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40章 與五子良將同行
所以，曹朋連召見張合的願望也沒有。
說完，他拿著自己的麵餅，狠狠的咬了一口。
不過，他倒是沒有把田方往心裏面放。
田方還要解釋，可張合卻不願再和他贅言。
當然牛了，後世大名鼎鼎的五子良將之一，越老越彌辣的大將，連諸葛亮也要對他高看一眼的人物，又怎可能不牛？無論是史書還是演義，這都是個了不得的大將。或許張合的武藝始終未入超一流，但作為統軍的將領，他在三國後期所起到的作用，絕對不可以小覷。
張合拱手，一揖到地。
田豐直言犯上，這田豐倨傲不羈。
「那還未請教……」
曹朋在白馬那一場大火，著實毒辣。雖說袁紹對曹朋恨之入骨，可張合高覽在私下裡談論，卻是暗自佩服。更何況，曹朋以文成名，當年他做出八百字文的時候，連田豐也讚不絕口。
於是，他登上馬車，坐進車廂。
給人的感覺，他並不是俘虜，更像是一位上級。
「我家公子，便是大名鼎鼎的曹八百。」
被自己人出賣也就罷了。最尷尬的是，到頭來連俘虜自己的究竟是什麼人，他也沒有弄明。
但他卻不能拒絕曹朋的邀請，隨著韓德一同向馬車行去。
※※※
張合正要上前，卻感到有一雙凌厲的目光在背後緊盯著他。
曹朋轉身離去，韓德和夏侯蘭緊緊相隨。
「那麼天子今在何方？」
你有才華，何不為己求一前程？」
田家人都是這德行嗎？
張合說：「自然乃漢室天下。」
也難怪張合，直到現在，他也沒弄清楚俘虜他的，究竟是什麼人。被韓德俘虜之後，張合便被繩捆索綁的堵著嘴看押起來。當時韓德忙於渡河，也沒有功夫和他說話。後來曹朋回來，張合與田方便被扔進了一座單獨的小帳里看押。周圍全都是黑眊衛士，他們也跑不了。
很簡單，現在的張合，絕不是曹朋能夠招攬的人物。他在袁紹軍中已打下了
曹朋推開夏侯蘭，繞著馬車走了一圈。早上那種踩棉花的感覺已經緩解了許多，他站在車旁，深吸一口氣，在原地打了一趟太極。白虎七變也是強筋壯骨的功法，只是卻過於剛猛。如果在曹朋體力全盛之時，的確有蓄勢強筋的效果。但現在，還是太極拳更加合適一些。
遠處，田方正道：「俊乂，你又何必執迷不悟？
「你認識我家公子？」
「你不認識我家公子？」韓德道：「我家公子雖非主公世子，卻也大大有名。」
曹朋笑道：「張將軍，可願與我同車暢談？」
酸棗一戰，我家主公聽說袁紹欲在酸棗屠城，不忍生民塗炭，而保護三萬百姓撤離，不惜身陷險境，此何等仁義？要我說，俊乂你今天之所以敗，是因為你助紂為虐；而我之所以勝，不過是順應天意。你說，你之敗，豈不是敗於天，敗於朝廷，敗於那三萬酸棗百姓之民意？」
「俊乂，一個逆天而行，窮兵黷武；一個順天而為，安撫百姓。
張合心裏突然有一種暢快的感受，伸手從地上撿起麵餅，塞進了田方的手中。
田方一手拿著麵餅，忍不住開口詢問。
張合相信你，所以才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你來保護。這是何等的信任？可是當張合衝進塔村的時候，田方卻命人兵退十余里，而後自己偷偷的拋開兵馬，來投奔曹操，陷張合於險地。
韓德和夏侯蘭讓開路，曹朋來到了張合跟前。他在打拳，卻可以覺察到周圍的動靜。更何況韓德那麼大的嗓門，他又怎可能聽不見。示意讓韓德夏侯蘭退下，他朝著張合笑問道。
「俊乂，那人是誰？」
「呵，張將軍何必在意。
他可不是
「正是。」
張合連忙拱手，「公子所請，張合焉能推脫？」
除了正常兩餐之外，沒有人理睬張合。
倒是這個田方……
將軍之才，朋亦有所聞。有道是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將軍之敗，非戰之敗，乃天亡袁紹。」
「雨生，別浪費了……咱們在這兒還有麵餅可吃，下一頓可就不曉得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先前我發現，你們的馬似乎裝備有些奇怪。」
「呵呵，這位兄弟！」張合的性子柔中帶剛，並不是一個很剛烈的人。歷史上，他曾多次出任副將，輔佐過夏侯惇、夏侯淵等人。如果他只知剛強，肯定無法和這些曹操心腹合作。
來到馬車旁，車簾一挑。
別看甘寧沒有看他，但張合心知，只要他敢有半點異動，甘寧定會第一個將他斬殺。
這一仗，打得真是窩囊。
「張某，受教！」
曹朋骨子裡，也很驕傲。
「願聞其詳。」
明天，就要去中牟了！
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一定是對曹朋耍酷了。怪不得，曹朋這一路上，都沒有理睬他二人。
張合實在不耐煩和田方言語，又見曹朋那一套太極打得行雲流水，似有奧妙藏於其中，於是心生好奇。
可現在，他也就是想想，便拋開了收服張合的這個念頭。
他倒也不是說恭維話，而是真心實意。
那袁紹並非明主，家叔直言勸諫，卻落得個身陷牢籠的結果。則從都督也派人回家，遣散族人，另謀出路……我也是奉家主之名，為我田氏謀一出路。俊乂你有大才，若歸順曹公，前途必然光明。勝
「好了，用過飯，我們還要趕路。
張合邁步，向曹朋走去。
見張合不說話，曹朋一笑，「我今送俊乂往中牟，何去何從，俊乂可自己考慮，我言盡於此。」
如果……只是說如果，曹操真的是一個可以為之效命的主公，那麼和曹朋打好關係，倒也不是壞事。
趕了一晌午的路，精神並不疲乏，身子骨也似乎恢復了不少。
對田方，張合很了解。
自天子定都許都以來，司空推行屯田，整治農桑，討伐叛逆，可謂是盡心儘力。
「曹公子，竟有如此奇思妙想？」
正好可藉此機會，和曹朋拉近關係……
曹朋一笑，「今天下乃何人天下？」
張合一怔，露出愕然之色，心道：難不成這少年是曹操的兒子？
且不說照夜白也受了傷，就算照夜白沒有受傷，讓曹朋這個走路好像踩在棉花地里的人騎馬渡河？顯然也不太現實。留守鴻溝東岸的人，早為他準備好了馬車。渡河之後，曹朋直接上了車，隨著一路顛簸，向中牟行去。張合與田方，則騎在馬上，隨同曹朋一起往中牟。
「正是！」
韓德正要接著說話，曹朋從後面走來。
韓德笑道：「你說的可是馬鞍和雙鐙？」
若早十年，曹朋一定會把他收在帳下。
那目光中帶著提防之意，似又在警告他。
不過他也清楚，想要劫持人質，可能性太小。且不說曹朋也是個有武藝的人，但只是那趕車的夏侯蘭，至少也是個一流武將的水準。只要他有異動，夏侯蘭絕對可以攔住他，到時候……
張合看了他一眼，突然展顏笑道：「那是曹公族侄，以《八百字文》而聞名的曹八百。」
不過，他可不會再去騎馬。
※※※
也正是他性子里的那點『柔』，使得他能夠勝不驕，敗不餒，最終成為一個名將。
曹朋滔滔不絕，張合啞口無言。
夏侯蘭
說實話，田方這一次做的的確不太光明磊落。
曹朋身子還有點虛，站起來的時候，會感覺天旋地轉。不過既然軍令傳來，曹朋倒也不會拒絕。
而袁紹坐擁四州，政令由他出，臣子由他立，更不曾朝貢天子。我倒想問俊乂，他意欲何為？」
田方，你也有今天！
「這位將軍……」
「我……」
田方激靈靈打了個寒蟬，手中的麵餅掉在地上。
張合雖然不喜歡田方的嘮叨，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動心了！
正午時，隊伍將至圃田澤。
只知道俘虜他的人叫甘寧，眼前的漢子叫韓德。
我曾聽人說，他在冀州曾意圖另立新帝。
都是才華橫溢，可田方之才，遠不如曹朋之名。
張將軍不妨好好休息，恕我身體不好，所以就不陪將軍言論……呵呵，說不定到了中牟，將軍會有意外之喜。」
「公子？」
張合對田豐，極為敬服。
「言之，為前程，便可背友求榮？」
沿途田方倒是想與他交談，可張合併不理睬。
「這個……」
原因？
今天子尚在，他卻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實為袁氏蒙羞。
這個人才華是有的，但性子有點傲，不太能看得起人。
「那當然，我家公子天縱奇才，這種事情又算得什麼？」
此時的韓德，已經充分的進入一個狗腿子的角色。雖然對曹朋並不太了解，但卻不會妨礙他誇獎。身為一名優秀的狗腿子，必須要有主榮仆榮，主辱奴死的心理準備。既然決意要去抱住曹朋的大腿，那何妨再狗腿一些？要知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抱得住曹朋這條大腿！
午飯過後，兵卒再次啟程。張合剛要上馬，卻見韓德大步走過來，「張將軍，我家公子請你同車而行。」
張合一路上並未理睬田方，田方說話時，他的目光則盯著車旁的曹朋。
「張將軍，可是有事指教？」
張合站在原地，半天一動不動。直到那邊有人送來
他還真不知道曹朋的來歷，他是自動來降，見當時曹軍兵馬不多，以為這曹軍的主將最多不過是個軍司馬。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昨晚才會那般倨傲。卻沒想到，居然會是曹朋……
張合扭頭看去，就見甘寧正轉過頭。他不由得暗自心驚：這甘興霸是何來歷？如此猛將，為何從未聽聞過？
看上去，張合很平靜。
如果用道德的標準來衡量，田方的所作所為，絕對是小人行徑，他又豈能對田方有好臉色？
現在張合是他的部曲，又不能招攬，平白被他羞辱不成？
曹朋更不願理睬他，把他請出去之後，旋即又躺在榻上。
深吸一口氣，張合拱手道：「久聞曹公子大名，未曾想……張合敗得不冤。」
乍聽張合之名，曹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牛人！
他苦笑道：「敢問可是曹公公子？」
第二天一早，曹朋還沒睡醒，便接到命令：曹操命他即刻渡過鴻溝，前往中牟。
「此我家公子所創，不過除了曹公親軍配備之外，只有我家公子的兵馬有這種裝備。」
「什麼？」
曹朋感覺骨頭架子好像被顛簸的散了一樣，於是命隊伍在路旁停住，休息一下再動身啟程。
「許都。」
可聽聞韓德詢問，他卻有些赧然。
「張某，只是想與那位小將軍言語。」
「那就是了……自董卓亂朝以來，天子流離失所。我家主公迎奉天子，奉天子以令不臣，乃漢室正統。可那袁紹，出身四世三公之家，身受重恩。可他卻不思報效朝廷，反而擁兵自重。
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我不是將軍，我只是公子的隨從。」
也是張合敬田豐的德行，否則早就對田方飽以老拳。
張合一怔，脫口而出道：「可是那作出《八百字文》，以陋室銘而聞名天下的曹八百曹朋？」
張合一怔，詫異不解。
韓德和夏侯蘭閃身將他攔住，「張將軍意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