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道途
第三百三十七章 計劃遷移
「瓊霄（碧霄、碧兒）見過娘娘，娘娘聖福金安。」三女緊隨陸久起身見禮。
女媧娘娘神色大變，連忙責怪道：「碧霄不可胡說。你這樣辱及聖人，便是大不敬。要是被太上老君感應到上門來尋仇怎麼辦？太上老君的法力甚至要凌駕兩位混元聖人聯手之上。更何況，他最可怕的不是無敵的法力，而是一種先知先覺的神通，與其交手處處束手束腳。」
目送三女的背影消失，陸久掛著懶洋洋的笑容靠上椅背，眯眼望向點塵不染的天空，長長舒出一口氣嘆道：「這才是生活……」
碧霄嬌嗔不依道：「二姐！你說什麼呢。依我看，你才是妖精，內媚的大妖精。」
媧皇宮門外，宮中執事金羽仙子遠遠瞧見陸久一行，連忙快步迎上前去，含笑盈盈施禮道：「奴婢參見我皇陛下，見過三位皇妃。」
陸久坐在竹林中，左擁萬聖公主，右抱瓊霄，懷中坐著碧霄，享受一番手足之欲和櫻唇的香甜，這才說起了正事：「為夫要去媧皇宮探望女媧娘娘，你們……」
翌日，陸久腳踏祥雲悠然穿行於無邊混沌之中，身後三女一字排開，相互竊竊私語，笑鬧打趣。
陸久輕輕擰了一下萬聖公主身後豐滿渾圓的隆臀，微笑道：「不準欺負碧霄妹妹。快去準備準備，我們稍後就動身去媧皇宮。」
此時的陸久哪裡還管得了那許多，粗重喘息著丟下一句：「明天再去。」
瓊霄和萬聖公主對視一眼，雙雙戲謔一笑，不約而同轉動著同樣的心思：「還說自己不是妖精，整天纏著九哥撒嬌使性子。」
少時，女媧娘娘一身華麗宮裝從殿後轉出，見得陸久和萬聖公主、瓊霄、碧霄三女頓時笑容滿面，歡欣道：「小九終於出關了。這次閉關，時日太過漫長了些。」
「喝醉酒了？」陸久啞然失笑，柔和的目光一一掃過萬聖公主、瓊霄和碧霄三女，有感而發道：「是啊……九哥是醉了，不過不需要喝酒。只要這麼看著我的三位美麗的小嬌妻，九哥就已經醉了。酒不醉人，人醉人……」
三女面上齊齊泛起紅暈，微微垂首，又忍不住抬眼望向陸久，勾魂奪魄的美眸中幾乎能滴出蜜來，顯是情動之極。
「瓊霄妹妹，你別走啊。」
陸久道：「你快去通報一聲，就說本皇攜三位皇妃前來看望娘娘。」
陸久離案趨前幾步，與女媧娘
女媧娘娘一心為妖族謀划，陸久深感敬佩，沉吟片刻，肅容深深一揖到地，口稱：「娘娘一心為妖族謀划，本皇代億萬謝過娘娘大德。」
「哼！」
「已經都好了。」女媧娘娘報以微笑，旋即悵然嘆息一聲，憂心忡忡道：「太上老君已經重聚了盤古元神，一身法力深不可測。百多萬年前佔據了天庭，自號『太上天帝』，還遍灑人手搜尋妖族和截教門人的下落。我放心不下小十他們，去了一趟地星，月前才迴轉媧皇宮。」
碧霄掩口輕笑道：「我先前說錯了。不單單隻是二姐，碧兒妹妹也是勾人的妖精。」
陸久回過神來，只見或嫵媚，或嬌俏，或恬靜，三張如花嬌顏漸漸由模糊到清晰，迷糊道：「唔……你們這麼快就準備好了？」
心緒無意識的任意飄飛，瞳孔的焦距漸漸消失。不知過了多久，似夢非夢的陸久耳畔忽然響起呼喚聲：「九哥、九哥……」
此時此刻，離去的三女相互之間也正在竊竊私語。
陸久冷哼一聲道：「娘娘放心。待我去地星見過小十他們，就殺上天庭尋太上老狗的晦氣，替娘娘出氣。」
止住前行的腳步，陸久面上的苦笑更濃郁了幾分，心下卻更多出了幾分甜蜜——這才是理想中的生活。
碧霄忍不住回頭看了陸久一眼，憂心忡忡道：「二姐，碧兒妹妹，你們說九哥會不會真的生我們的氣了，他到現在還沒有追上來的意思。」
「正是。」陸久微微頷首道：「我把盤古真身盡數轉化為生機散入世界之中，已經能夠隨意借用世界之力，自信法力絕不會弱於太上老君那條老狗。」
「啊！」萬聖公主驚呼一聲，掙扎著喚道：「別！別這樣！九哥，我們還要去媧皇宮呢！」
「這臭丫頭就知道幸災樂禍，真是白疼她了。」陸久暗自咒罵一句，狠狠瞪了碧霄一眼。
「份內之事。本教主執掌妖教，理當如此。」眼見陸久如此鄭重其事，又罕見地自稱為「本皇」，女媧娘娘不敢怠慢，正色斂首還禮。
言罷，當先往宮後行去。
「無妨、無妨，都是自家人。我也喜歡小碧霄這般可愛，呵呵……」女媧娘娘全然不以為意，揉了揉碧霄的小腦袋，隨即牽著她的手前行。
陸久心頭的慾火頓
瓊霄白了自家三妹一眼，嗤笑道：「是啊，就你不是妖精。那你怎麼見了某人就往他懷裡鑽呢？」
碧霄委屈地癟癟嘴，黯然垂下小腦袋。
「不周山？」女媧娘娘橫了陸久一眼，輕搖臻首啞然失笑道：「這個山名取得雖然有些憊懶，卻也還算貼切。」
女媧娘娘四下眺望片刻，東皇鍾世界的景色與昔年所見大同小異，只是多出腳下這一座巨峰，還有遍及世界各個角落活泛生機。
「不必多禮。」陸久擺擺手問道：「娘娘可在宮中？」
女媧娘娘耳聞陸久豪氣衝天的話語，不覺微微一愕，旋即釋然，自嘲一笑道：「看我都急糊塗了。小九既然已經出關，想必你的東皇鍾世界已經大成了吧？」
陸久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圍在女媧娘娘身旁的三女，眼見陸久受窘，立時「唧咕唧咕」笑作一團。瓊霄和萬聖公主還算收斂，碧霄卻是捂著肚子立身不穩，歪歪斜斜地靠著女媧娘娘。
碧霄撅了撅小嘴，嬌聲道：「九哥~~~！我們都來了好半天了，怎麼叫你都不醒。九哥怎麼睡得這麼沉啊，難道了偷偷喝醉酒了？」
金羽仙子恭聲道：「娘娘月前方才歸來，陛下聖駕蒞臨，娘娘定然歡喜。」
三女相互笑鬧打趣著前行，完全將陸久拋于腦後，也確確實實在她們「腦後」。
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無非是一些閨房私語，陸久搖了搖頭不再關注，轉而專心駕馭祥雲趕路，雲路速度陡增。
「碧兒，你要去哪裡？」
陸久作怪地起身一揖到地，待直起身來，眾女這才發現，已經置身另一個世界之中，立足萬丈高峰之巔。
萬聖公主幫口道：「碧霄姐姐說得是，瓊霄姐姐的確是內媚。平日里都是溫柔恬靜的模樣，可是昨天在房裡，別提多……嗚嗚……」
陸久恍然大悟，沖碧霄一瞪眼道：「不許對娘娘沒禮貌。」
不多時，混沌單調的灰色世界中，一方美輪美奐的小天地出現於眼帘之中，錦繡天遙遙在望。
「碧霄妹妹，你也要扔下九哥不管了嗎？」
「哼！」
萬聖公主嬌呼一聲，觸電似地站起身來，故作幽怨地拉起瓊霄道：「瓊霄姐姐，
「快別說了，羞死人了。」瓊霄連忙捂住萬聖公主的嘴，生怕從中又吐出什麼羞人的話來，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好不知羞。這種事怎麼能口沒遮攔地說出來呢？」
待直起身來，陸久面上肅然之色盡去，一臉輕鬆道：「妖族金仙以上的強者，他們的實力足以自保，入不入東皇鍾世界就聽憑他們的意願。金仙以下的小妖，就擇其半數遷入世界之中。我這樣安排，娘娘以為如何？」
「娘娘早有吩咐，陛下和三位皇妃不是外人，用不著見外。」金羽仙子笑吟吟地引領陸久和三女入正殿奉茶，而後喚過一個侍女去通知女媧娘娘。
陸久愣在原地聽著女媧娘娘的話語，直到瓊霄在耳邊輕喚一聲才清醒過來，歉然一笑，摟著她纖腰向漸漸遠去的三人追去。
「想著這些沒用的做什麼，還是亡羊補牢要緊。」陸久終於恢復了平日里的精明，快步追上三女的腳步。費了老大工夫，耗盡了唇舌，甜言蜜語更是拋出一籮筐，這才哄得三位嬌妻回嗔作喜，對他恢復了往日的親熱。
萬聖公主湊到碧霄耳邊取笑道：「碧霄姐姐，剛才還說我們是小妖精。看你現在的樣子，整個兒一個小狐狸精。」
一旁金羽仙子見狀，暗道：「娘娘今天當真高興了，笑容比起過去的六千萬年加起來還要多上一些。」
抬腳點了點立足的山石，陸久唇角微翹道：「此山為嬴政所留盤古真身所化，我將之命名為『不周山』。」
「姐姐莫要害羞，這不是沒旁人嘛。」萬聖公主撥開瓊霄的手，飛了一個媚眼，低聲道：「再說了，要是當著九哥的面說這些，他還不知道有多歡喜呢。」
陸久低頭啄了碧霄粉嫩的臉蛋一口，輕笑道：「你這個小笨蛋，反對的話也要等到九哥說完了再說也不遲。我說了不帶你們去嗎？正要問你們願不願意跟九哥一起去，你這個小笨蛋怎麼就這麼火急火燎的？」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九哥說得對。」碧霄漲紅了小臉，帶著刻骨的仇恨咬牙切齒道：「太上老狗害了老師，還殺了大哥，定不能饒過他。」
「真的？太好了！」碧霄仰起頭來看著陸久，烏溜溜的眼珠子小狐狸似的轉了幾圈，而後靠在他胸前「咯咯」笑了起來。
來
女媧娘娘環視一眼空空曠曠的大殿，轉向陸久微笑道：「此處太過乏味，不適合在家人相聚，我們換個地方。我知道小九獨愛竹，就去宮后的竹林小坐吧。」
「嗯。」碧霄應一聲，依依不捨地放開陸久，朝走出不遠的萬聖公主和瓊霄追去。
「小龍女，你不要淘氣，到我這邊來。」女媧娘娘微笑著朝萬聖公主招了招手，隨後一手牽著一女，一邊前行一邊說道：「小九是我的師侄，又是妖族後輩，就如同我的孩兒一般。能有你們三個『好兒媳婦』，我很高興。若是帝俊和太一還在世，相信他們也會喜歡你們的……」
「哼！」
陸久苦笑著摸了摸鼻子。萬聖公主來到陸久另一側，挽著他的胳膊促狹地擠擠眼，輕聲道：「九哥，這下你明白了吧。碧霄姐姐不但是你的『小寶貝』，也同樣是娘娘的乖寶貝。」
不等陸久說完，碧霄就抱著陸久的腰身，小腦袋在陸久胸前拱來拱去，帶著哭腔撒嬌不依道：「不要！我不要！九哥才出關又要撇下我們姐妹出門，我不要你去！」
瓊霄抿唇一笑，與萬聖公主相攜款款離去。
「好，好……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女媧娘娘寂寞了許多年，見得親近如陸久前來，更有愛屋及烏的三女，頓時喜不自勝。
女媧娘娘笑而不答。這時，碧霄的小腦袋擠到兩人之間，沖陸久皺了皺小巧的瑤鼻，嬌聲道：「九哥真笨！以前沒見過，當然是你閉關這些年才種下的，還是碧霄幫著娘娘從落日島移栽過來的呢。」
從身後看著兩女隨風扶柳一般搖擺的腰肢，陸久心頭火熱，旋即醒悟不是時候，壓下慾念拍拍碧霄的小腦袋：「小寶貝，你也和她們一起去準備，九哥就在這兒等著你們。」
陸久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語病，清咳一聲，尷尬地連連搖手道：「不是，你們千萬不要誤會為夫之言，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意思。」
萬聖公主飛快地瞥上一眼，而後道：「碧霄姐姐，你就放心吧，九哥不會當真生我們的氣的。」安慰著碧霄，同時也是在撫慰自己那顆惴惴不安的心。
作怪地壓低了嗓音，以在場四人的修為，又會有哪一個聽不分明
越描越黑……三女更是羞不可抑，不約而同甩了陸久一個白眼，各自撇下陸久不顧而去。
碧霄得了靠山，對陸久一甩臉悶哼一聲，轉而纏著女媧娘娘撒嬌，逗得一臉慈愛的女媧娘娘的笑聲不絕於耳。
見陸久張口閉口，句句不離『老狗』二字，女媧娘娘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按捺不住對東皇鍾世界的好奇，出言道：「小九，不知我是否有幸一睹你的完美世界？」
瓊霄心思細膩，對陸久的性子了如指掌，觀萬聖公主和碧霄二女情狀，掩口輕笑道：「三妹、碧兒妹妹，你們就放寬心吧。九哥就算不要姐姐我了，也不會捨得放棄你們兩個可人的小妖精。」
陸久長身而起，拱手微笑道：「六千萬年不見，娘娘安好？」
「荒淫無道的昏……嗚嗚……」萬聖公主白了陸久一眼，停止了掙扎，還沒說完就被封住了櫻桃小嘴。
陸久給了碧霄一個寬慰的眼神，而後目光轉向女媧娘娘笑道：「娘娘且放寬心便是。如今天機晦澀遠勝大劫之前，我料太上老狗定無感應。至於那『太上忘情』的境界，我早已領教過，自信我這一身神通足以壓服他。」
「不錯，考慮得很周全。」女媧娘娘頷首贊同，而後又道：「小九，你身為妖皇，又是東皇鍾世界之主，此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不必問我。」
碧霄怡然不懼，自顧自嘲笑著陸久。女媧娘娘溫和地摸了摸碧霄的後腦勺，目光轉向陸久道：「小九，如今東皇鍾世界已經不虞繁衍之難，我妖族有億萬子民，何不遷移一些進來。如此一來，即便遭受再大的劫難，妖族也不至於滅絕。」
「嘻嘻……」
聞聽此語，三女頓時面色羞紅，齊齊啐了陸久一口。
「哈哈……」
「呵呵……」
反唇相譏的言語飄臨耳畔，陸久長笑之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紅雲老祖粗獷放肆的怪笑，夾雜著悅耳竊笑的女聲。
陸久狼狽回返妖皇宮，于宮后竹林之中尋見了萬聖公主和瓊霄、碧霄姐妹二人，微笑道：「原來你們三個都已經起身了，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挽留盡皆不果，只是得到三聲冷哼，陸久望著三女手挽手離去的背影，這才反應了過來，苦笑著搖頭自語道：「言多必失，古人誠不欺我……說來還要怪紅雲大哥，若非被他攪亂了心神，我也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