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有了一席之地
「好了，言歸正傳。」
這時，吳老忍不住咋舌道：「我入行三十幾年，就沒見過像他這樣的年紀輕輕，眼睛卻那麼毒辣的年輕人。」
「還不是爬山採藥鬧的，在泥地一滑就扭了。」大哥好像在搖頭，嘆氣道：「我現在出去買葯，媽讓我打電話告訴你一聲……嗯，沒事了，先這樣吧。」
「就是這個道理。」
「嘿嘿，別不承認。」吳老笑呵呵道：「在豐寶堂的時候，有誰一眼看出那個琺琅彩瓷盤是朱大先生贗品的就吱一聲。」
「小王是哪人呀？有事儘管開口，我們或許能夠幫上忙。」
「什麼，怎麼回事。」
秦老點頭道：「所以我們要團結起來，群策群力，共同渡過難關……」
「打算現在就走。」王觀說道：「幸虧是來到了省城，在這裏直接返回江州只要兩個小時，然後再轉車到武寧要三個小時左右……」
畢竟，王觀剛才的表現，已經深深折服了眾人。如果說，以前的王觀是由於錢老與高德全的關係才得以入行，那麼現在已經在收藏圈子站穩腳跟，不需要什麼人引薦扶持了。
「他家裡出了點事，準備回去一趟。」高德全說道。
「到時候各大拍賣行的人，不知道會怎麼咬牙切齒詛咒我們這些老頭子多管閑事呢。」白老輕笑起來，好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大家卻明白他說的卻是事實。
手機傳來的聲音讓王觀大吃一驚，心裏有些慌張道：「傷哪了，嚴不嚴重？」
「少來扯淡
「應該的。」
王觀聞聲，心中一安，又忍不住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扭到了？」
「別說你沒有見過，我更是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白老笑嘆道：「當年，我像他這樣的年紀，就知道古玩是破爛玩意而已，其他的根本什麼都不清楚。」
幾個老人見狀，紛紛笑了，承認張老說得對，自己的擔心純屬多餘。
所以說張老等人的行為，根本沒有什麼實際的好處，完全只是義務而已，甚至還會給自己招來罵聲。然而，張老他們並不後悔，畢竟在特定的時期，總要有人站出來，做一些該做的事情。不然的話，整個社會國家民族真是徹底沒救了。
對此，王觀真心的感到敬佩，也不介意貢獻一份力量。
高德全贊同點頭，又問道：「打算什麼時候回去，要不要借車給你？」
當下，王觀急忙起身，向眾人表示歉意之後，快步走出了包廂，接聽了電話。
「也不算多麼嚴重，就是腳扭了，有些淤腫而已。」
「老秦，這事輪不到我們瞎操心，有人比我們還急呢。」張老輕笑起來，悄悄努嘴示意。
不
「你這是什麼話，我是這種膚淺的人么？」白老吹鬍子瞪眼道：「誰不清楚唇亡齒寒的道理，如果古玩瓷器賣不動，形成了信任危機，其他藝術品一樣受到影響。」
眾人連忙看了過去，只見高德全走在一邊，拿起手機不知給誰打電話，嘀嘀咕咕的好像是在彙報什麼。
知道怎麼回事之後，張老點頭道：「既然這樣，你就趕緊回去吧。不過坐車的話，肯定是來不及了，你還是開車回去更快一些。」
高德全見狀，悄聲問道：「誰的電話？出事了？」
看著汽車遠去，消失在滾滾車流之中，一個老人終於忍不住感嘆道：「你們說，我們是不是真的已經老了。」
「沒錯，去吃飯了。天大地大，都沒有填飽肚子來得重要。」張老隨即附和起來，拉扯著眾人向外走去。
「咦，出什麼事了，需要幫忙嗎？」
「老白，你說得輕巧。」秦老不滿道：「我看你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覺得這是古玩瓷器的事情，與書法字畫無關，就打算袖手旁觀了？」
這種情形，已經不是客氣的範圍了，而是真心實意的結交。對此卻沒人覺得奇怪，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霎時，一片沉默，沒人開口。
「嘟……」
「怎麼會把腳扭了？」這時，高德全關切問道：「傷勢嚴重嗎？我認識省城骨科醫院的主任醫生，要不幹脆把人接過來診治一下……」
「
「老吳，你怎麼莫名其妙的有這種感慨？」旁邊的田老奇怪道。
別的不敢說，但是今天之後，在省內古玩行業之中，必有王觀的一席之地。
「是我哥的電話，他告訴我父親扭傷了腳，讓我回去一趟。」王觀說道，打算回家看看。如果說是有工作要忙，自然不用那麼急，反正父親情況不嚴重，緩一緩也行。
「好像真是這樣……」張老沉思默想，輕輕地點頭，然後問道：「其二是什麼？」
幾個老人和顏悅色，非常的熱情。王觀十分感激，卻婉拒起來，畢竟又不是什麼大事，自然不用大家的幫忙。
「爸受傷了，我哪有心思上班。」
大家也配合出了檢測機構，直接來到一家環境不錯的酒店，進了包廂，點菜用餐。這一餐有點兒食之無味的感覺，大家只是默默地吃飯，真的只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已。
包括幾個大掌柜，心裏面未嘗沒有這樣的想法。
飯後，張老點了一根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皺眉道：「禍事來了，大家覺得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權衡輕重、利弊，其他大掌柜也紛紛開口表示願意聽從老人們的安排。
不久之後，在眾人的送別下，王觀開車離去。
「王觀，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空多聯繫。」
計算了下，王
「沒到傷筋錯骨的地步，就是淤腫起來而已。」王觀輕輕擺手，但是也有些擔憂道：「說嚴重肯定不嚴重，不過肯定不會好受，所以才讓我回去看看。」
「其二……那小子絕對是怪胎！」
就在這時，幾個老人紛紛把自己的聯繫方式以及家庭住址告訴王觀，同時要了他的電話號碼，甚至邀請他到自己家裡作客。
笑過之後，張老滿面肅容道：「老吳說得沒錯，大家該反思了，要認真重視這件事情，免得有些人覺得我們連一個小輩都不如……」
「也不用你們做什麼事情，只是希望你們開誠布公，把店裡的東西都拿出來，讓我們仔細的排查清楚。」見此情形，張老十分滿意，同時安慰道：「其實，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了。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朱大先生走的是精品路線。中低檔的古玩瓷器不至於出現問題，你們只要小心注意高端珍品瓷器，應該不會出事。」
「秦老，您也別繞圈子了，需要我們做什麼就直說了吧。」李大掌柜苦笑道，也知道無論老人們有什麼指示，自己都推託不掉的，還是乖乖配合吧。況且，從岳大掌柜的遭遇來看，老人們也非常厚道，如果自己受到了損失，多少會得到一些補償。
與此同時，張老也好奇問道：「王觀，怎麼了？」
通訊結束，王觀收了手機，帶著幾分憂鬱表情回到了包廂座位。
好久之後，秦老才慢聲開口道
畢竟朱大先生的贗品十分完美，許多人都當成真品買賣，張老等人卻偏偏戳穿這個事實，必然傷害了一些人的利益，自然讓人憎恨。
「對了，我家在……什麼時候再來省城，記得去我那坐坐。」
「令希兄後繼有人，真是讓人羡慕嫉妒啊。」秦老搖了搖頭，忽然有些擔憂道：「希望年輕人別揮霍自己的天賦，免得出現傷仲永的情況。」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使得大家看了過來，也讓王觀感到不好意思，本來想立刻按斷鈴聲的，但是看到來電顯示，卻發現是大哥王勘的號碼。
「哥，是我。」信號通了，王觀有些奇怪道：「現在快兩點半了，你不是去上班嗎？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說話之間，秦老一直盯住古玩城的幾個大掌柜，明顯是意有所指。
然而，王觀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加上元旦沒有回家，再聽到這個消息，自然而然起了回家看望父母的心思。
王觀想了想，覺得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向高德全借車，然後向眾人告別。
「老張，別想那麼多了。」沉默良久之後，秦老招呼道：「現在已經中午一點多了，大家也餓了，先去吃飯吧。」
「還能怎麼應對，無非是走一步看一步唄。」白老搖頭道：「能夠照看省內的一畝三分地就算不錯了，你還想兼顧全國呀？」
「說實話，與各大拍賣行相比，你們的風險相對要小一些。」田老搖頭道：「看來明年的春拍可能要比往年冷清許多。」