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冠軍侯
又一名將軍叫道。
又一名將軍道。
「原來是武穆大人的使者，有禮了！」
這個提議一出，所有人搖了搖頭。這個名字，實在是不中聽。
張公祺立即心中有數：「就如武穆大人所說，賜號冠軍侯吧！」
年事已高的張公祺聞言，額上流淌出了熱汗，連忙走上前去，施了一禮，如實以告：
張公祺喃喃自語，若有所思。
「平妖侯吧？方將軍本就是平妖大將軍，若是封侯，不如叫平妖侯！」
「冠軍侯」三字一出，滿室寂靜，針落可聞。
「莽荒之戰，只是方將軍經歷戰鬥中的一次而已。並不能代表他全部的戰鬥！這個提議不妥。」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府轉告武穆了。」
「武穆大人說。歷朝歷代，對於年不滿十七，但立下赫赫戰功，可以封侯的少年。都有一個統一的慣例。就是冊封為冠軍侯，以示少年英武，勇冠諸軍之義且以此激勵天下少年，為國建功。方將軍今年還未滿十七歲，且戰功可以封侯，不知可否按照慣例冊封為冠軍侯！」
兵法謀略，詩詞文章，方雲幾乎樣樣精通。這讓兵家和儒家許多武將、文人，對方雲都產生了奇妙的好感。
僅僅是「天才」，還當不得這個封號。還必須得是「天才」中的「天才」。大周朝立朝至今，也只有太祖時期，才冊封過一位。也就是說，大周朝立朝一千六百多年，加上方雲，都總共冊封過兩位冠軍侯。
「尚書大人，方將軍封侯之事，伊始之時，便已鬧得天下人盡皆知。要想想出天下人滿意的封號，並不容易啊。」
四方侯方胤
又一名儒生道。
「各位大人，在下陳留，添為武穆府前護衛。奉武穆大人之命，前來禮部查看一番。」
這個提議立即遭到了兵家中人的反對：「不可。方將軍不止有孝悌之義，更是武道奇才。年紀輕輕，便有天沖境的修為。若是孝悌賜號，恐怕有失偏頗。」
平妖大將軍方雲，少年英雄，戰功卓著，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特封為「冠軍侯」，昭告天下！
……
陳留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禮部衙門。
陳留道。
「冠軍侯」這個封號的來歷，已經不可考了。在考據經典的老儒口中，至少有十余個出處。不過，最可信的一個出處。源自於中古時代。
「尚書大人，這個稱號如何？」
數目如此之少，間隔如此之久。也難怪眾人一時間，根本想不起。
因為霍軍侯戰死之時，只有十七歲。所以歷朝歷代皇室之中，為了表示尊敬。對這個稱號，加上了限制。必須得是未滿十七歲的少年王侯，才能獲得這個封號！
在宗派控制王權的黑暗時代里，皇室終於出現了一位絕世霸主。憑藉強大的隱忍、智慧和武功，最後一舉統一天下，鎮壓了所有宗派。
太和殿和軍機處的文書，幾乎是同時，送往了皇宮深處的中央紫氣殿。
眼看時間臨近，六部決議還沒有出來。就連對方雲有些意見的禮部大臣
「方將軍事母極慈，曾以詩詞，和解華陽夫人與劉正勛元士，傳為美談。又事兄以悌，曾為兄彈劾武侯。不如賜號『孝悌侯』如何？」
「諸位大人，不必多禮。我只是奉武穆大人來問一句話，方雲的封號，是否已經決出。武穆大人正等著呢。」
「華表文章可以，但表武，便不強烈了。還是不贊成。」
三天之後，加蓋了人皇玉璽的聖旨，詔告天下：
一個又一個封號，不斷的提出，又不斷的被否定。到日落時分，已經有七、八十個封號被否決了。
這個提議，還是遭到了兵家諸人的反對。儒家色彩太過濃烈，反而失了兵家色彩。王侯畢竟是兵家封號，太過儒家色彩，有些不妥。
張公祺及堂內大儒以及王侯、將軍，立即露出凝神傾聽的神色。
「連累使者了。方將軍的封號，極難決議。我們已經想出七十八個封號了，但還是沒能決定用哪個！」
就在眾人頭疼不已，決議不下的時候。一名將軍打扮的男子，提著一支燈籠，走進了禮部大堂。
披甲將軍說著，把武穆府的令牌亮了一下。
「呵呵，」陳留提著燈籠，聞言微微一笑：「即是如此，武穆大人也有一句話帶到。我來時，武穆說過，如果方雲的封號還沒有決定。就讓轉達另一句。」
「不行，『武』字賜號，只有武侯才能用。方將軍雖然戰功卓越，更是文武全才。但沒有貴族血統，也無皇室賜予。封號中，不得帶有武字。」
第七天，禮部的封號文書，同時送入了軍機處、太和殿以
禮部衙門中，大儒雲集，除了六部官員，還有一些將軍和王侯，都被請過來，謀划方雲封侯的問題。時間非常的緊，按照慣例，從軍機處和三公向皇室發出正式文書後起，七天之內，必須得想得新王侯的封號。
禮部尚書張公祺道。
從殷、商到大周，加起來超過五千年的時間里，封過的「冠軍侯」屈指可數！不超過五個。也就是說，一千年裡，最多也就是一個！
……
兵家的雄厚背影，加上深厚的儒學功底，這讓方雲的封侯，變得不是那麼令人難以接受。不論「一門三侯」未來會留下怎樣的禍患，至少方家父子，還是沒有問題的，是讓天下的敬佩的！
不過緊隨其後，方雲的封號問題，成為了六部及群臣頭疼的問題。方胤封號「四方侯」，方林封號「情義侯」，方雲該封什麼侯呢？
封號的擬取，非常考究。必須有特定的意義，又必須名符其下。獲得天下人的認可，至少得有其來歷。在想取出同時讓兵家和儒家認同的封號，並不容易！
一名平民侯道。
「請使者明言。」
六部連續五天都沒有想出合適的名字，這才出此下策，召集朝廷學問精深的大儒，和兵家將軍，參与其中。
「方雲智勇雙全，不如稱為智勇侯如何？」
堂下眾人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禮部尚書張公祺立即搖了搖頭。封侯之事，歷來是由禮部負責，所以此次商議，也是禮部負責。
一時間，兵家和儒家再次熱鬧起來。「一門三侯」史無前例，這
「方將軍詩詞文章極為出色，依然之見，不如封號為『華章侯』。華可表武，也可表文。若取華章侯，應該是可以的。」
一名將軍提議道。
冠軍侯這個封號，正如武穆所說，歷朝歷代皆有之。不過，條件極為苛刻。試想大周朝十五束髮，進入礦山試煉，然後才可以從軍。中間只有兩年的時間。要在這兩年的時間里，建下赫赫戰功，一舉封侯，其條件不是苛刻可以形容！
不過，決定雖然已經做出。九州各地，依然有異議之聲。對於方家一門三侯，依舊有不弱的反對聲存在。一些激進的儒生，甚至是痛哭流涕，指責百年之後，天下若亡，禍根必在今天。
儘管如此，支持的聲音已經佔了絕對的優勢。不論是元宵文試，三詩勸外公，君臣詮釋，還是兵部衙門舌戰群儒，都讓方雲在儒家士子中，擁有了極高的呼聲。
張公祺回身望了一眼身後諸人，目光接觸到的人，不管是儒家的還是兵家的，都微微點了點頭。
這是一名大儒的提議。
「文武如何？方將軍文武雙全，取文武侯應該名符其實。」
方雲封侯之事，鬧到這一步，基本上是塵埃已定。按照以往慣例，三公和武穆同意之後，一般不再會有反對意見。
「冠軍侯，冠軍侯……」
所以後世故事流傳開來后，皇室為了表示對這位中古忠臣的緬懷，和尊敬。便把「冠軍侯」這個封號，做為一個慣例沿續了下來。
三天之後，三公決議公布天下：特
年紀輕輕，卻武功蓋世。十六歲時，便助這位中古霸主，鎮壓萬教，將宗派勢力，驅出朝廷。立下了赫赫戰功。當時，這位中古霸主給這位少年的封號，就是「冠軍侯」！
「諸位，按照慣例。明天午時之前，必需有一個決議出來。呈送三公、武穆及人皇。希望諸位集思廣議，助禮部，速速決定平妖大將軍方雲的封號。」
上京城徹底的沸騰了，一門三侯榮耀無比。沒有人想到，方家在這麼大的爭議下，最後，居然還能獲得六部，三公以及武穆同意。
「老朽明白。此事拜託諸位了。」
陳留望著張公祺微笑道。
關於這位霸主的事迹，已經成為無數人神往的傳說。當時在他名下，最得力的部下，就是一位叫「霍去病」的少年。
陳留笑了笑，開口道：
只不過可惜。隨著諸位萬派掌教聯合起來，擊殺了這一代絕世霸主。中古再次淪入了黑暗世紀。而「冠軍侯」追隨這位中古野花一現的霸主，在最後一戰中，擊殺數位宗派掌教，最後有十幾人圍攻中，戰死陣亡。此時，僅僅只有十七歲。
「不妥。這個名字，我們早前已經想過了。若是換了其他人，智勇也行。中規中矩，若是用在方將軍身上，恐怕還有些差池。」
一名王侯道。
這個提議，也很快被否認了。
聖旨榜文一出，天下震動！
其中一人道。
軍機處和太殿和遞送正式冊封文書，更多的只是一種形式，表示對皇室的尊重。除非是特別的嚴重的情況，一般人皇反對軍機處和太和殿的決議。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