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18章 誰殺了顏良？
片刻后，醫生趕來，為曹朋檢查了一下，又號了一下脈，確定曹朋並無大礙，只不過需要休息而已。
曹朋聽罷，長出了一口氣。
而袁紹聽聞這番話，也不由得心裏一咯噔……是啊，濮陽丟的未免太巧合了些。
西有馬騰，衣帶詔留名者，麾下有涼州雄兵，實力不弱。
「公則之意……」
沮授開始安排后招，郭圖等人也蠢蠢欲動。
眾人這才留意到曹朋那頹然之態，於是紛紛告辭，走出了房間。
「顏良，也死了。
「我欲即刻渡河，于曹賊決戰。」
濮陽已經被奪回來了，主公帶兵返回白馬的時候……你不知道，當時主公是何等的吃驚。
如今，他為監軍，權威太盛。而他又不願和曹操交鋒，傳揚出去，豈不是讓士氣更加低落？
「濮陽？我記得我不是在白馬？怎麼會……對了，白馬戰局如何？顏良死了沒有？大熊子幽伯道他們怎麼樣了？」
袁紹大喜，連連稱讚。
許攸雖然也是袁紹的老臣，而且還是發小。
「沒有嗎？你昨天晚上還躲在屋子後面，說什麼對不起小姐，對不起黃公……」
曹朋文采出眾，甚至不輸于袁紹手下文采最好的陳琳……
「劉備全軍覆沒，但他和他的人，下落不明。
如今，若有人把曹朋送到袁紹跟前，估計袁紹會立刻拔刀將曹朋斬殺。
所以子遠就……」
沮授領其中之一，郭圖和袁紹的心腹愛將淳于瓊，則各典一軍，等同於把沮授的權柄分去三分之一。而其中最為精銳的兩支人馬，由郭圖和淳于瓊擔任。如此一來，沮授都督之職，名存實亡。
曹朋只覺得耳根子嗡嗡直響，腦袋一陣陣的迷糊。
所以，袁紹也知道『曹八百』之名。
可這個美夢剛開始，就一下子被現實擊潰。
可由於白馬被焚毀，袁軍運送過河的輜重糧草，更是被付之一炬。
「我命你統本部兵馬，明日一早渡河，與許攸匯合后，決戰延津。」
原
「啊！」
其中就包括了一代儒學宗師，五經博士，鄭學的開創者鄭玄。據說，鄭玄當時已卧床不起，病得快要死了。結果讀了《八百字文》后，鄭玄當晚竟喝了一斗酒，還放歌吟唱，極為稱讚。
緊跟著，腳步聲響起，一個又一個人影在眼前晃動。曹朋感覺昏沉沉的，想要坐起來，卻渾身無力。
他此時，一心想要為顏良報仇，而且自信滿滿，豈能容徐徐推進？誓要一戰功成才對……
當晚，河北四庭柱中的另一位，也是袁紹左膀右臂之一的大將文丑，押運糧草，抵達黎陽。
郭圖馬上拜訪了文丑，將顏良死訊告之。
沮授道：「據子遠傳來消息，曹操奪取白馬之後，子遠本打算命呂佩出兵奪回白馬。但將軍不願，言白馬之前是他奪取，如今被曹操收復，自當有他親自率兵，將白馬再攻取下來。
看著暴怒的袁紹，衙堂上眾人噤若寒蟬。
曹汲會造刀，創曹公犁，曹公車，堪稱大匠。
不過不太清楚是被什麼人所殺，只是在城外發現了他的首級……袁軍八千銳士，一個都沒逃掉，甚至連屍骨都化為灰燼。不過白馬……恐怕是要重建了！那裡已變成了一片廢墟。」
「末將在！」
見此情景，沮授不禁感到失落。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如果袁紹和曹操決戰，甚有可能大敗。
濮陽得而復失，劉備下落不明，白馬化為一片廢墟。
一個是曹汲，另一個便是曹朋。
他旋即下令，撤監軍之職，在軍中設立三個都督。
他立刻闖入黎陽帥府，找到了袁紹后，噗通就跪在地上，放聲大哭，「主公，我兄死得恁慘，主公為何不出兵報仇呢？」
顏良，何等驕橫之人？
濮陽，被曹操又奪走了！
「顏良，何人所殺？」
「傳我命令，命各部糧草輜重加快運送，十日之後，某要
袁紹已準備出兵渡河，忽聞許攸傳來消息，令他頓時懵了。
「喏！」
視線，漸漸恢復了正常，眼前的面孔，也逐漸清晰起來。
袁紹現在需要再建立一處糧倉，以保證後續的戰事。
郭圖心滿意足的笑了！
「末將遵命！」
沮授還想再勸，袁紹已甩袖離去。
早在二十二路諸侯討伐董卓之前，袁紹還只是渤海太守的時候，顏良便開始跟隨他，並立下赫赫戰功。一個顏良，一個文丑，猶如他左膀右臂。河北四庭柱陡然缺失一柱，是袁紹無比心痛。
但顏良最多是給他面子，卻未必會聽從許攸的調遣。所以這種事情發生了，倒也不足為怪。
郭圖輕聲回答。
如果曹操坐在這裏，聽沮授所言，必會大驚失色。
「劉備呢？主公那裡的情況如何？」
他拚命營造局面，就是促使袁紹和他決戰。畢竟，袁紹佔據四州之地，人口眾多，錢糧廣盛，勢力極為強大。相比之下，曹操雖佔據了司州、豫州、兗州、徐州，卻是四面環敵。
「公子，只管放心吧。
以圖之見，何不將監軍一職分散，設都督行監軍事。主公可委派心腹之人，自可保證無礙。」
當天回到軍中，沮授立刻命心腹之人，連夜返回鄴城，命宗族分散資財，以防範萬一。
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自己並沒有再一次穿越。
劉備駐守濮陽時，曹軍屢次攻城而不得；可沮鵠一到，濮陽就立刻失陷，這裏面是不是……」
有甘寧，有典滿，有許儀……
他連忙上前阻止，「曹操方奪回濮陽白馬，士氣正旺。此時渡河與之決戰，恐非上上之策。
袁紹聞聽大喜，「某正欲出兵，與那曹操決戰。」
「大家都先下去吧，讓公子好好的靜一靜。」
一開始很冷！
※※※
想當初，曹朋做《八百字文》，也曾流傳到河北，為許多人所讚歎。
套用後世的一句話經
後來，隨著火勢越來越大，曹朋開始感到熱。
「怎麼了？」曹朋虛弱的問道，仍有些弄不清楚事情的緣由。
在闞澤的攙扶下，曹朋重又躺下來，迷迷糊糊，很快便睡著了。
郭圖渾然忘記，當初讓沮鵠換防劉備的人，就是他。
顏良，那是他心腹愛將。
前世背叛了自己，槍殺自己的好友張揚；陳留被自己斬殺的雷緒；還有黃射，鄧才，馬英以及數不清楚，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圍繞在四周咆哮，一個個面帶猙獰，獰笑著向他撲來……
文丑抹去眼淚，大步離開。
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建立……
「公子，你可是把我們都嚇壞了。」
熱的整個人好像置身於火海中，快要被烤成人乾兒一樣。
所以，沮授的勸諫，令袁紹大怒。
只是，沮授的這番話，卻沒有令袁紹心動。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公子醒過來是好事，你們這樣子再吵下去，就會打攪了公子的休息。」
冀州眾將誰都知道，一個顏良，一個文丑，那是除了袁紹之外，誰都無法節制的對象。
「非是某不願，實在是曹操……」
「辛乙。」
建安五年正月初一，對袁紹而言，絕對談不上是幸運日。但在此之前，他至少是這麼認為。
「主公即欲決戰，更需防範奸人。
袁紹怒道：「我是問你，何人殺了顏良？」
「曹操算得什麼東西，不過閹宦之後，跳樑小丑。
私下裡還說，將來若奪取許都，殺了曹操之後，曹氏族人中有兩個必須要活著送到他跟前。
闞澤見甘寧和典滿鬥嘴，連忙出聲阻止。
荊州劉表，益州劉璋……這些人，都是曹操目前最
曹賊今得了濮陽，氣焰正囂張。我若不渡河擊之，豈不是令天下人恥笑？我意已決，休得贅言。」
「某今雄兵百萬，戰將千員，與曹賊相持，何需如此大費周章？
他死不足惜，可宗族……
甘寧一旁勃然大怒，「你何時見我落淚？」
整個白馬，火勢太大，根本無法控制，一直到第二天正午，火勢才算被撲滅……到天黑后，才能勉強進入。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井水都快要被燒乾了。你在裏面昏迷不醒，主公便立刻命我等將你送到了濮陽……不過，袁軍開始渡河了，延津那邊戰事似有些緊張，主公便帶人趕去支援。留下我等照顧你。這整整三天，可是把我們嚇壞了！興霸偷偷掉了好幾次淚……」
「這裡是濮陽，主公可記得嗎？」
許攸在延津，不可避免的要遭受糧草短缺之苦。而黎陽的輜重糧草，則需要重新調集，所以只能推遲渡河的時間。白馬，已無需鏖戰。那裡據說已經被夷為平地，不足以囤積糧草。
白馬一場大火，把井水都燒的沸騰起來……耳聽一聲聲慘叫，眼前蒸騰著水汽，後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到時候，主公可層層推進。曹操雖佔據了河南，可四面皆敵，又如何是主公的對手呢？」
授以為，當屯兵黎陽，漸營河南。穩紮穩打的同時，分遣精騎，抄其邊鄙，令彼不得安，將軍可取其逸。如今之勢，不必拘於決戰於一役，當徐徐圖之，在河南先站穩腳跟，步步蠶食，方為上上之策。要知道，曹賊兗州並不穩固，只要主公站穩腳跟，就可以令兗州大亂。
多麼張狂的口吻！
「不可！」
沮授一聽，頓時急了。
「唔！」
袁紹呆坐在榻上，竟半天說不出話來。
「主公忘了，那曹朋就是作《八百字文》的曹八百，其父乃民曹
耳邊，響起亂鬨哄的聲音，「中侯醒了，曹中侯醒了！」
劉備慘敗而逃，如今下落不明。連帶著沮授的兒子沮鵠，也不知了去向，令人不免感到惶恐。
江東雖處於動蕩，可是自孫權繼承父兄基業之後，逐漸呈平緩局勢。
曹朋恍惚間，身處熊熊烈焰的包圍。那火焰變幻，幻化出一個又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
「典滿，你休得胡言。」
沮授深吸一口氣，聞了聞心神，「據子遠的戰報，曹操奪取白馬後，便即刻集中所有兵力，與劉備交鋒。故而留守白馬的，是曹操的族侄，名叫曹朋。顏良幾乎兵不刃血奪取了白馬，卻不想正中那小曹賊的詭計。小曹賊將整個白馬焚燒，顏良就是在火起之後慘遭殺害。」
闞澤連忙讓人去招呼醫生，同時攙扶著曹朋坐起，並在他身下，墊上了厚厚的褥子……
文丑起身應命。
兗州一亂，則青州臧霸亦不足為慮。
聞聽顏良被殺，文丑頓時就瘋了。
「曹朋？」袁紹紅著眼睛，抬起頭，「這名字有點耳熟。」
袁紹頓時暴怒，「恨不得將曹八百生啖之。」
曹朋驀地睜開眼睛，只覺天旋地轉。
「你……」
五公子和郝昭夏侯他們都沒事兒，他們的情況比你好，雖還不能下榻，可是在兩天前已經醒來。」
他記得，自己在白馬縱火之後，又殺了三個袁軍，然後就跳進井中，鑽進井壁上的洞穴里。
郭圖卻在這時候插嘴，「主公，今日聞沮授所言，似有心怯。
文丑和顏良，親若兄弟。兩人一同入伍，追隨袁紹東征西討，雖非親兄弟，卻勝似同胞骨肉。
「這是哪兒？我這是怎麼了？」
「濮陽失守，顏良在白馬被殺？」
熱，非常熱！
況乎此次濮陽之戰，頗有疑竇。
丑願領一支人馬，即刻渡河，與那曹操決戰。若不能親手斬殺了曹操曹朋叔侄，丑願奉上項上首級。」
最可恨的是，顏良也死了，而且是死得極為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