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全力推薦
「哦！」劉雲笑了笑，解釋道：「空氣中的氣體無處不在，只是你沒有辦法感覺到他而已！飛機能夠在空中飛，和船能夠在水裡游是一樣的！」說完，又在黑板上畫出了一個簡略圖，將阻力、動力、摩擦力等一一用簡單的圖表示出來。
「記錄！」劉雲對參謀吩咐道：「命令馬常青團迅速擊潰當面之敵！犧牲再大也無所謂，但是不得追擊！」
劉雲的大腦急劇思索了幾秒鐘，隨後還是下定了決心，「不要緊，就按照原文發出去。」
在地方政權的問題上，雖然存在相當的複雜性，但是綏遠對待少數民族的政策卻是極其成功的！堪稱典範！綏遠大草原上的蒙古族部落、勢力，無論是否中立還是已經投靠了日本，但卻對八路軍極少兵戎相見……
劉雲手裡拿著一根教鞭，在黑板上拍了一下，講解道：「飛機依靠浮力才能升起來……」
「情況怎麼樣了？」劉雲一支腳還在大門外，就著急地問道：「有最新戰況電報嗎？」
據說從綏遠傳過來的『土化肥』配方，既簡單好使又不遜於洋鬼子的化肥，可以考慮在各個根據地內推廣！」
第二天，軍委一紙電報下到了晉綏軍區，「……黃青海等人咆哮會場造成了惡劣的影響，但是鑒於黃青海等人事後態度良好、是立過功的人，撤銷其停職的處罰，但是給予其黨內處分的通知不變……
這些有文化的見習幹部在軍校中，被那些依靠戰功進入軍校的幹部稱呼為「文化幹部」，而那些依靠戰功進入軍校的老大粗、戰鬥骨幹，則被「文化幹部」被稱呼為「拚命幹部」。
「暫時還沒有！」戴仙兵飛快地抬了一下頭，又很快盯到地圖上去。
早上，延安軍委禮堂一側，毛澤東和幾個才開完會議高級幹部走出來，就被康生攔住了。
劉雲的手指不時地敲打著桌子，傅作義此舉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們沒有道理跑這麼遠搶地盤！況且大敵當前，他難道就不怕被日本人駐紮在包頭的騎兵集團一口吃掉嗎？！
原本在歷史上受到此次炸彈餘波傷害的林育英，會因此而犧牲，但是因為「蝴蝶效應」的關係，使得歷史鬼使神差地發生了改變，讓林育英避開了炸彈的致命傷害。
「選時不如撞時！」毛澤東立刻揮揮手，「小鬼，一起去。」
醫院內，林育英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步兵戰術》看得入神，以至於沒有察覺到毛澤東到來。
毛澤東順著秘書的目光，也看到了參謀，還沒等問話，那個參謀就跑上大聲說道：「主席，『動員組』已經發來了調查電報。」
林育英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又躺下了，「主席啊！那我也不跟你說客套話了。」舉起手中的《步兵戰術》揚了揚，「寫這本書的人是一個天才！」
電報全文如下：「……綏遠的條件比之華北各地困苦有餘、
「現代戰爭中，武器並不僅僅是你們手中的步槍……」劉雲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拚命幹部」就忍不住插嘴道：「有大炮、戰車、飛機的立體作戰！」
坐在角落內旁聽的教導營營長楊先問拿著鋼筆做著記錄，其字跡難看而潦草，有時候跟不上劉雲的節奏、或者遇到不會寫的生字，就在筆記本上用「O（圓圈）」代替。
還有一些話劉雲沒有說出來，除了不願意打內戰以外，畢竟后套地區傅作義部吸引了大部分日軍，沒有他們，敵後的黑八路哪怕再厲害也蹦不了幾天！
果然，劉雲繼續說道：「大家先安靜！我所說的氣象戰，是指依靠人工降雨來達到作戰目的的一種戰術！」
劉雲看了看李遠強，不易察覺地微微點點頭，政委總是在自己最需要支持的時候站過來，畢竟，沒有什麼人願意被扣上一頂帽子。
……
「育英啊！你瘦多了！」毛澤東惋惜地搖搖頭，「自從你從部隊上回來后，身體不但沒有好，反而越發消瘦了。」
因為「送」、「幫」他們回去的字眼太敏感，恐怕會讓「動員組」借題發揮，直至影響到軍分區的正常指揮、辦公。而且這個時候，別說軍分區的幹部不能犯錯誤，甚至連大軍區的首長在「動員組」的面前也是兢兢業業。
楊先問卻暫時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鬆懈下來，而是準備做記錄，按照道理，司令員沒有必要把小鬼子的「氣象站」拿出來說。
此次，后套傅作義派一團騎兵晝伏夜出，繞過鬼子的封鎖線，悄悄地闖入了綏中地區，並且對綏中區提出了駐防、給養、地盤的要求。
鍾天祥沉默了幾秒鐘，向李遠強看過去，皺著眉頭說道：「這樣一來，恐怕軍區會有意見、『動員組』也會指責分區司令部犯錯誤。」
劉雲看著一干聚精會神的學員們，笑著說道：「華北方面軍有一支氣象部隊，其目的就是為了保障部隊的作戰！」
劉雲的話音剛落，學員們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吵鬧的更加厲害了。
「向軍區報告！」劉雲揉揉發脹的眼睛，「我綏中區已經順利擊退了頑軍的進攻，並且繳獲了一批裝備，抓獲的俘虜凡有不願意留下來的，則已經全部放回。
論民族複雜、抗戰的凝聚力，沒有什麼地方能比得上綏遠的情況更惡劣、棘手（蒙古貴族大多要麼投靠了日本人、或者不公開支持代表法統的國民政府）；
清水以南的戰鬥結束后，戰鬥捷報通報全軍后，黨內、軍內的高級幹部們，對於這個戰鬥如此順利地結束第一反應就是吃驚，隨後又對傷亡人數表示不可思議！要知道當初在「百團大戰」的
聯繫到中國戰場，在國內戰場的鬼子兵並沒有條件向歐洲那樣進行「立體作戰」，因為小日本的後勤和鋼鐵完全達不到德國法西斯的那種水準！
越南戰爭中，美國在胡志明小道進行人工降雨後，北越方的運輸物資總量由九千多噸銳減至九百多噸。所以在朝鮮戰爭中，一旦實行「人工降雨」，將對補給要求極高的美軍影響極大！若大雨將道路沖壞，對美的機械化部隊就是一場災難！
所以，《步兵戰術》決不僅僅是和國民黨對抗的政治道具那樣簡單，而是有真才實料的當代《孫子兵法》。
這個時候，德國的「閃電戰」摧枯拉朽地向蘇聯縱深發展，對於德國納粹運用的戰術，就成了軍校內幹部戰士們感興趣的東西。當初劉雲給這幫學員們講解「閃電戰」的時候，因為劉雲和所有人一樣，並沒有見到過「閃電戰」，所以有不少人認為劉雲是在「瞎掰」，但是隨後在劉雲嚴密的「推斷」下，又不得不為之折服。
「我覺得傅作義此舉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五做沉思狀，說道：「即使是要地盤，但哪有獅子大張口的？！傅作義可不是這種沒腦子的人！」
「打仗特別是攻堅戰，必須學習綏遠！」林育英打斷毛澤東的深思，又繼續說道：「論補給，沒有什麼地方比綏遠更荒涼、難以得到；
「主席！」康生打斷毛澤東的思索，湊上去低聲建議道：「綏遠分區的幹部是不是應該挑選一部分，回來參加學習？」
「這是傅作義在有意試探我方的實力，一旦我方稍有不支，恐怕以後包頭以東、歸綏以西的廣大地方，國軍騎兵將如同蝗蟲一樣來一批又一批。」劉雲將目光落在地圖上，繼續說道：「而且，傅作義在重慶國民黨高層一直有『通共嫌疑』，所以他們這個時候必然會竭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個上午快要過去了，「拚命幹部」們的頭——楊先問雖然作了滿滿一張紙的潦草筆記，但是依舊聽得不明不白。「人工降雨」中所包含的化學、物理知識，可不是這些上過幾天學的「拚命幹部」們所能理解的！
深夜，綏中區騎兵部隊正和國軍展開激烈的爭奪戰，而軍分區指揮部內也是燈火輝煌，幹部們匆匆吃了一點東西，又繼續堅守崗位。
追逐戰打了一個晚上后，日軍騎兵集團一部也趁機出動混水摸魚，頑軍在本地沒有後勤和補給，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隨時有可能被日軍消滅，我已經下令部隊停止追擊，並且派出代表和頑軍談判，準備送他們返回后套區……」
雙方在談判無果的情況下兵戎相見！
一干學員們紛紛恍然大悟，原來是「氣象站」而不
很快，日軍飛機就像下雨一樣投彈，在此起彼伏的巨大爆炸聲中，「轟」的一聲巨響，一枚炸彈就落在了林育英居住的窯洞前，雖然並沒有直接命中林育英所居住的窯洞，但是爆炸造成的強大氣浪、彈片，卻造成了窯洞部分倒塌、建築物的破壞。
「主席！綏遠分區的黃青海掀桌子、踢板凳，氣焰極為囂張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康生因為極度生氣以至於聲音都帶著顫抖，憤怒地說道：「昨天晚上，后套頑軍偷偷摸摸地殺過來了，打了一個晚上后，卻又奴顏婢膝地送人家走！下命令的人簡直就是目無軍紀、黨紀！」
秘書正要說「沒有」，一偏頭，卻發現一個高級參謀正迅速趕來，胳膊下還夾著一個文件夾。
「並不是直接殺人的武器！」劉雲對那個破壞次序的學員笑了笑，指了指天上，正色說道：「而是氣象戰！」
……
如果私自修改戰場的實際情況，一旦被「動員組」嗅出一些什麼，恐怕罪名會更大！
「給軍區發報！」劉雲毫不猶豫地說道：「這個責任由我來承擔！」
歷史上日本飛機除了轟炸延安以外，還先後對黃河防線進行了長達二十八次進攻。每次進攻投入兵力少者兩千人，多達萬餘人。但是在八路軍的堅決打擊下，日軍未達到西渡黃河的目的。
和那些一起上課、直接從部隊中挑選出來的「拚命幹部」不同（多半沒什麼文化），這些「文化見習幹部」除了接受普通軍事教育以外，劉雲還給他們講解了二戰中的新式戰術。
毛澤東立刻向康生看過去，眉毛微微地皺到了一起。
文化方面的差異在這裏完全體現出來，那些知識學子對於空氣動力學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而這些沒讀過多少書的老大粗們則是滿臉疑惑！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的「皖南事變」，所以對於國民黨的軍事進攻，八路軍上下還是非常重視的！況且現在又有了「動員組」橫插一腳，這使得即便是大軍區的首長在對待頑軍的事情上，也不敢輕言「避戰、退讓」。
因為晉綏軍區的賀鬍子「護犢子」，就此事已經發了電報！所以毛澤東早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的來由，揮揮手示意那些幹部先行離開后，隨後拿起電報看起來，片刻后又轉頭對秘書問道：「綏遠軍分區的『動員組』有沒有發彙報電報過來？」
劉雲的眼睛一亮頓時明白了什麼，綏西主力團南下的時候，傅作義沒有趁火打劫，這個時候居然跑出來打綏中區，並且還是以少擊多，恐怕傅作義這個時候並不是真正要打仗，而是為了打仗而劃清界限，免得被授人以柄、被蔣介石一封電報解除了軍權。
戰車可用來突破、包圍、迂迴和襲擊敵軍的側翼和後方，從而打破戰場上的膠著局面。大量戰車的集群突擊能取得重大
「因為不能把他們打痛！」劉雲笑了笑，又耐心地分析道：「如果傅作義真的要大打出手，早在綏西主力團南下的時候，就會穿過封鎖線進攻綏西區，但是他們沒有！如果我們把他們打痛了，不但傅作義會惱羞成怒，甚至重慶方面也會藉機生事，指責我們對抗友軍。」
「主席！」正在這個時候，林育英身邊的警衛戰士跑過來，打了一聲招呼后，卻發現好像康生正在等候什麼指示一樣，為了避嫌又遠遠地停住了。
「好！下課！」劉雲只好放下教鞭準備走人。
對於「聯合作戰、立體攻擊」，楊先問還是知道的。
「報告！」小五跳下戰馬，對劉雲喊道：「司令員，軍分區有緊急軍情！趕快回去。」
為了不讓「老大粗」們把飛機當成「神鳥」，劉雲只好從頭給他們講解飛機能夠飛的原理，雖然這樣很麻煩，但是這幫年輕的部隊幹部們幾乎沒有一個不願意聽的。
毛澤東沒有再考慮局勢，而是看著虛弱的林育英，心痛地說道：「去中央醫院吧！這裏天天都有日本飛機轟炸，你這裏的窯洞不安全。」
「謝謝主席的關心！」林育英並不考慮自己的病情，情緒反而高昂起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大聲說道：「當初在清水以南的戰鬥詳細戰報，我已經仔細地看了幾遍，綏遠的攻堅經驗已經證明這本《步兵戰術》的成熟性、可行性！」
「同志們安靜！」無奈之下，劉雲只好給他們講解「人工降雨」的原理，不長的時間過去后，「文化幹部」們大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按照理論上來說，這的確行得通！
「主席！」那個戰士飛快地跑過來，靦腆地笑了笑，「林首長想和您單獨說說話，請您給個時間。」
綏南的隨營軍校開張后，沒多久劉雲就從軍隊和地方上的青年知識分子中，選拔出了十幾個思想合格、品質優良、積極進步的青年進入軍校，準備把他們培養成高級軍事幹部，以解決部隊中所急需的政工人員、團部和司令部的機要員和參謀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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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軍分區司令部。
因為蘇德戰爭爆發，現在到蘇聯療養也去不成了，而中央醫院的條件惡劣，即便是號稱「鋼人」的林育英，其身體也已經漸漸吃不消了。
原「動員組」的組長因為犯錯誤已經就地免職，新「動員組」的組長安源以前打過仗，有較強的工作能力！
「主席！」林育英艱難地要坐起來，正要說話，毛澤東卻搶先一步按住林育英，關切地說道：「你的身體還沒有複原，躺著說話！」說完，挨著床邊上坐了下來。
司令員又在唬人了！和以前騙那個傻洋人一樣（將害蟲空投到日本吃光莊稼）！
毛澤東接過電報掂了掂，來得真是及時！
天亮時分，軍分區司令部連續收到了幾封電
毛澤東看了看這本被翻舊的《步兵戰術》，搖頭低聲勸慰道：「育英，你現在是在養病，不宜多看著這些書，大腦會過分興奮，既不利於你的休息、也對你的身體也很不利！」
不過對於德國法西斯入侵蘇聯，楊先問並不贊同別人的「蘇聯速敗」論！首先蘇聯存在著縱深的問題，其次，「立體戰」也要看地形，城市和山地顯然不適合戰車集團衝鋒。
「那麼，為什麼對他們不能進行追擊？」鍾天祥立刻反問道：「在外蒙邊境線上騷擾日軍蒙騎二團已經回援，迂迴包抄消滅它們只是時間的問題！」
※※※
部隊中雖然成分複雜，但是其骨幹和黨員幹部卻能夠帶頭示範，進行的政治教育相當成功，部隊有朝氣、積極進步、戰鬥力頑強……
林育英雖然已經病休，但是本著一個共產黨人的職責、黨性，還是向毛澤東誠懇、委婉地推薦劉雲。
「抗大」軍校。
「動員組」的新組長安源露了一個面后，僅僅說了一句「部隊好忙啊！」就帶著人悄悄地撤了下去……
「這份電報恐怕有一些不妥當……」幾分鐘后戴仙兵拿著電報又回來了，遞給劉雲后低聲說道：「司令員，不如將『送他們回去』改成『他們自己逃回去』。」
怎麼會有截然不同的調查報告？！毛澤東沉思起來。
氣象站？不但「拚命幹部」們愣住了，而且連同「文化幹部」們也愣住了。
綏遠軍分區司令部對於『動員組』開展工作一直持配合態度，每次動員會議，分區的司令員和政委都無一例外地參加，絕無推託之事情，因為黃青海的違紀事情，政委、司令員、黃青海本人以及其他的幹部都已經做出了深刻檢討……」
李遠強並沒有回答鍾天祥的問話，看了看劉雲，微微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情由我和司令員一併負責！」
「請問司令員。」一個年輕的學員站起來（「拚命幹部」），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空氣中的浮力在什麼地方？」
今天的授課目的雖然沒有完全達到，但是好歹那些「文化幹部」已經明白了大自然武器的威力！當然，那些「拚命幹部」則想都不要想了！
毛澤東才帶著病榻上的林育英離開他所居住的窯洞，就有人在附近大聲喊道：「日本鬼子的飛機來了，大傢伙兒快點隱蔽……」
參謀驚訝地抬頭看了看劉雲，一旁的鍾天祥奇怪地問道：「司令員，這是為什麼？」
「你先去忙吧！這件事情我等會兒再給你答覆！」毛澤東揮揮手，要打發走康生，又對那個戰士說道：「你過來吧！」
中央決定近期內，從晉綏根據地內抽調少數幹部進入綏遠『抗大』隨營軍校，學習先進理論，第五分區與綏遠分區必須絕對保證實習幹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