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一十四章 借刀殺人
「這……」安杜魯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停頓了幾秒鐘才勉強狡辯道：「英勇無敵的美國海軍絕對不會被日本所偷襲！」
劉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杜魯打斷了，而剛進門的李遠強則在一旁悄悄地聽著。
劉雲笑著打斷安杜魯的沉思，「請問您下一站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是后套還是延安？還是馬上回美國為國效力、以應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
「他不會在這裏呆很久的！」劉雲沉思了片刻，又對林黑羽說道：「這些天先派人跟著他，除了核心要害部門不允許進入以外，其它地方一律放行！」
「請您看一樣東西！」劉雲並不在乎安杜魯是否「狂妄」，而是飛快地從一堆舊文件中翻出一張太平洋地圖，張開地圖指著日本島國說道：「日本雖然得到了中國豐富的礦產和其他各種資源，但是並沒有得到最急需的石油！所以日本南下的腳步將不可遏止！」
劉雲忍不住看了看安杜魯，才怪！
「皖南事變」后民心和輿論開始向共產黨方面傾斜，即便是共產黨黨內的一些「國際派」也斷絕了對國民黨的好感！只是讓劉雲沒有料到的是，鄧海公等人還是會婉絕自己安排的政治安排。
「謝謝您對我國抗戰的理解和支持！」劉雲禮貌地點點頭，「不管您什麼時候去后套地區國統區，我都會安排部隊沿途保護、接應您！」
不管是美國還是蘇聯，或者是其他什麼國家，本國的國家利益總是擺在最前面。弱國的利益總是被強國忽略至最小、甚至完全無視。
凌晨一點，劉雲疲倦地走出指揮部的大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抬頭就是璀璨的星空。
「如果世界上有戰爭諾貝爾獎！得獎的人一定是您！」安杜魯半天才緩過氣來。
天敵？！劉雲突然猛地站了起來，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那一棵逢春的老樹。
送走安杜魯后，小五有些奇怪地問道：「司令員，為啥對這洋鬼子這麼客氣？」
「劉將軍！」安杜魯搖著頭冷笑著說道：「戰爭不是兒戲，挑動戰爭的人一經發動戰爭，就別想按照他的意思停下來！」
美國在朝鮮戰爭（攜帶病毒的害蟲）、越南戰爭中都不光彩地使用了生化武器（最主要的就是脫葉劑）。按照美國一貫的政治思維、軍事邏輯，一定會在二戰後期日本海軍一蹶不振（無法進行反擊）、日本帝國大廈將傾之際，毫不猶豫地投放這種「害蟲生物武器」，以加快戰爭的進程。
李遠強言不由衷地笑了笑，又轉頭對戴仙兵說道：「立刻抽調一些人手去綏中區擔任中下級幹部。這些少數民族新戰士都是才從部落里出來的，初期的思想工作不做好，就會有逃兵出現。」思索了幾秒鐘，又吩咐道：「立刻從兵工廠緊急運送一批馬刀、槍械過去，不夠就再從其他地方收集一部分裝備。」
劉雲揉揉發脹的眼睛向外面看去，門外的一顆老樹不知不覺地吐出了綠芽。因為沒有天敵的緣故，這顆老樹以前曾經差點被害蟲啃成禿光，不過一個冬天的功夫那些害蟲全部被凍死，老樹又重新綻放出了勃勃春意。
「哦？！」安杜魯越聽越奇怪，忍不住說道：「劉將軍可以說得明白一些嗎？」
啊？！劉雲吃驚地看過去，指揮部頓時安靜下來了。
美、日都是
「哦？！」安杜魯轉頭看了看那顆老樹，不明白劉云為什麼會說這個不相干的話題！
另一派就是以鄧海公為首「多數猶豫派」，即對共產黨充滿了好奇，但也有觀望情緒。
現在終於醞成了大禍！得罪了當地的蒙古部落，八路軍將很難在綏中區立足！產生的影響絕不僅僅是劉雲一個人能擔待的，甚至師部都有可能受到軍委的嚴厲批評。
劉雲溫和地給安杜魯遞上一杯茶，笑著說道：「尊敬的安杜魯先生，我們根據地的條件艱苦，這些天您還過得習慣嗎？」
「天啊！」安杜魯是耶魯大學的優才生、受到高等教育的人，哪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分量。一連幾秒鐘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劉雲。
「事實上綏南區以前沒有這麼荒涼！」劉雲也有些黯然，「日軍一次次『掃蕩』，不但破壞了根據地的地皮、經濟，還造成了我根據地人民大量傷亡。」
「咳、咳！」劉雲一聲乾咳，面色中帶著不悅，司令部的幾個參謀也不滿地看過來。
但是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傅作義可不是好相與之輩（傅的指揮藝術勝過共產黨的軍一些高級將領），八路軍不一定能擋得住這隻猛虎。在歷史上，賀和聶兩部的主力，在傅作義的沉重打擊下哀號遍野、損失極其慘重，一些部隊甚至產生了恐「傅」症，以至於傅作義接受和平改編后，很多高級幹部表示不理解！
「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杜魯立刻抱歉地笑了笑，「當然，我們美國對日本的野蠻侵略極端憤慨！對你們中國人反抗日本侵略的鬥志表示敬佩和同情！」
「因為……」劉雲把視線放到了那張陳舊的太平洋地圖上，「日本和美國必然會開戰……」
「其實我們這個組的人都痛恨國民黨腐朽無能。」鄧海公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不僅僅是我們這個組，實際上整個『鋤奸團』內部都痛恨國民黨內戰內行、外戰外行，拋開他們安插在『鋤奸團』的高層變節不說，僅僅是『皖南事變』就足以讓重慶和民眾離心離德。」
一旦歷史發生這種巨大的改變，對日本整個民族的打擊將是極其致命的！其殺傷力和政治影響將遠遠超過原子彈的威力。整個日本會因為餓殍而造成巨大的民族災難，甚至會直接影響到戰後新一代日本人對美國的心態。（注，美國人戰勝日本后，日本戰後出生的一代平民並不認為麥克阿瑟是征服者。）
劉雲點點頭，根據地的軍民大多一輩子沒見過白種人，熟悉一下也好，停頓了兩秒鐘，又對吩咐道：「你下去安排一下，今天下午我要找安杜魯會談，問問他的去留！」
在歷史上，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前，日本的石油儲備僅僅只夠用3個月（即使嚴格地節約也撐不了半年），面對如此嚴峻的局面，日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向美國挑起戰爭。
「還有什麼事情嗎？」劉雲笑著打斷鄧海公的沉思。
雖然這些「少爺」對於共產黨還持觀望態度，但是劉雲
到了日本投降的時候，綏遠的黑八路就得分成兩部分，一部留守原地參加奪取包頭、歸綏、大同、張家口等大城市的戰役，另外一部分則急行軍進入東北先行搬遷、埋藏工業設備。
「司令員！」林黑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劉雲的身旁，低聲說道：「這兩天那個洋鬼子在根據地內到處亂竄、找人胡亂問情況，您看該怎麼辦？」
事實上馬常青的婚姻已經違反了黨內政策，只有符合「278團（二十七歲、八年黨齡，正團職務）」才能結婚，馬常青的黨齡不夠。當初這樁婚事在上報師部的時候，劉雲向軍區首長強烈要求批准成婚。可以說馬常青的婚事是劉雲一手操辦的。
下午，司令部的接待室。參謀、幹部在進進出出之際，驚異地發現來了一個洋客人。
後面的話戴仙兵並沒有聽進去，而是轉身走了。
「司令員！」鄧海公有些猶豫，幾秒鐘后還是鄭重地說道：「剛才軍分區政治部有人邀請我們填寫自願書、參加共產黨，我想……」
一支小小螳螂一蹦而過，卻不料被劉雲眼疾手快抓了一個正著。
如果適當地做一些後退、特別是白易雪放棄旗主的位置，還是可以緩和當地軍民之間的關係！而且經過這次事件后，外地蒙古部落為了生存，將不得不全力依附在八路軍身上！
日本駐蒙軍主力死死地扼守著南、東重要城市，戴仙兵雖然曾經提過向大同、張家口發展，但是這都是行不通的，這兩地的駐蒙軍實力雄厚，根本就沒有多少機會，重心向西發展卻又會和傅作義硬碰硬，所以剩下的一條路就只能是向北發展了。
「立刻讓馬常青請求巴特活佛的幫助！盡量不要去傷害那些來侵犯的部落騎兵，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重武器（迫擊炮）。」劉雲想了想，又下了一個奇怪的命令，「在電報中告訴白易雪，如果她真的為了丈夫著想，就應該放棄旗主的稱號。」
在旁人不解的目光中，劉雲凝神看著綏中區的地圖。
「劉將軍太客氣了！」安杜魯禮貌地站起來接過劉雲送上來的茶杯，笑著說道：「我在中國差不多有十年了，卻沒有想到綏遠給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沒到綏遠之前，我甚至還以為綏遠藏了幾萬八路軍。」安杜魯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在身旁的地圖劃了一個圈，說道：「我剛下火車，就被綏遠的艱苦條件給嚇了一跳。在這種環境下和日本軍隊作戰、並且還要生存下來，幾乎是難以想象的！」
「好、好的！」鄧海公才走出指揮部大門，卻突然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件大事，居然把李向陽態度粗暴、「野蠻」訓練這件事情忘記彙報了！
戴仙兵的距離比較近，拿過來一看之後，頓時臉色稍微變了，抬頭說道：「蒙古部落開始圍攻我綏中區，一些反動騎兵已經竄入我綏中區之核心地帶，馬團長的婚禮已經被迫取消。」
「哦！剛才是我狂妄了！對不起！」安杜魯猛然間醒悟過來，自己現在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綏中區急電！」洪大清拿著一份電報打斷劉雲。
「嗯！」劉雲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了看滿身
「可惜美國國內的孤立情緒過於嚴重，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卻不得不安靜地呆在家裡！」安杜魯面露遺憾的表情，這次是真的很遺憾。
李向陽在訓練「鋤奸團」的這些「少爺」之前，首先命令他們脫下華貴的西裝，再丟給他們每人一套嶄新的黑軍裝。
綏中區的矛盾激化，除了因為白易雪外嫁，導致的劇烈權力鬥爭以外，還應該是當地蒙古部落和外地蒙古部落爭奪草場后，矛盾激化的結果！
「美利堅合眾國的海軍將把他們那些黃種猴子統統碾碎！」安杜魯以前吃過日本人的虧，怒氣忍不住迸發了。
「萬一什麼？」安杜魯馬上介面道。
戴仙兵路過時，就正好聽到了這一段話，發現政委居然聽得眉關緊皺，忍不住搖搖頭，司令員不過是在聳人聽聞、嚇唬洋人而已。
「我明白了！」安杜魯沉思著點點頭，劉將軍的意思很明白直了，如果不能在第一次生物戰中摧毀敵對國家的潛在國力，就沒有必要進行這種特殊的生物戰！
軍分區司令部。
「好的！」林黑羽轉身飛快地離去，那個美國人飄忽不定，現在得抓緊時間找到他。
「嗯！」劉雲未可置否地笑了笑。
「按照道理來說，樹木一旦得了病蟲害，就得需要鳥兒們來捉蟲。」劉雲看了看疑惑不解的安杜魯，笑著解釋道：「但是除去病蟲害病不一定需要鳥兒，一場溫度極低的大雪就能讓病蟲全部凍死！同樣的道理，戰爭也不一定需要武器來完成！」
「我知道美國建國到現在還沒有打過一場敗仗！」劉雲點點頭，正色說道：「所以先生的確可以為您的祖國自豪！不過萬一……」
「戰爭距離美國還早著呢！所以我暫時還不想離開中國！」安杜魯聳聳肩膀，笑著說道：「我還想在綏遠再住一段時間，過些日子再到后套國統區去！」
「您千萬別這麼說！」安杜魯搖搖頭，低聲說道：「我走過中國很多地方，以我的眼光來看，中國軍隊中只有您的部隊才是最精銳的！」
「您是一個自由自在的旅行家！這真讓人羡慕。」劉雲也有些無奈地說道：「不像我，雖然身為司令員，但卻不得不日夜操勞。」
綏中區的騎兵團即將擴編成為騎兵旅（兩個騎兵團，但新團裝備落後），而綏南區經過鬼子南北大「掃蕩」的考驗后，趁機跟著鬼子後退的步伐擴張，過段時間就可以拉起一個基幹團的架子（五個連）。綏遠軍分區即將達到六個團的建制。
「嗯！」鄧海公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興奮，但很快就消失了。
……
「您『過獎』了！我並不想成為屠夫！」劉雲笑著搖搖頭，「也請您注意一個問題，對於工業發達、能夠很快大劑量製作農藥的國家來說，這種意想不到的生物戰，只有使用一次的機會。如果不能徹底征服敵對國家，隨後就會面臨對方的嚴厲報復。」
安杜魯長期在國外工作，能夠接觸到的時事新聞很多，久而久之就對美國這種「鴕鳥式」的外交政策表現出了強烈不滿。
只要歷史不發生大的偏差，到了年底就應該發生「珍珠港」事件。如果猜得不錯，這個安杜魯的身份肯定沒那麼簡單，日本人再野蠻無禮也不會
發生了這種大事情，李元強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裏還是很責怪劉雲。
「立刻給馬常青發電報！」劉雲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秒鐘，斬釘截鐵的說道：「讓騎兵團立刻實施反擊，但不得追擊，同時注意日偽騎兵的攻擊。」說完向李元強看過來。
「好的！」林黑羽雖然對劉雲如此貼心地招待安杜魯並不理解，但也沒多問。
「尊敬的先生！」劉雲驚訝地問道：「想不到您是一個擴張主義分子！」
因為這種特殊的生物戰並不是直接針對人，所以完全可以繞開國際公約。
「您忙吧！我沒事出去了！」鄧海公期期艾艾地說道。
一個星期過去后，高強度訓練就讓這些嬌生慣養的「少爺」們叫苦連天，但是除了他們的頭兒鄧海公能夠隨時向劉雲彙報情況以外，其他人一律進行封閉式管理、訓練，凡是不服從者一律關禁閉。
「是否參加共產黨都是個人自由！」劉雲手中的筆不易察覺地顫抖了一下，又馬上笑著說道：「共產黨是一個有遠大理想、為了中華全民族的崛起而奮鬥的政黨！」
「黨國」的人才何其多也！可惜「黨國」都不曾重用！
整個下午，司令部的人都在焦急、期盼地等待，可是綏中區卻一直再也沒有消息傳來，倒是綏中區附近的幾個情報站傳回來了消息，儘是一些什麼「反動騎兵包圍、搶劫、殺人放火」的壞消息。
「哦！不、不、不！」劉雲立刻推脫，也壓低聲音說道：「在後套還有一支精銳的部隊！傅將軍手下多能征善戰之輩！到時候你一看便知！」
事情終於解決了！劉雲鬆了一口氣，對小五笑著說道：「給馬常青發電報，讓他早點休息，春宵一刻值千金！」又對李遠強笑著問道：「我的政委，是否還在焦慮？」
「去吧！」劉雲笑著說道：「有什麼要求、什麼意見，你儘管來找我！」
劉雲舉起手中的小螳螂，微笑著說道：「我有一個設想。眾所周知地球上的生物環環相剋，在某個地方的害蟲因為受到天敵的壓制，不可能給當地的農作物造成什麼損失，但如果換一個缺少天敵的地方，害蟲就會呈幾何級增長，能夠給當地莊稼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最徹底地破壞敵國經濟！」
日本偷襲珍珠港后，美國政府接受了公民們的無數條建議，其中就包括胎死腹中的「蝙蝠轟炸日本」，而現在距離日本人發動太平洋戰爭的時間越來越近，所以安杜魯必須早點離開中國，回美國向政府報告「害蟲生物戰」。
沉思片刻后，安杜魯打破沉寂，感激地說道：「謝謝您對我招待，實際上我是一名駐華記者，因為報道了一些不該報道的東西，所以才被日本特務暗中通緝。」又正色說道：「我回國后一定為中國人民爭取輿論支持，我還要寫你們綏遠八路軍在艱苦環境下的抗戰事迹！」
而劉雲對於傅作義，心中也是始終充滿了矛盾。
關於是否參加政治學習、乃至加入共產黨，鄧海公這個組的內部也分成了兩派激烈爭吵，少數派認為共產黨是不要國家民族、不要華夏歷史、不要民族文化、不孝父母、共產共妻……的政黨，而最
劉雲將還螳螂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看著安杜魯越來越驚訝的神色，笑著說道：「說白了，這就是一種特殊的生物戰，只不過旁人沒有注意到罷了！」
對於劉雲所說的傅司令，安杜魯還是知道的！
「是的！」林黑羽點點頭，「這個洋人出現在哪裡，哪裡就出現一大群人，差不多男女老少都圍過來看『妖怪』。他路過部隊營地的時候，甚至連戰士們的訓練都受到了影響。」
美國在中國八年抗戰中的前四年，扮演的角色和蘇聯一致。美國通過源源不斷地對日本輸出廢鐵、汽油、棉花、橡膠等物資，在中國軍民的鮮血和白骨上大發橫財。直至太平洋戰爭爆發，才徹底停止這種血腥買賣。
「哦？」劉雲好奇地笑著問道：「不知道您所說的深刻印象指的是什麼？」
深夜，綏中區發回來了電報，小五念道：「……綏中區的事宜已經大體解決，白易雪已經放棄了雪盟『旗主』的地位，他們家族也隨之徹底倒向了八路軍，此次事件后白家準備向綏中區提供優質戰馬、戰士五百人，以及大量的糧草，算上巴特活佛暗中支援八路軍的三百人馬，綏中區足以擴編一個騎兵團……」
最主要的是，在原來的歷史上，白易雪在一九四七年死於盟內的貴族叛亂，現在放棄旗主之位、遠離權力鬥爭場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司令員！」鄧海公有些狼狽地站在劉雲面前。
「您誤會了！」劉雲笑著說道：「我絕對沒有懷疑貴國勇氣的意思，不過我就是想問一聲，一旦貴國艦隊在港灣被日本海軍航空兵所偷襲，受到重大損失的貴國該如何應敵？」
如果反法西斯聯盟能夠早日擊敗日本，中國也能少受到一些戰爭創傷。
「戰爭是沒有規律的，如果日本人用海軍航空兵突然偷襲貴國的太平洋艦隊，在開戰之處就擊敗貴國的海軍，然後立刻與貴國談判，得到利益后就迅速結束這場戰爭……」
「你先等等！」劉雲及時地喊住了林黑羽，問道：「安杜魯在根據地內是不是已經引起了轟動？」
一旁正在辦公的一個參謀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鄧海公，臉上寫滿了「生氣」。
「同意！」李元強也點頭表示贊同，對洪大清命令道：「立刻把指示發過去！」
「哦！實在是對不起！我說的是日本人！」安杜魯慌忙站起來賠禮道歉。
這個時候共產國際還沒有解散，黨內「共產國際」派的實力還很強大，所以在巨大的慣性面前，劉雲對於一些政治問題也不敢說得太露骨。
「請您少安毋躁！」劉雲指著門外的一棵大樹，笑著說道：「這棵大樹從去年起就生了病蟲害，但是現在又復活了。」
除了需要對付傅作義以外，還要威懾草原上的蒙古一部分貴族，日本投降后，草原上的蒙古分裂勢力日漸看漲，妄圖聯絡外蒙古成立「大蒙古國」，對於這些草原上有影響力的「精英」，除了對其進行拉攏、威懾以外，絕對不能來「硬」的。
黑軍裝的面料和式樣實在是太差了！沒等「少爺們」感嘆完畢，特科幾個隊員又一擁而上，把「少爺們」新潮的頭髮全部推成發亮的「禿瓢」，這讓包括鄧海公在內的「鋤奸團」成員們又惱又怒，但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