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22章 厚賜
「放不下，也得放下……不然就危險了……」
送詔書的隊伍很龐大。
落在寇季頭上的隆恩，就變得很少。
妾身在汴京城待了這些年，可從沒見過有那個府邸，能有我寇府這般榮耀。」
趙禎賜下的隆恩，自然不能少。
為了彰顯隆恩。
實邑、食邑，讀音一樣，但效果截然不同。
朱能散步在四處的親信、軍卒，他一樣可以調動。
寇季站在寇準書房外，同樣長嘆了一口氣。
寇準若有權，他頂多也是少些阻礙和麻煩而已。
讓府上的人早做準備。」
「睡不著？」
寇季代表寇府，接下了所有聖旨。
但是猛然間從台前，走到了幕後，他總是不甘心。
他可以憑藉著交情，從王曾、李迪、曹瑋等許多重臣手裡，借用他們的權力。
大宋朝出了一位聖賢！
後者則是由朝廷掌控、朝廷管理、朝廷收稅，然後再兌成錢糧給你，相當於多吃了一份糧餉。
「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所以官家賜給老夫的權力，足以讓老夫左右朝綱。」
追封寇氏先祖。
以寇季如今的身份、地位，縱然沒有寇準的支持，沒有寇準的幫襯，他一樣可以左右朝綱。
向嫣好笑道：「小妹成了官家的妃嬪，我那些叔伯兄弟獲封，那是必然的。只是小妹又不是皇后，官家能給向家多大的封賞……
他最擔心的是寇準的心情，怕寇準鬱郁煩悶，悶出病。
所以王曾、李迪二人都知道。
老夫需要引導、決斷的大事，自然而然也就少了。
於是乎，遠在雷州的寇禮，就多了一長串的虛銜。
官家冊封的詔書，也絕不只有一封。
寇準之所以在房裡把話說的那麼豁達，是害怕他因此心生愧疚，安慰他而已。
鍛造鋼鐵的作坊，他手裡有三個。
人總是喜歡站在最絢爛的光芒下，想其他人展示他手裡擁有的好東西。
寇季幽幽說了一句，邁步離開。
也不知為何。
也標志著寇季正式的邁入到了重臣之列。
喜歡錦
向嫣略顯興奮的坐在床邊發問。
再去告訴外院管事，讓他準備好香案，準備接旨。」
向嫣作為寇府的女主人，自然知道。
而不是從朝廷直接獲得。
「過一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有人會親自演示給你看……」
「……」
在滿朝文武沒滋沒味的咀嚼著宮裡的山珍海味的時候。
比起寇禮，寇季只被加封了一個官職。
如今放鬆下來了，寇季自然要好好的睡一場。
由宦官持詔，御前衛護送，一封封送到往了寇府。
寇季翻了個身，輕嗯了一聲。
「究竟是什麼危險？」
寇季嘟囔道：「放不下……」
可朝廷卻沒必要去招惹他。
只是。
可又不能厚賜寇季，那麼大部分的隆恩，就落在了寇禮頭上。
一封一封的詔書，迅速的草擬好，加蓋上的玉璽。
「嗯！」
四君園內。
終有一日，大宋的財權，會盡握在他手中。
大宋的錢財，將會源源不斷的落入他手中。
「你起來跟妾身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一旦建成，便有源源不斷的鋼材，供給他驅使。
他感受到了寇準一片良苦用心，也就假裝信了而已。
有了寶文閣直學士的頭銜，標志著寇季獲得了儲相的身份。
向嫣驚訝的道：「這還不算大事啊？」
外院管事得到了寇忠的吩咐以後，立馬開始準備香案。
縱然是府上的管事多此訓斥，也阻止不了。
以趙元佐的身份、地位，朝廷中又有幾個人敢去管理他的食邑？
寇準一瞬間成了聖賢。
今日寇府外面百姓們的呼喊聲更大。
他倒是沒有對寇季說謊，他確實能藉著趙禎給予他的權力，左右朝綱。
雖然只有一個職位，但含金量卻比寇禮身上所有的職位加起來要高。
寇準功成身退的事情，如今鬧的滿城皆知。
寇準今日進府的時候，看著喜氣洋洋，可眼中的那一絲不甘，仍舊被寇忠察覺到了。
汴京城內外的百姓，奔走相告
一個擁有自主權，一個沒有自主權。
一封接著一封送進寇府。
有了寶文閣直學士的頭銜，那寇季就是名正言順的重臣。
他親爹太宗皇帝趙光義復生，都攔不住。
寇季是被寇府外的百姓們呼喊聲吵醒的。
向嫣激動的說著。
中書舍人，在趙禎的吩咐下，快速的草詔。
一百戶實邑，一千戶食邑。
這標志著寇季踏破了四品門檻，進入到了三品的行列。
寇季回望了寇準的書房一眼，邁步出了書房所在的院子，對等候在院子門口的寇忠吩咐道：「我祖父近幾日需要安靜，你約束著府上的家丁、丫鬟們，讓他們不要隨意打擾。
從三品寶文閣直學士。
寇季就躬身站在香案前，足足站了兩個時辰，才接下了十八封詔書。
就這樣，寇季居然在府外眾多百姓的吵鬧聲中，睡著了。
虎字軍、巡馬衛、張元手裡掌控的強橫馬賊，皆可被他隨意調動。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就是寇準的實邑。
剛才寇準、寇季二人在書房攀談，並沒有讓寇忠伺候著，所以寇忠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趙禎的大婚還在繼續，但是有關於寇準的封賞，卻沒有耽誤。
但不代表以後不行。
李迪、王曾等人，藉著加封寇禮，消耗了一部分官家趙禎的隆恩。
也正是因為有寇禮的存在，才幫李迪、王曾等人解決了加封寇季的麻煩。
寇準已經成了聖賢，已經不需要向任何人施禮。
然則。
此外。
「短則數月，長則三五年……」
寇準有些得意的道：「現如今，老夫既不需要為朝堂瑣事操勞，卻又能左右朝綱，遠比以前要舒坦。還是你小子聰明，能藉著劉娥的謀划，為老夫想出如此絕妙的脫身之策。
「比起這個，你應該關心關心向府的動向。小妹如今已經成了官家的人，官家也給了名分。今日在延福宮諸多冊封的詔書中，就有冊封向府的詔書……」
百姓們的呼喊聲，震的
寇季之所以能在江陵食邑上擁有極大的自主權，那是因為他的食邑源於趙元佐。
寇季一愣，低聲笑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心中就不用愧疚了……」
圍觀的百姓也很多，寇府外面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寇季岔開了話題，別過頭去，用被子捂緊自己，繼續裝睡。
那麼，就不能授予寇禮實職。
寇禮必須待在雷州那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才能不給寇府惹麻煩。
寇準的實邑，寇禮、寇季二人的封賞，也被宣之於眾。
寇季現在一樣也不缺。
也正是因為如此，寇季的食邑，算是大宋朝中最特立獨行的一份。
加封寇氏祖孫三代的詔書，足足有十八封。
嘗試過在最絢爛的光芒下生活過的人，隱於背後，錦衣夜行，就更少。
「嗯……」
寇季一覺睡到了次日午時。
一封封詔書送到寇府的時候。
「什麼危險？」
……
寇準的話是真是假，寇季並沒有細細的去分辨。
像是在朝聖。
許多人不顧天色已黑，紛紛奔到寇府。
宦官們送來的，不僅僅有詔書，還有賜給寇準的玉牌、蟒袍、玉帶、天子三儀等等。
消息如同一陣風一樣，席捲了整個汴京城。
寇準笑道：「老夫的孫兒，為了能讓老夫多活幾年，勸誡老夫，有何愧疚。速速下去吩咐府上的人準備香案，準備接旨。
寇季疑問。
此前寇季雖然也算是重臣，但只是權柄上擁有重臣的權柄，但卻沒有重臣的名頭。
寇準點頭笑道：「自然有……權力到了老夫這個地步，尋常的政務，其實已經不需要過多關注，朝堂上的瑣事，也不需要事事親為。
但接旨的時候，又不能站著。
由於寇準、寇季祖孫二人風頭太勝，導致了夾在中間的寇禮，沒有一點兒存在感。
寇季隨意應付著。
終有一日，會壯大到，他出聲時，天下寂靜。
寇準的風頭，一瞬間蓋過了趙禎大婚的風頭。
向嫣瞧著
向嫣沉吟道：「祖父就放得下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
他可以藉著這些鋼材，打造出各種利器。
但寇府上下，汴京城內外所有人卻炸鍋了。
若不是李迪、王曾、王欽若等一眾老臣們覺得，寇季年紀輕輕，加封一些二品虛銜，過於驚世駭俗，恐怕都沒人能想得起寇府還有寇禮這麼個人。
寇季身穿一身白色內襯，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的包著腦袋，依然不能阻止百姓們的呼喊聲傳入耳中。
寇季點頭答應了一聲，退出了寇準的書房。
朝中倒是有不少不怕死的官員。
自一字交子鋪在大宋境內的各府城開始設立分鋪以後。
當然了，寇季不可能真的去競爭內庭三宰之位，至少現在不行。
「嗯！」
寇忠作為跟隨寇準多年的老僕，遠比寇準自己還了解寇準。
寇禮足足被加封了四個虛銜，官位一路躥升到了四品，最大的虛職是正四品正奉大夫。
寇準辭仕了！
由了寇禮消耗趙禎賜下的隆恩。
在中書舍人草詔的時候，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汴京城一處、保州一處、雷州一處。
寇忠吩咐書房外的家丁，守好書房，然後去了外院傳話。
沒多少而已……
比起昨夜。
因為他現在雖然有資格競爭，但是終究年齡不夠、資歷不夠，難以服眾。
但卻無人問責，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老夫此次辭官，鬧出的動靜不會小。
朝堂之上，隨著寇準請辭，李迪、陳琳等一些防備著他的人，會徹底放鬆對他的警惕。
寇季現在最真摯的想法就是，希望寇準可以平平安安，樂樂呵呵的終老。
老夫若是能早藉此策脫身，說不定還能多活數年呢。」
加封寇禮。
寇忠盯著寇季，疑問道：「發生了何事？」
加封寇季。
「還有其他說法？」
「也沒啥大事，就是祖父他老人家，藉著官家大婚，辭去了官職，功成身退。」
賜封寇準。
前
「過一些日子是多久……」
只是為了從寇季嘴裏聽到更多她不知道的消息，所以故作驚訝。
向嫣疑惑道：「既然放不下，那為何還會乞骸骨……」
所以寇準是否手握大權，寇季並不是十分在意。
勸誡寇準辭官，終究還是給寇準造成了一定的心裏傷害。
每一封詔書，都十分庸長，再由宦官陰陽頓挫的念出來，自然耗費時間。
寇府上上下下的人，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在小聲的議論。
寇準在寇季走後，臉上的笑容緩緩消散，有些不甘心的長嘆了一聲。
寇忠瞧了瞧寇季的背影，又回身看了看寇準的書房，若有所思。
寇季接完了十八封詔書，送到了寇準房裡以後，祖孫二人就喝斥了所有人不得打擾，各自回到房裡睡下了。
權、錢、人。
發起飆來。
雷州的鍛造鋼鐵的作坊雖然還在營造，可規模卻比汴京城外的還大。
他若是火了。
寇季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哼哼道：「這算什麼大事……祖父已經封無可封了，再在朝堂上待下去，那才會出現大事呢。」
近些日子為了趙禎的大婚，為了調查劉娥等人的謀划，寇季沒睡過什麼好覺。
一個個激動的不能自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手裡的權、錢、人，只會變得更加壯大。
所以寇準就在書房裡沒出來。
前者由寇府自己掌控、自己管理、自己收稅，相當於有了一部分自己的屬民，自己的小封地。
只需要引導、決斷一些可以左右國本的大事即可。
一直到了深夜，百姓們也沒有散去。
哪像是咱們寇府……
只要朝廷內庭三宰的席位有空缺，寇季就有資格參加廷議，競爭內庭三宰空缺。
有人藉著寇禮，算計寇準祖孫的事情，寇準並沒有隱瞞。
追封寇準已故的夫人。
然則，我大宋久經吏治，一應國政已經定性，可左右國本的大事，少之又少。
寇準若無權，他頂多會辛苦一些。
他若是願意，足以湊出一支忠於他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