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機》離三篇 舉火燒天

第九章 男女生財有不同

離三篇 舉火燒天

第九章 男女生財有不同

「請你馬上出去!」男人鎮定下來,面容言辭都顯出了一種特有的威嚴。
「先生。」女孩實在抵擋不了小貓的誘惑,對方展開了口,「你這貓賣嗎?」
兩百……兩點……方展眉頭一揚,一個不太妙的巧合。
「哦?可看上去很像。」福山雅史又看了看照片和新聞,順口讀了出來,「攜夫人共同出席……嗯,的確不是。」
房內的燈光被調得十分昏暗,一陣輕柔纏綿的音樂在不同的房間內回蕩著。福山雅史慢條斯理地在廳里走了兩圈,轉身進了其中一個房間,隨手調亮了燈光。
「我們倆的命不值這點錢嗎?!」女孩恨恨道,在她的威逼下,男孩乖乖地交出了錢和卡,女孩又從自己的提包里翻出些錢和卡,隨手在紙上寫下密碼,伸手遞給了方展。
既下了套,又哄了人,他這話說得倒是滴水不漏,女孩似乎有點動搖了。
他把報紙拿得很高,上面有張大幅的新聞照片,標題是某某項目奠基儀式,而圖片正中被人眾星捧月的那個男人和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正是同一個人。
福山雅史再次鞠了個躬,轉身就要離開房間,可他卻沒真的離開,身子轉了一半又轉回來了。
「說你的條件!」那男人惱羞成怒道,他已受不了這種侮辱了。
離宅中,東北為禍害位、財位,南為伏位、財位。按理說這兩個方位都是財位,但東北有禍害位,為祿存星,乃小凶之星曜;而南方的伏位,為左輔星,乃小吉之星曜。如此一來,選擇就很明顯了,只有向南邊求財才是最佳方案。
「晴晴,你聽我說……」男孩急了,「我不是故意的,剛才那……」
「南面?離位屬火,火克金,求財大利。」丁進點著手指道,「但這場比試求的是意外之財,和正南離位代表的財不同啊?」
那男人愣了愣,沒見過這樣要錢的,我定多少你就拿多少,太離譜了點吧?不過他又轉念一想,也許對方是在試探他的誠意,如果開價低了,還是會繼續刁難的。
「你……你認錯人了。」那男人的臉色一下白了,「我不是你說的這個人。」
他較真地點著照片上男子的身邊,那是一名微胖的中年女子:「相比之下,您夫人要比他夫人漂亮許多。」
不管是出於怎樣的考慮分析,方展、蕭三才、朴正煥走的都是城市西面和北面,唯獨只有福山雅史走的是城市的南面。
八套,不算多,可那男人進了哪間套房呢?福山雅史不是警察,也不能一一去盤查,更何況,走廊裡布設著旋轉攝像頭,如果他貿然動作的話,酒店的保安也會立即出動的。
前台服務員一見,立刻打電話通知電工來檢修,就在他們忙做一團的時候,福山雅史笑了。
「你別忘了,我是學醫科。」男孩趁熱打鐵道,「你對我那麼重要,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也不能忽視。」
男孩拿她沒轍,只好從車上下來,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對著方展揚了揚:「兩百,這貓我們要了。」
弄堂里都是小吃店和排檔,晚上生意好了,那滿地就都是油膩和垃圾。男孩看著皺了皺眉,顯然是討厭這些東西,可他卻不敢放手,生怕那女孩跑了。
福山雅史沉默了會,緩緩點頭道:「如果這是命令,我執行。」
在生活中,男女間爭吵是件很稀鬆平常的事,特別是像那對年輕的孩子。
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喵,小貓躥下方展的膝蓋,幾步蹦到女孩身邊,對著那絨球扑打起來。
從城市的交通地圖上來看,所有自外地通往這整座城市的交通主幹道都是從北而來,這就像一個住宅的主門戶一樣,正門是衝著北邊開的。
「我憑什麼跟你走?」女孩試探著反問了一句,口氣緩和了不少。
「是的,你不必遲疑。」鬼塚繼續道,「只要達成目的,你可以採取任何手段,中國卜監會方面我們已經安排妥當了。」
「現在沒事了。」方展彈了彈手上的兩張百元大鈔,「貓歸你們,錢歸我。」
丁進看了一遍照片,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他並不死心,又將照片放大到最大精度仔細地再看了一遍。這次,一個小小的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
當執行監察把這個消息彙報給丁進時,他也吃了一驚。
正想著,門外走進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行色匆匆地沖向電梯,似乎趕著時間。也就在這個時候,電工換好了燈泡,大堂那個頂燈再次發出了光芒。
「謝謝您救了我們。」女孩誠懇地說道,「請您一定收下,就當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把柄被人抓在手裡,那男子咬了咬牙:「十萬。」
從年齡上來看,那男孩也就十八歲的樣子,為「童」;剛才女孩推了男孩一把,用的是手;「手」與「童」恰好合了一個字「撞」。如果只是這點倒也不算什麼凶兆,關鍵是之後那女孩的手指被拉鏈刮破,出了血。兩人以車代步,有「撞」的跡象,再應血光之災,由此看來,他倆將會遇上車禍,非死即傷。
「你……你是什麼人?」那男人看福山雅史並不像兇惡之徒,便壯起膽喝問道。
說來也是有趣,那小貓聽到他的話聲,立刻喵喵叫了兩下,似乎在印證方展所說的正確性。女孩看了看手裡的小貓,又瞟了眼方展,一臉不舍地放下了它。
福山雅史笑了笑,從電梯邊的桌上拿了份報紙,仔細翻了翻,邊讀邊走地朝二三〇七號房走去。他的動作十分輕鬆自然,就像一個拿了報紙準備回房的住客一樣,再加上他那身正裝打扮,倒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鬼塚前輩。」福山雅史接通了手機,聲音十分淡然,「突然來電,是有什麼事嗎?」
如果剛才他沒有及時離開,如果他倆正在車上,那現在成為廢品的就不只是這輛MINI COOPER了。
「是現金?」福山雅史確定了一下。
「你……」在福山雅史的旁敲側擊下,男人終於崩潰了,「你說吧,你想怎麼樣?」
福山雅史不是個高調的人,但他往往卻會做出一些與眾不同的事來。比如之前在焦卯二人的測試中,他先是用風水手法干擾卜術,后是用稀有的白龜甲殼屏蔽干擾,每一次的手法和技巧都讓人過目難忘。
「這新一代的教育就是不一樣。」黃易松看著一個勁搖頭,「醫學和泡妞本是兩碼事,他倒是能靈活變通學以致用。」
攝像頭轉向了別處,看來負責監控的保安已經不再懷疑福山雅史了。
丁進大約也了解些風水上的知識,福山雅史顯然是用到了風水中的八宅相位。
離為中女,為文人,于婚姻上有不利的徵兆,卻又有利中女的婚姻,這一點有些奇怪。震為長男,于謁見有利,可見,可望,有急迫之相。
說著又指了指縮在床角的女人。
方展並沒去接,一伸手摟住了女孩的細腰,做出一付要吻她的樣子。女孩嚇了一跳,剛想掙扎,卻聽到方展在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我在救他。」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這一切的發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你身邊帶了多少錢?」女孩突然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呀,這小貓真可愛。」女孩低頭看見那貓,似乎十分喜歡。
「破傷風?」女孩狐疑地看了看手指,「胡說,哪有這麼嚴重?」
「給你錢。」女孩拿過那兩百元,走到方展面前,遞了過去。
不過,和之前那些相比,福山雅史現在做的事情就更與眾不同了。
房號是能確定了,可問題依舊沒有解決,如果沒有鑰匙,根本無法打開那些堅實厚重的房門。
說著拉住女孩的胳膊,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又弄傷了她。
電梯邊的指示牌上清晰地標註著樓層的房號,左邊是二三〇一到二三〇三,右邊是二三〇四到二三〇八,整層樓面就只有八套高級套房。
「這種人肯定會漫天要價。」他精明地沖女孩低聲道,「這貓又不是名貴品種,回頭我給你買只更好的。」
「閣下的尊容十分面熟。」福山雅史看了看手中的報紙,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樣,「您是……」
福山雅史明白這些,但卻依舊悠然自得,直到那個小小的意外發生。
「我聽人說,如果死裡逃生的話,一定要給指點自己的高人一筆錢。」女孩悄悄道,「等於是換種方式付出,不然還是要倒霉的。」
那男人已經進了電梯,上行的箭頭不住跳動著,一個個數字顯示著電梯的進程。福山雅史站在那部電梯前,似乎正漫不經心地等電梯,但他的眼角卻一直盯著那些數字。
但世事總是存在變數的,這個變數也許是那兩個年輕人自己,也許是他們的車子,也許是方展,也許是……
「真有這麼玄?」男孩幾乎不敢相信,可眼前的事情卻明明白白地擺在了那裡。
一聽這話,女孩又不樂意了,事實上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男孩那種古怪的潔癖。
「福山君,我是代表本部向你下達最後通牒令的。」電話那頭,一個溫和的聲音道,「本部對你的進度非常之不滿,決定改變計劃,今晚丑時必須殺死天卜。」
走出酒店的大門,福山雅史看了看手上的西鐵城腕表,時間是晚間一點半,看來自己的時間還相當充裕。
兩聲驚呼之下,一對男女驚慌地用被子遮掩著赤裸的身體,那男的便是剛才進入房間的男子,在他旁邊是一名年近四十的女人,雖然徐娘半老卻頗有幾分姿色。
福山雅史皺了皺眉,長男見中女,離火配震木,這正應了乾柴烈火之相,怪不得離卦的婚姻上即是不利又是有利。
大堂頂上布滿了耀眼的頂燈,為了保證視覺效果,酒店總是徹夜開著它們,也許是連續使用的時間過長,有一盞稍大些的頂燈閃了幾下,突然滅了。
其實福山雅史並沒有走錯,他只是遵循了另一種方式而已。
「閣下果然是照片上的這位高層,她也不是您的夫人……」福山雅史不好意思地拉了個長音,「也就是說,您是在……」
吱嘎,一陣極為刺耳的剎車聲從背後傳來,男孩一愣,拳頭沒能揮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覺腳下的地面猛地一震,耳邊響起一片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女孩的眼睛驚恐地望著他的身後,身體忽地一軟,靠在了男孩身上。
「哦,對不起。」福山雅史歉意地鞠了個躬,「我好像走錯房間了。」
「我知道你生我氣,不想理我。」男孩有點受不了眾人的關注,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可你必須跟我走!」
「多謝您的照顧。」接過錢,福山雅史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封袋,遞了過去,「這個,請您務必收下。」
但他並不是全都放了進去,執行監察曾看到他從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風水羅庚。
「不管,這小貓太可愛了。」女孩嘟嘴道,「我想抱回去養。」
紅封袋裡是一張十元的紙鈔,那男人拿著這十元錢,苦思冥想起來,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暗示?
「不但是我,整個大衍論卜中的人都得小心。」方展把錢裝進一個黑色塑膠袋,「我得找個地方去歇會兒,明天或許還有什麼新的花樣等著。」
「南為離,求財之根本;電閃為震,求財是事體。」他的腦中飛快地閃過一片卦象,「上離下震,得卦『火雷噬嗑』,震木生離火,用生體,不錯。」
方展和黃易松沒那閑心去勸架,但卻很關注他倆,這倒不是因為他倆合了卦象上的顯示,也不是因為小貓能從他倆身上招財。
「唔,你就是『震』。」福山雅史點點頭,起身慢慢走了過去。
「兩百塊買只貓,還能撿回兩條命。」黃易松搖頭晃腦地出現在方展身邊,「買一送二,你這算讓利促銷?」
「是我的貓。」方展站在弄堂口沖兩人道,「對不起,請放它回來。」
「就憑你受傷了,得去醫院。」男孩開始忽悠了,「拉鏈是金屬的,你那傷口不經過處理,很容易得破傷風。」
窩在方展懷裡打盹的小貓突然站了起來,看著那女孩的雙腿,眼睛瞪得溜圓。原來女孩穿了雙造型可愛的毛絨短靴,靴子兩側各掛著一對裝飾用的絨球,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正好引起了小貓的注意。
作為九菊一派的資深代表,福山雅史斷然不會不知道這個簡單的道理,可他怎麼偏偏出了這麼個怪招?
走廊邊的攝像頭轉動了起來,從電梯出來到現在,福山雅史已經待在那裡二十多秒了,酒店的監控系統顯然是注意到了他。如果再這麼站在那裡,肯定會被保安所懷疑。
※※※
那口氣聽著十分堅定,女孩倒愣了,她這男朋友一向是唯唯諾諾哄著她的,怎麼今天突然轉性了?
果然,包好傷口后,女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扭身,直直走進了弄堂口。
「人命可不是能用錢衡量的。」方展樂呵呵地說道,「雖然不少人都喜歡這麼去做。」
說著沖他一鞠躬,頭也不回地走了。
「日本人不簡單啊。」丁進眯起了眼睛,「狡猾狡猾地。」
這話說得黃易松一愣,明擺在眼前的凶兆卻被方展說得輕描淡寫,難不成這個天卜又看出了什麼自己沒注意的?
「混蛋!」男孩一見急了,連蹦帶躥地從車裡鑽了出來,衝到他倆身邊,一把拉過女孩,揮拳就要打方展。
他的疑惑完全有道理,從卦理而論,意外之財、橫財多以金、水為主,離火代表的是平常之財,就像燒火需要不斷地添加木柴才可漸漸興旺,這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
「兩萬現金,卡里還有六七萬。」男孩摸了摸腰上的小包,「怎麼了?」
送走那對小情侶,方展和黃易松找到附近的自助銀行,按女孩之前留下的密碼一一操作提款。在櫃員機上操作了半天,四張卡總共提出了八萬元,加上之前女孩給的四萬元現金,方展用十元錢賺來了十二萬的收入。
兩人握了握手,在自助銀行前分道揚鑣。
此刻城市南邊的酒店大堂里,福山雅史正悠閑地在沙發上喝著咖啡。
※※※
男孩傻了,他那輛停在街邊的MINI COOPR已成了廢品,一輛東風卡車從後面撞上了它,在猛烈的撞擊擠壓下,幾片銳利的金屬片插在了前排座上。
走到二三〇七號房門前,福山雅史停下,從兜里掏出一個煙盒大小的東西,用報紙掩飾著按動了幾下。
「是,我只有這麼多。」男人怕他反悔,強調了一句,爬下床,從手包里抽出一刀錢,又向女人拿過手提包,也拿出了一刀錢,直接遞給福山雅史。
在八宅的理論中,宅內的八個方位與生老病死、災禍、財富、男女情感等是息息相關的,並且用一些代表凶吉星宿來命名這些方位。當然,不同朝向的宅子里,八個方位所代表的意義也就不同。
「和天卜公平競爭,實在是個奢侈的願望。」
以剛才的分析,福山雅史將整座城市看作是一個大宅,正門沖北就是坐南朝北,這在風水上稱之為「離山坎向」是「離宅」。
「兩百?成,這貓就賣給你了。」方展爽快地一點頭,隨手看了看手機,差半分鐘兩點。
「上車吧,別逗貓了。」男孩坐進車內,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挺髒的。」
「嗯,是凶兆,但也只是個兆頭而已。」方展摸了摸懷裡的小貓,「通常說來,兆頭只是個開始。」
老謀深算的丁進並沒有停留在疑惑之中,他讓賈悅通知了負責監視的執行監察,不多久,幾幅高精度的數碼照片就傳到了丁進的電腦上。
男孩從車內探出半邊身子,看了看方展,臉上滿是不屑。
「你想買?」方展佯裝遲疑,「這貓……」
黃易松哈哈一笑,點點頭:「好,咱們就此別過,他日若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只管開口。」
「有那麼嚴重嗎?」男孩顯然不太情願。
「我就是喜歡這隻!」女孩賭氣地瞪了他一眼,「別的我不要。」
丁進翻看了一下執行監察反饋的記錄,根據記錄顯示,福山雅史走出茶樓之後,首先去的是一家大型超市,並把手中裝著各種用具的塑料袋放進了寄存箱。
畫面上,福山雅史的風衣口袋裡露出了一個淡綠色的小角,在放大后,丁進分辨出那是一份城市的交通地圖。在那個小角的後面,隱隱還有一點紅色,帶著反光。
「丑時?」福山雅史再次看了看腕表,「不等我打敗他,就直接動手?」
走錯房間?那男人頓時氣得不行,走錯你還滿屋子逛,還盯著我邊上的女人看?這也太不像話了!
雖然被放開了,可小貓卻並沒有立即跑回方展的身邊,而是在女孩腿邊來回蹭著,隨即又跑開,像是要那女孩陪它玩耍。
「卜術的高低也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黃易松看著方展手中那些錢道,「丁進不是什麼好貨色,他插手比試規則,你可得多加小心了。」
二十三樓的裝潢設施十分的豪華,應該屬於酒店中相對高級的層面。走在鬆軟的地毯上,福山雅史仔細打量了下走廊兩側的房間。
「放開!」女孩的脾氣依舊很大,甩著手叫了一聲,「跟進來幹嘛?你不是怕臟嗎?」
就在他倆告別的時候,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正蹲在一處樓台上靜靜地觀察著。
※※※
女孩依舊執拗,甩著手和他吵著,弄堂口排檔上的人都樂呵呵地看著,權當是宵夜時間的娛樂節目。
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擁有各色附屬服務設施,並且是二十四小時服務的。當然,福山雅史選中這家酒店,並不是來享受這些的。
「按常規來說,我應該索要金錢。」福山雅史捏著下巴道,「但我不知道該要多少,還是請您來定吧。」
方展笑笑,繼續關注著這對男女,那女孩顯然是被說動了,跟著男孩往車邊走去。
「那麼臟……」男孩剛想說下去,一看女孩的臉色不對,馬上改口道,「這是家貓,應該是有主人的。」
滴滴,那東西發出一連串電子蜂鳴聲,隨即房門的電子鎖也跟著鳴叫了一聲,上面的紅色指示燈跳成了綠色,福山雅史優雅地推開門,走進了房內。
從地理位置看,這家酒店正處於城市南面財位的正中,而酒店的名字恰好帶有一個「鑫」字。因此,當福山雅史發現這家酒店時,他連想都沒想就直接進了大堂。但光靠這些還是不夠的,如果只是坐在那裡喝咖啡的話,就算喝上一天也未必會有錢送上門來。
「可惜啊。」黃易松嘆了一聲,「年紀輕輕的就遇上了這樣的凶兆。」
女孩從手提包里拿出創可貼,包好傷口,男孩在一旁看著不知所措。他知道,女孩的脾氣一向不小,剛才的口角還沒擺平,現在又把她手指弄傷了,再想讓她消氣,只怕是難上加難了。
對著一大堆錢跟卡,方展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還是收下了,畢竟這筆錢關係到比試結果,而且比試結束后也會捐助到慈善機構去。
他倆這一問一答,把邊上那對男女唬得一愣一愣的,女孩想起剛才方展的異常舉動,便悄悄地把他說的話告訴了男友。
「離為三,震為四,合數為七。」福山雅史笑了,「是二三〇七號房。」
「二十三樓。」數字停下了,福山雅史滿意地點點頭,轉身上了旁邊的一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