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668章 益州來使
論官職大小，應該是曹朋拜見徐晃。可是曹朋而今的名聲和資歷，絲毫不遜色于徐晃，而且若以親疏遠近來論，徐晃遠不似曹朋那般，得曹操的看重。
而今有了諸葛亮，更如虎添翼……要消滅此人，絕非一樁容易的事情。還要看曹操接下來會如何計劃……赤壁之戰，赤壁之戰！曹朋長出了一口氣，怎樣都不能讓那赤壁再次重現。
趙雲連忙跪倒在地，「公子大德，雲敢不肝腦塗地以報效？
曹朋停下腳步，舉目看去。
建安十二年十二月中，劉備與孫吳聯手，共擊武陵。
曹朋心裏一咯噔，抬起頭來，看著徐晃。
在路過城門口的時候，忽聽一陣喧嘩……
這不，丞相還沒有進駐襄陽，他就遣人來，告之丞相，他派了別家從事張松前來，為丞相道賀，同時還有一些輜重奉上。
可沒想到，這劉璋竟然貪婪成性，以為丞相對他有所畏懼。
「傅龠，這是何人？」
「我若返回江夏，則皇叔必敗。」
王雙跟隨曹朋日久，對於曹朋的命令，絕不會有半句疑問。
「喏！」
曹朋點點頭，「子龍心裏清楚就好。」
「回稟大都督，末將剛才在城門口巡查，發現此人鬼鬼祟祟。
曹朋一擺手，示意兵卒退下。他上前兩步，朝著那人一拱手：「在下正是曹朋，未請教先生高姓大名？」
而今曹朋以真兩千石的俸祿，可以組建一千人的親軍。而這支親軍，就名為白駝，飛駝兵人數沒有增加，但是也會加以調整，人數增至五百。也就是說，曹朋手中，有一千五百親軍，加上虎豹騎八千人，兵力幾近萬人。趙雲暫時統帥白駝兵，黃忠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涼州那邊，皆能人。我醜話說在前面，一旦被我發現他們有不軌舉動，我必取他一家性命。」
白駝兵一走，曹朋倒也不覺得什麼。他命王雙徵召兵卒五百人，與飛駝兵合而為一。黃忠為護軍中郎將，統帥飛駝兵，而王雙作為副將，協助黃忠。又三日，曹操下令，任龐德為蕩寇校尉，獨領一軍，與樂進聯手，進攻烏林。龐德內心裡雖然不舍，卻也知道，曹朋是為他的未來著想。
他是曹朋的家臣，但如果論資歷，恐怕也就是當年的夏侯蘭周倉這些人，比他的資歷老一些。余者，皆不如王雙的資歷。他很清楚，什麼時候可以發問，什麼時候不可以發問。曹朋雖不是以命令的口吻說出，但王雙卻知道，這件事情，他只需要去執行，不用去過問原因。
看年紀在三十齣頭，相
他將統帥三千虎騎騎士，而剩餘五千豹騎騎士，則歸於曹朋統帥。在襄陽駐紮了幾日，曹朋便得到了曹操的命令，命他移駐樊城，協助徐晃，清剿襄陽周遭盜匪，維持襄陽的穩定繁榮。
麋竺面帶苦澀笑容，對趙雲解釋道：「兩位夫人也是考慮良久，才做出這樣的決定。一來，她們不回去，可使皇叔帳下，再無矛盾，可以全力應戰；二來，若皇叔敗了，也能為皇叔留一條血脈。」
聽了趙雲的解釋，曹朋無奈的搖了搖頭。
早在建安十一年初，《孟德新書》和《三十六計》就被曹朋以活字印刷之術刊印，並向外發行推廣。首批一千五百冊《孟德新書》和八百冊《三十六計》早已經流通與市面之上，無需擔心張松投機取巧。
徐晃來拜會曹朋，一來是為了拉近關係，二來也是希望，在日後的合作能更加默契。
涼州的富饒和繁華，加速了河西商路的進一步開發。
龐德內心裡，不是很願意離開曹朋，奈何曹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了龐德。
如今徐晃，也是功勞顯赫，地位非凡。
后呂布奪取了下邳，把劉備驅逐走，從此展開了無休止的爭鬥。曾有一次，呂布擊潰了劉備，將麋竺等人俘虜。但呂布並未殺死麋竺，反而委以重任。不想劉備復奪下邳時，呂布出戰，麋竺突然造反，將城門關閉，使得呂布慘敗，險些送命。那場戰鬥，早已成了過往雲煙。曹朋突然提起來，就是告訴趙雲，麋竺這個人，也並不是看上去那樣溫文爾雅，同樣心機深沉。
這些財富，對於涼州而言，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曹汲在過去幾年中，大面積推廣桑基魚塘，果基魚塘，以及桑蠶紡織等事務，需要花費大量錢帛。雖說有關中世族的協助，但對於廣袤的涼州而言，畢竟杯水車薪。據王雙此次帶來的賬冊，過往五年，曹汲在涼州投入近三百七十萬貫。其資金的總額，甚至比許都一年的稅賦還多，而涼州也因此有了巨大改變。
「對了，明天派人去襄陽，詢問一下，華佗、董曉、張仲景，何人隨軍前來。
按照歷史的發展，張松是因為劉璋無能，而生出反意。
「你又是誰？」
曹朋聞聽一怔，示意傅龠將那人放開。
這五子良將，分別是張遼、徐晃、甘寧、樂進和于禁。與歷史上的五子良將相比，唯一的偏差，就是張郃未能入選
經過長坂坡一場慘烈廝殺，趙雲迫於無奈而歸降曹朋。內心裡，也著實經歷了一陣子的波動，甚至在最初幾日，茶飯不思。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趙雲也漸漸的冷靜下來。曹朋沒有給他任何的安排，只是讓他統帥白駝兵，負責白駝兵的操演。本來，這是黃忠和龐德的責任，可經過南陽一場磨練之後，龐德不可能繼續留在曹朋身邊，早晚會被曹操予以重任。
南方氣候多變，北人未必能夠習慣，需小心時疫發生……另外，你立刻安排人，求購治療時疫的藥物，越多越好，不必在意錢帛！嗯，此時可以讓從之出面，與劉聰聯手在各地求購。」
「消滅劉備？」
畢竟，趙雲的武藝，已得到了他的認可。
可問題是，歷史上益州來使，好像是在赤壁之後，怎麼現在就出現了？
若龐德離開后，曹朋身邊也只剩下黃忠。依著曹朋的意思，是希望把黃忠也推薦給曹操，可是黃忠不太願意。荊州歸降之後，黃忠似乎變得開朗許多。而今，他最大的心愿，是能陪著曹朋前往涼州，建功異域。所以，曹朋也就順從了黃忠的意思，把他留在自己身邊……
「公子，而今丞相大軍來到，何不趁機消滅劉備？」
劉備沒有得諸葛亮之前，便縱橫天下。
王雙立刻跑過去詢問緣由，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傅龠押著一個男子，匆匆的來到曹朋面前。
兩人坐在一起，不知不覺間便談到了益州來使。
曹朋心裏面，還有些遲疑……總不能過去告訴曹操：你不能中連環計，你最好要小心那周公瑾。
觀其態度，不卑不亢，氣度不俗。
這是一樁往事。
他割下了一縷頭髮，沉聲道：「雲今日割發立誓，若麋竺膽敢耍弄心計，即便千萬里，雲誓殺之。」
「你是說，甘夫人和糜夫人，都沒有回去？」
「公明大哥，你是說劉璋已派過了使者？」
歷史上，張松應該是在赤壁之戰結束后，出使許都。
此前他立下許多功勛，曹操沒有予以任何封賞。也許在別人眼裡，曹操這樣做，有些怠慢了曹朋。可是在曹朋看來，曹操如此安排，是對他最大的保護。這說明，曹朋
徐晃點頭道：「我打聽過，好像就是叫做張松，字永年，是益州名士。
對此，曹朋也有些拿不到主意……
在他們的身上，都留有深深的曹朋印記。他這次領兵出擊，不僅僅是為自己謀取前程，更代表著曹朋的臉面。一如當初甘寧那般，甘寧給曹朋的臉上增了光，現在也輪到了龐德效命。
當然了，如今曹操即便是想要毀掉，也不太可能。
王雙率部，已抵達襄陽，為曹朋親兵牙將。
送走了徐晃之後，曹朋又帶著王雙，巡視了樊城的守御。偌大的樊城，在經歷了劉備逃離，遷移百姓的事件之後，變得冷清許多。雖然後來，王威率部追擊江夏路，奪回了不少百姓，可是比之早先的繁華和熱鬧，卻明顯不足。登上城樓，曹朋鳥瞰冷冷清清的樊城城市。
這一點，曹朋已經和龐德談過。
「我不是姦細，我不是姦細！」
據說，益州而今有不少人，對劉璋心生不滿。老牌的益州士人相對好一些，可是新一輩的益州士人，對劉璋已生出了抵觸的情緒。
曹朋也不太清楚。
趙雲聽罷，一咬牙，拔出驚鴻劍。
龐德離去后，曹朋旋即向曹操拜請，任黃忠為虎豹騎副都督。
同樣，河西商會通過過去五年間的不斷交易，將益州大量財富輸送到涼州。
之前，曹操曾對曹朋說過，讓他負責接待益州來使。可事實上，曹朋對這件事情，有些拿捏不住。
「大胆……此乃我家大都督當面。
和曹操見了幾面，曹朋能感覺得出來，曹操而今，有些志得意滿。
在抵達樊城之後，徐晃便來拜訪。
而他又是曹朋推薦來的人，自然甚得曹操信賴。
今日，又有龐德入仕，率部出擊……
「子龍，你這是在讓我為難啊……我當初放走了夫人們，已經是殺頭的大罪。如今，若再收留兩位夫人，還有那位阿斗公子……也罷，送佛送到西，這件事我權作不知。兩位夫人和麋子仲先生已戰死於亂軍中，你過些日子，帶他們前往涼州，就去武威郡，投奔麋芳吧。
後世對曹操在赤壁之戰的失敗，有種種解釋。
「你，是曹朋？」
幽州之戰結束后，曹操論功行賞，分封五子良將，徐晃名列其中。
昔日，甘寧跟隨曹朋三載，而今為淮南郡太守。
曹朋苦笑一聲：「卻談何容易！」
上前盤問時，卻注意到，此人雖是關中口音，卻夾雜著益州的口音。問他時，他又不肯說明，說要面見大都督。末將正準備把他拿下，而後通稟大都督知曉……不想大都督卻來了。」
當初呂布遭難，劉備收留。
曹朋眼睛一眯，開口問道：「你是何人，有何事見我？」
「怎麼回事？」
有的說曹操是因為得意忘形，也有的說，曹操失敗，是因為時疫發生……曹朋記得，曹操曾把失敗的原因，歸結于疾病。他曾寫信給孫權：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燒船自退，橫使周郎虛獲此名。
那傢伙在武威，做的挺好。
隨著曹操進駐襄陽，曹軍二十萬人馬浩浩蕩蕩，進駐荊州。
怎麼張松這時候就來到了荊州？
對於這個命令，曹朋欣然接受。
只是，這件事該如何與曹操說明呢？
意思是說：所謂的火燒赤壁，根本不存在。
請公子放心，夫人們已心灰意冷，而麋子仲麋先生，乃君子，絕非那種善以陰謀之輩……」
若曹朋能接納，他便死心塌地為曹朋賣命；如果曹朋……他就帶著糜夫人甘夫人，遠赴西域，從此不再返回中原。
巡查了一圈之後，曹朋準備返回府邸。
「是啊！」
就這樣，趙雲在數日後，率白駝兵前往涼州，聽從曹汲任命。
上次，他用了三百車破爛，換走了一個振威將軍，還有一個廣漢太守。
不過既然突然想到了這件事，那曹朋就不敢掉以輕心。
趙雲，真的為難了！
趙雲來拜見曹朋，也是經過了反覆的考慮。
身著一身粗衣，卻無法掩飾那卓爾不群的風範。
曹朋心裏，倒吸一口涼氣。
※※※
加之甘寧的背後，還有黃承彥這種新興的潁川名士為他說話，相比之下，張郃明顯有些不足。
曹朋所考慮的，是張松身上那張《西川地形圖》，以及他在西川的人脈。
「你是說……張松？」
火光中，卻見此人身高在八尺左右，體型略顯纖瘦。
剛安定下來，趙雲就前來報到。
那人盯著曹朋，沉聲問道。
但黃忠有點不太放心，認為王雙雖勇，卻不足以統帥白駝。
其人桀驁不馴，令曹操極為不滿，於是拿出《孟德新書》炫耀。不想那張松有過目不忘之能，瞬間把孟德新書通篇記下，而後背誦，說曹操是抄襲別人。惹得曹操把那孟德新書毀掉。
根據李儒送來的情報，益州而今的經濟，極為混亂。隨著大量的劣幣投入益州，而曹操自建安十年開始整頓貨幣
之前，麋竺帶著糜夫人和甘夫人母子突然來到他面前的時候，著實讓趙雲嚇了一跳。他收留了麋竺四人，可心裏面總是有些忐忑。畢竟，他已經歸降了曹朋，再收留舊主家眷，似乎有些不妥。可是，昔日的情分，讓趙雲又無法拒絕。麋竺說出來的理由，更讓他難以推拒。
那麼現在，益州面臨這樣的困境，張松是否會對劉璋生出不滿情緒？
曹操旋即下令，以趙儼為都督護軍，以曹純、樂進、張郃、朱靈、李典、馮楷和路招七路兵馬兵進，掃蕩荊楚殘餘的反抗力量。徐晃為奮威將軍，屯紮中盧負責清剿襄陽附近的盜匪，保證襄陽地區的安全穩定。
樂進龐德，旋即出擊，與劉備鏖戰于西陵縣……
曹朋一聽，卻笑了。
「卻不知當年劉備在徐州時，如何得到的下邳？」
即便是親如曹真，當年也只是一個副都督的職務。
這種良性的循環，令得涼州潛力無限……與之相對稱的，便是益州的衰落。
看曹操的意思，似乎不太待見益州來使。
只見城門口，燈火通明。一隊軍卒圍成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對了，先前來出使的張肅，就是那個被封了廣漢太守的傢伙，便是這個張永年的兄長……」
那把火是我燒的，結果卻成就了周瑜的威名……
在考慮了許久后，他最終拿定主意，找曹朋說明情況。
而此前出任大都督的曹純，則是曹操而今的心腹。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曹朋已徹底融入丞相府核心的位置。
但如果你們有什麼異心，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同時丞相賞賜他的東西，差不多有三千金之多。可這傢伙居然不滿足，又來向丞相討要好處。」
曹朋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歷史，是三國演義中的歷史，而非真正的三國歷史。
徐晃點頭笑道：「丞相返回許都之前，劉璋就秘密派遣使者，與丞相聯絡。後來，丞相幽州大勝，取袁熙首級，劉璋又派了別駕從事張肅，帶著一些輜重前來拜會……當時丞相剛返回許都，見張肅前來，也很高興，就加封劉璋為振威將軍，任張肅為廣漢太守，賞賜錢帛無數。
這是事實？亦或者是曹操的推脫之言？
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感嘆，回身對王雙道：「劉備不除，必為國之大患。」
你剛才不是說要見大都督嗎？怎地如今見了，卻不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