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戰局分析
「主席！」秘書拿著新完成的手稿，問道：「土地政策的補充稿件是否即刻發布？」
特別是太行區日軍的奇襲，劉雲從日軍出動汽車突擊大範圍地調集物資、部隊，就準確地判斷出了日軍的動向，簡直堪稱經典！
黃文傑的電報全文如下：「日軍已經將主要作戰對象轉移到了我黨軍隊，敵後戰場將變得愈發困難，岡村除了指揮日偽軍除了進行大規模的『掃蕩』、『治安強化』、『清鄉』和『蠶食』以外，還對我根據地實行殺光、搶光、燒光、的『三光』政策，企圖製造無人區、企圖消滅八路軍、摧毀抗日根據地。
「我知道您對我們的黨有一些看法，難道您天天坐在小房子里，就可以讓您心中的想法變成現實嗎？」劉雲繼續慢悠悠地問道。
陳容和地方上的幾個主要領導正在布置會場，宣傳美日開戰的後果。
綏遠雖然身處荒涼之地，甚至連土地都是黃褐色的，但是卻發現這裏的老百姓、官員的精神面目，與外地絕然不同！
因為要搞活動了，這使得隨營軍校沒法上課，也使得司徒雷登現場旁聽政治課、並且與之進行辯論的打算落空了。
作為特殊照顧對象，司徒雷登有幸得到了一間單人獨處的小窯洞，以及一台寶貴的收音機。在寒冷的綏遠，通過那微弱的電波、模糊不清的信號，每天足不出戶的司徒雷登得以了解外界的一些情況。
我們八路軍有兩個敵人，一個是日本鬼子，還有一個是饑寒交迫的自然環境！」
延安。
在日軍佔據優勢力量的打擊面前，應當把地道戰和地雷戰當作一項戰略任務來抓，以我們的土戰術來對抗日偽軍的『囚籠戰術』……」
司徒雷登立刻向劉雲逼視過來，心裏開始不安起來。
這些天來，一同被救出來的其他著名學者，早已和「抗大」的學員們打成了一片，學員們也非常喜歡與這些從大地方來的學者交流！但是這個司徒雷登就不同了，他這些天不但固執地沒有跨出房門一步，並且還拒絕部隊安排的警衛員。
「別看了！這是我們支援你們分區的物資詳細單！」劉雲遞上去一張紙條，又笑著說道：「聽說你們分區在日偽軍的重壓下，過得挺困難的！
「原來是這樣！」司徒雷登恍然大悟點點頭，這些天足不出戶，反而把自己和外界給隔絕了！不過，八路軍在綏遠組建的政權相當成功，這從老百姓神態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您是？」劉雲疑惑地問道：「難道您就是黃文傑同志？」
這個時候
她由勇氣和自由所塑成！總有一天它將為照亮偉大的中國人民真正的民主、自由和正義之路……」
兩份電報都不長，幾分鐘后毛澤東放下了黃文傑的電報，長吁了一口氣，對秘書吩咐道：「給綏遠分區發電報，任命劉云為情報分析組的組長，黃文傑為第一副組長、蘇雅竹為第二副組長。」
「我們分區暫時沒有精簡人員！」劉雲一邊回答參謀長，一邊在人群中左盼右顧，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作為物資交換，穿灰軍裝的第五分區後勤部戰士，同樣趕著十幾輛馬車上來了，車隊的板車內裝滿了炸藥原料、鐵道鋼材、半成品器材等物資。
司徒雷登只不過是禮貌地對劉雲笑了笑，卻絲毫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
文工團的吳鳳冰則讓人圈起了一個小圈，一些演員正在裏面進行排練。發現司徒雷登過來后，吳鳳冰暫時中止排練，帶著幾個燕京學子上前和老校長進行親熱地交談！
站在簡陋的講台上，司徒雷登默默地看了看黑暗中學子們，沉默了幾秒鐘，緩緩地、大聲地說道：「中國已經進入了黑暗之中！但是我相信有些東西永遠都不可能被毀滅的，即使是永遠的將來也不可能被毀滅！……
「咱們軍區粉碎了日軍萬餘人對晉西北進行的『掃蕩』，所以軍民都比較高興！」劉雲笑呵呵地解釋道。
隨營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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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各主要根據地因為長期的處於戰亂、或者堅壁清野，給各主要根據地的生產、生活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甚至直接影響到了政權、部隊的生存。
「您好！您就是劉司令員嗎？」一個矮個子中年人閃了出來，除了身上還帶著馬糞的味道以外，身後還跟著幾個精明強幹的年輕人。
綏遠分區在日軍的重壓下，根據地卻沒有絲毫的萎縮，這使得黨內、軍內的首長們都不同程度地對綏遠表示出驚訝、好奇心，同樣也給了近在咫尺的第五分區莫大壓力。
給你們狠狠地揍鬼子炮樓、打鬼子的伏擊！」說完還親熱地拍了拍參謀長的肩膀。
秘書正要轉身離去，毛澤東又在背後喊道：「慢著，讓綏遠分區保護好司徒雷登先生，還要做好他的思想工作，無論
其中特別提到了一點，各主要根據地必須將使用廣泛土化肥作為一項戰略任務來抓，大力建築「沼氣池」，以提高農作物的產量。
「好啊！」楊先問早就奉劉雲的命令招待這個洋人，原本還以為要花費很多口舌，沒料到事情居然這麼輕鬆就解決了。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操練把營歸……歌聲飛到延安去，毛主席聽了心歡喜……1、2、3、4！」一隊唱著雄壯軍歌的八路軍戰士，排著整齊的隊列迎面而來。
「哦！」司徒雷登滿臉儘是複雜的神色，又指著那些喜笑顏開的人群，奇怪地問道：「為什麼你們這裏的人都這麼喜笑顏開？」
而對於劉雲力主給予第五分區無私、巨大的援助，在分區司令部引起了很大的爭論，這樣一大筆軍火被送出去了，使得司令部的幹部們大都對司令員的決定表示不理解、甚至不滿。
啊？！司徒雷登徹底傻眼了，幾乎是不相信地打量著劉雲，難道共產黨要將歷來看重的「赤化」宣傳授之於人嗎？！
因為實力懸殊的關係，即便是能夠得到日軍的一些情報，也無法從根本上改變戰局，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日寇進行「三光」，對根據地造成巨大的破壞。
「和您一起來的學者都在空閑之餘，在我們的軍校中擔任講課，您不妨也去旁聽，如果您有什麼不同的意見，也可以發表。」劉雲禮貌地建議道，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們根據地缺乏知識分子、講師，部隊和地方上的幹部都需要接受教育，如果您覺得合適，您不妨多逗留一些時日。」
劉雲正要客氣，卻發現司馬參謀長的一雙眼睛，居然一心二用地看到後面去了，他正在偷看身後十幾輛板車組成的輜重車隊。
驅逐黑暗的火焰在不停地燃燒著——那永不熄滅的信仰之火！
日軍為鞏固在中國的佔領區，使之成為進行太平洋戰爭的『兵站基地』，將加大對國民黨在敵後的軍隊實行以政治誘降為主、軍事打擊為輔的政策……
隨營軍校的夜校上，司徒雷登悄悄地藏在學員們中聽課，末了，擔任主講的楊先問禮貌地邀請司徒雷登給學員們說上幾句話。
司徒雷登這個美國人的影響力太大，現在有無數人正看著他，如果他不願意到延安來，是絕對不能強迫的！特別是這個時候，國民黨方面已經放出話來準備接走他。
秘書點點頭，再次準備離去，毛澤東還是不放心地又補充了
去隨營軍校的路上，雖然吹在身上的風不大，但卻依舊刺如骨髓般地寒冷！根據地三三兩兩的群眾擦肩而過，混雜在人群中的一些幹部們，身上大多穿著打了補丁的衣服。
「在我的部下中，有您的優秀學生！而且在整個平津地區的所有大學中，都有學子在我們軍校中實習！」劉雲繼續笑呵呵地說道：「不過，他們對軍校的內部教育有一些疑惑。」
「我從小就在中國長大！包括我的事業在內的一切也都在中國！可以這樣說：我是一個中國人更多於是一個美國人！」司徒雷登站起身來，看了看正準備上夜校的「抗大」學員們，滿臉嚴肅地說道：「我決定了！這段時間內我準備給你們上課，讓你們明白什麼是國家、什麼是主義！」
晚上，綏南區與山西交接處的野外。
「我們情況那是、不是、還可以！」參謀長言不由衷地換了兩次語氣，最後飽經滄桑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苦笑，「謝謝你們綏遠分區的支援！」又對身後一揮手。
預計整個關內戰場，國軍大範圍倒戈的局面會加劇，使我局面更加嚴峻……
「請進！」司徒雷登立刻離開了收音機，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讓他與綏遠軍分區司令員分別寫一個抗戰局勢的彙報！」毛澤東吩咐道。
「您過獎了！」司徒雷登對劉雲的誇獎絲毫不以為意。
值得一提的是，對於司徒雷登的去向問題，中共延安已經發來了慰問電報，熱切慰問虎口脫身的司徒雷登等人，並且歡迎司徒雷登等人去延安。
這次給你們送來了兩門改裝戰車炮，復裝戰車炮炮彈三百發；迫擊炮炮彈六百發、山炮炮彈一百發、小型增程拋射彈二十枚、定向地雷三十枚、各種口徑的子彈八萬發、殺傷槍榴彈三百枚，以及其他相關武器的設計、製造的圖紙和樣品！
「共產黨難道就是洪水猛獸？我們也是有祖國的！」楊先問忍不住笑了笑，雖然對這個洋人的偏見感到遺憾，但是很少有外國人說出這樣關心中國的話，即使是以前很友好的安杜魯，也總是開口閉口「強大的美國」。
為此，中共中央發出了《關於抗日根據地土地政策的決定》，緊接著沒幾天又發出了《關於如何執行土地政策決定的指示》，指導各解放區進行大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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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您是一個了不起的學者，也是一個有名的慈善家。」劉雲溫和地笑了笑。
退一步說，將實惠分給兄弟部隊，既可以擴大集體榮譽，也可以牽制日軍在山西北部的力量，間接支援綏遠分區。
可是他們又哪裡知道，按照原來的歷史發展，晉綏軍區即將調整軍分區機關，第五分區將與綏遠分區合併，成立塞北分區！
所以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除了對日寇進行軍事鬥爭以外，我黨還要爭取國民黨軍、偽軍的政治態度，並且將其列為未來工作重點的重中之重！……」
在中國見到的中國人多了，「無事獻殷勤」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雖然對共產黨軍的敵意因為日本人大肆迫害美英僑民，而已經大為降低，但是司徒雷登卻還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再在這裏呆下去，只要后套國統區的接應人員過來后，就馬上動身離開「赤區」。
秘書點頭回答道：「已經發來電報了，他昨天晚上剛到達！」
毛澤東點點頭，又問道：「黃文傑是否已經到達了綏遠分區？」
門被打開后，立刻卷進來一陣微微寒風。劉雲穿著一身整潔的衣服出現在門口，禮貌地笑了笑，問道：「司徒先生，今天是一個難得的晴天，您難道不願意出去走走嗎？」
對於綏遠情報組的組長任命，毛澤東有些猶豫，劉雲此人極為擅長情報分析，從三番兩次的準確情報分析來看，他能夠從蛛絲馬跡中尋找到日軍的動向。
雖然隔得較遠，但是司徒雷登依舊可以清晰地看到八路軍官兵額頭上的汗水。在寒風的肆虐下，他們雖然穿得很單薄，但看上去生龍活虎。
「如果中國沒有軍閥、沒有腐敗、沒有愚昧的野心家，那麼現在已經是世界強國了！」司徒雷登看著一個灶裏面吃飯教導營官兵們，忍不住搖搖頭，「可惜你們是共產黨！」
「我就是黃文傑！」中年人豪爽地說道，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自嘲地笑道：「我這一路上給第五分區當馬夫，總算熬到地方了。」
「你們那裡精簡了人員馬？我們這邊的文武比例是『文一武四』。」司馬參謀長從看了看正忙著辦理交接兩個分區戰士。
傍晚，一直默默觀察著軍校的司徒雷登並沒有離去，而是又和軍校的師生們一起吃了一頓便飯。雖然根據劉雲離去時的安排，讓人刻意照顧司徒雷登，但是加餐菜被司徒雷登發現后，立刻被他嚴厲地制止了，隨後，司徒雷登皺起眉頭吞下粗糙但分量很足
實際上劉雲此行並不是單純的押送軍火物資，綏遠分區以後還會多次支援第五分區軍需物資，劉雲不可能也沒有必要次次親自「下水」。這次之所以要親自前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接這個情報組組長黃文傑——和總參的人搞好關係是很重要的！
半個小時后，綏遠軍分區發來了兩份電報，毛澤東首先拿起劉雲的電報看了起來，「岡村已經將我黨軍隊視為心腹之患！必然會頻繁集中力量打擊我黨領導下的抗日武裝力量，對我各抗日根據地實施軍事、政治、經濟、文化相結合的『總力戰』……
「劉司令員，總算盼到了你們！」第五分區的司馬參謀長熱情洋溢地上前與劉雲握手。
而國民黨方面則乾脆派出了武裝小分隊，準備將司徒雷登接往大後方，並且聲稱在重慶有司徒雷登的熟人在守候。
「讓您見笑了！我們部隊還要過幾天才能發齊發過冬的棉衣。」劉雲發現司徒雷登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隊戰士，又指著戰士們的背影，無奈地笑著說道：「每年過冬的時候，我們都會有無畏的戰士被凍傷，去年甚至發生過傷員被凍死的事情。
「你好同志！」劉雲立刻握住了黃文傑的手，熱情地問候道：「總算把你給盼來了，中央和我們分區對你的安全一直放心不下！」
岡村上台後，加大了對各根據地的打擊力度，其中對晉綏軍區的打擊重點地域，集中在第五區和第八區！根據內部資料和電報，第五分區的根據地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摧殘。
司徒雷登盯著劉雲差不多十來秒鐘，雖然不知道這個共產黨高官到底打的什麼注意，但最後還是輕微點點頭，說道：「將軍一再盛情邀請，如果我再不去看看，就是擺架子了！」
「先生。」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因為抗戰的局面已經變得越來越嚴峻，岡村執掌華北方面軍司令官之後，連續不斷地對我各主要根據地展開奇襲、「鐵壁大合圍」、「拉網式」等一系列的一般性掃蕩，經過與裝備優良、補給充足的日偽軍長期鏖戰，缺少後勤供給的八路軍各部，已經漸漸呈現出疲倦的姿態！
可是現在歷史已經發生了改變，八路軍早已經走出了大青山！如果成立塞北軍區，綏遠一系的幹部因為資歷太淺，很難擔任高級指揮員！所以在綏遠分區的「北進」政策取得實效之前，第五分區絕對不能有太大的損失，不然就會讓人給「合併」了！
共產主義的那一套教育很厲害的，司徒雷登既不允許、也不願意看到燕京大學的學生被「赤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