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明》第三部 血滌江山

第三百二十六章 耗子

第三部 血滌江山

第三百二十六章 耗子

顧橫波臉色顯得更是嚴肅:「耗子在外呆得再久,也總是好回洞的,後來公耗子便陪著母耗子回到洞里去了,一晚上都沒有出來,那公耗子一大早起來,就在那練起了耗子拳」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起來走了出去賞月。
說到這裏,朝王月看了眼:「你明白了嗎?」
許譽卿是個爽快的人,既然已經答應追隨丁雲毅一起奔赴台灣,用過早飯之後,一邊讓人去雇傭馬車,一邊整理家裡的東西,遣散下人。
這笑聲把許譽卿夫婦和李香君都給吸引了出來,李香君揉著眼睛問道:「什麼事啊,一大早的笑得和瘋婆子一樣。」
丁雲毅心情舒暢,正想回到自己房間。忽然柳如是的門打開了,柳如是和顧橫波一起走了出來。
許譽卿眼睛亮了一下:「大人說的可是大秦丞相李斯?」
一出去,便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月色之中,看背影,居然是王月。
丁雲毅走了過去:「還沒有睡嗎?」
顧橫波和柳如是住在一起,王月、李香君一人一間屋子。許譽卿喝得酩酊大醉,早進屋去睡覺了。
只帶了一些簡單的細軟,便放棄了這個家,隨著丁雲毅一起先去蘇州。
王月見他承認,問道:「那又是所為何意。」
這一笑可要了丁雲毅的命了。她的笑嬌媚得讓人心醉。丁雲毅心神蕩漾,哪裡還能把持得住,悄悄的向王月湊了上來
顧橫波卻忽然道:「是弟,你這麼怎麼鬧耗子?」
丁雲毅慢慢地說道:「她說,『我也是啊』」
王月的眼中流露出了崇拜:「我現在終於知道大人的想法了,大人說自己不是齊桓公,但在王月看來,大人的所做所為,正是在效仿齊桓公之路那。」
「許先生,方才說到耗子,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顧橫波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昨夜這裏鬧耗子」
王月先是一怔,接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滿臉通紅
齊桓公聽到了歌聲,細細品味歌詞,說:『真是與眾不同啊!這個唱歌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凡夫俗子!』說罷便下令把寧戚帶回去。齊桓公回到宮中后,侍從們請示桓公如何安置寧戚。齊桓公賜給他衣服帽子,隨即召見了他。寧戚見到桓公后便用如何治理國家的話勸說他,桓公非常滿意。第二天,齊桓公再次召見了寧戚。這一次,寧戚又用如何治理天下的話勸說桓公,桓公聽了以後更加高興,準備任用他擔任要職。
話才出,一張嘴便已經被丁雲毅的嘴給封住了
丁雲毅被單獨請到了一間屋子裡,他大是不滿,孤夜難眠,草衣道人也太不會做人,把自己和顧橫波安排在一起多好。
說到這,王月咳嗽了幾聲,丁雲毅急忙道:「夜深容易著涼,姑娘還是回屋裡去吧。」
王月一回頭,微微一笑:「是啊,睡不著,怎麼大人還沒有休息?」
丁雲毅幫她蓋上了被子,看王月緊張的樣子。忽然笑道:「剛才給你說了兩個故事,現在給你說個笑話吧。說女主人把女傭叫到面前問她:『你是否懷孕了?』女傭回道:『是啊!』
思來想去,小官吏認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基本上與那廁鼠沒有什麼兩樣。相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來說,自己生活待遇比他們差遠了,而且除了要完成大量的工作之外,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討好上級官員,更讓他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提升空間幾乎為零。
丁雲毅又是一笑:「我再給你說個故事。也是關於齊桓公的。齊桓公為了稱霸天下,廣求天下賢士輔佐。衛國人寧戚聽到這個消息也想投奔桓公以施展自己的才華,但他家裡貧困,苦於沒人舉薦自己。最後他心生一計,於是就替衛國商人趕著貨車來到齊國。他們趕到齊國國都時,已經是傍晚,只好露宿在城門的外面。這一天,齊桓公正好在郊外迎接賓客,夜裡打開城門,讓裝載貨物的車子讓開。迎賓隊伍中的隨從很多,火把也很明亮。這時,寧戚正在車下喂牛,遠遠地望見了齊桓公,悲從中來,於是就敲著牛角大聲地唱起歌來。
「我不是齊桓公,許先生也絕不是那個只會九九算術的鄉下人可以比的。」
桓公聽罷心悅誠服,連連點頭表示讚許。立即以隆重的禮節接待了這個鄉下人。果然不出一個月,四方閑人都紛紛前來了,於是齊國的人才也就更加多了」
「恩。」王月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就是齊桓公,而許先生就是你聘請的那個鄉下人。」
這句話模稜兩可,想要怎麼理解都行,王月臉上紅了一下。為了化解尷尬,她把話岔了過去:「丁大人,你如此竭力邀請許先生,我看不光是欣賞他那麼簡單吧?」
「我也睡不著。」丁雲毅摸了摸腦袋:「乾脆出來走走。」
還好出去的時候都沒有起來,王月朝他羞澀的笑了下,趕緊關上了門。
不到天亮,捲縮在丁雲毅懷裡,幾乎一夜沒睡的王月,生怕被別人發現,趕緊著起來穿好了衣服,又幾乎是硬拉著把丁雲毅拉了出去。
有一天,京城東郊來了一個鄉下人要求晉見齊桓公,聲稱自己有九九算術口訣的才能。齊桓公聽說后覺得很可笑。於是派傳令官告訴他『九九算術乃是末流小技,也配拿來見君主嗎?你還是趕緊回去吧!』鄉下人回答道:『我遠道而來,是專門來為國王解決難題的。我聽說宮前火炬燃了一年也沒有人上門,這是因為國王是個雄才大略的君主。各地人才都自以為比不上他,怕在國王面前獻醜被人譏笑,所以就不敢登門了。我的九九算術的確是微不足道的小技術,但國王如果能以禮待我,還怕那些有真才實學的能人不來嗎?泰山所以高聳是因為它不排斥每一塊小石頭,江海所以深廣是因為它積聚了每一條小溪流。《詩經》中說過,古代的英明君王有事都去請教砍柴打草的農夫,只有這樣才能集思廣益。國王是一代明君,必定能禮賢下士』。
大臣們聽到這個消息后,紛紛勸諫道:『寧戚是衛國人,我們對他的底細還不是很了解。大王還是先核實一下,如果他確實是個賢德之人,再任用他也不晚。』齊桓公笑著搖了搖頭,說『不必了。用人而疑之,這正是君主失去天下傑出人才的原因。』
丁雲毅倒沒有想到王月如此聰明,在那想了一下,默默點了點頭。
陪王月回到屋裡,見她又咳了幾聲,丁雲毅想幫她找些熱水喝,王月說道:「不用了,我只是有些冷,休息一下便好了。大人,你先回去吧。」
話還沒有說完,李香君嚇的「啊」的一聲驚叫起來,她這樣子,讓顧橫波和柳如是這兩個女人笑得腰都無法直起來了
兩個女人笑成一團,丁雲毅居然也罕見的臉紅了,訥訥地道:「耗子練的拳法,想來都是好的,想來都是好的。」
最後,齊桓公沒有聽從大臣的意見,對寧戚委以了重任。」
雖然此後他也遭受到不少的挫折,求見君王無門、以及後來君王的逐客令。但是,在該國丞相的極力推薦和他自身聰明才智的超常發揮下,最終還是贏得了君王的信任,並在統一六國之後把作為百官之首的丞相一職給了他做。」
「沒事,我照顧著你睡下。」丁雲毅不由分說的便扶著王月躺了下來。
「也許。」顧橫波點了點頭。又朝丁雲毅看了眼:「昨夜耗子鬧得動靜可大了,好像一公一母,公耗子在那說什麼齊桓公,母耗子還說什麼公耗子像齊桓公,真正是奇怪了。」
騎在馬上,許譽卿還在那奇怪,自己家中怎麼會出了耗子?
「哦,是嗎?」柳如是也是一本正經:「這裏原來是沒有耗子的,想來是你們帶來的吧。」
經過對比,小官吏發現,相對於茅房中那些耗子來說,糧倉中的這些耗子其實和它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來偷東西吃的。但是,由於它們所處環境的不同,也就造就了它們那天壤之別的待遇。廁鼠吃的是污穢之物,倉鼠吃的是堆積如山的糧食;廁鼠吃東西的時候提心弔膽、時刻防備著人或狗的到來,而關在倉鼠則可以放心大胆的享用美食,不必為外人的到來而躲避。
女主人再次訓她:『虧你還說得出口。你還沒有結婚,難道不覺得害羞嗎?』女傭回道:『我為什麼要害羞,女主人你自己不也懷孕了嗎?』女主人道:『可是我懷的是我丈夫的!』女主人生氣地反駁。你猜女傭說了什麼?」
柳如是卻歪著頭問道:「那後來那兩隻耗子呢?」
對於這兩者,小官吏決定先從簡單些的入手。於是,他直接來到了儒學大家荀卿的官員培訓基地,開始向荀卿學習帝王之道。
丁雲毅趕緊裝模作樣的練起了拳。
這一來,兩個女人笑得肚子都疼了。
王月知道了丁雲毅想做什麼,笑聲收住。聲音也都有些顫抖了:「大人」
這夜便借宿在了這裏。
王月臉上緋紅。被丁雲毅扶著一動也不敢動。
聽到柳如是的問話,丁雲毅打了個收手勢,皮笑肉不笑的應道:「是啊,是啊,我等在軍中那是習慣了的。」
「丁大人起的那麼早在練拳啊。」
這也是人之常情,丁雲毅站到了她的身邊:「你放心,到了台灣我總會好好的待你們的。」
丁雲毅看著好笑,難道自己告訴他,自己便是那隻耗子?和許譽卿一路走一路談,見許譽卿似乎還有些擔心離鄉背井,不知前途如何的樣子,於是道:
王月在那想了一會:「但是,儘管如此,你對許先生足夠的了解嗎?萬一他去了台灣,覺得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怎麼辦?」
丁雲毅淡淡笑一下:「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吧。齊桓公任用管仲進行改革。使齊國國力迅速富強,成為春秋的第一位霸主。他為了表現自己廣集賢士的決心。在宮廷前燃起明亮的火炬,準備日夜接待各地前來晉見的人才。雖然他求賢若渴。但是,不知什麼原因,火炬整整燒了一年,都沒有人上門求見。一時間齊桓公一籌莫展。
想來想去,小官吏當即作出決定,自己也要做如同倉鼠這般不受人管制的人,離開這個環境,重走一條道路。回去之後,小官吏立馬就辭去官職,收拾東西不幹了。
說到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柳如是也是笑得樂不可支。
當然,新的道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重走的,它有兩個最近本的前提條件,那就是要麼有錢財,要麼有口才!因為有了錢財才可以打通前進的路子,有了口才才能贏得君王的歡心。
王月搖了搖頭。
丁雲毅哭笑不得,一聽之下便知道自己昨晚說的話都被這兩個女人給偷聽到了。
這是丁雲毅說的第三個故事了:「戰國時候,楚國有個小官吏。一天,小官吏去如廁,他發現,不管茅房中是多麼的污穢不堪,也總會有一些耗子前來偷吃。而一旦有人或者狗出現在它們面前的時候,這些耗子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總會拚命似的抱頭鼠竄,其狼狽程度不言而喻。狗兒不時地光顧一下茅房,這給耗子施加了極大的生存壓力。過了沒有幾日,小官吏又來到郡中的存放糧食的倉庫進行例行檢查。在這次的檢查之中,小官吏忽然又在這裏發現了耗子。然而,小官吏並沒有讓人急著捕捉耗子,反而自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思考了起來。
回去?好容易和你單獨相處,哪有這麼便回去的道理。
王月又回過頭去:「想著離開南京,忽然要去一個陌生地方,心中總有一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