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北游》第一冊 美女保鏢

第五章 請跟我來

第一冊 美女保鏢

第五章 請跟我來

天蒙蒙亮,我就爬了起來。宿醉初醒,我一點也不感到口渴。變成妖怪后,我的睡眠時間也逐漸減少,就算再勞累,只要睡上五六個小時,立刻精力旺盛。
「嗷!小妞,陪老子玩玩吧。」獨角妖怪突然大吼一聲,伸出手,就向鳩丹媚的屁股摸去。幾個妖怪中,這傢伙看起來最斯文,沒想到,最急色的就是他。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暫停了買賣,無數雙眼睛盯著三個美女,一動不動,呆如木雞。
「從來沒有人,能夠找到自在天。」海姬抬起頭,望著那顆閃爍隱現的星星,嘆了口氣。
海姬低下頭,對著湖水裡的倒影照了照,雙手輕揚,渾身冒出耀眼的金光,身上的鎧甲流光溢彩,開始變形。
甘檸真玉容露出深思之色:「龍蝶可能勘破了一點生死的秘密。成、住、壞、空,生命有開始就有結束,原本是北境的自然法則,沒想到會被龍蝶打破。」
我聳聳肩,走進城,裏面熱鬧極了。
「不錯。」
這時,海姬身上的金光散去,我的視線又立刻被她吸引。
「等一下。」甘檸真長袖輕揮,湖面上的巨型雪蓮冉冉升起,飛落掌心,慢慢縮小,猶如碗口。甘檸真猶豫了一下,手指輕彈,一瓣雪蓮倏地飄過來。
「真好笑,你讓我說,我就得說嗎?」
她話鋒一轉,道:「龍蝶你聽好了。」
海姬美目閃爍,看著我們爭吵,也不插嘴。鳩丹媚似笑非笑:「有甘仙子這柄三千弱水劍,北境又有幾個人能傷得了林飛?」
我眉花眼笑:「太好了,老子一定要找到自在天,混個長生不老!」
滑軟清涼的蓮衣貼著肌膚,輕輕廝摩,說不出的舒服。俯視著水中的倒影,湖水裡,映出了一張潔凈的臉。今天,是嶄新的一天。從今天起,我林飛將會為自己的未來,拼盡全力!
原來北境的九重天,彼此分隔,各有奇境。我們所在的紅塵天,魚龍混雜,人口繁多,是九重天里最熱鬧的地方。吉祥天景色最美,瑞氣萬千,彩雲氤氳,是談道論術的福地,不過一般人禁止入內,只有宗師極的人、妖,才會被邀請去吉祥天作客。前世的龍蝶,也去過一次吉祥天。清虛天主要由修鍊之士居住,秘道術門派最多,甘檸真就來自那裡。而羅生天,則是甲御術的天下,每隔三年,清虛天和羅生天會各自派出最強的十個人,來到紅塵天,進行比試。那一天,所有的修鍊之士都會從各地趕來,以觀盛況。聽說在二十年前,作為清虛天的代表,甘檸真十招內,就擊敗了來自羅生天的強悍對手。
我捂緊了耳朵,一面向前跑,一面點頭如小雞啄米,兩個母老虎發起威來,還真是可怕。
鳩丹媚瞥了我一眼,媚笑道:「只要我們的林飛不隨便流口水,不用龍蝶爪,身份就不會暴露。你們看看,他現在和龍蝶哪有一點像?」
過身,我對三女勾勾手指:「跟我走吧。」
我腳下生風,走得飛快。陡峭的山石,我足尖輕輕一點,就能躍過,一路爬山涉水,一點沒覺得累。我們走出了很遠,再翻過一座山,就將進入郊道。鳩丹媚說,從那裡,可以直達城鎮。天色漸漸發黑,夜晚星光璀璨,群山灑滿乳白色的光輝。站在山頂,我往下看,碧綠色的湖變成了一個小點,木屋,早已經看不見了。
雜亂的喧鬧聲,在我們進城后,倏地平息下來,像是被突然掐斷。
他們壓根就沒瞧我一眼,妖怪們瞪著三個大美女,目光發直,張大了嘴,口水滴滴答答,下體撐起了高高的帳篷。我瞄了一眼妖怪們的玩意,再低頭看看自己的,不由自慚形穢。
「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不解地問道:「那麼龍蝶呢?他既然死了,就該在黃泉天里魂飛魄散啊。怎麼還能轉世在大唐?」
鳩丹媚苦笑一聲:「這正是我們三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當初龍蝶口口聲聲說他會轉世回來,我們還以為他在痴人說夢。只是恪于誓約,才不得不傻等。直到十六年的最後一天,你突然出現,龍蝶的內丹又自動投主,我們才知道,你就是轉世的龍蝶。」
鳩丹媚朝我拋了個媚眼:「不是所有人都能吃我豆腐的。」
我發現,三個美女中,甘檸真比較冷漠理智,海姬性格剛毅,很好鬥,有一點孩子脾氣,鳩丹媚最熱情妖媚,但似乎很狡猾。如果這三個大美女都是我的老婆,那該多爽啊。
甘檸真深吸了口氣,道:「林飛你聽好了,北境的遼闊遠在你想象之外,一共分為九重天。我們現在所屬的是紅塵天,此外還有清虛天、羅生天、色慾天、魔剎天、靈寶天、吉祥天、黃泉天和傳說中的自在天。其中,紅塵天里的人、妖最弱,其它重天里,都有修鍊極為深厚的高手。前世的龍蝶,不過是紅塵天里的妖王罷了。聽說它昔日曾遠赴魔剎天,最後身受重傷,狼狽逃回紅塵天。你自己掂掂分量,一旦你身份暴露,九重天的人、妖都會蜂擁而至。我們三個,能應付得了么?」
街道兩邊,擺著無數地攤,貨物千奇百怪,形形色色的人、妖在大聲叫賣:「來自靈寶天的稀世肉芝,秘道人士修鍊服用,立刻飛升!童叟無欺,如假保換!」「異種白虎妖的九節虎鞭,吃了后,堅挺三百六十五天!還會自如拐彎!」「來看看啊,著名甲御術門派地心門的寶貝——斷魂法輪!斬妖殺人,見血封喉。不信?你放脖子上試試!」
海姬苦笑一聲:「別做夢了。昔日北境的秘道術第一高手晏采子,一生都在尋找自在天,最後,發瘋了。」
確切地說,他們是妖,雖然都穿著衣服。一個五大三粗,臉上生滿黑毛,眼睛綠油油的。一個面目猙獰,獠牙翻出猩唇。還有一個雖然相貌清秀,衣服考究,但頭上長著一隻彎彎的犄角。
三個美女忽然都沉默了,甘檸真停下腳步,凝視著前方。
鳩丹媚還躺在床上,深碧色的長發如瓔珞散開,隨著呼嚕聲,胴體峰巒起伏,我貪婪地看了好一會,才收回視線。
但我準備離開了。
我聽得頭昏腦漲,什麼九重天,一下子也弄不明白。反正就是外面有很多厲害的妖人要捉我。我抓抓頭,心裏的確有點害怕。但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怎麼能膽怯退縮?否則不是更被甘檸真小覷?何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了,呆在這裏,最多活個十年。可是出去,說不定會有奇遇,就像古話說的,為者常成。學習一下什麼秘道術、甲御術,提升妖力,幸許就能躲過天劫。一句話,我要活得更久,就必須冒險!
城門口的幾個人唰地站起來,貪婪地盯著我們。
我又問道:「其餘幾重天是什麼樣的?」
「林飛,我這身打扮,可以出去見人嗎?」海姬對我道,又瞥了鳩丹媚一眼,後者也在打量她。我想笑,兩女就像是兩隻開屏的孔雀,在我面前爭艷。整整十六年,她們枯燥地守候在這裏,任憑光陰逝水。現在出去,都有些興奮。
三個大美女呆了呆,像是不認識我了。鳩丹媚睜圓了眼睛,盯著我看了半天,訝然道:「原來你長得那麼俊秀。」
鳩丹媚睜開惺忪的睡眼,懶洋洋地看了我一眼,伸直腿,背過身:「別吵,我還要再睡會嘛。」
海姬點點頭:「你的破衣服是有些不雅,屁股都露出來了。」
日他奶奶的,又想打我!我暗自冷笑,赤爪精準伸出,一把抓住了雪蓮花瓣,剛想噴火,給甘檸真一點顏色看看。雪蓮忽然融化了,變作一件雪白的寬袍,柔軟地垂落下來。
我沖她做了個鬼臉,鳩丹媚繼續道:「九重天之間,隔著兇險的天壑,難以飛渡。每個月的月圓之夜,天壑會消失一個時辰,到那時,紅塵天、清虛天、羅生天、魔剎天里的人可以相互往來。至於其餘五重天,就沒那麼容易來去了。比如色慾天,只有妖魔邁入進化狀態時,才能飛升色慾天,但一天後,就會被送出去。而人類,根本無法進入色慾天。靈寶天和色慾天性質類似,不過只對修鍊的人類開通,妖魔難入。」
甘檸真神色漠然:「要出去,至少換掉你的衣服。」
原來那根瑪瑙柱,是龍蝶多年修練的內丹啊。我精神一振,這麼看來,我的存在是一個異數了。
甘檸真負手立在湖邊,看著她們,猶豫了一下,撩了撩被風吹散的長發。雪白的手指,漆黑的鬢髮,真是美極了。
海姬微微一愣,問道:「你要去哪裡?」
海姬忽然道:「檸真你何必謙虛,除了沒有人去過的自在天,其餘七重天的高手,我看也未必比我們強。」
下山的路上,我仔細詢問了鳩丹媚關於九重天的事。
鳩丹媚吃吃一笑,腰肢輕扭,隨手一揮,閃電般抽中獨角妖怪的手,後者慘叫一聲,手掌變得漆黑,渾身萎縮成一團,倒在地上。我看得分明,在鳩丹媚的指尖,鑽出了五根尖銳的針,顏色艷紅,閃爍著可怕的光。
我聳聳肩:「長得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媽的,滾一邊去!」壯漢瞧也不瞧,磨盤大的拳頭就向我揮過來。
鳩丹媚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道:「隨你吧,十六年都守在這個鬼地方,我也覺得厭倦了。」
「怎麼樣?還可以嗎?」鳩丹媚沖我眨眨眼,妖冶地轉了一圈,玫瑰裙又薄又短,緊緊包住了圓鼓鼓的翹臀。
兩人僵持不下,鳩丹媚在一旁喜孜孜地看熱鬧。我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急吼吼道:「日他奶奶的,煩死了,都給老子閉嘴!」
兩個美女吃驚地扭過頭,我心一虛,訕訕地道:「啊呀,今天天氣不錯。嗯,我的果脯都吃完了,誰給我弄點吃的?」
海姬露出神往之色:「在我脈經甲御術初成的時候,有幸飛升靈寶天。可惜,只能在那裡呆上一天。」
甘檸真道:「這樣不好么?至少你可以無憂無慮地活上十年。出去了,說不定立刻就會沒命。北境浩瀚無邊,修鍊的高手如雲,我們三個再厲害,也擋不過無窮無盡的追殺。到時候,倒霉的還是你自己。」
「那麼自在天呢?」
甘檸真從雪蓮花里掠起,落在我身前,冷然道:「你何必自尋煩惱?這裏隱秘安全,是藏身的好地方。如果出去,被人發現你龍蝶的身份,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鳩丹媚笑道:「你別小看如意城,這裡是北境著名的地下交易市場。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常會拿到這裏賣。如果運氣好,能買到好東西,不過騙人的假貨也不少。」
海姬冷哼道:「龍蝶的妖力不算最強,但卻是我見過的最狡詐的妖怪。」說完瞪了我一眼。
站在湖邊,我脫下襤褸的衣裳,好好洗了個澡,搓下無數泥丸,抓出幾隻虱子,又把滿臉鬍子颳得乾乾淨淨,長發梳好。最後,穿上了蓮衣。
我心中暗忖,我是個人妖,豈不是又能到色慾天,又能去靈寶天?
鳩丹媚答道:「魔剎天是妖魔橫行的世界,十分恐怖,充滿了血淋淋的殺戮。黃泉天是北境所有的生靈死亡時,最終的歸宿。在黃泉天,再強大的人、妖都會神毀魂滅。」
海姬一揚眉:「就算知道他是龍蝶又怎麼樣?我的脈經甲御術多年沒有出手,正手癢呢。」
第一次見到妖怪,還真有點害怕,不過想到身邊三個美女保鏢,我膽氣一壯,放肆地打量著他們。
我獃獃地看著蓮衣,清貴高雅,質料又輕又薄,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有多久,我沒有穿過新衣服了?撫摸著蓮衣,一時間,許多感觸湧上心頭。
「既然海大美人和鳩大美人都沒意見,那就這麼決定了,我們現在走!」我大剌剌地道,大步向前,故意不看甘檸真。
對面的樹巢上,飛出幾隻黃嘴藍羽鳥,唧唧喳喳,翅膀一閃,劃破玫瑰色的晨曦。
「我偏要說。」
「快起床!」我踢了一下石床。
我心中忽然湧起一絲奇異的感覺,鳩丹媚就像是個貪睡的嬌妻,在對相公發嗲。我定定神,喊道:「快點起來,懶鬼,老子要離開這裏,到外面走走。」
鳩丹媚忽然像一尾大魚躍起,閃入叢林,笑聲隱隱傳出:「等我一會,我得梳妝一下,才能出去見人。」
「噗哧」,鮮血噴濺,鳩丹媚伸手撕開獨角妖怪的胸膛,在裏面挖了挖,掏出一顆黃色內丹,瞧了一眼,皺起眉頭:「不成氣候。」隨手一扔,一腳將對方的屍體踢開。
幾個妖怪嚇得渾身發抖,一個驚恐地盯著鳩丹媚,顫聲道:「丹蝎針!你是九尾蝎妖鳩丹媚!」
郊道上,一片荒涼,人跡全無,到中午的時候,才望見了遠處的一座小城。我立刻飛奔向前,當務之急,是要大吃大喝,墊墊我的五臟廟。
不過我可能會精盡人亡的。
「那只是傳說中的地方,在那裡,充滿希望,永遠沒有天劫,沒有成、住、壞、空的生死法則。」鳩丹媚默默地道。
甘檸真淡淡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紅塵天里,你我三人聯手或許無敵。但你別忘了,北境有九重天。」
穿出一座座樹林,翻越連綿不斷的青山,三個大美女如同眾星捧月,默默地跟著我。
此時,天色破曉,露出了一抹魚肚白。淺紫色的天空中,有一顆很亮的星星,在霧靄邊,閃爍不定。
鳩丹媚驚訝地轉過身:「你要出去?」
我瞪大了眼睛,小弟弟蠢蠢欲動,日他奶奶的,原來穿衣服比不穿更誘人啊。
甘檸真沉默了一會,道:「秘道術、甲御術,各有所長,難做比較。」
「借光,讓一下。」我推推前面的壯漢,他像一堵高高的厚牆,擋在了街心,只顧盯著美女。
雨已經停了,空氣潮濕而清新,透明的水珠從紫色的熏衣草花瓣上滴落,晨風帶來草木的清香。
我不解地看著鳩丹媚:「怎麼不回答?自在天是個很神秘的地方嗎?」
這裏真的很美,很寧靜,是個世外桃源。
「自己去找!」海姬和甘檸真瞪著我,異口同聲地厲喝。
那是家的感覺。
我不停地咽口水,瞧瞧海姬,再瞅瞅鳩丹媚,雙目應接不暇。活色生香四個字,我算是明白了。
我忽然很懷念昨晚的時光。
我不屑地道:「老子不願做個縮頭烏龜,在這裏慢慢等死。」
我翻翻白眼:「我也不知道,就想四處逛逛。」
「住嘴!」甘檸真霍然轉身,道袍翻飛,目光寒似冰雪。我嚇了一跳,從來沒見過甘檸真這麼激動。
低矮的城牆門口,蹲著幾個人,殘破的灰色城門上,懸挂一塊木匾,缺了個角,上面刻著「如意城」三個字。風吹過,門匾晃蕩不停。
足足一頓飯的功夫,鳩丹媚才走出來。她碧色的長發,編結成一根根細長的辮子,充滿野性美,額頭斜貼著一朵妖艷的花黃,兩隻碩大的貓眼耳環,垂到了肩膀,絳紅色抹胸里,飽滿的乳頭清晰凸現,在肚臍眼,還鑲嵌著一顆紅寶石,性感極了。
她上身的金甲,變成了絲絲縷縷的金線,線與線的連接點,嵌著鵝黃色的珍珠,宛如一襲璀璨生輝的漁網。網眼裡,牛乳般白膩的肌膚像流淌的蜜汁。下身是長筒金靴,直沒膝蓋,靴面上刻滿閃亮的花紋,襯得健美的大腿猶如凝脂。
鳩丹媚嘖嘖道:「甘仙子真捨得,連珍貴的七竅蓮瓣都肯送人。林飛,這件蓮衣冬暖夏涼,水火不傷,塵埃不染,是一件罕見的寶貝。現在你知道,仙子面冷心熱,對你有多好了吧。」
「好破的地方,比大唐的洛陽差遠了。」我仰頭打量著,不屑地道。
妖怪們發一聲喊,四下逃竄。我驚訝地看著鳩丹媚,沒想到,她真是妖怪啊。這份談笑殺人的狠,這份挖丹的辣,令人心悸。
海姬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不要胡說,那次比試,我也擊敗了來自清虛天的對手。」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甘檸真冷冷地道:「我只是借給他罷了。既然立下誓約,我就會儘力保證他的安全。」
我點點頭:「在這裏呆了那麼久,實在悶死了。北境應該很大吧?我想出去看看。」
女人打扮的時間有多長,今天我終於領教。
鳩丹媚懶洋洋地道:「十六年沒出來,總算有人記得我。嗯,你們誰還要摸我?」
蔓草叢裡,一條崎嶇的郊道延伸向前。我們已經走到了山下。
海姬冷冷一哼,與甘檸真對視:「晏采子是你的師父,就說不得么?」
我冷笑一聲:「我怕什麼?你們三個又不是吃乾飯的。甘檸真,我知道你的心思,最好我在這裏太太平平地過十年,然後被天劫弄死,你也好解除毒誓,過你的逍遙日子。」
我嘻嘻一笑,挑了十多串乾果脯搭在肩上,當作乾糧,大搖大擺地走出屋,對湖邊的海姬叫道:「老子現在要出去了,要不要跟我一起走,隨你們的便。」這不過是場面話,我當然知道她們會跟著我,因為立下了輪迴毒誓,老子到哪裡,她們就得像可憐的跟屁蟲跟到哪裡,保護我的安全。
「我叫林飛!說過無數次了!甘仙子你耳朵不好使嗎?」我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不知為什麼,我就是喜歡和甘檸真唱反調。不過,我執意讓她們叫我林飛,是有用意的。三個大美女對前世的我心懷怨懟,不見得會賣力保護我。如果她們把我當作另一個人,也許會好一些。
回過頭,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木屋,掉頭就走。
我驚嘆地對鳩丹媚道:「看來秘道術比甲御術更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