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或躍在淵
第三百四十一章 會師關中（一）
而關東，沿山腰蟠曲而過，崖高谷深。
於是，隨著杭金山唐王陵開始營建，王太后王陵，也隨之確定了下來。
這恐怕是趙高手中最後一部分人馬了……至於咸陽城中的一萬中尉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齊王田榮，坐擁三齊之地，又是齊王田儋之地，屬王室宗親，與項氏素有不合。
立秋，酷暑漸消。
王姬的臉上帶著一種很慈愛的笑容，但旋即又露出一抹懷念之色，輕聲道：「卻不知道信如今過的怎樣了……這一轉眼就過去了兩年，也不曉得他在蜀郡過的好不好，倒是頗有些想念。」
用力的甩了甩頭，劉闞再看去，依舊是劉元。
張良暗自讚歎一聲。
他先讓陸賈下去休息一下，然後在房間里呆坐了片刻，起身走出書房，漫步于花園之中。
當年的那些中尉軍，隨著章邯在渭水河畔擊潰張楚大軍之後，幾乎已全部出關，在山東征戰。這兩年下來，一萬中尉軍基本上也剩不下多少人……三四千？也許連三四千人都沒有。
張良劉邦，必須要謀出一條路來。
「那你如何回復趙高？」
好吧，再算上關中零零碎碎的散兵游勇，恐怕也超不過二十萬人。以這二十萬人，想要守住關中？只怕是困難重重……如果換個人，比如李斯，也許可以守住，但趙高，怕是不行。
劉邦不同兵法，粗鄙不堪。可偏偏自己只要說出一個開頭，他就能立刻明白自己的想法。
劉闞趕回朐衍，出席公叔繚的葬禮。
樊噲一手舉盾，護住了身子，沖在最前面。
若論學問，劉闞如今還比不得劉秦。
要說起來，他和樊噲的情況有點相似，在劉邦麾下，地位頗有些尷尬。
當一隊隊兵馬湧上武關城頭之後，武關守軍，終於抵擋不住，潰散而逃。
陸賈笑道：「無他，賈只用了一個字，那就是『拖』！
「喏！」
他甚至想不起來，劉邦究竟是在何時攻入的關中。即便是知道，如今這狀況，也未必有用。
花園裡，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
劉闞輕聲道：「等過些日子，我派人在杭金山上再修一座墳陵。等時局平穩些了，把阿雉的屍骨移過來吧。杭金山雖說苦寒，可將來一家人都在，總好過他一個人，孤單單住在單父。」
※※※
而叔孫通，在六月末時抵達廣武城。隨他一同抵達的，還有十幾個儒生隱士。其中最有名的，是早年間隱居在商山之中的四位賢人。
就在這時，突見薄女捂著嘴，跑到一棵大樹旁乾嘔不停。
劉闞仔細計算過。
劉秦此前所學，多以公叔繚為主，是法儒並修。
「一個足以讓四百萬關中百姓，心悅誠服的跟隨大王的名頭。」
劉闞站起身，正準備離去。
關西，一馬平川。
武關城破，關中就在眼前……
叔孫通隨著劉闞，一同來到了朐衍城，出席公叔繚的葬禮。
劉邦策馬而來，「軍師，怎麼讓屠子上去了？」
由於蕭何吳辰的前車之鑒，再加上
這四個人，都已過了古稀之年，然則精神矍鑠，談吐有度，學問堪稱高深。
按照堪輿學來說，杭金山是回龍穴，有雙龍環繞。
這可不是詛咒，而是一種禮法。
劉闞乍聽叔孫通介紹的時候，也不禁大吃一驚。商山四皓之名，他聽說過。歷史上劉邦曾想要更換太子，於是呂雉就讓他的兒子劉盈請商山四皓出山，一下子就打消了劉邦的念頭。
「嗯！」
「樊噲！」
遠在春秋時，武關就已經存在，不過當時名為少習關，到了戰國時期，才改成之為武關。
但這些老套的計謀，往往有著非凡的效果。
能夠有這樣一個學生，對於他們日後的學術推廣，無疑有極大的好處。從另一方面而言，這也是劉闞對他們的看重。
卻見呂嬃的眼睛微微發紅，「其實，我昨天也差點認錯了人，還以為是姐姐回來了……阿闞，我們現在算是立足於北方了，可是姐姐卻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單父，娘前兩天還想她……」
且那齊王麾下大將彭越，與王上頗有交情，加之王子與其子結拜，何不請求與三齊結盟呢？」
劉闞一怔，眉頭緊蹙。
呂嬃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抬起頭，看了一眼挺著肚子，坐在闞夫人身邊的王姬。
「入關？」
那麼下一步如何行動，就需要劉闞自己斟酌。
關口就坐落在兩山峽谷間的高地之上，夯土築城，略呈方形，以磚石砌成卷洞。
總之，公叔繚的這場葬禮，極其隆重。
張良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色，緊繃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藍田大營，駐守十萬都尉軍。
就能力上，劉秦已繼承了公叔繚的衣缽，學得是術；而商山四皓能力上比不得公叔繚，可是在學問方面，卻比公叔繚高明，玄儒並修，教授給劉秦的課業，也將由術，轉化為一個『道』。
劉闞在這個時候，復立唐國，請求依附，由不得趙高反對。
「老陸，你以為，我是否該入關呢？」
「闞，你怎麼了？」
「王上，咸陽已經承認了西唐的復立。」
這種機會，可說是錯過了就不可能再有。如果等項羽從河北脫身出來，攻破了關中以後，劉邦恐怕就危險了！項羽的野心，張良看得很清楚。而如今楚王勢弱，根本不可能節制項羽。
「大王當然要入關……這關中之重要，大王應該很清楚，賈自然無需贅述。得關中則得天下，公叔先生想必也和您提起過。不過大王要入關，卻不是現在。如果大王要輔佐老秦，現在入關自然無礙；可若是大王想取而代之，此時入關，卻沒有足夠的名頭，所以不當去。」
關中百姓稱此四人為『商山四皓』！
「那好，你立刻準備，聽我命令，再行攻擊！」
同樣身處高位，可偏偏手無實權。不過和樊噲不一樣的是，劉邦對他很信任，但是他的能力……
雖然有秋老虎之說
反正這大勢所趨，若能佔領的關中，劉邦就能再有斬獲。
項羽被拖在了河北，對於劉邦而言，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東園公唐秉、甪里先生周術、綺里季吳實、夏黃公崔廣……
對於這樣一個消息，劉闞倒不會太過於吃驚。
而後又對劉闞說：「大王，你過兩日寫封信過去，讓信回來吧。」
你不同意出兵雁門，那趙高又如何說？」
歷史，已經改變了許多，至少因為劉闞的存在，許多事情已經面目全非了。
只見他把身上的盔甲全都脫下，光著膀子，一手鐵劍，一手大盾。
劉闞點點頭，「我回頭馬上派人入川……嫂嫂放心吧，曼兒前些時日送信過來，說信在那邊過的很好，如今已經是一軍主將，呵呵，頗有大哥的風範呢。我這就去下詔，調他回來吧。」
歷史上，率先攻入關中的，是劉邦。
他厲聲喝道，可是心裏面卻有些發苦。他何嘗不知道，劉邦手中的實力並不算強橫，如今這十萬大軍，也是征戰南陽后，輾轉得來，戰鬥力並不算特彆強橫。如果時間足夠，張良絕不會這樣瘋狂的攻擊。他喜歡以巧取勝，運籌帷幄，謀划全局，而非揮軍作戰，衝鋒陷陣。
「盧綰，若再敢動搖軍心，休怪我軍法處置！」
先秦時稱『道術』，可不是後世所說的神仙手段，而是原則和運用的法則。
出殯的時候，劉闞劉巨兄弟親自抬棺，劉秦大幡，司馬喜開路，涉間蒙疾李成等人，披麻戴孝。
但劉闞聽叔孫通介紹說：「這四人曾經是秦朝的博士。后因焚書之事，憤而離開咸陽，遁入商山之中隱居。我費了好大的口舌，他四人本不想出山。可後來聽說要投的是唐王，就立刻答應下來。並且有聯絡了許多老秦官員，一同前來投奔……王上，您如今可是大大有名。」
這就是能力上的差距！
樊噲答應了一聲，前去整點人馬。
劉闞點頭，示意陸賈繼續說下去。
這也是公叔繚的遺願：他希望自己能葬在這杭金山上，鳥瞰廣袤無垠的九原大地。
闞夫人說：「既然我王願葬于杭金山上，哀家也要葬于杭金山，日日夜夜與王兒相伴，方為美事。」
張良站在車上，凝視武關城上。
劉闞思忖片刻，「與三齊結盟倒是一條妙計，不過如今時機尚不成熟，可抓緊頭兩件事情。
不僅僅劉闞，還有涉間、蒙疾李成等人，都紛紛趕來參加。
在他看來，趙高把諾大的大秦帝國，鼓搗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焦頭爛額了。此前，他妄圖藉由公子嬰的事件，奪取章邯的兵權，然後將二十萬秦軍帶回關中，固守四方門戶。可不成想，章邯做的更乾脆，直接投降了……這樣一來，關中之地，還能剩下幾多的兵馬呢？
北依少習山，南瀕險要。
也正因此，盧綰希望樊噲能崛起。
趙女在呂嬃耳邊低聲道：「夫人，看薄
「破城了，武關城破！」
劉闞在呂嬃身邊坐下來，輕聲道：「我沒事，母親莫要擔心。」
劉闞在杭金山只停留了七日，便急匆匆的離去了……
當然了，劉邦也不會明著壓制樊噲，但是卻會用別的手段。他讓樊噲做中護都尉，類似於禁衛軍的性質。看上去是格外看重，你看，我的性命安慰，老婆孩子都交給你了……可實際上呢，似庄不識，周勃這些人，都已經掌控一軍，甚至連朱句踐都掌握一軍人馬，遠比樊噲風光。
秦末時期的文士，秉承了戰國儒生的高傲之氣，不會向強權低頭。
正七月初，武關城外，喊殺聲震天。一隊隊身著土黃色衣裝的楚軍，立於武關之外，向關隘發起兇猛的攻擊。不過由於地勢窄小，大隊人馬無法通過。所以楚軍是一隊隊的衝鋒，武關城上，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張良手握車攔，指關節發白。
薄女如今已經成了劉闞的妾室了，自然也就引人關注。見她這般情況，呂釋之的妾室趙女連忙過去。劉闞和呂嬃也急急忙忙上前，關切的詢問薄女的狀況，卻見薄女，粉面生暈……
公叔繚的離去，對於他而言，更多的是一種出自於失去了一個好參謀，好輔佐者的失落和悲傷。而這種悲傷，遠不似劉秦那種發自內心的傷心。畢竟，公叔繚是劉秦三年來的老師。
公叔繚在立秋到來之前，終於抵抗不住這蕭瑟秋時中的肅殺之氣，在朐衍城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公叔繚一輩子無兒無女，所以劉闞讓劉秦以弟子的身份，充當公叔繚的子嗣。
陸賈也不禁笑了，「王上猜測不錯，那閹貨的確是提出了要求。他要王上自雁門出兵，復奪太原等地。」
原來，王姬已壞了七個月的身孕，肚子變得老大。
張良一笑，「憋急了的老虎，衝出去更傷人……既然其他人無法攻上去，何不讓樊屠子試試？」
之所以二話不說前來投奔，想必就是看中了劉闞這程公紙和隸書留下來的名聲。畢竟這紙張和隸書的出現，有助於文化的推廣。商山四皓這四位老者會來投奔，也證明了劉闞在士人當中，已經享有名聲。更重要的，是他四人帶來的十幾名吏員儒生，也緩解了劉闞人手不足的窘境。
武關，位於丹水之畔，與函谷關、蕭關和大散關並稱『秦之四塞』。
劉闞詫異地看著陸賈，「什麼名頭？」
「闞，你想起姐姐了嗎？」
但他很高興，劉秦能夠學習這些原則和謀略之法，對於他的未來而言，這無疑是一次重要補充。
咸陽的中尉軍，已經不是當年和劉闞一起，隨行護駕的中尉軍。
劉巨自從知道她有了身子之後，就變得格外安靜，也不似平時那樣，天天的練武打熬力氣。
被關頭上的巨石，砸的已經快撐不住的樊噲，聞聽這呼喊聲，心頭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流。
陸賈在經過一個月的努力之後，終於回來了！
畢竟都是從沛縣出來，想當年一起喝酒吃肉的好朋友，看著樊噲鬱鬱寡歡，他心裏也不是滋味。
已被冊立為西唐王子的劉秦則留下來，繼續為公叔繚守陵。按照古法，劉秦需要在這裏守陵滿一年，才能離開。為了不耽擱劉秦的課業，叔孫通建議，請商山四皓為劉秦的老師，在杭金山授業。
從朐衍城一路，登上了杭金山。
到武關城下，他用嘴咬住劍身，單手搭在雲梯之上，迅速向上攀岩。一塊塊石頭砸落下來，樊噲憋著一口氣，用盾牌磕打。盧綰在中軍戰車上，看著樊噲衝鋒，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陸賈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那陳余無才無德，只不過佔著一個復立趙王的名頭，不足為慮；司馬卬有才無德，雖臣服楚項之下，卻遊走于趙楚之間。可知其人，頗有野心，當利用之，令司馬卬與楚項交惡。
劉闞，似有所悟。
又是遠交近攻之策，又是合縱連橫之術……
他也滿懷感慨，這世界端的是奇妙無比。
「嫂嫂，安期先生有沒有說，何時會生產啊。」
樊噲也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機巧，但卻無話可說。
術是謀略，運用……
我給你一隊人馬，一個時辰……不，半個時辰之內，我要你拿下武關，打開城門，你可有把握？」
劉闞很清楚，叔孫通說的『名』，是指他發明程公紙，創隸書文字的名聲。
「名頭？」
所以，當務之急不是出兵，而應該固守雁門，整治燕趙三郡，同時分化諸侯。」
「大概十月！」
我告訴趙高，大王願意入關協助防禦，只是如今新近復國，兵馬糧草輜重都需準備妥當，才可以入關作戰。所以，我向趙高討要了三個月的時間，大王在這三個月中，可伺機而動。」
一幅幅雲梯打向了關城，只見城頭上，箭矢如雨，碎石若同飛蝗。
他微微一笑，「想必那閹貨，一定提出了什麼要求吧。」
於是耐下性子，不再就這問題糾纏，而是跳下戰馬，走到一面戰鼓跟前，扯下衣衫，露出膀子，裸衣擂鼓。
三個月？
王太后陵和唐武王陵，也就是劉闞的父親，早已戰死在單父的劉夫王陵，合二為一。
陸賈說：「閹貨見這驅虎吞狼之策不得逞，於是又提出，讓大王率部入關，協助關中防禦諸侯。」
大哥親自為我擂鼓，我定不能負大哥心意。
「軍師，不能再打了！」
而新建的中尉軍，不論是從戰鬥力還是軍師素養而言，遠遠無法和早先的中尉軍相比。
如今聽聞張良吩咐，他立刻應道：「軍師，若不能拿下武關，樊屠子願將這棵人頭，奉上！」
隆隆的鼓聲中，樊噲率部沖向武關。
劉闞登上了涼亭，看著奔跑中的劉元，心神突然間一陣恍惚。依稀間，他看到了呂雉，正向他開心的笑著。
他立刻下令，命麾下軍卒高喊：「劉君侯擂鼓，樊將軍威武！」
盧綰眼看著一群群士卒倒在血泊中，忍不住上前勸說，「再這
但劉邦是如何攻破，劉闞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劉闞微笑著點了點頭。
薄女和趙女，照顧著劉元瘋跑。已年過十三歲的劉元，亭亭玉立，頗為動人。
由此可見，商山四皓在當時的名氣。
中尉軍出關中，也就代表著咸陽必須重組中尉軍。
呂嬃一怔，目光旋即，落在了劉闞的身上……
說著，她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劉闞。
想到這裏，雙臂陡然又充滿了力氣，腳下用力，單手向上一抓，攀著城頭嗖的一下子就衝上去。鐵劍光毫閃閃，瞬息間把城頭的兩三名軍士砍翻。緊跟著，更多的楚軍士卒登上了城樓，這武關城頭上，殺聲震天……
「那你怎麼回答？」
呂嬃口中的『娘』，不是闞夫人，而是呂夫人。
劉闞扭頭，向呂嬃看去。
「兒郎們，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商山四皓也非常高興，能夠教導劉秦。
劉邦愣了一下，思忖片刻，倒也覺得是這麼個理兒。
王姬連連點頭，面帶一絲溫暖笑意。
陸賈說：「王上如今，當以儘快消化接收新得兵馬和燕趙三郡為主。若這個時候王上出兵，定然會引發山東諸侯的警惕。一來王上復立唐國，聲威正盛；二來嘛，王上乃是天命之人。
劉夫的屍首早已經化為枯骨，不見了蹤跡。所以整治衣冠冢，先行下葬，待來日與王太后合葬。
在公叔繚下葬之後，劉闞下詔，命人在杭金山上修築唐王陵。這也是這個時代的一個習俗，從登上王位那一天開始，就要準備修建王陵。只是此前劉闞覺得不太吉利，一直借口說沒有合適的地方推託。本來，葬于關中是最好的選擇。可劉闞卻覺得，這杭金山也不算差。
畢竟，劉秦是西唐王子，日後會成為西唐王，甚至可能會成為天下帝王。
樊噲好不容易獲得這樣一個出戰的機會，怎可能輕易放過？他麾下的士卒，有樣學樣，紛紛脫下盔甲，清一色大盾鐵劍。當前方又一波兵馬敗退下來之後，張良下令，擂鼓為樊噲助威。
「臣當然不會同意……」
劉闞必須要回廣武城，因為還有許多事情，等待著他去做。
北面是滾滾大河，難免有昭王長城。兩龍環繞，屬於風水寶地……劉闞並不是很明白風水，但覺得日後真能葬于杭金山上，與賢人為伴，守護北疆，應該也算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吧……
唐王陵的確定，也代表著劉氏唐國，徹底站穩北疆之地。
道，則是說的大原則，大方向。
※※※
張良大聲道：「如今武關連續遭遇攻擊，已經成強弩之末。
如今，連劉邦都上去督戰了，這戰事已經成焦灼之勢，張良騎虎難下，唯有迅速攻克武關。
劉邦說：「太子連他們都請了出來，足以見羽翼豐滿，廢立之說莫要再提。」
闞夫人說：「既然如此，那就讓信回來！」
他帶來了兩個消息……
卻是呂嬃王姬兩人，陪著老夫人，在花園裡的一座涼亭中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