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臣秀長》試煉出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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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出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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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只這樣呢。信長主公還派遣我去鵜沼城,一旦完成任務,就讓我阿猿,不,木下藤吉郎,擔任現在正在興建的伊木山城的城代。也就是派我去管理能夠監控川並,以及鵜沼、猿啄兩城的重要山城呢。」
「東美濃很快就會落入織田家手中,三百貫的俸祿已經唾手可得了。」
於是,木下藤吉郎立刻協助坪內利定,在短時間內成功地說服了東美濃川並的農村武士。其實,只要比較一下桶狹間大捷以來織田家的威勢和近日齋藤家的混亂,要加入哪一邊可說根本用不著考慮,因此川並的農村武士只是象徵性地開了一兩次協商會議,就接受了藤吉郎的宣撫。
這場戰役小一郎也有參加,但沒費多大力氣,甚至還不及殺敵立功,人就已經進了松倉城。
「哦?這麼一來,哥哥不就是……城主了嗎?」
「這個呀,因為鵜沼的大澤基康自恃甚高,愛擺架子,可能會嫌一個普通的足輕大將不夠分量。所以呢,如果派一個即將就任城代的人去,會比較好辦事。」
哥哥一個勁地反覆這樣說。不過,這次的工作其實並不困難。
也就是說,在進攻東美濃之前,信長命令負責蒐集該地相關情報的木下藤吉郎去執行宣撫工作。
「事不宜遲。萬一這個工作被別人搶去,就太沒面子了。」
哥哥完成這件工作回來後,精神奕奕,滿面春風,因為和三百貫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
小一郎聞言也不禁拍手叫好。
「我真是太感激了。我又沒做甚麼了不起的事,信長主公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誇獎了我一番。」
「哦?那可真是可喜可賀啊。」
小一郎不禁略感憂心,但也沒有多說甚麼,只是暗暗寄望於哥哥敏銳的直覺和超乎尋常的說服力。況且,如果說太多,讓哥哥感到不安,反而更不好。然而,就因為這件事,這對兄弟經歷了第一次重大的試煉。
(原來是這麼回事……)
信長接獲木下藤吉郎的報告後,毫不遲疑地立即展開行動。他先傾全力攻打犬山城,一舉攻陷之後,便進入坪內家的松倉城。
所謂「再立一些功勞」,就是再宣撫兩三個豪族,將他們拉攏到織田家。
聽到哥哥的默默低語,小一郎這才恍然大悟。哥哥一定是向信長保證他會說服大澤基康投降,但懇請信長賜他一個城代的名稱,以便事情能順利進行。站在信長的立場,一個還沒建好的山城的城代職稱,也沒甚麼好捨不得的,如果這樣就能得到鵜沼城,他當然求之不得,於是二話不說地答允了。
果然,坪內利定彷彿已經久候多時,當下即答允擔任織田家的嚮導。他之所以一直忍耐等候織田家派遣使者來,乃是希望藉此在織田家內建立更暢通的溝通管道。
「我一定要再立一些功勞,報答主公的厚恩。」
「三百貫真的快到手了。信長主公把川並的那群農村武士全都歸給我了。一百五十個人,現在全部由咱們木下組負責管理。」
哥哥歡天喜地,神氣地將矮小的身子挺得高高的,然後才自言自語地說出了真話。
「沒錯,多虧信長主公宏恩,我馬上就要當城主了。」
坪內家的松倉城位於尾張和美濃的交界,因此在織田與齋藤家的爭奪戰中,始終避免明白表態,但現任領主利定本人,對織田家頗有好感。一年前的桶狹間之戰他也加入織田大軍,斬下今川士兵的首級。只是利定的祖父宗兵衛兼光和父親玄蕃允勝定還在松倉城內,他無法主動離開齋藤家。但若告訴他齋藤龍興已被逐出本城,他應該就沒甚麼顧忌,很容易說服了吧。任何時代的武士都一樣,總是優先考慮自家的繁榮與安泰。
不過,單是這樣,不管對藤吉郎或坪內,都算不上甚麼功勞。「嚮導」不單負責帶路,還必須宣撫周圍的農村武士或居民,讓大軍能安全行進。
九月末,哥哥藤吉郎步伐輕快地來訪。原來他奉了織田信長的命令,即將去宣撫松倉城主坪內喜太郎利定,請他擔任進攻東美濃的嚮導。
哥哥鎖定的下一個目標,是鵜沼城主大澤基康。以常理來看,這個選擇十分恰當。鵜沼城就在犬山對面,信長攻陷犬山城,進入松倉城,又收服了川並的農村武士,眼前鵜沼城幾乎可說是腹背受敵,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遭到信長大軍攻擊,而且也無法仰賴齋藤家的救援。所以,只要以織田家的軍事威脅加壓,應該很快就能水到渠成。
(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對於這個出乎意料的高位,小一郎驚訝得不敢相信。能夠領取三百貫的俸祿,已經讓他大喜過望,幾乎以為是在做夢,現在竟然又能管理一個城,這樣的進展也未免太神速了吧。
「小一郎,我辦到了。」
進入松倉城當天,哥哥因為信長的讚美喜極而泣,反覆地說:
十天後的一個黃昏,哥哥從信長處歸來,興奮地大叫道。
哥哥如此強調之後,便一連數天前往信長跟前,還去拜望柴田勝家和丹羽長秀,暗中運作,希望他們在信長面前美言推薦,選派他擔任前往說服鵜沼城主大澤基康的使者。
「小一郎,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