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血裔》卷三

第九章 帝都之旅

卷三

第九章 帝都之旅

「我納吉家也是隨琉大帝東遷過來的家族,不是叛國之罪,罪不及族,你嚇唬不了我。」女刺客用力的晃了晃頭,將下巴從素鳴衍的手指間掙脫出來。
素鳴衍身邊的護衛向來是內松外緊,入夜之後,內宅都不怎麼留侍衛,但是在外圍的防護很嚴密。
這一年,在入冬的初霜那日,一隊龐大的車隊從秦山城逶迤而出,素鳴衍開始他的帝都之旅。
「我怎麼為難你了?」
車壁傳來輕輕的叩擊聲,采兒整了整衣衫,起身過去將銅車的內門打開,青菱微躬著身子站在外間。青菱望了一眼裡面凌亂的錦被,素鳴衍斜坐在車窗前,擁著錦被,胸膛赤裸在冰涼的空氣里,青菱粉臉一紅,嘴裏嘀咕了一聲,輕聲說道:「殿下還是在車裡用膳?」
「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想打攪你。」
「殿下,你們此次竟然幹掉什麼角色,荊門境內的赤肌鬼都出現異動?」
阿黛半推半就,隨素鳴衍進了精舍,看見采兒無憂無慮的絕美睡姿,忍不住用手指壓了壓她嫩滑無比的臉頰,不無嫉妒的說:「采兒越來越美了,還正值韶華……」微微一嘆。
尤溪不敢看屋裡的綺靡之景,背著身子說:「兩名女刺客在高牆上窺視許久,怕驚著殿下,尤溪自作主張,沒有立即將她們拿下。」
素鳴衍從後面將阿黛摟住,從衣衫里探進去,握住阿黛的雙乳。阿黛轉過身來:「殿下剛剛怎麼說的?」
檀那隆城說道:「明河,你還是等戰事結束之後,隨我一起回帝都吧?」
女刺客又羞又急,忽的閉上眼睛,淚珠從臉頰上滾落下來。
采兒穿好衣衫,又過來侍候素鳴衍穿衣。
聶魯達率領龍騎營在上唐的峽口攻克幾座山寨,移交給樓迦羅人居住,周圍都是流寇山賊,龍騎營又不可能守護在山寨不走,樓迦羅人自身的防衛也很重要,素鳴衍決定先遣三百名樓迦羅武士去羽嘉,其中包括在此戰中受傷的樓迦羅武士,讓千賀一系的樓迦羅人在羽嘉暫時安頓下來再說。
素鳴衍微微一笑,出秦山以來,離帝都越近,內心越是忐忑不安,倒是與阿黛、采兒歡愛時,可以稍稍緩解內心的憂慮與緊張,從秦山郡出來,這一路上歡愛的次數確實過於頻繁了,難怪阿黛要借采兒的嘴來點醒自己。
「倒不知內府司這次派哪個倒霉鬼做殿下的典簽官?」阿黛想到方鏡川的可憐,輕笑起來。素鳴衍看著阿黛明媚的容貌怔了怔神,阿黛裝作沒看見,「阿黛回屋睡覺了。」轉身就要離去。
「過了雲翳河,帝都就近了。」素鳴衍輕嘆一聲,「我們就在雲翳河渡口等帝都的召書吧。」
素鳴衍眉頭一皺,回頭去看那名趴在地上的驛丞,不滿的說:「北院怎可能隨意住人?」
「青菱才不要呢,青菱只是女侍,自然要守本分。」
驛丞正在一角手足無措的向尤溪解釋著什麼,見素鳴衍他們進來,忙過來跪到素鳴衍的面前,頭伏在地上,連說自己罪不容赦。
尤溪、千賀長琴是殿下身邊最強的武者,也可以說是秦山郡目前最強的存在,他們都這般模樣,這一戰的艱辛自然可以想象。
素鳴衍藉機提起支付給狩獵者的賞金時,檀那隆城也不再推託,同意從軍餉里撥付二千六百萬銀幣給裔天商隊。
阿黛替素鳴衍解開衣衫,待他躺到采兒身邊,采兒仍熟睡無知,才鑽進他的懷裡。阿黛豐腴的身子鑽在懷裡,素鳴衍怎按得住心裏的情慾,兼之采兒又睡在身上,更添香艷。他一直想讓采兒、阿黛同時侍寢,無奈采兒怕羞,死不答應,只有現在偷偷摸摸的滿足一下心裏的綺念。
素鳴衍坐在他那乘彰顯奢華的精銅戰車裡,擁著錦被,斜眼看著嬌羞的采兒。采兒每次歡愉過後,都一付不堪的嬌羞模樣,絕美的臉龐滲血似的酡紅,低著頭整理衣襟,不敢去看素鳴衍。
白朮統領鄉勇步甲留在荊門作戰,藏金率領侍衛營護送素鳴衍、白朮、千賀長琴等人返回秦山城,過塞勒岡時,素鳴衍讓人打聽過慕昭雲那伙狩獵者,沒有他們的音信。素鳴衍對慕昭雲的印象十分深刻,他在秦山城一邊與江采離商議善後事宜,一邊讓人四處打聽慕昭雲的消息。
素鳴衍淡淡的說:「倒沒有什麼,冬季漫漫,也無聊得很,你女兒來的也正是時候,我只是奇怪,你納吉家不取我性命,你女兒倒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
用了晚膳,素鳴衍就沒回銅車,而是與尤溪等人騎馬,車隊的行進速度也快了許多。渡口有處驛館,驛丞接到六殿下將過渡口的消息,早就準備好一座別院供六殿下及隨從居住。等一切安頓好,已過了半夜。素鳴衍沒有睡意,采兒疲憊不堪,早就熟睡,看見采兒的睡姿,素鳴衍一臉的羡慕,何時自己也能如此沒有憂慮的入眠?替采兒將被角掖好,起身準備推門到院子里走走,剛推開門,看見阿黛披衣出來,抬頭望著天穹上的明月,若有所思。
尤溪說道:「納吉家的家主納吉天仕在院外求見。」
「這與制不合啊。」
「你來陪我一起用膳?」素鳴衍說道。
素鳴衍站在一名樓迦羅武士的肩上,俯視地上小如螻蟻的赤肌鬼,眾人已經脫離赤肌鬼的包圍圈,還是不斷的有赤肌鬼往東北涌去,遇上白朮統領的鄉勇步甲,樓迦羅武士紛紛斂翅降落,白朮等人上來參見素鳴衍。
「納吉家?」素鳴衍疑惑不解,「納吉家要取我的性命,也不至於派她們來,難道納吉自覺太興旺,要自取滅族之禍?」納吉氏雖然不在三大家族之列,也是青嵐有名的望族,想必納吉家隨便派名刺客,也比這兩名女娃管用。
阿黛轉過頭來,看見素鳴衍站在門口,嚇了一跳,捂著胸口:「殿下怎麼一聲不吭?」
「我哪裡丑了?」
素鳴衍笑了笑,說道:「他倒不慢,讓他進來再說,將兩名刺客也帶上來,看看納吉天仕有什麼有趣的說法。」
「你的故籍在休屠,等日後去羽嘉,將你家人一起接過去居住就是,也不用整天思念。」
「采兒哪有生氣的資格?」采兒臉上淚痕未乾,說起這話來楚楚可憐,素鳴衍抓住她的手,采兒微微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讓阿黛在後面一推,跌到素鳴衍的懷裡。
素鳴衍伸手從領口探進采兒的懷裡,摸著一隻堅挺的淑乳,感受手指細膩柔滑的觸感,笑著說:「阿黛來了正好……」嘴角上斜,浮出邪笑。
此地的赤肌鬼在趕到此地之前,都感受到大神乾天的召喚,所以不顧一切的趕過來,但是趕到此地,卻再也感覺不到大神乾天的氣息,腦子本來就不夠用的赤肌鬼還沒有理清眼前的狀況,就遭到人類軍隊的攻擊,連最簡單的抵抗都組織不起來,只是本能的反擊著,也只有那些高階的赤肌鬼給人類戰士稍許威脅。
她的聲音未落,青菱已推門進來:「殿下……」詫異的發現阿黛、采兒都在屋裡,「我說起身時怎麼找不到阿黛姐,原來也在殿下這邊。」目光在阿黛、采兒臉上逡巡了片刻,又落到素鳴衍的臉上,「聽說刺客行刺前罵殿下淫賊呢,難道看到屋裡的情形?」
「啊,」采兒一時說不出羞人的話來,臉上又湧上一片紅潮,黑晶晶的眼珠子一轉,「采兒沒力氣再受殿下的恩寵了,殿下還這麼折磨采兒,難道不是為難采兒?」
采兒紅潮湧上臉,哪有勇氣回青菱的話?采兒轉身去替素鳴衍整衣衫,看也不敢看青菱嘲弄的眼睛。阿黛笑著要去打青菱,讓青菱躲開了。
素鳴衍只將千賀長琴、阮阿蠻留在身邊,讓岐伯率領餘下的樓迦羅武士繼續協同大軍作戰。將千賀長琴留在身邊,自然是因為他是目前惟一可與尤溪相提並論的高手,素鳴衍此去帝都,就算順利頂替檀那明河,但是帝都里為帝位之爭爾虞我詐,不知藏著多少風險,身邊留兩名高手護衛,是十分必要的。將阮阿蠻留在身邊,卻是他很期待阮阿蠻能徹底的降服於他,這其中的成就感不足為外人道,但是素鳴衍此時還未能享受。
鄉勇步甲清晨趕到此地,就發動凌厲的攻勢,直到天黑,許多人手裡的刀刃都起了卷、崩了口,鐵矛的尖頭都禿了鋒,也不知有多少赤肌鬼倒在這片山坡上,瀰漫著赤肌鬼血液里特有的惡臭。若說此地的赤肌鬼對人類還有什麼殺傷力的話,就屬這種讓人忍不住想嘔吐的惡臭了。
「那現在做你本分的事……」素鳴衍起身站起來,要過來拉青菱,錦被滑落,露出赤裸的身體。青菱驚呼一聲:「殿下好醜。」轉身出了車屋。
檀那隆城要坐穩他的帝子之位,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既然有正當的借口,檀那隆城一定還會敲詐地方,檀那隆城能斂多少錢財,素鳴衍不會管,他此次卻借裔天商隊的名義斂集不下二十五萬金銖,真是當初散的越多,最後斂的越多。
素鳴衍回到房裡,采兒還坐在那裡,問女刺客的事:「聽說刺客長的很美,青菱還說殿下想欺負人家。」
此戰過後,大量狩獵者進入荊門獵殺赤肌鬼的時機也成熟了,幾方面配合下來,剿滅秦山境內的赤肌鬼指日可待,明河既然要提前返回帝都,自然不會再與自己分功,檀那隆城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素鳴衍暗罵了一聲:他與阿黛剛剛一場好戲,豈不是都落在兩名女刺客的眼裡?難怪她們要說一聲「殺死你這淫賊」才將利劍擲來。素鳴衍起身將窗戶關上,苦笑道:「刺客過來行刺就是,管得了我的私事?」見采兒讓這事一打岔,停止哭泣,坐起來穿衣衫,心裏不由的感激這兩名刺客,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向采兒求饒呢。
「阿黛說我什麼?說我荒淫無度。」
素鳴衍將阿黛蜷起的身扳直,阿黛背著他不轉過身子來,素鳴衍將手環過她的腰,握著雙乳,細細的揉弄,下身貼著她豐滿的臂部,不一會兒,阿黛眉頭微微皺起來,紅潤的嘴唇微微張著,卻忍著不發出聲音。素鳴衍拍拍她的大腳,阿黛將腿微微張開,讓素鳴衍從後面進入她的身體。
素鳴衍斂息站在門邊,他很少看到阿黛也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素鳴衍迷戀阿黛誘人的身體與容貌,這三年來,倒沒有一點厭倦,但是骨子裡對阿黛還是有些敬畏。
受封王爵的王族子弟,輕易不能歸帝都,有事回帝都,都要得到帝都的召文方可,帝都傳召的使者也該上路了。
望著竄上半空的火焰,素鳴衍淡淡一笑,說道:「想不到赤肌鬼這麼好燒?」
阿黛見他一臉壞笑,手在他的大腿根部狠狠捻了一下。
納吉天仕是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眉骨很高,走進屋來在門口就下拜請罪,為了避嫌,站在離素鳴衍十步外說話:「納吉天仕教女無方,讓殿下受驚了,特來向殿下請罪。」
「她們也住在驛館北院,」尤溪苦笑道,「所以能瞞過外圍的侍衛。」
這一仗幾乎消滅荊門境內近一半的赤肌鬼,其中包括一隻赤肌鬼之王,實力卻比素鳴衍、尤溪、千賀長琴三人合斗的那隻赤肌鬼差了很多,先用爆炎箭將其炸傷,在岐伯、阮阿蠻等高手的合擊之下,這隻赤肌鬼之王沒怎麼掙扎,就被砍下頭顱。
「我哪有什麼心事?殿下回帝都,阿黛想起自己離家已經有十多年了,難免有些想家人。」
素鳴衍伸開手讓采兒替他整理衣襟,對青菱的話也不生氣,透過門隙,看見阮阿蠻的一角羽翼,想必她也知道室內的情形,才讓青菱一人進來。
尤溪去了一會兒,隨後回來,驛丞也跟著進來。
「什麼合不合的,等我們去了羽嘉,難道一切還要看內府司的臉色?」
「你要殺我?」素鳴衍走到女刺客跟前蹲下來,手捏著她的下巴,細細審視著這張絕美的臉龐,心裏想:難道檀那明河跟她有什麼恩怨?素鳴衍將檀那明河的巨細了解得一清二楚,檀那明河久居深宮之中,在去羽嘉之前,應該沒有可能與納吉家的女子發生糾葛,就算髮生些什麼事,一定會惹得沸沸揚揚。
白朮當然知道這一戰不輕鬆,千賀長琴也是讓族人背回來的,堅硬如鐵石的一對巨大羽翼上布滿枝狀閃電般的裂紋,尤溪神情倦怠,雖然沒受多重的傷,但是丹力消耗過度,還過好久一段時間才能休養回來。
慕天華的傷勢很重,素鳴衍揮了揮,讓他不要多說話,若沒有他與尤溪等人在此,僅靠這群狩獵者如何堅守到天黑,淡淡的說道:「此事我不遇上也罷,既然遇上了,斷無只顧自己安危的可能。」站在山脊的岩石上,望著遠方,視野里,大群的赤肌鬼已經從地平線外湧出來。
阿黛笑著說:「殿下盡欺負我們,你狠狠的咬他一口氣解解氣。」
「我們躺下說說話,采兒睡熟了,不要驚著她就是。」
同為侍妾,素鳴衍卻從未在阿黛身上感受到如此細膩的情意,忍不住將采兒摟進懷裡。阿黛不無醋意的說:「我不妨礙你們郎情妾意了,聽聲音,尤溪已將兩名刺客拿下,我先出去看看。」
大群的赤肌鬼從四面八方圍上來,不管從哪個方向撤退,都免不了一場硬仗,素鳴衍不想將這群狩獵者拋棄,沒有與樓迦羅武士先離開險地。
「是我要殺你,不關納吉家什麼事!」女刺客聲說道。
采兒讓一陣阿黛的呻吟聲驚醒,睜開眼睛,屋裡的燈未滅,側頭只看見殿下背對著她微微動。采兒瞬時就明白怎麼回事,連忙閉上眼睛,可是無法將耳朵堵上,又驚又羞,臉上滾燙,好像火烤似的。聽著阿黛細碎的呻吟與殿下微微的喘息,還不時讓殿下挺動的背子挨上,采兒內心的情慾也漸漸燃燒起,兩腿間濕濕的,不斷的水漬滲出來,起了尿意,害怕讓殿下發覺她醒了,采兒心裏彷彿讓蟻兒鑽進來一般癢,兩腿好像要扭一扭才舒服,卻不敢動,只得將兩腿夾緊,兩腿之間的部位也隱隱收縮著。聽見有翻身的聲音,采兒心想阿黛騎殿上身上去了,她可做不出這羞人的姿勢,卻更心癢難忍,呻吟聲就壓在喉嚨眼裡,只希望殿下與阿黛早些完事,正苦苦挨著,卻覺一隻滑膩無比的手從兩腿間鑽進來。
素鳴衍將手收回來,將采兒嬌柔的身軀摟在懷裡,此時感覺車停了下來,拉開弦窗,天時將晚,暮色堆在遠山的山脊之上,就要漫過來。采兒坐在素鳴衍,仰頭看見素鳴衍臉上有憂色,難過的說:「都是玩笑話,阿黛還恨不得整天霸著殿下呢。」
作為羽嘉郡王,護營的編製是五百人,在這役中,樓迦羅武士的絕對傷亡數量遠不能與人類相比,但是千賀一系的樓迦羅人就只剩下四五千名,精銳戰士也就四五百人,損失了,就很難再補充回來。
女刺客連忙睜開眼睛,與素鳴衍目光相對,有些慌張。
青菱相比阿黛、采兒,身上更有一種常人難以抵擋的天然魅惑,又對殿下有情意,阿黛奇怪殿下能一直忍著不將青菱收進房來。
素鳴衍說道:「二哥凱旋而還,那時誰還注意我這個小角色,所以我要先回帝都,先風光一下再說。」
「你留下來?」
「前面二十里,今夜就在渡口過夜,等明日再渡河。」
采兒哪想到阿黛如此大胆,身子一僵,連呼吸都僵止了,只覺阿黛的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綢衫輕輕划著自己的那裡,采兒都感覺到自己身體里滲出的水漬將綢衫浸濕了。采兒又羞又急,阿黛的手伸過裙衫,貼著肉摸來,挨到那處的一瞬間,采兒只覺頭皮起了一陣酥麻,沿著背脊一直竄到尾椎,害怕阿黛的手指從那裡鑽進來,那樣的話,自己肯定要忍不住發出聲音。
「阿黛一會兒就要上來。」采兒無力的掙所著,「讓阿黛看見一定又要笑話采兒了。」
「殿下這裏丑!」采兒往素鳴衍跨下一指,臉上一紅。素鳴衍笑道:「小妮子原來眼睛也不老實。」讓采兒侍候他穿上衣衫,推門下了車屋,青菱早就走遠了。
屍體不宜留在軍中,但在埋葬在當地,不管埋得多深,都有可能讓赤肌鬼挖出來啃食,慕昭雲狩獵者從東北方向繞回塞勒崗休整,素鳴衍則隨軍而行。兩路大軍匯合在一起,將近萬人,鄉勇步甲從西南,秦山守備軍從東南向赤肌鬼發動衝鋒,弓弩射出密集如雨的箭矢,一茬茬的掃割著赤肌鬼。隨軍還有一名將火油灑進赤肌鬼當中然而引燃的器械,給赤肌鬼造成極大的傷亡。
有青菱在邊上盯著,素鳴衍也享受不了審問女囚的樂趣,看情形應該不會是納吉家要取自己性命,情況還沒搞清之前,還要顧及納吉家的顏面,素鳴衍站起來,對尤溪說道:「將她們關起來。」
「不要開門,」采兒轉過身看著阿黛,「青菱她們就在門外。」
素鳴衍邪氣的笑了笑:「你倒是挺有勇氣的,既然知道我是淫賊,為什麼不在被捉前嚼舌自盡呢?」手離開女刺客的下巴,往下落了幾分,作勢就要按在她的酥胸上,目光卻戲謔的盯著女刺客的臉。
心裏思忖著,手托著女刺客的下巴,只覺細膩光滑,不自覺的捻了捻,讓女刺客啐了一口:「你這淫賊,你敢羞辱我,我就嚼舌自盡。」
慕天華沒能捱到營中,在途中就傷重不冶,素鳴衍有心將慕昭雲攬到麾下,但在這時說不出招攬的話來。荊門境內的赤肌鬼異動,向那處無名山岡聚集,給大軍圍殲赤肌鬼創造有利的條件,白朮趕來救援的同時,與在東面的檀那隆城聚得聯繫,約定兩軍一起向無名山岡進逼,合擊聚在那裡的赤肌鬼。
千賀長琴恢復真面目,鐵羽斂在身後。
只有三十多人被圍在山脊上,岐伯分出一部樓迦羅武士,各自抱起一人,往西南飛去,其他樓迦羅武士則護在下面,防止赤肌鬼的擲矛。紫狻卻是第一次上天,讓岐伯抓住頸后的皮毛,抖抖瑟瑟,害怕得閉上眼睛,完全沒有王者荒獸的氣度。
素鳴衍沒理他,過來問尤溪:「刺客的身手不怎麼樣,怎麼能潛到內院?」
驛丞嚇得渾身發抖,連句整話都說不圓溜。
素鳴衍連問她幾次,都不給一點反應,手指嵌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托起,惱怒的說:「你再不睜開眼睛看著我,我就將你剝光丟到院子里去。」
素鳴衍放下書卷,打開門,對外間值守的尤溪說:「去看看,是不是納吉家的人?」
尤溪輕輕咳了一聲,附在素鳴衍的耳側,輕聲的說:「長照妃派人到納吉家為殿下議婚事,欲為殿下迎娶素有東郡第一佳人之稱的納吉若蘭……」
尤溪在旁邊說道:「刺客是納吉家的女公子與貼身女侍,她們在我們之後才到驛館,南院已經住滿,驛丞見她們是女眷,不敢怠慢,就讓她住進北院,也沒想到會是來行刺殿下的。」
素鳴衍笑了笑:「我們躺下說話。」手卻從阿黛的衣裙里探進去,摸著她豐滿挺翹的臂部,只覺無比的柔滑,又往下探,在兩腿間細細的捻著,捻出一片濕滑,阿黛身子緊挨著素鳴衍,忍不住扭動,情慾大漲,伸手探到素鳴衍的跨下,沒想素鳴衍收回手,笑著說:「我們躺下來說說話。」放開阿黛。
「殿下!」倒是青菱看不過去,出聲制止素鳴衍。素鳴衍訕然一笑,站起來搓搓手,說道:「嚇唬嚇唬她。」看著旁邊女刺客的侍從一眼,還是未長成的丫頭,長成倒也是美人一個,素鳴衍美美的想著:這樣的刺客每天不妨都來上個四五回。
「殿下欺負采兒……」說到這裏,采兒忍不住嚶嚶的哭了。素鳴衍想不到采兒臉皮這麼薄,慌了神,忙讓阿黛從他的身上下來,轉過身去將采兒摟住,正要說勸慰的話,忽聽見窗外人聲喧嘩,守值的侍衛在大聲喊:「有刺客。」
素鳴衍後悔沒有隨慕昭雲等人一起返回塞勒岡防線,還要在此忍受這種難聞的惡臭。
「你為什麼要來行刺我,就不怕連累納吉家嗎?」
「不生氣了?」
素鳴衍拍拍額頭,大嘆青菱真是話多,采兒不提夜間的事情,素鳴衍大感饒幸,心裏想以後說不定就會同意與阿黛一起侍寢,左右沒睡意,就坐在窗前讀書,手裡書還沒翻開一頁,就聽見急馳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好在阿黛將手收了回去,采兒剛鬆了一口氣,又有一隻手鑽進來,直接按在要害處,「啊……」采兒再也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又覺得在阿黛面前呻吟十分丟人,將殿下的手丟開,將臉埋進枕間。
想起那一戰的艱苦卓絕,事後仍有后怕,素鳴衍苦笑道:「我們去迦南過高丘時,曾在峻衡山合四人之力斗過一隻赤肌鬼,我們此次遇到的就是這隻赤肌鬼,它身上還出現一個下位神祗的神識,這一戰可不輕鬆。」
納吉天仕臉上沒有素鳴衍意料的惶恐,神情看上去倒有些古怪,納吉天仕猶豫了片刻,說道:「緣由倒不方便在眾人面前說。」說到這裏,看了尤溪一眼,原因卻是在尤溪領他進來前,跟尤溪說過。
為了避免將士割下赤肌鬼頭顱去換賞金,在戰事結束之後,檀那隆城將七八萬具的赤肌鬼屍體都聚集到一處,用火焚燒。
采兒嬌軟無力,仰首看見素鳴衍嘴角的笑,心裏一緊,叫苦道:「殿下說過不為難采兒的。」
「啊……」采兒輕掩紅唇,為不小心說漏嘴的事後悔不迭。
四周合圍上來的赤肌鬼雖然數量眾多,卻沒有赤肌鬼之王這樣的厲害角色,素鳴衍他們選擇防守的地方又相當險要,赤肌鬼無法發揮數量上的優勢,素鳴衍與慕昭雲,還有幾名樓迦羅武士守在外圍,將赤肌鬼擋在防守圈外,等尤溪、千賀長琴恢復了一些,就由他們來接替,他與慕昭雲等人則到內圈稍作喘息,就這樣交替防守,幾名高手將這一處高地守得滴水不漏,直至援趕來。
納吉家的人好快!
素鳴衍微微一笑,采兒總不堪男女之事,又經不過挑逗,素鳴衍將手往采兒兩腿間一捻,果然濕滑無比,可惜采兒死也不願意與阿黛一起侍寢。采兒忙將素鳴衍的怪手死死的按住,不讓他繼續挑逗自己,抱怨道:「采兒累壞了,殿下就讓采兒歇一歇,不然阿黛又說殿下荒淫……」
「離雲翳河渡口還有多遠?」素鳴衍問走過來的尤溪。
兩百名樓迦羅武士一起展翅飛來,將整個天空遮住,用箭雨將赤肌鬼射退,岐伯、阮阿蠻斂翅落了下來,說道:「白將軍統領鄉勇步甲離此地還有八十里地,請殿下先去匯合。」
檀那隆城心情很好,此時的他已沒有被困秦山城時的急躁,聽了素鳴衍的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那就讓你先回帝都風光去吧,我這裏也不用多少時間了。」
素鳴衍等人選了一處比較險要的地勢,將受傷的人圍在當中,對尤溪、千賀長琴說道:「你們先休息一下,恢復一下體力,等下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們要堅守到天黑,才可能等到援軍。」
采兒聽了她的話,果真張口咬住素鳴衍胸口的一塊肉,素鳴衍眉頭大皺,采兒沒忍心下力,就鬆開嘴,說:「殿下以後不要欺負采兒就是了。」見素鳴衍胸口留下兩道淺淺的牙印,又心疼的用手指在上面揉了揉,好像真咬疼素鳴衍似的。
采兒此刻羞於見人,躲在房裡不出去,素鳴衍也不勉強她,穿戴整齊,與阿黛、青菱到外院去看兩名女刺客。看到女刺客的真實面貌,素鳴衍嚇了一跳,暗道:說不定有人甘願死在這女人的劍下。凌亂披散的長發掩不住她的天姿國色,讓繩索綁了個結實跪在地上,見素鳴衍他們走進來,滿目怒氣,好像要將他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素鳴衍看著采兒嬌羞的模樣,心魂一盪,身子傾過來,將她拉到懷裡。
「阿黛這幾天累壞了,殿下還是憐惜一下阿黛吧,何況采兒在你屋裡。」
慕天華怔怔不知說什麼好,他還見過如此重視平民生死的貴族,何況眼前這人還是地位尊崇的王侯,卻為他們這群卑微的狩獵者留在險地。
素鳴衍看著趴在地上的驛丞,說道:「你起來吧,既然刺客是納吉家的女公子,想必納吉家會給我一個解釋,這其中的關係你擔不起,也不用你擔。」
慕天華坐在泥地里,他沒有力氣站起來跟六殿下說話,見六殿下不願棄眾人先走,心裏都是感激之情,說道:「殿下能派援軍來救我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還請殿下先離開危險之地,要是殿下有什麼損傷,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驛丞連連磕頭謝恩,素鳴衍讓他先出去,又蹲到女刺客面前,問她:「你為什麼要來行刺我?」女刺客閉著眼睛不說話,一雙絕美的臉上猶掛著幾滴淚珠,讓素鳴衍看了忍不住要將她帶到房裡慢慢的審問她。
江采離也是先行返回帝都的必要人選,缺乏得力的謀力,在帝都總有力不從心的感覺,裔天商隊以及懸賞狩獵者的事宜,都交付給羅思勉、柳靜海等人。
「今天殺死你這淫賊!」一聲嬌喝之後,就是一縷風聲從高牆處往這裏襲來,窗戶未關,素鳴衍抬頭看見兩道黑影從高牆上跳下來,一柄明晃晃的利劍被其中一人擲來,穿窗之際讓及時出現的尤溪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