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機》震四篇 驚雷乍現

第八章 老道的靈丹妙藥

震四篇 驚雷乍現

第八章 老道的靈丹妙藥

「主意不錯。」秦揚似乎也注意到了車子,「我去打個招呼。」
「良藥苦口,你就忍一忍,反正也咽下去了。」蘇彥走到方展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
可撥通手機后,他才明白戰如風當時話里的意思。
這個疑問並沒有讓他們停留多久,算上吃驚和檢查存儲箱的時間,四人只停留了三分鐘左右的時間,之後便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超市。
蕭三才呵呵一笑:「和年齡無關,是『量』的感覺。」
難道他也有什麼麻煩或打算嗎?
早在山腳下,蕭三才便已向人打聽過了,山上的道觀里確實有個天機道長,是位高壽的老人,可就是沒人知道他今年究竟有多少歲數,據說八國聯軍進北京那會兒他就已經在道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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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斷藤蔓,蕭三才又弄了些干樹枝,細心地綁在了鞋底,這麼一來,硬底打滑又粘泥的皮鞋便成了方便的登山鞋。
「登山飲甘露,踏雲尋仙來。呵呵,四位可是來找貧道的?」隨著一陣笑聲,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長迎著月光走了出來。
剛到機場入口,秦揚突然停下了腳步,一拉方展的胳膊,把他拽去了隱蔽處。與此同時,蘇彥和蕭三才也飛快地閃向了一邊,小心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事實證明,這是個明智之舉,當然,這和卜術無關,完全是個人愛好問題。
秦揚點點頭,沒說話,伸手指了指上面,方展順著看去,攝像頭竟嗤嗤地冒出了電火花。
找到八十一號存儲箱,蘇彥打開箱門,這次箱內並不是空的,那個早已熟悉的黑色風琴包正靜靜地躺在箱內。
方展聽著他們對話,心裏一陣嘀咕,怎麼感覺有點像拍武俠片的味道?自己是來求醫的,可也別弄得那麼文縐縐,聽著怪彆扭的。
方展聽得吐了吐舌頭,這老道該是比焦孟那兩個老人精還老了,都快成神人了。
「『一、大、木、幾』當然不成句……」方展突然停住了,「『一、大、木、幾』……會不會是『天機』?!」
「道長,打攪了。」蕭三才上前微微欠身道,「請問您可是天機道長。」
「不像是字謎,簽文的內容也沒什麼特別含義。」方展撓了撓頭,「這簽文有點難解了。」
話沒說完,他的身子已經閃了過去,動作相當迅速。方展只看到他在車前晃了晃,隨後便開門上了車,車內並沒有發出什麼動靜。
「老秦在破壞攝像頭的電路。」蘇彥搖搖頭,「神卜者最擅長的手法。」
「呵……呼……」只見方展的臉色脹得紅紫,右手捏著喉嚨,左手連連指著自己的嘴,像是想說什麼又說不出的樣子。
「這簽文看著倒還算不錯,是中吉簽。」蕭三才笑了,「一入雲端金蛇走,大氣可成群龍首,木已成舟得麟兒,幾經險阻脫虎口。」
機場候機大廳,一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孩從航空公司的售票處購買了四張機票,隨即走到航空公司的簽票處,趕上了三個正在排隊等候的男子。
接過藥丸,方展皺了皺眉,一把塞進了嘴裏,臉上一付苦不堪言的模樣。
這道長個頭不高,有些微胖,花白的長須幾乎遮去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寬大的獅子鼻和炯炯有神的雙眼。
見天機道長離去,蘇彥笑著看了看方展,見他正傻站在那裡,手摸著脖子,好像很不爽的樣子。
秦揚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白雲道觀。」
蘇彥等人暗自高興,幾天的辛苦終於沒有白費,方展的卜術恢復有望了。
當蘇彥從更衣室走出來時,方展立刻覺得眼前一亮,這小丫頭平日一直是運動型打扮,現在換上了時裝之後,頓時憑添了幾分嫵媚動人。
「糟了,他被藥丸噎住了。」蕭三才頓時反應過來,閃到方展身後,兩臂從後面抱住方展的腰腹,用力一擠一提。
「哦,蘇兄弟只是略交待了些,說是見面時可見分曉。」天機道長點頭道,「四位先請進觀,所說之事可從長計議。」
他的猜測立刻被蕭三才否定了,以老爺子的卜術和身手,惹上他的人才真叫遇到麻煩了,更何況戰如風還在他身邊。而且,每次只要老爺子出行,戰家的子弟便會在附近跟隨接應,那些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道長好,我爺爺讓我們來是有事要請道長幫忙。」蘇彥連忙道。
「《道德經》可能暗示的是道教。」方展翻了翻,裏面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簽文上怎麼說?」
見著天機道長,方展等人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是趕上了。這天機道長一派仙風道骨,在他手裡,方展的卜術能力應該是恢復有望的。
進入通道不遠,左側出現了一扇門,那後面就是通往候機大廳的員工通道。蘇彥停下車,藉著車身的掩護,和方展蕭三才走進了通道,秦揚則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你還算好,老秦才慘呢。」穿著藍色西服,戴著金絲邊眼睛的年輕男子低聲道。
西南某城市,人民路,農工商超市內。
簽文是不錯,不過從字面上來看好像很難理解其中的意思,方展拿過簽文嘀嘀咕咕地琢磨了起來。
道觀的門敞開著,裏面沒什麼動靜,如果不是迎面的那個大香爐正飄著香煙,很容易讓人以為這是個被廢棄了的空觀。
像這樣的「比如」,方展還能列出一堆,他很清楚,這些行為異常的人是在搜尋目標,而這個目標就是他。
兩人似乎都很感嘆,似乎有點看不透秦揚的手法。
「老秦,快啊。」方展見他落後,心裏有些奇怪,「通道里有攝像頭。」
說著讓方展站起身,在他背後捏了幾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包里放著三樣東西:一本手抄本《道德經》,一張印著簽文的黃表紙和一根竹籤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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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天機事怎生,唯修陰德念常更。」天機道長感慨道,「對卜者而言,神煞反噬本就是一劫,逃得過是造化,逃不過是劫數。」
「你認識這東西?」蕭三才見她似乎有些心得,連忙問道。
當那些人還在極力監視著機場的動靜時,方展他們乘坐的飛機已飛向西南的最後一個目的地。
面對如此的境地,方展他們只能用最快的方式趕去最後的目的地,他們趕的不是時間,而那個高手。
事情演變到現在這個地步,蕭三才已顧不得那麼多了,他覺得必須將遇到的這些情況告訴老爺子。
「這身打扮實在是彆扭。」女孩摘下寬大的太陽鏡道,「走路都有些不自在了。」
當時他們的腦中只有一個字——「快」。
在他們旁邊,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拉了拉緊箍的領帶,有些無奈地摸著光青的下巴。
車禍很離奇,空了的存儲箱更離奇,這一切都證明在暗處有個神秘的高手,而且是敵非友。
他從寬大的袍袖中取出一個紙包,打開幾層紙后,露出兩顆銀灰色的藥丸,伸手遞給了方展。
「到我們了。」排在三人前面的男子低聲道,他的身上穿著一套淺灰色的中華立領,頗有些書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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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又仔細地讀了遍簽文:「哈,原來奧妙在這兒!」
蘇彥一直拿著那根竹籤樣的東西,反覆地看著,最後索性湊到鼻尖上聞了聞。
啪,那本《道德經》不知怎麼飛了過來,蕭三才反應也快,伸手便接住。
簽文的首字是「一、大、木、幾」,拼在一起的話就組成了「天機」二字。而簽文的末字是「走、首、兒、口」,「走」偏旁中的「走之底」,那麼這四個末字就組成了「道兄」二字。結合前後四字,連起來就是——天機道兄。
「現在讓我吃,我還不幹呢。」方展接過藥丸,「這葯的味道實在嗆得厲害。」
噗,剛才那兩顆藥丸幾乎是從方展嘴裏噴出來的,飛出老遠才落地,蘇彥立即走過去,掏出餐巾紙裹上,揀了起來。
那張黃表紙很普通,似乎沒有經過什麼特殊處理,上面的簽文也是油印上去的。
這四人便是喬妝了的方展等人,在進入候機大廳后,四人悄悄來到機場內的商店,換去了原本的裝束。蕭三才換上了隱形眼睛,方展則弄了付平光眼鏡,而秦揚比較扎眼,所以不但戴上了墨鏡,更是剃去了一臉的絡腮鬍鬚。
「老蕭,你現在才感慨啊?」方展咂咂嘴,「我聽說他有一百多歲那會兒就已經感慨得不行了。」
除了接送的車輛,附近都是些來往的旅客,乍一看並沒有什麼異樣。可觀察了幾分鐘后,方展卻暗暗地吃了一驚。
「先進去再說。」蕭三才似乎已經有了主意,「但首先我們要換身打扮。」
「嗯,應該是道士用來綰髮的竹簪。」蘇彥點頭道,「爺爺有幾個道教中的朋友,我見他們用過,而且這上面也有股濃重的頭油味。」
走入觀內,天機道長帶著四人進了西廂的一個屋內,客氣地讓了座,眼睛卻始終盯在方展身上。
「山上這位天機道長一定是個高人。」走著走著,蕭三才突然感嘆了一句
他們的身後是機場的一個死角,四人悄然地從那裡翻入下層,來到了蕭三才所指的地方。那是機場西面的一個專用通道,供機場內部的車輛出入的,在附近監視的人顯然沒有注意到這裏。
秦揚和蕭三才也是一腳的爛泥,走著的確不方便。蕭三才四處看了看,鑽進旁邊的樹林,不一會,拿著一堆藤蔓跑了出來。
那是機場的環境分佈簡圖,各個通道出入口都有註明,不知什麼時候他竟把整座機場的環境了解的一清二楚。
超市是農工商超市,存儲箱是五十七號存儲箱,鑰匙的號碼牌也是五十七,一切都是完全符合蘇正留下的提示。
「這書的扉頁被撕掉了。」秦揚淡淡道,「那一頁應該有道觀的印記。」
「六門雖暫時封死,卻尚有開啟之相。」天機道長笑了,「貧道有一服自煉的丹藥,可以通氣順脈,你先服下,等半個時辰之後,再施以針灸,應當可以奏效。」
「道長,我朋友因意外失去了卜術能力。」剛一落座,蘇彥便開口道,「我爺爺就是想請您幫他看看,是否有醫治的辦法。」
「呵呵,四位稍坐片刻。」天機道長見他吃了丹藥,笑著說道,「貧道去取銀針。」
「先別高興,這座城市是道教文化的發源地之一,附近的道觀有十幾個。」蕭三才看著地圖道,「要在這些道觀里找出天機道人,只怕要費些功夫。」
「呵呵,正是貧道。」那道長捋著鬍鬚道,「如果貧道沒猜錯的話,四位便是蘇兄弟所說的人。」
在機場時,大家都把自己換下的衣物鞋子丟在了不起眼的地方,唯獨她把換下的運動鞋放進了包里,那倒不是她捨不得鞋,而是她根本穿不慣那雙嶄新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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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高手總是搶在時間的前面。
「連你爺爺都要叫道兄的,估計也是人瑞級的老頭。」方展嘿嘿笑著,「看樣子我得請找老道長指點迷津了。」
那便是白雲道觀,天機道長修行的所在。
四人聽得連連點頭,這天機道長果然了得,一上來就把方展的癥結根源給摸透了。
「沒準老爺子也遇上了麻煩。」方展這麼猜測著。
很多事情在發生前都會有徵兆,或多或少,或大或小,只是人們往往忽略了它們的存在。
這附近簡直全是異樣!
車裡倒著三名工作人員,那樣子像是睡過去一般,身上看不出有什麼傷痕。方展、蘇彥和蕭三才分別套上了他們的工作服,秦揚則躲在了車廂后,蘇彥發動車子徑直開進了通道。
兩小時的車程,半小時的山路,在山腰上抬頭望去,一座雲霧籠罩的道觀在月下若隱若現。
比如那個正從機場出入口走出的男子,西裝革履的似乎是個商務人士,可在十分鐘內,方展已是第三次看到他從同一個出口走出來了;再比如那對正在熱吻的情侶,女的一臉陶醉,眼睛卻盯著四周的行人;還有那個蹲在一邊整理拉杆箱的漂亮空姐,方展看她翻了那麼久,卻始終沒見她手裡有什麼東西。
「我們可以過去了。」蘇彥看了眼車子,「同時倒了三個,老秦的手法挺獨特。」
其實秦揚和蘇彥也有這種感覺,越接近道觀,就越能感覺到那股特殊的「量」,平和、清靜,與整座山的氣息融為一體,完全是一股自然天成的感覺。
一路的猜測和思索中,車子抵達了城市機場。
「老爺子應該是有他的打算。」蕭三才嘆了口氣,他隱隱覺得,安排自己來幫助方展,只是老爺子計劃中的一部分,此刻的老爺子也許正在某處實施另一部分。
說著,一擺袍袖,轉身走出了房門。
「誰讓你把鞋丟了的。」蘇彥得意道。
除非已經換了號碼。
提示的內容大概明了了,蘇正要他們找的是一個道教中人,但這些還不足以讓他們找到那人。
「聯繫不上老爺子。」蕭三才悶悶地掛斷了手機,「他關機了。」
「好快的手法,有點藏私啊。」蕭三才輕鬆地笑了笑。
四人分頭行動,秦揚和蕭三才保護著方展前往簽票處,蘇彥則只身前去購票,她的目標最不明顯,而且喬妝后的她只怕是連蘇正都很難一下認出的。
方展他們絕對不愚鈍,也沒有覺得不妙。
打掉方展手中藥丸的竟是秦揚!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正盯著聽在不遠處的一輛維修車,看標識是機場內部的檢修車輛。
「附近大約有二十三個。」秦揚低聲道,「一半在門口附近,一半在候機室附近。」
「我們在這個位置,他們則分佈在附近的這幾處。」蕭三才在簡圖上點著,「如果要避開入口的人,就只能從這裏過去。」
天機道長笑著點點頭,起身走到方展身邊,示意他伸出右手,隨後用三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腕上。
的確,如果直接進入停機坪,即便他們能躲過丁進的手下,也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登上班機,況且他們也沒有購買機票,總不見得上了飛機去和空姐說補票吧?
秦揚側耳聽了聽,左手放在了牆上:「通道里還有出路,是應急用的,可以進入候機大廳。」
丁進那些負責監視的手下做夢都不曾想到,四人竟然會輕而易舉地潛入候機大廳,而且還堂而皇之地在附近購票登機。
「爺爺的手機也關機了,現在只有靠我們自己想辦法。」蘇彥盯著手機道,「希望能夠及時趕到最後那個地方,那是爺爺留下的最後一條線索了。」
在趕往機場的途中,蕭三才撥通了老爺子的手機。他本不該聯繫老爺子,在離開之前,戰如風曾說過,這一路將不再與他聯繫,直到事情告一段落為止。
三人連忙看了看書本,第一頁與封面的夾縫中露出一點紙張的殘根,的確是撕去的痕迹,在第一頁的左下角也有個不易察覺的印子,像是被什麼方形的東西扣壓過。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方展等人終於抵達了這座城市。從機場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他們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而超市也正好位於人民路最顯著的位置
「唔,六門異動,量感全無。」天機道長眉頭一揚,「這位小兄弟曾經卜術不凡,從他體內的反應來看,像是被勾陳神煞附身過,現在雖已自行吸收壓制,但還略有殘餘。」
蘇彥也看了下籤文:「也不是藏頭詩,『一、大、木、幾』根本不成句。」
在就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發生一場離奇車禍,就算再愚鈍的人也會覺得不妙。
啪,他的手突然被人打了一下,手裡的藥丸落在了地上。
於是,四人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超市,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存儲箱,也用最快的速度確認了裏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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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裏面怎麼是空的呢?
以秦揚的能力來說,要探查出這些並不困難,他說這些的時候,蕭三才在記事本上正畫著什麼。
方展和秦揚也照他的樣子擺弄了下鞋子,走起來頓時順暢了許多。這麼著,四人加快速度,卯足勁頭繼續向山頂進發。
「通道是直接通向機場停機坪的。」方展看了看分布圖,「除非我們劫機,否則進去了也照樣上不了飛機。」
那裡面只有空氣。
「你的手指應該能摸出來吧?」方展笑著拍了拍秦揚的肩膀,「我萬能的老秦。」
到了山門前,四人終於見到了始終籠罩在雲霧中的道觀,規模不算大,相當於一個老北京的四合院的面積,斑駁的磚牆木柱看著有些老舊,很難辨清是什麼時候建造的。
山上剛下過雨,上山的小徑比較濕滑,雖然方展他們的腳下還算穩健,但行走的速度多少還是受到了些影響,走了足足半個小時,也才剛剛到了山腰,離開山頂的道觀還有一半的路程。
「老秦,你……」蘇彥驚愕地叫道。
老爺子的那隻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一旦告知了聯繫號碼,向來是聯繫無阻的。
「來的挺快。」蕭三才扶了下鼻樑上的眼睛,「丁進這些手下比預想的要能幹。」
只是方展的心中有個疑問,既然蘇正精心安排了這個計劃,卻為什麼不保證計劃的安全實施呢?而且從自己出事的那天起,蘇正就詭異地人間蒸發了,連寶貝孫女蘇彥都棄置不顧。
「誰讓你這麼猴急的。」蘇彥又氣又樂,伸手把藥丸遞了過去,「拿著,待會兒道長回來,向他要杯水再吃吧。」
「正如道長所說的,他的確被勾陳神煞附身過。」蕭三才說道,「若是道長可以醫治好他,也是功德一件。」
「早知道就買雙登山鞋了。」方展在石頭上蹭著鞋底道,「穿得人模狗樣的來爬山,我都覺得自己吃多了撐的。」
「呵……呼……」方展的喉嚨里突然發出一陣怪音,蘇彥嚇了一跳,蕭三才和秦揚也連忙走了過來。
「咳……咳……嗆死……我了。」方展蹲在地上直喘氣,「那麼大的藥丸,也不給杯水,我差點噎死。」
至於這計劃究竟是什麼,蕭三才並不知道。
從之前兩個城市的情況來看,鬼算蘇正是安排了四個有希望治愈方展的人,不管使用什麼方法,都是為了儘可能地恢復他的卜術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