地問道。
「還是發！」劉雲思索了片刻，「鬼子的關東軍南下，軍分區面臨的壓力驟然增加，所以請求擴大部隊建制沒有什麼不對的！」
佐佐木立刻想起了前不久強制實行《畜業徵收法》，幾塊錢就能買蒙、漢族老百姓一頭牲畜（牛、馬、羊），若說老百姓會支持「皇軍」，只怕天照大神也會嗤之以鼻。
「你們為什麼要將目光放在國內呢？」劉雲忍不住給政委和諸葛同上課，又看了看圍上了戴仙兵等參謀，「日本的海軍非常厲害，而東南亞卻有豐厚的資源，換做你，你會眼巴巴的看著資源堆放在哪裡嗎？」
最主要的是一個中隊單獨在野外行軍是絕對不安全的！而且『盟蒙軍』也不像以前那樣可靠了，關鍵的陣地不能依靠他們！」
縣城指揮部。雖然天氣日漸寒冷，但佐佐木還是接到了準備參戰的命令。
劉雲笑了笑，指著地圖說道：「雖然該師的上層能夠被我所控制，但是該師的士兵卻不會跟我黨走，所以想要徹底解決該師的問題，就只有一個辦法——移防！我方才能徹底拿到該師的指揮權！」又轉頭對李遠強笑著問道：「相信政委對傅作義嫡系主力的戰鬥力不會有太多懷疑吧？！」
佐佐木沉默的看著地圖，綏遠的土地貧瘠、土匪橫行，因為長年混戰使得物資也非常匱乏，據說這次南下關東軍聯隊的補給在一段時期內全部由滿洲地方供給。
「沒啥指示！」李遠強想了想，叮囑道：「越往北走，敵人的實力就越強，那裡的民心也就越不可靠，除了你們自己要注意人身安全以外，還要努力擴大游擊區……」李遠強說了很多，從武工隊隊員們的注意事項、到和地方同志之間配合、又說到了游擊區的建設等等。
蘇聯在整個抗戰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佐佐木一愣，隨即馬上斬釘截鐵的說道：「絕對不行！說這種話的人應該被送上軍事法庭！」
李遠強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雖然劉雲說得有些道理，但是不管怎麼說，劉雲的這種「假借軍情要兵權」的方法是絕對錯誤的！
劉雲將手指重重地按在腦門上，絕對不能讓這個新編師被國民黨調到後方去「整訓」、清查其中的「異黨分子」，必須完整地把他奪過來，特別是該師的建制！
劉雲頓時說不出話來了，李遠強說的一點也沒錯，歷史上該師被調走「整訓」前，乾的就是這件事情。
有沒有搞錯？！雖然劉雲有些不相信，但還是微微點點頭，「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眼睛眨都沒眨地盯著電報，幾秒鐘后突然醒悟過來。
「請學長原諒！」中江一愣，火氣迅速消下來了，低頭誠懇地說道：「在下不日就要率部參戰了，還請學長賜教一二！」
「因為……」劉雲摸了摸太陽穴，解釋道：「因為鬼子是一個島國，他們的原料、礦物和兵員都極為匱乏，經過百團大戰的打擊，他們不可能再支撐這麼寬闊的戰線！」
「已經下雪了？」佐佐木看著尉官肩膀上的雪花，忍不住輕聲說道：「天氣的嚴寒將給部隊作戰帶來巨大的困難！」
隨著佐佐木的講解，中江看著綏南那一塊沉默了良久，趁著空隙問道：「聽說八路軍就像老鼠一樣挖掘地道？難道
中江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生氣，「不錯！」又將目光放在地圖上，「還是請學長說說綏遠的抗戰局面吧！」
如果佐佐木是中江的上司，只怕此時已經是一個耳光甩過去了。
綏南指揮部。北方局書記和幾個北方局委員正襟危坐，上首的地方空著一把凳子。
李向陽幫劉雲收拾了隨身物品，和幾個警衛戰士大包小包的跟在劉雲身後。
諸葛同考慮到自己不是參謀了，這種機密的事情不宜在參与，非常標準地向劉雲、李遠強等首長敬禮，準備離開。
「哦！我正在想咱們部隊！」劉雲抱歉地笑了笑，「經過百團大戰的殘酷鬥爭，我三塊根據地的主力特別是綏南主力消耗太大、裝備損失嚴重，補充進部隊的都是些新兵，戰鬥力大打折扣，所以……」話中的意思明了，只要不是聾子就能聽得出來其中的含義。
「中江君。」佐佐木善意的提醒道：「八路軍的主力非常善於流竄，即便是抓住了他們的尾巴，也並不代表就能聚殲他們。相反，還要時時注意防止他們的反撲！
「你別問了！」劉雲看了看公共場合的人群，「上級自然有上級的安排。」
「不可能！」中江忍不住「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眼睛瞪得溜圓看著佐佐木，「學長為何不加緊推行『肅正建設計劃』？在下在後方『皇軍』特級護理醫院里養傷的時候，認識了很多帝國軍官。通過在下的了解，即便是八路軍主力也絕沒有綏遠地方八路猖獗。」
劉雲皺起了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了，不讓我去接手這件事情也沒關係，反正派去的高級幹部都是綏遠的人，萬一有什麼問題，大不了老子再玩玩一玩「先斬後奏」！
……
如果他們要派出大部隊進行『掃蕩』，根據他們的糧草調集、部隊開拔，我方能夠輕而易舉的掌握敵人的動向、甚至行軍路線。」李遠強沒有阻止小五去發電報，只是對劉雲輕聲反問道：「這份電報是不是有一些誇大其詞？！」
當初栽下去一顆小小的種子，現在已經到了收穫果實的季節，而且是大豐收！劉雲不易察覺地笑了笑，眼下能夠被留下來繼續當「草頭王」，從政治上來說也就不那麼難以解釋了！
「說實話，帝國老早就有人想和重慶談判，痴心妄想要通過和平手段把重慶變成一個地方政府！」中江指著地圖上的包頭，有些氣憤地說道：「他們便想用包括包頭在內的地方作為交換條件（原本沒有包頭，但是歷史已經發生了改變）。」
佐佐木一愣，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將手指重重的放在綏南，「這裡是我們的『治安』焦點區，如果能夠瓦解這裏的八路軍地方總部，整個綏遠的『治安』局面就能夠有巨大的進展……」
「好的！」小五立刻轉身。
佐佐木雖然不知道為啥八路和八路不一樣，但是本地八路軍卻在不斷地用地道和地雷頑強地向「皇軍」的地盤擴張，八路軍每佔據一地，不幹別的，就死下一條心挖地道。
「只要沉重打擊『匪軍』，帝國那些『無事生非』的人自然也就閉嘴了！」中江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八路軍再厲害，也不可能將整個主力部隊全部藏到地道里，只要他們還在地面上，總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
蘇聯在抗戰時期，最為可恨的是和日本在一九三九年簽訂了
李向陽拿著劉雲的私人包裹擠進總部，看了看忙碌起來的幹部們，低聲問道：「哥，為啥上級要分兩次下達人事任命？」
「同志們歡迎！」書記滿臉熱切地帶頭鼓掌，指揮部的掌聲一片雷動。
「難道你有一張東南亞地圖？」李遠強疑惑地問道。
「沒了？」諸葛同等了一氣，驚訝地看著劉雲，「沒了那我可就上路了！」
劉雲沒有挽留諸葛同，勉勵地笑了笑算作送行。只要到了明年年底，這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即便是精銳的關東軍，被慢慢地抽走精華后也變成了「草雞」。
中江正要反唇相譏，突然又想到了加強中隊進入八路軍腹地后被聚殲，從而直接導致了井口上軍事法庭的事情，只好又乖乖的閉嘴。良久，中江低聲問道：「學長，是不是『支那』的老百姓對『皇軍』天生就很反感？」
「那麼這封電報還發不發？」小五看了看劉雲。
劉雲想了想，「今年的日子可能會比較難熬，但是到了明年下半年，你們的日子就要好過多了！」
「為什麼？」諸葛同和李遠強幾乎在一旁同時問道，指揮部其他幾個人也看了過來。
李遠強忍不住看了看劉雲，現在不是講困難、談條件的時候！
「胡說！」劉雲眉毛一豎，「我長得像是日本人？還是長得像國民黨反動派？」
在規定的時間內，延安轉師部發回來了確切電報，除了師部的慰勉電報以外，劉雲還得到了延安慰問軍分區全體指戰員的來電、以及關於新三師的處置電報。
「進來呀！」劉雲忍不住招手，調侃道：「雖然你現在不是參謀了，但是好歹人情還在！」
「謝謝學長的關懷！」中江禮貌的笑了笑，「我受了槍傷胳膊永遠也治不好了！」
雖然劉雲心裏極度厭惡蘇聯，但面上可不敢流露出來什麼來！因為這個時候別說是自己，即便是毛澤東的地位也時時受到共產國際的威脅！
中江顯然沒有料到佐佐木的戰略思維能考慮那麼遠，思索了片刻不服氣地說道：「大日本帝國海軍在東南亞是無敵的！」
哪怕是中江的個性強悍，但此時也被佐佐木說得啞口無言。
佐佐木翻翻眼皮半天壓住怒火，淡淡地說道：「因為『皇軍』大部隊調動的時候會露出蛛絲馬跡，而且徵集糧草也會暴露我方的作戰意圖，所以八路軍根本就不需要破譯密碼、安插高級間諜。
「劉雲！鬼子小範圍的『掃蕩』對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如果他們以大隊為單位深入我根據地，反而有被聚殲一部、甚至全部被聚殲的危險；
李向陽還是不死心，又追著問道：「我怎麼好像聽人說，上級在懷疑你的出身和來路？」
抗戰之初，毛澤東認為在敵強我弱的局面下，只有持久戰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然後才有了《論持久戰》的出台，但當時並不被人看好。直到後來自己寫了《〈論持久戰〉的使用方法》，才給了《論持久戰》堅定的理論基礎。從政治上來說，《〈論持久戰〉的使用方法》鞏固了毛澤東在黨內的地位！這在某方面極大地取得了毛澤東的政治信任！
佐佐木點點頭，也將目光落在地圖上，「中江君來的好早，機甲中隊（鬼子的輕戰車中隊）都還沒有來，想不到你們已經反而先過來了……」
中江看到佐佐木發獃，忍不住催問起來，「學長，您的看法呢？」
劉雲沒打算上頭會安排自己去延安「當大官」，最理想的前途是被安排進總部作一個高級內參，其次是去師部當內參，最差就是被安排到後方。萬一真的被派去後方，管理諸如後勤之內的瑣事那可就不妙了！如果被調離軍事生涯，還不如犧牲了當算了！
劉雲不敢當神棍，收起礦產地圖對幹部們笑著說道：「好了！大家都別看了，這僅僅只是我的猜想，大家不要當真，東南亞是那些老牌帝國的殖民地，日本人即便是想動手，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又對諸葛同笑著說道：「你們快上路吧！小諸葛你是指揮部出來的，可不要給咱指揮部丟臉了！」
「支隊長、司令員！」諸葛同帶著幾個精幹隊員站在門外。
「好，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李遠強將目光落在地圖上，對戴仙兵說道：「上級下達的任務要儘早完成，開闢延安、大青山、烏蘭巴托的國際交通線！準備……」
北方局書記點點頭，拿過一份電報遞給劉雲，「這是上級的最新指示，要求我們開闢一條國際交通線！」
「沒別的！多帶上一些軍裝，『滿洲國』境內的老百姓不認別的，就認你身上的這身『皮』！」劉雲端起茶杯悠閑地喝下一口茶，全然沒有李遠強的那種如臨大敵。今年年底鬼子就要發動偷襲美軍的「珍珠港事件」，蔣光頭在美英對日宣戰後，認為日本必敗也會對日本宣戰，到那個時候，日本帝國的「武運長久」就是真正地日落西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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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諸葛同大步走進熟悉的指揮部，笑著說道：「我們這就要上路了，不知道政委和司令員有沒有什麼指示！」
「給師部發電報！」冷不防劉雲打斷了李遠強的話，抿著嘴巴說道：「能不能讓該師的政治工作劃歸綏遠軍分區調度？」
「這是為何？難道他們破譯了『皇軍』的電台密碼？」中江又忍不住打斷了佐佐木，記得以前被八路軍打傷送走之前都沒這麼厲害！
佐佐木苦笑一聲，「中江君，差不多是這樣的！在『支那』人的地道攻勢面前，『皇軍』根本就是無所作為！」
「別！哥別生氣！」李向陽訕笑了兩聲，「我只是隨便問問，別人不知道哥是什麼人，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請中江君稍微冷靜一些！『皇軍』修築一座炮樓，需要半個月的工夫，但是八路軍用土質炮火摧毀一座炮樓僅僅不過一瞬間。」佐佐木不願意和中江爭論，避開中江炯炯的目光，軟中帶硬地說道：「實際上『模範治安區』的戰略已經過時了！至少在綏遠根本行不通！中江君難道沒有看到井口君的恥辱嗎？」
黨內會議結束后，劉雲拿起中央關於開通延安－大青山－烏蘭巴托國際交通線的電報，一連看了兩遍，忍不住從心頭上冒出一陣陣怒火。俄國佬把寶貴的軍援都給了國民黨，留給共產黨的就是一些「進步書籍」，讓敵後戰場的八路軍拿著「寶貴思想」去打仗！俄國人從來都是把他們的國家利益放在第一位！什麼狗屁「國際精神」只是相對而言！
「什麼？」佐佐木一愣，驚訝地問道：「難道中江君的槍傷已經留下了後遺症？」
「支隊長、司令員！」李遠強笑著打斷劉雲的沉思，「你在想什麼呢？要是你在戰場上總這麼出神，鬼子的槍子兒可不會客氣！」
送走了
隨後，劉雲、戴仙兵等幾個參謀開始布置恢復部隊建制的計劃，並且決定開展大練兵運動。從八月中旬到年底的百團大戰期間，綏南主力傷亡甚多，戰鬥力強悍的老兵大批犧牲，拋開裝備的損耗不說，新兵的戰鬥力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
「報告！」一個鬼子尉官進來打斷了兩個鬼子大佐的沉思，「第X機甲中隊的先頭部隊已經開過來了，已經駐紮到了城外的臨時軍營。」
「包頭面臨的威脅乃是因為分兵！」佐佐木將目光從綏南區收回來，正色說道：「只要此次作戰能消滅流竄的八路軍主力，後方的部隊就能夠騰出手來，加強防備綏西傅作義部的威脅！」
李遠強一愣，看了看劉雲，才當上軍分區司令就開始驕傲自滿了？！鬼子的騎兵聯隊雖然進駐了歸綏，但是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發動攻勢，這樣就談不上所謂的「壓力驟然增加」。
這不是理由！李遠強搖搖頭，雖然不斷有其他戰區通令全軍的大捷戰報傳到這邊來，但是李遠強並不認為鬼子已經支撐不住了！在正面戰場上，日軍依然能保持進攻優勢！
「……新三師之給養以及其他相關工作由暫由師部負責，所需幹部全部由綏遠抽調……」小五朗聲念著電報。
「皇軍為了征服『支那』，不得不在『支那』進行以戰養戰的戰略，所以『支那』老百姓的心向著八路軍是理所當然的！」佐佐木有些無奈，委婉的說道：「實際上帝國已經陷入了戰爭的泥潭，歐洲德意志的攻勢勢如破竹，他們佔領的地方都有能夠支撐戰爭的工業，我們呢？！除了太原的兵工廠以外，『支那』既缺乏現代化的設備、也缺乏熟練工人，如果將來德國再吞併了俄羅斯的歐洲部分，那麼整個歐洲的戰事就差不多要完了，大日本帝國將要永遠淪為第二流的帝國！科技的落後會讓一個帝國徹底衰敗！」
小五站起來拿出一分電報送到劉雲的手裡，「地方上的同志送來消息，蒙古族地方武裝新三師進入伊克昭盟，他們正在派人四處尋求給養。」
劉雲輕微皺起眉頭，按照歷史上所發展的那樣，雖然該師的經費和物資雖然有八路軍供給，並且還控制了該師的實權，但是隨著國民政府的一紙文書，該師就變成了傅作義的軍隊。
「大日本帝國的海軍雖然厲害，但是絕對比不上美國這個世界工廠！如果『支那』的戰事一日不完，便就不能進入老牌帝國的後院——南洋。」佐佐木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難道日本真的會侵略更多的地方？幾個幹部忍不住面面相覷，這樣一來日本鬼子佔據的地方越來越多、實力豈不是越來越大？！
他媽的，總算混到這個位置來了！劉雲站起來笑著點點頭，「組織上既然給了我這麼大的擔子，是對我的信任，我將和同志們同心同德！爭取將綏遠抗戰的局面擴大、做強！」
「不用了！」李遠強用手指著地圖上的劃了兩個圈，「從該師的駐地就能看出這是為了防止日偽軍渡河（黃河）侵擾，解除敵人威脅陝甘寧邊區。」
歷史上中共曾經成功地滲透進入了這個新三師，並且控制了該師的實際指揮權，但隨即被國民黨排擠，該新三師被調走「集訓」（清洗）。對於地方
二戰末蘇聯對東北的進攻只是為了搶奪勝利果實，在中國的東北、外蒙及朝鮮和日本的北方列島撈一把（美國給蘇聯提供了大量用於遠東作戰的軍事裝備和費用，可戰爭結束后蘇聯卻以支付戰爭費用為名，將東北的重工業設備大量拆卸回國），而且還在戰後利用對東北的佔領為籌碼，來達到他們自身的政治目的！他們以承認國民黨政府不支持共產黨、把東北交給國民黨政府為要挾，從中國手中事實上地割走了外蒙、強租旅順港。
在歷史上，八路軍和傅作義爭奪地方武裝幾乎很少勝利，不但傅作義的為人太厲害，而且他的政治工作也是一把好手，甚至其軍隊也號稱「七路半」（還差零點五就是八路軍了）。
原來如此！中江的腦袋立刻急速運轉，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只好指著地圖問道：「軍部已經有人說要放棄包頭，和國民黨劃分『防線』，學長怎麼看？」
事實上在共產黨的軍隊中，按照黨組織的原則，把劉雲調離他一手創建起來的部隊，是為了杜絕出現山頭主義，就從政治上來說也是必要的！
中江想從超過自己身高的柜子上取下一份文件，才伸直了手臂，整個身體卻突然就像被電擊了一樣，隨著一聲呻吟輕微抖動了一下。
沒過多久，師部就傳回來了電報，小五朗聲念道：「中央決定，為了避免和與傅作義部統一戰線的破裂，派駐該師的一切人事安排、政治工作都由中央直接做主……」
「中央軍委剛才來電！」書記看了看滿臉阿彌陀佛般笑容的劉雲，舉起一份電報沉聲念道：「……劉云為綏遠軍分區司令，兼任軍事部長（管轄區內所有的軍事活動）。」
「有！綏中騎兵團在搗毀『北支那開發株式會社』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分日文東南亞礦產地圖。」劉雲從一堆陳舊的文件里掏出一張桌子大小的日文地圖，指著地圖上南洋所在的礦產標籤說道：「日本商會將這張地圖上的不少礦產和資源所在地標了出來，但是這裏既不是日本的領土、也不是日本的殖民地，日本商會為什麼要派人把它標出來呢？」
劉雲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給上級發電報，綏遠戰區願意負責一部分給養和幹部。」
「我來了！」劉雲笑容可掬地和同志們打招呼，卻找到會議室最末的座位坐下，看了看上首幾個表情嚴肅的大幹部，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千萬別把老子弄到後方上去！
「中江君過謙了！」佐佐木知道自己因為損兵折將不可能出戰，有些無奈地說道：「『皇軍』每次布置的作戰計劃總能被八路軍提前探知……」
劉雲的這句話等於白說了，在場的幹部沒有一個人對「東南亞」的概念很清楚，即使是李遠強和戴仙兵也僅僅只知道「東南亞」是那些老牌帝國主義的殖民地、禁臠。
「給綏中馬常青騎兵團發電報，調賈更進入蒙古新三師工作，領導地方武裝進行抗日。吳東水進入騎兵團擔任政委，讓吳東水馬上就走。」劉雲開始了第一次「獨裁」人事任命，想了想又命令道：「將人事任命的請求發給師部，要求答覆。」
小部隊雖然能夠迅速出動，但孤軍深入八路軍的巢穴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李遠強已經看過那份電報了，笑著回答道：「保證儘快地完成上級賦予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