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篇
第八十八章
「不會錯的，那位大人帶著有王室封印的文件和陛下的信物，經過辨識確實都是真品。」部屬信誓旦旦地說。
「是，臣會在這方面用心的。」王宮魔導師躬身應道。
看到西恩潘終於明白狀況他才表明身份，將國王的詔書交給對方。
對方還是沒有會意過來。
達普尼領的變故才發生不久，這麼快就決定要處分伯爵表示國王早知道他的劣跡，先前不動手只是料定達普尼將會反抗，勢必要派兵征伐，當時戰爭將近，不能做無謂消耗才暫時壓下此事。
對方都沒有反應，當他還在想是怎麼回事時，扈隨已靠過來低聲道：「大人，您弄錯了，那一位才是。」
聽到國王的要求，金髮美人稍加思考便甜笑著輕鬆答應。
琳法妮依舊是白衣綠裙的打扮，只是為求行動方便和禦寒，下身改穿短裙和連身長襪。手中的武器既是魔弓也是魔杖，比一般法杖更具使用彈性。
本來伯爵是以兇狠殘暴聞名的武士，對戰爭還有些用處，但民變發生后留著他可說是有害無益，如何解決掉卻是個麻煩，所以就想借自己之手誅殺達普尼。
原以為是這群武士褻玩的對象竟然就是欽差本人，這讓伯爵的吃驚直接表現在臉上，但冷靜下來后，他更加慎重地看待此事。
那是名金髮褐眼的美人，雖然帶著一柄鑲有晶石看來極為貴重的弓，但打扮卻似女僕，這讓伯爵對欽差的鄙夷油然而生。
精鍛的盔甲和武器上都鑲有晶石，能使用這等裝備，顯然是身份不低的高階騎士。只是對方的臉都被面盔覆蓋，無法認出是否相識。
「真是長了見識，我以前一直認為那跟獅子差不多大，原來真正的獅鷲有那麼大。」一名部下伸展著雙手說。
不待發令旁邊有名背著大劍的武士已經將一方盒子捧到金髮女性身旁。
「敵軍能如此囂張地在貴國境內流竄，是因為能先察知危險然後反擊或避開，同理，我們只要找到目標在哪裡，就可以持續追擊，讓對方沒有喘息的機會，他們潰滅將只是時間問題。至於具體的做法……」琳法妮邊說邊打開門走上陽台。
在休息進食時一名士兵對同伴說：「喂，你有沒有看到，剛剛副師團長又來了。」
但是眼前的目標卻相異，看起來雜亂無章的原因是眾多小隊和分隊都各自順應眼前的地形、任務和狀況行動。
如果是在開闊地正面展開陣列戰，那些號稱精銳的騎士團或許還能憑著充份的重裝備取得優勢，但是在地形複雜的山林野地中，他們最拿手的戰法根本無法施展。
「我想開發新型的飛行騎獸，你們有什麼意見嗎？」當時在下午茶中主人突然冒出這句話。
女僕中只有自己有獨立進行研究的能力，因為信鴿只能定點傳送消息，而魔法傳訊有距離限制，要是發送地點附近有能力高強的魔導師，還可能被干擾或截取。
「從空中來搜尋，三千軍隊根本無所遁形。」說完隨著他所發出的信號，五頭巨大的飛行魔獸掠過陽台外，帶起的狂風讓金色的髮絲飄散開來。
對自己來說其實這也不無好處，想震攝那些平常
看到巨大的傳說魔獸出現在眼前，房內的兩人震憾地退後一步。
「不過這個主意很有趣。」
剛才見到飛行的鉤喙獸，身長至少十五尺、展翼至少二十五尺，大小跟飛龍差不多，和傳說中的形象有些差距。
消息指出這支部隊的主力雖然是剛編為正規軍，可是戰力絕不遜於那些有悠久歷史的騎士團。
此時馬爾迪姆才領悟君主的意思。
得到肯定的回答伯爵反而更加緊張不安，現在正在追蹤敵軍，敕使竟然會找到這裏，如果不是有極為緊急的任務要交付，便是針對自己而來，搞不好他馬上就要大禍臨頭。
走出帳幕西恩潘立刻見到營地中央站著八名全身包覆著鎧甲的高大武士，四名持盾佩帶長劍，另外四名則背著大劍。
不過眼前要採取行動的最大障礙還是數量上的差距。敵兵的素質比傳聞更高並不令人吃驚，採用這種戰法把斯堪地人弄得灰頭土臉，不是那些光靠訓練的正規軍做得出來的。
「咦！為什麼？」
「我明白了，不過有一件事要請琳法妮女士先完成。」
「請問哪一位是欽差大人？」他看著那些武士板起臉孔問。
「有件事我要跟你談。」散會後穆小聲地對團長說，對方確認沒人能聽到后示意他說下去。
當他還在想時，琳法妮取出個銀哨子，奇怪的是沒有吹出任何聲音，就有頭身長約一尺多的五彩鳥飛降到金髮美人的手臂上。
而此時高階騎士們正圍觀穆在攤開的地圖上做標示，看完之後大家都沉思不語。
想對付那個目標要設法將他跟隊伍分開，同時牽制其餘敵人，使之無法救援。而在此前還得先給予敵軍幾次打擊，讓對方在傷疲不堪的狀況下應戰。
斯堪地人往往埋伏於他們要通過的森林中，在那種無法發揮陣形的地方，雙方展開短兵相接的混戰，不習慣當地氣候的普羅西亞兵對上斯堪地戰士總是吃虧。
不到一刻的時間伯爵就明白為何他們會那麼想，五頭巨大的飛行獸從自己的營地上方掠過，所有士兵議論紛紛地看著直到對方消失在視線外。
傳說中獅鷲品格高貴、自尊心極強，絕不向任何人屈服，同時還是小孩的保護者，是種正義的魔獸。
以一名戰士的身份來說，西恩潘認為應該節制禁慾以保持最佳狀態，這種到前線戰場還帶著隨身女僕狎玩的人實在是武者之恥。
「所以就讓魔鬼去和妖怪斗，最好是兩敗俱傷，你明白了吧！」
諾修震驚地變了臉色，吐口氣后才鎮定下來。
只是他感到奇怪，蓄養空中騎獸要耗費大量資材，地方的財力根本供養不起，以前連王都方面也只蓄養了幾隻戰鷲和十余只空馬。斯堪地寒冷的天氣不適合飛龍活動，在幾大國中他們的空中力量一直敬陪末座，就連小國布魯的飛行騎獸數量都超越本國許多。要培養這樣一支武力決非短期能辦到的，而且究竟是從哪弄來這些傳說魔獸的
「在空中飛行需要比在陸上走大得多的力量，負重對飛行獸的影響比陸行獸更嚴重，以獅鷲的體型來說根本沒法負重多少。如果這種生物真的對人類友善，那被當做孩子的守護獸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它只載得動小孩。獅鷲騎士只是傳說故事，在所有可信的紀錄中從沒有人騎過獅鷲，所以才會有它自尊心極高、不向任何人屈服的說法。」黑衣男子慢條斯理地解釋。
「是啊！但實在很奇怪，最近他出現在本部的次數好像變多了，而且情況也跟以往不同。」旁邊的人回應道。
所以開發出這種比信鴿速度更快、耐力更強的小型魔獸，即使是長距離的移動目標也能安全的傳送訊息，對於許多工作都有很大的幫助。
人頭面容紫青，雖然是一副萎頓樣貌，昔日神彩不再，但他仍認出那是誰，「為什麼？達普尼伯爵會……」而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頂尖的座騎加上自己強大的魔力和優越的飛行技術，琳法妮自信就算是一隊飛龍騎士也要在自己手下飲恨。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啊！」西恩潘喃喃地說，他原本認為獅鷲這種東西只是個傳說而已。
兩種情況都是糟糕透頂，可到底是哪一種卻是個問題，在不久前掠取補給的村落也得不到正確情報，冬季交通不便，消息傳遞得很慢，所以村民也不知道南邊發生什麼事。
這種五彩鳥是琳法妮的得意之作，就連黑衣主人也曾讚賞過。
自己手下的士兵和合成魔獸雖每個都有超卓戰力，而且不畏死亡與疼痛，但就算把不參与作戰的後勤支援人員算進去，仍不及敵軍的十分之一。
雖然是被自己看做笨蛋的夏露兒隨便提議所產生的，但它們絕對是目前大陸上最強的空中戰騎。
「那些任務請伯爵大人儘快辦妥，我現在要趕往別處聯絡其他友軍。」
「恭送大人，需要屬下派人用車送各位回本隊嗎？」在曉得對方的厲害后，伯爵已不敢自恃貴族身份。
「事實上我家主人曾和使用那個使魔的法師有些過節，對手實力雖遠不及我家主人，可是卻十分陰險狡猾，以致於當時沒能收拾掉。因此這次我帶來一批精銳助戰，而且不收取任何費用，只須將我家主人要的俘虜和戰利品都交由我們處置就行。」
但琳法妮親自觀察發現他們紮營時看似混亂不堪，工作卻迅速完成，行軍時隊伍散亂不整，移動卻極為快捷。這表示他們的士兵訓練有素而且中下級軍官的經驗老到、領導能力強。
「他已經不是伯爵了，達普尼治理領地無方，導致發生民眾抗暴的事件，陛下派我傳達收回領地和降爵的敕命。他竟敢率眾抗拒，這是謀反的重罪，所以為彰顯陛下的權威將達普尼處以極刑。」
「有點難度才好玩啊！比起改良飛龍讓其能力更強之類的單純工作，這種研究要有意思多了。」他說完又繼續啜飲茶湯，那時琳法妮只慶幸自己之前沒有來得及開口。
回想起到海萊伊時的情景，在提到對方是利用使魔偵察避開危險時，王宮魔導師馬爾迪姆顯得臉色沉重。
「這
西恩潘伯爵先是吃驚隨即皺起眉頭，「欽差？這種時候？這個地方？你們有確認過嗎？該不會是刺客吧！」
「要先想辦法取得情報，再決定是否撤回普羅西亞。」這幾乎是共識，而眼下最快取得充足情報的方法是從俘虜身上套問口供，必須儘快逮到適合的獵物。
藉著遠觀術能在常人視力所不及之處監視敵人，雖然事先搜集過大量情報資料，但狀況隨時都有可能變化，因此在行動前做確認是有必要的。
「這樣啊！」單純女僕的語氣中透露出失望。
「會跟魔鬼有過節的又是什麼妖怪？」
看到敕令的內容是要自己接受眼前這名敕使的調度指示，伯爵又不禁疑惑國王為何會把兵權交給這樣的女子。
只是眼前這頭老狐狸得更加提防，看來密爾汀參与這場戰爭不單是想收復失土這麼簡單，削弱諸侯實力以強化王權才是主要目的，所以才會把調動各領主兵馬的權力輕易交付，能利用、攫取的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琳法琳馬上想到改良目前最強的空中騎獸飛龍，但還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那個喜歡用力氣勝過用思考的夏露兒就搶先說：「有，我希望主人能開發出傳說中的獅鷲，如果能騎在那種高貴的魔獸上面就太棒了。」
現在駕馭的合成魔獸是主人眾多作品中自己最喜歡的一種。
（那還像人嗎？）伯爵心中暗想。
為改善負重能力，主人採用最直接的方法，把這種魔獸的身體比例放大兩倍半，幾乎跟飛龍相近，但是因為骨骼、肌肉和氣囊等構造是以戰鷲為基礎加以強化的，所以體重比飛龍輕上許多，力量卻毫不遜色。連結起來的複數魔晶石，使這些合成獸擁有數倍於飛龍的魔力。
這時作戰參謀的謝布爾率先起身，「我想大家的看法應該都差不多吧！從出現的敵軍數量來看，追擊部隊變多。從移動方向來看，那都是從南邊調來的。這表示邊界有狀況，不是北方軍團已經慘敗，他們有餘裕分兵對付我們，就是他們放棄佔領地，打算全力圍剿本隊。」
雖然有些人在說會不會副師團長狀況欠佳，所以占卜準確度變差，不過許多老經驗的士官都在懷疑，是否周遭的危險越來越多了？只是這些話不能隨便亂說，以免底下的兵員恐慌。
有一批精銳助戰且不用支付報酬當然是件好事，要的那些東西原本也不是自己的，密爾汀很爽快地接受了這個要求，但當琳法妮要求欽差身份和調動各地領主人馬的權力時，國王便猶豫了。
敵軍的兵力和先前的調查相符，約有三千之眾，而素質方面就和部下的報告有所出入。
「我們的行蹤已泄漏。」
有這種東西要找出那些流竄的對手就容易多了，而且看到有那樣的強大戰力做後盾，兵員士氣將會大為提高。
啜飲口茶放下杯子后，主人就開口說：「那種東西是沒辦法當座騎的。」
對於他的反應，
盒蓋還未完全揭起西恩潘就變了臉色，因為他已經看出裏面是顆首級。
「那是如何知道敵人有這種東西的？」對於自己提議被打斷王宮魔導師有些不悅。
士兵們以前雖然很畏懼那個人，但有段時間看到他來本部就表示又有肥羊可以下手，因此大家對副指揮官出現是又愛又怕。
此時就用上自己的實力並不划算，藉助別人的力量來進行才是上策，早已預想到這種事的琳法妮在行前特地到海萊伊會見密爾汀王索取了一些事物。
「沒關係，他要那麼做也無所謂。」密爾汀冷冷地說，「之前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對付那些流氓或許是個錯誤。」
欽差代表國王而來，執行職務時的權力地位凌駕于各地領主之上，不知道眼前的美人有何能耐，竟然會被委付如此重任。另外，那種女僕裝扮是這位大人的特殊興趣嗎？
靈活的組織讓他們比單憑個人武勇搏鬥的對手有更強的戰力，這應該和他們有近半是傭兵出身，小隊、分隊等級規模的作戰經驗豐富所致。
當美麗的客人離開后，馬爾迪姆不安地向國王進言：「陛下，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妥，畢竟對方的底細還無法掌握，而又有那麼強的實力，現在給那女人指揮各地領主的權力，臣擔心對方會利用我國兵馬來進行他們自己的事。」
現在對方竟有這種軍事強國才有能力供養的超級武力，這女人背後首腦的權勢恐怕不遜於各國君王。
「那些追擊我們的敵軍，雖然不是很精確地知道位置，但大致方向卻一直朝著我們來，如果不在被包圍之前衝出去，大家就完了。」
「就算有也沒有用，因為那是種無法用魔法偵察的特殊使魔。」
「伯爵大人，大家今天才知道原來我國有獅鷲這種魔獸啊！」隨扈興奮地說。
「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這絕對不是偶然的，各位有什麼看法？」
「順便告訴你，我比他們還強上幾倍。」
「這是……」未明所以的西恩潘忍不住詢問。
旁邊的武士又自動將一個三寸見方的小盒遞給伯爵，打開盒子一看，裡頭是枚戒指。
可是最近他來的次數變多，隨後行軍方向就改變，卻經常沒有找到可掠奪補給和財物的地方。
「不用了，我們乘坐來的騎獸就在不遠處，只因彼此還沒有確認過身份，為避免造成貴部恐慌所以先隱藏起來。」
看到密爾汀的反應，琳法妮曉得對方已經充份了解自己的實力，又追加一句：「因為可能會有些頑劣者不肯接受我的指揮，必須藉助陛下的威名加以懲罰，才能讓作戰順利進行。」
「那麼找尋下個補給地點的事就要麻煩你了。」諾修突然提高聲調以掩飾兩人的密談，只是聲音卻有些發顫，因為他很清楚接下來的戰鬥可能會是自己一生中最嚴峻的考驗。
「陛下，要察覺使魔必須有魔導師層級以上實力才能辦到，我國的人手恐怕不足。」他進言道。
正想開口詢問時才注意到旁邊有名女性，這讓他的敬畏之意大為消退。
「我想
唯一讓琳法妮意外的是，這支部隊竟然能夠輕易適應當地的冬季環境，似乎完全不受嚴寒的影響。就情報來看，他們的成員以帕威魯人和普羅西亞中西部人為主，竟能克服連北方人都有些吃不消的氣候問題。
聽到先前的懷疑由欽差親口說出，讓西恩潘覺得背上冷汗直流，以前從沒聽過首都方面有這麼強悍的武力，國王的城府果然深不可測，竟然暗藏這麼可怕的秘密部隊。
「我這次帶領了兩百五十人前來，都是能以一抵十的精兵，這幾個是當中的佼佼者，全擁有超越一個中隊的戰力。」金髮美人輕鬆地說著讓對方感到恐怖的話語。
「有可能來自外部，也有可能來自內部，在找出來之前，暫時不要讓第三者知道，調查的工作就交給我去處理。」
西恩潘聽后一愣，到底這些人是騎什麼來的？為何會怕引起事故。
還沒從震驚中完全恢復的西恩潘緊張地問，「他的部屬呢？那應該有三百多人吧！大人是帶領多少兵力圍剿的呢？」
同時這也是密爾汀的考驗，若無法輕易解決這種貨色，憑什麼對付更厲害的敵人。
但事情總是要面對的，伯爵也只好硬著頭皮出來迎接。
斯堪地一向男尊女卑，若女性可以跟男性平起平坐，不是因為具備與之相當的能力，而是這個女人厲害到你不得不讓他享有跟男人們同等的權利和地位。
過去普羅西亞曾有三次討伐北方邊患而以敗退收場，之所以會失敗，一半是因為天氣，一半是因為地形。
轉頭看到王宮魔導師一臉疑惑，他又繼續說：「我記得你說過那個女人的主子大概是個魔鬼吧！」
在這種戰場上不要說是各地領主率領的烏合之眾，就算是斯堪地最精銳的近衛騎士團也難以對抗。
「你認為問題出在哪裡？」團長終於開口。
這些武士能壓制住三百多人，還殺掉其中一百多人，他們的戰鬥力實在可怕。
對方陣容當中不乏可以單獨對抗合成魔獸和魔導戰士的強者，更可慮的是那個像死靈法師的傢伙，如果他以部屬為盾，藏身其中伺機出手，這樣雖然會導致敵軍士兵有相當傷亡，但不用多久自己所擁有的兵力就會全滅。
「您打算開發嗎？剛才不是說……」一旁的卡洛兒有些驚訝，因為以往主人若說很有趣就表示他想動手。
「那請問您這次率領多少兵員前來呢？」西恩潘小心翼翼地問。
他們不是沒想過從空中搜尋，只是斯堪地的飛行騎獸數量不足，僅能維持王都的警戒和緊急聯絡運輸，而且要派出飛行獸的前置作業需耗費大量資財和時間，除非有帕威魯那種專門的地勤部隊，否則無法長期執行空中的偵巡、監視任務。
「這是我用來傳訊的使者，它們會把消息送交給戒指的持有者，只有戴著戒指的人才能取出信函，你可以根據裏面的情報自行判斷該如何行動。」
「伯爵大人，有位王都派來的欽差要見您。」
雖然只是宣達敕命的小事，但早就搜集許多情報的琳法妮很清楚這工作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