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亡命天涯
第九十四回 淫賊
方榮怒極，喝道：「你有膽再說一遍。」
鳳王道：「這麼說，一切與她無關了？」
宮珠娥對葉若玉笑道：「娘，以後珠兒有娘疼了。」
刀王忙將眾人散開，自己幫方榮輸入了一些真氣。鳳王也拿出一粒丹藥放入方榮口中。這丹藥似乎比于婷的還要好上許多，過了一會，方榮醒了過來，道：「為什麼人人都恨我？為什麼都要殺我？我真希望我什麼也不是了。我也從來沒有什麼寶刀，從來不認識你們這些武林高手。你們就不恨我了，不追殺我了。」
鳳王道：「我不管她是不是無辜的，她現在在哪裡？這幾個姑娘中可有么？」
葉若玉道：「你跟一個失憶的孩子嚷嚷什麼？她什麼也不知道了。問她也沒用，我們還想知道瑩兒下落呢。」
鳳王道：「蘭兒，你說怎麼回事？」殷蘭哪裡還說得出口，只掩面不住搖頭不住哭。鳳王道：「方榮，你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刀王卻不坐下，對著眾人道：「今天我高興，請大家喝酒如何？」
方榮道：「是，黎宮主，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花語婕道：「誰若再敢殺你，我們馬上殺了誰。殷蘭，你也太狠心了，想不到長樂宮之人也能做出這等忘恩負義之事來。」
宮珠娥也是一掌，將殷蘭推開，抱住方榮道：「方郎，她這壞女人，你救她做什麼，她還要殺你。」
東方妍雪上前牽住宮珠娥的手道：「姐姐，以後我有姐姐了。」
宮珠娥要上前扶他下來，方榮忙自己先跳了下來，道：「我剛才的閉目養神可不是白做的。」
王湄道：「當然啦，不過湄兒不許他像方師哥一般，他有了湄兒，不許他心裏再想著其她女子了。」
刀王道：「唉，何必說那麼多廢話，喝酒喝酒。這得罪不得罪的事以後再說。」
方榮忙道：「沒什麼，只是那時她們要奪走瑩兒，我出手重了些吧，可是她們也有錯，不能全怪我，只不知蘭姐姐為何如此恨我。」
鳳王笑道：「聽說你中毒了，現在看來，應該無礙了吧？」
葉若玉怒道：「那你要不要試試無憂飄香的滋味？看是不是裝的？」風堅這時站起道：「有這葯真好啊，人犯了錯，吃了這葯便可解除了以前所有的罪惡。」
方榮氣道：「你不可理喻。你差點殺了她還不夠么？我什麼時候羞辱你了？」
方榮與于婷等人都滿臉通紅，于婷嗔道：「沒你司馬哥哥有魅力。」
宮珠娥惑道：「方郎，他們都是壞人么？」
刀王道：「這裏這麼多人，又不是我一人說話。好吧，我也修行了，你也幫我瞧著，誰說話，你幫我說誰。」
方榮臉上一紅，也不知如何說好，葉若玉道：「她師父已將她逐出師門，她師父之事與她無關，你們若非要將她與她師父聯繫起來，那你們先自懲再來跟她說善惡因果報應之事吧。」
鳳王道：「方榮，她真的什麼也忘了？」
鳳王怒道：「方榮，原來你是這種人，怪不得你身旁這麼多女子呢，你說這事怎麼辦？」
刀王笑道：「鳳王，你我找個地方痛痛快快打一架如何？」
刀王道：「其實這京城也沒多大，不過以客棧最多，再走不遠又是一間客棧了，哈哈，這客棧不知是全死光還是被燒了呢？」
駱琪忙按他坐下。方鋮道：「請問這位大俠，你可有她罪該萬死的證據么？」
方榮忙道：「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不要胡思亂想了啊。」
葉若玉道：「那是她師父所為，干她什麼事了？」
宮珠娥似乎瞧出了什麼，小嘴一扁，道：「方郎，你是不是故意避著我呀？」
宮珠娥道：「方郎，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你，寧願我死了，也不許你死。」
其實宮珠娥便不真比她們丑到哪裡去，當女子美到一定程度，可不能再用來比較了，葉若玉不過氣氣她罷了，宮珠娥聽了此言，拉住方榮衣角哭道：「方郎，這是真的么？可是我再丑，也是你妻子呀？你不能對我這樣的，我不能離開你，他們的話我不能相信，我只信方郎的話，你告訴我。」
那進來當先一人指住宮珠娥道：「黎宮主，那小妮子便是被這賤人奪去的。」
花語婕羞道：「不跟你說了，你也不許說了。」
方榮感動得流下淚來，道：「珠姐姐，你不要說話了，我現在馬上救你。」說著割破自己手心，將掌貼在她傷口處。過了不久，方榮臉上全白了，無一絲血色，而宮珠娥臉色卻漸見血色。方鋮等人都是暗暗心急，又不敢去阻撓。鳳王也已躍了下來攔住殷蘭，怕她衝動再上前刺一劍，這樣不免引起公憤。
風堅怒道：「你算什麼東西？小心我將你毒成醜八怪，讓你永世見不得人。」
正在此時，客棧外又見來幾人，見了裏面情形，又見了宮珠娥，都是拔劍而出。鳳王道：「辛堂主，怎麼了？」
殷蘭羞極，一躍而下，一劍往方榮刺來
眾人哪裡敢應，本來瞧著這邊的都轉過頭假裝吃飯喝酒。刀王道：「太不給面子了，下次叫我請也不請了。」
方榮忙道：「多謝黎宮主關心。」
一般女子最恨別人提到自己容貌，王湄正要發飆，于婷忙難住，搖頭道：「湄兒，不要惹事生非。」
方榮忙搖頭。鳳王道：「我知道了，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哼，此事只有一個解決辦法，馬上娶了殷蘭。」
那人道：「哼，我是就事論事，她便是死了，也不能隱去她的罪過，何況只是失憶而已。」
王湄氣道：「他咒我。」
葉若玉道：「別說她真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便是做了，我是她娘，方榮是她丈夫，你能怎麼樣？憑你萬毒門，也想打抱不平么？要打抱不平，也應該先將萬毒門剷平了吧？」
王湄笑道：「司馬哥哥，湄兒是開玩笑的啦。你心裏想著誰我可知道，可惜我也沒辦法。」司馬行空氣得臉都青了。眾人在她玩笑中又忘了剛才之事。
方榮道：「我無愧於心，我才不娶她。」
花語婕嗔道：「義父真會無理取鬧。」
鳳王道：「好吧，舊事重提，蘭兒，你說你們的事怎麼辦？」
葉若玉忙道：「沒有，他只是身子虛弱暈了過去而已，馬上便好了。」
方榮也想不到她轉變這麼快，道：「我恨你做什麼，你只要不恨我便成了。」
鳳王臉上一紅，道：「現在我可沒時間跟你胡扯。方榮，聽說你路上碰到了我三位妹妹，可是她們？」說完又走出三人，正是梅蘭竹三女。殷蘭恨恨地瞧著方榮。
葉若玉見她被嚇能這樣，心下也是不忍，覺過分了些，暗道：「她們都喜歡方榮，那也沒辦法。不過方榮對雪兒最好，我還是放心的。」對宮珠娥也不再恨了，方榮也不是花心，對眾女也都不那麼抵制，取而代之的是母愛，上前撫摸著宮珠娥秀髮道：「珠兒，剛才伯母跟你說笑的呢，你不要傷心了啊，伯母當你的乾娘好不好？」
駱琪哭道：「榮兒，我們這就回家，娘帶你回家。」
刀王道：「事實如此……好了，不說了。婕兒不要這麼看著我嘛。」
鳳王奇道：「她便
鳳王道：「這事雙方都有錯，既然人不在這裏，我們走了。方榮，這事還沒完。蘭兒，我們走了。」
鳳王道：「聽說你為了一個女子與她三人大打出手，她們豈是你對手，所以那女子被你救走了？」
方榮真是莫名其妙，忙道：「沒有，黎宮主，你聽我說，蘭姐姐她誣陷我。絕無此事。」
方榮本來力氣才恢復七八層，功力沒恢復，也不過兩三層而已，現又失了許多血，已再無力氣支撐，兩人雙雙暈倒在地。于婷忙上前一人一粒丹藥。
刀王道：「我請他們喝酒，那是套近乎，他們卻不領情。」
方榮在刀王救治下早已醒過來，道：「不知道，我跟她又不熟。」
花語婕道：「義父，坐下吧，你沒事惹他們幹什麼？」
辛堂主怒道：「她裝什麼傻？」
殷蘭道：「沒有。」
鳳王道：「看來你還未將她救回呀？好了，我這蘭妹妹不知為何對你恨之入骨，方榮，你能告訴我么？」殷蘭這時臉卻紅了。
宮珠娥道：「都怪那壞女人，方郎好好的，她為什麼要殺方郎？」
那辛堂主喝道：「宮珠娥，把人交出來。」見宮珠娥一點反應也沒有，忽地一指點去。本來方鋮等人便把方榮、宮珠娥二人圍在中間，葉若玉揮劍一削，辛堂主只好後退。
方榮笑道：「嗯，現在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也不錯。」
宮珠娥轉醒來，發現了還未轉醒的方榮，驚道：「方郎，你怎麼了？娘，方郎是不是死了？」
葉若玉笑道：「說得對，趙大俠，好像你們峨嵋派也有叫張經之類的敗類哦，他不也是與九命妖貓一般么？不管他與你什麼關係，照趙大俠的邏輯，峨嵋派都該死了吧？」他們都知與方榮在一起的都不是好惹的，也不敢太過囂張，峨嵋之人也只哼一聲了事。
花語婕嗔道：「義父，怎麼說這麼不吉利的話的？」
方榮離她最近，又聽她如此說，早伸手去攔，無奈自己功力未恢復，握住了她劍鋒，人雖救到了，自己手卻鮮血如注，從劍縫中流了出來，道：「殷女俠，你這是何苦？你真這麼恨我么？」
宮珠娥喜道：「妹妹。以後方郎可不敢欺負我們了。」
宮珠娥大喜，道：「嗯，他們的話我再也不信了。」
司馬行空道：「湄兒，你胡說什麼呢？」
殷蘭見方榮捨身救宮珠娥，早已芳心可可，其實男女打鬥之時也難免會撞到不該撞的地方，她也不是第一次，可是為什麼偏偏對他窮追不捨呢？其實又
刀王道：「你偏袒你方哥哥了吧，他做得，我做不得。」
峨嵋派那人笑道：「方少俠，只怕越解釋越黑哦？」
方榮尷尬一笑，道：「是，不過她是無辜的。」
方榮睜開眼開，見眾人都瞧著自己，臉上一紅，道：「我剛才閉目養神，馬兒停下來我便知道到啦。」
殷蘭受盡委屈，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傷他，那時……」在鳳王肩頭哭起來。
鳳王道：「等方榮救活她再問她。」
辛堂主道：「我親眼所見她與九命妖貓將人奪走。我這左臉便是被她毒的。」剛才不仔細看，現在果見他左臉上一條條黑絲縱橫交錯，甚是恐怖。
方榮笑道：「萬毒門是吧，你們可有聽說過我師母魔王的？我孤身一人，沒有靠山，得罪我也罷了，你為什麼要得罪我身邊之人呢，不是自己找死么？」
宮珠娥瞧著方榮，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方榮心中暗喜，雖不知葉伯母什麼意思，但還是很高興的，忙點點頭。
眾人瞧去，都是大吃一驚。方榮忙拜道：「方榮見過黎宮主。」此人正是鳳王黎依鳳。
方榮奇怪，暗道：「她怎麼如此恨我，不就是沒讓她奪去瑩兒么？其她二位姐姐可沒她這樣小心眼。」忙道：「是。不知黎宮主什麼意思？」
于婷安慰道：「方弟，你不要多想了，什麼事也不會有的。」
眾人都是大驚，殷蘭更是撲入她懷中道：「不，宮主，我不要嫁給那淫賊，他那麼多老婆，我才不要呢。」
殷蘭怒道：「你……你這淫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宮主，蘭兒不能再侍候您了，先走一步了。」說完揮劍往自己白白的脖子上劃去。
宮珠娥心無城府，這話說得不輕不重，正好讓那些人聽到了，一人拍案而起，怒道：「九尾狐狸，你師父在哪裡？她毒死我派三條人命，我風堅要將她碎屍萬段。」
殷蘭道：「嗯。方……方榮，你不要恨我，可以么？」
殷蘭怒道：「你那日羞辱了我，你還敢狡辯？」忽覺說漏了嘴，又羞又急，掩面哭起來。
方榮在宮珠娥的攙扶下坐下。王湄道：「真瞧不出來，方師哥這麼有魅力，個個女子都喜歡他。」
于婷等人都驚訝地瞧著葉若玉，葉若玉笑道：「娘有
那人哼一聲，道：「你剛才沒聽那萬毒門的人說么？你不知她師徒二人毒死了多少人么？」
方榮臉上一紅，忙走進了客棧，卻見這客棧中已不像狀元樓一般，而又與以前的客棧一般了，都是武俠人士，見方榮走了進來，又都靜了下來。接著眾女進來，不禁令人窒息。都說方榮紅顏美不可言，見了方知比想象中的更美，簡直不是凡間有的，只道是仙子呢。幾人找了兩張桌子臨桌坐下。宮珠娥非要坐方榮旁邊，眾人也不好跟她搶。方榮更是尷尬。
方榮在馬上閑著沒事，又不敢對眾女稍有顏色，只好閉目修養，體內真氣逐漸聚于丹田，又流遍全身。那力氣也回來了八層。眾人也知他在回復體力，也不敢上前打擾，宮珠娥也只隱隱覺得不應該打擾他，卻是不知為何不能上前打擾他。眾人只嘆他在喧嘩的街上，走動的馬上也能修練，佩服不已。
另一桌之人一人站起抱拳道：「方大俠，素聞龍鳳雙劍黑白分明，今日瞧來怎麼會與九尾狐狸一起呢？還與令郎這般親近，莫非令郎被她迷住，做出了不軌之事，不得已如此啊？」
花語婕笑道：「誰叫你亂說話的，還打擾方哥哥。」
王湄笑道：「咦，這不是萬毒門的么？真是好笑死了，萬毒門的被別人毒死了。才三條人命呀？全毒死了才好呢。」
那辛堂主見她說話語氣、神情、抬手投足之間都與以前大不一樣，知問她逼她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道：「方榮，她師父哪去了？」
忽聽樓上一女子聲音道：「方榮，好久不見了。」
殷蘭見他阻攔，一掌往他胸上擊去。方榮哪裡避得開，眾人又都去注意他手上流出的血，更不會想到殷蘭會殺她救命恩人？方榮重重倒在地上，眾人都是大驚，殷蘭更是傷心，忙撲上前去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氣我的。」
葉若玉笑道：「那是當然，你瞧，這裏以你最丑，方榮才不會喜歡你呢。」
宮珠娥道：「你是在說我么？如果是說我，我真的什麼也忘了，只記得方郎。方郎是我相公。」
葉若玉道：「看來你想試試？」
殷蘭小聲道：「方榮，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只希望你心裏記得我，我心裏也就開心了，謝謝你救了我，祝你們幸福。」說完紅著臉跟著鳳王而去。那辛堂主等幾人也跟著離去。
那人怒道：「有怎麼樣的師父便有什麼樣的徒弟，師徒二人都該死。」
鳳王道：「她心愛的徒弟都給你了，怎麼又不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