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戰記
第七章 成軍
「將士們，奉皇帝陛下詔命，你們將做為新建虎翼軍團的騎兵部隊開赴我國西部邊陲，承擔起保家衛國的重任。十日後，你們將奉命開拔，但你們還沒有軍官，而台下這些忠勇的軍官都是太尉府從各支精銳軍團中抽調的優秀軍人，他們將成為你們的長官，在以後的歲月里和你們並肩做戰，以生命和忠誠捍衛我大秦的至高榮譽。」灌義一指台下的上百名軍官，語氣非常熱烈。
「新軍將士們，李曠不才，奉皇帝陛下詔命執掌你們這支縱隊。日後，自當同甘共苦，生死與共。別的話我不多說，只要大家以後對得起『軍人榮譽』四個字，我李曠就是大家最可信賴的朋友和兄弟。秦風！」李曠振臂高呼一聲。
今天，既不是新春佳節，也不是凱旋聖誕，但整個新軍營地卻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謝李上尉關照，陳湯日後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陳湯很難抓住機會，當下立即表態。
陳湯仔細打量著這名軍官：個子很修長，但顯得結實而有力；淡淡的卧蠶眉，儒雅中透露出一點霸氣；面孔英俊而肅穆，額下一點淡淡的短須，顯得成熟而有威嚴；再配上凄厲的鎧甲和精良的佩劍，顯得殺氣騰騰，卻又帶有一點儒將之風，顯得很不平常。
陳湯猶豫了一下，灌義笑道：「陳湯，但說無妨，讓李老弟瞧瞧你的眼光。」
「是極，是極，喝酒，喝酒。」李曠笑嘻嘻地道。
忽然，帳外響起一陣轟笑聲和馬蹄聲，還夾雜著很多士兵的驚呼聲。
「看來，他們一定久經沙場的精銳。」陳湯一言斷定。
片刻后，點將台下只剩下了一名年輕的軍官：這名軍官身穿黑色的盔甲，肩上配著淡紅的紫綬，看軍階，應該是一名上尉。
灌義和李曠互視一笑，紛紛拿起鋒利的短刀，就在烤肥羊上割了最喜歡部位的肉片下來，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
縱隊嚴整的軍容讓李曠沒有話說，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起來。此時，這笑容竟有一種點難言的魅力，彷彿是和煦的春風般令人感到溫暖，又彷彿是一個善戰的宿將般令人感到可以信賴。
灌義一眼看見，不高興地道：「陳湯，你小子像根柱子似的杵在那裡幹嗎？坐下來，一起喝。」
新軍們也都是秦人，血液中也都流淌著秦人好戰、不屈的血液，聞言頓時大感不服，但森嚴的軍紀讓他們不敢出聲反駁。
陳湯霎那間血貫瞳仁，怒吼一聲：「干！」端酒在口，仰起脖子，『骨嘟、骨嘟』就是一陣酣暢淋漓的痛飲。
陳湯嚇了一跳，猶豫道：「將軍，這于禮不合吧？」
陳湯仔細看去，這些軍官們的軍容果然不一般：
李曠也笑道：「是啊，陳湯，今天特殊，就坐下吧。」
很快，一支嚴整的騎兵縱隊在校場上排列完畢，衝天而起一股森寒的殺氣，雖是新軍，卻已經
接下來，灌義開始宣傳每一名軍官的任命：很快，新軍每一支十人尉、百人部都有了自己的軍官。
新軍們振奮起來，紛紛舉臂大呼：「秦風！秦風！秦風！……」
親兵們又為灌義、李曠、陳湯三人滿上，三人大笑，又是一飲而盡。
「呵呵，好男兒當如斯，沙場破敵三千里，場下痛飲三百杯。再干！」灌義滿意地點了點頭。
辛辣的烈酒湧入咽喉，彷彿一團火在陳湯胸膛中燃燒，霎那間臉都紅了。
是的，榮譽和自豪，就是秦軍這支無敵軍團的烈烈軍魂。千百年來，無數秦軍先輩的熱血鑄就了這支軍團深厚而強大的底蘊。
陳湯聽得有些奇怪：聽起來，李上尉和灌軍私交不錯嗎，不然也不會這般老哥、兄弟的稱呼。這個李上尉到底是什麼人？
「秦風！秦風！秦風！……」新軍們熱血沸騰起來，眼眸中滿是驕傲的神采：自己，終於是大秦光榮而無敵軍團中的一員了。
灌義大步從點將台上走了下來，微笑著對李曠道：「老弟，我這點心血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給我帶著，別給我臉上抹黑。」
「哈哈哈，猜對了。」灌義大笑起來，罵道：「陳湯，你小子呢，還不給本將軍滾出來，還貓著幹啥呢？」
陳湯微笑起來：「但願吧。」最後整了整軍容，準備出營。
畢竟，這是灌義半年的心血，如同他親自帶大的孩子。如今要交給他人了，心裏怎能不有一種深深的眷戀，這就是軍人的感情：深厚而濃厚，頑強而執著。
「好，恭敬不從如命。」李曠笑了，轉身大聲道：「三軍聽我將令：解散，各自歸營，今天，大家可以放懷痛飲。」
灌義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李曠也在一旁陪座，陳湯現在是親衛隊長，靜靜地站在李曠身後履行著職責。
「陳湯，這些軍官老爺們很威風啊。」陳江羡慕地道。
「秦風！秦風！……」士兵們歡呼聲來，熱烈歡迎這名看起來似乎很不錯的長官。
說完，灌義端起大碗，一口氣便將滿滿一碗烈酒喝得餚盡，然後興高采烈地大呼一聲：「痛快。」
這時，李曠大步走到新軍陣前，威嚴的掃視了一下整個縱隊。
「哈哈哈，這就對了。」灌義高興起來：「來，咱們三個今天不分官職大小，只論英雄，喝！」
但據屬下觀察，陛下雖然削減了一些軍備，但都是汰弱留強，保存了主幹。而且新兵徵召規模依然較大，最主要的是新軍中騎兵的規模明顯要大於往年。明顯的，陛下並不打算將我大秦擴張的腳步就此停止，而此時最好、也是惟一稱得上目標的便只有西部的大月氏了。我們這些新軍剛一成軍便調往西部邊陲，也正讓屬下的猜想得到了一些證實。」
灌義壓了壓手，巨大的歡呼聲霎那
「哈哈，這些兔崽子，跑得真快。李老弟，陳湯，咱們也去喝酒。」灌義大笑著，帶著李曠、陳湯和親兵隊大步回營。
「那屬下就斗膽了。」陳湯仔細分析道：「如今四海咸平，匈奴翦滅，可以說至少五十年內我大秦不復再有大的內憂外患。按正常的做法，這時候就應該削減軍備，鼓勵農桑，獎勵工造，打造一個太平盛世。
「陳湯！陳湯！……」新軍們立時歡呼起來，沒有一絲猶豫和思考。
灌義也暖昧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秦風！秦風！秦風！……」新軍將士們以熱烈的歡呼歡迎這些遠道而來的軍官們。
「好，痛快！」李曠和灌義拍案喝彩，哈哈大笑。
李曠一時打量著陳湯，這時也點了點頭：「灌兄看中的人一定不尋常，不錯，是條漢子。」
「什麼禮不禮的，今天成軍，大喜日子，就別這麼多客套了。老灌我看得起你，你就給我坐下。」灌義唬著臉，有點不高興。
清晨，朝陽初升，天地間一片金色的火紅。巨大的軍營籠罩在溫暖的朝陽中，彷彿有一片火焰在燒。
原因很簡單，因為今天是所有新軍成軍的日子，也是陳湯這支新軍騎兵的成軍日子。
李曠眉頭一揚，臉上有些驚訝之色，沒想到灌義對陳湯有這麼高的評價，笑道：「灌兄所託，弟自當儘力，放心吧，我一定會認真錘鍊他的。」
「下馬。」軍官騎隊之前是一名相貌威武、膀大腰圓的大秦中將軍，正是灌義，他揮了揮手，自已率先跳下馬來。
那震耳欲聾的聲浪頓時將軍官們的聲音壓將下去，軍官們氣為之奪，撇著嘴冷笑道：「一群不知所謂的菜鳥！」自顧怏怏地驅馬遠去了。
整軍了。
「咴——」一聲百萬齊嘶的高亢聲中，百余匹戰馬齊刷刷停住了腳步，展現了一手漂亮的騎術。
灌義忽然高舉右拳，怒吼一聲。
果然，灌義在宣布完了基層軍官的任命之後，掃視了一下整個新軍縱隊，微笑道：「下面，就是你們這支縱隊最高長官的任命。相信，你們已經猜到是誰了。」灌義一指台下：「這位軍官是上尉李曠，大秦名門之後，從今天起，他就是你們這支縱隊的最高長官。日後，你們要服從他的命令，為大秦的榮譽和尊嚴南征北戰。」
陳湯此時的心情真是激動難奈，強忍下澎湃的心潮，大步走出隊列，躬身拜倒：「屬下陳湯見過將軍、李上尉。」
秦軍等級森嚴，稍越雷池一步便可處斬，陳湯是牢記於心的，如何敢這般不分尊卑的。
陳湯沉默下來，思考一會道：「陛
當下，三人惺惺相惜，毫無拘束，放懷痛飲起來，只是言語卻謹慎了許多。
當下，被饞蟲勾引得將士們眨眼間一窩蜂散了個乾淨，那速度比平時快了許多。
陳湯何等聰明，立時知道自己猜對了，心中頓時大喜：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到了。卻也打了個哈哈道：「呵呵，屬下也是瞎猜的，陛下乃我大秦千古聖主，其心思又豈是我這等微末之輩可以猜度的。灌將軍，李上尉，咱們還是喝酒吧。」
「早上好！」「早啊！」鑽出營帳的士兵們紛紛熱情地打著招呼，平時軍營的寂靜和肅穆蕩然無存，有的只有喜慶的氣息。
這，就是秦人天生強大的紀律性，也是秦軍無敵于天下的基礎。
宋健嘻皮笑臉地道：「嘿嘿，陳湯，不是沒人看到嗎！」
大批軍官們也紛紛下馬，將戰馬交給一旁等侯的親兵，自己在點將台下排成了嚴整的軍官團。
就在這時，忽然帳門一撩，宋健和陳江興沖沖地跑了進來。
「灌兄放心，我李家從沒有一個孬種，這支新軍在我手裡一定可以成為一名威震天下的勁旅。」李曠信心十足地道。
陳湯這才想起：今天是成軍的日子，這些軍官是來正式接收這支新軍的。
陳湯大喜，這樣便能長伴李上尉左右，認識統兵之道了，忙道：「謝李上尉，屬下領命。」
宋健哈哈大笑：「是極，是極。」
「呵呵，那是當然。」灌義得意起來，大聲道：「老弟，陳湯這小子騎射雙絕，比我老灌強，差的只是磨練。你小子家學淵搏，以後多照顧著點，三五年後肯定是你一員悍將。」
「陳湯，怎麼，膽怯了？這可不像我關中男兒。」李曠見狀大笑，長歌曰：「裸胸膛，持長刃，痛飲烈酒膽氣豪；膽氣豪，吼如雷，怒挾生虜破萬軍，破——萬——軍！」
很快，軍官們走到近前，不屑地打量著附近圍觀的新軍兵，放肆地交淡著：
霎那間，軍官們的腰挺得更直了，眼睛也更有神，從千百次血戰中錘鍊出來的軍人氣度使得他們是那樣的驕傲和自豪。
灌義也大笑，舉著大碗相應。
李曠看了一眼灌義，灌義會意，放下手中短刀，豪放地抹了抹嘴，笑道：「陳湯，你知道陛下將你們這支新軍調到西部邊境駐守，有什麼用意嗎？」
沒有軍官們的呵斥，也沒有一絲嘈雜，新軍們像一架運行嚴密的機器迅速彙集在一起，迅速排列成嚴陣的軍容。
「急什麼，今天軍容很重要。」陳湯一絲不苛地又緊了緊牛皮圓帽扣在下巴上的絲繩。
很快，浩大的校場上有了第一人，然後就是十人，百人，乃至千人。
的確，在整個新軍中，也只有陳湯能夠獲得新軍如此的尊敬和愛戴。
秦軍素來不愛穿鎧甲，這是眾所周知的『頑疾』，但今天陳湯卻是穿戴的非常整齊：頭上特著騎兵特有的牛皮圓
灌義又揮了揮手，霎那間，校場上又安靜了下來。
但是，前人的榮譽只是過去，我們不能躺在上面睡大覺，不然，再強大的軍團，再輝煌的歷史也會成為過去。所以，新軍的將士們，去努力開創屬於自己的輝煌吧。我相信，整個大秦都將會為你們而驕傲，我秦軍無敵于天下的榮譽將在你們手中獲得延伸。秦風！」
「陳湯，還沒有好啊。」宋健笑嘻嘻地道。
陳湯端起大碗，面孔上有些猶豫，他出身窮苦，溫飽尚且勉強，多奈官府和四鄰救濟，哪有什麼機會喝酒，所以酒量一向不高。
忽地，點將台上一陣戰鼓隆隆震響，大批軍官們從遠方急馳而來，在沖近點將台時隨著一聲斷喝，一齊勒馬。
「是極，是極。」
忽然間，營地上空急速掠過一陣「噹噹當……」的鐘聲，聲音急促而威嚴，震人心魄。
一色標準的健壯身材，一色冷酷的鐵血面孔，冷漠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殺氣和無比的自豪，這是一支從骨子裡都透露出高傲的軍官團，那種百戰餘生的殺氣更是令人心寒。
忽地，人群中有人不服氣地大叫：「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新軍即使面對十倍於我之敵，也不會後退一步的！」
「原來他叫李曠，名門之後？那他是我大秦哪位貴胄的後人呢？」陳湯猜想起來。
「是，將軍，陳湯定不負所望。」陳湯臉色凝重，明亮的眼神中充滿著強大的自信，那種天生的領袖氣度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親切和信服。
「呵呵……」陳江捂著嘴，幸災樂禍地偷笑起來。
灌義帶著幾名親兵闊步登上點將台，銳利的眼眸掃視了一眼台下嚴整、威武的軍容，滿意地點了點頭，忽地大聲道：「各位關中子弟，無論你們以前是什麼身份，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一名鐵骨錚錚的軍人了。現在，我宣布，大秦虎翼軍團第一騎兵縱隊正式成立。」
李曠雖然頗有儒將之風，但喝酒也像關中秦人一樣極為豪爽，面不改色地端起酒也是一口氣喝得干盡。
灌義和李曠驚訝地互相看了一眼：征討大月氏這項長遠國策，可是軍中高層才知道的秘密。沒想到這陳湯憑藉一些蛛絲馬跡便可以猜到，真是好敏銳的嗅覺。
陳湯咬了咬牙，撩盔坐下，拱了拱手：「那屬下就斗膽了。」
陳湯這時也起床了，正在營帳中仔細穿戴著。
「怎麼回事？」陳湯詫異地走出帳去，宋健和陳江也緊緊跟了出來。
「好了，本將軍現在無事一身輕了，下午就拍拍屁股回咸陽。李老弟，放兄弟們去喝酒吧，咱們哥兩也去喝兩杯，不醉不歸。」灌義笑著搓了搓手，咽結在喉嚨口骨嘟上下翻騰了一下，顯然是有些饞了。
「噢——」新軍上下立時歡呼起來，秦人嗜酒，但平時是不能喝酒
陳湯苦笑一聲：「你呀，遲早要吃虧的。」
「呵呵，那怎麼一樣，咱們的舊部都是跟隨陛下南征北戰的精銳，哪是這般毛頭小子可比。」
便見不遠處，走來一隊百餘人的騎兵，全是軍官。
「哈哈哈……」軍官們一陣大笑，眼神中透露出輕蔑的味道。
灞上，新軍營地。
「哈哈哈，那就好，老哥也放心把這些彪悍的關中子弟交給你了。」灌義大笑起來，有些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這支新軍。
這位應該就是自己這支縱隊的最高長官了吧？陳湯心裏猜想著。
視線落在新軍騎兵營中，幾乎每一名新軍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那是一種期待，一種渴望，發自於內容，來自於血液。
中午，中軍大營里擺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霎那間，原本東一堆、西一堆嘻笑的軍士們霎那間就像打了一針興奮劑，臉色立時肅穆起來，一言不發地便向黑色的洪流一般飛快奔向軍營中部的校場。
兩碗烈酒下肚，陳湯酒氣上涌，膽氣大壯，一雙眼眸卻更亮了，而且再無一點拘束和扭捏。
「秦風！秦風！秦風！……」士兵們興奮得發狂，只感到胸中的熱血似乎要沸騰得激濺出來，連高亢的歡呼聲都有些顫抖起來。
「是啦，看灌將軍對陳湯的看重，說不定今天會授于陳湯官職呢，當然要仔細打扮一下。」陳江沖宋健擠了擠眼。
說是上好，其實就是烤全羊、烤乳豬和大壇的美酒。秦人對飲食不太講究，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就是他們最快樂的事了，尤其是軍人更是如此。
……
陳湯忽地轉身瞪著宋健，一腳踢在了宋健的屁股上，瞪眼道：「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嗎，剛才逞什麼能，煽動軍隊嘲笑軍官，要是被逮到了，你屁股鐵定開花。」
李曠立時對陳湯從內心深處刮目相看，含糊地笑了笑道：「呵呵，或許你是對的吧，反正不是我們說的。」
「嗯，以後好好乾。」李曠想了想，忽地道：「這樣吧，陳湯，你從軍中選出十名軍士擔任本上尉的親兵隊，如何？」
「贊，不愧是我大秦的軍人。」陳湯心中暗暗稱讚。
灌義和李曠吃了一驚，李曠故意道：「何以見得？」
「老賈，今年的新軍你覺得怎麼樣？」
忽地，灌義一拍額頭，笑道：「呵呵，還忘了一件事。」大聲道：「是本將軍對你們這支子弟兵的最後一道軍令，這是一道任命。經過太尉府的允准，在你們這支新軍中將直接出現一名少尉軍官，在本年度新軍中這可是僅有的數人而矣。相信大家一定猜到了是誰吧？」
陳湯當下也不客氣，也拿起短刀，切下只羊腿拒案大嚼。
「好小子，起來吧，從今天起，你就是少尉了，好好乾，別給本將軍抹黑。」灌義扶起陳湯，大笑著拍了拍陳湯的肩膀。
「能怎麼樣，哪有我們以前帶的子弟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