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冊
第五章 無需純粹
我默然無語，半晌道：「我明白。」
我哈哈一笑，摸出小火爐：「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一定陪你去靈寶天破解玄機寶庫，把芝麻的芳心偷到手，添上你盜賊宗師生涯最輝煌的一筆。」
「怎麼能算是吃苦呢？都是對道心的磨礪。」我撫摸著海姬凝脂般的嫩滑肌膚，挑了一些重要的經歷，輕描淡寫地說了一番。
我意識到，吸收了天道法則后，情慾之道也進了一層。彷彿我真的變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祇，俯視人世情慾，輕鬆通透人心。
「給，這是你要的東西。」空空玄從笠帽里掏出一大把芥子袋，「砰砰」丟到案几上。
「對不起，光顧著生你的氣，你也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海姬頭枕在我的腿上，美目依稀淚光閃爍。
空空玄呆了呆：「其實我只是閑得無聊。」
「我會儘力，讓我們永遠在一起。」我道。
一時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我默默走到她身後，猶豫了一會，伸出手臂，輕輕環住她纖長的腰肢。
「抱歉，隔了這麼久，才來見你。」我輕輕嘆了口氣，海姬香肩微微聳動，仍然沒有說話。
「變的不是對你們的情意，而是我自己。」我雙手一緊，將海姬摟進我的胸膛，緊緊相貼，我的心跳彷彿和她連在了一起。
「咦，你的氣息又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更厲害了，比我過去的主人都厲害！」空空玄跳上橫樑，詫異地打量著我，順手把一盞八角紫煙琉璃燈塞進懷裡。
海姬玉軀劇烈一顫，埋下頭，滿頭金髮像閃亮的河流垂瀉下來。我聞到熟悉的發香，在無聲中幽幽散開，彷彿無數往事散落。
等了片刻，海姬沒有進來，空空玄倒是一溜煙竄入大殿，眼珠骨碌碌地四下里亂轉。
又過了許久，海姬的情緒才稍稍平息。我召出一隻月空雁，抱起海姬，坐上雁背，飛向吉祥天的高空。
合體之時，情
「我仍舊可以為你死，不會有半點猶豫，但我不會為你們拋下一切，這是不同的，你明白嗎？」
我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海姬柔軟的臉頰，觸手處，一片濕涼。我心頭一震，海姬霍然轉過頭來，滿臉淚水，泣不成聲：「可是我很擔心你啊！看不到你，也沒有你的消息，我怕哪一天你消失了，我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你。」
風聲呼嘯，高空清冽的空氣讓人心胸一爽。俯視而望，錦繡山河盡在腳下。
唯有取天道而代之，才是兩全之策。我一邊思忖，一邊柔聲安慰海姬，極盡甜言蜜語，手口並用，才好不容易把她哄開心了。
「輕一些。」海姬嬌呼一聲，修長的大腿用力夾住我的腰，雙臂死死摟住我的脖子，滾燙如火。
「碧大哥娶了琅瑛，他變了，因為他
「你錯啦，盜賊宗師最輝煌的一筆，是生一大窩小盜賊啊！」空空玄興奮地雙目放光，連翻了百來個筋斗，鑽進了小火爐。忽而，他又從火爐里探出腦袋，幸災樂禍地說道：「海姬在外面傻站著，好像不太開心啊。」
「下次別讓我乾沒什麼挑戰性的活了。」空空玄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這會讓我覺得很寂寞的。」
「得了點好處，或許是壞處。誰知道呢，將來才會清楚。」我搖搖頭。
我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出宮殿。瑰麗巍峨的宮門口，海姬背對著我，手扶殿柱，孤單的影子投落在玉階上，彷彿隨風搖曳，凄涼無助。
我心中一疼，吻去她臉上冰涼酸澀的淚水。海姬嗚咽道：「你的世界很大，可我的世界很小，小得只有你。無論是檸真，還是鳩丹媚，她們都
「不是寂寞，是無聊吧。」我瞅了瞅空空玄，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不禁心中一動，「你還做了什麼？」
海姬聽得一驚一乍，時而花容失色，時而破涕為笑，像變成了一個天真的小女孩。我心中隱隱作痛，如果北境破滅，我能護著她們安然離開么？碧大哥、無顏、空空玄他們又該如何？
海姬呻吟著，扭動著，似是推拒又似迎合，臉頰嬌艷如火，白膩如牛乳的乳峰擠出變換的形狀。我一把將她抱坐在我腿上，分開裙甲，撥開褻褲，猛然刺入了一處溫膩濕潤中。
許久，海姬癱軟在我身上，輕輕喘息著，享受著高潮過後的溫存餘韻。
我心頭一盪，突然想起空空玄要生一窩盜賊的話語，不由情動，手掌探入海姬高聳的胸脯，順勢一滑，摸上光潤如絲的雙乳，反覆摩挲，兩點蓓蕾迅速變硬。
「其實，我並不願意現在就見到你。無論是鳩丹媚，還是甘檸真，我都不想和你們有太多牽扯。」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
「我的確可以陪著你們，躲到與世隔絕的角落，在天地毀滅的一刻，抱著一起死去。但那樣的林飛，還是我嗎？或許曾經是我，但現在的林飛，已經變了。」我喃喃地道，感到海姬的腰肢漸漸僵硬，滲出涼意。
空空玄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我在每一處寶庫里，都留下了『楚度到此一游』的字跡。」
「收穫不少啊。」我打開其中一隻芥子袋，往裡瞥了一眼，伸手一拂，將所有的芥子袋捲入袖中。
「可我只是個俗人，即使道境再高，力量再強，我骨子裡，終究是個從大唐來的俗人。我的情愛，無需苛求什麼完美和純粹，所以即使我變了，也不會對這份情愛有所懷疑，更不會對自己有所懷疑。」
海姬貼著我，咬住我耳朵，似怨似嗔地道：「你和鳩丹媚一定做了不少沒羞的事。」
我啞然失笑：「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你越來越有盜賊宗師的風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