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或躍在淵
第三百三十一章 龍池斧鉞，劉氏當國（四）
這貨，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而另一方面，吳辰也擔當過鬲縣長，有治理地方的經驗。雖然時間不長，卻已經足夠了。
「十萬？」
「信呢？」
不僅僅是咸鹽，還包括了硝石、煤炭、天然氣，乃至於石油等十六種資源。不過，石油之類的物品，估計他是沒法子去開採了。但那些容易開採的礦藏，卻已經足夠他來大展宏圖了。
「老任，你立刻著手勘探此處……
不過酒樓的名字倒是沒有更換，依舊叫做『東門裡』。一來是因為，這名字響亮，人盡皆知；二來呢，是因為地處咸陽城東，東門之內，所以這『東門裡』的名字，倒也還算是應景。
他出了『東門裡』，順大街一路直走，在拐角處的一個小巷口鑽了進去。小巷深處，有一扇小門。他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聽見裏面有腳步聲傳來，緊跟著小門一開，走出一個家奴打扮的男子。
「哦？」
鹽池一起，必然帶動起整個地區的發展。
這一次落到了我的手裡，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座座澄凈的湖泊，在蒼穹下猶如散落在北方大地的璀璨明珠。劉闞策馬登上了一座山丘，手搭涼棚，舉目眺望。他已經基本上能肯定，這一大片荒蕪的土地，應該就是後世的寧夏鹽池所在！
這一軍人馬，差不多就是八千到一萬人。
見有人出來打岔，眾人也無心再在這問題上糾纏。三兩下之後，話題又重歸到了天命之上。
離開廣武城之後，劉闞的下一個目的地，是神木關。
夥計心裏這麼想，可臉上還是要流露出恭敬之色。
「鹽湖？」
劉闞必須要派出一個得利的人選，就只有讓吳辰過來。畢竟，任敖在這一方面，並非能手。
鹽池……
「諸位，那天命讖緯，據說又有了新解？」
「話不是這麼說……廣武君雖是老秦人，可終究不是在咱這八百里秦川長大，自幼生活在山東，算不得正宗吧。」
一個酒客開口問道。
劉闞第二天醒來，倒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狀況。
原來，閻樂當年曾被杖責，行刑的人得蒙毅的提醒，打斷了閻樂一條腿。
「大人並未有交代，只是請君侯定奪。」
「是章邯將軍！」
真是兩朵鮮花，插在一坨牛糞上了……
那章邯，仗著手握兵權，一向不把他這咸陽令放在眼中。就連他的兒子，也是囂張跋扈的很呢。
家奴推開房門，夥計走了進去。
「這次天命新解，又有何人？」
屋子裡，一個矮胖子正靠在一個美婢的胸前，頭枕豐軟，由那美婢輕輕揉捏頭部。
劉闞從樓倉出走時，曾帶走了一大批咸鹽。可是到現在，已經所剩不多。他甚至準備派人前往蜀郡，讓巴曼從蜀郡為其解決咸鹽的問題。卻沒有想到，這廣武城竟發現了大型鹽湖？
不過，烏孫的事情，也不得不仔細考慮。
因為眼前這矮胖子，不是別人，乃當朝中丞相趙高的女婿，咸陽令閻樂。想當初，閻樂因受到巴郡秦家的連累，被
「秦大人可有別的話交代？」
劉闞擺手示意薄女和屠屠都出去，「朐衍，出了什麼事情嗎？」
黑衣衛不敢遲疑，連忙從衣服的夾層中，取出書信遞上。
所有人聞聽，不由得都愣住了。
「進來吧！」
「哦？」
「二十天前，我率部東巡的時候，在直道西北地區，發現了一座大型的鹽湖……」
劉闞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豬，你可真的應該和老任學習一下。如果他發現的這鹽池真的能營建起來，不出一年，你廣武城之下，別說十萬人，就算是二十萬人，也有的。」
「啊？」
要依著五行陰陽而言，這新解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劉闞指著河西走廊的輪廓，輕聲問道。
聽命，自然是聽公叔繚的命令。
一方面，吳辰精通刑律，曾是李斯的門生，善於處理政務。
「東門裡，出了什麼事情？」
再者說了，就算他能找到油礦，有個屁用？
如果君侯要取這裏，倒也不是不可以……
一方面倚河水與古長城營建要塞，另一方面暗中吸納羌戎遊民。記住，別激怒月氏和烏孫人，適當的可以退讓一些，哪怕吃一點虧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要在河西站穩住腳跟。」
薄女和以前沒什麼分別，為他打來了洗臉的熱水，並操持著準備了一頓早餐。劉闞吃過早飯，立刻又忙碌起來。在任敖和呂釋之兩人的陪同之下，沿著黃河東岸，視察廣武城周邊。
一般而言，黑衣衛不會輕易出動。
內史郡，咸陽。
美婢嚇得匍匐地上，瑟瑟發抖，連聲求饒。
眾人聞聽，不由得輕輕點頭。
而閻樂站起來，從書案上抄起寶劍，一劍將美婢刺死。
還有一個美婢，正捧著胖子短粗的腿揉捏。正是仲春，天氣還有點寒意，可兩個美婢衣衫單薄。那揉捏大腿的美婢，胸前衣襟敞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矮胖子的大手在她懷中遊走，一雙玉乳在大手的揉捏下變形，兩點嫣紅都硬了起來，美婢更是呼吸急促，媚眼如絲。
但是現在，鹽湖的發現，將關乎西北，乃至整個北疆未來的發展。
閻樂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下意識的用了點力量。美婢玉乳受痛，不由得輕聲一哼，手上也用錯了力道。閻樂頓時勃然大怒。一腳把那美婢踹翻到，惡狠狠的罵道：「賤人，想害死我嗎？」
任敖看了一下手中的地圖，「若說勢力最雄厚者，怕也就是月氏國了。他們控制的區域，從陽山一直到流沙，與烏孫相隔。君侯若是想要奪取河西的話，只怕不可避免的要與月氏衝突。」
劉闞回過神來，轉身一看。
在那夥計的耳邊，低聲細語片刻，夥計連連點頭，悄悄的離開酒樓。
薄女則輕手輕腳的，在一旁收拾東西……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看一眼劉闞的背影，又立刻收回，低著頭，臉有些發燙。大約快到子時，屠屠帶著一名風塵僕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較起來，卻沒有留意到，那櫃檯後面的酒樓掌柜，抬手將一個夥計叫了過去。
傷勢好轉之後，閻樂卻成了跛子。按照秦法，他這屬於行儀不妥，不能再出任官吏。若非他有個好老婆，只怕這輩子別想再當官。那美婢不小心，正按在了他腿上的傷處，閻樂自然大怒。
章邯，不是咱大秦的將軍，如今正和六國作戰，怎麼成了天命之人？
而且，這政務處理起來實在是麻煩，我每做一件事，都要先去翻半天的刑律法規……吳辰不是挺擅長這個嗎？要不然，讓吳辰過來鎮守廣武城好了。我想和你一起，去征伐天下啊。」
劉闞更是無奈的搖搖頭，「那你就在這裏給我配種吧……什麼時候給我生出十萬人，再說別的。」
如此忠心，為何算不得正宗？難道說，那些投降六國豬狗之人，才算得上是正宗嗎？」
天蒼蒼，野茫茫。
鮮血，順著劍脊低落在地上，夥計頭也不敢抬，輕聲的說：「他們說，按照五行陰陽之說，鑱鉞屬金，金在西方。而鑱鉞又是征伐之器，意指掌兵征伐之人，章邯將軍，乃極西之人，掌極西之兵，正應了天命。」
李斯死後，這座酒樓，就換了主人。
閻樂嘴角抽搐了兩下，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笑意。
在劉闞前世的年代，河西走廊已經成了一個貧瘠落後的地區。但在當前，卻擁有無數機會。
但是在上直道之前，劉闞讓任敖陪伴，先去了一趟他所說的鹽湖所在。
在九原郡紮根，最缺少的是什麼？不是糧草，而是鹽！
「姐夫，我不想呆在廣武……我想領兵打仗。
「君侯，非是朐衍出事，而是秦大人奉命，有書信送達。」
劉闞任敖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這就像是後世的產業鏈一樣，有一種特有的產品，而發展出多種不同的商品，從而達到一個地區的繁榮。
巡視的路線，是走直道，沿長城關外而行，一路直抵神木關。
呂釋之頓時苦了臉。
黑衣衛與普通的信使裝束不同，雖然也是黑色裝束，但是在袖子上綉著一條九爪蒼龍。一般的信使，只有五爪。只有黑衣衛的信使，才會用九爪標誌。這也代表了，黑衣衛可越級直奏的特權。
「君侯，說到吸納人口，我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任敖突然開口。
「這裏？」
呂釋之也讀過書，識一些字。
不懂得提煉技術，即便是拿到了石油，也沒有用處。甚至，連做燃媒之物，恐怕都有問題。
已經有十幾年的歷史了，酒客絡繹不絕。
自有家奴更換帶路，上前敲了敲房門，「老爺，東門裡派人有事稟報。」
任敖在旁邊，忍不住哈哈大笑。
極西之人，掌極西之兵？
呂釋之瞪大了眼睛，「這鹽池，有這麼大用處？」
當晚，劉闞一行人，就在一座鹽湖邊上，紮下了營寨。
「諸位，鑱鉞當國這四個字，依我看『鑱鉞』才是
劉闞拆開書信，在燭光下仔細閱讀。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那一雙濃眉，更扭在了一處。
劉闞在大帳中，盯著一副地圖出神。
自大澤鄉起義后，各地官員，有的戰死，但也有不少人，投降了六國。
我要在這裏，屯田練兵……恩，等我回去了之後，會派人送來一些圖紙，你可尋工匠商議。」
話音未落，就見一人站起來罵道：「你這老貨，胡說個甚？
看起來，在這廣武城待了兩個月，已經快把呂釋之憋瘋了！
劉闞在心裏想到。不僅僅是因為這裏土地肥沃，屬於無主之地。更重要的，是這條走廊，是溝通西域和關中的重要通路。而且，如果能得到河西走廊的話，可以隨時進入隴西，攻擊咸陽。
「老任，河西目前最大的勢力，是哪一支？」
他考慮了一下，「老任，你設法選千餘人，自沙坡頭渡過河水，倚河水而居，營建一座要塞。
在後世的時候，這裡是西北重要的軍事要地。不過在當前，其戰略要地的位置，還未顯現出來。任敖和呂釋之，不太明白劉闞為何會對河西走廊如此重視，但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後世的寧夏鹽池，礦藏極其豐富。
劉闞立刻讓人取來了大型的地圖，在車馬上鋪開，請任敖指出地點。
鹽池的發現，讓劉闞一下子失去了繼續巡視的心情。
位於城東有一座很有名氣的酒樓，名字聽上去也非常古怪，叫做『東門裡』。這原本是屬於前丞相李斯名下的產業。隨著李斯位居高位，心裏就多了幾分思鄉之情。他常懷念故土上蔡，於是就把自家名下的一座酒樓，命名為『東門裡』，以示他對故土的那一份懷念之情。
呂釋之聞聽這話，眼睛都亮了，一把抓住任敖的手，「任大哥，你需要我做甚？只管吩咐！」
劉闞一怔，「什麼事？」
可他興趣在練兵打仗上，對於治理地方，興趣不大。
夥計心中這齷齪的念頭，閻樂無心理睬。
「小豬，你別小看這廣武。日後我若經略關中，你這廣武城，不但是我的先鋒，更是我的後方基地。你想要領兵打仗？沒問題！但是領兵打仗之前，要先學會去治理地方……這樣吧，你什麼時候能讓廣武城的人口，增加至十萬，我就立刻把你調出來，讓你去征伐天下。」
那人又解釋說：「章邯將軍何方人氏？隴西枹罕人。那枹罕又在何處？我大秦極西，大夏河畔。
劉闞在地圖上，勾勒出了河西走廊的輪廓，而後在河岸邊上，看著滔滔的黃河水，沉思不語。
「你立刻返回朐衍，告訴秦大人，讓他聽命而動。」
「恩，聽起來，似乎也是個道理。」
此時的黃河，已經出現了一次小小的改道。
關中貧瘠時，依靠河西走廊迎來了第二個發展高峰。
劉闞也就是那麼一問，任敖立刻覺察到了他的意圖
極西之人，掌極西之兵，征伐天下，豈不正合了那『鑱鉞』當國之意？」
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動作不要太大，可徐徐推進。
在春秋戰國時期，秦人自青銅峽起，在河東岸修築了一道長城。
只是，弄不好會和烏孫人發生衝突。那樣一來的話，豈不是又平添一個仇敵？會不會不妥？」
其南地區，土地肥沃，可為農耕。小豬，你在廣武城，要儘可能吸納自關中義渠而來的流民，拓荒開地。特別是義渠一帶的匠人，要著重吸納。如需錢帛，可以向蕭先生那邊支取。
他立刻返回了廣武城，寫信派人送往朐衍。而後，他又在廣武城停留了數日，與當地的富戶士紳們做了幾次交流后，啟程動身。他此次出巡，目的地可不止是廣武城一個。而是要巡視整個河南地，這其中包括那些已經不受秦軍控制，位於長城以北，所有無人掌管的地區。
呂釋之，臉色更苦……
「嘿嘿，章邯將軍！」
「廣武城自老秦滅犬戎，攻佔義渠之後，興修了不少水渠。
他眯起三角眼，凶芒畢露，「章邯，又怎地扯到了天命之中？」
一旁有人嗤笑道：「老秦人又有何稀奇？之前廣武君劉闞君侯，不就是咱老秦人嗎？」
呂釋之一聽這話，不由得露出苦澀的笑容。
這不是普通的信使，而是黑衣衛信使。
這一進小門，卻是一所佔地極其廣袤的宅院。兩人一前一後，沿著曲徑小路走到了一處書房門外。
任敖和呂釋之都有些不解的看著劉闞，「君侯，這裏尚是荒蕪地帶，我曾聽一些流民說過，這一帶現在被一些羌人部落所控制。不過這些羌人部落，大都與烏孫國有關聯，據說是附庸。
送走了信使，劉闞獨自坐在大帳里，心情不免有些沉重起來。
「姐夫，你以為這人口是母豬下崽兒，一次能生出十幾個來？這廣武城經扶蘇大公子數年治理，也不過今天不足三萬人。就算這三萬人全都是女人，變成十萬人，怕也要兩三年吧。」
「在什麼位置？」
旁邊有人說：「沒錯，據說這一次的天命，還是咱老秦人呢。」
「如果我只要這個區域呢？」
劉闞聞聽，不由得頓時睜大了眼睛。
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劉闞也深信，秦同明白他的意思。
而寧夏境內，的確是有一個大型鹽池……不過不知道，任敖發現的這一處鹽池，是否就是寧夏境內的那座鹽池呢？
這樣，我立刻派人迴轉朐衍，讓吳辰星夜出發，趕來廣武和你匯合。這鹽湖，就有你二人聯手合作，儘快拿出一個具體的條程來……恩，單隻是吳辰一人還不行，還要有足夠的人力投入……反正，你們探明狀況之後，要儘快的把這個地區控制起來，切勿使他人再占居。」
以遊牧羌人為主，也沒有特別大的部族，在河西走廊上定居。
可惜了，還不如送給下人們使用！
他把吳辰留在朐衍縣，自然另有目的。蕭何不可能一直擔任九原郡長的職務，一俟九原發展起來后，劉闞就
「小豬啊，這可是關乎民生的大事，你一定要配合老任和老吳，把這件事做好。做的好了，我將來讓你執掌一軍人馬。」
任敖在地圖上尋找了片刻，然後用力的指著圖上一點，「就在這個地區……我聽當地一些居民說，這個地區的鹽湖還有不少。我這些天就一直在想，能不能在此地，營建起幾座鹽池呢？」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啊？」
可一旦出動，就一定是有大事情發生。
「小人奉掌柜之命，有要事稟報老爺！」
劉闞突然想起來，廣武城所在地，在後世應該就屬於寧夏境內。
「不過這一次提到的天命，是……」
一定要拿下河西走廊！
「喏！」任敖插手應命。
酒店裡頓時沒有了聲音，片刻後有人說：「要說廣武君，確是咱老秦一條好漢。當年八百人死守富平，與十萬胡虜血戰……只可惜，他如今……算了算了，莫提此事，剛才說天命，怎地扯到了廣武君？」
沙坡頭，是河水東岸的一處要塞。
「是誰？」
可礙於刑律，卻無人敢站出來說話。
劉闞把吳辰調過來，說實話也是無奈之舉。
至少在沒有滅掉月氏國之前，劉闞也不敢輕易和烏孫翻臉。
那家奴點點頭，立刻帶著夥計進了小門。
在廣武城待了才一個多月，就有點受不了了。聞聽劉闞要他紮根廣武，不免心生一絲抵觸。
正晌午，酒樓里已經坐了不少的客人，一個個高談闊論，說著各種各樣的話題。
夥計只看得血脈賁張，身下都硬了起來。
劉闞眼睛一瞪，呂釋之心裏一咯噔。
然而隨著河水的改道，將古長城變化為河水西岸。如果按照後世的說法，河水西岸屬於甘肅地區。劉闞依稀記得，那裡有一條黃金通道，土地肥沃，水草豐茂。在後世，叫做河西走廊。
這裡是河西走廊啊……
哥哥啊，你一直說，你會忘記了過去。然而現在，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你又會如何選擇呢？
矮胖子懶洋洋的問道。
廣武君雖非在關中長大，可卻是為咱老秦人出力，連先帝都表示他不負老秦之名。如今北疆空虛，若無廣武君扼守北面屏障，只怕當年咱費盡心思打下來的河南地，就復歸了胡虜。
※※※
濃濃的血腥味在書房裡瀰漫開來，另一個美婢嚇得面無人色，而那夥計，更是心肝噗通直跳。
「君侯，朐衍八百里加急，有要事稟報！」
一旁呂釋之，仍在苦思冥想著，如何發展出十萬人來。
秦大人，就是秦同。他頭頂上，除了劉闞之外，只奉一個人的命令，那就是公叔繚。而公叔繚如果有事情的話，一般是通過蕭何傳遞。而今，他使用了黑衣衛，恐怕是有大事發生。
不過此時的河西走廊，還屬於荒蕪，尚未開墾的地區。
劉闞的遭遇，雖然被刻意壓制，但這天下，也沒有不透風的牆。
夥計輕聲道：「今日酒樓中，又有人提起了天命。」
河西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