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生我材
第三十七章 雲裳女裝見胡姬
一伙人便成群結隊進城去金風坊，林涵蘊也跟著去，四痴卻說要留下，他要在蟲店獃著。
秦雀俯首低眉，手拈裙帶，還象新婦一般羞澀不已，說：「那熄了燈再檢查吧。」
周宣盤腿坐在欄杆大床上，眉開眼笑，興緻勃勃。
林涵蘊樂壞了，左看右看，挑花了眼，不知選哪套好了！
「啊！」周宣看著有點不好意思的秦雀，驚喜道：「雀兒當上了助教了，什麼時候的事？哦，三日前，太好了，雀兒現在是有品秩的女醫官了，了不得，為夫得好生相敬相敬。」深深一揖。
蕊初慚愧說：「弟子日夜揣摩吾師的詞作，愈揣摩愈覺得吾師之才淵如大海、深不可測，風格多變，集清峻、曠達、流麗、婉約於一身，弟子萬萬不能及，現在變得根本不敢動筆了，沒填兩句，就覺得和吾師詞作相比，真是天壤之別，無顏再填詞作曲了。」
秦雀知道作為妻子要賢惠，嫉妒是很不好的，夫君沒責怪她還來寵愛她，真讓她感動，當即放開身體，竭力迎合夫君的愛撫，心裏的一點點的醋意也煙消雲散了。
除三痴、來福外，其他人都上了二樓，只見一間寬大的成衣作坊，十幾個女裁縫在忙忙碌碌，東西兩邊板壁上懸著數十套鮮艷的女裙。
雲收雨散，兩個人擁在暖暖的被底說甜蜜話，周宣問雀兒現在可知小內褲的好處？
眾人來到金風坊「雲裳女裝」樓下，一個金髮碧眼的胡姬笑盈盈迎了出來，雙手扶膝作出半跪的樣子，嬌滴滴地說：「妾身迎候夫君大駕。」
僕婦進來稟報說，來管事請姑爺到前院一趟，洪州來的楊車夫要回去了。
「嗯，老公——」
蕊初雖然不知道周宣要請這麼多舞妓幹什麼，但吾師這麼風雅的人當然不會是縱慾淫樂，或許是要大宴賓客需要舞妓助興吧，當即答應，又說：「吾師，聽說洪州第一美人羊小顰今已歸吾師，弟子一向仰慕羊姑娘樂器無雙，能不能讓弟子與她相見？」
紉針說：「夫君，現在就去『雲裳女裝』看看吧，看那些秋裙款式合不合夫君的意。」
周宣說：「蕊初，你幫為師在平康坊找十個身材高挑、面目姣好的舞妓，我雇傭她們十天，每人每天十兩銀子。」
周宣怕林黑山在魏覺的地盤上吃虧，忙把他拉到一邊說：「黑山哥，何需你出馬，我那劍奴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取魏覺的命還不是易如反掌，只是這樣很可能引發洪州與江州的戰爭，兄弟我悲天憫人，有點委屈只好自己忍了，這不都是為了黎民百姓嗎！」
林涵蘊歡天喜地坐上老董的馬車回都護府去了，周宣和兩位小嬌妻也回到府中，卻見「妙音樓」的頭牌歌妓蕊初在等著周宣老師回來呢，一見面就盈盈拜倒，口稱「吾師」。
這胡姬皮膚雪白，臉頰豐腴，雙眸碧綠晶瑩好象貓眼一般，鼻樑比阿布還高，很有立體的美感，笑起來格外嬌媚。
周宣和來福騎馬，秦雀、紉針、曉笛、小茴香乘車，三痴、四痴步行，四痴捧著「摸不得」，一行人出北門，來到老鶴塘「超級秋戰堂」。
胡商阿布聽說周宣回來了，趕緊來見，說起成衣鋪的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周宣讓廖銀去找個飽學之士，為「摸不得」勇奪洪州重陽節蟲戰第一名之事寫一篇四六駢文，大肆宣揚。
羊小顰和她的小丫頭綠兒來了，大家一起練五禽戲，熱熱鬧鬧，其樂融融。
周宣呵呵笑：「老四，在我這裏很好玩吧，生活豐富多彩，你們原先活得都沒意思，安心在我這裏獃著吧。」
周宣大為驚喜，這比他畫出的款式更好看，色彩配比更符合當前唐國女子的時尚，看來紉針實在是服裝設計的天才呀，贊道：「針兒辛苦了，這些衣裙之美出乎我的預料啊。」
「那——羊小顰姑娘要不要讓她穿？」
秦雀那點小心思哪裡瞞得過周宣，五指扣著她的雪臀，重重揉捏了幾把，笑道：「雀兒吃醋了？羊小顰才十三歲，和小茴香同齡，那是幼女，你吃什麼醋呀！我喜歡她是因為她精通各種樂器，而且歌唱得好，唉，可惜鳳阿監不在這裏！」
秦雀感覺周宣的嘴唇在她的大腿內側親吻，強烈的酥麻讓秦雀聲音嬌顫：「夫君——」
秦雀奇道：「鳳阿監在這裡會怎麼樣？」
周宣心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阿布在家裡太霸道，不過這也是國情，黑衣大食女人地
周宣說：「鳳阿監若是在這裏，就能看出你夫君是多麼的坐懷不亂了，堪稱重生之柳下惠。」
阿布說：「周公子直呼她紗拉就是了，不然她不習慣的，反而認為你是嘲笑她。」
這時林黑山來了，斗笠背囊，腰挎朴刀，一副遠行的打扮，說奉都護大人之命去見鎮南節度使，先來問周宣還有什麼事要交待。
周宣一笑：「好，你自己挑一套，再替道蘊姐姐選一套。」
周宣覺得很好笑，雀兒與他同床共枕半個多月了，按著《沖和子玉房秘訣》什麼姿勢都肯做，盡情交歡后都是赤裸相擁而眠，身上哪一處沒被他愛撫過，沒想到多了一條小內褲反而扭扭捏捏，還要吹燈了，忘了夫君大人是喜歡亮著燈親熱的嗎？
這話正中林涵蘊下懷，趕緊跟著紉針去了，不一會走出來，周宣只覺得眼前一亮，宛然《天龍八部》里的阿紫，細腰秀頸，明眸皓齒，活潑靈動，神色還有那麼一點嬌羞，畢竟穿家丁服習慣了，這下子穿上新裙子，頗不自然。
紉針便為她選了三套，然後讓她選其一，林涵蘊卻三套都喜歡，都想要。
來管事即來福，周宣隨口封他一管事的虛銜，薪金比其他家丁高一倍，其實來福還是跟著周宣跑腿，哪裡管什麼事了，他也沒那頭腦，但被稱為管事，來福立即感覺不一樣了，里裡外外一身的勁。
林涵蘊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一套套美麗的女裙，十分歡喜，說：「周宣哥哥，我要這樣的裙子，送我。」想要周宣的東西，她就叫起哥哥來了。
周宣笑道：「沒事，現在『摸不得』回來了，等明天那麼一宣傳，『摸不得』就是家喻戶曉的蟲王，會有很多猛蟲來挑戰的，一天一場，每天都有銀子掙。」
周宣往後一看，阿布走上來了，一副夫綱大振的樣子，威風凜凜地說：「紗拉，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周公子，趕快拜見——」，扭頭對周宣說：「周公子，這位就是在下的第六房小妾，我讓她來幫助紉針夫人料理這個店。」
林黑山肅然起敬：「李大人說得沒錯，宣弟真乃非常人也，所以李大人再三叮囑我，年後一定敦請你入京，李大人需要宣弟的輔佐啊，到時哥哥少不
胡姬紗拉瞟了周宣一眼，跪倒說：「賤妾拜見周公子。」
周宣背心冒汗，趕緊說：「必須要填，要多練才行，為師當年詞作也很拙劣，但堅持每日填一闕，這才有今日的成就，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嘛。」
秦雀醒了，見周宣眼睛半開半閉，醒是醒了，就不願起來，問：「夫君，起床嗎，小丫頭們等著練五禽戲呢。」
周宣說：「這可不行，只能送你一套，我這是樣品，等開業時再亮出來，你要的話，家丁服我再送你一套。」
周宣略一思索，說：「叫什麼成衣鋪的太俗，就叫『雲裳女裝』吧，請人做塊大招牌，開業時懸挂上。」
秦雀很聰明，立即想起當初在公堂上被鳳阿監說她是處子的事，美眸一轉就明白了，問：「夫君是說小顰姑娘是處子嗎？夫君怎麼知道的，問她了？」
小別勝新婚，小夫妻顛鸞倒鳳，無比盡興。
周宣笑道：「好啊，小顰上次聽我說起你彈箏妙技，也很想結識你呢。」當即讓丫環帶蕊初進去見羊小顰。
周宣回府，問知今天是休沐日，秦雀不用去醫署坐診，便帶著秦雀、紉針一起去「超級秋戰堂」玩，紉針去過，秦雀還沒去過呢。
秦雀嬌羞道：「除了讓夫君快活還有什麼好處呀！」
林涵蘊看完蟲上來聽到了，說：「這事交給我，都護府里數百清客，會寫的多得很，讓他們每人寫一篇，挑好的。」
小茴香說：「姑爺你還不知道嗎，雀兒小姐陞官了，現在是醫署助教了。」
周宣叮囑了湯小三幾句，不得對老四先生無禮，老四先生是蟲道高手，要好好向老四先生學習。
周宣問林黑山要不要和車夫老楊同行，林黑山說：「我自騎馬，三天即可來回，誰耐煩在路上磨蹭。」
周宣不喜歡女人自稱「賤妾」什麼的，在家裡他都讓秦雀、紉針自稱「我」或者「雀兒」、「針兒」，不過紗拉是阿布的妾侍，他管不著，趕緊說：「原來是嫂夫人，快快請起，快快請進。」
林涵蘊低聲說：「小氣鬼！」選了一套紫色的裙子，心形領，束腰，袖口呈扇形，非常嬌俏。
周宣便請黑山哥順道去洪州刺史府見陳濟，林黑山滿口答應：「宣弟的朋友
秦雀滿臉通紅，低聲說：「這都是因為夫君寬宏大量，允許雀兒婚後依然可以去醫署任職，雀兒謝謝夫君。」萬福施禮。
周宣「嘿嘿」的笑，說了一通內褲的種種好處，簡直說成了包治百病的神功元氣褲了。
紉針說：「夫君，成衣鋪的名字還沒想好，夫君想一個吧。」
粉彩銀燭燈的光芒照在畫屏上，映得畫屏上的仕女圖一片暈紅，都好象動了春心，粉腮飛霞、眉目含情。
周宣說：「這不行，你選的道蘊姐姐肯定不喜歡。」
周宣出去見車夫老楊，挽留他多玩幾天，但老楊想家，急著回洪州，周宣便命來福取十兩銀子賞給老楊，稍等，他還準備讓雀兒代筆，修書一封給陳濟，告知路上經過。
周宣失笑：「我只管我的小嬌妻，丫環們愛穿不穿，我哪有那個神去勸她們穿內褲，沒見我哄你們兩個穿內褲都足足花了一個月時間嗎！」
紉針說：「林小姐，要不要現在換上？那邊有單間可供更換衣裙。」
林涵蘊說：「那你給我姐姐選。」
次日一早，就聽到小茴香、小梅、小菊、小桃三個小丫頭在院子里說話，象院子里停著一群小麻雀，嘰嘰喳喳。
周宣說：「蕊初啊，填詞有長進沒有，唱一曲新詞讓為師聽聽。」
紉針過去扶起紗拉，眾人一起進到樓里，只見一樓臨街四間店面有兩間是賣各種衣料，紉針說：「夫君，蔡媽媽那些裁縫都在樓上縫製衣裙，上去看看吧。」
眾女皆笑。
兩個人起床開門，小梅和小茴香趕緊來服侍，周宣說：「小桃，到後進去喚小顰姑娘也來一起練五禽戲，周府上下，個個都要強身健體，不要仗著府上有醫署博士和醫生，就以為可以隨意生病。」
只見小內褲的濕痕越來越明顯，周宣知道小嬌妻動情已極，便解開那系帶小內褲，挨開她雪白雙腿，俯上身去……
周宣送林黑山和車夫老楊出了朱雀坊，林黑山馬背上拱拱手，縱馬而去，老楊也謝過周宣駕駛馬車走了。
「叫老公。」
林涵蘊替姐姐林道蘊選的卻是和她這件樣式差不多的紅裙子。
阿布、秦雀、針紉
周宣又問這半月來「超級秋戰堂」經營狀況，廖銀說江州城裡的三大蟲社和「超級秋戰堂」都舉辦了重陽蟲戰，可是「超級秋戰堂」除了「摸不得」沒有其他猛蟲，蟲戰搞得不紅火，這些天總共才賺了一百多兩銀子。
秦雀、紉針都誇林二小姐真美，把個林涵蘊喜得小臉紅撲撲，一聲不吭接受讚美。
「雀兒，快快寬衣解帶，好讓為夫親眼檢查吧。」
周宣語塞，也懶得在和秦雀分辯，床上不是說理的地方，肢體語言才是王霸之道，伸嘴過去封住秦雀的嘴唇，腰一擰，又將秦雀壓在身下，片刻功夫，紅羅帳搖顫，嬌吟聲再起——
周宣說：「好，這件大事就讓林副董去辦，明天就要交稿，請書法好的用大楷書寫，裱在木板上，然後讓蟲社夥計抬著，請一班人吹吹打打，在江州各坊宣揚我『超級秋戰堂』的猛蟲雄霸洪州的豐功偉績，這得抓緊，今年的斗蟲期也就剩一個多月了，要讓『摸不得』再為我們狠賺一筆銀子才好。」
秦雀問周宣在洪州經歷，旁敲側擊問那小家妓的事，故意說：「夫君，既然小內褲有這麼多好處，那要不要讓府中的丫環們都穿上？」
廖銀、夏翠花、湯小三、胡統這些人見到周宣回來了，個個興高采烈，上茶樓坐著說「摸不得」大戰洪州群蟲的壯舉。
蕊初恭敬道：「弟子謹記吾師教誨。」
輕言軟語，半推半拒，秦雀的裙子終於被解開，粉色底裙撩起至腰間，剎那間的色彩對比讓周宣呼吸一窒，雪白臀股間一條窄小的紅色小內褲，露著可愛的圓臍，紉針真是好手藝，左側系帶是蝴蝶結樣式，絲線綉邊，鮮紅顏色映得大腿和小腹膩白撩人。
都護府的車夫老董駕車送林涵蘊過來了，林涵蘊「登登登」上樓，大聲說：「周宣，我就知道你來這裏了，『摸不得』呢，快讓我看看『摸不得』。」
靜宜仙子個子很高，以周宣的目測，差不多有一米七吧，當即選了一套緊身旗袍樣式的長裙，月白色，比較淡雅。
紉針近一月的操勞，這時得到夫君的誇獎，心花怒放，快樂的神情掩飾不住。
「摸不得」已被湯小三收回蟲室，林涵蘊便跟著湯小三去蟲室瞻仰英雄之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